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4-1

宗族人們紛紛低泣,氣氛一片哀戚。

拓跋屋見了宗族人如此,心裏沒個譜,卻也故作鎮定:「不就是被主蠱壓在身下的男妓?」講得猥瑣。

韓隐聽着他說得如此下流,動怒的握緊刀柄,欲想出擊,元虤靠上韓隐身上,緩緩地說:「您說的也是,可知曉,您所謂的男妓,可是能幫你拿到長生麒麟的鑰匙?」又看了拓跋屋一眼,見他一愣,故意說:「難道您不知曉! 」拍拍自己的嘴:「我怎麽就說出來了!壞了! 」

被挾持的宗族人一聽見元虤如此說,瞬間氣氛又變得不一樣,衆人漸漸收起傷心,眼神交流着。

拓跋屋專注于元虤的話語,沒留意氣氛的轉變,看了元虤依戀的靠在韓隐身上,一臉妖态,便覺得元虤只是個不要臉面沒腦的男妓,嘴角冷笑着:「這我倒不知曉,大侄子,你倒是說說,被主蠱壓在身下的你,要如何成為鑰匙?」認定元虤是個沒腦子的男妓,便激怒他,套着他的話。

「您想激怒我啊! 」元虤對韓隐撒嬌,一臉委屈:「我才不會亂說,要是讓你拿到長生麒麟,我們大夥可是會沒命的。」

韓隐拍拍元虤,陪着元虤一同演戲:「真聰明。」故意誇贊元虤,惹得元虤一陣甜笑。

拓跋屋見了如此,心裏更是放松,又說:「也是,聰明如你娘一般,又如何會被我所激怒。」走了兩步,思忖又說:「不就一同落蠱于樹,便能取出長生麒麟,這我還能不知嗎?」

元虤故意摀着嘴,驚呼道:「你怎麽知曉! 」随即又故作惱怒,指着拓跋屋:「你騙我! 」

拓跋屋大笑,他早該想到,元虤身上的麒麟紋定有用處,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宗族。

跪在地上的老者,大哭喊道:「你這小夥子怎麽就如此說出來了! 」

一旁的宗族人也跟着喊罵:「他倆可是叔侄啊!定是一夥! 」

後面的宗族跟着哭喊附和着老者。

拓跋屋一見如此更是欣喜,讓數名士兵上前抓住韓隐與元虤,他倆對視一眼,故意落敗,過招數式便受俘于拓跋屋之下。

他倆被抓到長生樹下,後頭的老者又大哭:「主事,你可要堅持住,你們倆的一滴血都不能落土啊! 」

「主事,保我們麒麟一族啊! 」又有聲音哭道着。

Advertisement

「主事,千萬別任賊人拿到長生麒麟! 」衆人悲戚。

元虤聽了,一臉哀戚,對韓隐說:「都怪我。」眼神示意韓隐。

韓隐眼神動了一下,表示了解。

兩人都清楚,放血并不代表落蠱,古書上寫着,麒麟蠱一旦附體便存于主體,直到身體壞死敗亡。兩人若将血放于土中,便只會…

拓跋屋笑着說:「落蠱,這叔叔可是知曉,就只要一人一小杯血即可。」說着便拿出小刀割上他倆手心,抓起他倆的手,讓血落長生樹下的土中。

元虤故作疼痛的低着頭喊着,韓隐配合着他掙紮。

血滴落土,順于縫隙,吸于長生樹根,順莖而上,兩蠱相合歸于土,地崩土裂,衆人只見一道光影從土破出,長生麒麟閃于空中,金光閃耀。

拓跋屋欲取之,手觸而有雷擊之感,向後退了三步,對元虤喊道:「你去取。」

元虤故作慌張:「此物需我兩人共同取之,否則便與你相同。」

拓跋屋見了元虤膽小,點頭讓他倆上前取長生麒麟。

韓隐與元虤用沾滿血的手握上長生麒麟,瞬間金光四射,長生麒麟染上兩人鮮血,瞬間燃起藍色火光,燒毀于空中,長生樹樹葉瞬間發黃枯萎,掉落于土,枝幹出現小小裂痕,如同枯死。

