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誅殺雲箋
望着這樣容秋芙,書雲箋不禁想起了一句話。
初見人間芙蓉色。
容秋芙與書天怡的關系極好,兩人同為郡主時,便是好友,如今将近二十年過去,依舊一如當初。兩人說了一會子話後,書雲箋便催着她們出去。
因為有特別節目,表演的場地便設在乾王府後院裏一塊極大的空地之上,其中設有舞臺以及看臺。
舞臺是一個四方高臺,不算太大,長寬約有五米左右,四周挺立着高杆,上面挂着紅綢球花。
看臺共設有三個,分別位于舞臺的北方、東方以及西方,南方則是一大片以鐵栅欄圈起來的空地。看臺的建造以及擺設,更是按照身份地位而建。
北方的看臺最為華麗,僅是為今日觀賞所用,卻打造的甚是奢華。漢白玉石作為底座,四大名錦之首的雲錦作為遮陽的頂蓋。其中的桌椅都是以檀香紫檀木打造而成,鑲玉嵌石,雕工精美。器具皆是描金青花瓷,價值不菲。
看臺之間,繡帷相連,錦綢相錯,靠近看臺邊緣之處,移栽了盛放的紫荊,花開當下,甚至繁榮美好。
她們到此處之時,各個看臺已經聚滿了不少人,皆都是應書天欄邀請,來此觀禮。見書天怡的到來,看臺上的衆人都出了看臺,跪下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對于這樣的跪拜,書天怡早已經麻木,只是淡淡的一笑。“都起來吧!”
“平身。”她身後随行太監聽到這話,立刻高聲喊道。
“謝皇後娘娘!”
衆人站起之後,書天欄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拱手再行一禮:“皇後娘娘,請。”
“有勞哥哥了。”書天怡對着書天欄一笑,随着他到了北方看臺。其上放着一尊紫檀嵌紅寶石水龍紋寶座,兩邊則是擺放着檀香紫檀高浮雕梅蘭竹菊太師椅,并以紫檀嵌掐絲琺琅竹節高桌隔開。
書天怡坐下之後,站在她身側的太監再次高聲喊道:“坐!”
随着這一聲響,因為行禮走出看臺的人皆都回了看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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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天怡所在的看臺,坐着的皆是身份尊貴之人,書天欄夫婦、皇上的五個兒子、長公主蕭綻顏、榮世子容洛、宇小王爺蕭臨宇、靖世子書靖幽,就連六公主蕭媚笙,榮世子以及宇小王爺的胞妹,都未曾能在此處入座。
不過,這裏面卻有一個身份低微之人,書月樓。
待所有人回歸原位之後,舞臺之上的教坊藝人繼續表演,或是歌舞,或是做戲,或是跳賀壽舞,甚是熱鬧。
但這些東西,衆人不知道看了多少回,開始許是有些興致,但時間一長便覺得無趣起來。
“皇後娘娘若是乏了,就先獻上本王準備的新鮮玩意兒。”書天欄見書天怡神情有些許倦怠,溫和一笑開口。
書天怡側首看向書天欄,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了那麽一點興致:“哥哥準備了什麽新鮮玩意兒?”
“秘密。”書天欄神秘一笑,向身後服侍的下人招了招手,耳語了幾句。
那下人很快出了看臺後片刻,舞臺上的藝人皆都退了下去。而舞臺,也被人移至遠處。
望着突然空曠下來的地方,衆人實在不解。而此時,一陣猛獸的叫聲讓所有人驚了一下。
只見在南方以鐵栅欄圈起來的空地中,一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處。她穿着一身淺青色薄紗上衣,無袖,剛好漏出似白璧一般的雙臂,手腕上戴着十數只銀镯。衣服極短,只到肚臍上方,邊緣之地垂着金鈴,欲遮欲掩其腰間肌膚。
滿頭青絲披散,上方覆着一塊長及曳地的輕紗,并以粉色花朵以及白色珠花編成的花環固定在額上。她赤着足,足腕上帶着一串銀環,環上串着幾個極大的鈴铛。微微動作之間,鈴铛聲叮咛作響。
天垣禮教甚嚴,如此穿着在衆人眼中顯得有傷風化。然而看到她身下坐騎,所有不屑目光以及嘲諷言語皆安靜下來,化成了驚懼以及好奇。
那是一只成年虎。
毛色淺黃,滿有黑色橫紋,四肢健壯有力,頭圓、耳短,耳背面黑色,中央有一白斑甚顯著,尾粗長,具黑色環紋,尾端黑色。比毛色還要淺上幾分的瞳眸,卻仿佛閃爍着嗜血冷厲的光芒,讓人後脊發涼。
虎之獸類,衆人向來只在狩獵之中見到,且見到的多為別人獵殺死後的老虎。而如今,一只獲得活虎出現在衆人面前,即使距離甚遠,且圍在栅欄之內,但膽小之人已經身體僵直,口不能言。
