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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江瀾生還沒有松手,阮年輕輕拍了他一下,說:“我身上都是傷呢,我們趕緊先回家啊。”

江瀾生松開了他,又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輕笑了聲,道:“哼,那個家夥,遠遠不及小年。”然後拉着阮年向門外走去。

什麽小年嘛!阮年心裏抱怨,我比你大得多得多得多。他心裏這麽想着,但還是覺得齁甜,跟在江瀾生後面走了出去。

藍得深邃的天幕點綴着細碎的星辰,皓月當空,萬裏無雲!

這是一棟坐落在郊區山林間的樓房,江瀾生回頭看了看,這房子的外牆裝的相當漂亮,金銀色的鏡面小瓷磚交替鋪滿外牆體。

與這棟房子絕不相稱的是周圍的山林,原本應該是秀美的小山樹林此刻已經只剩滿地折斷的喬木,僅剩的某些角落裏仍看得見地上青翠的小草和星點般的白色雛菊,現在已經是大片泥土掀了起來,一副飓風過境的樣子。江瀾生對此沒有表現出驚奇,阮年……就是在這裏和桑梓霁那個家夥打了起來的吧。

幸而山路還在,阮年說這裏還是在K市內,不過是在西城區,荒山野嶺的根本打不到車。最後還是又折回桑梓霁的房子裏拿會客室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給黃恺頤,叫江麻麻來接他們回去。

阮年告訴江瀾生自己已經見過江麻麻了,并且答應她來找尋江瀾生。

江瀾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真是難以想象,原本七點多的時候在地下瞎轉悠竟然花了四個小時,江瀾生認為那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罷了。

夜深露重,江瀾生沒有衣服,一條薄薄的被單根本難以禦寒,而阮年穿的不過是一件撕破了好幾道口子的襯衫。兩人待在會客廳裏還好,出了門那真的是會凍得瑟瑟發抖。兩人連忙又打了一個電話讓江麻麻帶點江瀾生的衣服來,并且可憐兮兮地請求她把車開進山裏,他們兩個實在是走不出去啊。

江麻麻一一答應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縮到一盞落地燈那裏取暖去了。

落地燈的發熱确實是不錯,兩人抱在一起,坐在落地燈下,很快就感覺暖和了一點。

就這樣吧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江瀾生突然發問:“我們就這樣待在桑梓霁的房子裏沒有問題嗎?”

“沒有。”阮年說道,回憶起他今天來這裏的經歷,并向江瀾生緩緩道來。

阮年告別了辛夏之後打車直奔西城區,按照辛夏的提示,這裏還是屬于十二區的——阮年的地盤。但是進到山裏就是歸屬于十區的了。桑梓霁是一只相當注重外形的觸手,當然,他的人形也非常俊美就是了。就這樣一個家夥,一直都相當的安分,并沒有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不,這個還是有一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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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五六百年前吧,桑梓霁在衆觸手聚會的時候表示過自己喜歡一個人類。大家起初并不太在意,但回去一查,哇!不得了啊。桑梓霁喜歡的這個人類黑發黑眼,乍看十分普通,但是他的性格卻與衆不同,那個人類非常非常地傲嬌!已經到了即使受生命威脅也絕不說出自己的真實感情的地步。你說這又怎麽樣?這個人類,像極了三區老大啊!

桑梓霁這到底是喜歡三區那位還是喜歡三區那位啊。可是按照三區桑那個家夥的性格,桑梓霁這種喜歡根本就不會成功,加上桑梓霁也沒有明确表達過,這件事情也就被大家漸漸遺忘了。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在風華城裏撿到的那個帶有桑幼體的氣息的小玻璃瓶子肯定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再加上桑梓霁待在離十二區那麽近的地方,就算沒有辛夏的幫忙,阮年也會找到這裏,不過是會晚上一兩天罷了。這種擺明就是讓他找上門去的陷阱根本就不符合桑梓霁的性格,唯一可能的就是桑梓霁和桑勾搭上了,這個陷阱和桑的幼體還有宣戰有密切的關系。

阮年在山邊付錢下了車。他走在狹窄的黃泥山路上,路兩邊的的茅草和一些低矮的漿果灌木散發出微熱的夏季的味道。這周圍桑梓霁的外殖體濃度正常,大概是沒有想到阮年去找了辛夏得知了确切方位。

