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同寝二
等雲棠醒來時,已經是白天,陽光熹微,從窗縫中透進來,照到她白皙的臉上。
她慢慢睜開眼,用手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去看旁邊躺着的燕霁,旁邊空落落,只留下一點餘溫。
他那麽早起床了?
雲棠也想跟着起床,她一動,就發現自己身上酸痛難忍,尤其是上半身,像被折了許久。雲棠臉上有瞬間空白,這也太……
她看了許多話本子,眼前這場景很明顯讓她想到了話本子中所言:男子與女子共赴鴛帳,一夜雲雨後,男子神清氣爽,早早起床,女子酸疼難忍,嬌卧衾枕。
雲棠之前一直覺得話本子裏說的是放屁。
男女若要交融,明顯男人出力多。神清氣爽的不該是女子嗎?但現在她陷入沉默,為什麽她只是和燕霁躺着睡了一覺就成了這樣,難道燕霁趁她睡着後對她?
他這麽狂野嗎?
雲棠眸中浮現驚訝,燕霁恰好從屏風裏側出來,他一看雲棠的表情,就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氣人的東西,燕霁把一堆衣服扔給雲棠:“你昨晚落枕了。”
頭枕在他手臂上,也沒見她安分,活活落枕。燕霁本來想把她給掰正,奈何……
燕霁眸光一閃,并不說話。
雲棠接住燕霁給的衣服,她翻開,是一套黑色的衣服,對她來說過于寬長,雲棠覺得這件衣服過于眼熟,她鬼使神差,把衣服放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沁人心脾的蓮香襲來,果然是燕霁的衣服。
燕霁看見雲棠聞他的衣服,眸光加深,現在他越來越熟練,哪怕心跳加快、無比動容,也能矜持優雅,像沒事兒一般。
他感覺雲棠聞的不是他的衣服,是他本人。她聞衣服,不就是在聞他身上的味道?
雲棠把衣服展開:“燕霁,你拿你的衣服給我做什麽?”
雲棠擡起頭,不期然看到燕霁脖子上有一團紅點,燕霁皮膚白,這點紅團靡麗紅豔,像一團朱砂,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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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這個位置都沒有紅點。
雲棠瞬間警覺:“燕霁,你脖子上有個紅點,昨天明明沒有。”她沉吟一瞬,“魔域有些水質有問題,有可能是九方城的店家欺生。”
燕霁的神色有瞬間不自在,眸光登時危險,他定定地看了雲棠一眼,并未多說話。
他脖子上的紅點哪裏來的,還需要多說嗎?
他之前用照夢鏡看過雲棠的夢,知道雲棠喜歡吃蓮花糕,但也沒想到她愛吃到這種地步。昨夜雲棠能和燕霁一起同床而眠,她便在心底将燕霁劃分為沒威脅的自己人的範疇,所以沉沉睡去。
燕霁原本也沒防範她,直到睡在他胳膊上的雲棠忽然翻身,往他胸膛處湊,燕霁起初以為她冷,正要給她蓋個被子,雲棠的手就不安分地扯開了他的衣襟。
……縱觀燕霁從先法時代殺到末法時代的輝煌壯舉,他從沒被人這麽扒過衣服。
衣襟被雲棠挑開,露出鎖骨、胸肌……燕霁面無表情,眸中自帶冷戾,卻自動給這份香豔的場景增添了一絲旖旎。
燕霁的手放在雲棠脖子上,被人這麽冒犯,他無論如何,也該将人給拎出去。
但是,他發現,他做不到。
雲棠已經啃上了燕霁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的血管處游離,那等微妙的痛,燕霁并不在意,讓他無法釋懷的是,他整個人就像置身于火爐之中,脖子處像要被融化。
他想把雲棠給拎出去,但是做不到,甚至光是自控,就已經花費了他所有力氣。
她實在是太過分,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如果雲棠現在睜眼,就能看見燕霁的眸子底下如同湧動着一條火海,裏面翻滾的是濃濃岩漿,足以毀滅一切。
燕霁終于忍無可忍,拿出照夢境。
只要他看見雲棠已經饞他至此,那麽,何必要做夢?他本人就在這裏,有什麽事不敢擺在明面上,需要在夢裏慢慢消化?
