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章
“哎呦,這是怎麽了?”神醫和刀客揣着手站在門裏,看着對面房子的動靜,“不是我說,這蘇殼兒脾氣也太大了吧!”
刀客沒脾氣地附和道:“對對對。”
過一會兒蘇殼兒又出來了,穿戴整齊,還拎了個小包。
“哎,你這是去哪兒啊?”神醫攔在他面前,“要啥你說,我讓二楞買去。”
蘇殼兒眼睛有些紅:“我回家。”
“回哪個家?”
刀客加了句:“回娘家?”
神醫笑了:“他哪有娘家,逗!”
“滾滾滾,”蘇殼兒扒開兩人,“爺回村裏去!”
神醫和刀客對望一眼,這是咋了?越澤剛好,兩人不應該是濃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嗎?怎麽就氣得蘇殼兒要回娘家了?
神醫一搗刀客:“你護着他回去。”
刀客不想去:“都是大男人,護啥子護?”
“快去!”
神醫狠了一句,扭頭去了越澤房間裏。
“你們家那口子要回村裏去了,你不攔着?”
“無妨,我以後再去找他。”
神醫坐在床邊給他號了個脈:“以後打算怎麽辦?”
“幹回老本行。”
“做什麽的?”
“殺手。”
神醫手一抖,索性放了開來。
“有這個回仙丹,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只是,越澤,這個,人啊,得惜命啊,你說你這個,做什麽不好呢,要去做……殺手?”
“我只打算接宮裏的活。”
神醫眉頭皺得八尺高:“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送上去再給殺一遍?我告訴你,這天底下可再沒第二顆回仙丹了!”
“我不想當傻子。”
“啊?”
“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哦。”神醫心道是這個意思啊,還以為他說的不想當傻子,是不想當那個傻子呢。
“我也不想整天閑在家裏柴米油鹽和他拌嘴。”
神醫:“……”
這說的還是傻子啊。
越澤閉上眼睛:“我累了,你出去吧。”
神醫被他這話都要氣笑了卻沒一點辦法,這一個兩個的,能不能對他這個主人客氣點!
刀客護着蘇殼兒,看着他進了家門,拿了掃帚四處收拾,才放心地回去交差。
“他們倆這是……崩了?”
神醫煩躁地搗着藥:“哎,管他們幹嘛,吃飽了撐着的,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
“嗯,”刀客抱住他,“咱兩個甜甜蜜蜜的就行了,對吧。”
然後想要偷香的刀客,就被神醫用藥杵打了。
刀客捂着腦袋心想,平凡的生活挺好的啊,他許二楞過得,他越澤咋就過不得呢?他就不懂了還。
後來,蘇殼兒回去過了他的平凡生活,越澤去做了他的殺手。
兩人互不相問也再未相見。
神醫來蘇殼兒家裏做過幾次客,帶了好些吃的用的,卻絕口不提越澤的動向。越澤來神醫家裏治過幾次傷,還是那麽頤指氣使大爺模樣,神醫有了刀客撐腰,也敢對着吼幾句,但始終還是短了截氣勢。
同樣的,越澤不問,他就絕口不提蘇殼兒的模樣。
急死你丫倆的,神醫得意地想,看你倆能憋到什麽時候!
然而他忘了,蘇殼兒是找不到越澤,但是越澤有腿有腳又識路,是能找得到蘇殼兒的。
時隔三個月,天氣漸寒,習慣了枕香卧玉的鬼無常越發覺得孤枕難眠,趁着夜深人靜之時,使了輕功便往外面趕。
心裏莫名的有些急躁,但是也不敢大意,兜兜轉轉了好些圈,再三确認沒跟着尾巴才敢往蘇殼兒那裏走。
蘇殼兒半夢半醒之間,聽見窗戶輕微的響動,本來以為是哪兒來的調皮的夜行動物不打算搭理的,結果溫暖的被窩就被揭開,一身寒氣的越澤整個埋了進去。
蘇殼兒陡地醒了過來,嘿,還真是夜行動物。
這不一條挺大的夜行白眼狼麽。
他伸腳就去踹,一點也不客氣。越澤摁住他的腿,順着腳踝慢慢往上摸。
“這才幾個月,夫君莫不就忘了奴家了?”
這句話如果越澤尖着嗓子說,蘇殼兒必定一身雞皮疙瘩,一腳将人踹床底下去的。
越澤貼着他的耳朵根,低沉着嗓音說的,幾月不見,聲音柔了許多,卻還是很有磁性,呼出的熱氣噴到蘇殼兒的耳朵根,癢得他直要躲。
越澤不讓他躲,胳膊整個環過他,狠狠地将他勒向自己,另一只手毫不客氣,該幹嘛幹嘛,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坦誠相對了。
蘇殼兒氣喘籲籲的:“你滾!你來做什麽!老子不是休了你了嗎!”
