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托流音平日深入簡出的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大師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給拉了回來。

摩嚴因為流音的傷,每日都早早回屋。恰是第七日的夜,摩嚴一打開門,便見原本好生躺在床上的人,正頭朝地下,眼看就要磕了上去。吓得他連忙一掐訣扶住了流音。

只見流音,慢半拍的仰起頭,看着沉着臉扶他起來的摩嚴。露出個大大的微笑,頰邊小小的梨渦,讓這張蒼白失色的臉多了兩分不符合年齡心緒的可愛。他雙手抱住摩嚴的腰,摩嚴身體一僵就想推開,可又立刻冷靜,本來是用來推開的流音的手緩緩的拍了拍流音的背。

“怎麽了。”聲音低沉卻滿載關懷。

流音不知怎的,看着這樣的摩嚴鼻子突然一酸,好像有天大的委屈自己一個人受了,憋悶着難受,卻發洩不出。卻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下,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一句戳心窩子的話,突然委屈沒頂,噴薄而出。

流音緩緩斂了笑,慢慢蹙起眉,然後将臉往摩嚴懷裏一埋,“阿音,難受。”言語已帶哭腔。

摩嚴嘆了口氣,然後輕聲道:“想哭就哭吧!”

流音抓着摩嚴衣服的手一緊,當真眼角一濕。抱着摩嚴越發緊。摩嚴擡頭似乎在看悠遠到無邊的地方。手拍着流音不停顫動的身體,給他順氣。他想流音似乎總是這樣,哭起來一點聲息都沒有,所以總是憋壞了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的,痛苦。

流音趴在摩嚴的懷裏,直哭濕了摩嚴腰上的好大一片衣服,許久都不見他擡頭。

摩嚴想要推開他看看,卻被流音緊緊的摟住腰,将臉埋在他的腰上,就是不讓看。

摩嚴試探着開口:“怎麽,剛在還哭的跟下雨似的,現在就不敢承認了?”

“才,才沒有。”小小的反駁聲。

“好,沒有。那就起來。”摩嚴盡力學着許多年前的語氣,小心的對待面前這個,孩子。

流音默默将臉與摩嚴的腰挪開點距離,摩嚴嘆了口氣,彎下身,細細的擦去還粘在流音眼角的淚珠。流音不好意思的連忙自己擡手去擦,耳根紅的好像塗了層豔霞般的胭脂,也讓蒼白的臉有了一分顏色。可流音擦眼睛時動作太大帶動了胸口上的傷,疼的他一哆嗦,明明方才都沒有感覺。

摩嚴一看立刻按着他給他放了幾個軟枕上去後再讓他靠上去。流音剛剛好點的臉色片刻間又是慘白一片。

他任由摩嚴折騰,一句話都沒問,卻在摩嚴伸手就要拉開他衣襟時連忙按住自己的領子,當然又不免帶動傷口,疼的流音龇牙但又硬忍沒叫出來,他只是疑惑的喊了聲:“師尊?”

Advertisement

摩嚴沉默了會兒,似乎在想什麽措辭,然後斟酌着問:“你,可還記得你今年多大?”

流音一愣,看了着摩嚴,動了動唇:“阿音記得前不久阿音剛行了及冠之禮。”

“是麽。”摩嚴在流音床邊坐下:“你先将手放開,我邊給你處理傷勢邊同你說。”

“呃。”流音動動手指,放是放開了,但趕在摩嚴上手之前立刻道:“不若阿音自己來,醫道阿音......”

摩嚴幹淨利落的拉開了他的領子,流音一驚,住嘴了。自暴自棄的想,看就看呗!反正,從小打到,又不是沒被師尊看過,矯情個什麽勁!

于是他眼睜睜看着摩嚴一手攬着流自己的肩一手熟練的解開胸前的繃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摩嚴動作雖然快,但不曾讓流音感覺多大的不适。這是摩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次傷得很重,自己是動不了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有什麽想問的你都可以問。”

流音眨眼:“比如,阿音何時受的傷?阿音記不清了。”

摩嚴的手果然快,快到沒幾句話的功夫便上好了藥,重新給流音包紮。他的聲音平緩無波,也不答他而是說:“在我的記憶裏你二十歲的時候并未受過重傷。今年也不是你所熟知的五十年前,事情我先同你說......”

流音很冷靜的聽完,并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對自己失去了五十多年的記憶是如何這般冷靜的。待摩嚴将他在瑤池為摩嚴擋刀的事情說完,流音也只是微笑的點頭:“原來阿音過了這樣的五十年,雖然不記得,但似乎又有些印象。”

摩嚴真要倒茶的手微不可見的一抖,“除了那個花千骨,你都很好。”

流音蹙眉,搖了搖頭,道:“師尊,說實話,阿音覺得您應該是誤會了什麽。便以阿音對自己的了解吧,聽您說阿音似乎是喜歡上了那位叫花千骨的師妹,但是......”

