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五

“嬴畫!嬴畫!!”寧袖兒扯着嗓子不停的喊着,一面喊一面拍打牆壁,方才司焉說嬴畫應當就是在這個方位,她自然是對司焉的話沒有絲毫懷疑,開始锲而不舍的叫了起來。而司焉的判斷也果真沒有錯誤,沒多一會兒,那牆內就傳來了一陣動靜,好似有人在牆裏面拍打着牆面一般。寧袖兒連忙停住了動作,小心的側耳聽着裏面的動靜,果真聽到了嬴畫的聲音:“袖兒?”

寧袖兒聽到這聲音,連忙回應道:“是我是我!你是不是被困在裏面了?你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那邊又安靜了下來,隔了一會兒寧袖兒才聽嬴畫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道:“我沒事,沒有受傷。”

寧袖兒仍是遲疑:“真沒有?”沒受傷怎麽會昏迷那麽久,一直到現在才回應她。

那邊嬴畫的回答十分肯定:“沒有受傷。”她又頓了片刻,問寧袖兒道:“司焉大人是不是與你在一起?他現在怎麽樣了,可有受傷?”

寧袖兒答到:“司焉受傷了,他讓我告訴你,叫你以內力震碎這堵牆出來,你要不然試試看?”

“好。”嬴畫回答了一句,随即又道:“袖兒,你讓開些。”

“嗯。”寧袖兒聽到這話,幾步跑到了旁邊去,将那塊牆後的位置給空了出來。而嬴畫那邊又安靜了下來,等過了一會兒寧袖兒才聽她問到:“你讓開了?”

“已經讓開了,你快試試能不能将牆給震碎吧!”寧袖兒大聲應道。

聽了寧袖兒的話,嬴畫那邊又靜了下來,寧袖兒則雙目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處牆,不過片刻之後,她便聽到一陣巨響傳來,接着石室當中又是一陣震顫,已經落于地面的灰塵再次被揚起,激得寧袖兒捂住口鼻咳嗽起來。她緊緊地盯着那處牆壁,只見牆面雖是未曾碎裂,但卻也多了一道裂紋。

寧袖兒接着道:“就快好了!”

嬴畫在裏面應了一聲:“我再試一次。”她緊接着又是一掌拍上去,這一次的動靜沒有剛才的大,但也足夠讓本就已經有了裂痕的牆面碎裂開來,然後一身灰頭土臉的嬴畫就從牆裏面鑽了出來,而叫寧袖兒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手裏面竟然還拎了一個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蒙面的黑布也不知何時被摘掉了,一張臉跟嬴畫一樣滿是泥塵,但面容卻仍是能夠認得出來,果真就是秀書。

秀書的情況看起來也不是很好,他的額頭上面似乎是被剛剛落下來的石塊給砸傷了,如今雖然沒有往外繼續冒血,但也是整個頭都血淋淋的,看起來稍有些驚悚。他被嬴畫拎了出來,只來得及朝着寧袖兒露出一個尴尬的笑,接着救被嬴畫給扔到了牆角當中。

這時候司焉也走了過來,他側目看了秀書一眼,卻沒有說話,倒是嬴畫先道:“司焉大人,你的傷……”

“無礙。”司焉低聲應了一句,“你現在可還有力氣将那一面牆也打碎?”

嬴畫看向司焉所指的另一面牆,點頭道:“會比之前多費些勁,不過應當沒有問題,司焉大人和袖兒先在這裏等着便是。”她說着朝那處牆邊走去,寧袖兒就和司焉一起坐在秀書的身旁看着她動手。

剛才嬴畫的确已經盡了全力,所以這時候再出手力氣也小了很多,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将牆給打碎,只能一次一次的不斷去試。寧袖兒盯着那邊看得投入,這邊的秀書則朝着司焉和寧袖兒看了過來:“司焉大人……”

司焉看着秀書頭上的傷勢,低聲道:“傷得不輕,嬴畫替你處理過傷口了?”

“這是給嬴畫擋的,嬴畫自是小心處理了。”秀書眯着眼睛笑得高興,好似一點也沒有被揭穿的窘迫,他接着又看了看司焉腹部的傷口,認真的問道:“這個也是替袖兒擋的?”

司焉沒有回答他,只道:“是誰派你來這裏的?”

“太子。”秀書十分配合的回答了司焉的話。

司焉接着問:“他讓你來這裏做什麽?”

“破壞棺材。”秀書揚了眉梢,“不過我剛破壞到一半你們就來了。”

所以那看起來十分堅固的棺材才會被司焉給踩壞了,事實上這功勞都該是秀書的才是。聽到這裏,司焉又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替太子做事的,還是你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秀書無奈的嘆了一聲,面上還是帶着笑意:“我一直都聽命于太子,來國師府也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來監視司焉大人你。”

“為什麽将這些統統告訴我?”司焉問。

秀書看起來很是無辜:“我若是不說,司焉大人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只能自己乖乖全部說出來了。”他一面說一面還做出一副求原諒求放過的表情,就連在一旁圍觀的寧袖兒也有些看不過去了。司焉對秀書的話好似一句都沒有相信,但他卻仍是接着問道:“若我放你出去,你打算繼續效忠太子?”