越澤舔吸着他的脖頸,抽空說了一句:“下面硬着嘴巴就別那麽硬,我知道你一直想我,乖,不是我不想找你,那種地方剛進去敵我不分的,我可不敢亂動,一不小心你這小生活可就完了。”
“誰想聽你解釋了!”蘇殼兒下面都一柱擎天了,還死鴨子嘴犟,“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唔!”
越澤才不管他說什麽,他早就明白了,要想蘇殼兒嘴裏說出一句順心的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将自己深深地埋進蘇殼兒身體裏——他早就想這麽幹了,細細數數,兩人上山以來也就做過那麽三次,還有兩次是半強迫的,這一次兩次不能餍足的饑渴感,伴随着午夜夢回記憶深處的那些旖旎的碎片,簡直比受酷刑還要折磨人。
“以後睡覺不許穿衣服!”
越澤威脅道,指不定他十天半個月才能來一次,時間總不能都浪費在脫衣服和拌嘴上。
意識已被撞散的蘇殼兒發出無意義地叫聲,晃動地手掌在聽了這句話之後擡起來就給了越澤一巴掌。
“你、你、你混蛋!”
“你喜歡我!”越澤的語氣十分篤定。
蘇殼兒本就有些酡紅的臉色一下子更紅了,越澤伏在他背上,借着月光能看到他耳朵上也是一片暈紅。
猜對了的驚喜感讓他滿腹溫情,情不自禁地去親吻蘇殼兒身體的每一處。
“你、你放屁!誰說老子喜歡你了!”
我就知道,越澤心想,不然那個時候你怎麽沒放那個藥水?
不過他不會說出來,說出來豈不成他騙了蘇殼兒?不說了,就讓神醫一個人背鍋吧。
至此開了個頭,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有時候隔着兩三天,有時候會隔個兩三個月,越澤總會在夜深人靜蘇殼兒都熄燈了的時候,推窗進來,進來二話不說,先脫了衣服和蘇殼兒颠鸾倒鳳一回,中途休息回血的時候,才會抱着蘇殼兒,絮絮叨叨地講他做了什麽,見了什麽。
就像揀菜,扔掉血腥恐怖冷血吓人的部分,留下搞笑的有趣的亦或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拿來和蘇殼兒當副菜品嘗。
也會問蘇殼兒做什麽,蘇殼兒一天到晚閑得很,以前還有一小片地要伺候,現在有神醫時不時來給點慰問金,越澤每次來補貼點家用,他這小日子過得,更清閑了。
“我要開個學堂,”蘇殼兒說,“教他們讀書寫文章,這樣也不至于落魄了之後,都去混江湖做舔刀子的生活。”
越澤點頭,想起來一事:“我會畫畫呢。”
蘇殼兒盯着怪物一樣看着他:“就你?還會畫畫?”
“這有什麽,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我的太爺爺都是畫師。”
“啧啧啧,”蘇殼兒拿起他的手,手上全是握着兵器留下的繭子,“祖傳的執畫筆的手,到你這一輩怎麽就變成執刀的手了?”
越澤反過來抱緊他,腦袋挨着腦袋,唇貼着唇。
“還好沒有下一輩。”他說。
江湖裏的腥風血雨,他是決計不想下一輩的人繼續承受的。
“唔,”蘇殼兒掰着手指頭,“等我的學堂開門了,見着好的,機靈的孩子,咱也可以收養一個吧。”
越澤輕笑一聲:“你養吧,我不會養孩子的。”
“那肯定得老子養!不僅老子養!還要跟老子姓!”蘇殼兒大着嗓門争道,生怕越澤不同意似的。
越澤看他一眼:“跟你姓?姓蘇還是姓唐?還是幹脆叫糖酥?”
蘇殼兒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不說話了。
“好吧好吧,跟你姓跟你姓,好了吧!”半晌之後,蘇殼兒認輸了似的,嘟哝道。
越澤親着蘇殼兒,從臉親到脖子,又從脖子親到下面,喘息漸濃。
突然他問道:“為什麽叫蘇殼兒?”
蘇殼兒睜開朦胧的眼睛,望着頭頂上的彩線裝飾吊燈。
“因為我快餓死的時候,是一碗癟殼的飯救了我。”
“那怎麽不叫蘇癟兒?”
蘇殼兒一腳踹在越澤身上,被子一卷,背對着他:“滾滾滾!”