流音看了看手上的紅色猙獰的疤痕,明明剛剛及冠的年紀,卻帶着五十年後的智慧通達:“阿音覺得這道疤不該是為那個姑娘留下的,阿音喜歡的該是另有其人,阿音可還在瑤池上對着已經傷心欲絕的姑娘說了更加讓她傷心的話。雖然實在是不對,但是她當時可是要傷我師尊,現今我都覺得不大歡喜。我并不喜歡那位姑娘,可能只是可憐她。“流音最後總結,不知為何心上都點不大舒服,可能是傷口離心太近了,連帶着影響了心髒。

摩嚴沉默着将茶水一飲而盡,對流音的話不做任何表示,反而給他沏了杯茶,流音趕緊端了過來,并且确定,五十年與仙家來說并不長,可師尊卻,變了一些。流音不由握住摩嚴放在床邊的手,摩嚴手一動,卻沒掙脫。

“而阿竹之事,阿音覺得從前就一定同您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那是阿竹自己所做的選擇,因因果果,師尊不要太過憂心。阿竹那麽聰明便是在蠻荒也會照顧好自己,而阿音,日後陪着您。一直陪着您。”流音瞄了一眼摩嚴額上的疤,心裏困惑,為什麽剛剛看到不覺得疑惑,難不成是看多了,便是忘記了也還隐隐有些感覺,似乎是這樣的。

“話不可說的太絕對。總會事出意外。”摩嚴記得當時的流音并沒有說後面一句,後面那一句是他後來再加上的。摩嚴抽出自己的手,對流音道:“你先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說着自顧自的便走了。

流音伸出手想要拉住摩嚴,卻堪堪指尖觸碰到玄色的衣角,愣是看着摩嚴的背影消失在自動合攏的門縫裏。流音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錯覺,一定不是。剛剛,師尊他對他有些,疏離。說不出的疏離,僅僅憑感覺就已經讓流音确定。可是為什麽?

流音一個人留在房裏,到底,現在的他才二十歲。很多事他想不通,看不懂。迷茫的看着緊閉的房門,流音抿了抿唇,緩緩低下了頭。

摩嚴站在一排香樟樹下,深深吸了口氣。他沒想到會這麽難,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會這麽難。面對面色蒼白的他會這麽難。面對什麽都忘了卻還是說着那些話的阿音會這麽難。難的他狼狽奔逃,難的他聽不得看不得。

他從來不知道阿音究竟何時動的心,他以為二十歲已足夠,可阿音好想沒有變,除了少了那五十年的人生閱歷并沒有對少改變,對他。

這一刻,摩嚴不知道,他日後要如何對待流音,除了逃避之外,可還有出路?明明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同他做師徒。要怎麽樣才算師徒?

摩嚴閉上眼睛,一陣風吹,香樟枯葉“簌簌”跌落,滿目紛飛的葉裏,玄衣的人兩分頹然,兩分疲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我果斷的,開始虐的漫漫旅途【捂臉】

☆、章三十二

章三十二

人,一旦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一件事,那麽便只能逃避。仙,與人并沒有多大的不同。

夜,漸漸深了,流音身上傷口痛得厲害。卻又架不住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的睡着,卻又睡不安穩。神識游移間感覺到有一雙手輕輕撫過他的額頭,掌心的粗糙摩擦過細膩的皮膚,酥酥麻麻,帶來意料之中的溫暖心安。便連痛楚也減緩了不少。

“師尊。”流音夢中嘟囔了一句,昏昏沉沉的睡去時,順帶将額上的那只手也帶進了自己懷裏,摟緊。

摩嚴順着流音的力道做到床邊,面色複雜。他想當然的以為只要阿音忘了,就都可以把一切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可那只是他以為而已。真該那時候給阿音一下的時候對着自己的腦子也來那麽一下。

奈何。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辦法挽回。縱然他有通天徹地的能力,也依舊追不回時間。

他每每見到流音,心裏告訴自己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發生,可腦子要想什麽有時候基本管不住。一下子是漫天璀璨裏的一句“與子白頭”,一下是流音被絕情池水淋得皮肉潰爛的模樣。他努力當做沒看過沒想到。可流音那一張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又讓他一下子回到了那一夜的雷聲雨水裏。

怎麽可能漠視那差點失去的溫度!怎麽可能裝成什麽都沒有發生!

不可能的!

