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對這個徒弟很滿意。至于蘇蕪大部分時間都是聽着,問他有什麽意見,趕緊搖頭,完全沒意見,不能有意見啊。

蘇蕪和蘇景離開後,上官亦還留在白賦之的書房裏。

☆、下聘

蘇景看着緊鎖的房門,問守在一旁的雨泱,“大哥還沒出來?”蘇景覺得好焦心,一回來就被拉這兒來了。

雨泱頗帶着急的說:“從少爺你昨兒個出府公子就進去了,開始奴才以為公子是看書忘了時辰,就忙公子成親的事去了,可今兒才知道公子一直就沒出來,還交代沒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少爺你想想辦法吧。”

“你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蘇景皺着眉頭問。

“昨兒個公子讓奴婢把腰帶和錦緞拿出來給他,說是要把這事解決了,可是公子也沒有拿針線進去,雖說腰帶和做好的荷包都是素的,就等着公子在上面刺繡,但是公子那技藝少爺是知道。所以現在不知道裏面是個什麽情況。”雨泱對于現在的情況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總覺得公子會做點出乎意料的事。

蘇景想了會兒說:“暫時先就這樣等着吧,大哥也不是沒譜的人。”其實蘇景很是疑惑,在他記憶裏大哥小時候也是會和爹親做些針線活的,雖然技藝不精,卻不像現在這樣明顯兩眼抓瞎啊。蘇景也只能當作哥哥太久沒做這些活了,要不然也沒有其他理由。

蘇蕪一個人在屋子裏奮鬥,他可不知道外面的人在想些什麽,現在他可是全神貫注的做他的人生大事。

蘇景直起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做最後一步工作,小心的處理腰帶上的細節。

沒過多久就大功告成了,一副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現的圖案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腰帶上。當然并不是真正的龍鳳呈祥,因為這兒也講究避諱,不過這龍鳳呈祥卻是蘇蕪畫上去的,只是重點!。

這回蘇蕪确實是別出心裁,另辟蹊徑了,估計誰也料不到他會畫上去。蘇蕪很得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腰帶和荷包,簡直不能更開心。

蘇蕪心想:“太成功了,天才的傑作,心意滿滿的啊。”

雖說是畫上去的但是蘇蕪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畢竟在布上畫畫和在紙上畫是不同的,這就尤其注重力道了,蘇蕪可是事先練了好多次才敢在送來的腰帶上下筆。

蘇蕪滿心舒爽的推開門,卻看見院子裏站了一堆人,這是什麽節奏。“你們都為在這兒幹嘛?”

這時候下人們自然不敢說話了,蘇景看着自己大哥面上還好也不擔心了,反而有幾分好奇的說:“大哥你在你面做什麽?”

Advertisement

蘇蕪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做重要的事,你進來看看。哦,雨泱你也進來,其他人都散了吧。”

主子都吩咐了,大家就各就各位,四散離開了,蘇景和雨泱則跟着蘇蕪進了屋子。

蘇景走在前面,入目的就是五顏六色的布散落在屋子各處。

蘇蕪很得意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腰帶和荷包,“看看,覺得怎麽樣?”

蘇景朝自己哥哥手指的地方一看就看見了擺在那兒的腰帶和荷包。蘇景有點驚訝,不得不說那腰帶和荷包上的圖案非常生動。蘇景可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哥哥繡的。

“大哥,你自己繡的?”蘇景的語氣裏有幾分不相信。雖然相信哥哥但是也不至于盲目相信哥哥會繡得那麽好啊。

蘇蕪挑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你拿起來自己看看,小心點啊。”

聽自己哥哥這麽一說,蘇景就知道有蹊跷了,走上前拿起來一看就感受到不一樣了,仔細一辨認就知道差別,“哥,這不會是你畫上去的吧?”

