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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掙紮,便被熾熱盈滿了身體。

因為溫水的潤滑,沒有第一次的痛覺強烈,只是屈辱更盛。

溫暖緊致的包容感逼得風錦近乎失控,動作全無先前的克制,肢體的糾纏帶出一片片水花,鏈子與池壁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水位的下降,使得他們像是兩條岸邊擱淺的魚,沒有了水的潤滑效果,鈍痛再次陣陣襲來,洛風影卻始終無聲無息,安靜地如同死去般。

等風錦把他從浴缸中撈出來已是一個小時以後,背後撕裂地痛,畢竟浴缸底還是太硬,風錦又失了理智。

那人被碰到傷處後身體無意識的顫抖,身為罪魁禍首的他在看到這具被□□的身體後也不禁愣住,眼底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心疼與自責。

溫柔的把他抱上床,沉默地拿來醫藥箱,輕柔的給傷處敷上藥膏,特制的,略帶止痛和安眠效力的藥塗在身上,暫時讓他放松了下來。

只是……有什麽東西在慢慢變質。

☆、Chapter24

盡管洛風影如今對他采取冷暴力對抗,但見他安安靜靜的,即使不願,風錦也得去風氏了,畢竟這段時間他不在,公司壓下了好些事。

在他忙得焦頭爛額之際,一通電話從前臺轉接過來。

面色不變,目光再次落回手上的文件,只有抿緊的唇角顯露出細微的情緒,淡淡撂下一句:“請洛夫人上來。”面對滿桌的文件,卻再無看下去的興致。

這才幾天,她竟這般急不可耐。

“耽誤了風總的正事,可真不好意思。”許倩挎着包,婀娜多姿地推門進來,随意掃了眼滿桌的文件,在他面前慵懶地坐下。

看着那與風影略有些相似的面容及笑容,一股煩躁之感油然而生,他當然知道許倩前來所謂何事:“洛夫人客氣了,風某承受不起。”

見他半句不提約定,許倩不在意地笑笑:“風子沒讓風總滿意麽?這倒是我的錯了,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風錦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十分清楚這人的痛腳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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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臉色果然如她所願地變了,真沒想到,那些視頻和照片竟對他影響如此大。

男人捏緊手中的文件,力道之大使得邊角都微微皺起來:“我只想問一句,風影當真是你親生的嗎?”她竟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從小便把風影送去無莣殿那種地方,然後便是為了生意被她送去讨好那幾個變态,還留了這樣的視頻。

如今為了逼風影回洛家又不惜與他合作,哪有母親會這麽對待自己的孩子!

他忘不了上次許倩走時笑着說的那句話“不妨告訴你一點,‘風子在出生時是個女孩’,還有這些視頻和照片,風少你盡可以慢慢欣賞,這是我的合作誠意,風總你看着辦吧。”

她怎麽能把這麽無恥的話說得這般輕易,到底把風影當什麽!工具?人質?還是籌碼?

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麽資格指責別人呢。

他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竟同意了她的條件,也接受了她留下來的兩管藥,一管給了單父單母,一管注入了紅酒瓶。

這樣的後果只能是自作自受。

聞言,許倩果然冷了臉:“他當然是。風錦,我知道你在為他不平,可你別忘了,合作是我提的,但路也是你選的,單大小姐油箱下的炸藥難道是我放的?

我是主犯,你就是幫兇!

事到如今,我也沒心思和你打哈哈,既然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那就遵守約定,讓他回洛家。”

如今風子恨了他,他便受不了了,但他不知道,正是因為是他做了這樣的事,風子才會恨極了他。可這種話,她永遠不會告訴風錦。

“不可能。”不加思索的回答。

許倩嗤笑一聲:“風錦,為了這麽個家夥,背上出爾反爾的名聲,不覺得太不值得嗎?”

“不守信用也好,出爾反爾也好,總之一句話,除此之外任何條件都可以,但風影不會和你回去。”

“你非得這樣?”她漸漸冷了臉,“風子他不過是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你要和洛家撕破臉?”

聽了這話,風錦竟淺淺地笑開來,語帶諷刺:“洛家?沒有洛風影的洛家就是一盤沙!”

