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聖戰

“墓地？認真的嗎？天使長和撒旦的決鬥地址居然是個墓地？”Dean嘟囔着挂掉電話，在Sam不贊同的眼神裏将車載音樂開到最大。

搖滾樂震耳欲聾，連帶着Impala的車身都搖搖晃晃。

Sam剛一張口，正常音量的聲音就被湮沒在隐約當中，他不得不大聲吼着說話：“Dean！拜托，我們是來【突襲】的好嗎？關掉你的音樂！”

年長些的Winchester聳聳肩，不情不願地稍稍調小音量，扭過頭去看着副駕駛座上目含譴責之色的弟弟。

“我們不開音樂的話，那些混蛋就發現不了我們了嗎？”眼看時間已近正午，Dean坐直、轉轉Impala的鑰匙，啓動車子。老舊的引擎轟鳴着，推動Impala向墓地駛去。

Sam嘆了口氣，發現他對于兄長的問話竟然無言以對。不過謝天謝地音樂總不那麽讓他耳膜隐隐作痛了。

“你覺得…我們能阻止他們嗎？”Sam最終這麽問道，“畢竟Lucifer不可能站着讓Michael殺，如果最後真的逼不得已，他一定會反抗。”

他無需多做說明，Dean就明白了他的意思。Lucifer答應了終止天啓，但這場戰鬥的結果未必會比天啓好上多少。如果Michael真的一定要開戰，Lucifer根本就不必要為了他憎惡的人類而收手。

輕輕搖搖頭，Dean沒有轉頭去看弟弟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調侃語氣有那麽一點不穩：“有什麽遺言嗎？”

Sam還沒來得及回答，低沉的男聲就從後座傳過來，驚得兩人具是渾身一顫，Dean差一點沒握住方向盤。

“Hello Dean。”随着一聲翅膀拍打聲，身着米色風衣的天使就已經安坐在後座，歪頭看向後視鏡，準确地對上了Dean因為驚愕而略微瞪大的綠眸。

“Cass，好吧，我以為我們有過協議的——私人空間！”Dean在路邊緊急剎車，挫敗地額頭撞上方向盤，“不要突然出現在別人的車裏或者是房間裏，這是禮貌！”

天使微微偏過頭，似是對Dean的指控極為不解：“私人空間是指你一人獨處的時候，Dean，可是現在你和Sam在一起。并且是你打電話告訴我你們的方位的。”他平靜地指出，依舊脊背挺直地坐在後座，要不是一起一伏的胸膛，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座雕塑。

“上帝啊，Cass，你就不能聽我的一次嗎？以後不許突然出現在Baby的後座上。”Dean痛苦地低吼一聲，阻止天使問出更多問題。

“我不認為我們的對話和天父有任何關系，不過好吧，抱歉Dean，下次我會注意的。”Castiel還是試圖弄清楚Dean的話，可他總不能理解人類複雜的表達方式。

Dean重新将Impala開進車道，他們已經能看見墓園的大門了：“好吧，Cass，我們得到消息Lucifer和Michael會在這裏進行一場拳擊賽，你那些長着羽毛的小朋友有什麽別的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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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擊賽？Castiel皺皺眉，反駁道：“Lucifer和Michael的戰鬥并不是用拳擊的方式解決的，Dean，這場決鬥的破壞力要大得多。”

“好吧，除了這一部分，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知道Lucifer會在這裏和Michael談談，還有什麽名叫Beelzebub的堕天使準備推動天啓。你有什麽別的消息嗎？”Sam清清嗓子，從兄長那裏奪回談話的主動權。

要知道Dean可以和Castiel這麽雞同鴨講一整天而毫不膩味，他們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

“我聽到了關于Beelzebub的消息。”Castiel颔首，他一直覺得他與較年輕的Winchester更加容易溝通，可天父給他的工作指明了他是Dean的守護天使。

後來他們的關系好像有點超出守護者與被守護者之間的範疇，尤其是Dean那雙閃耀着的金綠色眸子，總是讓Castiel想起他從前看守的花園當中，在光芒下植物閃爍着的最美的那種顏色。不過Castiel并不想向任何人提起這個，所以他只是平靜地繼續說了下去。

“Beelzebub希望Michael和Lucifer戰鬥，并且有很大的可能性他本人以及他的副手Alastiar*會來到這裏。”

Castiel敏銳地注意到他提起Alastiar的名字的時候，Dean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天使伸出手去，搭上Dean的肩膀，用所剩不多的榮光梳理過Dean的靈魂。

“那我們該怎麽辦，殺了他嗎？”Sam也注意到了Dean的不穩定，壓低聲音問道。

Castiel搖搖頭，感受到Dean抗拒似的肌肉收縮，收回手掌：“Beelzebub曾經也是個大天使，僅僅低于四位最年長的天使，他的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

“好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讓我們先進到戰場當中去，同意嗎？”Dean煩躁地踩下油門，Impala加速朝墓園當中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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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已經在同一塊十字架狀的墓碑上面斜靠着站了許久。

幾個小時，他就這麽站在原地，盯着虛空，思考他接下來該怎麽做。

有時候他真希望他能像Michael那麽忙碌，這樣就能夠有理由不去花大把的時間細細考量這一次的見面了。可是地獄的事務完全都在Beelzebub手裏。

他這個光杆司令還能做什麽呢？千萬年在牢籠中的等待早已經架空了他的權力，現在他甚至不能命令Beelzebub停下天啓。

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漸漸轉到頭頂。Lucifer發現他又一次不經意間喪失了對時間的準确感知能力。這好像已經成了某種症狀，畢竟在牢籠當中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已經是正午了嗎？Lucifer仰起頭，幾近茫然地直視着灼燒的太陽。灰藍色的眼睛不躲不閃地直視陽光。

