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5-2

從元虤身後抱着他:「你傷心了。」

靠上韓隐,點點頭:「我同炅兒說了。」轉身仰頭看着韓隐,他靜靜地與他相擁:「說了我兩成親之事。」

說不開心是騙人的,韓隐心裏是喜悅的,低頭看着元虤。

「瞧你開心的。」笑着他傻,親了親韓隐的唇。

韓隐舔着元虤的唇,加深親吻,微微地放開元虤,看着紅着臉的元虤:「等離開這地之後,再好好要你。」輕輕地說,他希望元虤理清自己的思緒,他不想趁元虤脆弱時,擾亂他的情緒,知道元虤今日需要沉澱,平複見着趙光義的心緒。

元虤将頭埋進韓隐胸膛裏,他深深地依賴韓隐:「夫複何求…」仰頭害羞的看了韓隐一眼,兩人相視而笑。

兩人就這麽相擁,在床上說着話,韓隐聽着元虤說着今日的心情,說着兩年後的相見,心緒還是有些難受,怕韓隐傷心還特別抱緊了他,乖巧地将臉貼在他頸窩處。

韓隐吻了吻他的發頂,要他繼續說着,元虤看了韓隐好一會兒,主動地吻上他,黑暗中看着韓隐的眼神,流動着感動的水波,元虤撐起身子壓着韓隐,輕輕地親着他的唇:「真不吃味嗎?」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一手用手指摩擦着韓隐的臉。

韓隐摸着元虤的腰身,回吻着元虤:「吃味極了。」拉開元虤的腿,讓他跨坐,趴在自己身上,下身微微地頂着他,惹得元虤臉紅,韓隐眼神透着情欲,在元虤唇上說:「可我知道,你選擇的是我。」舌頭滑進元虤的嘴,纏着他的小舌,兩人吻得激情。

今晚元虤很主動,他心裏躁動着,韓隐給他的愛滿出了他的心,拉開韓隐的上衣,順着他的頸窩,吻上韓隐的胸膛,手摸着他的腹肌,拉開他的束帶,撫上他的下腹,聽着韓隐的喘氣,他擡頭充滿情欲地看着韓隐,又是一問:「真要離開此地,才要我?」小舌調皮地舔了舔韓隐腹肌,一副無辜地模樣。

看着元虤的大眼透着情欲,韓隐眼神流露出露骨的欲望,一手拉下自己的底褲,彈跳出的陽具隔着元虤的底褲,頂着他的小穴,輕輕地按下元虤的頭,吻得瘋狂,啃咬着他的頸,一手握上元虤的陽具,愛撫着:「不…你得對我負責…」惡意地又頂了一下元虤,惹得他叫了一聲,趕緊摀住嘴,這廂房可是在黃嘯他倆隔壁間,臉紅透的看着韓隐。

笑着元虤的害羞,親昵地吻上他的唇,眼神裏滿滿的寵愛,元虤總是如此,誘惑他時總是透着撫媚,真的回應他時,卻又害羞的不知所措,在元虤耳旁笑着,吻了吻他的發鬓,抹着香膏的指頭伸進了小穴,緩緩地抽動着,看着元虤閉着雙眼,睫毛動情地顫抖,臉上透着紅粉的情潮,韓隐退去他的底褲,底褲還挂在元虤的腿上,他一個翻身,下身抵着小穴,吻着元虤的唇,将巨大埋入小穴,龍涎香味在巨大進入的那一刻,香味彌漫兩人,彼此貪戀彼此的體香,龍涎香味讓他兩情動,催動着他們一次次的交合。

翌日清晨,張眼見了懷裏的元虤,韓隐溫柔地為他拉了拉被褥,親點他的額,元虤依舊貪睡着,咕哝一聲:「…隐,再睡一會…」便趴在韓隐身上,睡沉了,笑着摸着他的背,元虤對他的依賴,讓他心中充滿安定感,一如小時候見了他與元聿出門時,元虤總是爬出門口,小手緊抓着他的褲腳,四肢纏着他的小腿,舍不得放開,思及此眼角彎起,笑得溫柔,吻了他的發鬓。

門口一陣敲門聲,韓隐為元虤拉上被褥,披上外衣便前去應門。

「悶頭小哥。」是黃嘯與彭郎,笑得極為暧昧。

韓隐見他兩笑得如此,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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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情我看得出來,害羞了! 」黃嘯沒個正經,笑得大聲。