不理會對面那個氣得面色通紅的人,拿起桌上的電話:“清呂,送客。”

須臾,清呂出現在門口:“洛夫人,請吧。”

“不必,我自己會走!”許倩憤怒地踩着高跟鞋離開,到門口時卻又想起什麽似的詭異地回頭沖他一笑,語氣中盡是嘲諷的味道,“你想做農夫,可你別忘了他是腹蛇,你捂得暖他麽?”

你想讓他愛上你?

當年的Shadow可能會,但如果換作是洛風影,別癡心妄想了!

是夜,看着電腦屏幕上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瘦弱的少年眸中滿是極重的恨意,風錦的手指顫抖着撫上屏幕,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心痛。

兒時的記憶如海嘯般翻湧而上,多年前他在車上看到的那個一掃而過的血跡斑駁的少年,當真是風影。

可惜那時他只當是自己看錯,不僅将此事抛之腦後,竟還沒心沒肺地和哥哥去看了畫展,甚至對幾天後風影給出的摔傷的解釋深信不疑,關心倍至,仿佛已經盡了朋友能做的所有體貼。

看吧,就算所有人都抛棄了你,我也不會丢下你。

可現在想想,哪有什麽深信不疑,即便那時再不懂也隐約猜到了些,可他偏偏一邊享受着那人的依賴,一邊裝聾作啞。

這樣裹挾着疼痛的過往他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合上筆記本電腦,盡量将自己的情緒壓下,看了眼床上早已睡熟的人,兀自上床,緊摟着他睡去了。

自那人離開後他難得睡得這麽好,以至于半夜恍惚間聽見有什麽被拖動的聲音他也只當是個夢,直至有濕潤的液體流淌過來沾濕他的衣服,他才猛然間驚醒。

洛風影微側着頭,少了白日裏與他針鋒相對時的凜冽氣勢,現在的他睡相安詳,精致的俊臉在壁燈映照下如瓷般潔白,長長的睫毛随着清淺的呼吸而顫動,像蝴蝶輕振翅膀。

剛提起的心漸漸放下,就在将要關燈之際,他敏銳地嗅到了什麽,面色一冷,驀地一把揭開絲綢被子。

血!

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人的腳踝血肉模糊,殷紅的鮮血如鮮花般在他身下肆意地綻放開來。

為什麽……你總是想要丢下我?

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一邊,神色落寞迷離,哪裏還有平素冷靜自持的風少的形象,滿手都是妖豔的血液,生生刺得他眸中一片血紅。

直到被他打電話叫來的私人醫生陸方謙把他拎出房間,才仿佛反應過來似的緊張問道:“他怎麽樣了?”

看了眼好友焦急的神色,陸方謙只得暫時安慰他道:“失血過多,幸虧發現及時,你倆血型又是一致。別太擔心,好好修養幾天就行。還有清淩,停藥吧。你好好照顧他,我回去了。”末了又不死心地嘀咕一句,“用腳鏈一點點磨開動脈自殺,洛少可真是個十足的瘋子。”

陸方謙帶走了和他一起趕過來的醫生和助手,別墅恢複先前的寧靜,房內的人安靜地打着吊針,男人輕帶上門,靠在牆壁上抽了支煙,他已經戒了很多年了,如今卻只能靠它麻痹痛苦。

經歷了太多事,累的不只是身體,他逐漸癱軟下身體,順着牆壁滑坐在地上。手指附上眼睑,遮去了走廊上水晶吊燈投下的光影,心底空得厲害。

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用心,也是最大的失敗。明知是死路,還硬要往下走的瘋子也就只有我一個了吧。風錦自嘲的笑笑,眼底的生氣恍若被抽離。

又一次呢,又一次被不打一聲招呼地抛下,不同的手法,類似的行徑,更過分的上一次可以追溯到久遠的七年前。

風夕的葬禮後,他在風家的客廳裏跪了一夜,只為了讓父母答應他和風影的事,父母就算再喜歡那個孩子,對于兒子的這種态度也是氣得沒法子,恨恨地扔下一句“你的事我不管了總成吧!但是錦,你能保證風子的态度和你一致嗎?”