蘇蕪嘴角上揚,笑得很開心,“聰明,回答正确,不錯吧。”

“不錯!”蘇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覺得好奇怪的樣子,哪裏不對勁啊。

“行了,你看,這沒有什麽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對不對?”爺我真是天縱奇才,蘇蕪心裏默默給自己鼓掌。

蘇景:“……”

蘇蕪對在一邊收拾屋子的雨泱說:“這東西什麽時候送過去?”

“回公子,按習俗在下聘前後幾天都行。”

“行了,你估摸着時間給送過去吧,別誤了時間就行。”

吩咐好了雨泱後,蘇蕪才又對蘇景說:“別在這兒發傻了,我要去休息啦,昨晚一天都沒休息,真操心。”蘇蕪說完也沒有管蘇景,徑直就走了。

華都的八月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裏,但在這娛樂匮乏的年代裏,毒辣的陽光也阻礙不人們八卦的熱情。

今天的華都街上的人是格外的多,大家都在伸着脖子看熱鬧。因為今天是懷化大将軍下聘的日子,華都城的百姓都知道大将軍為了一個雙兒拒絕了公主,而這雙兒公子據說更是傾國傾城,連一表人才的安王都給迷住,還有人說要不是太子有了太子妃,估計這蘇家公子還要去做太子妃的…..

華都城流傳着很多版本,可惜離事實越來越遠。

“我說大哥啊你到底是哪根筋沒搭對?雖然今天下聘你不能跟着去,也沒必要拉着我一起來看你自己下聘吧,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歷文遠對于自己朋友的做法簡直不能理解。

嚴風看了一眼歷文遠,“你不懂。”你不懂當聽着別人稱揚你和心愛的人之間的感情的時候是一件多麽令人愉悅的事。這種優越感你體會不來。

歷文遠在一旁哼哼唧唧地也不說什麽。

“哎喲你可不知道這蘇公子可是美極了,我聽說是狐貍精轉世呢,你們不知道,我有一遠房親戚在晉國公府當差,據說其實晉國公府的嫡少爺也可喜歡這位雙兒公子了,可惜被懷化大将軍橫刀奪愛了。”

衆人:“哦….”

外面的人說的熱火朝天,不知道裏面的人就經歷寒冬臘月了,歷文遠聽見外面的人胡說的時候就心道糟了,果然他收到了來自他兄弟的兩記眼刀,他對天發誓:有殺氣!

“大哥你可別聽外面那群刁民胡說八道,我可是阿蕪的娘家人,天地可鑒啊!你和阿蕪可是天生一對,佳偶天成,哪有別人什麽事兒啊”歷文遠努力捧着自己老大,開玩笑,要結婚的男人很可怕的,殺傷力簡直滿點,他可不想被練啊。

今天嚴風下聘的場面很大,說搬空了半個将軍府也不為過,況且他還去太子那兒搜刮了好些東西,可不就是等着今天嗎。他是想着阿蕪在華都裏沒有依靠,他這麽做無非更自己阿蕪撐着,二是他認為阿蕪都是自己的了,把自己的這些東西給阿蕪又何妨呢?所以有了這場聲勢浩大的下聘。

蘇蕪在宅子裏看見來來往往下聘的人,一片紅色,看的真是眼睛疼。開始看見這麽多東西的時候還挺樂意的,賺到了啊。

可是擡進門的東西不停是怎麽回事?有種自己被買了得感覺啊。

直到最後嚴府把禮書拿出來的時候,蘇蕪才看明白了,真是好大的禮啊。怎麽有種自己做小白臉吃軟飯的感覺呢?

風雨四人就候在自己公子後面,看見未來姑爺下這麽大的禮,也是好一頓羨慕自己的公子。“公子,好福氣啊,一看就知道未來姑爺是看重公子你的。”

蘇蕪聽雨清這麽說心裏還是挺高興的,但是面上自然不好意思表現出來,“胡說什麽呢,又不是不擡回去,還不也是他的。”

雨清笑嘻嘻地說:“那可不一樣,這可是能看出我們姑爺對公子你的愛重心思。”

蘇蕪轉過身對雨清說:“今兒你是吃甜了,還是嚴将軍偷偷讨好你了,這麽給他說好話?”

