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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覺得這是蘇蕪心裏有他,于是大手一揮賞了送西瓜的人一錠銀子。小山子心裏可樂壞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歡搶嚴府跑腿這活兒,這嚴将軍也太大方了。小山子樂颠颠兒的跑回去了。

嚴風看着面前的西瓜,皺眉。“吳伯你有沒有問怎麽吃的?”

吳伯看着自己将軍盯着一個像球一樣的東西發愁就覺得有幾分滑稽,忍住心中的笑意後吳伯才開口說:“剛剛那小厮說切開即可,紅白都可吃,只是白色的味道略遜一籌。”

嚴風看了看也覺得只能切開吃,霸氣的對旁邊的小厮說:“拿刀來。”

嚴風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西瓜給切了,果然紅白二色,煞是好看。嚴風嘗了一口,味道清甜,心想真不愧是自己阿蕪送來的東西。雖然舍不得把阿蕪給的東西送出去,但是還是讓人給嚴言送了些去。

☆、制衣

歷文遠得到西瓜後可就沒向嚴風一樣慎重了,都沒問人家怎麽吃,就自個兒拿走琢磨去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事,歷文遠也吃到嘴裏了,然後還給長輩和自己親哥送去了,至于其他人,被歷文遠無視了。

“公子,這樣不對,弄反了。”雨泱第十遍糾正自己公子了。

蘇蕪看着滿地的碎布,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容易嗎,來這破地方就算了,還要嫁人,男人嗎,能屈能伸,嫁人就算了,可恨現在自己還要在這縫縫補補,縫補就算了,還怎麽都學不會,簡直氣死個人!

風雨四人看着自己公子風雨欲來的怒氣,吓得趕緊把東西放下然後站好,連最活泛的雨清都閉上嘴了。

在四個人都以為公子要發火的時候蘇景進來了,風雨四人心就落下去了。

蘇景剛回家就聽周伯說哥哥在做衣服,蘇景知道這是風俗。不過蘇景知道自己哥哥只是學過一陣子,手藝只是一般,便想着來看看。只是蘇景萬萬沒想到自己進來後竟會看見這場景。

蘇景看着哥哥滿臉的怒氣,然後低頭看着一塊明顯和另外四塊剪裁不同的布,蘇景就懂了。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蘇景一進來蘇蕪就看見了。

蘇景微微笑着對風雨四人說:“你們先下去吧。”

等人下去了,蘇景才說:“哥哥似乎不是很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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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蕪哼了一聲,“你都看見了,還問!”

蘇景坐到蘇蕪旁邊,笑着說:“嚴大哥又不是要娶你回去做衣服,大哥不要勉強自己。況且我哥哥可比那些做衣服的雙兒厲害多了。”

蘇蕪還是悶悶不樂的說:“可是這是最基本的。”

“這東西講究的本就是個心意而已,沒必要強求。我相信嚴大哥不會介意的。

蘇景這麽一說蘇蕪倒是舒服了一點兒,“要不我讓他們剪好,然後我給縫上。”蘇蕪很小心的問。

蘇景滿臉贊同,“這樣很好,反正有你心意。”

蘇蕪覺得自己聰明極了。這個問題解決了,蘇蕪心情就陰轉晴了,不過現在想得太美好了,最終他的确參與了,只是參與有點兒少。

蘇蕪看着比自己還高大的弟弟,再想到自己剛才的囧樣,心裏五味陳雜。蘇蕪突然想到什麽,對蘇景說:“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說門親事了,你都十六了。”

蘇景沒想到自己大哥腦子能轉得這麽快,連忙說:“大哥你可別忙活,而且你不都是十八了嗎?”

