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回侯府的路上,因為下雨,我坐的是齊方朔的馬車。
車上誰也沒說話,除了雨聲便是車轱辘碾過地面的聲音,壓抑而沉悶。
算算日子,已經快一個月了,随着金蓮印發作時間的迫近,我人也越來越浮躁。
想開口問吧,問不出。不問吧,心裏沒底。
就在這樣的反複糾結中,寂靜的車室內突然響起齊方朔低沉的嗓音。
“明日亥時來找我。”
我暮地擡頭,卻發現齊方朔雙眸輕阖,并沒有在看我。
不敢置信中夾雜着洶湧的複雜情緒,我攥了攥汗濕的手心,正襟危坐地顫聲說了句:“謝侯爺。”
心中充斥的是緊張還是興奮,已經分不清了,是不是真像自己所說那樣純粹為了壓制金蓮印,也不想深究了。
對是否能活着看到明天日出都不知道的人來說,想再多似乎都是多餘的。
就這麽忐忑地過了一夜,第二日白天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過的。我不時來回走動,心裏一遍遍想着晚上要怎麽辦。
還是不要去了吧,太奇怪了……
不行,要去,不去金蓮印怎麽辦?
你得了吧少假正經了,你那點小心思騙得過誰?!
你說得對,我真龌龊,還是不去了吧!
我将頭磕在光滑的桌面上,和自己分裂出的小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會兒去一會兒不去,毫無意義的自問自答一直持續到了亥時。大概是見我遲遲不去,齊方朔最後甚至還派人過來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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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我也不好意思讓他苦等,只得跟着仆從去了他的院落。心裏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你就裝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仆從送我到院門口便走了,我一個人踟蹰地往裏走,剛走到屋外的臺階上,就聽到了裏面有人在争論,說是争論,其實也只有一個人的聲音。
“六殿下也太……東西沒尋回又不是您的錯,這些年要不是您護着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現在竟然連封信都不回!他是不是想要您親自負荊請罪才肯消氣?”越驚鴻語氣憤憤不平。
“行了,退下吧。”齊方朔語氣有些倦怠。
“侯爺!”
“下去。”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避一避,門就開了。
越驚鴻見了我有些錯愕,臉上原本帶着的怒容轉瞬便收了回去,眼珠子轉了轉,賊得像只成精的狐貍。
“來找侯爺?”他翻臉好比翻書,這會兒已經笑意盈盈了。
“越大人。”我向他見禮,“我來找侯爺有點事。”
“有點事啊。”他暧昧地沖我笑了笑,從我身邊走過時故意湊近我耳邊小聲道,“那你好好安慰他,他這會兒正心情不好呢。”他故意加重了“安慰”兩字。
我幹笑着點了點頭,直到他走遠才輕舒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侯爺,是我。”我不等他問就報上名來。
裏面靜了一瞬:“進來吧。”
推門而入時,我看到齊方朔坐在桌旁,手邊放着兩個茶杯,其中一個想必是越驚鴻的。
“坐。”他将離他稍遠的那個茶杯拿開,重新又取了個杯子斟滿茶推向方才的位置。
我依言在他邊上坐下,渾不是滋味地舉起茶杯喝了口,沒想到茶水太燙,舌尖霎時被燙得不輕,又不敢在齊方朔面前放肆,只好忍着痛将那口茶咽了下去。
舌頭好痛,好想吐在外面降降溫。
這兩日看樣子只能吃冷食了……
我擡眼悄悄打量齊方朔,見他手指不住摩挲杯緣,眼睛更是盯着杯中茶湯一眨不眨,像是心思頗重的模樣,便想起越驚鴻離去時說的話。
他是不是因為六皇子的事而心情不佳?
“侯爺……”
他聽到聲音瞟過來,只是一對上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我腦子就懵了,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些什麽。
“我能……能開始了嗎?”
我簡直想奪門而出,我在說什麽?我在做什麽?我是不是傻?!!
他很緩很慢地眨了下眼,然後像是感到十分荒唐地輕笑了下,道:“可以。”說罷一撩下擺,“請便。”竟還能維持面上的鎮定自若。
窘迫實不足以形容我此時心情的萬分之一,我只覺得面皮火辣辣的,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哪裏好了。
他讓我“請便”,難道是放任我對他為所欲為了嗎?
我試探性地來到他面前,緩緩跪下,顫着手拉開他的褲頭。
他全程沒在看我,也沒有阻止我,視線落在桌面上,不時舉杯喝兩口茶,顯得十分悠然自得。
真的不管我啊?