這些外殖體清理起來比較容易,也不知道桑梓霁這個家夥到底在幹些什麽,一個多小時沒有來感應各個外殖體的狀況,這倒是讓阮年一路暢通無阻地上山,直到他走到看得見桑梓霁那棟在傍晚金黃的陽光下亮晶晶的房子為止,桑梓霁終于聯系了一下他的外殖體……

慌慌張張加沒做好準備的戰鬥是怎麽樣的呢?從年齡上來講,桑梓霁比阮年大了幾百年,而且他又是一個認真努力修煉的人,桑梓霁的實力是比阮年略高一點的。

這兩只觸手打起來不相上下,兩個家夥化回原形在屋外的樹林裏大打出手,兩坨巨大的透明淺粉色果凍狀生物伸出無數條觸手糾纏在一起,各條觸手上石頭菜刀什麽的使勁往對方身上招呼過去,看起來一點也不高級,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在交|配。

桑那個家夥,就是桑桑少爺啦,在六樓的窗子那裏探了個頭出來觀戰,地上的兩只打得難分難解哪裏注意得到還有人看着。

不久,桑梓霁就開始處于下風了。此時阮年的外殖體已經侵入了地下,桑梓霁不得已分出一部分身體去“救”江瀾生出來。事實上,謊稱是阮年的那坨小觸手一邊帶着江瀾生晃悠避開阮年的外殖體。好在是桑梓霁把江瀾生放進了底下的裏世界空間,阮年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分出來破解這個陣法,這才使得桑梓霁能夠搞出那些東西來迷惑江瀾生。

也是因為阮年來得太突然,桑梓霁原本做的計劃根本就用不上才這麽帶着江瀾生繞來繞去。最後桑梓霁敗像已顯,收回了分/身。但是為了忽悠江瀾生不要停留在同一個位置,自己制造出絞觸現場,希望能騙得江瀾生繼續到處轉悠,誰知道還給他跑出來了。

“那後來呢?”江瀾生問。

“後來桑梓霁不敵我,被桑從樓上用觸手拉了進去。我就化形進來找你了。”阮年伸出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揉捏着江瀾生臉頰。

兩人已經暖和了起來,再一看鐘表,才過去了四十幾分鐘。而江麻麻要想從東城區過來還要一個多小時,更不用說還要開上山。兩只小家夥沒話找話談了起來。

江瀾生老老實實地窩在阮年的懷抱裏問道:“那麽那個桑梓霁到底要你過來幹什麽啊?”

“……不知道。沒有問。”

“喂,你這樣真的好嗎,事情都不搞清楚。”

“管他呢,反正他輸了。”

……

“阮年……”江瀾生向後伸手摩挲着阮年的臉頰。他說:“你……你喜歡我嗎?”

沒有回答。

什麽嘛!江瀾生回頭一看,這個家夥竟然睡着了。

這個陽光系的帥哥,頂着他可愛的圓寸頭,落地燈的黃色光暈照映在他的臉上,這個家夥……就是我喜歡的人嗎?江瀾生心想。

阮年的身上還有着難以忽略的腥味,是他的血啊。他的嘴唇顯現出淺淡的蒼白的粉色,整個人的呼吸又輕又長。他是異類啊,但是不管怎麽樣,來到這裏都救了自己。它既是我理想中的類型,也是我理想中的戀人啊。江瀾生看着阮年的睡顏,笑得像一個傻逼,渾身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

他就這樣坐着想想這個想想那個,過了一個小時。

當車的遠光燈從窗戶射了進來的時候,江麻麻按了一下喇叭。

江瀾生搖晃着阮年把他拍醒:“媽媽來接我們了。”

阮年整人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有點發熱,江瀾生扶着他拉開了一扇厚重的木門一起走了出去。一開門就吹來了一陣山風,帶着泥土混合雛菊的青澀味道,江瀾生打了一個寒顫,又好像想到了些什麽。他打開車門把阮年往裏頭推了推,自己也坐進去。

黃恺頤遞給他一件外套,江瀾生趕緊套上,又拆開了一個帶被子的枕頭給阮年蓋上。一路上江麻麻都沒有說什麽,她什麽也沒有問。

車并沒有停在西城區江瀾生的小房子,而是朝着東城區那邊去,看來今晚是要住在風華城江家那裏了。

回到車庫裏停好車,江瀾生突然伸手搭住黃恺頤的肩膀。他說:“謝謝媽媽,我是認真的。”

黃恺頤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下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三千真是個要命的活_(:_」∠)_

很快,就要生子了……期待嗎

副cp先生(先去生孩子)

☆、投食play

上樓的中途阮年醒了一次,交代了句把他泡水裏就又睡了過去。

泡水裏?大概是因為觸手的身體百分十九十九都是水?江瀾生懶得多想,去自己房間裏的浴室裏放好了水,把阮年扒光了拖進他的廁所裏。

阮年朦朦胧胧中半睜開了眼:“阿生?”