蘇蕪嘴角一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榜樣的力量嗎。“我是我,你是你,我們不一樣。況且我只是想問問你想法。”

蘇景松了口氣,“大哥,這事兒以後再說吧,我想先讀書。”

蘇蕪想蘇景大概是想考了功名在說親,那樣說親會好點。可惜蘇景想的是考了功名自己可以立得住,那樣風雨來的不會那麽猛烈。于是兩人的思維詭異的就說親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今天一早蘇蕪就收拾好了,準備趁着太陽沒出來就先門。醉紅妝已經開了很久了,別說其他州的店,就連華都的店蘇蕪也沒去過幾回。蘇蕪想着過段日子會更忙,便打算今天去看看。

蘇蕪看着旁邊拿着鬥笠面紗的雨泱很是無奈。“一定要戴嗎?很不方便啊。”

雨泱搖搖頭,一副沒商量的表情,“公子,這是少爺吩咐的。婚前雙兒和女子出門都要遮面的。”

蘇蕪一個白眼,“你什麽這聽蘇景的話了。”

雨泱知道自己公子不會為這些事兒生氣,自然大膽的說:“少爺說的有道理啊,不都是為了公子嗎。”

“算了,我簡直服你們了,戴上,戴上。”蘇蕪很是無奈。

等蘇蕪到醉紅妝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蘇蕪突然覺得這樣帶着鬥笠也不錯啊,起碼防曬不是。

蘇蕪一走進最紅妝就看見三三兩兩的客人在櫃臺上看東西,生意不錯。蘇蕪還特意請了些雙兒和女子,直接讓他們用店裏的胭脂水粉化妝。今日一看他們畫着妝穿着同款衣服穿梭在店裏真是好看極了。蘇蕪在心裏默默為自己點了120個贊。

蘇蕪四處看了眼沒看見林溪,好不容易逮着一個人閑下來的夥計,“你們掌櫃的呢?”

小夥計早就注意到這位公子了,只是這公子似乎在觀察什麽,他也便沒過來打擾,只是沒想到是自己東家。雖然公子蒙着面,但是這麽好聽的聲音他一聽就聽出來了是東家。

小夥計趕緊回答說:“掌櫃正在樓上接待晉國公府世子妃和右相家的嫡女。”

蘇蕪想了一下自己雖然不認識那什麽嫡女,但是曹欣人還不錯,便打算自己去看看,“行了,你先忙吧,我自己上去。”

那小夥計應聲退下後,蘇蕪就徑直上樓了。樓上的單間并不是完全隔開的,而是用半镂空的屏風給隔開的,所以蘇蕪一上樓就看見了他們。

“世子夫人,好久不見。”蘇蕪剛一進去就和曹欣眼神對上了。

曹欣每想到自己會在這兒看見蘇蕪,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心才放下來。“可不是好久不見,今兒我可是趕巧了。”

曹欣說完請蘇蕪坐下,又對蘇蕪說:“這是我的表妹,右相的嫡孫女賀雲兒,明年我們就是妯娌了。”

曹欣這麽一說蘇蕪就懂了,這位八成是歷文遠的未婚妻了,倒是沒聽歷文遠說過。“見過賀小姐。”

賀雲兒溫柔地笑着說:“蘇公子客氣了,早就聽表姐說蘇公子是神仙公子一樣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賀雲兒這話倒不算是恭維話,剛剛看見蘇蕪的時候自己着實驚了一下,沒想到他竟如此出塵,萬看不出一絲市儈。幸好,幸好。

“哈,不值一提。”別人可能會覺得這是炫耀,可是的确是蘇蕪真心話。

曹欣看着自蘇蕪來了以後就恭敬的站在蘇蕪身後的林掌櫃心裏默默有些猜測。

蘇蕪一看到曹欣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了,蘇蕪也沒有隐瞞,畢竟這店的事歷文遠知道,要是曹欣以後知道了倒是不好解釋了,幹脆也就不瞞着。“世子夫人和賀小姐到了我這兒我自然要做回主人,林溪把剛剛世子夫人和賀小姐看的東西包起來。”

