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11-1
皇上登基三個月來,尹尚書都沒有任何動作,安分得很,這反倒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等着刮起黑暗的飓風。
元虤在禦醫堂磨着藥粉,同田太醫說着這麻藥粉的特性。
「這粉我昨兒個試在田鼠身上,只需一小匙,不到一刻,田鼠便睡暈了,呼吸極沉,待我将那田鼠的樹枝拔出,縫上傷口都不見醒,直到一個時辰前,那田鼠才緩緩起身,還喝了點米粥。」興奮地說着成功的實驗。
「也就是說,只要拿捏好藥量,便可以用在傷員身上,以後大夥也不會疼得哇哇大叫。」田太醫也跟着興奮,這元虤總是可以引起他的興趣,發掘不同的醫療方式。
「田太醫。你摸摸。」取了一點放在田太醫手上。
「這…」田太醫感受到手上一陣麻痹,拍打毫無痛覺。
「這藥粉只要撒在傷口一上,若有較大的傷痕,需要縫起,這樣病患也不會疼。」繼續磨着藥粉,還将配方要一旁的大夫抄起,給習醫員學習去。
「妙!妙極了! 」想舉起已麻痹的手拍元虤的肩,奈何手卻不聽話,軟軟地打着元虤,惹得醫堂裏的大夫大笑。
禦醫堂一陣歡樂,元虤見趙醒站在門外,整理了藥材,和太醫們作揖,便随他離去。
一旁的周太醫看着元虤離去的背影,問田太醫:「元虤與…皇上之事,可是真的?」
田太醫臉上一沉:「嘴雜,元太醫的本事,你可有瞧見。」縱使元虤與皇上有着什麽,他田和還是敬佩着元虤的本事。
周太醫雖嘴上說着失禮,心裏可是不以為然,和一旁的林太醫交換了個眼神,頗有嘲笑之意,笑着元虤。
領了元虤到皇上的書殿,趙光義正坐在書桌前披着奏章,點着朱砂,專注得很。
元虤輕笑,緩步走進,拿起墨便磨了起來。
「來了。」并未擡頭。
「嗯。」緩緩地磨着墨,見了風大,起步關窗。
Advertisement
看了窗外一眼,下雪了!
伸手任雪花落在手心,感受着冰涼,搖搖頭笑自己孩子氣,便關上窗,轉身卻落得一個滿懷。
靜靜靠在趙光義身上,伸手環着他的腰。
「下雪了。」
「今晚留着陪我。」在元虤耳旁輕聲的誘惑着。
「越發霸氣,完全不讓我說不。」故作惱怒,捏了下趙光義的臉。
「越發大膽,連皇上的臉都敢捏了! 」笑得開心。
「越發張狂,連虎兒都敢兇了! 」元虤逃出趙光義的懷抱,俏皮的說,笑得可開懷了。
趙光義也不惱,追了他好一會兒,一把抱過,便吻上,兩人吻得情深,趙光義都将手伸進衣襬,撫着他的臀。
「皇上。」門外的趙醒敲着門。
元虤有種偷腥的羞恥感,抵着趙光義的胸膛,趙光義依舊霸道的抱着他,不讓他掙脫。
「何事?」攬着元虤的手,更往自己身上壓上,他倆的下腹貼得幾乎沒縫隙。
「今晚可要翻牌子?」趙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
「不翻。」這趙醒可是越來越故意,早不問晚不問,偏偏挑這個時候。
元虤身子一僵,想着這三個月來,趙光義似乎都沒去任何嫔妃房裏過夜,而他似乎成了偷情的宮女,夜夜與皇上在書殿中做着背德之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将臉埋在趙光義身上。
趙光義撫着他的背,正想說什麽時候,趙醒又出聲了。
「皇上。」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說。」有些不耐。
「還請皇上多去關心兩位貴妃,說…說說話也好。」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
趙光義皺眉,看了一眼元虤,元虤臉上毫無血色,卻牽出一抹微笑:「要不,去看看雨兒。」
「你別這樣笑着。」手指摩擦着他的雙頰,不忍。
拉着趙光義的手,看着趙光義的眼:「吃味罷了,你豈會不知。」故作輕松。
趙光義緊緊抱着他。
「皇上…」趙醒勸着。
「唉…去李貴妃的盛雨宮裏。」深深嘆了口氣。
「是。奴才這就跟李貴妃說去。」要知道他可是冒着丢老命的危險問着,他尚且知曉元太醫在書殿之中,可他還是要讓元太醫知曉,皇上是一國之君,是需要龍子的一國之君啊!