雨清吐了吐舌頭,“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交鋒

今天因為要下聘,蘇景也沒有去白府,而是留在府裏接待,畢竟現在他是撐起門戶的人了。因此蘇蕪在遠處遠遠觀看,而蘇景則在前廳招待來下聘的人。

嚴風因為早已分家出來,現在府裏只有他一人,也沒有長輩,故而下聘還是要侯府那邊的人來忙活,将軍府就只來吳伯送聘禮。原本這是沒什麽的,可偏偏就出在侯府來的人上,雖說嚴風是庶出,但卻是正三品懷化大将軍,侯府夫人來下聘那才是應當的,可今天偏偏來的是侯府三夫人和二房三房的少爺和女眷,大房一個人都沒有來,簡直不把他們家放在眼裏。

三夫人坐在大堂裏看着蘇景不算好看的表情心裏真是有苦說不出,她也是知道這事兒應該大嫂出面,可偏偏大嫂托病不來,二嫂也裝不知道,最後便把她推出來了,她也是冤得很。

吳伯看着說了幾句就穩穩喝茶的親家少爺,這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算知道他家将軍為什麽要拿半個将軍來下聘了,照着情形沒點聘禮撐着估計要被趕出去。

三房嫡長子嚴禮坐在一旁自然感受到自己母親的尴尬還有吳伯的焦急。他在國子監讀書,也是知道蘇景這人的據說還是白賦之先生的關門弟子,這一點讓他十分佩服。今天再看整個人的氣度,就知道不是池中之物。看了眼大家。他估計今日只有他來打這個圓場了。

“今日一見蘇弟,愚兄甚覺相見恨晚,不愧為白老點名的弟子,果真好風采。”嚴禮笑着對蘇景說。

蘇景被“蘇弟”這個稱呼狠狠的沖擊了一下,蘇景自是知道對方的意思,他也不傻,凡事過猶不及。因此蘇景也用我倆關系好的語氣說:“嚴兄客氣了,弟僥幸而已。倒是聽說嚴兄才高八鬥。”

嚴禮一聽就知道差不多了,趕緊給自己母親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三夫人李氏才說:“親家少爺可別誇這潑猴兒了,他也就會舞文弄墨了,其他一竅不通。”三夫人頓了會兒接着說:“咱們是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了,今兒個是我們失禮了,只是早上的時候大嫂突然不适,只得托我來了,來之前可千萬囑咐了我好好向親家賠不是的。”

蘇景笑了一下,“三夫人說哪裏話,這結親本就是成兩姓之好,我們蘇家雖小門小戶但也是知禮節的。貴府心意到了就行,今兒個也不是故意的,我們自然也不會抓着不放。”話雖是這樣說,但是生病的理由蘇景自然是不會相信的,蘇景想嚴家八成沒放在心上,哼,這嚴風也真是的。

其實蘇景真是誤會了,嚴風能不放在心上嗎嚴風怕出岔子還特意和他父親提過這事,而定北侯也是特意叮囑了侯夫人不要出亂子,可是定北侯萬沒想到候夫人臨了的撂挑子啊,結果就成這樣了。

今兒是來下聘,按這兒的規矩也是要在這兒吃飯,因此就在府裏前後兩院各開了一席。前院是男客,自然是蘇景招呼,後面則是今天來的女眷了,這會輪到蘇蕪出場了。蘇蕪倒沒有因為自己要在後院覺得別扭,他反而覺得這樣挺清靜的,不麻煩。