秀書一怔,随即苦笑道:“司焉大人果真不肯要秀書了?”

“你是太子的人,我怎敢收留你繼續待在國師府?”司焉反問。

秀書連忙又道:“秀書對司焉大人忠心耿耿。”

司焉沒有回答,只對寧袖兒道:“可否扶我一下?”

寧袖兒自然樂意,她站起身扶着司焉起來,卻看旁邊的秀書可憐巴巴的看着兩人,忍不住開口問道:“秀書怎麽辦?”她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扶兩個,而且秀書比她高了許多,她就算是想要扶也恐怕扶不起來。

司焉應到:“等出了這裏,秀書與國師府再無關系。”

寧袖兒皺眉,回頭看着秀書,也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來。自寧袖兒一到國師府起便認識了秀書,在寧袖兒看來,秀書對司焉當真稱得上是忠心耿耿,一直關心着司焉,還讓她去替他開導司焉,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樣的秀書,究竟為什麽會是太子的人,又為什麽會如此坦然的承認,并且還打碎石柱險些害了司焉。

秀書也仰頭看着寧袖兒,看到寧袖兒擔憂的神色,才自嘲般的笑笑:“袖兒不必擔心,那邊門應該快開了,你先帶司焉大人離開這裏,他身上有傷,先出去找大夫才是要事。”

“那你怎麽辦?”寧袖兒問到。

秀書彎着眉眼笑笑,然後朝着那邊還在一掌一掌往牆上拍的嬴畫投去了一眼:“她總不會看我死在這裏的。”

秀書這句話剛一說完,那邊嬴畫又是一掌重重拍在牆上,随即整個牆破損裂開,碎石灑了一地,只見得嬴畫還保持着出掌的姿勢,衣衫随着這碎石落下之勢四下紛飛。

“……”寧袖兒懷疑的回頭看秀書,覺得将秀書扔給嬴畫的話他會更加危險。

秀書尴尬的笑了一聲,回頭對寧袖兒道:“你看你能不能順手扶我一把?”

寧袖兒有些同情的看着秀書,還沒來得及回應,嬴畫便已經到了兩人之間,她朝着司焉微微颔首,接着再回頭對秀書道:“可有力氣自己起來?”

秀書怔了怔,搖頭。

嬴畫俯□再次将秀書給拎了起來,低聲道:“跟我回去。”

秀書無奈的笑了一聲:“我怕是沒有辦法回國師府了,你在外面随便找個地方将我給扔在路邊得了。”

嬴畫動作一頓,再度朝司焉看去,司焉點了頭。

嬴畫擰起眉,對秀書瞪去一眼:“那你想怎麽死都随你。”她說着就當先将秀書給帶着自牆上那洞中鑽了出去,只是她看起來粗魯,卻仍是照顧着秀書,并沒有拉扯到他的傷口。

而這邊寧袖兒瞪着嬴畫和秀書,良久才道:“那……我們也快出去吧。”她扶着司焉,輕聲說了一句。司焉這時候似乎也比之前的虛弱模樣要好了許多,他與寧袖兒一同轉身便要離去,但寧袖兒接着又是“哎呀”一聲,然後急忙回頭朝着先皇楚修那邊看過去:“我之前說過走的時候一定要将衣服還給……”

寧袖兒的話說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住了,因為她看到了令人驚異的一幕,先前被寧袖兒扒光了衣服坐在棺材裏面的楚修這個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姿勢,他盤腿坐着,後背靠在棺材的邊緣,挺得筆直,而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已經給穿了回去,甚至比之寧袖兒扒衣服之前還要穿得整齊,寧袖兒仔細一看之下,發覺先皇似乎連頭發都重新給梳了一次……

“走了。”司焉極為少見的背過臉催促了一句。

寧袖兒震驚的看着司焉的背影,然後很快跟了上去。

所以說剛才她去讓嬴畫砸牆的那會兒功夫,司焉他就是去給先皇做這些去了麽……

嬴畫帶着秀書并沒有離開太遠,等到司焉和寧袖兒也從那牆洞當中鑽出來,嬴畫才接着往樓上而去。據司焉所說,在那兩堵牆落下來之前他便已經将楚佑給推出去了,所以楚佑現在應該是在外面才是,但四個人在外面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楚佑的身影,最後嬴畫只得道:“或許小王爺見此地危險,所以已經先離開了也不一定。”

秀書跟着笑道:“說得對,小王爺膽子小,肯定早就走了。”

寧袖兒看了看司焉,司焉只道:“既然找不到楚佑,那麽我們就先回去吧。”

四人說着就往上走去,然而不過才上了兩層樓,他們便聽見另一陣腳步聲自上方傳了過來,其間還有小王爺楚佑壓抑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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