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渝都(3)

“徐斌今日與小太子可說了許久的話,都說什麽了?”

“也沒說什麽,無非是些您和主公的舊事。”夏舟輕輕落子。

“舊事?”

向繇無奈搖頭,“我和他又傳出什麽來了?——說說罷,讓我也跟着新鮮一下。”

夏舟輕笑:“真是舊事,就您神祠那事兒。”

向繇不可思議,“哦,那還真是舊事。我還以為那事兒天下人皆知呢,原來小殿下不知道啊。”

夏舟道:“小殿下說之前問過紅竊脂和鄒吾,但是這兩人沒告訴他。”

向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他們兩個很疼他啊,還把他當個孩子看。”

夏舟不以為意,“就算把他當孩子罷,可是這以後,進了南境,還有誰……能繼續把他當孩子。”

黑子“嗑”地一聲落坪。

夏舟道:“那徐斌也真是個黃門佞幸的人物啊,昨天跟您撒謊,一張大臉不紅不白,步安宜?可笑,步安宜兩個月前就死了,他能出現在名單裏?”

向繇淡淡一笑,并不說話。

夏舟繼續道:“小鳳凰也是個皮裏陽秋的好角色,看着無邪可欺,一顆心思還不知裝了什麽,我瞧着侄少爺是被他哄騙了過去,還‘含章太子性情好,不多疑’?怕是被這小孩兒繞進去了罷。”

向繇拈子沉吟,道,“這也未必,咱們是什麽身份?小豪是什麽身份?他信小豪天經地義,信咱們,可不就是需要時間嚒……別急,慢慢來。”

“那……鄒吾你打算怎麽樣了?”夏舟語調變緩了。

他沉吟着,不由就想到了醫官為他清洗傷口上藥縫合的那一天,夏舟當時撩着車簾布瞄着裏面,那個男人就靠着車壁袒露着胸膛任醫官施為,他全程沒有聽到他吭出一聲,可那攥緊的拳頭和脖頸處繃出的鐵硬線條,看得人是那樣心驚動魄,

Advertisement

後來夏舟自報家門,隔上半日就去慰問,鄒吾每次聽到布簾撩起來的聲音都會睜開眼,知道他是向繇身邊的文膽,每次都要問他一句,“夏大人,殿下還在忙嚒?”

夏舟輕輕舒一口氣,把那不舒服的怪異感打散,對向繇道:“我看你可是很放任你的親衛啊,他們一個個整日往他那車裏送東西,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他們一夜間都喜歡了男人。”

向繇凝神微笑:“挺好的啊……這怎麽了?我廢這麽多的人力,這個時候不好好籠絡住鄒吾,我還要耽擱到什麽時候?等他的傷徹底好了不成?”

夏舟瞧着他神色,問,“怎麽?難得見你這麽急性啊,是主公那裏戰事不順嚒?”

向繇眉心又蹙了起來,“大局未失,不過是申不亥那老家夥推薦的江風華在濉蒲失利——我真是看那書生領兵不順眼太久了,鄒吾這邊最好能為我所用,趕緊把那些只會胡吃海塞的驽馬換下來!不然主公是要被他們拖累到什麽時候!”

夏舟也愁,只道,“咱們一步步來,你也別太憂心了……”

正說着,屋外又有親衛來報。

此時夜早已深至子時,合該不再有人才是,誰知卻從隔壁的館舍裏傳來消息,說:含章太子趁侍女睡着,現偷偷擎傘下山去了。

·

雨意紛紛,山色點碧。遠近無人處,辛鸾撐傘提燈,沿着綠石青苔,一路拾級而下。

他問過了徐斌鄒吾會宿在哪,徐斌似乎早有準備,嘴上說着“待我問問”,手上卻不動聲色地塞了一張紙條給他。

此時,他腳上蹬着一雙嶄新厚底的烏舄,雨夜踏水,只濺得白底一片水澤,而他衣分三層,最外一件是錦緞的雲羅,每一步踏出,淋濕的下擺便漫漫地輪開一浮光華。

如是下了幾十餘階,他終于尋到了徐斌說的那乘黑頂綠衣的馬車,他手中繪着桃花的傘面撐起一點,飛速地收束起,輕輕放在車轅上,緊接着兩手一撐板壁,輕緩坐了上去。

雨其實已經不大了,這裏鄰近赤炎十一番和向繇親衛的房舍,不過鄒吾因為重傷,醫官說最好不要挪動,便在他乘的車內壁圍了幹燥舒爽幹燥的甘草,還鋪了厚實的被褥,晚間就停乘在山下的避風廳中。