馴獸女在栅欄中,騎着老虎走了一圈,便從虎背上跳了下來。與此同時,乾王府的下人已經端着肉走了進去。
許是之前有過類似的經驗,那下人看着倒也不算害怕,他将裝着牛肉的銅器遞給馴獸女後,便直接走了出去。衆人的注意力皆在老虎與馴獸女身上,誰也未曾注意到,那下人只是虛掩着門,并未鎖上。
拿出一塊牛肉,馴獸女放在掌中,向老虎靠近。那老虎立刻低頭,從馴獸女掌中咬起牛肉,直接吞入口中,咀嚼了幾下,方才吞咽。緊接着,老虎再次低頭,在馴獸女的掌中輕輕舔舐,即使沾染着血肉味道,老虎卻并傷及她半分。
見猛獸在馴獸女的手下如此溫順馴服,書天怡也不禁驚嘆一聲。一時間,看臺上掌聲不斷,人人嘆服。
“哥,我們出去看,近些才能看的仔細。”書雲箋看向書靖幽,語氣之中滿是驚嘆以及雀躍。她相信,只要自己先出去,其他人很快便會靠近些觀看。
許是見難見書雲箋這般表情,書靖幽雖然有些擔憂安危問題,但也随了她:“好,出去看。”
兩人向書天怡說明了意思,書天怡只是讓他們小心,并未阻止。
他們到了外面後不久,蕭臨宇、容洛、蕭延嗣以及浔王蕭陌淺皆都到了外面。除此之外,其他兩個看臺,也有不少人到了外面。
許是見出去的人多了,書月樓、蕭綻顏、蕭景疏、蕭華筵以及蕭暮寒幾人也紛紛出來。
同一時刻,栅欄之中,更加讓人嘆服的情景正在上演。
馴獸女取出一塊鮮紅牛肉在老虎面前晃了晃,那虎便向後腿發力,前腿揚起,模仿人一樣兩腿站立。見此,馴獸女将牛肉咬在口中,向老虎靠近一步,那老虎即刻低頭,馴獸女咬着的牛肉接了過去。
衆人驚嘆不已,尖叫連連。看慣了那些戲曲歌舞,如今這表演,的确是讓人振奮。原先吓得口不能言的人,此時皆都壯了膽一般的走到了看臺之外,想要更近些觀看。
而在此時,那原本溫順的老虎突然狂叫一聲,淺黃的瞳眸陡然冒出一道森冷的光芒。馴獸女發現不對,連忙向後退離,而那老虎卻向前沖去,直向北方看臺的位置。
那老虎極其兇猛,加上鐵門并未鎖上,輕易便從裏面撲了出去,來勢洶洶的向書雲箋等人而去。
變故突生,衆人被吓得魂飛魄散,趕緊往看臺之中躲去,有些人腳步不穩,直接從看臺上摔至地上,看起來甚是狼狽。
周圍的侍衛想要攔住老虎,可那老虎身姿矯健,極其靈活,撲縱之間,身影難尋,莫說舉箭射了,這裏面那麽多人,若是誤傷了誰,那些侍衛可擔待不起。
老虎似乎認準了北方看臺中的某人,即使它旁側有侍衛靠近,也視若無睹。猛然的跳撲而去,那老虎已經到達書雲箋跟前。
剎那間,一股血腥之氣撲來,書雲箋沒有任何猶豫,伸手抓過旁側驚吓過度的書月樓擋在身前。
書月樓是完完全全的弱女子,見到虎首離自己這麽近,饒是她尋常時刻再冷靜,此時也不禁失了儀态,又驚又懼,厲聲尖叫,兩手不停的亂揮。
因為太過害怕,書月樓閉着眼前不停掙紮,書雲箋一個不甚,便被她撞倒在地。随即,書月樓腳步亂動,一腳踩在了書雲箋的右足腕上,而後她有些站立不穩,搖晃了幾次後摔了下去,直接坐到了書雲箋的足腕上。
與此同刻,蕭臨宇腳尖一點,一躍飛起,從一側的高杆上取下綢帶。在落地的過程之中,他手中的綢帶已如利箭一般飛射而出,直接纏在了老虎的脖頸。
随即,在老虎準備伸爪準備對書月樓動手之際,蕭臨宇猛用內力,将老虎直接拖離向後兩米。
其他人見此,皆都以相同的方法,以綢帶為武器,纏住老虎,禁锢住它的行動。
得以轉瞬的空隙,近身的武騎尉已齊齊持弓箭對準那老虎。無數利箭齊發,如同一陣突然降下的暴雨,密密麻麻的射向那老虎。
彈指之間,老虎便射的向刺猬一般,傷口的血液将它好看順滑的毛發染成了死亡一般的血紅。
劇痛使之狂吼數聲,聲音震耳,但這不過是垂死掙紮,其後那老虎猛然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倒地後抽搐了幾下,氣絕而亡。
見老虎已經斃命,蕭景疏、蕭華筵以及蕭暮寒三人立即趕到書月樓身側。
此刻,她依舊驚吓不已,雖然沒有再像剛才一般驚聲尖叫,但消瘦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哆嗦,青絲也有些淩亂的垂落下來,看起來格外的孱弱嬌柔。
“月樓。”蕭景疏見書月樓這般,不覺有些心疼。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聲音柔和的讓人仿佛掉入了春日的暖陽之中。“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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