怎麽能保證,不過沒關系,風影,我們來日方長。

只是他沒有料到,離別來得太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清晨的鈴聲,含糊的告別,你就那麽決絕地離開了,頭也不回。

他派人封了機場和碼頭,卻沒想過對方竟會坐在那時還又慢又擠的火車離開,一直堅信風影有潔癖不屑于去那種地方,可他不知道,對那人而言,與自由相比,潔癖算得了什麽。

一步之差,咫尺天涯。

斜挎着随身的背包,一張車票,兩手空空,在熙熙攘攘的候車廳裏俨然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R市 to 蘇州

那人踏上了他漂泊的第一步,他則帶人強制性地闖進了洛家老宅。

許倩也不阻止,任他的人把洛風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滿心的焦慮與不安換來的只是“風少,洛少的小乖,荼君,靡君……以及各種手術刀□□,還有解剖七件套等都不見了。”

那人是個偏執的刀具收集狂,不僅給每把刀都起了名字,且從來不會一次性帶他們中的所有出游,用風影的話來說就是舍不得他們經受旅途的艱辛。

眼前這般情況說明了什麽他比誰都清楚:風影他……不打算再回來了。

強裝的鎮定,內心的煎熬,被殘忍抛棄的痛苦,只凝聚成一句話:“洛風影,別讓我再找到你。”

而現在卻恍若歷史的重演,他仍是被抛下的那一個。

罪魁禍首睡得那般安詳,只有他,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裏,痛得撕心裂肺。

☆、Chapter25

“阮四,有空嗎,迷醉老地點,來不來随你。”風錦的一通電話,直接把在美人懷中的阮廷珺吵醒。

這大半夜的,錦君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讓不讓人睡了呀。

無奈地打了個哈欠,默嘆一聲交友不利,還是把錢包裏所有的現金往她枕邊一丟,穿衣服走人。

待阮廷珺趕到時,桌角早已擺了不少空酒瓶,想來也知道又是那人的事,這些年,風錦在外應酬雖多,但那些不過是應酬。可就是這麽個自律的人,次次買醉,卻也只為那一人。

帶上門,強作愉悅地吹了個口哨:“呦錦君,難得見你也流連這種風月之地呀。”迷醉和荼靡不同,這種地方,除非風子喊他來,他自己是絕不會過來的。

這麽久以來的的守身如玉,也不過是因為那人随口的一句“我不喜歡揀別人用剩下的東西”,即便如此,那人不是也沒領情麽。

沒對他的調侃做出任何反應,從桌上随手丢了瓶給他。

阮廷珺接過,熟練地開瓶,也不找杯子,直接上酒瓶。爺可是舍命陪君子了,錦君你若還不消停,我也沒辦法。

“單家丫頭不是死了麽,他又怎麽刺激你了?”

一口酒灌下去,暗自苦笑,該來的人不來陪,會哄的人不去哄,淨讓旁人跟着受罪,這算個什麽事。

“她死了麽?”風錦輕輕搖頭,眸中是揮之不去的嘲諷,“她沒有。我也以為她死了,可她活在空氣中,活在他心裏,活在R市的各個角落,她哪裏死了!她簡直無處不在!”

是呀,她是死了……卻更像是活着。

阮廷珺放下酒瓶,手指輕扣桌面:“我之前的那個問題,想必你已經有答案了。”

若她死了,痛苦的是誰?若她活着,痛苦的又是誰?

“是我,無論怎樣都是我。”明擺着的答案,可他偏偏不信命,非要讓自己被現實傷的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阮廷珺嘆息:“你這又是何苦。”

“七年前明明沉諾過的,他是怎麽做到的……怎麽能做到如此狠心去遺忘!”微微垂下頭,自嘲地苦笑,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沉重。

“你又不是不知,這種話他對多少女人說過,那些當了真的人的下場……樓彤就是個例子,那丫頭死的時候你就在樓下,不會不清楚吧。”說着最溫柔的話,做着最殘忍的事,這不是那人一貫的作風麽。