曹欣沒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聽着蘇蕪要送自己東西,也沒反對。她是知道蘇蕪是個爽快人并且和自己小叔子關系極好,因此沒必要多客氣。“看來我今兒個是撞大運了,可得謝謝阿蕪了。”曹欣笑着道謝

賀雲兒本想拒絕,畢竟和蘇蕪今天才認識,這東西也不便宜,可是看自己表姐應下來,便也不好拒絕,“那多謝蘇公子了。”

蘇蕪笑道:“不用客氣,紅妝要給美人用了才發揮得了效果。”

這話倒是讓在場的人都笑了。

蘇蕪是來看店的,因此曹欣和賀雲兒就先離開了,蘇蕪也沒有挽留。

☆、鬧事

曹欣坐在馬車上看着欲言又止的表妹,好笑地搖搖頭,“雲兒是還有什麽擔心?”

賀雲兒一下被表姐道出了心事,“我看那蘇公子真是個出彩的人,我是比不上了。”

曹欣聽這話不免有點覺得好笑,“阿蕪再好也是要和嚴将軍的成親的,況且你已經和文遠訂親了。”

“話雖如此,可是那蘇公子和文遠關系好是事實,而且還在別院裏住了那麽長時間,說明對于文遠來說自是不同的。”賀雲兒還是有些擔心。

曹欣語重心長的說:“關系好是一回事兒,那蘇公子确實是一個讓人想親近的人物,只是這和成親不一樣,你要相信文遠,況且上面還有婆婆和公爹呢,定不會出什麽事的。”

自己表姐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賀雲兒不好再說些什麽,只得“嗯”了一聲,但心裏多少有幾分擔憂。

今天天氣不錯,雖然有太陽,但是卻不毒辣,因此蘇蕪興致沖沖的讓人把桌子和紙墨筆硯搬到外面,打算在外面寫寫字。

對于寫字這事兒蘇蕪是越來越喜歡了,一是這兒的确沒什麽娛樂項目,二是蘇蕪覺得這确實能修身養性。蘇蕪覺得幸好自己還能識這兒的字,要不然自己成了一文盲那得多痛苦啊。

蘇蕪默了一篇滕王閣序,頗帶顏風的的一篇骈文躍然紙上,龍翔鳳翥,筆酣墨飽。蘇蕪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紙,雖然知道雨泱的水平要鑒賞出點名堂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蘇蕪還是問雨泱:“你覺得怎麽樣。”

雨泱雖然不懂這些書畫,但是自己公子的字确實讓人看着舒心,“公子,你寫的真好看,這是我看過寫的最好看的。”

蘇蕪心想:“你看過多少啊。”不過被認可了蘇蕪還是很高興的。蘇蕪想了想說:“你把這幅字送到華都書院,讓少爺評評。”

“是,公子。”雨泱看紙上的墨幹了,便卷起來交給旁邊候着的小厮。

蘇蕪坐在桌邊喝茶喝茶休息,看着遠處進出的一堆人,微微皺眉,那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府上的人。蘇蕪上輩子做律師,這輩子做生意,都是要接觸人的職業,但從性子上來說蘇蕪是一個孤僻的人,有一種怪異的領地意識。

“那些人是誰?”蘇蕪順口就問了候在一旁的雨泱。

雨泱看了一下,“大抵是城中商鋪的人,公子成親的日子快到了,現在周管家真忙着四處采買東西。”

這麽一說,蘇蕪都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快成親了,“今天是什麽時候?”

