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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出色,而素描也一樣,老師覺得陳初暝現在畫的比她還好,留下來也不過是教一次被羞辱一次而已,所以向周家提出了辭呈。她們兩個有預感,這是她們教過的最好的學生,最後周定邦夫婦送上了一筆不菲的酬金,同時讓兩位老師保密陳初暝的迅速成長。
時間穿梭轉眼三年過去,三年時間陳初暝成功跳級已經完成了小學和初中所有的課程。而武功雖然不能和頂尖高手相比,但是一般的宵小已經不是她的對手,陳初暝暗中還找羅绮的保镖試手,基本橫掃一片,為此羅绮和周定邦疑惑了好些天,猜測“高手”的來歷?他們哪裏猜得到這位高手就是自己的外孫女。
為了自己的手腳因為練拳而不變的粗糙,陳初暝平常習拳都是帶着手套,晚上又塗上了厚厚的油霜,誰讓這個年代沒有護手霜,帶着手套睡覺。所以她的手摸起來只是比平常小姑娘寬厚一些,并沒有練武人那樣滿是老繭和粗糙。所以這三年來周定邦也沒有多懷疑。
看着陳初暝在竹林中穿梭的身姿,章九娘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驕傲,不過才三年時間,陳初暝已經有如此大的能耐,這種資質比起那些大門大派的年輕子弟也已經是毫不相讓。
該教的,章九娘覺得陳初暝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剩下來的就只能靠時間的積累和感悟了,武學的東西是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個人的資質和努力與否直接影響着每個人的未來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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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離別
“師傅?你看我今天練的如何?”忽然陳初暝踏着竹枝,輕飄飄的落在心事重重的章九娘面前。
三年的時間,陳初暝的變化極大,十二歲的年齡已經長的明眸皓齒,好不動人的樣子。
現在雖然是寒冬季節,不過陳初暝穿的非常的淡薄,一襲白衣長裙像是一個雪地精靈一樣。頭發只是用藍色的發帶随意的紮了兩屢,其它的都披散在後背。
“非常的好,看到你學有所成做師傅的我也感到欣慰,不會覺得後繼無人了。”
“師傅,你有心事?”陳初暝拉住了章九娘的手,這是一雙常年練武而不注重保養粗糙的雙手。可是握在陳初暝手中,陳初暝又覺得這是一雙給她無比踏實的手。
要說這個世上,除了外公外婆之外,就只有這個師傅最無私的待她了。雖說小時候爺爺也對她好,可是爺爺對她的好不及陳家的家族和子嗣的重要,而師傅就不同了,為了她的晉進這三年間師傅除了教她武功,還天南地北的幫她找尋藥材補身體。按照師傅的話說,她晉級太快,怕身體承受不住,所以要打身體根基,除了鍛煉另外一種就是找天才地寶進補。有好幾次,師傅回來都渾身是血,每次都是偷偷的運功療傷不讓她發現,其實她身體的靈敏度高過師傅的預料,每次師傅拿出那些天才地寶熬湯煎藥給她吃,她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每次陳初暝都幾乎是含着眼淚喝下那些藥。
“初暝,我的武功停留在這一步已經很多年了,這次感覺瓶頸有些松動的跡象。所以要離開你了。”章九娘不舍的撫摸着陳初暝的秀發道。她晉級長則需要三五年,短則閉關大半年。
“師傅,你就不能在這裏晉級嗎?每次我晉級都是你幫我護法,萬一你在外面有個萬一?還是在這裏保險一些。”陳初暝不舍得章九娘離開,她于是說道,再說哪邊晉級不是晉級呢?