最清楚的那人,偏偏陷得最深。風子也真是的,從小到大明明一直對錦君最特別,現在卻又這麽刺激他,挖兄弟牆角這種事,唉……

一時感慨良多,阮廷珺拍拍對方的肩:“總會有轉機的,畢竟你一直都是他的七寸不是麽。來吧,爺今個就陪你不醉不歸了。”

良久,風錦應了一聲,也如他般拿起酒杯。

待他回去時洛風影已經醒了,見向來自律的風錦竟一身酒氣,酒紅的眸中閃過某種含義不明的色彩,終是沒說什麽。

也正是從那日後,他停了飯中清淩的添加,卻沒有跟洛風影提過半個字。

這些日子,風錦經常在晚飯後莫名地不去書房,反而直接在卧室的書桌上辦起公來,而洛風影也不管他,兀自坐在床邊看電視。

這曾是他覺得最沒意義的一項活動,以前也只是看看新聞,關注國家的新政策會不會對晟億有影響,畢竟對信息的判斷會影響公司未來的走向。

但他現在居然幾乎只剩這項活動了,風錦斷了他和外界的一切聯系,包括手機和網絡。

何必這麽麻煩,光是他腳踝上這個不明材質的鏈子,他就已經走不出這棟別墅。

自殺未果後他才發現任何掙紮都顯得那般無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一個時機,等待對方徹底放松警惕,然後給他致命一擊。

而目前的現狀對于風錦來說已經很滿足,停下手中的事,目光轉向床邊安靜看電視的愛人,這是他等待多年的幸福,自風影走後,這棟別墅第一次能被稱為家。

那些往事,風影忘了便忘了,他們還有很長久的未來。

變故的發生不過在短短的一瞬間,讓人猝不及防。房間的燈突然熄滅,電視畫面在洛風影眼前閃成一道白光也不見了。

毋庸置疑的是,停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麽就是有人惡意破壞了錦郁苑的供電系統。

問題出在這種時候,難道說,是洛家的人?

這麽快?

那他要不要……配合?

瞟到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洛風影猛然站起,試着邁了一步,卻不巧把鏈子在腳上又纏了一圈,重心不穩差點絆倒。

風錦清楚地聽見鏈子被相互撞擊的聲音,焦急喊道:“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被纏住了腿。”停下了動作,想彎腰去解,但在一片漆黑中這顯然不是件容易事。

“你在那兒別動,我馬上過來。”他趕得太急,甚至被書桌的一角頂了下,生疼。但此刻哪裏顧得上這個,終于跑到那人身邊,緊緊抱住他,才算真正松了口氣。

此刻洛風影已完全适應黑暗,房間的擺設,抱住他的風錦全都呈現出他們原有的輪廓,他甚至能感到到對方那顆鮮活的心髒就在他的手下跳動。

眼中劃過一絲淩厲,右手袖中一只被刻意削尖的筷子滑下,無聲地對準風錦的心口,這個位置,只要按下去,他必死無疑!

半晌卻沒有再一步的動作,他只是想離開,他即便是再生氣也從沒想過要風錦的命。可是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離開這裏了,但是……

沒有但是了,風錦已經蹲了下去,動作輕柔地幫他在解纏死在腿上的鏈子。

望着他在黑暗中模糊的發頂,洛風影無聲地嘆了口氣,筷子消失在袖中。

鏈子解開還是很容易的,供電系統也是在不到五分鐘後便修複,正好能看到剛才節目的結尾。

只是風錦接了個電話後,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不清是驚訝還是疑惑甚至有點竊喜的味道。

對此,他裝作看不到,專心致志地看幾個專家分析中國的軍事實力。

這一晚,風錦似乎有些失控,緊緊抱着他纏綿了一整夜,溫柔親吻,百般挑逗,那人熟知他的一切敏感點,從一開始的排斥生生到之後的陶醉。最後他似乎聽到對方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麽,但沉沉的睡意直接把他拉入黑甜的夢鄉。

☆、Chapter26

次日,風錦一反常态地在午飯前就趕了回來,雖然他被鎖在錦郁苑的這段時間裏,風錦平時也經常提前回家,甚至幹脆不去,但從來沒我出現過去了又這麽急着回來的情況。

然而……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洛風影安安靜靜地翻過一頁書,讓自己的思維努力沉浸在解剖學的海洋中。

