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09.亂嗅什麽?
賭局并沒有立刻開始,張钊企圖暫時休戰,待三日後再戰,被刑拙拒絕了。
這休戰一休便是一個小時,張钊率領一群人去了後面,臨走時刑拙稍稍提了下項鏈,就有一名兔女郎端着絲絨盒子過來,微微俯首恭敬将托盤遞給刑拙道:“客人,您的項鏈。”
是熟悉的四葉草項鏈,上面雕刻着荊棘,下方有XZ字母。
刑拙撚着那四葉草摩挲了下,是熟悉的觸感,确實是她當掉那條。
拿回就好。
江宙欲言又止。
他表現得那麽明顯,她應該要把項鏈還給他了吧,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心潮像泛着層層冰涼。
刑拙把項鏈重新戴在脖子上。
她唇角微微一勾,捏着那枚四葉草上放在唇瓣輕吻了下,那模樣倒似無比眷戀。
江宙:“……”
江宙心跳砰砰直跳,臉頰微微泛了紅,匆匆別開眼,一顆心又開始翻江倒海。
嘴裏說不重要,可拿到又親,她到底什麽意思?
中場休息時間,刑拙領着江宙在附近小面館用餐。
江宙心不在焉吃着面,時不時瞅瞅刑拙脖頸上綴着的四葉草,忍不住拉着小板凳朝她挪了一點。
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一臉肅容盯着正在慢條斯理吃面的刑拙,問:“你是不是……還很喜歡這條項鏈?”
刑拙頓住,擡眼瞧他正經八百模樣,擱下筷子懶懶笑道:“确實喜歡,算是最喜歡的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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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下,怕他責任感和愧疚感過重,不由得安慰道:“江宙,命比死物重要,當時你病況危急,如果能救你,再重要的東西我也會當掉。這件事,你不要多想,換成是我病重,我相信你也會這麽做。”
江宙腦海裏焰火砰砰迸射開,眼睛裏像摻了沙子般,鼻尖酸酸澀澀。
“那我問你,你幹嘛……騙我不重要?”
刑拙用筷子撥弄着碗裏的面條,勾唇輕笑道:“那自然是因為我人美心善,不希望你愧疚難受。”
她瞥了他一眼,見他感動得一塌糊塗,活像要哭起來似的,略含嘲笑道:“哪知道你竟然為了不承我的情,沖動把賭場都砸了,現在吶,我們在這兒可比之前處境危險多了。”
話是這麽說,也沒見她緊張。
這回屬實沖動,江宙自知理虧。
沒想到,是因為怕他難受騙他的,而他胡思亂想一通,鬧出這麽大一事兒!刑拙看他為了一條項鏈賭上自己五十年,估計早把他那點小心思拿捏得準準的,他再藏着掖着,也藏不住掖不住!
“快點吃吧,一會兒還有一戰。”
刑拙想起那堆被徹底毀掉的電子設備,沒個幾天幾夜根本無法搶修完成,估計張钊正在焦頭爛額。
江宙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被alpha看出來了,索性拿腳踢了踢她的褲管。
刑拙擡眼:“??”
“那你現在,對項鏈的主人是什麽想法?”
江宙注視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細節。
刑拙摸了摸下巴,望着他唇瓣緩緩吐出兩個詞:“好奇,想念。”
八卦果然是人類天性,就連小情敵這麽嚣張跋扈的人都喜歡打聽。
江宙覺得白日裏的悲傷簡直跟笑話一樣。
心裏那根緊緊繃着的弦發出悅耳的聲音,四肢百骸仿佛冒着汩汩汩熱水。
她說她好奇他,想念他!
啊啊啊啊!這女人!
這女人确定不是釣他?她絕對是欲擒故縱,絕對是在釣他!
刑拙:“??”
刑拙明顯感覺到小情敵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柔軟又明亮。
江宙又把凳子拉得靠她近點問:“好奇什麽?”