“傻孩子,你以為是你這些小瓶頸嗎?師傅是大坎。進一步就能和你太師傅當年一樣,你太師傅當年四十五歲才走過這個坎,如今師傅三十五歲就能過這個坎了你應該為我高興。”
“師傅,我舍不得你,現在天寒地凍的,您就不能過完這個年再閉關嗎?”陳初暝上前攬住章九娘的腰,沒有從母親身上體會到的母愛,這三年間卻是在章九娘身上體會了些,這不得不讓她對章九娘感到些依賴。
“你要知道這種突破的感覺如果不能馬上靜下心來去體會。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所以師傅不能冒這個險。”
章九娘這麽一說陳初暝就徹底明白了,她想到自己突破的時候的感覺就完全明白了,所以也就不再挽留章九娘。
“師傅,那你可以明天再走嗎?”陳初暝問。因為這一走師傅肯定是去偏遠的深山老林裏閉關,或者會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所以她想親手為師傅準備食物。
章九娘點點頭。
中午的時候,陳初暝就開始給章九娘準備食物,寫了一長串的食物名單讓司機去代購。這些食物多是罐頭面包壓縮餅幹之類的耐饑食物,自己則窩在廚房做鍋巴,記得每次章九娘出門陳初暝就會看到師傅炸很過鍋巴帶着上路,所以這次陳初暝希望能親自幫章九娘準備,最後林林總總的準備了整整一個旅行箱,陳初暝才滿足。
看着徒弟在廚房忙碌的小小身影,章九娘的心感覺暖暖的。她忽然想到了小時候師傅每次出門總是會給她準備鍋巴的情形,那時是師傅幫她準備她總是幻想着長大一些幫師傅準備,可是當她長大一些的時候師傅總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家裏,每次出去都會帶上她。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的小徒幫她準備這些吃食,想着想着章九娘的眼淚掉了下來。這麽多年了,師傅的形象總是沒有讓她忘懷。
次日。章九娘不忍心分離的場面半夜拿着陳初暝幫她準備的旅行箱就上路了,留給了陳初暝一封信和一串別墅的鑰匙。
“初暝,師傅走了,這三年是師傅最安心的三年,謝謝你幫師傅準備的這些,師傅走掉以後不能偷懶哦,我輩學武之人不進則退,這三年的根基你打的很好,如果按照如此練下去,你未來的成就一定會比師傅還高。只是未來的路師傅不能陪伴你了,因為你有你的生活,師傅是在江湖的血雨腥風中成長的人,而你是一個連江湖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我們說到底是不同道路的人,原諒師傅撒了謊,雖然師傅這趟是要去閉關,可是就算出關師傅也不會再來這裏,但是師傅會在遠遠的看你,這串鑰匙是你外公送給我的,我現在将這串鑰匙傳給你,你不要和你外公說,就當這是我們的一個秘密,或許有一天我會回來這裏看你。
師傅走了,你自己保重!”
陳初暝想過章九娘會偷偷的溜走,她已經極力的留意,可是還是讓章九娘偷偷的溜走了。
“師傅,為什麽連送行的機會也不給我?”陳初暝落着淚默默。
章九娘走掉之後的最初幾天,是陳初暝最難過的日子,她總是會在雪地裏練着練着就忽然出口,“師傅,你看我進步了嗎?是不是又進步了?”
話出口,她才意識到章九娘已經離開了,不在這片竹林中,默默的看着她練功。
随着時間的推移,陳初暝逐漸走出了章九娘離開的陰影,而不知不覺間,年的腳步也漸漸臨近。
過年前夕陳初暝回了周公館,郊外別墅師傅已經不在,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義,徒增寂寞和想念罷了,她想只有熱鬧的周公館才會驅趕出她的寂寞。
原本她從來不會感到孤單,但是嘗過被人關心過的滋味就不會忘記,那是一種溫到心裏的暖。
一進周公館,陳初暝就收到消息,江都周莊老家來信,讓周定邦夫婦趕緊回老家,說是老太太可能過不了年關了,讓兄弟幾個都回去一起幫助過關。
這麽匆忙的一封信,讓上海周公館忙開了,好在年禮每年都在準備,今年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原本過幾天就要送去,現在來了這麽一封信自然人和年禮是要一起過去的,而年禮也要加倍,畢竟兩夫妻已經幾年沒有回江都老周家了。
信中還提到了初暝,所以陳初暝這回也要頂着周公館的繼承人的身份跟着回去的。盡管陳初暝知道頂着這個身份過去是被人難看的,可是也躲不過,誰讓她現在代表着的是周公館。而對于老周家來說周公館就是一塊肥肉,一塊看着眼饞可是不由他們控制的肉。
“老太太那裏的年禮比往年多準備一倍夠嗎?要不你把上回北邊送來的那支千年老參也給老太太捎上?”
