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06.典當項鏈

帝都星,江家。

盛意羅在得知刑家掌權人和江宙失蹤後憂心忡忡,吃不好睡不好,只能在家等待警方消息。

等候消息的每分每秒是難熬的,即便警方告訴她,跟他失蹤的還有刑家那位掌權人,一名曾經剿滅過星盜的中校,但是作為母親不焦慮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以前江宙退伍失蹤那半年,沒一點點音訊,她天天提心吊膽怕他出事,眼淚都不知道流了多少。

那次之後,她精神變得敏感許多。

“太太,喝藥了。”

女傭遞了端着托盤,畢恭畢敬擱在茶幾上提醒。

盛意羅沒理他,眉頭鎖得緊緊的。

繼續這樣下去不行,宙宙要是再失蹤半年怎麽辦?

宙宙就是她的命,她不能失去宙宙。

她眼底劃過一絲篤定,擱下水杯。

掏出手機,她翻到江城的電話號碼播了電話過去。

這幾年她跟江城的關系并不好,江城一如既往在外面瞎搞包養小情人。

兩人見面次數屈指可數,雙方都礙于考量不離婚,但夫妻關系名存實亡。

但是只要她一天在江家戶口本上,她就是江家主母,江景和江津都不敢騎到她和江宙頭上來。

上一次播電話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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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更像分居,互不打擾,誰也不想聯系誰。

盛意羅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給他打電話。

可是,為了江宙,她願意放軟态度。

“什麽事?”

男人嗓音一如既往冷淡、疏離、陌生。

就好像在會議室開會的領導,睥睨天下,叱咤風雲,絲毫不将人看在眼底。

盛意羅開門見山。

“宙宙前天晚上在索菲斯酒店失蹤了,警察還在找……你能不能派些人幫忙找找,我擔心他出事。”

話音沒說完。

對方就打斷了她的話,冷酷道:“這麽一點小事也值得你打電話來煩我?!”

盛意羅一顆溫熱的心像被寒冰刺穿。

什麽叫小事?宙宙失蹤怎麽能算小事?

“江城,你就派人幫我找找,”

她耐着性子,輕言軟語道:“我真的擔心宙宙出事。”

江城似乎有些煩躁,冷冰冰道:“你也說了,警察都派人去找了,我能派什麽人?更何況他指不定又像上次那樣跑去玩兒,誰知道那小兔崽子一天天胡鬧個什麽!我現在忙得很,別煩我。”

盛意羅還想說什麽,江城“啪”地挂斷了電話。

她也生氣了,給江城又播了幾個電話,直接給挂斷。

她胸腔裏仿似燒着一團熊熊火焰,死死捏着手機盯着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甚至都有點快不認識江城這兩個字了。

為什麽?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妻子,有沒有把宙宙當成兒子?!

“夫人,該喝藥了,再不喝,水就要涼了。”

旁邊女傭好心提醒道。

盛意羅一把抓起狠狠朝地上砸去,玻璃水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女傭吓得噤若寒蟬。

這家裏的主人誰都不好伺候,不是冷冰冰的摸不準喜樂,就是像主母一樣情緒跟雷陣雨似的,一陣一陣的。

盛意羅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扭頭朝客廳裏中央放置的那張江城照片的牆壁咒罵:

“江城你不得好死!”

說完轉身蹬蹬蹬朝樓上跑去,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麽辦?

怎麽辦?

她這回感覺很不好?

宙宙肯定是出事了!

那邊江城還在為資金鏈斷裂焦頭爛額。

對溫順妻子提出的莫名要求十分煩躁,甚至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近半年公司發展走下坡路,好不容易投标獲得的項目出了大纰漏,賠償就賠償十幾個億。再加上手底下不賺錢的項目超過賺錢的項目,入不敷出,虧損日益增長。

公司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哪裏還有精力去料理家裏那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現在唯一能解救的辦法便是拿到簡氏集團的投标。

簡氏集團要在帝都星城南城北區構建兩個研究園區,三個商業區,在兩周後将招标,若是江家能拿下這個項目CASE,資金鏈問題就能得以解決。

難就難在,江家的對手是刑家和藤家。

刑氏集團工程遠近馳名的優質,工程隊是一等一的,挑不出什麽毛病,價格高歸高,但品質上乘;藤氏集團在建材室內設計上突破傳統,每個方案都賞心悅目,背景實力雄厚……而江家則在二者之下,唯一拿的上臺面炫耀的便是建材和建築時間,可這兩個刑家和藤家也同樣能辦到。

就在江城焦頭爛額時,江景乖順着給他倒了杯茶,笑笑安撫道:“爸,你也別着急。”

“我怎麽可能不着急?”江城雙手撐着辦公中,肩膀上仿佛壓着厚重的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若是這件事情無法解決,江家恐怕就在毀在他手裏了!