翅膀拍打聲回答了他的疑問。

“Mik…chael。”Lucifer根本就不需要回頭，熟悉的榮光的味道環繞着他，久違的親近感覺幾乎灼傷了他的靈魂。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就要叫出從前的昵稱來，可還是強制自己改了口。

“Lucifer。”寒冰一樣冷酷而毫無感情的聲線。

就像是從前Michael面對敵人時那樣，然而現在自己【就是】他的敵人。Lucifer能夠感受得到他口中漸漸蔓延開來的苦澀，Michael一向都是他們兩個當中更加絕情的那一個。

他回身，面對着那個陌生的年輕人類，看着Michael的榮光幾乎是不能抑制地從容器身周輻射出來。

Lucifer忽然覺得他很累。

為什麽要戰鬥？明明是家人、為什麽要背棄對方，刀劍相向？

“好久不見，Michael，你過得怎麽樣？”他最終這麽輕柔地說着，就好像他們之間的生死決鬥從未發生過一樣。他多希望Michael也能放下一切，就以一個兄長的身份來和他談話。

哪怕是一瞬間也好。

“天堂一切都好。”Michael公式化地回答着，雙目冰寒淩厲。Lucifer忽然意識到兄長在看着什麽了。

Michael在透過Lucifer，看着那個被Darkness侵蝕污染了的靈魂。又或者是在看着占據了他弟弟身體的渎神者。Lucifer心中的某一部分很想向Michael尖叫說“我就在這裏”，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我們必須戰鬥嗎，Michael？”最後他只能這麽絕望地發問，“因為某些遠遠低于我麽你的生物而決鬥、Michael，這真的沒有必要。”

Michael的眸子裏終于出現一絲動搖。天使長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Lucifer，這不像是意識已經完全被Darkness侵蝕扭曲的Lucifer能夠說出來的話。

“我也不想這麽做。”他終于認定他一向最擅長僞裝與游說的幼弟在準備些什麽陰謀，于是謹慎而又果決地宣判，“但這是宿命的戰鬥，Lucifer，你我無法逃避。”

“Mik…Michael，我可以放棄對于人類的憎恨、天啓比起家庭來說根本就沒什麽重要的。”Lucifer激動地擡高聲音，試圖說服兄長、停下這可笑的手足相殘，“我想起來了，Michael，我向你保證，Darkness現在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一直都這麽說。”Michael的唇抿成一條刀刻似的線條，每一個詞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浸透了失望和悲哀，“別再試圖欺騙我了，Lucifer，你知道這沒用的。”

不，不，不……Michael不信任他。

Michael認為他是在【欺騙】？即使是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他也絕對不會向【家人】撒謊！

他不在意對別人做下無謂的承諾、偶爾還會享受打破諾言時候對方不可置信的憤怒，可對于家人，Lucifer【永遠】不會言不由衷。即便是在他還帶着血印的日子裏，他也從未嘗試過欺騙任何一個天使。

頂多是隐瞞和誤導，畢竟語言是Lucifer最得心應手的武器，就像是Michael的劍那樣。

沒什麽可說的了。Michael認定了的事情絕不會改變。Lucifer慢慢地倒退一步，挑選了一個恰好觸及Michael攻擊範圍外沿的距離。或許他可以嘗試着在戰鬥中讓Michael明白他的誠意？

此刻他完全不在意那些人類都對他說了些什麽。人類的存亡與他有何關系？只要Michael能相信他——

“Lord！”熟悉的聲音讓Michael和Lucifer同時怔愣了一瞬，雙雙回過頭去，看着墓園門口出現的兩個身影。

他們在這裏做什麽？Lucifer眯起灰藍色的眼睛，天使的感知讓他立時判斷出來人正是Beelzebub和Alastair，他忽然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Beel？”

這種感覺在Beelzebub忽然甩出一個小瓶的時候變得愈發強烈。Lucifer忍不住後退一步，驚訝于那一小瓶液體對自己的震懾能力。不，那不是沖着自己來的。

他伸出手去想要阻止那瓶聖油在半空中燃燒，可已經遲了一步。火焰卷上Michael的衣角，天使長痛苦地低吼一聲，背後雪白色的雙翼驟然展開，掙紮着拍打幾下，轉瞬間消失在原地。

*私設A叔沒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認罪，求從輕發落】

劇情走向：決定先快點弄完天啓，回歸大家都喜歡的BAU以及溫家雙煞的日常。

強行洗白：怎麽說呢，這也不是強行，原設中Lucifer一開始确實是被血印污染才犯下過錯的。不過确實因為個人喜好決定給他個好結局。

Bug太多：沒有大綱、邏輯混亂、強行湊字數。那麽就當做是平行空間AU設定吧？#強行AU十分羞愧

人物OOC：因為第七季的印象太深刻，導致我忽略了路大本身的性格其實是冷酷、愛冷笑話、大局盡在手中一類的，朝着賤萌偏轉有些厲害。#不過好歹也是個萌點求放過

更新拖延：主要是學業的問題，快要期中了，各種壓力。還有學校裏最近是在兩隊pk，有決定接下來一年獎杯屬于哪一隊的籃球賽，算是內部傳統，象征意義很大，“榮耀”之類的啊，也不能不參加……所以各種硝煙四起戰火紛飛。挺忙的，這裏要道個歉，會盡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