這皇上與元太醫兩人之事,在宮中已是大夥心知肚明的禁語,元太醫雖是太醫卻幾乎每日被召進書殿,名義上是與皇上切磋藥學,但在宮中的人都知曉,那元太醫入了書殿便是半夜才會離開書殿,有時還是隔日才出門。那收拾龍床的宮女,雖不願與其他宮人多說,但大夥都看得出來那床褥,分明是情愛過後的污痕,私底下說得更不堪。
「我不會…」想說他不會碰李文雨的,卻被元虤吻住的雙唇。
「試着對文雨好。」離趙光義的唇不到一吋,眼神看不出情緒。
墊腳環住趙光義的頸項,再次吻上他的唇,咬了下他的下唇,放開他,笑着:「先回別院了! 」潇灑地背對着趙光義,揮了揮手。
看着他背影的趙光義,一瞬間與當時在戰場上,韓隐背對着元虤揮手的景象重疊,他跑向他拉住元虤:「…不…」不要離開我。
元虤轉頭,笑着:「明日準備好南棗核糕等我。」握了握趙光義的手,便離開慶和殿。
手上還有些餘溫,趙光義撫上胸前,內心的不安無法壓抑,緊握雙拳,太多無可奈何壓着他。
到盛雨宮途中,趙光義腦海反複想着剛剛元虤離開的背影,他應該要留住他的,可就算留住元虤,自己卻在妃子宮殿裏,他不想如此委屈元虤,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竟有一瞬間與韓隐當初揮手的背影重疊,這讓他很不是滋味。
韓隐之于元虤,是個暧昧不清的存在,元虤向來坦然,從不讓人有暧昧的灰色地帶,可這韓隐,對元虤來說卻是如此的存在。或許元虤不自知,可他卻看得清楚,元虤對韓隐的說話時的模樣,眼角微彎的笑意,任何一瞅都帶着信任與依賴。
自魚木村回來後,趙光義便以為不會再和韓隐有瓜葛,誰知韓隐便是那耶律斜轸,還是遼國大将,又與元虤有了聯系,此次出征元虤竟為韓隐動怒,還動手刺了蕭達凜一劍,這樣的元虤他陌生着,元虤從來不曾為了他以外的人如此惱怒。
心裏千頭萬緒,走進盛雨宮要下人不要聲張,便往屋裏走去。
主仆兩人又不知在玩什麽花樣,屋裏一片歡樂,只聽那婢女嫣紅笑着說:「那時我便伸出一腳,拌得他四腳朝天! 」憤恨得很,好似報了一箭之仇。
李文雨倒是嚴肅地說:「嫣紅,下次不可如此,應該走在那清澄塘時再絆倒他,讓他在這大冷天,嘗嘗那塘水的冰冷。」說完還調皮地笑了一會兒。
嫣紅跟着笑着還答是,小的知道了。
趙光義聽着這樣說話的李文雨,這樣的她還真的像極了元虤,他的虎兒也是如此,往往他調皮整着叔叔,虎兒都會先厲聲阻止,然後一本正經地說着另一個法子,一同整着叔叔,他的虎兒,總是向着他。
趙光義靠在門邊聽着她主仆倆說話,還不打算進屋。
「…那尹貴妃的宮女們到處說着元太醫的不是,嫣紅聽了就生氣。」為元虤委屈着。
「這話連我都聽說了,說得如此不堪…」李文雨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傷心。
「那尹貴妃身邊的小丹還和禦醫堂的周太醫說…」嫣紅忽地住嘴。
「禦醫堂周太醫?」疑問着。
「小的也是剛好找田太醫拿香膏,經過聽見的。」語帶保留:「奴婢也是聽得斷斷續續地,就聽見那小丹說元太醫本就在王爺府與皇上相好,如今跟上的龍殿,還上了龍榻,做盡…做盡…與青樓女子相般之事。」越說越小聲。
「可惡至極! 」甚是惱怒,李文雨還拍了一下桌子:「我元哥哥每日都在禦醫堂,豈不是受盡委屈。」她心裏疼着,不忍。
趙光義走進房裏,兩人有些驚慌,欲起身向皇上行禮。