“三夫人和各位少夫人入席吧。”蘇蕪笑着招待三夫人和幾位女眷。

三夫人李氏也沒推辭,仗着輩分大也坐了回主位。其實三夫人李氏還是挺想按規矩說:“不要客氣,将來可是侄媳婦,叫一聲三嬸才親熱。”不過看着這蘇公子吧,她還真是說不出來,她雖然在候府沒什麽權力,但好歹見了些人物,這蘇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三夫人這樣沉默是金,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有眼力勁啊。蘇蕪剛剛伸出筷子,就看家他對面的的二房長子的夫人劉氏說:“我聽說這蘇家有三絕,蘇府十八院景絕,蘇府點心味絕,蘇家大公子美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景:“……”我怎麽不知道。

蘇蕪看了一下劉氏臉上的笑容,很不爽!但是想着以後也見不着幾次,便也沒有說過份的話,“少夫人,真是折煞我們蘇家了。憑侯府的本事,建一個更好的宅子來也不是難事,如果喜歡,少夫人可以把這點心帶些走,味道确實不錯,至于絕色嘛,夫人你才是真絕色。”說完蘇蕪就接着吃了,順便招呼着旁邊這個三房的少夫人,滿眼好奇還是忍住不說話,蘇蕪覺得還挺逗。

很明顯人家叫你閉嘴了,劉氏只得悻悻地說:“蘇公子客氣了。”

蘇蕪笑笑沒有多說其他。

“娘,我想吃那個彩色的圓子。”一旁的小胖子指着桌上的五彩豆腐。

“你這熊孩子,盡會撿好看的吃。”三夫人邊說邊夾。

蘇蕪吞了吞口水,他還以為是三夫人孫子呢,感情剛剛粘的是大嫂,這倆兒子的年齡差……真萌,看着三夫人年紀應該也不大,這要結婚多早啊!

蘇蕪算是對古人的成親年齡有了直觀感受了,他果然是剩鬥士!!!

蘇蕪為了掩飾尴尬,也夾了一筷子給那個小胖子:“年紀那麽小就知道好的,那才是好,說明聰明啊。”然後又對着小胖子說:“走的時候哥哥把這個東西的方子給你,讓你娘給你做。”別問蘇蕪為什麽要給這孩子,嘿嘿,純粹是膈應人!就只給他,不給你!

三夫人沒想到被趕着來一趟還能得個方子,她可是聽說過知道這東西在陽關買多貴的。“阿蕪,你可別,這貴重的東西,給小孩就糟蹋了。”

蘇蕪笑着說:“不用客氣,這孩子我看着喜歡,況且一個方子罷了,影響不了什麽。”

人都這樣說了,三夫人也沒有拒絕,而是笑着道謝,然後把話題神展開到了孩子,“還真是看不出來侄媳婦是這麽喜歡孩子的,當年阿風的爹親進門沒多久就有了阿風,估計你也差不了。”三夫人滿臉的真心笑容。

蘇蕪:“……”他爹親和我有什麽關系,再怎麽着也就只有和我爹親有關啊,還有換個話題好不?

蘇蕪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突然覺得好可怕,此事需從長計議。“順其自然就好。”淺層意思是我們換個話題呗。

後院的飯吃得是笑聲連連,雖然是表面上,前院就是酒水四濺了。

蘇景是覺得對方禮數不夠所以用灌酒表示不爽,三房長子是覺得蘇景是個人才,希望和他結交一番故而也是來酒不拒,而二房長子是個老實人,他覺得場面很愉悅,因此也是高高興興的敬酒喝酒。其他人說不上什麽話,有酒就喝。因此一桌人詭異的在一起把酒言歡。

這頓飯真的是吃了好長一段時間,蘇蕪表示自己都吃累了。蘇蕪光明正大的把方子塞進小胖子的懷裏,還特意強調了是送給他的,至于另外的人就是按禮數來的了。最後一群女眷和走路不成直線的兩位少爺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群女人就都有想法了。三夫人對着自己兒子說:“以後看見大哥可得好好感謝你大嫂的心意。”