書房內,羅绮和周定邦商量着年禮的事情,畢竟這回人要過去馬虎不得,加上老太太來信撐不過來年春天,雖然對老人家的做法羅绮不滿,可是說到底老人家已經是半只腳入土的人了,有什麽恩恩怨怨也該化解了,沒有必要恨到棺材裏。
“再看看吧,你将東西先拿上,但是不要拿出來,如果真的不行了就給她吃了,五千年的參全國也找不出幾支,薄薄一片就能救人一命。”說到底周定邦心裏還是有些防範着自己的老娘,不相信老人家這回會真的這麽走了?不過他也做兩手準備,如果老娘真的不行了就拿老參救命,如果是裝病,那也就不要浪費老參了。
“這種事情那邊還不至于騙人吧?再說我們已經定下了初暝做繼承人,初暝連名字都已經改成周了,還有什麽好争論的?”雖然陳初暝的正式稱呼已經在三年前就改成了周夢然,不過在周公館上上下下還是按照老稱呼在叫,周定邦沒有改口,其他人也不敢擅自改,雖然不知道周定邦出于何種心态?但是羅绮相信丈夫這麽做一定會有其道理,也就随他了。可是說到婆婆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騙他們回江都,那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呵呵,是,或者不是,只有去了江都才知道,現在下定論太早了些。”周定邦一聲冷哼。
羅绮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難道丈夫是收到了什麽消息?羅绮想着,但是她也沒有聰明的說出口,她知道如果周定邦願意和她說,就算是她不問周定邦也會講,如果他不願意說那就算問了也是白搭。
周家的事情羅绮覺得自己是說不上話的,只有丈夫才能壓得住周家老宅的那些牛鬼神蛇,反正她是見了都感覺頭疼,想到今年是陳初暝第一年跟着他們以周家繼承人的身份回去,她想着老家的人可別鬧出大笑話。現在的陳初暝可不是那個三年前初來乍到的小女孩了,如今的這個外孫女要計謀有計謀,要膽量有膽量,不是一般般人能欺負的了的。可是想到老太太如果真的是裝病?周公館的名分已定,那她謀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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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回莊
江都的周莊和水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一半在水上,一半在陸地上,一條細長的河像一個彎月把莊子一分為二,兩面的房子街橋相連,兩邊宅院深深,重脊高檐,白牆黑瓦。
這裏和歷史上的出了一個沈萬三的周莊可不是同一個地方,但是這裏也有小周莊之稱,是江南典型的小橋流水人家。
整個莊子,周是第一大姓,也有少數別的姓,但是絕對不多,這些人曾經祖上被周家招攬,舉家遷徙過來就在周莊安上了家,這樣的人家在周莊不過只有兩三個姓數。人口和周家也遠遠不能相比。
遠遠的莊裏的小孩就看到了車子前來,就去通風報信,不一會兒功夫,在莊口的位置就“劈裏啪啦”的響起了歡迎的炮竹之聲,随着周公館小車過來的還有一輛滿裝着年貨的大卡車。
車子進莊,塵土飛揚,最高興的莫過于站在莊口玩耍的小孩子們,他們将車子團團圍住讨要禮物,這也是莊裏的風俗。
“初暝,你去分紅包和糖果給這些莊中的小孩吧!”羅绮将準備好的一個籃子遞到了陳初暝的手中。陳初暝接過就下了車。
來攔車子起哄的小孩通常和周家核心的血脈已經很遠了,而且年紀都普遍偏小,最小的搖搖晃晃的剛學會走路不就,最大的小孩也只有十歲的樣子。再大點的,可沒有臉和一幫小p孩一起來索要禮物。
陳初暝從籃子裏拿出小紅包一個一個分了過去,這些紅包都是圖個吉利的,裏面放着十元二十元的小錢,不過是給孩子們圖個開心。
陳初暝招來那些孩子中一個看上去頗為機靈,年齡也在中間算最大的小孩子,将籃子遞給他道:“給你個機會,将籃子;裏的糖果公平分下去。如果分得不均勻,呵呵!”陳初暝一聲冷笑,“如果你分勻了我獎勵你巧克力。”陳初暝從自己口袋拿出一盒瑞士進口的巧克力引誘。
“好嘞。你放心,我分得均勻。”小孩子爽快的答應。“姐姐。你長的真是漂亮,又大方。”那名小孩子忽然開口拍起了馬屁。
“怎麽你還想做我男朋友不成?可惜你年紀太小了,最多只能當我跟班。”陳初暝忽然起了頑皮之心調侃起了小孩子。這種話如果換成了幾年前的她,打死也不會說,可是這三年和章九娘相處下來,她心态已經發生了些改變,有時候也會開開不大不小的玩笑。
“你是說真的?我要當跟班。你可不能賴皮哦!別小看我,這裏的人可都是我的跟班,你招攬了我,這邊的人以後也都是你的跟班了。我們消息可靈通着。”小p孩不無得意的道。他覺得陳初暝是城市裏來的,而且她的氣勢和別人不一樣,所以他就篤定的要巴結了,他從小的夢想就是離開周家老宅去外面闖蕩,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機會。至于陳初暝前面的那句話。男朋友,他哪敢?
