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3-3

元虤似乎也得了蠱配的神力,遇傷則愈,休息了一日後,傷口便愈合,只是臉還是少了血色。

動了動身子,神奇地看着自己的傷口,只剩下淡淡地粉紅色疤痕,背對着山洞口,用沾着熱水的帕巾擦着身子,衣裳半挂在身上,剛進山洞的韓隐見了這幕,一股熱流沖上,覺得口幹舌燥。

元虤又将衣襟拉低些,整個後背露出一半,摸着自己身上黑色的麒麟紋,元虤笑了笑,輕輕地擦拭,現在身上的麒麟紋好像又更大了些,由元虤的手臂延展至肩背,哼着小曲,慢慢地擦着。不知韓隐站在身後,他又撩起下衣襬露出長腿,擦拭着,那衣襬就剛剛好遮着臀瓣外緣,看起來格外性感魅惑,元虤微微轉身見了韓隐,臉上有些害羞,放下帕巾,拉起衣裳。

元虤欲想拉起裏褲,韓隐按下他的手,吻上他的唇,舔弄着他的唇,引他的舌與他相卷,将元虤壓上虎皮,手伸進衣襟裏,用拇指摩擦着元虤胸上的小點,又順着元虤的腰身,摸上他的腿。

韓隐吻着他的頸項,感受到元虤敏感的悶哼,咬上他的頸,輕輕細舔着,滿意地聽見元虤地呻吟,元虤雙眼染上情欲,他不是處子,他是嘗過情欲快感的男人,摸着韓隐的臉,仰頭吻上他的唇,他的手也伸進了韓隐的衣裳裏,脫着他的上衣,摸上他結實精壯的胸膛,拉開韓隐的束帶,韓隐配合的退去上衣,背上的麒麟紋此刻像是活過來似地,跑到了胸膛,與元虤身上的蠱配呼應。

元虤摸上他胸膛的麒麟,手上的麒麟摸到哪兒,韓隐身上的麒麟便到哪兒,兩人對看一眼,一瞬間心靈相通,韓隐靠近元虤輕輕地吻着他,彼此都有着莫名地悸動。

韓隐忽然停下動作,擔心地看着元虤,像是了解他的擔心,元虤眼帶水霧,迷蒙的看着他,擡頭舔着韓隐的唇瓣。

韓隐壓抑情潮,輕輕地擁着:「你的…身子剛好。」聲音也壓抑着,嗓音啞着,聽起來格外性感。

聽了韓隐的壓抑,元虤心裏更是一動,坐在韓隐的腿上,與他對視:「你待我真好。」眼裏的感情藏不了,韓隐對他的好,對他的包容,對他的情感,元虤靠近韓隐将唇對他上他的,伸手撫摸韓隐的頸肩,滑過他精實的胸膛,半張眼地看着韓隐:「娘給的流蘭玉,你可會幫我擦?」稱韓隐的娘為自己的娘,元虤臉上透着羞赧。

韓隐聽見他如此喊木雅可納為娘,心裏滿是驚喜,溫柔地看着元虤:「只要你願意。」回吻着元虤,雙手托着他的雙臀,拉他靠近自己的巨大,順着小腿往元虤臀摸去,感受元虤的情動地顫抖,韓隐拿出木雅可納給的香膏,抹上手指,一股溫和的香氣蔓延在兩人之間。

手指就着香膏輕輕按摩元虤的小穴,緩緩地插入一根手指,韓隐吻上元虤的頸,輕舔着,手指被小穴緊緊地包圍,感受小穴的緊縮,韓隐緩緩地抽動,看着元虤臉上的潮紅,心中一滿,将元虤壓上虎皮墊,拉起他的腿讓他環住自己,下身抵住穴口:「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伴着你。」說完,用手指輕輕摩擦着元虤臉頰,珍惜地輕吻他,下身微微一挺,将巨大緩緩推進小穴內。

韓隐的告白,讓元虤落淚,淚水滑落臉頰,一手摸着韓隐的臉,微微地擡高腰,感受韓隐的進入,悶哼一聲:「嗯…」

韓隐吻去他的淚,難忍情欲地擺動腰,小穴受到撞擊的快感沖上元虤心頭,抓上韓隐的肩頭,動情地呻吟。

身上的黑色麒麟活躍地游走在他倆身上,洞穴裏回蕩兩人交合的淫靡聲,伴着回音,更加旖旎。

情事過後,元虤趴在韓隐身上,感受韓隐身上的溫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麒麟,很是奇妙。

「你看我的麒麟。」成焦黑色,像是用墨畫上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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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隐眼角帶着笑意,摸了摸元虤的發絲,眼裏有說不盡的情感,元虤看着他的眼,又吻了他一下。

「兩蠱相合,你可是記起了什麽?」看出韓隐眼中的情感波動。

韓隐點點頭欲言又止,為元虤蓋好虎皮,摸着元虤背上的鞭傷舊痕,臉上有些害羞:「都想起來了。」看了元虤一眼,用手指摸着他頸上的吻痕,這吻痕吻得極深,是韓隐刻意吻上的,又說:「我…」又看了元虤一眼。

元虤不明所以,張大眼有些無辜地看着他。

「你能是我的麒麟配,太好了。」說得有點沒頭沒尾,臉上又更紅:「五歲之前,叔叔便一直告訴我,将來會有位叫元炎的人,與我相伴,在封印我的記憶時,還特別給我下了憶引,指引我到我該去之處,與你相遇。」憶引即是一種暗示,讓人在意識之中,循着暗示前進。

「你是說,連我幾年前在山中遇見你那次,也算是憶引的指引?」這倒是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韓隐點頭:「當時聽了你的名字,心中一震,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只覺得你和小時候的元炎同名,後來,你為我受了鞭傷,那時,我本可以提早将你送回褚莊,卻繞了遠路回魚木村。」誠實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元虤聽了心裏一跳,仰頭咬了他下巴一下:「饒了你。」甜甜地笑着,趴在韓隐身上。

