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又是天牢
書雲箋知道,書天欄這是在遵守與自己的約定,當然也很有可能是那夜月信事件的陰影讓他心有餘悸,暫時不想與女子親密。
之後,一連幾日都是如此,直到過了與書雲箋約定的半月之後,書天欄才開始去其他人的院子歇息。而這些天,書雲箋則是專注幫容秋芙調養身子,她的臉色與之前越加好了起來。
秋院。
木棉樹下,容秋芙側躺在藤椅吊床之上,雙眸微閉,神情安然。書雲箋坐在旁側的烏木雕回紋凳子上,面前放着一個烏木四角桌。
桌上放着很多東西,有水晶,有玉石,還有一個胭脂色素面錦緞迎枕,容秋芙的右手正放在迎枕上方。
此時,書雲箋正在幫容秋芙上蔻丹,不過書雲箋的法子與旁人不同,她會在指甲上貼上水晶或者玉石,讓蔻丹顯得更加好看,就像現代的美甲一般。
做好之後,書雲箋用布包好容秋芙的手指,“娘,過些時候,便可以拆開了。”
“嗯,娘知道了。”容秋芙睜開眼睛,如秋水一般靜好的眸中盡是柔和以及溫婉,她并未看自己的手,只是側了側頭望向書雲箋,“雲兒,這些東西,都是誰教你的?”
“奶娘。”書雲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玉案嗎?”容秋芙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溫和的吩咐:“她自你出生便伴在你身邊,對你更是視如己出。雲兒,你要好好對待玉案。”
“娘你放心,奶娘對雲兒來說,就是半個娘親,雲兒定然會好好孝敬奶娘。”将東西收拾好之後,書雲箋站了起來,伸手附在容秋芙躺着的藤椅吊床上,柔聲詢問:“娘,這東西合不合你的心意?”
“雖說有些奇怪,不過在春日裏,用這東西在外面小憩片刻,也是極好的事。”容秋芙坐了起來,伸手拉着書雲箋坐在自己身側。目光凝視着書雲箋清麗絕俗的面容,容秋芙的目光有些許的恍惚。
“越來越像了,太像了。”
像誰?
書雲箋有些疑惑,正準備問容秋芙的時候,秋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身靛藍色萬字穿梅團花錦袍的書靖幽走進了院中。
他快速的到了書雲箋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便帶着她往外走。
Advertisement
“哥,你做什麽?”書雲箋感覺到手腕處一陣疼痛,不過她并沒掙紮,只是很溫和的開口問道。
“別問,和哥哥先離開。”書靖幽并未回頭看書雲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兩人走出秋院大門,沿着青石板路離開。不過越向前走,書雲箋便覺得越奇怪,這似乎是走向祠堂的路。
穿過一道月牙門,書靖幽停了下來。他背對着書雲箋,微重的呼吸聲傳來,身子看起來也似乎在顫抖一般。
見此,書雲箋伸手拍了拍書靖幽的背。
“哥,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什麽都不說,雲兒只能幹着急。”
聽到書雲箋的話,書靖幽轉身,俊雅秀逸的臉龐上滿是沉重,他的雙眉緊蹙,薄唇微抿,看起來似乎是出了什麽大事。
“雲兒。”書靖幽喚了書雲箋一聲,語氣柔和了下來。“兵部尚書穆子川穆依嬈暴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九皇叔送你的唇脂。”
書靖幽此話,并未說的很直接,然而書雲箋卻全部聽懂了。他們應該是将穆依嬈的死加到了自己頭上,所以書靖幽才會突然這般奇怪。
“哥。”靜默了片刻之後,書雲箋看向書靖幽,語氣依舊平靜如初。“雲兒沒有。”
“我自然曉得你。”書靖幽知道書雲箋剛才是在向自己解釋,而他自然信她。
他的妹妹,他若不信,還能信誰?