拓跋屋一見,大喊:「你騙我! 」一劍砍向元虤。

元虤推開韓隐,手上泥土一撒,向後一跳,宗族人一見長生麒麟已然歸天,紛紛反抗士兵,上前守護韓隐與元虤。

拓跋屋見了此狀:「很好!很好! 」笑得狠毒:「你們又成了一夥! 」大笑三聲:「人心啊!能操弄人心的人才能稱王! 」一揮手,指令士兵:「都給我殺! 」

兩方人馬拚個你死我活,韓隐一個提氣,沖向拓跋屋阻止他逃離,拓跋屋也不是好惹的,一個閃身,和韓隐過了數十招,韓隐單拳一出擊中拓跋屋胸骨,拓跋屋悶哼一聲,口吐鮮血,退了五步有餘。

元虤趕緊跑向韓隐身側,就擔心拓跋屋施小人詭計傷了韓隐。

拓跋屋一副傷勢極重的模樣:「饒了我一命吧! 」一擡頭發出手中暗器。

元虤早有提防,單刀一轉,射出手中銀針,封住拓跋屋穴道,拓跋屋倒地不起,韓隐蹲下默默地将一根銀針刺入拓跋屋的頸穴,狠狠地對他說:「此針不會要了你的命。」卻會讓你一生不能言語,不能動彈,生不如死。

元虤見了韓隐如此,眼神流露情感,韓隐終是不忍讓他手染鮮血,卻又想為他報仇,元虤上前握上他的手,他也不忍韓隐染上拓跋屋的髒血。

此刻,士兵也被宗族人一一收服,這才将他們聚集一處,收押于水牢之中。

那跪在地上的老者帶着衆人走向他倆,恭敬地作揖:「我等感謝主事與麒麟配救我麒麟一族。」

韓隐作揖:「老人家不必言謝,在下擅自作主毀了長生麒麟,還望宗族見諒。」

老者搖搖頭,嘆了口氣:「早在生譯與褚德煊那一代之時,我們便該放了長生麒麟,都怪我們,又何來的見諒。」

宗族人摘下面具,一臉懊悔。

後方更有人站出,便道:「在下李奭,乃李将之胞弟,若不是當初哥哥利欲熏心,我麒麟族仍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也不至于在短短數年間剩下我們這幾百人。」身旁一位婦人輕輕地握上李奭的手。

「如今放了長生麒麟乃順于天意,我們麒麟族得順從天意,努力地存于這白頭山之中。」老者摸了摸胡子,老者名為李丹,是宗族裏的長者。

韓隐不便多言,元虤見了如此更是退至他的身後,他知曉韓隐并不想與麒麟族有所瓜葛,韓隐對麒麟族的情感太過複雜,雖曾長于麒麟族卻也被遺棄,自己的親爹還被麒麟族逼上絕路,盡管事隔多年,麒麟族已有悔意,造成的傷,還是留下淡淡的疤痕。

「主事,可否…」李丹欲說些什麽。

話尚未說完,韓隐便說:「衆人可否聽在下一言。」宗族人們齊看向他。

韓隐本就是遼國大将軍,氣勢非凡,總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緩緩說出:「在下無法留于白頭山,長生麒麟既已歸天,我倆不便多留,麒麟宗族仍需一位主事管理,在下鬥膽讓此大任于李丹長老,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衆人一凜,你看我,我看你,嘴角不自覺流露笑意,看來是同意。

李丹受寵若驚:「這…主事! 」

「在下早已是一介外人,從此退出麒麟秘土之地,由您這位熟知麒麟族的長老來主事,再好不過。」韓隐扶着李丹,将麒麟宗譜還于李丹。

衆人齊作揖,口中喊着:「恭迎李主事。」

元虤拉了拉韓隐,示意他倆偷偷離去,韓隐嘴角彎起,順着元虤,趁着大家為李丹道喜之時,離開。

李奭追了出來:「請留步。」

他倆轉身看向李奭,李奭手上遞上一封書信:「這是當初留于生譯哥書房裏的書信,當時,我只覺得該留下,興許有天能遇見您。」說了自己是在李生譯書房中找着的,并未拿給宗族,這一藏便藏了十五餘年。