刑拙觑見他靠近,還有點莫名其妙應道:“好奇他現在是什麽樣的,當然,如果能相處了解就更好了。”
送項鏈的主人既然跟她定情,應該是她心儀的。
江宙扣緊了五指,覺得他腦子裏那鍋冒着熱氣的開水都被她打翻了。
什麽叫好奇他現在什麽樣?什麽叫希望相處了解?這TM紅果果的求複合,是又想念起他的好了?
但是她絕對不要那麽早原諒她,他難過了那麽久,也要讓她嘗嘗痛苦的滋味!
“那你想念他什麽?”他抱着胸哼哼了聲。
叫你去追白月光?現在想回來吃他這個回頭草了?
刑拙聳了聳肩,笑笑道:“一種直覺,直覺我很想他。”
“想也沒用!”
江宙心花怒放,壓着唇角的笑意依舊矜傲,腦袋朝她靠近些,相距五厘米時停下,注視着她略微疑惑的眼道:“誰讓你現在這麽混蛋!”
刑拙:“??”
刑拙一頭霧水,沒搞懂前一秒還在聊八卦,後一秒怎麽就被指混蛋了?
正待開口,英俊的小情敵面孔驟然放大,狠狠咬了口她的耳垂。
這撕咬猝不及防,刑拙疼得“嘶”了一聲,擡手欲揪住他收拾,他神經病啊!
說話就說話,動嘴是怎麽回事?
小情敵跟泥鳅似的,咬完拔腿就跳到五米開外,沖他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略略略!”
刑拙捏着耳垂上沾的口水,抽了紙巾擦了擦,起身跨過板凳朝他沖去,怒極反笑道:“有本事別跑!”
兩人在飯館前的大街上追逐打鬧。
刑拙沒費什麽功夫就追上江宙,他遭她扛過肩膀轉圈,甩得他頭暈眼花,嘴裏哈哈笑個不停,比這兩年獲得獎杯時笑得都要開心。
刑拙也難得興致不錯跟別的alpha玩鬧,即便此前背江宙時就知道他輕得像個玩偶,現在重新扛在肩上這感想更重,甩起人來也更輕松,玩到後面氣喘籲籲的江宙不停求饒她才停下,他讓她滑到她背上,男Alpha很明顯笑得沒力氣了,懶懶趴在她肩膀上,臉頰紅紅朝她望去。
四目相對。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臉上,雙方胸膛微微起伏,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
刑拙怔怔的,借着面館泛黃的光近距離看小情敵的面容,不由得想男Alpha的容貌未免太過精致英俊,笑起來明亮得像太陽,性子率直,桀骜肆意,确實是那種很容易讨Omega歡心的alpha。
然後她從他身上嗅到股薄荷味,這味道比上次她嗅到的更為濃烈。
垃圾星沒香水給他噴。
那這薄荷味,是江宙的信息素味道?可是,她已經很久聞不到信息素味道了,無論是alpha的,還是Omega的。
是錯覺麽?
江宙看她盯着自己看,胸腔裏本不平靜的心更不平靜。
這氣氛好像下一秒接吻,纏綿悱恻,唇齒糾纏。
然後,刑拙動了。
她眯着眼睛,鼻尖朝他靠近了些。
江宙胸腔裏小鹿亂撞,看她唇瓣逐漸靠近,六神無主下朝她耳朵咬去。
“你!”刑拙驟然被咬,伸手去抓罪魁禍首衣領,小情敵咬完人驚慌失措往後跑,沒跑兩步不知道踢到什麽跌倒在地,捂着膝蓋龇牙咧嘴,情況半點不比她好。
前一秒還想狠狠收拾他的刑拙,後一秒走到他跟前頓下輕笑揶揄。
“沒想到咱們星際第一的賽車手,也會摔屁股蹲啊。”
江宙狠狠推了把她,沖她吐吐舌頭嘲諷:“沒想到咱們響當當的刑總,也會摔屁股蹲呢!”