“穆子川擔憂父王會以權壓人,私了此事,所以在今日上朝之時,将此事當着天垣文武百官的面,奏請皇帝姑父主持公道,如今皇帝姑父派遣了祁王以及秦王查辦此事。”
“秦王。”書雲箋聽到蕭景疏的名字,雙手頓然緊握起來,漆黑的眼眸中,毫無掩飾的恨意浮現出來。此時,書雲箋的目光沒有一絲感情,冷的猶如穿透血肉,刺入白骨的冰棱。
“雲兒?”書靖幽見書雲箋不說話,立刻出聲。因為書雲箋微低着頭,所以書靖幽并未看到她此時的神情以及眼神。
“哥,祁王和秦王在何處?”書雲箋擡頭看着書靖幽,清麗的面容上依舊是尋常時刻的溫雅笑意。她一身雲白色宛煙羅長裙,幹淨透徹,猶如白雪一般,纖塵不染,典雅清寧。
一聽書雲箋這話,書靖幽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他們在花園,雲兒,你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雲兒只是想要知道秦王殿下對于雲兒會不會公報私仇?哥,不要攔我。”書雲箋說完,轉身離開。
此事如此多的漏洞,她就不信蕭景疏能夠不顧一切,直接對她動手。
走到花園,遠遠的,書雲箋便看到站在紫荊樹下的兩道軒然身影。除此之外,還有她父王書天欄,以及他人。
花園周圍,士兵羅列,想必是怕書天欄護衛自己,所以以此威懾。
走近,女子抽抽噎噎的啜泣聲傳了過來。望着那穿着梨花白素錦錦衣的女子,以及在一邊安慰他的男子,書雲箋猜測,這便是穆子川以及他的夫人。
看到書雲箋的瞬間,穆子川的臉龐之上盡是憤怒,他想要說話,卻被一邊的蕭景疏打斷。
“紹敏郡主,沒想到多日不見,我們會以如今的情勢相見。剛才聽說靖世子帶着你離開,想必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蕭景疏的話音一落,那啜泣的女子,立刻擡起頭來,滿臉淚痕的望着書雲箋,很快,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上便盛滿恨意。
“紹敏郡主,你還我依兒。”女子說完,便朝書雲箋撲了過去。
望着這失态的尚書夫人,書雲箋只是站在原地,當那女人揚手準備打她之時。書雲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随即,書雲箋毫不留情的踹到了她的腹部,直接将她踹到一邊,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手軟。
“想要你女兒,一死不就見到了嗎?看你哭的這麽傷心,應該是慈母,既然是慈母,怎麽舍得女兒一人走黃泉路,不如陪她一起走吧!”書雲箋望着尚書夫人,語氣冷淡至極。
“紹敏郡主,你說這話,不覺得太過分了嗎?”穆子川扶起自己的發妻,臉龐上雖然有着怒意,但是卻沒有發作起來。
如今,乾王,祁王,秦王,三位王爺在此,他夫人是女子,如此情景之下,失态也屬常事,自己若是那般,那就太不知禮數了。
“過分?”書雲箋對于這兩個字,似乎感覺很好笑,而她也确實笑了起來。她身後延綿着百花盛放的美景,五彩缤紛的花朵,仿佛虹光一般美麗炫目,而她一襲白衣,唇角含笑,笑容明明諷刺冷厲,卻有着一種別樣的光華。“本郡主有病就是任性,做什麽都不算過分。”
“你……”穆子川頓時被書雲箋這理直氣壯、而又毫無道理的理由給氣着了,這天下竟然有這般陰險、刻薄、無賴的女子。
“我什麽?”書雲箋冷笑一聲,提醒穆子川:“不管現在發生什麽事,本郡主都是皇帝姑父親封的正一品紹敏郡主,尚書和夫人是不是被喪女之痛沖昏了頭?連該行的禮都忘了。”
說完,書雲箋沒有再看穆子川,而是看向站在一邊的書天欄,清麗的面容上盡是認真:“父王,你信不信雲兒?”
“父王自然信你。”書天欄對着書雲箋點了點頭,笑容之中盡是溫柔慈祥。
随即,他儒雅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的凝重:“不過雲兒,父王有件事得提醒你,五年前你犯病時,曾經傷過穆依嬈,所以今日在朝堂上,有些人便拿這事出來,想要坐實你的殺人之罪。”
書天欄清楚,五年前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計策,會傷了穆依嬈不過是掩飾之舉,不能當做什麽。只是這事他清楚,別人卻不知。
一次傷害,一次毒害,所以這殺人之罪,便落到了他寶貝女兒的身上。皇上也是矛盾,既想要護着雲兒,又不能太過徇私。
所以,便派了秦王和祁王二人,這兩人一人讨厭雲兒,一人對雲兒甚好。這兩人處理此事,他倒并不是很擔憂。
“哦!”對于書天欄這話,書雲箋只是應了一聲,并未有任何的不對,轉眸再次看向穆子川,“尚書大人,本郡主見你們夫妻喪女痛苦,所以給了你們時間,現在該向本郡主行禮了吧!”
“書雲箋,你不要欺人太甚。”聽到書雲箋這過分的言語,穆子川未發怒,他的夫人卻是再也忍受不住。
就因為她書雲箋是郡主身份,乾王之女,皇後侄女,所以她便這樣無法無天。她女兒還未及笄,如此大好的年華,卻突然失了性命,而兇手卻還要用身份逼迫他們向她下跪。
她今日,就算是豁去這條命,也要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過分?呵呵呵……”書雲箋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言語一般,笑了出來。她注視着尚書夫人,雙眸暗如幽夜,深不見底,平靜到死寂。“我書雲箋不會害一個無辜之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一絲一毫之人,我是身有狂症,因為失心瘋傷過你的女兒,但是我因病傷了的人多了去,怎就你的女兒離開人世?”
“況且,那唇脂是北陵青送給我的,若論及下毒,他也可能下毒,為什麽不去找他償命?還有,這唇脂我已經賣了這麽多日子,能夠接觸到它的人太多,能夠下毒的人也必然不在少數,若是論及殺人動機,你尚書府的人應該比我書雲箋更有殺人動機。”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