「坐着。」臉上看不出情緒。
「皇上…可都聽見了。」李文雨鼓起勇氣問,聽見了也好,讓皇上知道元哥哥的委屈。
「嗯…」還是聽不出情緒。
李文雨讓嫣紅下去泡茶,此時房內就剩下他倆。
「朕想過,他會如此委屈,卻不曾想過他會默默承受,以往的虎兒,縱使有了委屈,雖會隐忍卻會反擊。」眉頭緊鎖。
「元哥哥是不會反擊的。」李文雨有些生氣,她氣皇上如此粗心。
趙光義迷惘地看向她。
「以往他是為了不讓你委屈而反擊,現下你身為皇上,自是安然無事,而他成了衆矢之的,他如你所願待在你身邊,伴着你,你可有想過他的委屈。」生氣地控訴着皇上:「現在的元哥哥都已不像原本的他了,無法坦然,猶豫不決,皇上可不曾發現。」
趙光義一臉打擊,面色微怒:「朕…」他氣着自己。
「朕…不願放開他。」一手摀着雙眼,另一手惱着自己,握拳。
他的虎兒在第一次留宿于慶和殿之時,被抱着的身子僵了一會兒,他分明感受到了他的不自在,卻還是配合着自己。
李文雨握上趙光義的手,眼神帶着懇求:「臣妾不知如何幫元哥哥是好,可見他如此,臣妾心裏痛着,皇上…不痛嗎?」
趙光義一凜,緩緩放開緊握拳的手:「當了皇上,才發現,擁有了天下,卻失去了他。」眼神透漏着一絲脆弱。
李文雨起身抱着他:「皇上,你比臣妾好太多了,至少你擁有他。」
「哈…哈哈…」笑得有些心酸:「就因為如此,朕才如此不甘。」
嫣紅端茶進房見到這般景象,将茶放好便退下。
「陪朕聊聊吧! 」拉下李文雨的手,讓她坐在一旁。
「是…」倒了杯水,奉上,随意問着:「臣妾想問問皇上是如何愛上元哥哥?」
趙光義一愣,搖搖頭笑着:「我倆自小便膩在一塊,有他便有我,從未分開。如何愛上…也說不清,只希望我在他心中是特別的,因為虎兒永遠都對大家笑着,溫柔着,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只想獨占他一人,也希望他只看我一人。」此時的趙光義用的是我,不再是朕。
「皇上現在是想讓臣妾吃味嗎?」有些好笑的看着趙光義。
「妳先問,朕才同妳說說。」也不是真生氣,被李文雨這樣一說,心情也舒坦多。
「那你也該問問臣妾是如何愛上元哥哥的才是。」孩子氣的要趙光義問問她,她倒是想看看趙光義為元虤吃味的模樣。
「朕并不想知道。」冷靜地喝着茶。
「你。」一開口才發現失言。
「我?」放下水杯:「好大的膽子。」
「一時失言。」讨好的拿了塊糕點給趙光義。
無奈地笑了笑,又與李文雨聊着,這一晚兩人聊了許多,話題都離不開元虤。
累了倆人倒在床上,還是聊着元虤,趙光義心裏想着元虤,李文雨聽着他倆的情事,倆人就這麽相安無事地同睡在一張床,過了一宿。
隔日,李文雨也若無其事地為皇上更衣,倆人倒是挺有默契,趙光義一伸手,李文雨便拉開衣袖,為他理着。趙光義一笑,他想起了元虤,他倆第一次同榻起,元虤一起身,他便為他理着,更衣,初次情事,他倆還笑着說彼此是老夫老妻,随後元虤意識褚李叔叔發現他倆情事,害羞之時,他還捏了捏才剛理解分桃與斷袖之意的元虤,他單純美好的虎兒。
李文雨看着趙光義笑着,也跟着笑着:「又想起元哥哥了?」
趙光義看了李文雨一眼,一副「我才不會跟你說」的表情。
換來李文雨嘟嘴,小聲地碎念:「你就小氣着吧!你。」
屋內一片歡樂,聽的屋外的下人也替主子開心。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