那“摔屁股蹲”幾個字當真說得婉轉,音調都拖長了些。
兩人對視一眼。
複又雙雙笑了起來。
那邊賭場裏的張钊黑着臉,“啪啪啪”扇了好幾個人耳光,直罵“廢物”。
在賭場裏他戰無不勝,永遠壓別人一頭,無非是靠着先進的設備和手下出千,先讓人在對手後面的樓上看清楚牌面,再通過耳機傳遞,而瞎眼的那個眼罩暗藏乾坤,它實則是一枚電子機械眼,只要操控精神力控制他就能恢複視力,并且這機械眼裏還能通過手下遠程分析牌面可能性。
然而,就在剛剛這些設備報廢。
有人直接切斷了信號源,他在賭博時根本無法接到手下傳遞的消息。
再好的設備,沒有信號都是一堆廢物!
偏偏專人檢查完後,并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那也就意味着,他下一場賭博根本不能出千,贏面十分小。
“張爺別生氣別生氣……”美豔女O又黏上去,一只小手給他順着胸口的氣,嬌滴滴勸:“設備修不好就修不好,要贏又不是沒別的辦法。”
張钊冷哼一聲,臉色難看得要命。
“張爺,發牌的是咱們的人,咱們可以讓荷官動手腳啊。”
“你沒看出來麽?刑拙能算牌,這點手腳逃不過她的眼睛,若是她讓查牌,我出千的事勢必會讓賭場蒙羞。”
讓賭場蒙羞沒什麽。
但他是垃圾星的星球主,一旦出千騙人被揭穿,那将意味着他在居民和客人心裏威信驟減,出亂子就不好了。
“既然咱們賭場不能動手,”美豔女O食指在他胸口畫着圈圈,提議道:“那要是刑拙自己出問題呢?”
張钊蹙眉,垂眼看她:“什麽意思?”
“那刑拙是名alpha,要是在賭博過程中信息素暴走,輸贏就由不得她說了算。”
“好主意,”張钊恍然大悟,捏着她下巴細細端詳着美豔女O的臉頰,拇指摩挲着細膩的肌膚大笑到:“确實是個好主意!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了。”
一個小時修整時間結束。
刑拙和江宙重新回到牌桌上,那邊張钊笑意滿滿,似乎對贏志在必得。
聚集在賭場裏的客人越來越多,幾乎要将三樓圍堵得水洩不通。
“這是要賭通宵麽?”
“那不一定,張钊不是說贏了一局就會收手麽?”
“贏了怎麽可能還收手?是我贏了就恨不得再賭一局!”
“這哪兒來的兩個alpha,瞧着不像是垃圾星上的人。”
“先前那女A贏張昭贏得那叫一個爽快,根本沒給張昭任何還手的機會!”
“按理說張昭賭術不差,敢挑戰的收入麾下當手下了,這回……”
“……”
這回,江宙沒站着。
他拉了凳子像兩年前那般坐在刑拙身後,靠她近了些,不過在這虎穴裏他絲毫不放松警惕。
因着靠得近些,刑拙嗅着他身上淺淡的味道,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他收斂收斂信息。
正在她猶豫時,那邊張钊喊了發牌,荷官已經開始發牌。
與上一場賭局一樣,刑拙除卻扔掉牌的局輸掉,其餘牌局都是贏。
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張钊蹙眉,知曉對手未免強悍,這也加劇了他志在必得的決心。
他給荷官遞了眼色。
那荷官在下一局時重新換了一副牌。
這幅牌上塗了信息素誘導劑,通過皮膚沾染一些,就能讓普通alpha信息素暴走,Alpha會精神癫狂對場上Omega施以暴行。
紙牌發到刑拙手上。
她精神力素來強悍,敏銳察覺倒賭桌輕微變化。
那荷官上一局并沒有戴手套,這次卻戴了一雙幹淨橡膠手套,而張钊在摸到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藥,倒了一顆藥片一口吞了下去。
刑拙狐疑看他。
張钊打了個哈哈,擰好瓶蓋自嘲道:“年紀大了骨質疏松,補鈣。”
刑拙淡淡道:“繼續。”
指尖沾上些許輕微粉末,尋常人可能注意不到,但她還是注意到了,将牌壓在桌上,悄悄用膝蓋上的布料擦了擦。
不管有沒有用。
先擦。
賭局又進行了一個小時。
刑拙并不次次都會翻牌,她每次沾牌都會小心擦掉手上的粉末,至于她的對手張钊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随着輸掉的錢越來越多,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眼神也愈發乖戾陰鸷起來,那眼神活像要将她和江宙給千刀萬剮似的。
“張爺,不氣不氣。”
漂亮女O又去給他順氣。
“滾!”張钊膩煩低斥。
那女O委委屈屈退下了。
随後。
發完牌,有兔男郎端着兩杯茶扭着翹臀走來,給張钊遞了一杯茶,又走到刑拙跟前,笑得跟朵花似的微微附身刻意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嗓音似泉水叮咚:“小姐,喝茶。”
“嗯。”刑拙沒理他。
“小姐,喝茶。”那兔男郎将那茶杯朝她遞了遞。
刑拙觑了眼內裏綠油油的茶水,食指推開,淡淡道:“放着就行。”
那兔男郎略微疑惑,放下了茶杯抱着托盤卻沒走。
按理說alpha中了毒,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會即刻發狂才是,可是對方卻一點點動靜都沒有,甚至瞧都沒瞧他一眼!