“好,我也想大哥了。”小胖子軟軟地回答。小胖子叫嚴書,他也很喜歡自己這個笑得很漂亮的大嫂。

二房少夫人劉氏則說:“阿書真是好運,我們家阿堯就沒他小叔叔招人待見了。”語氣極其的酸。

三夫人知道劉氏心裏不痛快也沒多說什麽,反正說不說都是她兒子的東西了。

三夫人雖然在候府說不上話,但她也不傻,她看的清楚要是靠着候府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哪有出路。阿禮在國子監人認的可是懷化大将軍的堂兄弟,候府可沒為她兒子說過話,再看看今兒,哼。

☆、怪招

蘇蕪進了二門才想到蘇景沒有出來,“蘇景呢?”

一旁的小山子說:“回公子,少爺酒喝多了,現在有點不舒服,正躺着呢。”

蘇蕪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還是愛酒的,“這混小子,我去看看。”蘇蕪雖然口裏罵,但是腳下還是沒有停,就怕蘇景傻乎乎的喝多了出什麽事兒。

剛走進屋就聽見蘇景哼哼唧唧的聲音,蘇蕪心想還能哼唧說明沒多嚴重,轉頭吩咐蘇樂:“快去給你家少爺煮碗醒酒湯來,要不要睡起來可不好過啊。”

蘇蕪走到床邊看見明顯不舒服的蘇景很不厚道地推了他幾下,“你怎麽喝那麽多,也不知道不知道悠着點。”

蘇景雖然酒喝得有點多但也不是人事不省,撅着嘴很不高興的說:“哼,我就是不樂意,定北侯府明顯就不把你當回事兒。”

這一年蘇景成熟了很多,總是板着一張臉,倒是難得像現在這樣撅着嘴扮可愛,蘇蕪好言好語的說:“我壓根兒就不在乎這些,定北侯府是什麽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沒必要生這種嫌棄。雖說嚴風是定北侯府出來的,但是我覺得并不和和他們打什麽交道,無所謂啊,況且将來誰求誰還不好說呢。還有你喝醉了,他們有什麽損失嗎?真是,動動腦子吧。”

蘇景自然知道自己哥哥說得對,但還是不樂意,“不能示弱不是,以前我小就罷了,現在我可是大男人了,是男子漢,頂梁柱,自然不能讓你吃虧。我可一直記得你原來為了我付出了多少。”

蘇蕪心道那還真不是我做的,這可真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了,“行了,別煽情了,你是我弟弟,照顧你應該的啊。”

蘇景一下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說:“哥,以後嚴風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會狠狠揍他。”

蘇蕪:“……”武力值不匹配的樣子啊。“行了,我知道了,好好休息,然後再收拾他。”

“哥,我舍不得你,你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蘇景的話裏充滿委屈,

蘇蕪笑了,“走了,也可以來看你啊,你還是我弟啊,你還要幫我收拾嚴風呢不是。況且你還要成婚,也會有家的。

“好,是你弟弟。”蘇景擲地有聲都答應了,然後呼吸逐漸平穩。蘇蕪轉身離開的時候蘇景小聲的說着“成婚啊,對不起”,蘇蕪雖然不解但是想着八成是醉話了。

吳伯回去後就如實向自己家将軍說今天的情況。“今兒領頭去的是三夫人,候夫人沒去。我看着蘇少爺不怎麽高興,好在後來禮少爺打了圓場,蘇少爺才給了臺階,應該算是接過去了。”

“嗯”嚴風就知道候府要出幺蛾子。“沒事,阿蕪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

吳伯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倒是看蘇公子沒表現出什麽不高興,反倒是送了書少爺一道菜方子。”

嚴風揚起一個笑容,“嗯,阿蕪不是糊塗的人。”

吳伯:“……”将軍你總這樣不遺餘力誇将軍夫人真的好嗎?