韓隐接過書信,并未拆開,拱手答謝,道了聲告辭,便與元虤離去。

李奭見了他如此率性坦然,笑了笑,這點和李生譯一模一樣,擦着眼角,過往的一切都好似昨日,看着他倆離去的背影,怕是再也不見不了了。

走下了白頭山,元虤拿着書信,看了看韓隐:「你不看嗎?」

韓隐笑了笑:「一起看。」

抱起元虤一個提氣,便往樹上跳,兩人擁坐在樹枝上。

「你又這樣,還好我早已習慣。」念着韓隐,總是一聲不響地抱起他亂竄,順勢靠在韓隐身上。

韓隐笑得開懷。

兩人打開書信,說是書信卻不是書信,倒有些像是故事敘述,說着李天麒的生世,生父為李生譯,生母為木雅可納,寫着李生譯帶走滿月的李天麒與褚德煊共同養育,褚德煊待他如親子,卻因為男子身分受盡宗族欺淩委屈,雖身為五行麒麟之首,卻為了他倆父子心甘情願付出,李生譯愧對于褚德煊欲讓其與之離去,不料意外發現李将與拓跋屋共謀于長生麒麟,陰錯陽差之際,遭受誤會。

褚德煊被迫迎娶木雅可納為妻,迎娶前日,褚德煊意外發現李天麒背上浮起淡淡的麒麟紋,才發現李天麒的生世,隔日便與李生譯争吵,怒罵李生譯為了他毀了木雅可納。

看見此處韓隐微微動容:「叔叔一直都為爹着想,我依稀記得他打了爹時的表情,他看起來比爹還痛。」

元虤擡頭親了韓隐的臉。

接下來一如木雅可納所言,李生譯救了她之後,後來受到了麒麟族的刑罰,早已落蠱的李生譯,放了自己的鮮血于長生樹下,李将成了狼貘…。

「這信…好像有點古怪。」元虤思忖着說。

韓隐也覺得有點不對:「這信,若是爹寫下的,應該無法寫下他放血于長生樹下。」

元虤點頭:「且,你看看這寫着,十五年後,天麒與麒麟配歸族,落蠱于天,麒麟一族應得所報,無以逆天。」像是有人早已将麒麟族的命運寫好一般。

兩人相視,韓隐說:「難道是叔叔寫的。」

元虤想着,也不對:「可他為何要留下此書信,被其他人拿去,不就…」

韓隐回憶着:「這不是叔叔的字跡,書信應該是早于十五年前寫的。」又指了指下方的字句:「五行麒麟斷于吾,幼幼詞語不足畏,終定此生斷于情,喜過一生慶于世。」下方還有個褚家的刻印。

「是太師父! 」這是褚莊的印章。

韓隐點點頭:「幼幼詞語不足畏,二十年前,甚至更早,褚掌事還是孩提時後,便已看盡麒麟族的命定之路! 」

兩人心中都有一絲敬意與佩服,五行麒麟的見知天機的神力,不是一般,褚慶喜将此信放入李生譯書房裏,便也知曉此信必會落入李天麒手裏,思及此,兩人又是一陣佩服。

忽地,一陣轟天巨響,震動大地,韓隐抱緊元虤,穩于樹幹。

巨響過後,兩人看往聲響之處,白頭山山頭冒着熱煙,不時有滾燙的紅火焰噴出,元虤見了如此,便對韓隐說:「焰火天山冒白頭,這底下是座火炎山,我們得趕緊離開。」

韓隐抱起元虤,直往山下奔去,跑了三十餘裏,才停下腳步。

兩人回頭看向山頭,黑灰滿天漫布,紅火漿緩緩流下,偶有火球噴出于山頂,心中都一陣傷痛,無法言語。

麒麟宗族怕是無法活命了!

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轉身便踏上回家之路。

元虤與韓隐十指緊扣,韓隐此刻的心情定比他難受百倍,他無法用言語安慰韓隐,只能握上他的手,告訴韓隐他一直都伴在他身旁。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