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萬冊福地就是畫天峰下的十二福地之一

骨鬼姥喝多了有點晃的身體,溫聲說,“您喝多了。”

枯骨鬼姥眼中似有迷蒙水光,手卻捏住了辛夷的下巴,湊上去親了一口,笑意媚人,“是啊,我喝多了。要不,你讓我醒醒酒?”

辛夷扶着她在床上坐下,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笑了起來:“您莫不是忘了,今兒您還帶了個小美人兒回來呢。”

“小美人兒?”枯骨鬼姥嗤笑,神智分明清醒,“他啊……見到我這張臉,反應跟個雛兒似的,我好奇,就給帶回來了。長的麽,實在是……”

“不是挺溫潤的長相麽?我可學不來人家那謙謙君子的做派。”辛夷笑着說。

枯骨鬼姥柔若無骨的手捏了捏辛夷的下巴,感受着指尖柔軟溫暖的觸感,她淡淡地說:“若說容色,我這後宅之中,誰又比得上你萬分之一?”

辛夷替她把發簪取下,任烏黑綿密的發絲穿過他的指尖,輕笑道:“原來在鬼姥眼中,我就是個以色侍人的家夥。”

“以色侍人?那也得有色才成……”枯骨鬼姥手指繞過辛夷的腰,将他的腰帶取下,笑得妩媚動人,嘴唇尋到辛夷的唇,牢牢地吻上去,漫不經心地呢喃,“你的好處,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辛夷伸手扯下了床上的帷幔,将二人籠罩在了這一方昏暗卻暧昧的天地裏。

作者有話要說: 腹黑流氓二世祖降妖師攻X武力值演技都爆表傲嬌美人受什麽的,新文《逢魔》,鏈接戳這裏喲:(電腦版) 《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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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臭不要臉明目張膽來打廣告的,好吧什麽都沒寫,想看看能不能收個預收什麽的,麽噠!

☆、信息量很大的喲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這章……會不會……被鎖……

下午要去上課噠,等上完課再回來看一看情況!哎,這章真是搞得人元氣大傷!

那個啥,這篇快完結了,最近在整理新文的大綱,發現自己跟仙俠還是沒什麽緣分的樣子呢,總覺得把握不好打怪升級跟戀愛的度!好讨厭!術業有專攻吶,可能這篇文鋪的太開,過程不太好平衡,仙俠這種東西,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再輕易嘗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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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新文,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寫個降妖驅魔的現代都市風的好了!

過了七天,南山還沒回來。

于是季禾從最開始的幸災樂禍,變成了……遺忘。

畢竟南山也算咎由自取,他實在是生不出什麽同情的心。更何況,他也好忙的,哪有那麽多火星時間去操心一個基本不怎麽相幹的人?

對此,賀瀾表示又開心又不開心。

開心呢,是季禾忘掉了南山,他完全不用吃南山的醋,不開心呢,完全就是對找不到南山半點蹤跡而感到有些棘手。

倘若南山在外作為散修游蕩還好,倘若碰上了邪魔之人,難保不會堕入魔道。

如此一來,将來的事情,就不好說了。

因而,賀瀾早早的就跟雁行烈說明了情況,也有個讓雁行烈幫忙探察一下的意思,畢竟雁行烈對魔道的熟悉程度,遠遠比他這個當初只在血海附近活動的魔物要深上很多。

雖然事情不少,賀瀾也沒忘了季禾即将進階的事,連日來在雁行門附近探察,想找個适合季禾渡劫的地方,奔波來回,季禾也常常見不到人。

剛确定戀愛關系沒多久,正興奮着的師尊表示太憋屈了。

這天下午,季禾好容易逮到他,氣咻咻地就撲上去揍他。

美人入懷,賀瀾當然是趕緊摟緊,見縫插針地先狠狠地吻了一通。兩人唇分,季禾這才想起自己本來是想要幹什麽的:“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人。”

賀瀾眉峰一挑,伸手捏了捏他的腰,笑道:“想我了?”