将軍都說好了,吳伯自然不會唱反調,“我看蘇公子确實是明理的。”

嚴風與有榮焉,“當然。”

吳伯深切的覺得這個話題應該結束了,“将軍這盒子是蘇府送過來的,裏面是成親是用的龍鳳腰帶、同心荷包還有衣物。”

嚴風眼睛一亮,接過盒子,看似平靜實際激動的打開盒子。嚴風打開盒子一眼看見的就是蘇蕪費盡心思弄得腰帶。嚴風拿起腰帶打算看一眼。

吳伯也看了眼腰帶,被驚豔了!萬萬沒想到未來将軍夫人手藝這麽好啊。吳伯認為這個時候适當的馬屁是必須的,“這蘇公子的手藝真好啊,奴才看着覺得像真的一樣,活靈活現的。”

(ˉ▽ˉ;)…,你看過真的龍鳳嗎?

一般情況來說自己媳婦兒被誇贊,當事人應該是很高興的。嚴風平靜地說:“嗯,是不錯。”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把吳伯給打發下去了。

等吳伯走後,嚴風才又打開盒子把出腰帶拿到眼前仔細的看,然後沒忍住哈哈大笑。讓正走出院子的吳伯一驚。吳伯心想:“這未來将軍夫人真是有本事的,能讓将軍這麽開心。”

嚴風放下腰帶,又拿出荷包來看,果然不出所料,他的阿蕪就是那麽…..那麽奇特。不過他喜歡!

現在整個蘇府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着成婚的事。蘇蕪已經被勒令不準出去了。他很郁悶,怎麽他就越混越差了呢,竟然被自己弟弟那個小眼神給鎮壓了,這不科學!

蘇蕪坐在椅子上一邊吃着剛出爐的小烤肉一邊聽蘇景在旁邊念着他所謂的嫁妝。蘇蕪覺得自己真的是耳朵痛,心好累。

“阿景啊,這肉烤的真好吃,以後我可就吃不上了。”蘇蕪頗為抑郁。

又來了,蘇景好脾氣的說:“要不然把廚子帶走?”

蘇蕪洩氣了,“哪兒行 ,你不也挺喜歡的嗎。”然後不滿地說:“這時候你不應該說‘那我們不嫁了’嗎?”

蘇景沒回應,接着說:“除了家具那些大件,裝的是一百二十擡,還有些以後再送過去,要不然就逾制了……”

“我還想出去走走呢,沒有旅游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要不然我們現在去雲州看看吧,聽說那兒可熱鬧了。”蘇蕪滿臉期待的看着蘇景。

蘇景對于自己又被打斷已經習慣了,“以後去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蘇蕪又換新招了,“不是說父母之命嗎,我們要不回青州吧,總要告訴父親和爹親。”

蘇景放下手中的單子,“沒事兒,事急從權,父親和爹親會諒解的,以後再回去。”蘇景心裏吐槽:大哥你怎麽現在才想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有點晚啊。

蘇蕪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怎麽這麽倒黴。”

蘇景看着自己大哥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從下聘以後大哥就不知怎麽了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還是不能實現的。不是說懷孕的人脾氣才多變嗎,大哥這是什麽情況?

蘇景如果去過二十一世紀就會知道這叫婚前恐懼症。

☆、成親(一)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婚期轉瞬間就到了。無論蘇蕪想什麽怪招也改變不了他要成親了這個事實,還是嫁人這一方。

在成親的前一晚蘇蕪成功的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可沒多久就被雨泱給叫醒了。

“雨泱啊你放過我吧,讓我再睡會兒。”蘇蕪閉着眼睛靠着雨泱嘟囔。

雨泱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家公子,“公子啊,可別睡了,不能誤了時辰啊,過了今天就好了啊。”

雨泱好說歹說才把半夢半醒的蘇蕪拉起來洗漱,等洗漱完後蘇蕪就不困了,開玩笑,都要嫁人了,能睡得着!

