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0.對我負責
車子約莫開了四十分鐘,把市集甩在六十裏外。
江宙在賽場上叱咤風雲,多難開的車都開過,絕對沒遇到過這麽難開的車,途中撕開僞A貼釋放信息素拼命安撫Alpha,還得注意路況,記住該如何回市集,等待四日後通訊塔開放。
身後的Alpha呼吸粗重,鑽到他後頸腺體哪裏瘋狂嗅着。
就好像獵狗在不斷嗅着屬于自己的食物,可她又是克制的,雙手緊緊桎梏着他的腰,喉嚨裏發出似野獸般悶悶的低吼。
摩托車穿越過長長的垃圾城池,就進入了一段長長的油菜花地界。
入眼所及盡皆是比人還高的油菜花,一朵朵小黃花簇擁着怒放,大片大片的花海仿似望不到頭。
江宙十分意外垃圾星還有這種地方。
不過看油菜花底部,下面雜草叢生,是沒人打理過,應該都是野生的。
他把摩托車停在花田裏。
剛剛撥開alpha的手下車,身後alpha勾住他脖頸。
黏人的用鼻尖拼命蹭他脖頸,唇瓣不經意劃過他喉結,指尖鑽進他胸口,酸腐味較之此前愈發濃重。
“刑……刑拙……”
江宙被撩撥得呼吸粗重,慌慌的抓住她的手:“你唔。”
此刻刑拙雙眼猩紅滿是暴戾反扣住他的手,難受得使勁朝他身上靠,以至于整個身子挂在他身上,一腳踹倒了摩托車。
這一靠,兩人就滾到花田裏。
刑拙再也遏制不住體內的狂躁,幾乎是依照本能去宣洩。她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靠近那香甜清新的薄荷味,淩亂雜糅的精神力會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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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越舒服,那味道像有一種魔力吸引着她沉淪。
江宙可太清楚她這種狀況了。
以前她信息素紊亂,憋得難受時就是這般黏人。
他甚至都來不及多想就得釋放出更為濃烈的信息素,像以前那樣不斷為她梳理信息素,與以往紊亂的信息素不同,兩年前他為她梳理得算勤快,信息素柔軟乖順,像一條條長長的絲線,自己能找到該有的位置。但現在不同,她的信息素暴漲,從千絲萬縷變成萬絲億縷,亂得像八百年沒梳理過的頭發似的!
Alpha的精神力恐怕在這兩年暴漲,又無人梳理,全堆積到這裏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從來沒找過雲稚幫忙梳理,也別找過別人。
就算是最基礎的梳理也沒有。
這麽一想,他心裏又開始彌漫着股甜蜜,倒在松軟泥土裏主動攀上她脖頸。
Alpha的雙眸癫狂,溢滿痛苦,他釋放的信息素濃度節節攀升,像以前那樣纏繞着酸腐味。
“宙宙。”
刑拙咬着他的唇,眼神迷離無意識呢喃着:“宙宙……”
江宙唇瓣吃痛,聽着她低聲喚着他的名字,瞳孔微縮,那瞬間委屈得眼淚奪眶而出:“你……混蛋!”
到底有多久,Alpha沒這麽親密無間的叫過他了?
明明只有兩年,可他卻覺得,他被他的荊棘抛棄了好久好久。
太久沒親密。
Alpha毫無章法,橫沖直撞,俱是依靠本能。
這把江宙折騰得不輕,他享受沒享受到疼得腦門直冒汗,只能嘗試調整姿勢配合,躺着的地方不舒服,刺眼的陽光透着油菜花落在他身上也不舒服,意識到幕天席地更讓他羞恥。
在這種地方屬實是他沒想過的,以後一定要Alpha好好補償他!
空氣中濃稠的酸腐味逐漸消散,轉而是一股樹木的清香味。
薄荷味和樹木味糾纏着,熾烈灼燒的氣息慢慢降了下去。
刑拙雜糅的精神力得到梳理,從沒覺得如此舒服過。
她意識昏昏沉沉,在搞一次後就暈了過去。
江宙費勁才勉勉強強梳理完一遍,瞅着這大工程差點要崩潰,以為還要受幾個小時的罪,哪裏想到她往他身上一倒,吓得他趕緊探探鼻息和脈搏。
一切正常。
是睡着了?