“呸!”季禾見他沒個正形,忍不住嗤笑,“我是想我徒弟,哪是想你?”

“一個意思!”賀瀾忽地攔腰把他抱起,腳下禦氣騰空,瞬間就離開了雁行門所在的古堡,直奔他上午剛勘探完的一處溫泉而去。

季禾吓得趕忙摟住了賀瀾的脖子,臉色變得通紅。

對季禾來說,進階還是個新鮮事。

雖然是從築基期進階到金丹期,但賀瀾也沒敢對此掉以輕心,畢竟季禾現在對于修仙還算是懵懵懂懂,若是他這裏出了差池,那便是真的百死莫贖。

雁行門以西百裏外,有一處溫泉別莊,賀瀾跟莊主講好條件,便讓所有不相幹的人離開了,只剩下他和季禾兩人。

既為了季禾的進階一事,也為了……更方便二人獨處。

“我現在要做什麽?”季禾身處這處占地極廣的溫泉別莊裏,不由感嘆古人真是奢靡浪費。

賀瀾捏了捏他的手心,淡淡道:“你去玩就行,我來準備,弄好了喊你。”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日光稀薄,朦胧的暮色裏,季禾側頭看他,只覺得賀瀾這個時候真是太man太帥了,忍不住就湊上去,輕輕地親了一下賀瀾的下巴,嘿嘿笑起來:“我跟你一起去,幫不上忙,我在旁邊看着也行啊。”

“這麽想和我待在一起?”賀瀾私心裏也是希望季禾陪着的,聽他這麽說,心情甚是愉悅,忍不住開玩笑地問。

自從二人有過一次彼此互幫互助的親密接觸後,季禾覺得自己的底限節操也徹底都跑沒影了,當初的羞澀啊尴尬啊全都見了鬼,現在完全就是頭一次談戀愛的毛頭小夥子一樣的狀态……對于這一點,他死活也不能承認啊!

但賀瀾這麽一問,他又不由樂颠颠地承認了。然後自暴自棄地想:

算了算了,老子在談戀愛啊,就是想黏糊一會兒啊,我開心我樂意啊!

賀瀾用半天時間熬了半人高大鍋的稠綠黏膩的湯,然後斜眼看了一眼已經困得在牆角歪坐着打盹的季禾,戲谑地問他:“是你自己扒光了跳進來,還是讓我把你扔進去?”

季禾瞬間就從半夢半醒中驚醒,看到眼前稠綠黏膩的湯,惡心的不行,實在想不出這就是那長勢喜人的洗髓草,但賀瀾這時的神色鄭重無比,他磨蹭了一會兒,還是自己扒掉了衣服準備跳進去。

賀瀾當然想看他脫衣服,但季禾眼神惡狠狠的,他只能無奈地轉過身。

跳進去的那一刻,季禾瞬間慘叫一聲,沒命的往鍋外爬:“燙——!燙燙燙燙燙燙燙——!!!”

賀瀾伸手按住他的發頂,阻止他往外爬,語氣輕描淡寫的很:“燙就對了,全身皮都燙破了才能長出一身新皮來,才能讓草藥更好地滲入體內,幫助你重塑經脈,梳通體內的七經八脈,日後進階的風險才會大大降低。”

季禾被他按得只能露出一張臉,還是汗津津的:“可是好燙啊啊啊!”

“可能是……燙了點。”賀瀾嘆了口氣,還是牢牢地按着他,“我當年也這麽經歷過。忍一忍吧,我陪着你。”

“……”季禾有氣無力地想,就算是有人陪,我也并沒有很開心好嘛?特麽又疼又燙的還是自己啊!

“為什麽非得在大晚上泡啊!”季禾嘟嘟囔囔,沒精打采,“這下連覺都不能睡啊!”