江景勾唇道:“硬碰硬自然不可行,我們可以劍走偏鋒。”

“什麽意思?”江城微微一愣,朝她望去。

到底是他一手培養出的alpha,短短五年時間已然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甚至有些他思慮不周的事情,江景都會在旁提醒他。

江景食指輕輕敲擊着辦公桌桌面,發出“扣扣扣”的聲音。

“簡家由簡如琢掌權,她昨日喜歡的雲稚剛剛嫁人,或許我們可以找個跟雲稚相似的人送給她。”

江城眯了眯眼,驟然豁然開朗:“劍走偏鋒,不落窠臼。”

他微微颔首,活像那份投标已然到手,掌心抵在桌面定定道:“既然如此,就這麽辦。”

江景應承了聲,仿似不經意問:

“爸爸,剛才媽媽打電話,說什麽了?”

進了江家的門,江城讓她和江津統一喊盛意羅“媽媽”。

江城擺擺手,提起那個女人排斥得很,不以為然道:

“神經兮兮,說江宙失蹤,讓我派人給她找……”

“是這樣啊……”

江景臉上笑意不減,話到此處便沒了下文。

等從辦公室出來,她笑意垮下,臉色陰沉得好像要地下水來。

她腳步迅捷朝樓梯走去,眉峰皺成“川”字,早就站在門口的特助急急跟上,一臉慌亂。

“宙宙什麽時候失蹤的?”

江景眼神淩厲睨了他一眼,渾身散發着股寒意。

特助郭繁額頭冒着汗道:“前天晚上。”

江宙五指緊緊握着,指甲嵌入肉裏,幾絲嫣紅從掌心滾落。

她眯着眼睛危險盯着他,唇邊傾瀉出的話蘊含着層層寒意,似凜冽寒風:“給我找!馬上!”

“那……那江董那邊?”

郭繁被她眼神吓到,又有些擔心另一邊不滿。

要知道他跟江景多年,相較小弟弟江景,她對江宙格外關愛。但凡江宙出現她會照顧得無微不至,十足弟控。

從某種程度而言,江宙就是她的逆鱗。

“不必管他,”

江景想起江城不聞不問的态度臉上寒意更甚,冷笑道:“讓我們的人去。”

此前江宙失蹤那半年她都急瘋了,那回江城随便派人找了一個月就不管了。

可惜那時候她孤掌難鳴,實權屬實少了些,根本做不了什麽。從那時候她就發誓,一定要擁有話語權,那樣她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郭繁道:“我馬上辦。”

垃圾星。

夜裏燒着火睡覺,江宙發燒了。

早晨起來兩人收拾東西就前往附近的市集,刑拙和江宙根據水源判斷方向朝東走。

一開始江宙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刑拙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他懶洋洋敷衍着,等到後面跟她距離越拉越大,漸漸沒了聲響,刑拙差距不對,轉頭望見江宙不知道什麽時候暈倒在地上。

她趕過來把人扶起來,手指一摸上他英俊的臉頰。

這一摸,那溫度活像能煮熟雞蛋似的,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

“江宙,江宙,你醒醒。”刑拙拍拍他臉頰有些着急。

她有些懊惱走了一個小時都沒發現他的異狀,應該是昨日泡了海水,又沒好好休息,寒氣侵入身體發燒了。

江宙沒任何反應,只軟綿綿倒在她身上。

刑拙把人背了起來往溪邊走,目前最緊要的是趕緊給他降降溫,把人放在溪水邊,她一把撕掉襯衣袖子,沾了沾水擰幹,給江宙擦擦臉,又去解他荷葉花邊襯衫的紐扣。

手指碰到一紐扣,一只手臂軟綿綿扣住她的手。

“你……做什麽?”江宙迷離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Alpha,頭疼得厲害。

他呼吸又輕又慢,眼底閃過幾絲緊張。

以前她也解過他的紐扣,那雙手手指從一開始的笨拙到靈巧,蘊含着滾燙的溫度,意亂情迷時最愛緊緊擁着他的背。

刑拙正色道:“給你擦擦身子降溫,不然你會受不了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沒什麽好害羞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是Alpha,江宙在軍隊訓練時就喜歡藏着掖着,洗臉、洗澡、上廁所、換衣服,在她記憶裏,戰友們在夏季都喜歡露肌肉秀腹肌,只有江宙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得板板正正,通紅着臉拒絕,讓他摸摸其他人的腹肌,他吓得直接跑路。

這話落在江宙耳朵裏就是另一番意思。

因為他們什麽都搞過,她熟悉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所以她覺得他矯情。

“我……不用你好心。”他腦子燒得暈乎乎的,推着他的手虛弱道。

那反抗跟小貓撓癢癢似的,一點效果都沒起到。

刑拙擡手摸摸他額頭,并不理會他,剝開他的手繼續解紐扣,一邊動作一邊說:“我先幫你降溫,你若是日後有不滿,日後再找我算賬就是。”