蘇蕪看了看外面還沒有大亮的天,對剛進來的風思說:“去拿點吃的來吧,昨天都沒吃多少,好餓啊。”

風思福了福身,“公子你稍等,正給你做着呢,現在估計差不多了,我去看看。”說完風思就趕緊出去看了。

突然蘇蕪有一種大家都很忙唯獨他很閑的樣子。

蘇蕪剛把東西吃完雨泱和雨清就把早已做好的嫁衣拿了出來。大紅的嫁衣用金線在上面繡着繁複的花紋。蘇蕪看着這身衣服不禁感慨,這還是在自己強烈要求下才走的低調奢華路線,要不然這衣服一定美得他不敢看。

“公子咱先把嫁衣換上吧,待會兒晉國公府的老夫人來給你梳頭。”

在這兒無論女子還是雙兒出嫁都要有福的長輩來梳頭,寓意新婚夫婦白頭偕老,也包含長者對晚輩的祝福。但是蘇蕪在這兒沒有長輩,在青州那邊的族人也不可能來,最後幹脆蘇蕪認了歷文遠做義兄,讓晉國公府的老夫人來梳頭了。

蘇蕪已經接受自己要嫁人這個事了,所以很配合的穿嫁衣。可惜這個嫁衣太複雜了,把蘇蕪弄得暈頭撞向,一度想罷工。

“好了沒,真麻煩,不想成親了。”蘇蕪偏頭看着正在他右側拾掇得風雅。

蘇蕪的話剛說完,在另一邊收拾首飾的雨泱趕緊說:“呸呸。我的好公子啊,可不能說這些胡話,你不成親,那嚴将軍還不得來我們蘇府搶親啊。”

雨泱一說完這話整個屋子的人都笑了,蘇蕪也想着像土匪一樣的嚴風來搶親的樣子覺得可樂極了,一下子心裏的不耐煩也少了好多。

風雅看着明顯高興起來的公子,偷偷的給了雨泱一個崇拜的眼神,真的不愧是公子最看重的人。

嫁衣穿好後,蘇蕪走到鏡子面前,看着鏡中模糊的身影,不得不承認好身段,好樣貌!看着鏡中的自己,蘇蕪心裏突然有點緊張。做了幾十年的無神論者一朝醒來發現自己穿越了,現在自己竟要把自己嫁了,還是心甘情願的嫁,真的好想說造化弄人啊。

蘇蕪的兀自出神被一陣歡喜的聲音打斷了。蘇蕪偏頭一看就見歷老夫人被人攙扶着朝屋子裏走來,“老太太我見了這麽多新娘新夫郎了,阿蕪可算的是最漂亮的一個了,還沒上妝呢就把我的看得移不開眼睛。”

蘇蕪聽着覺得有點囧,歷老夫人後邊的世子夫人也跟着說:“祖母可說的對,今兒我可是飽眼福了。”

“老太君和大嫂可別打趣我了,會不好意思的。”蘇蕪找不到話說幹脆就賣萌了。

歷老夫人走過了牽着蘇蕪的手說:“好孩子,你是個有福氣的,我今兒來沾沾喜氣,也厚着臉做個長輩,以後好好和風小子過日子,美美滿滿的。”

來這兒兩年了倒是第一個人像奶奶一樣親近蘇蕪,讓蘇蕪覺得自己都越來越感性了(其實是越來越娘了),“老太君能來是我的福氣才是,今兒個勞煩老太君了。”

兩人一邊說着就一邊進屋去鏡子前了。

蘇蕪端坐在新搬來的鏡子前,老太君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蘇蕪的頭發,“一梳梳到尾,二梳我雙兒白發齊眉,三梳雙兒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