賀瀾微微挑了下嘴角,笑得促狹:“這可是你選的。”

“嗯?”季禾瞪他。

賀瀾伸手戳了下他的額頭,淡淡地說:“之前看到溫泉時,你說你想早點去泡溫泉。”

既然想早點泡溫泉,那當然得先幫你進完階了。

季禾從他的臉上看到他沒說出來的那句話,一時大恨,抓過賀瀾戳他額頭的手指就是下嘴咬了一口,特麽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家夥還有陰險腹黑的一面?

“我現在退貨還來得及麽?”季禾弱弱地問。

“蓋過戳了,恕不退換。”賀瀾低頭,親了親他被汗打濕的額頭,眼中浮現一抹溫柔。

季禾泡完藥湯出來的時候,渾身皮膚都被燙破了,幾乎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皮,這個時候他也不擔心賀瀾占自己便宜了,赤/裸裸地站着,随便賀瀾把早就準備好的一鍋冷凝狀的綠糊糊往他身上塗。

這種時候,賀瀾當然也沒有占便宜的心情,火速地幫他塗完藥又拿紗布給他整個人裹上了,只露出兩只烏淩淩的眼珠。

随即就把人打橫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季禾本來以為這事兒終于完了,終于能睡覺了,沒想到躺在床上徹底放松後,就是各種疼各種麻各種癢,但他又不能抓不能撓,幾乎讓人抓狂,更別提睡覺了。

賀瀾倒是好整以暇地睡着了,但隔不多久就會醒過來看看他的情況,也沒怎麽睡好。

好不容易,終于熬過了七天。賀瀾給他拆完紗布刮完已經凝成快的綠糊糊後,也忍不住嫌棄了一把,“還真挺臭的。”

季禾翻了個白眼,這七天折磨得他已經來不及嫌棄自己了,下意識地就是往房間裏準備好的熱水桶裏一跳,再不洗澡他自己都快要瘋了!

各種草藥浸泡的熱水一接觸到皮膚,季禾忍不住舒服地嘆了口氣,差點要哭了。

哎!洗個澡也太太太不容易了!

季禾最後前前後後換了三桶水,終于覺得洗幹淨了,出來的時候全身皮膚仿佛新生的嬰兒一樣剔透粉嫩,陽光下白淨得幾乎透明,完全看不出一點燒傷的痕跡。

季禾穿上衣服,試着運起內息走了個小周天,驚訝的發現自己全身經絡仿佛被洗過一樣,真氣運行随心所欲,完全沒有正常情況下稍微滞澀的感覺。

他雖然于修仙一門上不太精通,但也知道這種感覺非常的好,以前完全是沒有的!

洗髓草啊,果然是好東西。

季禾這天晚上的進階異常順利,順利得連賀瀾都覺得不可思議。

月朗星稀,烏鵲南飛,墨藍色的夜空裏陡然劃過一道驚雷,直直地向這座溫泉別莊裏打來,季禾在院子裏盤腿而坐,按賀瀾的吩咐放松心神,進入了冥想狀态,只在這道驚雷打來的時候,手上動作翻飛,畫出一招天女散花,無數的冰淩散開,在他的頭頂盤旋,密集得如同一柄水藍色的大傘,牢牢地罩住了他。

不遠處,賀瀾雙手附在身後,專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看起來沒什麽危險,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然後,雷就打下來了。

然後,季禾手上的招式就把巨雷化解掉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

夜空中烏雲散去,又是一番月朗星稀。

季禾先前見過賀瀾渡劫的情景,對那打了三天三夜的雷實在是記憶猶新,但這會兒的情況……他有點摸不着頭腦。

驚訝地看了看賀瀾,賀瀾也是一臉驚訝,不過沒多久就平靜下來了,走過來伸手拉他起來:“挺意外?”