燕霁已然想好,只要是雲棠當真又在夢裏肖想他,他就擡着她的下巴把她弄醒,讓她直面自己,夢想成真。
照夢境幽幽地照出雲棠的夢。
燕霁身如火爐,忍着身體的一切異動,朝照夢境看過去,他以為自己會看到什麽香豔的場景,甚至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又看到雲棠在夢裏吃着一碟又一碟的蓮花糕。
……燕霁如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他被人撩撥得意亂情迷,生死不能,別人只在吃蓮花糕?他在這一瞬間,心底翻滾着濃濃的征服欲與怒氣,在那一瞬不需思考,下意識抓着雲棠的手臂一翻,把她壓在身下。
蓮花糕?和他比?
憑它也配?
燕霁心中被忽視的怒火自然可怕,然而雲棠根本沒醒,燕霁身上的味道,對她來說非常安全。換了個姿勢後,她又嗷嗚一口,啃上燕霁的手臂,活活把燕霁給啃清醒。
燕霁的失态如潮水般退去,他要得到什麽,何需趁人睡着?
嘶……他又被雲棠咬了一口,心底立刻想着如果下次繼續這樣,他就把她搖醒不算睡着後再做她對自己做的事。
燕霁生了一堆氣,翻身下床,自去泡了會兒澡。所以,雲棠一覺睡醒,才沒見到他。
現在燕霁脖子上的紅印被雲棠看到,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如何願意說出自己的失态?
燕霁道:“蚊子咬的。”
他那雙若含冷鋒的桃花眼直直看向雲棠,說到蚊子二字時,眼中驀地閃過流光。
雲棠很平靜,燕霁也不是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着她了。
她道:“那你也太寵那只蚊子了吧。”
如果燕霁不願意,什麽蚊子能近他的身?說白了還是他自己樂意。
燕霁冷笑一聲:“對,我也覺得如此,如果再有下次……”他問雲棠,“你覺得我該怎麽做?”
這語氣是真的有些不對,雲棠不說話,她才不回答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萬一是個坑呢?
她不回答也沒事。
燕霁心中早有打算,她平時不回答,關鍵時刻對他上手也沒見她猶豫過。
燕霁似有所指道:“如若下次,那只蚊子就留下來……吃了我多少血,就讓它一點一滴,全部還回來。”
雲棠渾身汗毛都快豎起來,她對燕霁豎了一個大拇指,硬着頭皮誇獎:“燕霁,你真厲害。”
說完,趕緊轉移話題,扯扯手中的衣服:“這個衣服?”
燕霁道:“你拿去換上。”
雲棠昨晚睡覺時沒穿從女魔身上扒下來的那件黑紗,她不像燕霁那麽講究,直接換的是客棧準備的中衣。
雲棠左瞧瞧右瞧瞧這件衣服:“這個對我來說好像大了一點,燕霁,我之前的那套呢?”
她以為燕霁既然準備了新衣服給她,那她的舊衣服說不定就被燕霁給扔了。
沒想到燕霁非常坦然,指了指一旁:“在那。”
雲棠看見架子上挂着自己的衣服,她走過去拿下來,眨眼問燕霁:“我能穿這件嗎?”