“嗯。”

然後……他就化回了原形。

你是不是覺得他對江瀾生非常信任?科科。

媽蛋!還沒有進浴缸就化了回去,好在是這邊的浴室比江瀾生的租房的大得多,但是!就這麽一坨又軟又滑的玩意怎麽弄進浴缸裏嘛。這種技術活,最終也只能靠江瀾生來幹了。

又是踢又是推的也沒能把阮年弄醒,江瀾生熱得渾身冒汗,最終是這坨龐大的觸手堆進了浴缸裏。江瀾生身上又是水又是汗,還有很多滑溜溜的阮年的體(*/ω\*)液。

然後他就随便淋浴洗了洗,還好奇地觀察了一下下水道,擦幹了身體之後就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阮年一直在浴缸裏待着,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變回人形。不過蠕動一下或者說緊緊地吸住江瀾生的手還是可以的。這就導致了江瀾生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在浴室裏和阮年玩耍上。

确實,用手指戳刺阮年軟軟滑滑的身體使之表面分泌出更多的黏液是很有趣的。甚至是江瀾生用手掌不停地在阮年的體表摩挲,觸觸也會漸漸凹下去一塊,周圍的組織擠過來裹住江瀾生的手,好像是要把他給消化了一樣。

等等,消化……呀!突然之間,江瀾生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從回家那天到現在,阮年好像都沒有進食啊。噫,受了傷又餓着肚子好可憐啊。江瀾生帶着滿滿的負罪感走出浴室去廚房找點食物,一邊責怪自己,一邊為自己開脫。

“作為阮年的男票連這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江離山心裏一個受受的小人說道。

“滾開,我這不是就想起來了嗎!”另一個有點攻的小人大聲反駁着。“而且說得好像不是你也忘記了一樣。”

“不行!反正就是你不對,你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呢。”

“我又不是觸手,怎麽知道他的進食規律。”

“暴露了吧,你就把他當成一只觸手,一只寵物,而不是人類在和你談戀愛。”

“滾蛋吧你,他本來就是觸手,我就喜歡觸手!哪裏像你,跟寵物談什麽戀愛!”

“啊,都閉嘴啊!”江瀾生蹲在冰箱前面大嚎一聲:“你他媽都是一個人精分個毛線啊,神經病!”

林媽聽到動靜跑出來看,見江瀾生好好的,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她也知道了江瀾生喜歡的是有着特別能力的人,不禁有些擔心江瀾生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傷害。她根本不知道阮年不是人類,還奇怪今天早上為什麽阮年不出來吃早餐。

“沒有事啊,林媽,我只是看着冰箱裏沒什麽吃的有點沮喪罷了。”江瀾生站起來說:“我出去買點東西。”

“嗯,好。路上小心。”林媽雖然嘴上應了,可心裏還是不太放心。又改口說:“想吃些什麽我去買吧,天氣這麽熱,少爺還是不要出去了。“

“不礙事的林媽,你今天早上已經出去買過菜了,我就想買點吃的給阮年,自己去就好了。”江瀾生推拒道。

林媽聽是阮年的事,也不好參與。“那,阮少爺還好嗎?”

