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好一番絢麗美景。寒玉靠坐在門框旁，看着遠處落霞飛煙，突然想起了鹹鴨蛋黃。

好吃呀，寒玉心想，舔了舔嘴巴。

遠處，獵戶高元山扛着一只野豬緩緩走來。常年戶外打獵，高元山體格強壯，膚色古銅，精壯的身板和一臉的老實相實在不搭。

“元山”，寒玉見他走來，趕忙伸長脖子招招手，讓他過來。

高元山抹了一臉汗，老實的走過來，對他說：“你怎麽又爬了出來？地上那麽涼，生病了又沒錢醫。”說着放下野豬，将人抱了起來。

屋內很簡陋，一張床，一張破桌子，兩把椅子。寒玉和他的侄子墨岚在這已經生活三年了。

高元山将他放在床上，見他兩條廢腿擰在一起，幫他捋直了，蓋上了破被子。“小岚呢，又一天沒歸？”見寒玉笑着點頭，嘆了一口氣道：“你又一天沒吃飯了？”

寒玉笑道：“這算啥，我的褲子尿濕了數次，都捂幹了。”

高元山：“……”有點心疼，翻找出一條破褲子，幫他換了。

寒玉拉着高元山的手說：“元山呀，想我了嗎？”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裏，元山的手滿是老繭，寒玉的皮膚卻是玉般光滑。

元山腦子裏猛的閃現出寒玉光潔的裸體，柔軟的肢體，以及他進入的緊致和溫暖。一切的一切讓他留戀，想想最後一次和寒玉相擁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元山舔了舔嘴唇，口幹舌燥。

寒玉支起上半身，摟住彎腰的元山的脖頸，拉直自己的身體，貼着他的耳朵說：“想做嗎？你把野豬給我，我就是你的了。”說着還呵了一口氣，暖暖的。

元山打了一個寒戰，就在理智喪失前突然驚醒，趕忙道：“這次再把獵物給你，我爺爺會打死我的，不行不行。”

寒玉白了一眼，老不死的，盡壞我好事。于是吐氣如蘭，舌尖舔在元山臉上，滑動着靈巧的舌頭，低吟道：“元山哥，你不想我嗎？那你給我半只吧，半只我也陪你玩。”

元山咬着嘴唇，愁眉苦臉，思考很久才鄭重道：“爺爺說了，少了一條腿都是一百鞭子。”

寒玉滿臉黑線，氣的差點真翻白眼，嘴巴嘟囔，老不死的差點脫口而出。可是他不敢，他知道元山和他爺爺相依為命，這傻男人把他爺爺看的比啥都重要，帶着一個老不死的，才會而立之年都找不到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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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佯裝生氣，一把推開他，腰身沒有知覺，身子不受控制向後倒去，擰着趴在枕頭上，氣道：“滾蛋，最好一輩子別來。”

元山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他身子擺正，扶着他躺好。

寒玉氣道：“我知道，你爺爺嫌棄我，你也嫌棄我是個癱子。哼，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他寶貝孫子早就憋死了。要不是我，你能每次那麽盡興嗎？”

元山拉了拉寒玉的袖子，小聲道：“別，我沒嫌棄你，我爺爺也沒嫌棄你。我爺爺說，山下孫寡婦，一只山雞就能做一次，他只是覺得你太貴了，絕對不是嫌棄你是癱子的。”

寒玉：“……”不解釋還好，解釋了更頭疼。他抓着床沿，翻了一個身，上身背對着元山，下半身依舊擰着。

元山扶着他的腰，把他的腿擺成側位，舔了舔嘴唇，緊張的低下頭，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寒玉，別生氣，我絕對不找孫寡婦的，她就是只要一個雞蛋一次，我也不去找她的。我心裏只有你，等我送走了爺爺，他老人家壽終正寝了，我會像伺候爺爺那樣也伺候你一輩子的。”

寒玉背對他，看不見面容表情，只是聲音有些甕聲甕氣：“滾蛋吧，呆瓜，你家那老家夥指不定比我活得還長呢，哪天我壽終正寝了，你別喊娘。”

元山低頭，老實巴交的挨訓，等寒玉數落夠了，不說話了，這才出了門，抽出腰間的砍刀砍下一條野豬腿，悄悄的放在破桌上，戀戀不舍看了幾眼床上的背影，才關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