“你當初不是都扛了三天三夜的雷劫麽?”季禾詫異。

賀瀾耐心解釋:“雷劫有大有小,有長有短,端看修仙者個人了。倘若是注定能渡劫的,多半就是意思意思就結束了,若是注定是死劫,長短随機,但最後一道雷必然擋不住。我那次……妖獸修仙,本來就不算正統,所以能否渡劫還兩說,時間因而就長了點。”

“不過你的雷劫這麽短,我也沒想到。早知道就沒必要帶你來這兒了。”正事辦完了,賀瀾也不由放松了下來。

季禾懶懶地把臉貼在賀瀾的後背上,笑起來:“別啊。來都來了,泡個溫泉再走呗。不然你花那麽多錢,豈不是浪費?多可惜啊……”

“真這麽想泡溫泉?”賀瀾的手一拉一帶,就把他摟到了懷裏,帶着他往溫泉別莊的那處溫泉慢慢地走,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溫泉裏能做很多事啊。”

季禾不明所以地看他,莫名覺得賀瀾這時的眼神……很撩人。

賀瀾租下的這處別莊裏的溫泉占地頗大,周圍種滿了桃樹,又逢盛夏,桃花正開的嬌豔熱烈,粉白的妍紅的桃花落了滿地,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片柔軟紅毯,引人矚目。

溫泉池中正汩汩地冒着熱氣,白霧蒸騰而上,間或有桃花花瓣飄落其中,而星月光輝落入溫泉池,水波蕩漾,碎開了一層層的潋滟波光。

季禾簡直開心的要死。

雖然夏天泡溫泉有點熱了,但是泡溫泉要的就是個氣氛啊!

于是季禾很快就脫了衣服,赤着腳踩着溫泉池裏修出的臺階一步步地走進去,将整個人泡了進去,只留出了脖子以上的部分。

賀瀾若是在這裏,單是一幅動态的美人入浴圖,就能讓他整個人把持不住。

等賀瀾取了東西回來,見到的就是在溫泉池裏待了有一會兒,此時正懶洋洋地趴在池邊仰頭看桃花的季禾。

季禾泡了一會兒溫泉,不止是脖頸,連臉頰、耳垂都被水汽蒸騰出了淡淡的粉色,眼裏泛着水光,連望着桃花的眼神都是濕漉漉的,盡是迷蒙春/色。

賀瀾眸眼深邃地看了一會兒,無聲地走了過去,單膝跪地,伸手捏住了季禾的下巴。

季禾:“?”

賀瀾沒說話,低頭便吻住了那看起來分外誘人的唇。

季禾被迫着仰起頭與賀瀾接吻,因為高度問題,他顯得頗有些吃力,賀瀾索性把他整個人從水裏撈了出來,牢牢地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

季禾驚呆了!這麽高難度的動作,賀瀾是怎麽做出來的!

此時,賀瀾單膝跪地,雙手半摟半掐着季禾光/裸細膩的腰身,季禾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他放在了他撐起的一條腿上,而自己的兩腿則被迫分開,放在賀瀾的腰身兩側,腳下踩着的就是冰涼的青石板。這種情況下,季禾感覺實在沒什麽安全感,雙手只能緊緊摟住了賀瀾的胳膊,一瞬間只覺得手下的肌肉贲張有力,充滿了男人的爆發力。

季禾完全光/裸着身子,被賀瀾用力摟着,二人又正吻得熱烈纏綿,此時他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栗起來,仿佛被一道又一道的陌生電流打過全身,有種酥麻的感覺。

感覺到季禾已經起了反應,賀瀾的嗓子裏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伸手捏住他胸前的一點,輕輕地揉捏起來。

季禾微微仰頭,難耐地喘息了一聲,擡頭看到一片桃花花瓣悠悠飄落,眼前随之一暗,那片桃花花瓣正好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他正要伸手把那片花瓣拂去,眼睑上忽然一熱。