陳初暝沒有想到這個年紀小小的不過才十歲的小孩還真是打蛇上滾,沒完沒了了。原本不過是調侃調侃沒有往心裏去的那種。
“你叫什麽名字?”陳初暝問道,既然人家有心,總要給人家一個機會。想到石磊當年被她招攬的時候也大不了面前的男孩幾歲,而現在已經混進青幫的李光,楊義被招攬的時候還沒有面前的小男孩大。
“我叫周穆林,今年十歲了,是周家二十四代穆字輩的子孫。”周穆林自報家門道。
穆字輩的屬于周家的旁系,周家和別的家族不一樣,旁系的字輩分和直系的是有區別的,在周家名字報上來馬上就能知道這是直系還是旁系。
“你好,我叫周夢然。你想當我的跟班可以,不過先要通過考驗。”陳初暝為難他道。
“什麽考驗?”周穆林略顯緊張的問。讀書的話他可是莊中學堂墊底的存在,所以十歲了還和比他小的混在一起,不是他不想和年紀大的混,那也要看別人願不願意和他混。
“你不是說消息很靈通嗎?莊上最近有沒有大的新聞?或者很特別的新聞?”陳初暝挑眉問道,她想考一考這個小家夥的八卦能力。
“這就是你的考驗嗎?”小家夥怕反悔似的問。
陳初暝點點頭,“如果回答的我滿意有獎。”
“這個你算是問對人了,老大,最近莊裏确實來了人,那個主家的少爺從武運國留學回來了,還帶來一個外國妞,可是我看着除了說話叽裏呱啦的聽不懂,外國妞其他的和我們華夏人沒有什麽兩樣呀?我都聽別人說外國人不是金發碧眼的嗎?”周穆林故作神秘的來到陳初暝耳邊叽裏呱啦的一通,看樣子八卦的能力是沒有年紀之分的,她想。
小孩子說話口無禁忌,卻是道出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其實這個消息進莊之後陳初暝也能馬上知道,但是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和毫無準備自然是不同的。
“不是所有外國人都是金發碧眼的,你以後出去了就明白了。這個賞你的,拿去。”陳初暝随手丢出兩個大洋。
他所說的主家留學的少爺,那就是周霖了?周霖一轉眼去武運國留學也有三年了,想必在那邊認識了不少人,而武運國的女人?前世手劄中陳初暝沒有提及,不知道是被蒙在鼓裏呢?還是這是因為她的出現蝴蝶效應産生的新的人物?