我大着膽子摸上去的時候,他的陽物仍在沉睡,和它的主人一樣,一副不想睬我的樣子。
試着用手讓齊方朔重展雄風,但不知是我方法不到位還是對方興致缺缺,搞了許久都只是半硬不軟的狀态。
我有些着急,忍不住用嘴含住柱身像上次那樣吞吐起來,也是收效甚微。
打擊不可謂不大,我吐出萎靡不振的陽物,有些哀怨。
“不舒服嗎?”我問齊方朔。
雖沒試過被人這樣對待,但想來感覺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連硬都硬不起來,想來是不滿意我這個人了。
“是不怎麽舒服。”
我仿佛被人瞬間用一千斤的巨石砸中,心裏空落落的,別提有多難受了。
“口活太差。”他捏着我的下巴,用帶着銀指套的拇指輕輕碾動我的下唇,“要好好教教。”還沒等我理解他話裏意思,他便放開了我,拍了拍我的腦袋,“含住。”
我聽話地将瞧着又萎了幾分的陽物含進口中。
“不是讓你咬,用唇包住牙齒,慢慢從下往上邊含邊吸。”
吸?
“吸奶會嗎?”
我腦中立時産生了聯想,頓時眼冒金星,山崩地裂,從臉頰一直燙到了耳際。
他用銀指套點了點我的耳廓,聲音透着絲沙啞:“舌頭不要閑着,平時瞧你說話不是挺靈活的嗎?”
他教的快,我學的更快,畢竟大家都是男人,一點就通。
我又吸又舔,手也不空着,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撫弄按揉他露在外面的兩顆囊袋。
沉睡的巨獸很快蘇醒了過來,并越脹越大,幾乎撐滿我整個口腔。
随着吞吐的動作,口涎順着唇角滴落,發出滋滋水聲,淫靡地讓人不忍耳聞。
齊方朔此時已不再說話,只将手輕輕按在我的頭頂,不時拉扯我的發絲或者撫摸一下。
我逐漸能從他手上的動作判斷出他是舒服還是乏味,是催促還是換個花樣。
他很喜歡我用舌尖抵在他鈴口舔弄打轉,每每這種時候他手上的力氣都要加重一些,有時還會舒服到胯部輕顫。
舌苔因為先前的燙傷而又痛又麻,身體卻因為這痛苦而愈加亢奮起來,在齊方朔看不到的地方,我的下身也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卻被衣物束縛着不得解脫。
額上鼻尖慢慢滲出汗水,渾身都熱的叫人發瘋。
我越發用力地吸吮口中的巨物,感到齊方朔的大腿繃得更緊,手掌也不再閑适地亂動,而是固定在我發頂不動了。
知道他快要洩身,我幹脆将整根陽具都含進了口中,就像上次在馬車裏一樣,一直吞到最深處,讓敏感的鈴口在舌根與上颚的擠壓下獲得更大的快樂。
在又一次大力的吮吸後,我感到嘴中的巨物又脹大了幾分,然後抖了抖,一股熱流便射了出來,全部射進了我的嘴中。
我沒有馬上吐出齊方朔的陽物,而是回味一般輕柔地含弄着它,等他慢慢恢複平靜。
下身又硬又痛,很想也有個誰為我舔一舔,吸一吸,或者揉一揉……我不動聲色地偷偷看了眼上方的齊方朔,這一看之下下身一陣熱流湧過,止不住地顫了顫,竟是就這麽去了。
齊方朔微微阖着雙眸,遮住了那片淡然的眼波,卻遮不住飛紅的雙頰。那如同霧霭一般的霞色,豔到了極致,配上他輕蹙的眉頭與緊抿的雙唇,明明衣衫整潔高潔依舊,卻無端讓人覺得色氣逼人。
身體控制不住地因為愉悅而飄飄然起來,口中一個不注意牙齒磕到了軟下來的陽物,齊方朔眉頭皺的更緊,眼皮微動就要睜開眼來。我忙垂下目光,安撫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裏的軟肉。
額心忽被人按住,輕輕往後推了推,那軟肉順勢滑了出來。
“別嘬了,再嘬又該硬了。”齊方朔将自家小老弟放好,沒事人一樣扯了扯衣擺,“要漱漱口嗎?”他神色平靜地給我那個杯子又續上了茶。
我舌頭還痛着,下身更是不成樣子的濕濕黏黏成了一片,連動都不敢,就更不要說在齊方朔面前坐下喝杯茶了。
“不了,我不打擾侯爺休息了……”我從地上起來,要命地發現那些東西在順着腿跟滑落,“我回去了!”說罷幾乎是落荒而逃地一路狂奔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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