江宙不想讓她解開紐扣。

他又着急又慌,可身體軟得不行,仿佛四肢脫離了神經的控制,額頭冒着密密麻麻的汗,伸手要去抓她的手,又屈辱又難受道:“你……不要……”

“別鬧。”

刑拙再次剝開他的手,手指靈活給他把紐扣解開。

跟她想象中健壯的體魄不同,眼前Alpha胸膛光滑白皙,像絲綢般細膩,因發燒的緣故而微微泛紅,胸口靠近心髒的位置還紋着一朵紫色荊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腰身削瘦,腹部是薄薄的肌肉。

江宙暈乎乎的,對她的所作所為毫無辦法,腦子裏全是她看到了,她什麽都看到了。

他屈辱又丢臉的別開眼,恨不得撕開一條裂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了,眼眶愈發紅了。

那枚荊棘是他在埃塞爾星賽黑車時紋的,他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欺騙,恨她扔掉了他,他紋上去只是為了提醒自己alpha都是混蛋,Alpha根本不值得相信。

要是刑拙看到,肯定會誤會!

她會覺得他對她念念不忘,全是狗屁。

胸口浸潤着涼意。

alpha一遍遍給他擦身。

“你紋身,挺酷。”

刑拙擦完身後把他衣服紐扣扣好,由衷贊賞道。

腦子轉得像發動機似的江宙醞釀着罵人,驟然聽她誇他紋身酷,不知為何更氣了。

這混蛋到底是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

她會不知道他胸口的荊棘紋身代表的是她?

江宙想罵人,漲漲嘴沒力氣,勉勉強強吐出一個字:“滾!”

說完又軟倒,閉着眼奄奄一息,每口空氣都呼吸得困難。

刑拙沒聽到,看他虛弱模樣把人重新背起來往既定方向走。

趴在她肩膀上的江宙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像墜入深淵般陷入了黑暗。

刑拙怎麽都叫不醒,隐隐着急起來,在路上給他散了兩次熱。

所幸在垃圾堆裏撿到了小瓶醫用酒精,勉強給他又散了一次熱,情況好轉些,又走了半小時終于看到髒兮兮灰敗原始的市集,忙背着人進了小醫院。

市集兩側建築頂多只有三層,是用那種廉價的建材構築。

林林總總的店鋪賣的東西有一半是從垃圾堆裏撿出來的,其餘的是些日用品和食物,好在這裏沒什麽酸腐的味道,比不上帝都星繁花似錦,到底比較幹淨。

醫院在市集中心。

是個小三層的磚瓦房,挂着門診、就醫、住院等引導的牌子,這些牌子上的字俱是楷體字手寫的。

醫院是小,五髒俱全。

挂號和收費一個人,看診一個人,料理住院一個人,三個人就把一家醫院給撐起來了。

看診的是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筆下寫得龍飛鳳舞,眉色淡淡道:“高燒,輸液兩天,需要住院觀察,樓下繳費。”

挂號、看診、吃藥、住院,總共費用加起來528星幣。

刑拙和江宙身上的皮夾和手機早就被那群綁匪給拿走了,她把江宙暫且放在住院處的小床上,讓那負責住院的護士幫忙看一下,那護士瞧江宙長得好看一臉花癡,連連稱好,擺擺手恨不得讓她趕緊離開。

刑拙:“……”

刑拙心說到時候別等她回來,江宙的豆腐都被小護士吃幾輪了。

她出了醫院,摩挲了下脖頸上的項鏈。

四葉草項鏈是純銀制作,能賣些錢。

垃圾星常年會有人撿到值錢的東西,所以當鋪并不難找。

進了當鋪,隔着鐵栅欄,那當鋪老板生得尖嘴猴腮,眼睛止不住透着精明,一支枯瘦如柴的手“啪啪啪”敲擊着電腦,瞧見她進來輕飄飄看了一眼,見她穿着皺巴巴的衣服,亂糟糟模樣,又低頭繼續敲擊電腦。

“當這個。”

刑拙扯下項鏈遞給他。

當鋪老板随意撿起,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震驚,不過旋即又掩藏了去。

他以為這人是撿來的,懶洋洋開價,一副愛要不要的樣子道:“銀制品K-12,材質A等。”

接着又把項鏈放在秤上稱了稱。

“一百二十三克。”

“算你兩萬八,你這項鏈上面刻字了,一口價兩萬。”

刑拙抱着胸輕笑出聲:“不止。”

“兩萬,不能再多了。”單當鋪老板一副“我真的很虧本”的模樣,擺擺手道:“我這裏可不是做慈善的。”

刑拙定定看了他半分鐘,一動不動。

那當鋪老板被看得心虛,特別是那眼神活像把所有事情都看得透透的。

“銀制品K-1,在所有白銀材質裏屬第一,多數用于機甲特殊材料制作,屬于稀缺材料,一克價格大約在三千到四千之間。”刑拙唇角含笑,目光灼灼道:“既然是一百二十三克,按照最低價三千算,那也該是三十六萬九千。”

當鋪老板倒沒想到還是個懂行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筆買賣是難賺了。

要知道銀制品K-1根本不是拿來當裝飾品的,而是論重量買賣,轉手就能賣出去!