“哇!謝謝老大。”周穆林看到大洋眼睛都直了,沒有想到新跟的老大這麽大方出手就是兩個大洋,他捧在手裏檫了又擦,還拿起大洋興奮的學大人在嘴巴裏一咬。他記得父親每次得主家的賞就是如此的。不過父親最多也只得到一個大洋,還是幹死幹活的,他只是提供一個人人皆知的消息,人家就賞了兩個大洋,這外面來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樣。他心裏得意的想着。
見到自家老大得到兩個大洋邊上的幾個小孩子都有些眼紅,不過他們剛剛拿了紅包,也就羨慕羨慕罷了,不至于去挑戰老大的權威。
“老大,那我這算是通過考驗了吧?”他問。畢竟得了賞。
“嗯。”陳初暝點頭。“以後還要再接再勵。”陳初暝鼓勵道。
“耶!太好了!”周穆林跳的老高的大喊一聲。不是所有人能跟一個出手大方的老大的,他心裏想着。
“你們每個人都來抓一把糖果,不能多抓。”周穆林心情一好,連忙就幹起了活。
“這位小姐,我也有事情報告。”這時邊上一位瘦小的不像樣的女孩子沒有去周穆林的方向排隊拿糖果,反而怯生生的上前。
“張小丫,去去去,這是我們周家的小姐,能帶着你這個外姓人來讨獎賞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別不知足。”周穆林見到有人來騷擾新老大,連忙來趕人。作為跟班的指責就是不能讓閑雜人等靠近老大。“老大,張小丫奶奶做錯事情被主家懲罰,現在老人家還躺在床上病着,她和奶奶從小相依為命,奶奶一病她生活就成問題了,我看張小丫也确實可憐就帶着她過來了,您千萬別和她計較。”莊裏規定外姓人是不能來讨賞的,所以張小丫能來已經是破了規矩了,被主家知道連周穆林也是要被懲罰的,所以他連忙解釋。
“你也別這麽快趕人,怪可憐的一個人兒,先聽聽她說的是什麽事情?”陳初暝阻止了周穆林的趕人行動。
“既然我的老大允許你說這件事情,那你就報告一下吧!若是你說的話沒有價值就別怪我不客氣!”周穆林也不知道模仿誰的語氣,這麽樣說道。有幾分小大人的味道。
張小丫怯生生的看了周穆林一眼,然後咬牙又道:“這件事情很重要,我要單獨報告。”
“你這丫頭,給臉還不要臉來着了!”周穆林聽到張小丫的話,馬上伸出手要捏張小丫的耳朵,這丫頭簡直是挑戰他的權威,如果不是他,她能拿到獎賞嗎?現在還給臉不要臉來者了。
不過轉眼,卻發現原本等着他捏耳朵的張小丫居然不在眼跟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張小丫已經被陳初暝拉到了身後,保護了起來。
“周穆林,讓她好好說,你一邊吃糖去。”
新老大既然開口,周穆林只能無條件的服從。看到周穆林垂頭喪氣的站到一邊,周圍的那些小孩子哄然大笑。
“對呀,穆林哥,你還是過來和我們一起吃糖吧!”話完,一群小p孩又發出哄堂的笑聲。完全不給周穆林面子。
“笑什麽笑,你們幾個小子再笑,小心你們的老大我沒收你們的糖果。”
聽到周穆林的威脅一幫小孩連忙拿着糖果一哄而散。開玩笑,糖果可不是天天有的吃的,所以拿着就跑。留下他虎視眈眈的看着張小丫,生怕自己的地位被別人搶走。
“說吧,什麽事情?”陳初暝問張小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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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回莊2
“你們,是從上海來的吧!”小丫頭怯生生的問道。
“這和你要說的事情有什麽關聯嗎?”陳初暝疑惑的問。不過小丫頭卻是沒有答話,反而倔強的看着她,陳初暝嘆了口氣點頭認了自己的身份。因為她直覺這個小丫頭接下來說的話非常的重要。
見到陳初暝點頭,小丫頭心中也松了口氣,她沒有想過陳初暝騙她的話,也許事情傳出去她的命就難保了。她只知道她需要錢,去救奶奶。
在看到剛剛陳初暝出手毫不猶豫的上了兩個銀元給周穆林,她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或許奶奶有救了。