刑拙嗅不到任何信息素,根本不知道這男O周身散發着濃烈誘人的玫瑰味。
旁邊的江宙在他靠近的瞬間就注意到了,這兔男郎是名長相甜美的Omega,腰細腿長,穿着兔女郎衣服十分能勾勒出惹火的身材,一舉一動全是勾引,此刻眼神透着股勾引邀約味道。
他像遭遇領地侵犯的小獅子般嘲諷道:“這春天剛來,怎麽就有人開始發騷了?”
兔男郎漲紅了臉。
“她可是有家室的人,還不滾?”江宙眯着眼笑得和藹可親,眼神卻危險得吓人。
兔男郎燥得慌,瞅瞅張钊,又瞅瞅無動于衷的刑拙,灰溜溜走了。
刑拙隐約猜測到什麽,斂了斂眉并不說話,繼續賭牌。
江宙吃醋歸吃醋,倒還清醒。
他也注意到場上不對勁,這張钊跟他賭時就出千,遇到刑拙這個硬茬子只能硬生生拼賭術,眼瞅着輸錢輸得月老越多,竟還想出讓人上場下藥勾引刑拙來!
今晚刑拙一贏,能不能出賭場還是個未知數。
“張钊都輸了兩個億了,還賭呢?”
“好家夥,這Alpha賭術也太好了,我人都看傻了。”
“所以說,賭賭賭,也得有實力。”
“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她這種賭術。”
“可不是,誰能贏張钊一局就不錯了……”
“我瞧着,那張钊是賭上瘾了,看上去都有點癫狂了!”
“那可不,張钊就是賭術發家的。”
“……”
這一賭,就賭到次日清晨。
張钊等刑拙中毒發作,牌都換了好幾幅,按理說每一張沾一點,沾了幾百張牌應該早就信息素暴走了,可等陽光都灑進來了,對手依舊安之若素,摸牌姿勢與第一場賭局別無二致,周圍的人包括他在內都困倦起來,而她始終精神奕奕。
刑拙身側擺放着兩個箱子。
巷子裏的放着厚厚的不動産、動産證明,甚至還有不少大的籌碼。
賭場裏圍觀的客人們早不知道做出什麽表情,眼底的震驚逐漸淡化,轉而望向張钊的眼神都變了。
那張钊賭瘋了,一遍遍喊“發牌”,籌碼一次次推上牌桌,精神都有些癫狂,明明輸了那麽多次,偏偏還要賭!
“發牌!”
張钊又輸掉一局,暴躁吼叫道!
身後賭場經理憂心忡忡小聲提醒道:“大人,您已經輸光了。”
“輸光了?”張钊扭頭震驚,眼底閃爍着陰鸷:“我有整個垃圾星!怎麽可能輸光!”
賭場經理額頭冒汗,解釋道:“你一局局賭下去的錢少說三十萬,按照牌面規則,您作為莊家輸掉還要翻倍賠給對家,而且您中間還讓我們把您的動産不動産資料全部拿了出來……”
說着說着,他朝把玩籌碼的刑拙望去,視線定在那兩箱厚厚的資料上。
“唯一沒輸掉的,”他補充道:“就是這家賭場了。”
“不知道,張先生,還跟我賭麽?”