可他又不能讓自己也忘了。光想想就知道,他若給自己來了一下,當清醒之後不明原因的他一定會立即給自己解開。之後,依舊是白忙活一場。

摩嚴現在只能将一躲自決發揮的淋漓盡致。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還有那一條路可以走。

早出,晚歸。流音給摩嚴下的定義。忙到何種程度?早,早到流音沒醒時他便已經離開。晚,晚到流音睡去他都沒有回來。一日十二個時辰,半月就是近兩百個時辰,流音都沒有再見過摩嚴。

流音一個人在床上躺着,便是他這個極靜得下來的人,身體上的腰酸背痛腿還軟也影響到了心境。流音深刻的認識到他再躺下去,傷還沒好,人就該先廢了。于是乎,他忍不住了,将自己打理的勉強能看後,流音出門了。

太久沒有見光的眼睛被外頭明晃晃的陽關刺的睜不開,一睜開就本能的要掉眼淚。流音伸手擋在眼前,突然有些迷茫,可究竟迷茫些什麽他又說不上來。只是心上空空的,不知去向哪裏,也不知歸到何處。

心上一抽,連帶着沒好全的傷口,讓流音有那麽一刻萌生退意。可到底他還是走了出去。一路走一路數着,九轉的回廊,二十四香樟,一座依水小榭,再一轉是一個紫藤花亭,隐約有一條林蔭小道通向貪婪殿最大的草坪,阿竹平日就愛往那頭去練劍。

流音腳步一急,沒變,縱然五十年一息不見,但貪婪殿沒有變。就是樹又高了點,花架又長了點,小道明顯了些。他順着回廊一直走一直走。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催促他,別停下來,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只要再一點點就是......

“師父,這是近幾日派中事項......”

流音的腳步一僵,耳邊的聲音斯斯文文,而他,不熟悉。師父?是在喚誰?在師尊的書房內,這一聲師父,在叫誰?

“嗯,還可。你下頭的師弟師妹的功課如何了?”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流音一輩子都不會認錯分毫,低沉而威嚴,一面關懷,一面又不肯太過溢于言表。這是,摩嚴,他的師尊。

“狐青丘和上上飄都很用心,只是......霓漫天......”落十一有些吞吐。

摩嚴皺眉,放下茶杯,瓷器與木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是子畫做得過了,你再放着她兩天吧!”

“是。師父,還有......”

耳邊的聲音漸遠,腳不由他控制的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後退。流音急急地喘着氣,脖子上像是被一只手緊緊箍住,掐得他喘不過氣來。腦海中像是在演一場大戲,哭哭笑笑,歡喜悲傷,一幕幕飛快的閃過,似是真實經歷過有似乎只是一場大夢華胥。

等到流音冷靜下來,腳下踩的已經不是長留山白玉鋪就的地面臺階,而是柔軟而濕潤的細紗。耳邊是浪打礁石陣陣鳴響。

原來,師尊真的有其他的徒弟了。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只是從來沒有一次這麽真實的感受到,如果師尊有了其他徒弟,會怎麽一般模樣。現在,他看到了。

摩嚴可以一連半月不見流音一面,但是流音想每一日總會有一個弟子帶着敬仰而孺慕的心,或是敬怕或是親近的喚他一聲“師父。”

而流音......而流音......流音又算什麽,不過是長留世尊衆多弟子中的一個,泯然于衆人。

流音一下子慌了,心口似是被人開了個口子,不,不是似乎,他的心口本來就有一道長而深的傷口,輕輕一碰,就會痛。

他可以不在乎很多東西。不,應該說除了摩嚴之外,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他都可以不在乎。唯有摩嚴不行,唯有他的師尊不行。可若有一天,摩嚴不要流音了,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沒有任何辦法拉住摩嚴!

人生在世,從來不是你想有就可以擁有,你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流音雙手驟然握緊有放開。清澈的眸映着天藍海碧,波光粼粼,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進入那一雙眼睛裏。那雙眼睛依舊空空如也。

師尊,阿音是不是失去了什麽?失去了的,應該怎樣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那,又要如何去彌補?如果,心頭被剜走了一大塊,阿音,要怎麽辦?

流音閉上眼睛,覺得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已經找到了一把鎖,卻怎麽也找不到打開這把鎖的鑰匙。那把鑰匙被誰藏了起來,究竟在哪兒?就在眼前了,再想一想,再用力的想一想。

“啊”流音突然按住半邊臉與額頭,半蹲在地。透過發白的手指的縫隙,只見豔麗如鮮血的細線密密麻麻的罩住了大半的臉頰也額頭,好像是血色的脈絡,又如同一張由鮮血織成的一張網,劈頭向流音蓋來,束縛着他,讓他掙脫不得。那一張網,讓他無處躲,無處避,掙脫不開,更逃不掉。

被血絲覆蓋的地方,都像是被烈火灼燒,燒幹鮮血,燒壞經脈,燒焦皮肉。

“你真是不要命了。”誰?一把拉下流音的手,言語惡劣,卻有着藏不住的半縷關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慕雲青夏的地雷~表示同考未完,剛剛開始,7月6後更新轉回正常了~當然落下的更也會補回來啦~

☆、章三十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