不過風錦是注定不會讓他如願的,冷清的帶着淡淡睡蓮香的身體從後方環住他:“我回來了。”這個味道他十分熟悉,是他讀書時最莫名鐘愛的香水,風錦竟用了這麽多年。

“知道了。”十分冷淡的回答,話音未落,卻聽見“咔”的一聲,左腕處一片冰涼,款式簡約的手環,白金,質地絕對堅硬。

風錦随即半蹲下來,溫柔地解開了那條他之前怎麽也掙不脫的鏈子,那個代表屈辱的鏈子,洛風影不自覺地攥緊拳頭,嘲諷出聲:“怎麽,不怕我跑了。”

男人沉默。那人素來随性,他就像是一陣風,注定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所以只得逼迫他,囚禁他,玷污他,只要能留住他,不管以什麽手段,都好。

再次打量着風錦先前給他帶上的手環,冷笑:“怪不得,微型GPS發射器,風少可真大方。”話鋒一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要關我多久?”

“關到你愛上我為止。”語句是玩笑,語氣卻是認真。

不加思索的回答:“你覺得可能嗎?”

明明是預料之中的回答,為什麽……還會……心痛?

“夫人,屬下辦事不利,沒能帶回少爺。”

許倩冷笑:“是他不願和你們回來吧。”以那人的聰慧,他豈會不知這次停電是人為的舉動。

她都已讓人在食物中下了清淩的解藥,東西是他接過去的,如今不願走的也是他,當真是可笑極了。

夫人已經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看來是瞞不過去了,辦事的人只得默默停下頭不吭聲。

她早該猜到是這樣的情況,許倩煩心地揮揮手:“下去吧。”

見人都退的幹幹淨淨,戚總管這才上前一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小倩,少爺他不會真的……”愛上那人了吧。

“不可能,洛風影喜歡誰都可以,唯獨風錦,絕無可能。”風輕雲淡地開口,此時許倩反倒收斂了在人前的表現的煩躁,輕笑着刮去杯中的茶沫。

“那他……”

許倩打斷他,神态輕松地招呼他坐下:“你知道風子最擅長什麽嗎,制造愛情的假象,在把人捧上天堂後再狠狠推下。

當年R市花花公子頭把交椅豈是浪得虛名,怕是他的每一個女人都覺得自己可以俘虜這個男人的心吧,但結果呢?

呵。

七年不見,果然功力見長,已經到可以男女通吃的地步了。如果我沒猜錯,如今風少正慶幸于風子對他的态度漸漸軟化呢。”

“對別人是這樣,對風少……不至于吧。”戚總管猶豫地坐下,對她的話将信将疑。

“怎麽不至于。”許倩将桌上的茶碗推給他,兀自喝起了先前那杯,“我生的兒子我最了解,一直以來支撐他的有三根支柱,恨、對那人的信任以及……Nishiki。

人總是容易被嫉妒蒙蔽雙眼,即使是那人也不會例外。

風子都這麽刺激他了,風錦就不可能不和我合作,這樣一下就毀掉了他的兩根支柱,你覺得……他怎麽可能會放過那人?

可惜我沒想到,堂堂風二少居然真為了這麽個家夥毀約,一邊享受着我教育的成果,一邊又指責我教育的方式。現在這麽心疼他,又何必當初,莫非真忘了腹蛇是冷血動物?

躲在草叢中等待時機,僞裝出安然溫馨的假象,時機一到迅速出手,把毒液注入獵物的血管,靜靜欣賞對方垂死的掙紮,再将其吞下慢慢消化。

腹蛇沒有良心,沒有人性,既然已經被盯上,那麽風錦……完了。”若是聽我的話,乖乖把他送回來多好,非要留一個□□在身邊。

要知道,你的對手,他早就不是人了。

話雖這麽說,可……“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少爺他應該不會……”把對付外人的招用在那人身上。

“你錯了。”許倩好笑的搖頭,“風少的竹馬是Shadow,可是Shadow在七年多前就已經死了,被風子親手扼殺的。”Shadow這個名字似乎是不能提的禁忌,因他而起,因他而終。

“如今只剩下洛風影,而洛風影在乎的是單家那丫頭,他以為他愛她,甚至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別用這種不相信的表情看我,還記得樓彤麽?”