刑拙斜唇一笑,眼底閃爍着幾分譏诮。
不可否認,在昨晚的賭桌上,她和江宙沒少用激将法逼着他繼續賭下去,且她看出來張钊似乎在等什麽,賭徒的賭瘾上來後就像陷入了一種自我世界,誰也拉不住,期間賭場經理勸過,但張钊低斥着把人攆走,繼續賭。
張钊等刑拙毒發。
他篤定她中毒,毒發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他不管輸多少,這一局絕對會贏!但他沒想到,這賭下來竟然輸掉了這麽多,只剩下這家賭場。
他目光陰鸷盯了她一秒,驟然拍了下桌子博然大怒指着二人道:“她出千!給我抓住他們!”
打手們得令,從四面八方湧動進來要抓刑拙和江宙。
可惜三樓客人擁擠不堪,早就因觀摩賭局水洩不通。
那些打手鑽進人群,像逆流的魚兒般難以寸近,罵罵咧咧個不停,推開其他人。
刑拙跟江宙對視一樣。
她幾乎沒多想,一把抓過江宙的手鑽進人群朝落地窗跑,眉峰皺得緊緊的,并不怎麽意外張钊這麽做。
在靠近落地窗時,她和江宙不約而同抓過旁邊的鐵椅子朝落地窗砸去。
“框框當當”下,玻璃碎了一地,出現個大窟窿。
後面人群攢動,打手們追了上來。
“抓住他們!”
“快!別讓他們離開賭場!”
刑拙抓着江宙的手沖到落地窗前,她朝他看了眼問:“怕麽?”
不知道為什麽,跟前明明是個跟她出入過軍部的alpha,是個戰士,這個問題她甚至都不該問,也不該擔心他,可這問題偏偏脫口而出,就好像……她得不斷确定一樣。
這感覺,很微妙,很奇怪。
“怕什麽?你當我白訓練的麽?”
江宙眼神定定,回頭看了眼追來的打手,催促道:“愣着幹嘛!跳!”
兩人對視了眼。
雙雙朝前往下跳去。
軍部體能訓練不是鬧着玩兒的,上了戰場不是面對蟲族就是面對星獸,沒戰鬥力跟送死沒兩樣。
他們能在星盜團裏活下來,跟自身素質脫不了幹系!
呼啦啦風聲在耳畔吹過。
兩人穩穩落地,江宙觑見旁邊有輛摩托車,一甩大腿坐上,插上鑰匙的瞬間刑拙也坐了上來。
“不是想知道我什麽樣麽?”他踩了油門依y向物華,“轟轟轟”的聲音響了起來,瞥見從賭場裏蜂擁出來的打手,無比驕傲道:“老子今天讓你看看我的車技!”
這種時候還不忘臭屁?
刑拙初次坐摩托車,不知道該抓哪兒,只能抓着他腰間西裝。
摩托車掀起塵土,跟一道閃電般劃過街道,一溜煙消失得徹徹底底。
跑到街道上的打手們氣急敗壞追了一段,可惜那兩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江宙開摩托車開得飛快,背後的alpha起初還扯着他的西裝,慢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開得太快索性就環住他的腰,一顆腦袋鑽進他頸窩,鼻尖朝他後頸腺體鑽,要不是他開車技術好,這車在中途就翻!
“別鬧,刑拙。”他禁不住她撩撥。
這混蛋,在逃命呢!亂嗅什麽?
刑拙在賭場裏硬生生憋着身體的狂躁難受,一逃出賭場松懈下來,渾身跟着火似的,她甚至不知道是怎麽攀附上江宙,在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時恨不得攥在懷裏,模模糊糊地喉嚨裏本能喚了聲:“宙宙……”
空氣裏彌漫起洶湧的酸腐味。
江宙喉嚨滾動了下,也察覺到身後Alpha異狀,急得滿頭是汗:“你等等,我們再開遠點。”
糟了,alpha的信息素紊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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