彭郎踢了他一腳:「你笑得如此大聲,就不怕吵醒小哥,他兩昨晚可是折騰得很。」和黃嘯對看一眼。

韓隐害羞地輕咳一聲,臉上微微紅着。

「還真是害羞了! 」黃嘯用手肘推了推韓隐。

「哈哈哈…悶頭小哥,我倆是要來與你們道聲再會,镖局的貨得趕在立秋前運到。」彭郎不舍,卻依舊期待着下次再會。

「是啊!想着再同你倆說說話,不過…哈哈哈哈…」又沒個正經。

門內出現聲音,元虤半起身,衣裳大開,韓隐轉頭見了,将門帶上,對他倆說:「等一會兒。」

「唷…悶頭小哥真的霸道! 」黃嘯故意說給他們倆聽。

「可不是,滿身紅點,怎舍得讓我倆看去,這天氣熱啊! 」一搭一唱的,說得讓他倆臉紅。

元虤紅着臉開門,笑得腼腆:「兩位大哥,別說了。」他耳根子都紅了,煞是可愛。

惹得他倆一陣大笑,四人互道再會,又是一陣不舍。

與韓隐一同走出酒樓,便見着趙醒在酒樓門口等着。

「元大人。」微微作揖,很是尊敬,沒有人比元大人還要為皇上着想,要不是皇宮不容于元大人,他與皇上也不至于如此。

「趙內侍官,怎麽了?」有些驚訝,是炅兒怎麽了嗎?

趙醒趕緊說:「沒事。就想着跟元大人道聲謝。」

與韓隐對看一眼,他沒有頭緒。

「老臣侍奉兩代君王,你與皇上之事,老臣是知曉,皇上這兩年四處尋你,除了朝政,完全無心于後宮,老臣甚是憂心。」又抿了抿嘴:「老臣也不知該如何同您說,只曉得您是真心為皇上好,趁空來感謝元大人您。」

元虤笑了笑:「我對炅兒好,是應當的,既然趙內侍官來此,可否為元虤傳話?」拿出紙筆,寫下幾句,折起書信遞給趙醒。

趙醒點着頭,與他倆道別,看着元虤與韓隐并肩離去,他心裏更是感慨,似乎能了解皇上為何放不下元大人,又是一嘆,快步回去。

「你就不怕我吃味。」笑着。

「也只有我能讓你吃味不是。」挪了挪包袱,腰還酸軟着。

韓隐眼角彎起,接過他的包袱,拿了個小包袱給他。

元虤笑了一下:「我可不是弱不禁風。」背上小包袱。

「等你腰好了,就還你。」說着有些腼腆。

元虤臉上一紅,與韓隐對看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趙光義看着書信,短短的幾句,抓緊紙張,閉上眼想起的是元虤流着淚告訴他,他無法在進入皇宮,那雙眼他無法忘記,透着無助的脆弱。

書信上寫得簡單,可趙光義無法平靜,他與元虤在一塊時,了解他的元虤總是護着他,趙光義也依賴着元虤,只要有元虤,似乎什麽難題都能解決,現在分離了,元虤依舊護着他,留下的只字詞組都是照着趙光義的思緒,說着。

他此刻才想透,為何他忌妒着韓隐,因為,一如他依賴着元虤,元虤卻依賴着韓隐…。

被抓皺的書信,随意放在桌上,趙光義起身離去廂房,趙醒還是走過桌前,将書信好生收好,無意間撇見字句。

「日光暖暖,炎炎冉冉,十五年情深,此情此億不待相思,待相會,他日再會不憶過往,話家常。」見了開頭的這八字,趙醒真覺得元虤了解皇上。

日、火,成了炅字,在炅兒的天下,他元虤會好好的過着日子,兩人終究無份相愛,還望趙光義不要再憶及過往,好好治理大宋,他元虤處在他的天下,幸福的過着日子。

跟上趙光義,細聲地問:「皇上,可是要去随州?」

趙光義深吸一口氣,伸手向趙醒要東西:「給朕吧! 」指的是那抓皺的書信,趙醒恭敬地呈上,又對趙醒說:「回宮。」

趙醒答了聲,看來元大人的話是有用的。

召着一行人準備回宮。

山洞外下着大雨,韓隐挂起濕透的衣裳烘烤着,元虤穿得單薄,弄着熱湯喝着,這一連走了五日,明天也該到了魚木村,兩人心裏都有點期待。

「阿魯那小子都不知道長多大了,現在也有十七歲了。」又念着:「村民他們也不知還記得我嗎?」有些擔心。

笑了一下:「記得的。」接過瓢羹,舀起一碗熱湯遞給元虤。

元虤笑了笑:「終于了解什麽是近鄉情怯。」原來他也有家鄉。

韓隐聽了他認定魚木村為家鄉,嘴角彎起笑意:「我也是你的家人。」元虤之于他,就一種生存的證明,如家人,如愛人。

「當然。」笑得嘴角上揚,驕傲俏皮的模樣。

山洞裏又是一陣笑聲。

聽着雨聲,元虤靠着山壁,再次進入魚木村,自己倒是真的成了将軍的媳婦兒,之前村民都用遼語叫着他「将軍媳婦」,因為聽不懂,自己還傻傻地響應着,現下想起,還真有些害羞。