“我的奶奶是周家主宅專門給老太太熬粥的婆子,老太太和各房太太的粥都是我奶奶熬的,可是幾天前大少奶奶請了一個專門藥膳粥的婆子過來,我奶奶就得清閑了,前日大少奶奶要粥,沒有讓新的婆子熬,反而讓奶奶熬,結果從奶奶熬的粥裏面喝出了一顆老鼠屎,大少奶奶一生氣就罰了奶奶十丈板子,将奶奶趕出了主宅。”說到這裏小女孩眼淚流了下來。
也讓陳初暝詳盡的知道了她奶奶何以被主家罰的過程。按照張小丫所言,主宅的大少奶奶另外請來了一個熬藥膳粥的婆子,為主家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張小丫的奶奶就成多餘人了,為了省下一份開支,大少奶奶就找了個由頭開掉了張小丫的奶奶,還讓張小丫的奶奶挨了頓板子,老人家身體受不了就一病不起了。從張小丫的她的話裏面還傳達了一個訊息,主家的大少奶奶是是一個很刻薄的人。
張小丫用袖子碼了把眼淚繼續說道:“小姐,我奶奶現在需要錢救治。所以我下面那個消息說出來,您能不能也賞我兩個銀元?”小女孩問道。如果不是為了幫奶奶治病,她不會說出主家的秘密,寧願将這個秘密永遠的爛在肚子裏。
小女孩晶亮的眼神透着決絕,把陳初暝吓了一跳,這是一雙小孩子的眼神嗎?這明明就是一雙已經被現實逼入了絕境,面臨最後一個希望的眼神。如果是失敗,寧願毀滅!陳初暝有種預感,小女孩說出來的事情對她非常的重要。
二話不說,陳初暝從身上的一個小荷包裏拿出十個銀元放在了小女孩的手中。
看到陳初暝給的錢,小丫頭簡直不敢置信,她還沒有将事情告訴她呢!拿着錢,張小丫跪了下來,“呯呯呯!”的就是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讓陳初暝連拒絕都來不及。
“謝謝小姐。我奶奶如果好轉,我一定讓奶奶給小姐在家裏立長生牌,日夜奉上香火。”
陳初暝完全沒有想到張小丫的反應如此強烈,伸出手趕忙扶起了她。
“我和你不過是銀貨兩訖的關系,你不用如此。還有周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勢利和冷血的,起碼我外公外婆就教育我要善待下人。你們和我一樣同樣是人。”
“小姐,您真真是一個好人。”
拉開車門,陳初暝重新坐上車的時候。她的心情已經恢複了平靜。
“怎麽這麽長時間?”羅绮問道。他們在車上看到陳初暝和兩個小孩談了些話,可是并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麽。
“沒什麽,聽到了一件事情,被爺爺送去武運國讀書的表哥回來了,還帶了一個武運國的女孩。”陳初暝說着這個話,但是她的目光注視着周定邦,看着外公的反應。
“周霖回來了嗎?”羅绮疑惑,她也将目光轉向自己的丈夫,而周定邦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他去了也有三年了,回來很正常。”他将目光移向了車窗外。周莊的風景依舊秀麗,一如小時候的麽樣,一點也沒有改變。可是真的沒有改變嗎?任何的事物都是經不起歲月的摧殘,這裏外表或許沒有什麽改變,可是裏面的木頭已經被蟲蛀掉,風化的風化,就算是修修補補維持了表面的風光,可是他的整個結構已經松垮。
車子一直開到了周家主宅的門口,門口巨大的匾額上寫着周宅二字,代表着周家最核心的榮耀,整個周莊,也只有周家的主宅建立周莊的中心位置,也只有周家主宅才有這個榮耀讓貫通周莊的河流成為自家的宅中之水,彎彎的河道,在周宅聚成一個圓形的湖泊,貫穿東西。
車子停下,司機下車打開車門,這時身着灰色布衣的管家已經在門口迎接,周定邦下車在管家的問候聲中鄭重的點頭。
“祥子,好幾年不見,你已經是周家的大管家了,不錯。”周祥是原先是周家老管家的兒子,從小和周定邦一起長大,在周定邦父親在世的時候深得老太爺的信任。
周祥抹了把老淚,“二老爺,祥子好想您,終于把您給盼回來了。”也只有在老周家,周定邦才會聽到這個特定的稱呼,至始至終他都是周家的二少爺,現在的二老爺。