“今兒是七月二十六。”

蘇蕪心裏默了一下子日子,真糟糕,單身的日子眼看就要結束了,真心塞。

話說蘇景這邊,突然小厮來傳話說府裏來人了,其他的也問不出來。這小厮是林安走後,蘇景從府裏帶出來的,人倒是老實,但其他的就沒事能期待的了。因為外人是進不了書院內裏的,蘇景便只得出去見人。

“參見少爺。”小山子一看見蘇景出來就趕緊行禮,管家看他機靈就把他調到公子身邊辦差,這是頭次直接接了公子的命令,他可一定要辦好。

“免禮吧。大哥是有什麽事嗎?”蘇景淡淡地問。

小山子是第一次這麽近的看少爺,看着這少爺面上雖然沒什麽,但偏偏給人一種壓力,小山子擦擦額頭的汗,“回少爺,今天公子寫了副字讓小的給少爺送來,讓少爺你評評。”

“哦,那給我吧。”蘇景語氣頗帶幾分驚訝,不過還是沒忘順手打賞了小山子幾個錢。

蘇景接了畫就回去了。他還沒想到大哥會給送副字來,原來哥哥自己覺得字寫的好的時候都會給他看,但不會耽誤他看書,這會竟都送到書院了,看來是今天心情不錯。

因為趕時間蘇景便沒有把字拿回房,徑直去了學房。可是趕緊去就覺得氣氛不對,蘇景冷冷掃一眼就看見自己明顯很亂的桌子,和四周散落的書紙,自己大哥送字來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蘇景走到自己桌子面前,看了看自己東西,“誰動的?”一股寒意四散開來。

四周的人大都埋下頭不說話,不想摻和有之,心虛也有之,不過總有人那麽刺。

“真是不好意思蘇少爺,爺我東西丢了,自然要找找。”嚴雨很是狂妄的回答。

要是蘇蕪自這兒定會覺得嚴雨面熟,和大鬧陽關的嚴雷長得頗為相似。這嚴雨正是嚴雷的弟弟,是定安侯府的嫡幼子,自從他知道蘇景的哥哥要和嚴風成親後就一直在找茬了,原來只是看着蘇景被夫子表揚,心裏看不過罷了,而現在就總挑事兒了。

蘇景冷笑,“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沒吃夠吧。”

蘇景這麽一說,嚴雨更是心中一把火,上次蘇景讓他吃了好大一虧,要不是他娘,估計他爹能把他打殘。不過現在他自然不會低頭,“你少胡說,你這種刁民我看多了,你哥哥也不過是憑着狐媚樣子勾引到了嚴風而已。”

蘇景可以無視別人說自己,但是他大哥不一樣,在他眼裏誰都配不上自己的大哥。嚴雨的話說完,蘇景就走到嚴雨眼前趁其不備虛晃了一拳。

嚴雨也不是傻得,看着蘇景要打自己,自己便想先下手為強,狠狠的朝蘇景打去。

蘇景卻早有準備,向後退一步,抓住嚴雨的手,這才狠狠的給了嚴雨一圈。然後淡淡地說:“你先動手的。”

這話把嚴雨氣的個倒仰。“明明是你。”

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蘇景背後的何雲生恨恨的說:“你別狡辯了,大家都看見了,還有夫子是不會相信你的。”何雲生沒想到自己就出去上個廁所,回來就看見這麽個劍拔弩張的場面,他可不能讓他兄弟吃虧,便趕緊站在蘇景後面。

嚴雨也不願意再說什麽,毫無理智的對着蘇景的桌椅狂踢,弄得一片狼藉。“爺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讓你哥來撐腰啊!下賤胚子。”

嚴雨很解恨的說完,卻沒有如願的看見蘇景害怕的表情,反而臉上有詭異的笑。

嚴雨還沒說什麽,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你們在做些什麽?”