他當然記得,少爺的某一任女朋友:“樓家的三小姐,都死了快十四年,提她幹嘛?”

“當年兩人都鬧到訂婚的地步了,看他們相處的場景,連我都以為風子他是真喜歡這個女孩,要收心了。

後來呢,把人家小姑娘逼到跳樓,就因為那丫頭不知對他提了什麽要求。”

她也是偶然聽見樓彤給洛風影打的最後一通電話才知道自家兒子所謂的收心都是演戲,“Honey別哭呀,我會心疼的……別這樣,我對樓家仁至義盡了。

不幫就跳樓?

噢,跳吧。

跟我有什麽關系呢……登出去?

你确定照片還在你手上嗎……

別哭了,女孩子總哭會變醜的……都到這個地步了,你也不希望再給家裏添麻煩吧。

你問我為什麽,我之前都說了呀,從不介意別人威脅我,但是,威脅過我的人……都死了。”

就這麽短短幾句話,風子竟用平日裏對樓彤那種十分溫柔的語氣讓那個女孩去死,她雖深知他的脾性,還是莫名驚出一身冷汗。

“他是否真喜歡單怡茵,也只有Christina知道了。對了聯建,你叫Christina趕緊回來見我。”

戚總管:“Christina小姐不是去了拉斯維加斯度假嗎?”

“只要遇見洛風影的事,她就是去了外星也會立即趕回來。”多忠心的孩子呀,可惜這份忠心不是對她,真是可笑。

許倩擔憂地蹙眉,仔細思索片刻後才繼續:“我很清楚如今風子在下一盤棋,無論單家、風家、洛家、單怡茵、風錦……包括他自己都是棋子,可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想怎麽走。

玩火***,他這是要同歸于盡呀!

不願離開錦郁苑,說明他等的那個時機還沒有到,那個最傷人的日子是什麽時候呢?未來半年內,只有這麽一天。”

戚總管驀地睜大眼:“不會是……”

許倩淺笑着點頭:“沒錯,所以快點讓Christina回來,洛風影骨子裏的陰暗面已經被那人翻出來了,若Christina不回來,誰都壓不住。”

☆、Chapter27

接到戚總管電話時,Christina正躺在房間,愉悅地享受小帥哥的按摩。

看到是洛家的電話她就只想挂,可又擔心事關洛風影,終還是猶豫着接了起來。

那邊才說了沒幾句,她的臉色便越來越不好,最後竟忍無可忍地打斷對方:“我效忠的是少爺,不是她許倩,你讓她少來煩我!我會回去,但絕不是現在。”

不知戚聯建又說了什麽,把Christina氣得直笑:“在風少那兒?那又怎樣!風二少對風子可比夫人對待風子好的多得多,少爺變成現在這樣是誰逼的?他的身體狀況怎麽會成這樣?是誰逼他扼殺了Shadow?想必你清楚的很。

任何人都有資格說這種話,可她許倩,沒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許倩的自私造成的,她竟還敢來找她。

重重挂斷電話,深呼吸幾次仍是壓不下心中的憤怒,胸口不斷起伏。

瞟了眼正偷偷好奇地看向她的人,那張與洛風影有三分相似的面容,Christina只覺得心中的憤怒沖破了臨界點,将錢包裏的現金全部取出,也不數金額,直接塞在他手裏,力道之大使得原本平整的紙幣都出現了深深的皺褶,冷聲道:“給我滾!”

見雇主生了這麽大的氣,他也非不識相之人,自是拿了錢趕緊走人。

正是因為這張臉她才包的他,而如今看那張有三分像那人的臉露出這種表情,惹得Christina又是一陣暴走,抄起手機便向門上砸去。

眼看可憐的手機就要香消玉損,預料中的破碎聲卻沒有出現,竟是被推門進來的尉遲公儀接了個正着:“不過是只鴨子,至于生氣成這樣嗎?他怎麽惹你了?”