那空手到的幾十萬,就這麽打了水漂。

“哦,是麽?我再仔細看看。”

當鋪老板裝模作樣拿放大鏡又看了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樣,驚嘆道:“沒想到,你竟然能撿到這麽貴重的材料!”

刑拙懶得跟他繼續瞎扯:“三十萬,能當麽?”

“客人,這個價格我們當鋪真沒法出手。”當鋪老板一臉為難,準備繼續砍砍價。

刑拙拿起項鏈,聳了聳肩頗為惋惜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去看看其他的當鋪了,畢竟這裏除了你們一家當鋪,還有其他的。”

說着,轉身就朝外面走。

當鋪老板急了,忙叫住人:“三十萬!就三十萬!”

這錢不賺白不賺。

賺得少是少,但到底轉手能搞了十萬。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刑拙離開時叮囑道:“三天之後我來取,你幫我留着。”

當鋪老板滿口稱是,貪婪的用放大鏡繼續檢測着那枚四葉草項鏈,臉都要笑爛了。

在垃圾星,貨幣使用并不是紙幣。

星際文明發展到現在,貨幣形式變成了電子銀行卡,當鋪老板直接遞了一張在垃圾星使用的卡給她。

刑拙回到醫院繳完費用。

護士拿了點滴和藥就興高采烈進病房給江宙紮針注射,做完這些還磨磨蹭蹭不想離開,還是刑拙提醒她樓下還有病人,她這才暫時放棄花癡蹬蹬蹬下樓去了。

刑拙幫江宙把被子掖好,又抽空去醫院門口購買了稀粥和面包。

坐着等待江宙醒來是件無聊的事,不過這絕對是她認識江宙以來,他最安靜乖巧的時候。

帝都星,江家。

盛意羅哭了整整三個小時,她一遍遍想起江城的話渾身都在發抖,無比想要離婚,比任何時候都想。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被另一個更為濃重的念頭蓋住——江城不行,她找江景!

她不待見江景和江津,非常不待見。

兩個私生子,一個搶走了屬于江宙的繼承人身份,一個獲取了太多屬于Omega的寵愛!

相比無理取鬧成日裏想着把自己嫁給優質Alpha的江津,她更讨厭江景,讨厭江宙跟江景相親相愛,更讨厭江宙為了江景反駁她,可是現在除了江景,沒人願意救宙宙了!

在江城那裏失敗過一次。

這次她決定用軟化手段,貿貿然開口自然不行。

一想到這裏,她重整旗鼓下樓進廚房親自做小蛋糕。

當然她絕不允許自己失敗,所以這次她差管家把江景的房間打開,她得在她房間裏找到有價值的,并且她絕對不會拒絕她的東西!

門打開了。

江景的房間以灰色調為主,透着股冷傲孑孓,室內擺放簡潔,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有種陰沉沉的感覺。

“夫人。”

管家想勸勸她,着急道:“您貿貿然進去,大小姐會生氣的。”

要知道,現在江家是江城和江景說了算,盛意羅的地位早就名存實亡。

想起江家這位繼承人,管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盛意羅冷冷睨了他一眼:“滾!”

現在誰也不能阻止她救宙宙!就是逼着江景,她也得這麽做!

她翻箱倒櫃。

她絲毫大家閨秀的儀表儀态也不顧了。

茶幾、書架,床衣櫃,書桌……

屋子裏只有些日常用品,十分尋常普通,根本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她心底越來越着急,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灼熾得厲害。

“劃拉”一聲,她拉開靠近窗戶的那個衣櫃,短暫愣怔後瞳孔逐漸睜大。

櫃子裏沒有任何衣物,密密麻麻貼着江宙的照片,有高中打籃球時的,有賽車場上的,有參加宴會的,有正面拍攝,更有偷拍的角度……

儲物架上擺放着五花八門的東西,有賽車模型,有用了一半的雪糕棒,有一箱子的購物小票,有半塊橡皮……這裏面除卻宙宙送給江景的,還有一些是宙宙掉的東西……

這些,到底是什麽?

江景到底在搞什麽?她為什麽有那麽多宙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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