江宙:“……”
江宙幫她把衣服穿好,以免着涼,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墊着,又把她的西裝外套蓋好。
在摩托車上翻找到主人的紙巾和食物,用紙巾清理了下糟糕痕跡,把僞A貼給貼上,吃了兩口面包蹲在她旁邊垂眼看睡得正香的alpha,單手支着下巴,手指點在她額頭上,指尖一點點下滑到鼻尖、唇瓣、下巴,一分一分描繪着她的臉。
跟兩年前相比,alpha長相沒什麽變化。
不過眉宇間稍顯成熟穩重,一如既往俊秀不凡。
他又戳了戳她胸口,噘着嘴不高興問:
“你得不到白月光,才回來找我的麽?”
不是第一名。
他在她心裏只排在第二,他想到這個又酸又煩躁,又恨Alpha沒那麽在乎他。
江宙扯開她襯衫,低頭狠狠咬了口她肩膀,半點沒留情。
alpha睡得很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江宙咬了個牙印,突然覺得沒意思,撒手把她紐扣扣好,抱着膝蓋想真的一點不公平。
她在他心裏是第一名,他在她心裏卻不是。
摩托車裏的幹糧不夠,江宙不得不到附近找點吃的。
油菜花地裏有小動物出沒,捕獵行動還算順利,撲騰了四個小時抓到三只肥肥的兔子,用早先刑拙送的匕首剝皮拆股,摩托車後備箱裏有打火機,他找了些柴火燒上,用小樹枝叉上就開始烤了起來。
唯一可惜的是,沒調味料。
野外求生課,是服兵役期間的必修課程。一般教官會在訓練時把他們直接扔在野外,打不到獵物就得餓上三天三夜,達不到合格還要反反複複被扔進野外。
刑拙和江宙是同一批扔進野外求生的。
刑拙身手好,沒半個小時打獵完三天的食物,直接搭棚子睡覺,活像是去野游,其他戰友倒是想搶她食物,奈何既沒那個能耐,又沒那個膽子!
至于江宙,他是捕獵大隊第二名。
晚了半天,打到三天的食物,在她對面搭棚子,十分悠閑的燒火烤肉,順便還往上面撒調味料,刻意朝她那邊扇風。
刑拙果然被誘惑到。
她走過來坐下,單手撐着下巴十分厚顏無恥提議:“好東西應該分享。”
江宙完全沒想跟她分享,雙手交叉高傲拒絕。
他在她對面那麽幹,純屬是為了饞死她!
他爽了。
刑拙打道回府,繼續躺着當鹹魚曬太陽。
然後,那回江宙的食物被搶了。
他招呼她幫忙,她理都沒理,用葉子蓋住眼睛懶洋洋道:“躺在這裏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條鹹魚。”
江宙:“……?”
江宙被她氣死了!
她又說:“如果你願意為我烤食物,我願意跟你分享。”
她揭開葉子露出一只眼睛,笑道:“我這個人,挺好的。”
江宙:草泥馬的!合着她一開始就在打這個主意!
她哪兒是觊觎食物啊!她是觊觎他給她當廚子!
野外食物隔三差五遭一群兵雁過拔毛,水果、野兔都絞殺得差不多了。
江宙起初還憤然拒絕,哪知道找了半天沒找到食物,又回來抱她大腿,苦逼地給她烤肉。
現在他也給她烤肉,順便撿了些幹草鋪了兩個能睡的床。
輕煙朝空中飄散而去。
江宙等來等去沒等到刑拙醒來。
他隔一段時間會檢查一下她的呼吸,體征一切正常就沒叫醒她。
夜裏冷,他撿了不少幹柴燒火,沒明白她怎麽睡了那麽久?夜色漸晚,他也困倦了,倒在幹草上也睡了。
刑拙在做夢。
她夢見在金碧輝煌的賭場裏,一場場應接不暇的賭局,跟前的籌碼不斷堆積,而她身側跟着個脖頸上戴着黑環的男人,那人好像坐在她身後,用小刀細細雕刻着四葉草項墜,夜裏輕輕為她戴上,她擁着他睡覺……
他們在一個房間裏休息,似乎是換崗守夜。
她睡覺時,總能看到對方坐在椅子上一遍遍擦着槍械。
她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只能隐約從肢體察覺出對方緊張。
然後畫面一轉,是他被人綁架,她坐在堵住一側與人對賭,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逃跑離開時身後的賭場轟炸得厲害。
這些是她卧底時的記憶?
那個人戴着黑色項圈,容貌身手似乎都不差,并且對方并不是星盜,是跟她站在一邊的。
難道是,星盜團的另一名卧底?
刑拙想再看清楚些,掙紮着坐了起來就徹底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望見不遠處正在擦拭摩托車的江宙,跟前熄滅的柴火,以及頭頂郁郁蔥蔥的油菜花,還有叽叽喳喳的蟲鳴聲,油菜花的清香味鑽入鼻腔,跟垃圾星格格不入。
與以前短暫睡眠醒來後不同,這次她頭腦清醒,并無不适應。
甚至,感覺無比舒服。
“你怎麽樣?”