感受元虤的依賴,韓隐滿足地抱着他:「當時我只想留住你。」

「傻瓜…」元虤甜甜的笑着,在韓隐臂彎下挪了個舒服的位置,環着韓隐。

韓隐拿起一條虎牙項鏈挂上元虤的頸:「我将立、青兩字的虎牙項鏈做成兩條。」

元虤拉起身上的虎牙項鏈,看了看,笑得開心:「這樣你、我和娘都有一條,像一家人。」

韓隐聽着一家人這詞,笑得更歡。

兩人有默契地對視而笑,對他倆來說,都曾失去家人,心裏有種無垠而生的飄泊感,找尋自己的歸宿,如今兩人相伴,相誓共度此生,便有了歸屬,彼此共生。

像是想起什麽,元虤撐起身子問:「既然你都想起了,那麽我們這次回長生宮是要做什麽?」覺得有些冷,又縮回韓隐的懷裏。

「我爹當時為了救褚德煊在長生樹下放血,他雖無法言語,可我和爹自小就有感應,他在昏厥之前,曾告訴我他的意念。」想了一會兒,他又說:「爹要我毀了長生樹,放長生麒麟于天。」

元虤皺眉:「真有長生麒麟?」又解釋道:「我是說活生生。」

韓隐搖搖頭:「長生麒麟只是一張上了金箔的符咒,宗族在得到長生麒麟後,利用祂的神力得以長存,本來只有麒麟宗族知曉的秘密,卻被李将利用了。」看了元虤一眼:「你可記得拓跋屋?」

元虤一凜,他如何能忘!

「傳聞得長生麒麟,必得長生,且千秋萬代,李将便是與他合謀想奪取長生麒麟,可,李将因為吞食染有爹血液的長生樹葉,便成了狼貘,最終,拓跋屋也悻悻離去。」摸着元虤的背,他知曉元虤的苦痛。

「可…以那拓跋屋的個性,應該不會就此放棄。」元虤想起小時候爹娘被追殺的慘景,心裏有些酸楚。

韓隐吻着他的頭頂:「小時候我離開之時,還尚且見他的軍隊在白頭山頂紮營,此次回去便是要确定那長生麒麟是否還在樹下。」心疼地抱着元虤。

「你說…都十五年過了,拓跋屋可還在?」心裏的一絲痛苦與雙親被殺之恨,殘存于心。

韓隐看着元虤,盯了好一會兒:「若你想複仇,我便與你同去。」

看着韓隐的認真,笑了笑:「爹和娘若知曉你這般寵我,會将你吊起來打一頓。」說得有些孩子氣。

韓隐愣了一下,嘴角彎起,攏了攏元虤,情感好似染上墨汁的宣紙,渲在心裏,濃得化不開,吻上元虤的唇,深深的。

幾日後。

立冬。

山裏還是飄着大雪,伴着冰雹,倆人嘴裏都吐着白煙,韓隐不敢大意,攬着元虤,護在身側。

倆人看着眼前兩座約十五呎高的麒麟柱,柱與柱之間有扇高二十呎的白玉門,門上刻着「麒」字,四周還有着一只麒麟面的浮雕,看向門,便覺得麒麟也瞪着自己,氣勢淩人。

元虤拉着韓隐的手,将長生木牌給他:「開門吧!」

韓隐将他攬到自己鬥篷下,一同前進。

一開門,吹出一陣強風,眼前視白雪一片,韓隐抱緊元虤,一同踏入,由于有長生木牌,兩人一踏入門內,強風又是一陣,張眼便見着了回廊,回廊的梁柱都透着木香,頂端還刻着龍鳳,每根廊柱都挂上一盞手掌大的燈籠,倆人順着回廊走着,不見任何一人,這戶外的回廊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唯有樹上積雪落地之聲。

兩人又走了一刻鐘,才見着了一棟十二層高的古樓,那樓顏色鮮豔,配色奇妙,牆是靛藍色,遠看還可以見着五支麒麟圖騰,用着紅磚色畫在牆上,可走近一瞧,便發現是一張麒麟面,便是長生麒麟的面。

樓雖是磚瓦石塊推砌而成,門是木頭造的,每扇門窗上都刻有圖騰字畫,越往樓層高的地方瞧,窗越是老舊。

倆人走進古樓,韓隐謹慎地走在前頭,古樓內挂滿圖像,四面都擺滿書冊竹簡,元虤跟在身側,湧上一股熟悉感,拉拉韓隐的衣袖。

「這裏面像極了褚莊裏的隐書閣,你瞧! 」指了指頂上:「這上頭書架成設的方式,就如同樓裏的八卦書架,若真的如此…」元虤思忖一會兒,便走向東南方的一個角落,搬開置在那兒的茶幾,一搬開便笑了。

「果真如此。」指了指地上的記號。

地上凹下一塊手掌大的長方形狀,凹陷之處還烙着長生麒麟的圖像,與長形的長生木牌一般大小,木牌上突起的麒麟圖剛好可以對上凹陷之處。

韓隐湊上前一見,也笑了:「太好了。」眼神贊許着元虤。

元虤有些臉紅:「只是剛好與褚莊相仿。」要不是在褚莊待過,他也不會知曉,恐怕他倆還得困在此處一陣子。

「真的得去謝謝褚掌事。」說得理所當然。

元虤心裏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何從一開始就如此依賴韓隐,韓隐從不否認他的過往,只要是他的事,韓隐便當成自己的事一般看待,思及此,心裏又是一暖。

不過,難道韓隐都不會吃味嗎? 元虤心裏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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