賀瀾扳過他的臉,舌頭在他的眼睑上輕輕一舔,暧昧情/色地舔去了那片花瓣!随之便細細地吻過季禾的臉頰,鼻子,再次尋到他的唇,溫柔又熱烈地吻了上去。

季禾喘了口氣,恍惚想起賀瀾說過的那句“溫泉裏能做很多事”,本來就已經超出平常頻率的心跳于是跳的更厲害了。

幹柴遇烈火,天雷勾地火,他也很想……和賀瀾就這麽幕天席地來一場。

吻了許久,二人這才分開,唇分時還牽出了一條銀絲,順着滴落在季禾的小腹上,季禾察覺到,臉變得更紅了,連眼角都泛着微微的紅,眼裏更是積蘊起一層水霧,看向賀瀾的眼神又無辜又迷茫,卻透出了一股天然的撩人風情。

賀瀾低頭,在他白皙中泛着粉紅的脖頸上輕輕舐咬,脖頸上微微的疼讓季禾有些難耐,不安地動了動,這一動就很微妙了,他明顯地感覺到賀瀾那處已經硬/了,正精神抖擻地戳在他的股/間。

賀瀾伸手抓住季禾的一只手,帶着一路往下,直到撫上那處,他直直地看着季禾,啞聲問:“不照顧一下小賀瀾麽?”

掌心熱燙的溫度讓季禾微微有些驚訝,随即眯起眼睛,嘴角勾起,笑得暧昧又挑釁:“那得看你能不能‘照顧’好我了!”

季禾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實在太明顯,賀瀾眸眼沉沉地看他,嘴上沒說,心裏卻愛死了他這副樣子——分明不着寸縷,卻仍能讓人從他臉上看到仿佛處/子般的羞澀單純,而身體上的反應卻又誠實而熱情,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吧?

作為演員,季禾的私生活還是很檢點的,KTV、夜店這種地方除非必要就沒怎麽去過,季禾上輩子沒少自己解決生理上的需要,手上的功夫雖比不得賀瀾,但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他伸手握住賀瀾的那處,指尖輕輕揉弄着頂端,手上也開始時輕時重地撸/動起來,感受到那裏有變大的趨勢,忍不住笑話賀瀾:“這麽急躁?”

賀瀾并沒說話,牙齒咬住季禾胸前的一點,往外輕輕一扯,季禾吃疼,嘴上‘哎喲’了一聲,連帶手上的力道也沒控制好,不小心大了點兒,于是換來賀瀾報複性地,在他胸前那處用力地一咬,再一舔,季禾眼前頓時一花,急喘連連。

溶溶月色下,這方天地的暧昧溫度寸寸攀升,清晰可聞的急喘、若有若無的呻/吟,漸漸地彌漫開去,穿過溫泉池上蒸騰而起的水霧,穿過高大堅固的院牆,散落在了無處不在的空氣裏。

賀瀾本想不管不顧地就着眼下的姿勢把季禾給辦了,但考慮到二人都是初次,這般姿勢的難度太高,于是就變成了兩人都進了溫泉,季禾趴在水池邊沿上,他掐着季禾的腰,預備第一次就用後背位了。

季禾的手抓着溫泉池邊沿上的地磚,大口地喘着氣,只覺手心一片冰涼,但身體完全浸泡在溫泉裏,是一片暖意融融的熱,而賀瀾正掐着他的腰,那處火熱正急切地蹭着他的大腿,由于先前賀瀾已經幫他洩/過一次,季禾這時略略有些緩過了神,但他的臉頰、脖頸,乃至耳垂都已經紅透了,在水霧中有種別樣的朦胧美感。

賀瀾的手順着季禾的腰股一路下滑,最後到達那幽深緊致的地方,察覺到季禾的緊張,忍不住低頭湊近他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口:“放松點,你太緊張了。”