昨天回來的時候林媽還在客廳裏等着,看見江瀾生扶着阮年進來,知道阮年不太好。

“大概吧……”

“少爺,我等等就要出去了,你不知道吧。我家裏的親戚過來了,今天已經和太太說過了。”

“嗯,去玩的開心哦。”

“是了,太太一會就要回來了,之前剛剛休息了幾天,現在做新的項目不太忙。”

确實,黃恺頤平時別說中午,就是晚上也不常回家。今天中午突然要回來,江瀾生還是不太習慣的。

他告別了林媽拿着鑰匙去車庫裏翻了輛自行車就準備出門了。

關于這麽大的觸觸到底要吃些什麽,江瀾生還是不太清楚的。阮年人形能吃的東西不一定合适他的原形吃。不過參照着之前養的那只小觸觸來說,買一些生肉當然是好的,只是有些麻煩,要換水。接着就是——葡萄糖粉啊,再好不過的東西了。

于是江瀾生就載着三斤生豬肉、兩斤生牛肉還有幾罐葡萄糖粉回家了。停單車的時候想到阮年馬上就有東西吃了,高興地哼起了歌來。

然而,進到家門的時候江瀾生是一臉懵逼的。

蒼天啊!這是我家?成為了他此刻唯一的念頭。在門口看着,一道寬闊的水跡從屋裏出來,劃過了茶幾,又拐去了廚房,一看就知道是誰幹的。結實的木茶幾上的水果盤翻到了地上,出去時還裝滿了葡萄蘋果現在毛都沒有一根。江瀾生急忙走向廚房,結果一腳踩在地上黏滑的液、體上,吧唧一聲摔在地上,手上的東西飛了出去。

江瀾生的屁股疼得要死,也懶得爬起來,幹脆就這麽在地上滑去了廚房。他看頭一看,我的天。冰箱兩個門打開着,一坨透粉色的觸手一半在地上一半塞進了冰箱裏,青菜南瓜牛奶什麽的正吃得起勁呢。

一見到來人是江瀾生他馬上停止了進食(別問我怎麽看得出來的),慢慢地把塞在冰箱裏的身體縮下來,然後向着江瀾生那裏讨好地爬去。

哦,日。

這身姿實在是太美妙了!

江瀾生作為一個觸手愛好者,第一次看見一只大的觸手在平地上爬動的樣子,這簡直,太萌啦!

“就算是餓也不能這樣子胡來啊。”江瀾生笑道,輕輕掐了一把觸觸。“不要待在這裏,快回到浴缸裏去,你看看這裏亂七八糟的,打掃起來要累死我啊。

“啊!你快點快點回去。”江瀾生突然想起來林媽說的今天中午江麻麻要回來的事,吓得魂不附體。黃恺頤只知道阮年不是人類,畢竟她開車去西郊接他們的時候可是見過了那一片被毀壞了的山林,這樣的痕跡,恐怕要開幾臺挖掘機去才能搞出來。她也算是接受了這個事情,但問題是!非人類和觸手不是一回事啊。要讓她知道自己兒子要娶(咦!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一只觸手,不氣死她才怪。

江瀾生想到這裏趕緊爬了起來收拾冰箱,阮年看樣子不太想回去。确實,一想到阮年人形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泡在浴缸裏江瀾生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哦,囚禁play?但是不管怎麽樣,江瀾生還是把阮年半哄半騙地弄回了浴室。

他此時也發現了,現在阮年的智商和以前不一樣,特別好騙,不知道是原形的緣故還是受了傷的緣故。

不管怎麽樣,現在絕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江瀾生拿濕毛巾擦了整個保鮮層,然後又把阮年沒有吃到的東西一一洗幹淨,放了回去。

江瀾生發揮了他最快的速度,急急忙忙又提了桶水來拖地。幸虧他找到了拖把,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地上黏滑的液體并不好清理,江瀾生又去找了些小蘇打來拖地,整整拖了四遍地上才不滑了。

江瀾生累得差點直不起腰,癱坐在沙發上懷疑人生。歇了一會兒,接到了一個讓他覺得人生充滿了欺騙的電話。

“生生啊,媽媽有事今天不回來了。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啊,還有阮年他怎麽樣了。”

…………

“他還好。”那我究竟是為了什麽用半個小時幹完了幾個小時的活?啊……江瀾生已經苦逼得無話可說了。

挂斷電話之後又坐了一會兒才去拿他買回來的東西,按照出門前的印象,阮年爬進冰箱裏面也沒吃到什麽,就是一些青菜和瓜。江瀾生擔心自己記錯了,還特意去浴室裏看了一眼,那些在阮年身體裏還沒有徹底消化的東西,果然——一塊肉也沒吃着。也是,江瀾生家的肉都放在急凍層裏,那裏比較冷,觸手也許受不了,就沒有在裏面翻找。