嚴雨轉過身去就看見了院長和夫子還有一位老先生。

“見過各位先生。”蘇景沒說什麽,只是恭敬的行禮。這場面誰的看得出來他是受害者,這就夠了,蘇景心裏非常滿意。

嚴雨心道糟了,要是今天這關過不去,他會被他爹打死的,他已經被警告過一次了,“院長,不是我,是蘇景先動手的。”嚴雨語氣有幾分着急,竟還真有些委屈。

一人恭敬行禮,一人卻推卸責任,再看看這情形,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院長在這兒,夫子自然不會開口,不過他心裏是有把秤。院長面無表情的問:“照你這樣說那地上的書本是怎麽回事。”

蘇景沒有解釋,他大哥說了這時候沉默是金。嚴雨則急忙說:“這是蘇景挑釁我,我情急之下才做錯事的。”

一旁的何雲生哼了一聲,明顯的不服氣。

院長、夫子和那位老先生走到二人面前。院長問蘇景:“蘇景,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蘇景躬身行禮,平和的說:“學生本當敬師長,友同窗。但家兄自雙親逝世後,盡心教導學生,含辛茹苦,然今日嚴雨對兄長出侮辱之言。實不敢忍。士可殺,不可辱!”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抑揚頓挫,這話還是自己常聽哥哥說的。

雖然院長沒有說什麽,但是心裏對蘇景更有好感。“此事我先交給監紀夫子處置,嚴雨你暫時回家閉門思過。”

嚴雨不可置信,院長怎麽可以只罰他,而放過蘇景那個小人,“院長!”

院長皺眉,很是不滿嚴雨還想反駁,“此事休得多言。”

嚴雨也不想繼續丢人,拂袖而走!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這篇文寫完了,我肩膀就廢了。。。花大價錢買了個枕頭,也不管用啊。。

☆、拜師

看這事解決後何雲生趕緊把地上的東西給收拾好。

“這是你寫的?”那老先生撿起一副字問蘇景。

蘇景低頭一看沒想到竟是自己哥哥的那副字,蘇景雖然知道這人是自己敬仰已久的白賦之老先生,但是卻不會瞎說,“這是家兄所寫,今日寫好給學生送來評鑒的。”

白賦之把紙完全展開,細細的品讀,然後笑着說:“令兄大才,妙極妙極!”

“先生謬贊!”蘇景雖然口頭謙虛,但心裏卻很高興,他一直知道哥哥大才,可惜為身份所累罷了。

“你可願意坐我小徒弟”白賦之笑眯眯的問。

蘇景心中一動,雖然想拜在白賦之門下,可是現在這白老先生明顯不了解他啊,難道單憑哥哥的一副字,“學生惶恐,能拜在先生門下,是學生榮幸,但此作是家兄所做,在詩文造詣方面,學生望塵莫及。”

“哈哈,你倒是老實。”白賦之哈哈大笑。“無礙,倒是我看你星眉劍目,眼神清澈,乃可造之材。”白賦之一邊說一邊點頭,越看越滿意。

蘇景可不傻,趕緊磕頭,“學生見過老師。”

“嗯,不過老師叫了,你可知我是誰,別稀裏糊塗拜了半瓶水啊?”

蘇景不卑不亢的說:“敬仰老師文采學識久矣,自是知道先生名號。”

白賦之很是滿意,“你倒是聰明,我看你可未必比你大哥差。”

蘇景嘴角揚起一抹笑,兩人心照不宣!

“好好!過兩天你和你哥哥來我府上。”白賦之笑呵呵的捋自己的胡子。然後看了看那副字,“這幅字我拿回去看看可好?”

先生說了,蘇景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得老師點評,是家兄之幸。”

一旁的院長和夫子沒有想到他們帶白老先生走一趟,竟能讓老先生找到一徒弟。雖是驚訝,這也是一件好事,自然沒有阻止的理由,

兩人倒都很默契的看了看那副字,兩人具是已經,難怪白老都贊其大才,文章寫得好,文筆璀然,字字珠玑,字也寫得及好,筆走龍蛇,頗具風骨。

蘇蕪萬沒想到自己的自己默寫一篇古文竟讓他自此才名遠播,被稱才子,無論蘇蕪怎樣解釋傳言不可信都沒人信,反而誇他謙虛。

等白老先生和院長等人離開,學房方又喧鬧起來。大多人都選擇走過來安慰兩句,蘇景一一笑答了,只有自己才清楚裏面有幾分真心。

這偌大的學房裏,不乏好些世家子弟,自是有認識白老的人在,大家都沒想到這結局會是這樣,讓蘇景撿了便宜,只是後悔也沒用了。

蘇景看了眼前的哥哥的字,自己好像給大哥惹麻煩了啊!

