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回過神的時候,我人已經身處齊方朔他們隔壁了,身前擺着兩壺酒,旁邊還依偎着一名嬌豔的歌女。
她說她可以唱歌給我聽,我尴尬地讓她退下,說想一個人安靜地喝酒,對方雖覺奇怪,但也乖乖替我關上門退了出去。
見人走了,我暗自籲了口氣,接着蹑手蹑腳來到窗邊,豎起耳朵想要試試能不能聽到隔壁的聲音。
其實我也沒報什麽希望,但還真能聽到!
隔壁斷斷續續地傳來越驚鴻的大嗓門,有的聽得十分清晰,有的卻模模糊糊。他顯然是喝醉了,說話颠三倒四的。
“侯爺,你平時太無趣了……在這種地方,就不要繃這麽緊了,好好享受才是!
“你這次帶回來的孩子,長得倒是挺不錯……你終于想開了嗎?
“你身邊沒個女人就算了,好歹也要有個暖床的吧……男人也行啊……我看那孩子就很好……”
大概是他越說越離譜,一直沉默不言的齊方朔也終于忍不住了,出聲呵斥他:“休要胡言,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
“好吧好吧,就當我是喝醉了……”越驚鴻聲音低了下去,之後可能他倆光顧着喝酒說悄悄話了,我再也沒聽到談話聲。
心情複雜地返回屋裏坐下,我怔怔盯着桌上的酒壺出神。
白三謹,你瘋了嗎?你忘了你娘說過的話了?謹言、謹行、謹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拿起桌上酒壺給自己滿上,痛快地一飲而盡。
“咳咳!”入口兇烈,酒液一路燒到胃裏,再轟地一聲沖向頭頂。我臉頰迅速泛起一片炙熱,沒想到這酒竟如此上頭。
“好酒!”我又爽快地灌了幾杯,忽地耳尖微動,聽到了隔壁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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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驚鴻,這酒不對!”接着是一陣桌椅傾倒之聲。
我遲疑地站起身,怎麽回事?
越驚鴻驚呼一聲:“你是何人?!有刺……”聲音戛然而止。
不好!
丢下酒壺,我身形一動便沖了出去,轉眼間撞開了隔壁的房門。
我認定齊方朔遭遇危險,長劍出鞘,滿身戒備,但是當真正看到房內情形時卻不由一愣。
越驚鴻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齊方朔氣喘籲籲立在他身前,看起來無大礙,屋中一角癱坐着一名黑衣刺客,用手緊緊捂着鮮血淋漓的脖子,眸光暗淡,看起來受傷頗重。
電光火石間,齊方朔竟就将刺客拿下了!
“你怎會在這裏?”
齊方朔蹙眉看向我,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眸中還有未褪去的殺意。
我一下心跳加速,張了張口:“嗯……路過!”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我以為他要生氣,他卻只揮了揮手:“附近應該有不少暗衛,将他們叫過來。”說着他像是體力不支般,扶着額頭坐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慌慌張張走到窗邊,對着夜空揮了揮手,也不知道暗衛能不能懂我的意思。做完這一切我就轉身回到齊方朔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
“侯爺,你的脈搏跳的很快!”
他抽回手,雙目緊閉着,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低低嗯了聲。
我又去探了探越驚鴻的脈搏,發現他只是暈倒了。
“越大人沒事,侯爺放心。”
齊方朔點點頭,鬓角上都是汗。
很快侯府的暗衛就來了,五個黑影齊刷刷出現在屋裏,猶如鬼魅,悄無聲息。
“将越驚鴻交給他家仆從,再駕一輛馬車過來,回侯府。”齊方朔一指角落裏半死不活的刺客,“別叫他死了,帶回去嚴加審問。”
“是!”
五條人影領命,很快分頭而動。
馬車沒一會兒便來了,我小心扶着齊方朔上了車,整個人還處在怔愣中。就一眨眼的功夫,齊方朔就在生死間游走了一回,這樣的事他卻像是習以為常。
“侯爺,你沒事吧?”
那刺客該是想先下毒讓齊方碩失去行動能力,然後再行刺殺,想不到一擊不成,還被對方反殺。他不應該去管越驚鴻的,面對齊方碩這樣的對手,如果不能出奇制勝,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無礙。”他有些吃力地說。
“他們下了什麽藥?不吃解藥沒事嗎?”
齊方朔為人小心,在火曦島的時候幾乎每樣吃食他都會驗上一驗,如今回來了也不該掉以輕心才是,到底是什麽樣的毒藥能讓他中招?