尉遲公儀,她在飛機上遇見的旅伴,雖然比她還要年輕個幾歲,但兩人一見如故,不過短短一刻鐘便已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如今兩人住在一起,關系更是突飛猛進。

對Christina而言,尉遲雖是女孩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S,也正是此人身上的某些隐隐熟悉的氣質才吸引了她。

“與他無關。”Christina坐直身子,壓下心中的火氣,開始整理淩亂的衣服。用洛少的臉做出那種該死的表情,她沒撕了那張臉皮都已是對他客氣,可惜她處理得了這個家夥,但R市洛家那個跟他更像的替身她卻不能動,不過那人想來也被小五收拾得夠嗆。

尉遲公儀将手機遞還給他,從容地在她身邊坐下:“那是誰惹到我們美麗的Christina小姐了?”

這種時候,她反倒需要尉遲這個貼心的情緒垃圾桶,太多事情悶在心裏只會憋壞自己。

大概總結了下事件的起末便是:“我愛的男人以為自己喜歡他青梅竹馬的兄弟的未婚妻,但那個男人實際上愛的是他,就吃醋幹掉了自己的未婚妻,導致我喜歡的人就和他的男人翻了臉,我估計當年他和他男人嫂子的那段也會被翻出來說事,如今倆人正各種鬧騰呢。”

尉遲公儀整整消化了半刻鐘才理通她說的這個故事的人物關系,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已經淡定下來的臉,半晌擠出一句:“貴圈真亂……

總結一下,你愛的那個男人男女通吃,幾乎橫掃了人家一家。”

Christina點頭,甚感欣慰:“你終于聽懂了。”

“聽懂了毛啊。”某人很是抓狂,一個爆栗敲上她的額頭,想要打醒這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家夥,“就這麽個渣你喜歡他哪裏啊喂!”

她敏銳地攔住對方的黑手,反扣過去,輕輕松松将那人壓制在身下不得動彈:“別人喜歡他難道是他的錯咯,況且他是我主子。”

“你這一手跟誰學的?”尉遲公儀再也笑不出來了,三招之內輕易就被人制住,已經是多少年都沒出現過的狀況了,這厮什麽來頭?

Christina慢悠悠地放開她:“當然跟我主子,若不是看在你某些行事風格有我熟悉的影子,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就該把你揍到吃不下飯。”

“你這麽一說,搞得我特好奇你主子是誰,不如……”尉遲笑着把臉湊到她面前,“帶我見見?”

“想的美。”

“……”

限制他行為的腳鏈被取下了,洛風影的活動範圍自是擴大了,只是仍不能出錦郁苑,以及不能進風錦的主卧。

他住的自然不是風錦的主卧,雖然自他來了之後,風錦從未回過主卧。但他也知道,主卧有些破壞性極強的機關,風錦自是不能讓他動。

他從不是個會安之若素地接受現狀的人,心中的郁結總要靠別的途徑來發洩。

“啪”一個精美的小箱子被風錦扔在桌上:“你讓他們訂的?”

“沒錯。”這般怪異的反應,看來對方一定知道裏面為何物了,一想到接下來的事,他似乎都已經可以聽見周身血液興奮到沸騰的聲音,愉悅地反問,“不可以嗎?”

深深看了他一眼,痛苦、無奈、恥辱、猶豫交替閃現,最後只化為一句強撐的“可以”。

聞言,洛風影似乎是笑了,上前一步,近乎挑逗地拉住風錦的領帶,扯向自己。在對方震驚的表情下吻上他的唇,右手不動聲色地扣上了他的脈搏。

輕啃、舔舐,左手已經自然地拉開塞在西裝褲裏的襯衫下擺,手指一路蜿蜒而上,極盡所能地讨好對方的感官。

良久才放開他的手腕,意猶未盡的舔舔唇角,仿佛還不滿足,語氣中卻是無盡的嘲諷:“Honey的脈搏還不到80,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怎麽會對我反應如此冷淡。”

因為我感覺不到你的真心,三番五次這般試探,不過是,你不信罷了。

這是早已接受的事實,但開頭的稱呼還是男人臉色驀地一變:“不要那麽叫我!”

以他對風影的熟知,這個看似甜蜜的詞向來都是被用在旁人或獵物之上的,他什麽時候……也被劃在這個範圍裏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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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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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