嚴雨回家後就直接進了自己院子,仆人守在外面只聽見砸東西的聲音,衆人自是不敢去阻攔只能去請夫人來。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在簇擁中焦急的趕了過來,雖然已經快四十歲,但是養尊處優的生活讓林夫人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年輕。

嚴夫人一來到自己兒子屋門口就聽見東西碎的聲音,秀眉一擰,讓人進去把門敲開。

一聽見有人打擾,嚴雨不滿的罵道:“那個不長眼的奴才在外面,快滾。”

嚴管事一噎,硬着頭皮說:“小少爺,是我啊。夫人來看你了。”

聽着是自己母親,嚴雨也不能說些什麽,只得讓人把屋子打掃一下,再把自己母親給迎進來。

“今兒個是怎麽,這麽早回來就不說了,還發這麽大的脾氣,也不怕到時候你父親收拾你。”即使自己兒子再讓人鬧心,嚴夫人也是充滿慈愛的斥責。

當着自己母親的面,嚴雨也沒什麽顧及,便把今天的事通通說了出來。

林夫人眉頭深鎖,“兒子,你就別去管那庶子,他爹能被我給收拾了,他們以後也跑不了。你爹無非是怕侯府沒落了才讓着他的。如今安王正得聖寵,而太子式微,過些日子你妹妹就會入安王府為側妃,再加上你外公,以後那位子說不得要給誰,到了那時候還怕把他們踩不到腳下?”

嚴雨聽了自己母親這樣說後心裏才好過點,“母親,我就是看不過,我和大哥才應是這侯府正兒八經的主子,可偏偏他一回來,狗奴才們都還敬着他。”

林夫人對此也頗為不滿,“都是些眼皮子淺的奴才而已,你若不喜歡把他們打發了便是。”林夫人頓了頓接着說:“這段日子你就在家裏休息,我讓你舅舅去給院長說說,這是就過去了。要是還有下次,我可保不住你,你父親準會知道。”

嚴雨只求把今天這事兒掩過去,聽自己母親這樣說了趕緊各種發誓保證。

“你說白賦之先生願意收你為徒,讓我們近日去拜訪他?”蘇蕪總結自己弟弟說的這一堆,就得出這一結論。

蘇景笑着說:“正是,還多虧大哥的那一副字。”

蘇蕪撇撇嘴說:“八成白老先生早就知道你了,這幅字只是個借口罷了。你怎樣我還不知道”蘇蕪也算看出來自己弟弟平時一副端正無害的樣子,可腦子裏的彎彎繞繞不比他少,簡直就是一腹黑狼。

蘇蕪接着說:“那我們後天去,後天應該算是正經的拜師,你問問周伯要備哪些禮。對了,把上次太子送來的書畫給帶上,不過我覺得你還應該準備點什麽,怎麽着要讓你老師了解你。”

“嗯,我會想想。那大哥你呢?”

“啊?”蘇蕪可沒想過他也要送禮,“我又不拜師。”

蘇景挑眉,“可老師讓你去八成是有其他心思的,不如哥哥也帶點什麽去。”

“那我想想吧。”蘇蕪還真沒想過這茬,不過蘇景說得倒是挺對的,無論如何有個好印象也是不錯的。

蘇景走後蘇蕪琢磨了半天,讓他寫他是寫不出來,可是要是抄襲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啊!最後蘇蕪在思想做了鬥争以後,決定抄,但是他也不至于會說是自己寫的,沒必要出這樣的風頭,以後遇見命題作文了那可就丢大了。

最終蘇蕪決定寫《師說》,主題契合,雖然自己記不全,但是大體是知道的,自己補個幾句是沒有問題的,再把字寫得好點,簡直完美!