季禾喘了口氣,回頭看他,一雙眼睛迷迷蒙蒙,仿佛完全找不到焦點,他幾乎沒聽清賀瀾都說了些什麽,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賀瀾頓了頓,先探了一根手指進去,撐開緊致柔軟的內壁,指尖蹭着轉了轉,往深處又探了幾分。季禾幾乎是同時色變,雖然不怎疼,但身體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實在太明顯,他自然沒辦法視而不見:“好奇怪。”

那聲音低低的,又帶了幾分喘,聽起來就跟小貓哼哼似的沒什麽兩樣。

賀瀾覺得自己真是能忍,下/身腫脹得發疼,叫嚣着想立刻就辦了眼前人,但他卻又有着無與倫比的耐心,完全不想傷了季禾。

他有種預感,接下來可能會……很瘋狂。

那麽這一刻,多一點溫柔多一點耐心,也沒什麽不好。

待季禾身體适應了一根手指,賀瀾便試着又探了根手指進去……接着是三根,直到感受到那裏應該能夠承受了,賀瀾這才将手指抽出,接着便将自己一寸寸地深深插/了進去。

“唔!”季禾整個人都不好了,即使賀瀾的前/戲做的極為充足,但賀瀾畢竟太大,無論怎樣他也吃受不住,眼裏頓時就積起了一層眼淚,死命地掐賀瀾的胳膊,啞着聲音哀求:“好疼……”

與季禾截然相反的是,賀瀾這一瞬只覺得身處天堂極樂,被緊緊包裹的溫暖和緊致讓他忍不住長出了口氣,只是在裏面靜靜待着便已是如此銷魂,倘若動作起來,該是何等的滋味,那更不難想象。

低下頭時,看到季禾一副哀哀懇求的樣子,賀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陷入瘋狂了。

美人在懷,那脖頸上胸膛上盡是被他淩虐過後的紅痕,連嘴唇都已經又紅又腫,眼睫輕顫,眼角泛紅,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賀瀾鬼使神差地扳過季禾的臉,輕輕地吻上季禾的眼睫,把那眼角滑落的淚水盡數舔去。

“好孩子,別怕。”賀瀾柔柔地親着他的臉頰、下巴,聲音低沉又溫柔,“別怕。”

季禾一時忘了掙紮,呆呆地看着賀瀾,看到賀瀾眼中的溫柔,也感受到他動作中的耐心,神經便沒那麽緊張,無意識地放松了下來。

賀瀾将自己緩緩抽出些許,随即深深地插/了進去,掐着季禾的腰猛地動作了起來。

“疼,疼……”季禾死命地在賀瀾的後背上抓撓,還是覺得疼,完全不明白做下面的那個有什麽好的。

賀瀾望着身下的人,仿佛又看到了魔道血海裏開得秾豔熱烈的彼岸花,那般的溫暖甘美,那般的銷魂蝕骨。

季禾先前還覺得疼,賀瀾深深的一動,精準地戳到了一點,季禾頓時感到一股異樣從下面升騰而起,仿佛被一道陌生電流擊中,疼痛中又有了點別樣的酥麻甜美,快感來得迅疾又猛烈,一下子把他整個人都淹沒。

呻/吟也變了調,變得細細碎碎起來,帶着點小貓哼哼似的慵懶軟糯,抖着手摸上賀瀾的下巴,季禾忍不住湊近,尋到那菱角分明的薄唇吻上去,舌頭将那薄唇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細細吻遍,聲音略略有些啞了,卻是若有若無的催促:“你…用力點兒…”

賀瀾與他目光相對,沉沉無聲,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身下的動作卻更迅疾猛烈了起來,季禾被這麽一頂,眼前頓時一陣發黑,身體各處的感覺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快感沒頂,除了呻/吟哀求,再也發不出別的聲來。