忽地,不遠的房舍裏忽地爆發一振轟然的叫喊聲,辛鸾驚奇地扭頭看向那聲音的方向,想着:好啊,這群人居然還不睡!結果下一刻他立刻聽到整齊的短歌聲,一群大男人肆意而豪邁地嘶吼着:“爺有兩根槍,白日和晚上……白日上戰場,晚上打姑娘……”

辛鸾愣了片刻,臉色驀地就紅了,犀簪上一绺紅纓忽地随着他的動作晃動起來,故意一般滑至他滾燙的耳邊,豔冶地搔動他的耳廓。

辛鸾再不敢張望,立刻貓着腰,輕手輕腳地鑽進了馬車裏。

·

鄒吾所乘的馬車并不小,容納三人不成問題,以規制來看,向繇沒有怠慢鄒吾分毫。辛鸾乍然進入,還不能視物,呆了幾息才從簾布裏洩露進的些微天光看清裏面的大概。

鄒吾正睡着。不過不是卧躺,而是靠着車壁側坐,腿上蓋着一襲厚毯,上身因着負傷只披着件外衣,哪怕睡夢中也依然挺直,玉山一般屹立不倒。

辛鸾慢慢地挪過去,黑暗中兩手摸索着,這才發現車上擺滿了各式的食盒藥盒,他看不太清,只用手指辨認,摸出裝着果子的木盒裏有木梨、榅桲、槟榔……其中一種如杏大,手感卻奇怪,他小心地抓起來塞進嘴裏,嘗到了一股說不出的甜膩味道,又吐了出去,怯生生地放回原處。

黑暗裏,除了打在外面沙沙雨聲,鄒吾綿長呼吸聲,他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很快,他聞到了鄒吾身上很濃重的血腥氣、草藥氣,甚至還有一股流膿的酸腐氣,辛鸾不敢驚擾他,小心地舒展開兩腿,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默默地坐在熟睡的鄒吾身邊,像一只夜行而出蹲坐不動的小貓,借着一點車窗的餘光,安靜地偏頭看他。

他瘦了。

雖然辛鸾知道兩天時間,人不該忽地暴瘦的,可他就是覺得鄒吾的顴骨下凹進去了,他原來線條漂亮的下颚,忽地就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都透着疲憊。

辛鸾不敢再看,像受了委屈一樣,垂下頭開始摳手指。

這樣安靜已極的雨夜裏,太容易牽動他的心思,他想起垚關對峙的那天,想起那天的每一幕……兩個月,這個人給了他從死至生的奇跡,明明已經幫他扳到了當時那樣大好的局面,可他偏偏什麽都不行……

辛鸾漫無目的地神游,知道追悔也無益處,夜晚阒靜無聲,綿綿春雨聽來似乎隐隐有轉急的趨勢,外間偶爾爆出的哄笑吵鬧漸轉平息……人都睡了,辛鸾直坐得腿酸麻,挽着闊大的衣袖,伸手撫了撫潮濕的衣擺,悄悄地撐起身子換了個姿勢。

他白日裏睡了一覺,此時并不多困倦,雖然獨坐無趣,倒也并不煩躁,他端端正正地調換了坐姿,這一下,不再是和鄒吾并列坐着,而成了對坐着。

車外春雨恍若淺夢,他緩慢地發呆,無所事事地默背起誦雨誦山的詩來,春雨柳絮,桃花逐水,他坐在原處,小心地這摸一下,那碰一下,目光百無聊賴地在車內逡巡,最後又把注意力落在鄒吾身上,從這人的臉龐落到他的身上,從他的脖子落到他敞開的衣襟,落到他的胸膛和小腹……