江宙見她醒來,扯了扯衣袖走過來,把早先烤好的兔肉遞給她,心底那點擔憂穩穩落地,單膝跪地歪着頭笑道:“你睡了大概二十個小時了,我都在考慮要不要叫醒你。”
“二十個小時?”
刑拙接過食物愣住,眉峰微微皺了起來。
自從兩年前開始,她的睡眠時間短暫,絕不會超過四個小時,多數時候需要專門的催眠師輔助入睡,意外來到垃圾星後她接連兩日都沒睡意,熬了兩日,又精神高度集中跟張钊賭了一夜,身體确實快熬不住了,可絲毫睡意也無。
昨日遭了張钊暗算,竟然睡着了?
江宙聳肩,“嗯哼”了聲:“你從昨天睡到今天。”
不對!
刑拙瞳孔微瞪,驟然想起信息素紊亂,意亂情迷好像抱住了誰。
她察覺身體似乎遭受過什麽,扯開襯衫朝內裏一看,就望見肌膚上多出的草莓印,不由得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而下面似乎纾解過,是與人歡愛過的痕跡。
刑拙:“……!”
刑拙擡頭震驚看江宙,喉嚨艱難滾動了下,一臉不敢置信。
江宙瞧她那眼神,脖頸跟燒了後般紅了起來,抓過地面上的雜草朝她扔去,起身佯怒瞪她:“你看着我幹嘛!你昨天做的好事難道還要我說!又不是我想!”
說完他大步流星朝摩托車方向走去,朝天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拿起抹布繼續擦車。
刑拙腦子裏轟轟轟響着,還想詢問得細一些。
昨日那些糟糕的記憶排山倒海侵襲入腦,她是如何被張钊暗算誘發信息素紊亂症,又是如何拼命嗅着江宙的信息素,如何扯開他的衣服,如何親吻他的,怎麽厮混在一起,更多的記憶則是模糊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把alpha給搞了。
那張钊,當真什麽下三濫的招數都敢用!
一夜之間,她既對不起送項鏈的人,又對不起同生共死的戰友!
一個Omega,一個Alpha,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刑拙捏捏太陽穴,無怪乎江宙生氣。
這擱誰被搞了,還是被個Alpha霸王硬上弓,不提刀殺人都算好的了。
此刻,她當真恨不得先提刀把張钊給砍了,也省得江宙膈應。
她又掐了掐額頭,望着江宙背影眉頭越皺越緊。
別人的信息素她聞都聞不到,江宙的信息素她不但聞得到,她昨日跟江宙那般後竟然睡了那麽久。
此外,她察覺倒雜糅的信息素好像比以往順滑了些,雖然又開始朝着雜亂的方向走,但明顯是被梳理過的,難道是江宙幫她梳理的?
可他是個alpha,怎麽可能幫她梳理?
“轟轟轟!”
“轟轟轟!”
斜對面遮天蔽日的大型飛船降臨,狂風熱浪朝四周席卷,打斷了她的思緒。
那艘飛船外圍雕刻着一枚繁雜的荊棘圖案,是刑家專屬的符號。
終于來了。
刑拙撣撣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
比她預想得快些。
江宙聽到聲響擡頭,認出是刑家飛船興,頓時高采烈跳了起來朝她跑去:
“是你們家的飛船!他們來找我們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這幾日當真糟了天大的罪!回家一定要好好修整,吃頓好的!
“嗯。”刑拙神色凝重,看他還沖她笑,不是很恨她,心裏更是愧疚萬分。
江宙高興完又失落起來。
在這裏雖然遭罪,可能跟刑拙在一起,短短幾日他總體來說是甜蜜的。
可要是回到帝都星,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他麽?她會真正承認他男朋友的身份麽?還是……又是在外頭逗逗他,回去就棄如敝履?
在他胡思亂想時,聽到旁側的Alpha嗓音低低說:“對不起。”
江宙愣住,轉頭朝她望去,疑惑問:“什麽對不起?”
“昨日,全部。”
“我不該控制不住自己。”
刑拙深深吸了口氣,認真注視着他,當着他的面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江宙聽那“啪”的一聲響亮得很,有些心疼,泛着的小怨氣一掃而空。
他抱着胸,心情不錯打趣道:“那你對我負責啊。”
這話純屬逗逗她,他才不要那麽早原諒她,不能只有他一個緊張難過,他要她也緊張也難過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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