越澤哈哈笑起來,從沒見過越澤這樣笑的蘇殼兒,忍不住又回頭去看,越澤卻已經收了笑穿好了衣服。
“我下次再來。”
蘇殼兒氣悶:“別再來了!煩死了!老子要娶媳婦了!”
嘴上這樣說着,下次有大嬸大媽說媒的時候,他又讪讪笑着推脫道:“在下、在下暫時不想婚娶……哦,是城裏的大師算過的,在下命硬克親,十年內都不能婚娶!”
第一年說,十年不能婚娶。
第二年說,十年不能婚娶。
到了第三年,還是說十年內不能婚娶。
漸漸地大家也識了趣,知道這說媒的事,在這個有錢又周正的小夥身上是行不通了,才算作罷。
蘇殼兒的學堂在他回鄉第五年的時候辦了起來。
剛辦的學堂,又是沒什麽名氣的教書匠,雖然收錢少,窮苦人家都不忍心收錢,但還是沒幾個人願意去。
只有鄰近的幾戶人家把孩子送了過去,權當捧捧場了。
蘇殼兒也不管這些,反正也不打算以此謀生了,照着自己的喜好,想怎麽教怎麽教。
他小的時候最煩那些老掉牙的先生,逼着他們去背什麽平仄難懂的長篇大論,于是到了他這裏,他将識字用的千字文拆開來,編成了一個個小故事,一堂課兩個故事學兩個字,嘻嘻哈哈熱熱鬧鬧,學生們可喜歡了,舍不得走央着家裏人要來上學。
蘇殼兒又教他們寫打油詩,寫得好的賞錢買糖葫蘆。
有臨村的兒童欺負他的學生,蘇殼兒一捋袖子:“什麽?!敢打老子的學生?走!同學們!去群毆去!”
于是大孩子帶着一群小孩子浩浩蕩蕩地向臨村進發,吓得村長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拐杖都吓丢了。
這麽不靠譜的老師當然是要被家長批評的,村長明令禁止蘇殼兒再教書,說什麽誤人子弟玩物喪志沒有樹立一個好榜樣。
蘇殼兒吐吐舌頭:“學堂別關,就當我資助的,您另外再請先生,行了吧?”
于是蘇殼兒一下子從教書先生淪為了學堂裏的後勤人員,被越澤笑話了好長時間,蘇殼兒不服氣,趁着下課就帶着曾經的學生們上樹抓鳥下河摸蝦。
沒辦法,他閑啊。
越澤看不下去了,說:“我教你畫畫吧。”
十多年沒碰畫筆,但是自小養成的功底還在,越家擅長彩色人像,又比單調的水墨畫有趣。
蘇殼兒學着學着還真有了興趣,也不出去帶壞孩子了,天天守家裏塗塗畫畫,常常是紙上還沒怎麽樣呢,自己就先成了個花貓。
來找他玩的學生們看到了,都唏噓不已——
你們看你們看,蘇先生那麽大年紀了還發奮用功學習,我們這麽年輕,怎麽能浪費這大好時光呢?
于是一哄而散,各自回去發憤圖強了。
那邊蘇殼兒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教育了一群子弟,正得意地看着手裏的新作。
越澤看到了,問:“你畫的誰?”
蘇殼兒白他一眼:“老子的夢中情人!啧啧啧,瞧這眉眼,瞧這姿色!”
越澤湊過去仔細端詳了一回,點頭:“嗯,确實挺像我的。”
“切!做夢去吧!”蘇殼兒收了畫,不理會他。
別說,蘇殼兒還真有幾分天賦的,小有所成之後,他便在村口擺了攤專門給人畫畫,不要錢,畫着玩的。
他畫的高興,畫上的人不要錢白拿了畫也高興,皆大歡喜。
這天風和日麗萬裏無雲,就是冷了點,一雙精致的靴子站到了他的畫攤前。
“給我也畫一張吧。”
“好嘞。”蘇殼兒擡頭招呼道,看清楚來人之後手中的畫筆就掉了下來。
“怎麽了?”來人笑得一臉無害,“我不好畫嗎?還是……我長得太醜,入不了你的畫?”
他哪裏長得醜呢,蘇殼兒活了快三十年了,就沒有再見過比他還好看的人。
他提筆,卻怎麽都下不去手。
蘇殼兒幹脆放下了筆,束手道:“恕罪,您長得太好看了,我畫得再好也不及你本人的千分之一,還是……不要為難我了。”
來人似乎聽這話聽得十分中聽,笑得很輕快:“這麽多年不見,你也變得油嘴滑舌了。”
蘇殼兒低着頭,心裏思緒萬千,他為何來?他怎麽找來的?他想幹嘛?
“你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嗎?”
蘇殼兒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禮貌地揮手道:“我家在那個方向,請!”