江瀾生估摸着觸觸大概要吃很多東西,他今天在冰箱裏吃的那些根本就不頂事,于是就把今天買的東西都提進了浴室裏。

透粉色的觸觸老老實實地待在浴缸裏,看起來竟然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一見到江瀾生進來就有點激動地想要爬出浴缸。江瀾生瞪了他一眼,在盥洗池裏洗了一下每一塊肉,就搬着小板凳坐在浴缸旁邊開始投喂啦。

觸觸的消化速度還是挺快的,之前吃的東西現在已經糊了起來,變小了。

江瀾生想了想為了消(投)化(喂)快(有趣)一點,去廚房拿了一個小竹砧板和一把小刀再回來坐着。他把大的肉塊切成小塊,切一塊,喂一塊。大概是他切得實在太慢了,阮年偷偷伸出了條觸手卷走了放在邊上的另一塊肉。唉,這就是觸手的頭腦啊,這樣的喂食play正是人形的阮年一直渴求的呀。

最後發現少了一塊肉的江瀾生不免要說觸觸一通,但還是默默地加快了切肉的速度。

投食完畢後,江瀾生倒了一些葡萄糖粉在觸觸身上,這種甜甜的東西無疑是各(愚)種(蠢)生(觸)物(手)的摯愛,嘗了點後勾着江瀾生的手還要。江瀾生又給他倒了一些,趁着阮年吃的時候趕緊提着葡萄糖跑了。

哦,這麽喜歡吃糖,就是不給。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要食言了,下一章就要xx了,還是讓阿生懷個卵再讓桑桑生吧<( ̄︶ ̄)/

求留言求收藏o(*////▽////*)q

另外,有bug請一定要指出來,我感覺是有的撒。(:3[▓▓▓▓▓▓▓▓]

☆、七夕虐狗

江瀾生去睡了一會午覺,兩點鐘的時候起床進去浴室裏看了看。

觸觸身體裏的生肉、蔬菜都已經消化掉了,整個身體透粉投粉的,特別可愛。

就是浴室裏彌漫着生肉的腥臭味和淡淡的觸手體/液的味道,前者實在是難聞。江瀾生不得不動手換水,他先打開了抽風。

昨天晚上阮年躺着都不動才需要江瀾生費勁搬(踢)他進去,今天就直接然他爬出來就好了。江瀾生放了浴缸裏的水,拿着香皂刷洗了一遍放好水,又用花灑淋着搓了一整只觸觸,就趕他回浴缸裏待着。

“喂,你什麽時候才可以變成人形啊?那樣就算是受傷了我也好照顧你啊,好過天天待在浴缸裏。”

觸觸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他并沒有回到浴缸裏,而是纏上了江瀾生。

不知道為什麽,江瀾生忽然不想推開他。明明是開了抽風的,浴室裏生肉的腥臭味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屬于觸手的甜腥的氣味卻怎麽也散不去。那股味道好像是專門纏着他一樣,為了……誘惑他?

阮年慢慢地包裹着他,就像是要把他消化掉一樣。

江瀾生吮吻着阮年的身體,一只手伸向臀部,緩緩地解掉了他的小短褲。

常年掩蓋在布料之下的皮膚有些蒼白,純白色的三角內褲包裹着挺翹結實的臀部,從內褲頭裏延伸出兩條人魚線。

被濡濕的軍綠色小背心緊緊地貼在上身,胸膛上xxxxxxxxx

(省略關于阿生的身體多麽不能描述的美妙60字)

這樣的風景是屬于我的!

阮年心裏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然後上去把江瀾生給艹了。

過程不可描述,總之他把卵放進了江瀾生的肚子裏。

觸手排出的卵當然不止一個,但是放到江瀾生身體裏的只有一個,畢竟這位是小情人可不是苗床。

再說,卵裏面孵化出的小家夥也是和江瀾生沒有任何關系的。沒有,那很簡單嘛,強行讓他有關系就好了。

“嘶嘶……你去拿個小刀。”

“诶,不啞巴了呀。”江瀾生高興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被阮年的一條觸手抽了一下。

“快點。”

江瀾生撅着嘴夾着屁股去房間裏找了一把小美工刀回來。

“給你。”

阮年的一條觸手接過刀,江瀾生才發現他已經從旁邊那一堆淡藍色的卵裏面選出了一個很大的來,看樣子是最好的一個了,大概有成年男子的拳頭般大小,表面上布滿了淺黃色的花紋。