“夢然,這是我們周家的大管家,對我們老周家可謂是忠心耿耿,年輕的時候大管家可是和我一個學堂讀書的,你外公我走到哪裏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到哪裏,一刻也不讓人放松。”周定邦對陳初暝介紹道。這也是陳初暝第一次聽到外公叫她周夢然這個名字。也就說從踏進老周家,外公周定邦要她成為真正的周公館的繼承人。
“祥伯,你好!”周夢然(在這裏女主都會用周夢然這個名字。)打招呼道。
“小小姐好!”祥伯這将目光投到了周夢然的身上,目光一怔,雖然周夢然年紀小,可是掩蓋不住她天生麗質。“小小姐可千萬別聽二老爺的胡說,想當年二老爺是何等風/流絕豔的人物,當年你外公在學堂和那些莊上的才子一起學習,而我只知道在先生院子裏玩泥巴,還将孟先生的花圃全部毀了,後來孟先生就将我拎進學堂,不準我再在他院子裏玩耍。你外公是天才那些大人的課自然聽的津津有味,而我資質愚笨,孟先生在課堂上講課,我大多數只能在課堂上睡覺。”想起那段回憶,那就是他此生最痛苦的記憶呀!最不想被記起來,偏偏這位好些年未見的主人偏偏要将這段回憶挖出來。
“呵呵,那總歸是聽近些的,否者我父親又怎麽能屬意你當這個家的大管家呢?”周祥當年能當上大管家并不是因為他是原來周家大管家兒子的身份,而是周家已故大家長周定邦的父親指認。盡管那時大管家要退休,周定邦母親和哥哥另有管家人選,周定邦的大哥自然是屬意自己從小陪到大的書童當管家,而她的母親屬意身邊嬷嬷的男人,最後都被周定邦父親壓下,周定邦父親還在去世的時候囑咐,除非祥伯大病,生體抱恙,否者大管家人選不得更換。
他是出于什麽樣的原因立在遺囑上立下了這麽一條誰也不知道,但是卻是将一些想等大家長去世以後以後更換管家念頭的人心思全部打翻。
老太爺為什麽讓我當這個管家,您還會不知道嗎?就算是全世界不懂,您也不會不懂。祥伯在心中碎碎念着,看着周定邦的眼神也帶着些幽怨,可是他這個眼神看在周夢然眼中就顯得玩味了,周夢然心中一陣惡寒,感覺手臂起滿了雞皮疙瘩。
“二弟,你總算是來了,大哥好等呀,已經在家中等了你們一天了。”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周家大宅內傳出來,只見一個身穿西式套裝身材修長的男子從大宅的正大門裏面走出來。而他身後同樣是站着一名身材有些瘦弱一身白色西式套裝的翩翩少年郎。這人不是周霖又會是誰?這兩邊的穿着也着實有些玩味,一個從城市裏來的偏偏喜歡常年穿着青衫長袍,而一個在鄉下的偏偏愛穿城市裏人的行頭,西裝革履的,不知道的人以為兩兄弟調轉了個頭。
比起三年前,周霖長高了,不過好像就拔高了個頭,身體反而相比三年前更加瘦了。臉色有些病态的蒼白,眼下兩團青窩,像是後世長過夜生活的男人的臉色,只是在這種鄉下地方,又沒有什麽娛樂設施,拿來的夜生活?周夢然奇了。畢竟她前世也不是愛過夜生活的人,而到了這個時代之後又是一個小孩子身體,更是對這個年代的夜生活一無所知。所以不會想到這個年代的男人有着怎麽樣的生活。
周夢然只是覺得這樣的周霖能讓武運國的少女相随到了老家來,那位武運國的少女眼光真是差的可以。
不知道那名女子只是和周霖玩玩的,還是真的對周霖動情?不惜千裏迢迢的相随。不過如果老周家的人要動那個心思,那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讓外公外婆看到的,否則他們的計劃肯定會泡湯了。
周定邦和他的大哥周定瑞兩兄弟相擁在一起的時候,周夢然剛剛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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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世界杯,懶魚是個球迷,不過現在年紀大了不敢太熬夜,導致看半場球,然後心裏就惦記着後面的球賽,連夢裏都是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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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