到了去白府的當天早上,愛睡懶覺的蘇蕪也早早起來,蘇蕪算是體會了一把做家長焦躁的心情。

雖說白老先生也已經同意了蘇景拜師,但兩人都表現的很鄭重,都是一聲得體的新衣,饒是一貫素面朝天的蘇蕪都聽了風雨私四人的建議妝點了一副,整個人沒有原來那麽清冷出塵,平添幾分韻味。

蘇景看着不遠處緩緩走來的蘇蕪,真是越來越覺得自己哥哥嫁給嚴風可惜了,不過又想如果換成歷文遠或者上官子琛,那樣似乎更不合适,哎。

“走吧,別去晚了。”蘇蕪看着自己弟弟變幻多端的表情覺得格外有趣。

☆、白府

白府靠近皇城,周圍都是些大戶人家,府門口也顯得格外的安靜,但卻不寥落。

兩人下了馬車後,蘇景的小厮蘇樂就上前去敲門,沒過多久門就打開了。

“這位大哥我們是蘇府的,今天特意來拜訪白老先生。還請你通報一聲。”

蘇蕪本以為要等上一會兒,沒想到門房看了拜帖後就直接把他們迎進去了,“兩位請進,我家老爺早就吩咐過了,二位要是來了的話可直接去見他。”

“有勞了。”說完蘇樂順手遞了一個荷包給門房。

那門房把荷包放進袖子裏,臉上的笑意更大了。蘇蕪心裏吐槽做白老先生門房還真是掙錢。

蘇蕪微微落後蘇景一步走在後面打量這個大院子。據說皇城這邊的院子都是皇上賞下來的,因此蘇蕪以為這府上會一片奢華,霸氣側漏,卻沒想到整個宅子不見幾分雕琢之風,倒是更有幾分自然雅致,看來這個白老先生确實一個通透的人,至少是一位雅士。

下人引蘇景和蘇蕪到了偏廳後就去請白老先生了,除了門口候着的下人,就只剩蘇蕪和蘇景。

蘇蕪偏頭看見弟弟不疾不徐的喝茶,很好奇地問:“怎麽樣?”

蘇景咂咂嘴,“茶沒有哥哥做得好。”

“別插科打诨,我是問你擔心不?”

蘇景真是不知道哥哥的猜測是那兒來的,自己好歹和白老先生已經見了一面,況且自己都這麽大人了怎會擔心呢?蘇景便笑着說:“不擔心,有大哥在。”

蘇蕪只能翻白眼了,自己也端起面前的茶。其實蘇蕪剛才那麽問完全是以己度人,當年他去見自己老師的時候可是忐忑了一整天沒想到這小子這麽膽大。

沒過多久,蘇蕪和蘇景就聽見朝這邊來的腳步聲,兩人都以為是白老先生來了,結果來的卻是一個年輕公子。

那年輕公子坐在輪椅上,不知是否是腿真有問題,但是整個人身上沒有一絲郁氣,一看就知道是個龍章鳳姿的大家公子,“兩位久等了,老師馬上就到了。”

“不急。”蘇蕪這時候自然沒說話,而是蘇景上前颔首回答。

那年輕公子笑着說:“你是蘇景吧?我是上官亦,早前就從老師那兒聽說會有一個小師弟。”

“見過師兄。”蘇景立馬就叫人了。

上官亦眼波流轉看向蘇蕪,“早問蘇大公子雅名,公子的滕王閣序寫的讓在下十分佩服。”