賀瀾後來很難回憶起那天晚上的具體細節,天本來就已經黑了,更是一個沒注意就已經深夜了,因為那感覺實在是太過刺激興奮,也太過甜美銷魂。賀瀾後來回憶起來,都是煽情暧昧到不行的各種場面,到最後,季禾身上到處都是他親吻出來的紅痕,掐出來的青紫印記,連私密的大腿內側,直到白皙修長的指尖,都是暧昧情/色的吻痕,季禾喊得嗓子都啞了,聲氣兒也都低了下去,但自己……卻好像一直一直,都亢奮得不行。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活了快兩百歲,有朝一日與心愛之人的初次合歡,會是如此的……激烈,如此的……難以自控,就好像是他根本從來沒有神智開化過,還是那個懵懵懂懂,只知道侵略和占有的血海魔物。

賀瀾把季禾整個人抱起來帶着回卧室時,天色已經隐約有些發白了。即使是盛夏的夜晚,後半夜的風也少了幾分燥熱,多了點涼爽,季禾整個人困的不行,眼都睜不開,雙手無意識地摟着賀瀾的脖子,感受到夜風微涼,忍不住往賀瀾的懷裏又鑽了鑽,咕哝着說了句“不要”,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賀瀾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季禾的唇角,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麽。

腳步略頓了頓,賀瀾下意識地往溫泉池邊望了一眼。

雁行烈曾硬塞給他的那個白瓷小瓶,到底是沒用上。

好像是……魔道血海彼岸花所制成的合歡露?

☆、不敢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上一章安全地活下來的情況,蠢作者表示……欣喜若狂外加莫名其妙!

為什麽前頭有一章裏壓根沒發生什麽居然被鎖了咧?

JJ真是好神奇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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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禾完全沒想到,幹柴碰烈火、天雷勾地火的後果會是“一邊倒”的慘敗局面。

睡到了下午才醒就算了,就算是醒了,他整個人也都跟廢了差不了多少!

腰股間的酸疼、身上無處不在的斑駁印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賀瀾昨晚的“暴行”,一睜眼,卻沒看到賀瀾,季禾心裏直嘆“badiao無情”,做西子捧心狀發了一會兒呆,自個兒起了床。

轉悠了大半天,季禾終于在這個溫泉別莊的小廚房裏找到了賀瀾。

“你在……幹嘛?”見賀瀾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口正坐在廚竈上的砂鍋,季禾一時大奇,下意識地就想蹿過來仔細看一看。

沒想到動作太猛,一下子牽動傷處,季禾疼得趕緊扶住了竈臺。

賀瀾一把把他撈到自己懷裏,伸手給他輕緩地揉着後腰,暗用了火系法術,暖暖融融的熱度讓季禾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他親了一口季禾的嘴唇,低低笑起來:“炖鍋粥,讓你不那麽生氣啊。”

生氣?上一秒還窩在他懷裏的季禾立馬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兒,咬牙切齒地瞪他:“你是從來沒吃過肉麽……哎我的腰!”

賀瀾神色鎮定地忽視掉自己剛才不小心加大力道揉疼季禾的事。

“我說……炖粥有你這樣的麽?一臉苦大仇深地看着這鍋粥,人家得多不好意思啊。”季禾實在也生不起賀瀾的氣,只能繼續趴在他懷裏享受按摩服務,嘴上卻忍不住開始吐槽,“炖個燕窩龍蝦也不用你這麽專注啊。我都沒見你做過飯啊,能吃嗎?”

“能吃。”賀瀾心裏也沒底,但感覺步驟挺對,應該沒什麽問題,“要是不能吃,你可以吃我。”

啊咧?

季禾驚奇地看了賀瀾一眼,琢磨了一會兒,“像昨兒你吃我那樣?”賀瀾帥倒是挺帥,但比自己高了不少,又長得颀長精壯,被他壓到身下,這畫面實在不太美啊……

“小流氓又回來了?”賀瀾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腰,暗示性地輕輕一戳。

季禾整個人差點就站不住了,開過葷後,真是敏感了不少,他伸手抱住賀瀾,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徒弟要翻天啊,師父是管不住了。這可真是愁死我了!”