“你要幹嘛啊?”江瀾生好奇地問道。

“把手伸過來。”阮年拉着江瀾生的手,另一條觸手捏着他的一根手指:“讓我割一刀。”

江瀾生反射性地一縮手,被抽了一下屁股,又趕緊把手伸了出去。

阮年割了一個小口子,不大,但是挺深的,痛得江瀾生嗷的一聲叫了起來。然後,不負衆望的,又得到了一抽。

“媽的,當老子是誰啊,不要抽我!”江瀾生一把甩掉了阮年捏着他的觸手。

阮年沒有理他,又拿着美工刀對着那個淡藍的的卵,輕輕地在表面挑開了那層柔軟的衣殼,江瀾生湊了過去,他能透過那個小小的破口看見裏面金黃色的卵黃和略帶一點青色的蛋清。

“手拿來,”阮年說:“放血下去。”

江瀾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照辦了。

鮮紅的血液滴入卵殼裏并沒有浮在上面,反而是迅速的被卵黃吸入了內部,原本明黃色的卵黃此刻顯得有些詭異。

阮年用觸手糊了一層透明的膠質在破口上面,江瀾生伸手戳了一下,發現還挺牢固的。

“接下來呢,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接下來,當然就是要放進去了……”

(省略不和諧的放入過程)

雖然說卵是很柔軟的,但畢竟也是一大塊東西,結束之後江瀾生感覺自己好像塞了十幾個那種塞屁股的退燒藥一樣,比被阮年艹完還要奇怪。

“阿生,”阮年突然拉住江瀾生很認真的說:“那個卵原本只會是我的後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苗床,我也不需要後代。但是你不一樣,它是我們之間……的證明”阮年用觸手緊緊地抱着江瀾生,揉按着他的小腹。

江瀾生認真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來:“你倒是說呀,我們之間……什麽的證明呀?”

“…………”

“不說也可以啊,反正桑梓霁已經告訴我了,你不是早就暗戀着我嗎?”江瀾生假意要推開他。

“沒有的,不是。”阮年連忙拉回他:“我是真的……”

“我愛你啊。”

“我也愛你。”江瀾生忽然大笑起來,然後又收住表情,惡狠狠地拍了阮年幾下,問道:“老子餓了,你說該怎麽辦?”

————

于是我們有幸欣賞一只觸手在廚房裏做飯的場景,而江瀾生也基本肯定了阮年的智商問題是受傷造成的。

阮年做飯的技術并沒有因為形态而受到影響。

鮮嫩多汁的冬菇肉餅、青綠的爆炒秋葵,還有一鍋絲瓜蛋湯。食物的香氣彌漫在飯廳裏,阮年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江瀾生吃。

咬一口柔軟又有韌性的肉餅,裏面冬菇所吸收的汁水在嘴裏濺開,豬肉那細膩的口感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每一個味蕾都在為此歡呼:“太好吃了。”

還有秋葵,爆炒使它有點脆,但是特有的黏滑汁液依舊鎖在裏面,內部的秋葵籽咬着爆開一股汁,吃起來很特別。

至于絲瓜蛋湯,有點粗糙但又十分柔軟的絲瓜配上蛋花。啊,這個雞蛋怎麽這麽好吃~蛋白緊致Q彈,蛋黃打成了一絲一絲的樣子,細滑鮮香。江瀾生差點要被這美妙的滋味給感動哭了。

吃完飯之後阮年在廚房裏洗碗,江瀾生坐在飯廳裏擺弄着桌上的鮮花剔着牙問道:“你廁所裏的xx洗了沒?”

“已經洗好了。”

“那些卵你怎麽處理的?”