“算了,看你這麽不情願的樣子,”那人轉了臉,性格還是那麽陰晴不定,“我來是想提醒你,你家那位無常鬼爪子伸得有些長了,你若攔不住他是你沒本事,可別怪哥哥心狠。”
蘇殼兒心裏一顫,恭恭敬敬地道:“是,哥哥。”
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蘇殼兒以前理解不了,現在還是理解不了。
“挺好的。”那人最後說道,轉身離開了村莊,一輛十分低調地馬車停在路口,他上了馬車很快揚塵而去。
蘇殼兒就這麽望着望着,直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影子。
才悠悠嘆了一聲,收了攤子回去。
下次越澤再來的時候,他垂着眼睛倚在炕上。
“越澤,歐陽繼的仇,別再管了。”
越澤一愣,“你怎麽突然這麽說?”
話音一落,就叫蘇殼兒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把刀來,想都沒想紮在自己的大腿上。
“越澤,不要再報仇了。”
越澤猛地上前一步,蘇殼兒揚起了刀,架在了脖子上,明白他意思的越澤只能後退回去。
“你放下刀,我們好好說。”
蘇殼兒聽了他的話,手臂一動,又是一刀插在了另一條腿上,□□時血肉迸濺的聲音就像針似的密密麻麻地刺激着越澤的耳朵和心髒。
“你別這樣,蘇殼兒……”
蘇殼兒又是一刀,這次是在左腹,血流的花白床單上的花都糊成了一片。
他就是要逼越澤,逼他放棄報仇,如果不能,他寧願死在他前頭,也不願意有一天,聽到他慘死在外面不知名的地方的消息。
“蘇殼兒……”
蘇殼兒揚手,下面一刀,是心髒。
“好!”越澤搶聲喊道。
蘇殼兒不相信地看向他,作勢又要刺,這簡直比直接要了越澤的命還痛苦。
“我答應你,仇不報了!不報了!”
這個時候,蘇殼兒的一口氣才松了下來,然後就覺得渾身都在疼,越澤猛地撲過來,抱着他就要往神醫家跑。
“去,去找神醫。”
難得向來冷靜的越澤,也會慌亂一回,這樣蘇殼兒就是身上再疼,心裏還是甜的。
“不用,傷藥我早拿過來了,在櫃子裏,敷上就好了。”
蘇殼兒先前請教過了神醫,下刀的地方都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地方,越澤關心則亂,這三刀下去,差點以為蘇殼兒會就這麽死了。
蘇殼兒賭的就是越澤對他的在乎,幸好他賭對了。
越澤手忙腳亂地拿了藥和紗布,從來都是別人給他包紮,輪到他給別人包紮了,對象又是他十分重要的人,手抖得蘇殼兒都看不下去了。
“好了,我自己來。”
越澤一把抱住他:“下回不許再這樣了!”
“沒有下回了,”蘇殼兒保證道,呲了牙,“先讓老子敷上藥行嗎!”
越澤這才放開他,再上藥時,手平穩了許多。
“你可答應我了啊,不許反悔。”
越澤不甘心:“我就快抓到他了!”
“你就快死了!”蘇殼兒喝道,“你這條命還是我救的,什麽前塵往事通通都給老子放下!聽到沒有!”
越澤看着張牙舞爪的蘇殼兒,眼神一眯,手下使了點勁,蘇殼兒果然疼得嗷嗷叫起來。
這下又給越澤心疼得不輕,又是安撫又是道歉,蘇殼兒有氣憋在了心裏頭,今兒他高興,就先放過越澤,以後來日方長,這三刀可都要算在他身上!
包紮完,越澤抱着他躺在了床上,不能做劇烈運動,卻還是舍不得離開床。
“歐陽繼對我很好。”越澤聲音悶悶的,始終将報仇看做自己的責任。
“敬王都沒替他報仇,你上趕着做什麽?”
查了幾年,歐陽繼和敬王當年的舊事,越澤總算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他知道蘇殼兒的意思,但是歐陽繼就是歐陽繼,不管他與敬王如何,對他越澤的恩情他始終是記得的。
蘇殼兒費力地翻了個身,腦袋抵着越澤的胸口。
“我們都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樂得享受生活還來不及了,幹嘛要浪費時間給無謂的仇恨呢?”
越澤輕嘆一聲,摸了摸蘇殼兒的腦袋。
“別做殺手了,安定下來吧。”
“我不會做別的。”
蘇殼兒抱緊他,閉上眼睛。
“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慢慢來,總能一輩子平安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到這裏就完結了……不能再往後寫了,沒什麽意義了……謝謝各位天使兩個多月以來的不離不棄!謝謝謝謝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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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