“公子謬贊了。”蘇蕪保持謙虛,況且一聽上官亦這個名字就知道是皇家人,對待需謹慎啊。

還有就是蘇蕪認為上官亦誇的是自己的字,但上官亦誇的是文章和字。有時候誤會就是那麽美妙,是以蘇蕪才名更上一層樓。

“老夫來遲了。”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來。

大家齊齊轉身看向門口的人,蘇蕪想這應該就是白賦之老先生。

“見過白先生。”蘇蕪和蘇景向白老先生行禮。

“哈哈,不用多禮,你應該叫老師了。”白老先生笑着對蘇景說。

蘇景也不蠢,看着白老先生已經坐在主位上,蘇景便恭敬的向白老先生行了拜師禮,“今有學生蘇景,有幸拜白賦之先生為師,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蘇蕪眼皮一跳,他發誓他真聽見了頭磕地的聲音,古人真是實在,這頭磕得太實心了。

白老先生早有準備,蘇景行完禮白老先生就遞給蘇景一枚玉佩,“這算老師給你的拜師禮,你師兄也有。”

老師這麽一說蘇景自然不推辭,恭敬地接過白老先生手中的玉佩。這時候蘇蕪也很上道的把他們帶來的禮物給蘇景。

蘇景接過自己哥哥遞來的禮物,轉手就給了自己老師,“學生不才,敬備薄禮,望老師笑納。”

白老先生接過蘇景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是幾本書和兩幅卷軸。白賦之一一打開來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一旁的上官亦也是很好奇,“小師弟你到底送了什麽寶貝給老師,我可好久沒見他老人家這麽高興了。

蘇景對于自己師兄的隐隐誇贊很為得意,不過面上卻是不顯,“只是一些書和我和哥哥寫的東西而已。”

上官亦知道這書八成是送到自己老師心裏去了,這個小師弟真是不錯,眼光掃到蘇蕪,更覺有趣了。

白賦之捋了捋自己的長胡子,“你小子比你師兄會來事,當年他可沒送什麽好東西。”

“老師”上官亦對于老師這樣老小孩的樣子很是無奈

白賦之拿着蘇景的文章說:“你倒是會揚長避斷,你這篇策論确實言之有物,文風穩健,倒比你這般年紀的人多幾分眼界,不過不可驕傲,還需博覽群書才是。”

蘇景對于自己老師的教誨自是接受的,“謹遵老師教誨。”

“你以後每天上午來和你師兄一起學習,不可偷懶。”

“是。”這就是有了老師的好處了,可以因材施教,對于蘇景這種層次的人,書院教學已經不适合,需要的是老師的指點。

正經的事解決了,白賦之便對蘇蕪說:“這文章是你寫的”雖是問句。但卻沒什麽懷疑。

蘇蕪汗顏,他可不想剽竊啊,“字是晚生寫的,但是文章不敢居功,從書裏看來的。”

白賦之卻不信蘇蕪般說辭,“從何處看來?”

“少時偶的的一本雜書而已,晚生喜之,便把它們記住了。”

“哦,原來如此。“白賦之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蕪覺得白賦之的笑容裏包含了太多,他還沒想明白就又聽見一旁的上官亦問道:“蘇公子可知滕王閣在何處?在下心向往之。”

蘇蕪心想我只能給你建一個出來了,“上官公子倒是問住我了,我還真是不知道。這大概也是虛想出來的。”

“難道這也是公子從那本雜書裏看來的。”上官亦語氣裏有幾分好奇。

都編到這兒了蘇蕪也只有咬牙堅持了,“上官公子真是聰慧過人,一說就中。”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上官亦揚眉,“公子真是好機緣。”

蘇蕪笑笑,不說話了。

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但是白賦之和上官亦都認為蘇蕪是在掩瑜,這兩篇文風格差異太大,出自同一本書的可能性不大,況且兩人自诩讀萬卷書,聞所未聞的文章太少了。

接下來就是蘇景的主場了,不能拜了師就走人啊,所以兩人就在白府裏待到日落才離開。其間白賦之偶爾考察蘇景學問,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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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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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