“剩下的都在冰箱裏啊,你不說挺好吃的嗎。”

…………

阮年觸手一滑,差點把碗給摔碎了。

阮年老老實實地收拾好廚房然後一邊走回浴室一邊拿着拖把擦掉他留下的黏液。

萬分委屈的阮年不得不待在浴缸裏拉住江瀾生的衣角解釋他的卵是多麽的有營養對人類多麽的好沒有苗床的卵只會變成臭蛋總之吃掉絕對沒有壞處也不會有心裏負擔……

江瀾生聽完之後就去看電視了,留下一只孤單的觸在浴室裏,十分殘忍。

“叮咚”門鈴響了。

江瀾生起身準備下樓,心裏疑惑,不知道是誰呢?保安室沒來電話,又需要按門鈴的人。

他開門看下去,在一樓的鐵門外,站着一個穿着時尚的長發少女。

以下是:

倆小玻璃瓶子的(沒有生子)七夕劇場

這是兩個透明度很高的小玻璃瓶子。

它們是人工吹制的高級小玻璃瓶子,自從做好的那一天就一直在一起。

其實46億年前的時候,它們就在一起了,不過那個時候還是一團星雲。後來它們變成了兩塊石頭,埋在深深的地底。

漆黑的地下寂靜萬分。

一塊石頭突然說:“這裏好無聊哦,有沒有別的石啊。”沉默了好一會,沒有回答,它都以為這裏只有它一個石了。

“你居然不知道我。”那個聲音年輕又有活力:“我和你是同一坨星雲的撒。”

這兩塊石就這樣搭讪了起來。這一搭讪,就是十幾億年。

後來某一天海洋板塊運動,咔咔咔的,把它倆翻到地面上了,不過是海底的地面。

深海裏黑漆漆的,毛也沒一根,和待在地底沒什麽兩樣。

兩塊石繼續聊天吐槽,噫!你看隔壁那個傻逼。是啊是啊,上面有一條小肥魚,看起來好蠢啊。

這兩家夥一聊(撩),又是幾十億年。慢慢地被海水侵蝕,被海水沖上了淺海。

淺海裏陽光充足,紅色的、粉色的、白色的珊瑚長在它們旁邊,各種各樣的小魚游來游去,兩塊傻逼石看得十分饑餓。

再後來,它倆變成了亮晶晶的沙子,沖上了岸。

一個人類說:“這裏沙子不錯,可以用來做一些高級的玻璃制品。”然後它們就被鏟走了,燒成了小玻璃瓶子。

兩個靠在一起的裝着金貴的消融劑的小玻璃瓶子待在櫃子上,目睹了桑梓霁在床上欺負桑的一幕。

“那兩個人類在幹嘛?”

“好像是很親密的人才可以做的事吧,我們可以做嗎。”

“我們是很親密的玻璃啊,當然可以啦。”

後來它們就被江瀾生砸爛了。

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f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シ┳━┳

好餓呀( ̄~ ̄)

☆、反正不是我

“阿生!”鐵門外的少女看見江瀾生開門下來笑着揮着手叫道。

我什麽時候認識過這樣的女孩子?江瀾生心裏疑惑着,還是走了下去。

“你是……”

“我是阮年的朋友,我叫辛夏,是來看望他的。”少女蓄着一頭亞麻色的長發,穿着白色的蕾絲袖上衣和熱辣的牛仔短褲。少女在微暗的天色做背景下看起來說不出的迷人。

江瀾生瞪着她那雙大長腿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天哪,這個哪裏是少女啊!這雙腿都快要到江瀾生的腰那裏了,高到竄天啊。

“咦?你……”就在江瀾生發愣的時候,辛夏已經進來并且幫忙關好了門,他看了幾眼江瀾生的肚子。“恭喜你,已經懷上了吔。”

“什……什麽?”

這個家夥竟然能夠看得出……

江瀾生陷入了複雜的情緒之中,不知道是因為一眼被看穿而尴尬還是因為被一個漂亮的妹子看穿而尴尬。

不,不對啊,她怎麽看得出來!江瀾生吓得後退了幾步,就差大叫着要阮年過來了。

“诶?也不用這麽擔心吧,他沒有和你提過我嗎?我是一區的哦,和阮年是一樣的啦。”辛夏看着江瀾生笑着解釋道。

“這樣可愛又無用的反應,果然是阮年才會喜歡的家夥啊。”辛夏一邊說着,隐約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可惜在前面帶路的江瀾生并沒有看見

“你……”江瀾生想着要反駁這個無理的家夥,但想了想這個是阮年的朋友,還是按耐了下來。

辛夏被請到了浴室裏,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像坨廢觸一樣躺在浴缸裏的阮年:“你傷得還不算重嘛,桑梓霁這下才叫可憐呢。”

“阿生呢?還有誰準你叫他阿生了。”

“诶?這麽小氣,不叫就不叫咯,他在客廳裏看電視呢。”辛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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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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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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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