「想什麽?」看着元虤嘴角彎起好看的笑容。

「這下真的成了『将軍的媳婦兒』。」還特別用遼語說了将軍的媳婦兒這幾個字,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韓隐。

韓隐會意過來,害羞地笑着,耳根子有些紅。

他本就不多話,村民這樣叫着元虤,他本想糾正,看着元虤聽不懂,也和村民處得愉快,那時的他是有私心的,私心地想讓元虤成為自己的。

元虤枕上韓隐的腿,舒坦地閉着眼休息,嘴角彎着地對韓隐說:「你媳婦兒要休息了,好好保護着,知道嗎?」

韓隐笑了出來,摸着他額前的落發:「知道了。」為他拉上外衣。

撫上他的發絲,韓隐笑的溫柔,去年的雨季他還安慰着元虤的情傷,今年卻與他甜蜜地相處,心裏更是确定自己的決定,此次回大遼,他必須與蕭思溫做個了斷。

「會好好保護你的。」吻上他的臉,見了元虤嘴角的笑容,心滿意足。

隔日,兩人走了半天便到了村口,韓隐拉着他的手走進村莊,最先遇見的便是向大娘,精神依舊,見了韓隐便大喊村民來迎接他。

「唉唷,我們将軍可是讨了媳婦回來了。」握上元虤的手,又說:「早就覺得你與我們将軍相配,隔了這麽多年,終于成了一家人。」

元虤有些感動,用遼語回着向大娘:「謝謝向大娘,還将我看成家人般疼惜。」

向大娘笑着抱着他,像個親切的大媽:「你這孩子,遼語說得這般好,向大娘可不能在你面前開你玩笑了。」笑得爽朗。

元虤一聽,便跟着笑着。

「阿娘回來了! 」是阿魯。

阿魯長了個子,比元虤還要高些,性子依舊像個孩子,見了元虤開心地沖向他,抱緊他,還直喊他為阿娘,村民們笑着,最後還是奶奶捏着他耳朵,阿魯才放手。

阿魯接過元虤的包袱,拉着元虤要他跟他一起去個地方,元虤看了看韓隐,見了韓隐點頭,便跟着阿魯離開。

「将軍,向大娘我開心,真的開心。」擦着眼角,将軍這悶葫蘆,明明喜歡人家,當初還是讓元虤回城,也不留下個信息聯絡,他看得是一整個着急。

韓隐笑得腼腆:「向大娘,謝謝。」

向大娘微微一驚,韓隐有些變化,臉上也多了些表情:「瞧你的臉,笑得跟花一般,現下也懂得害羞了。」捏了捏韓隐的臉。

對巷的大叔也開口了:「将軍,是男是女都好,有人伴着你,我王大叔也走得安心。」身子骨虛弱得緊。

韓隐扶着王大叔,皺了皺眉,這王大叔身子怎麽如此虛弱。

向大娘憂心地看着王大叔:「早叫你到城中,花點銀子看大夫,又不肯,現在才說這些喪氣話。」

「王大叔,你可有哪兒不舒服?」

「這也不知怎麽地,總是乏得很,我那兒子也是如此,最近連媳婦兒都是,都有些病着。」摸了摸自己的肩頸,有些紅癢。

韓隐看了看,扶着王大叔回家,看了看王大叔的家人,卻是都是一副虛弱的模樣,眼窩下透着紫黑。

外頭有着奔跑的聲音,阿魯滿頭大汗:「将…将軍,阿娘要你過去一趟,十分緊急。」

韓隐一聽,趕緊随阿魯去。

元虤蹲在他倆釣魚的河畔旁,摸着泥,眉頭緊鎖,見了韓隐便要他過來看:「這水被下了毒。」泥上染上一層紫黑色的色彩。

韓隐看了看水流,魚兒依舊快活地游着,就只有些許泥土染上紫黑色,他疑惑着。

「這河水是活水,前幾日大雨,必定将毒沖去了一半,照這河水的路線看來,這毒怕是流入河道轉彎處梁大叔,王大叔家。」這毒很像是紫蔓毒,不會立即斃命,卻讓人乏得很,嗜睡,睡久了也就真的一覺不醒了。

韓隐握緊拳頭,心裏想着一個人名,蕭思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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