然後,不知怎的,忽地面紅過耳——

辛鸾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這個時候居然也能心猿意馬,他用力地眨眼,把目光扭轉開,可過了一會兒,他又轉了回來。鄒吾的身材很好,胸膛飽滿,腹肌明顯,此時因睡得很沉,胸膛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那感覺沉靜而有力,好像隔着虛空,都能聽見他的心跳,因為負傷,他左胸口包紮得很嚴實,但右胸口沒有,繃帶下面露出深色的肌膚,還有外衣下隐約的一點……

辛鸾發了怔,越看越癡,不由自主地就想到好幾次自己受傷的時候,鄒吾輕飄飄地攔腰抱着他,他兩個胳膊就扒在他的肩膀上,身體被他的胸口頂着,雖然隔着層疊的衣料,但是那觸感特別清晰,器宇軒昂,結實又有彈性……

想到此,辛鸾咕咚咽了下口水。

然後鬼使神差地,支起身子,探出手——

辛鸾感覺自己瘋了,但是他控制不住……他在心裏哀嚎:就一次!求求了,他睡着了,我悄悄的,我就摸這一次,老天爺啊你不要負我!

但是不巧,那晚老天爺說的不算。

就在辛鸾的賊手在一片漆黑中意意思思地摸過去的時候,他“啪”地一下被人穩準地握住了手腕!

辛鸾被吓了一跳,整個人都要炸了起來。

握着他手腕的手掌極為有力,掌心燙到吓人,而等他目光上移,不知何時,鄒吾已然睜開了眼睛,而辛鸾就像是一只誤闖了老虎領地的鳥,因為想要偷偷拔毛,被他這霎然的敵意而震得渾身一緊。

“那個,是我……”

辛鸾觑着他的臉色,害怕地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負傷的原因,虛弱狀态下的鄒吾,眼神比平時更加鋒利,好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因為身處劣勢所以本能地在刀光未起時就抓住先機。

可是辛鸾總覺哪裏不對,鄒吾看他的眼神很兇,哪怕黑暗中也看得出雙眸湛黑發亮,如此兇悍,哪裏是有一點睡意的樣子。

“你……睡糊塗了嗎?我是阿鸾。”

他像個小雞崽一樣被他抓着,鄒吾這樣的眼神讓他莫名地害怕。

只見鄒吾目色濃沉,眯着眼看了他一陣,沉聲道,“我知道是你。”說着甩開他,低啞道,“含章太子終于得空出來了。”

一張臉,難看至極。

那戒備疏遠的樣子像一根刺一樣紮住了辛鸾。

他驀地一振,頓時就有些期期艾艾:“我,我不是……我一直想來,是……”

“是太忙了。”

他截斷他的話,扭過頭,看都不願意看他,“不用解釋,有人都替你說了。”

辛鸾垂下頭,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他想說他這些天的确被牽扯住了,好多人都過來他面前,好多人都過來燒他這口熱竈,一個一個地和他說這說那,一個一個過來打不知所謂的啞謎,便是今晚,他都是偷偷跑出來的……可是這許多話兜兜轉轉,他又無從說起,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只問,“我……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說完他像是生怕鄒吾拒絕一樣,立刻補上一句,“我輕輕的,我就是看看。”

可鄒吾動都沒動。

沉默得像一座山,渾身都是拒絕的意思。

辛鸾有些氣苦,想一走了之,又不敢走。他知道今天他要是走了,鄒吾之後才是真不會理自己了,可是他又真的害怕鄒吾再把他的手腕甩開一次。

他用指甲摳着自己的手指頭,心口像是被塞了團棉絮,飽脹綿密,他猶豫了一刻,最後還是想:甩開就甩開吧,他都受傷了,我怎麽還磨叽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事呢?想到這,他又對鄒吾說了一遍,不過這次不是詢問,是陳述,然後也不等鄒吾的反應,直接膝行了過去,大着膽子就去掀他的外衣,拆看他胸口的綁帶繩結。