雖然蘇蕪聽着這些祝詞讓蘇蕪整個人有些別扭,但在心中也隐隐有了些期待。

給蘇蕪挽的頭發并不是很複雜,這讓蘇蕪很滿意。蘇蕪頭上也只是帶着一套飛月流星頭面而已。(蘇蕪還是覺得挺多的)。雖然不喜歡這些金飾,但不得不承認真就金色的配着這身紅嫁衣好看。

蘇蕪收拾好後時辰還未到,歷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就在這兒陪着他說話,偶爾來些女眷也跟着一起招呼,互相吹捧,偶爾表演一下嬌羞。

蘇景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了,現在真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周伯你最後去核一遍嫁妝,不要出錯。再把具體的活兒給落實了,萬不要出了岔子。”

“是”周管家接了命令也是腳下生風的去忙活了,今天是大公子出閣的好日子,可不能有什麽事兒。

蘇樂抱這大眼,苦着臉對蘇景說:“少爺這大眼可怎麽辦,公子說了今天要帶去的,可怎麽帶啊?”

蘇景看着穿着一身紅衣服的大眼在蘇樂懷裏虎虎生威,不知誰還在它眉間點了一個紅,顯得又有些滑稽。

蘇景最近這一個月可深有體會自己大哥作妖的能力,說了要帶走,那肯定是要帶走的。“算了,反正大眼也是嚴将軍送的,待會兒走的時候就交給雨泱他們幾個讓他們抱着去。”

蘇府的人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将軍府已經準備好去迎親了。

歷文遠是早早的就來了将軍府,太子這時候不好出來,便讓歷文遠來,到時候再給他講情況。不知為何上官子琛覺得這場婚事一定會有看點。要是讓嚴風知道上官子琛有這心思,他一定會會早早的把歷文遠給扔出去。

歷文遠一推開門就看見還在鏡子前臭美的嚴風,“喲,沒想到嚴大将軍也這麽注重顏色啊?”現在的歷文遠可真是不遺餘力地調侃嚴風。

嚴風看了眼嬉皮笑臉的歷文遠表示大喜之日不和你計較。歷文遠看着嚴風沒打擊他更是得寸進尺,笑嘻嘻的打量嚴風,也不負衆望的看到了那條特殊的腰帶:“蘇蕪這手藝不錯嘛,這繡紋多好啊,我看比宮裏的還精致。”歷文遠一邊說還一邊就上手摸了,然後突然有種手感不對的樣子。

嚴風終于受不了了,“閉上你的嘴吧。”

歷文遠一想着剛才的事再看嚴風這表情,沒忍住,很不給面子的笑了。“我說我這義弟太有才了。”

嚴風挑眉,“我家阿蕪當然出彩,自然比某些學了兩年了還只會畫烏龜,還拿到自己父親面前去炫耀的人好。”

“你怎麽還提這事,不是答應過我不說的嗎!”歷文遠很氣憤啊,當年自己也是傻,怎麽會覺得自己烏龜畫的好然後畫了只烏龜給自己老子拜壽呢?害得他白白被他老子削一頓,最可恨的是大家總提這事兒。

嚴風懶得搭理抽風的歷文遠,正巧吳伯進來說時辰差不多該走了,嚴風就直接喜氣洋洋地大踏步出門了。

蘇蕪正坐在屋子裏就聽着遠處傳來的鞭炮聲了,一下子心都提起來了。“先恭喜新夫郎了,祝二位白頭偕老了。”世子夫人趕着鞭炮聲說了吉祥話。

蘇蕪笑着說:“多謝嫂子,承你吉言了。”

然後一屋子的的丫鬟奴才也跪下說:“祝公子姑爺白頭偕老。”

“都起來吧,大家沾沾喜氣。”蘇蕪一說完,雨泱就起來給了這些丫鬟奴才打賞。

這邊剛剛忙完,蘇景就來了,“大哥可準備好了,哥夫來迎親了。”

這一說大家又忙活起來了,風思趕緊把冠紗給蘇蕪戴上,風雅和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