“師尊有需求,徒弟當然得幫忙啊。”賀瀾拖着他,兩個人蹭到廚臺邊上,賀瀾切了塊蜜瓜喂給他,俊朗疏闊的眉目間浮上一絲溫柔。

呸!幫忙都幫到床上去了!

季禾瞪了瞪他,奈何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只能把送到嘴邊的蜜瓜給吃了,抓住賀瀾沾着蜜瓜汁水的手指,輕輕地舔了下。

賀瀾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起來,轉了個身兒,把季禾圈在懷裏,按住人就牢牢地吻了下去。

季禾有一點說對了,他是從來沒吃過……這麽美味,吃了還想吃的肉。

等聞到廚房裏蔓延開的焦糊的味道時,二人這才雙唇分開,扭頭去看竈臺上的砂鍋。

砂鍋‘噗呲噗呲’地響了一會兒,忽地爆開,徹底罷工了。

“這個砂鍋……”賀瀾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質量不太過關。”

左右沒什麽事兒,兩個人索性就在這處溫泉別莊裏又待了半個來月。

賀瀾嘗到甜頭,一有空就抱着季禾耍流氓,美名其曰,“雙修”。

季禾也不是沒爽到,雖然鄙棄賀瀾無時無刻不在發情的流氓行徑,但他被賀瀾一勾二勾的,基本上也就把持不住了。

雖然這件事的初衷是彼此合歡,但所謂的“雙修”,也并非是賀瀾杜撰,接下來的半個來月裏,兩個人的修為實打實地增進了不少。

對于賀瀾這樣的元嬰期修士來說,本身的術法就已經日臻娴熟,但修為提升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而雙修能夠帶來的單純的修為提升就變得更為可貴。

賀瀾提起要回雁行門看看情況時,季禾一時都有點沒反應過來,哦,原來他們這趟出門,還是要回去的?

他忽然就想起來雁行烈這個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百裏之外,雁行門內卻是噤若寒蟬。

一大早的,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執事長老雁行雲實在理解不能,這長相還挺硬朗英挺的年輕男子,怎麽就會是魔道中鼎鼎有名的萬惡盟盟主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鳳歌手中端了茶盞,慢慢悠悠地将茶盞湊近自己嘴邊,卻沒喝,半晌又雲淡風輕地把茶盞放回去,擡頭又看一眼一旁陪坐的雁行雲,不由笑道:“雲長老是坐的不舒服麽?”

雁行雲美豔的眉眼間浮上一絲尴尬,幹笑着說:“沒有!沒有!我只是想……您來我們雁行門,是來找麻煩的麽?”

鳳歌大奇,對雁行雲過分的坦誠也是有些意外,這麽美貌的女子,倒是不做作。他略略擡眼,凝視着雁行雲,莞爾:“雲長老覺得呢?”

“盟主之意,我倒是不敢揣測。”雁行雲定了下心神。

萬惡盟雖說是魔道宗派,但數百年來,正邪兩道井水不犯河水,人家突然上門來拜訪,又沒說是來挑釁,雁行門當然不能随随便便地甩臉子。

更何況,雁行門素來行事亦正亦邪,與正道正經的修仙宗門又有所區別,因而對魔道的态度,也就更暧昧了點。

只是……雁行雲略略一凝眉,實在是不解。

這萬惡盟盟主一大早地來拜訪,言之鑿鑿地說想見一見雁行門門主,但門主近來憊懶,不想見外客,她在之前就已經讓人去通傳了,門主至今沒有現身,這究竟會不會來……實在是難說。

雁行雲正在為難之際,終于聽到了門主的聲音——“貴客來訪,有失遠迎,真是鄙門失禮了。”

話音剛落,雁行烈就一身玄色衣袍眉目肅然地走了進來,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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