鄒吾鼻息驀地重了一下,但沒有動,也沒有推開他。

辛鸾心裏撩起恍惚的雀躍,細瘦的手指激動得甚至有點抖。因為靠得很近,辛鸾能感受到極為濃烈的血腥味,熱度,還有鄒吾身上的味道,他并不敢直接觸碰他,一圈圈白布纏開的時候,因為姿勢別扭,他的手要小心地穿過他的腋下、後背,一點點展開,因為離得過近,辛鸾甚至感覺暈,并不好聞的味道充斥在逼仄的一隅,他感覺嗆,但是他渾身發抖,無法自拔。

到最後一圈的時候,辛鸾才看見貼着車壁裏側放置的諸己,那把劍被鄒吾擋住在車角,夜色中盈盈發光,辛鸾還沒來得及想為什麽他不把它化進體內,手上一揭,白布已經和鄒吾分離。

這一下幾乎的拉扯感實在非同小可,辛鸾只聽得鄒吾輕輕“嘶”了一聲,脖頸上的動脈猛地浮凸了出來。

“疼……?”辛鸾聲音發顫。

鄒吾咬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辛鸾這才看清他的傷口,一共五道,傷口上的縫線腫得吓人,周邊的皮膚幹澀無光,他剛才沒輕沒重地一揭,紗布和傷口處的血肉黏連着脫落下來,紅色的血裏還混着黃色的濁液。

辛鸾有些手足無措。

鄒吾擰着眉頭看他一眼,輕擡了下巴,“你右手邊第三個盒子,裏面有藥。”

辛鸾得了指令,如蒙大赦,慌手慌腳地就去翻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蠢,這麽笨,整個人越急越抽不開那些小盒子,叮呤咣啷地弄倒了一排瓶瓶罐罐,最後他幹脆一邊哭一邊拿藥瓶,眼淚流了滿臉,他卻沒哭出一聲來,拔開蓋子靠過去就想給鄒吾上上。

鄒吾古怪地看着他,格開他的手,忽地就擡起了辛鸾的下巴。這孩子哭得真可憐,可是他滿是懷疑地看着他,拇指壓在他嘴角的刀疤上,好像想看看他的眼淚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為什麽不來看我?”鄒吾盯着他的眼睛,聲音低沉又含混。

辛鸾不說話,只是哭。

那一刻,他不是傲指群雄的含章太子,他就只是個某個失家的、膽小畏怯的小動物。

鄒吾被他哭得不忍心,可是他心裏也有一團火,燒得他渾身都疼。

他固執地開口,問,“知道傷我的是誰嗎?”

千軍萬馬的艱難當時都沒有擊潰他,但是辛鸾知不知道,生死關頭的他喊的那一聲“哥”,當真是把他傷得體無完膚……并且他不知道的,是當時辛襄沖得太急,領口撞出來一塊玉石來,鄒吾那一瞬間一顆心都要被擰碎了——那是和辛鸾身上同樣的玉飾,所差只是一個是綠色,一個是紫色,辛鸾明明跟他說是無意中遺失了,可垚關對峙的前一晚,不知道為什麽,辛遠聲就又把它送了回來……是他鄒吾無知,當日在南陽的白屋中居然還侃侃而談,誇那玉石有化形護體之效!

鄒吾氣苦,忽地也不顧傷口,兩只手齊上,去撕辛鸾的領口。

含章太子的衣服層層疊疊,緊得鄒吾幾乎要暴力地扯開,那一瞬間,辛鸾誤會了,他哀鳴着抽泣一聲,手掌徒勞地來抓他赤裸的手臂:他怕,他很怕,男女之事他懂又不懂,他以為鄒吾要對他做些什麽,他混沌不堪地面對,混沌不堪地拒絕,他哆嗦得牙齒都在咯咯作響……可是他衣服打開的剎那,他一聲啜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

沒有玉髓。

辛鸾的脖子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可他的脖子在撕扯中早已漫上整片的緋紅,鄒吾屏息着看着眼前阿鸾的這副樣子,心驚肉跳地發現,那一瞬間,他對他有欲望,他閉上的眼,他的反抗和縱容,無一不讓人,邪念橫生。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