……穿哪件衣服都要特意問自己。
燕霁捂着自己的心,他道:“你要問我的意見,就得以後一直問。”
若是問了他幾天,他心動之後,她換了一個人問,燕霁可能會忍不住送對方歸西。
燕霁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麽一句話,雲棠正要細想這句話的意思,燕霁就道:“你想穿就去試試。”
他不等雲棠回答,便獨自走到山屏後面,隔絕開和雲棠的視線。
山屏,即是屏風,“小山重疊金明滅,鬓雲欲度香腮雪”中的小山,指的就是屏風上畫着意境高遠的山巒。
雲棠聽燕霁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沒能讓她察覺有危害,她很快丢開不去想這個事兒。
她把香帳放下,隔着輕紗、燕霁隔着山屏,她重新穿上昨天的那件黑色輕紗,穿上後,雲棠:……
之前黑色輕紗露出了整條大腿,如今輕薄的下擺處多了幾塊黑布,非常不協調地搭配在那裏。
雲棠再看向裙子上方,之前那件黑紗能露出雪色胸膛,現在也多了一塊黑布在那兒……
雲棠不是覺得黑布不好,而是這個搭配非常醜陋,她也具有正常的審美。
這件衣服太醜了,之前她穿着黑紗出去別人要是認出了她,只會高喊十獄君威武霸氣,現在這件黑紗她要是穿出去被認出來,別人可能以為她在外面混得太落魄,淪落到到魔域來要飯?
雲棠默默把身上的黑紗脫下去,把燕霁的衣服穿上。
她穿上後,只覺得長了些,大了些,從香煙軟帳中走出去,她覺得還是有些長,走出去問燕霁:“燕霁,你看我現在怎麽樣?”
雲棠幻出一面水鏡,正對着自己,然後沉默……
穿上這件衣服,還不如穿她那件黑紗,黑紗露是露了點,但也沒什麽,大家都是這個風氣,露得坦坦蕩蕩。
魔域布料還是挺貴的。
在魔域,大家都露的時候,反而不露的那個人才最引人注目。現在雲棠穿的是燕霁的衣服,燕霁看起來瘦,實則身材高大,雲棠的肩膀也沒他肩膀那麽寬,現在身上的男子黑衣的确清俊貴氣,卻隐隐有些大,好像風一吹,就能從她身上被吹下來,露出雪色香肩。
嬌弱、神秘、還清豔!
雲棠看了自己好幾眼,如果當初是這個姿色的對她自薦枕席,說不定她會同意。
燕霁從山屏外走出來看到雲棠,她包裹在屬于他的衣服裏,一看就知道,那衣服不屬于他,全是自己的印記。
雲棠看到燕霁,對他道:“燕霁,你看,這件衣服穿上是不是顯得我更不像個好人了?”
她說的是實話。
燕霁毫不猶豫:“不會。”
雲棠心道燕霁這也太睜着眼說瞎話了吧,她穿女魔的衣服,明明沒這件衣服那麽……但燕霁就是認為那件衣服不行。
現在他自己的衣服明明那麽不正經,他居然覺得自己的衣服可以。
這就是男人。
雲棠也偏向于穿燕霁的這套衣服,那套黑紗太醜,雲棠現在得調整一下,她不能讓它這麽寬大,否則打架時不方便。
雲棠慢悠悠調這件衣服,燕霁看她笨手笨腳地調整,忽然道:“你調得不對。”
雲棠擡起頭:“嗯?”
燕霁走到雲棠面前,面無表情地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衣襟面前,他衣襟平整,一絲不茍,和雲棠的完全不一樣。
燕霁道:“你不會穿我的衣服,你自己看,我是怎麽穿的。”
雲棠的手指勾在燕霁衣襟上,她微微顫抖,這個動作,會不會太不莊重了些?燕霁就這麽站在雲棠面前,雲棠還記得昨天那個木柔奴的下場。
她連渣都沒剩下。
她有些為難,燕霁道:“你學不會,那就只能我教你。”
還是更不要了吧,她學,是她在這兒非禮燕霁,燕霁教她,那麽被非禮的估計就換人了。
雲棠道:“我能學。”
她專心致志地看燕霁的衣服是怎麽穿的,耳朵有些發紅,她真有種燕霁在勾引她的感覺,但是雲棠一想,燕霁也不像那種人。
她耳朵微紅,有些緊張,燕霁就這麽站在雲棠面前任她動作。
他忽然輕笑一聲,嘴唇一勾,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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