“區區催情藥罷了。”他的語氣是與“區區”和“罷了”完全不符的咬牙切齒,這藥一定挺厲害的。
好卑鄙!我內心不恥。
視線移到齊方朔胯下,那處因為盤腿而坐的姿勢,變得更為明顯了。
可能剛剛太緊張的緣故,現在突然覺得酒勁卷土重來,渾身燥熱難忍。
我不安地扭動了下身體,猛地馬車颠簸了下,我一個不慎撲到齊方朔懷裏,引得對方悶哼一聲。
我以為把他壓疼了,忙七手八腳地起身,嘴裏不住倒着歉。
然後我發現自己手掌按到了一個堅硬滾燙的東西,似乎還在越變越大……
意識到那是什麽,我頭腦一片空白。
“放手!”
齊方朔的眼裏像是蒙着一層寒冰,呼吸卻又急又喘,猶如老漢拉風箱。
我剛要聽話放手,卻不知怎麽身體如何也動不了。胸口傳來一陣陣要命的灼燒感,是那樣的不合時宜。
我艱難道:“侯爺……我……金蓮印又發作了……”
今天出門我應該算一卦的,看是不是諸事不宜。
這該死的反噬,早不發晚不發,這種時候發!
我本能地尋求能緩解我痛苦的東西,思緒一片混亂,簡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撩開齊方朔衣擺,盯着他鼓脹的那處目光發直了。
鼻端萦繞着特殊的雄性氣息,随着我的吐息越發濃烈。
我咽了口唾沫,無法控制一般俯下身用唇輕輕碰了碰亵褲的頂端。
又硬又大,還熱乎乎的……
一激靈,然後我就醒了,那點色膽包天全化成了膽戰心驚。
我閉上眼,眼睫亂顫,等着被齊方朔一掌斃命或者一腳踢飛。
但是預想中的震怒卻并沒有到來,我偷眼去瞧他,剛擡頭就與他猩紅一片的雙眸對個正着。
“繼續。”
他嗓音沙啞不堪,見我不再動作,竟将我脖子往下按了按。
是齊方朔魔怔了還是我魔怔了?
我使勁閉了閉眼再睜開,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眼前還是齊方朔頂起一塊的亵褲,我倆也還是在馬車裏。
我試探着去舔剛剛碰到的地方,引得齊方朔呼吸更加粗重起來。
一切都亂了……
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
我将齊方朔的碩大從亵褲中解放出來,親吻着它,膜拜着它。
仔細無比滴舔着粗大的頭部,緊張地渾身都在顫抖,連身體什麽時候恢複正常的都不知道。
陽物越來越硬,卻一直不得宣洩,我捧着這寶貝一番舔弄,也是不得其法。
“含進去。”按在脖子後的手掌掌心滾燙,不住按揉着那塊脆弱的頸骨,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的脖子擰斷。
我不敢忤逆他,聽話地張嘴含住了他整尾巨獸。
麝香味越發濃郁,使我本就熏熏然的腦子越發不管用起來,簡直都快要呼吸困難。
我早已将我娘的訓誡抛諸腦後,全依本能行事。
口中之物頂端不住滲出液體,兩枚囊袋也越發鼓脹,我吞含的兩腮發酸,剛想停下來緩緩,齊方朔卻在此時一把扣住我的後腦,不容反抗地抽插着巨物在我嘴裏馳騁起來。
“唔唔……”每一下都頂到喉嚨口,想吐吐不了,憋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他猶如猛獸一般,兇狠地将氣息染滿我的整個口腔,胯部頂弄地一下比一下狠。最後他五指微微收攏,扯着我的頭發,将一股股陽精射進了食道中。
耳邊是齊方碩急促的喘息聲,帶着登上極樂之後的輕顫,宛若一根鴻毛,輕輕拂在我的心間,讓那些難耐的情緒更加蠢蠢欲動。
随着欲望的宣洩,口中巨物逐漸失去硬度,恢複了尋常的尺寸。
我将那軟下來的寶貝從嘴裏吐出,臉皮燒得慌,正不知如何是好,齊方碩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起下身衣物來。
我始終跪在一旁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他。
嘴裏是齊方碩的味道,鼻端也是他的味道,明明是對方中了春藥急需發洩,我卻更像是猴急占人便宜的那個。
這時,馬車減慢速度,穩穩停了下來。
“侯爺,我們到了。”車外傳來暗衛的聲音。
齊方碩在長久的沉默後,終于開口,語調帶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将齊英找來見我。”說罷就要下車。
我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着一種外強中幹的鎮定語氣道:“金蓮印以血壓制發作頻繁,我不想動不動就成那副鬼樣子。智深大師說,以精代血,可保一月太平,侯爺就當幫幫我吧。”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求您了。”
我心跳如擂鼓,只敢将目光放在因為過分用力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再沒有比這一刻更難熬的了。
久久,久到我都要絕望,忽聽他深深嘆出一口氣
“我明白了。”他掙開我的手,轉眼下了馬車。
我怔怔望着重新閉合的車簾,隔了會兒才想着要下去,當剛一動腿就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跪了太長時間,竟是麻了。
于是我等了好一會兒才行走如常地下了馬車,只是那時候齊方碩早就不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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