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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恭敬的應聲,這才退了出去。

等小菊離開華府,張媽媽這才問道“小姐剛剛給小菊的是什麽?”

聞言華蓁看了眼若雲“剛叫若雲去配的藥。”

“毒藥?”

“不至于,只是讓她這半輩子別想從床上起來了。”華蓁語氣清幽,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倒是讓張媽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張媽媽心中怎麽想的,定是覺得她這般太過于惡毒了。

可是若不這樣,她如何對得起,華容要殺她的心。

前世她便是寬容大度,即便別人将刀子劃在她胳膊上,她還是能為大局忍下。

這輩子休想!

人若是敢傷她,只要動了這個心思,就等着接受她的報複。

她絕對不會再讓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笑一天!

廬州城本來就不是很大,發生點什麽事,很快就傳遍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連廬州城周邊的一些小鎮子都知道華家二房欺負長房遺孤,大鬧華家的事情。

杜家老太太和杜家媳婦姑娘,則是被關在大牢裏關了兩日,随後打了一頓板子給攆了出來。

“聽說這杜家老太太帶着媳婦姑娘回杜家之後,被杜家老爺子好一頓打罵,門都沒讓她們進。杜家大爺更是要休了他媳婦,說他這媳婦把他臉面給丢盡了,而那杜家媳婦的娘家,聽說自家女兒做出這種事也氣得不肯認她,挨了一頓板子被扔在大街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被杜老太太生拉着過來鬧事,吃了牢飯還挨了板子,現在又要被夫家休棄娘家嫌棄,這要是換了我,還不得氣的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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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小菊想走提起沈家

皎月聽着若雲的話,卻是忍不住冷哼一聲“她可憐,那她跟着那老太婆過來鬧的時候,怎麽沒想着壞了我們小姐的清譽,我們小姐會多可憐。她這就是自找的該!”

“也是,都是自找的。小姐,還有杜家那姑娘,原本說好的夫家,被這麽一鬧現在婚事也被退了。這種吃過牢飯的姑娘,先別說這一頓板子會不會傷着根本,就算沒傷着只怕也沒有人家敢要了呢。最解氣的是哪杜老太太,一大把年紀挨了板子,聽說擡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過摸着能不能挨過這個冬天還是回事呢。”皎月越說越起勁。

卻是冷不丁從背後傳來張媽媽的聲音“好了,你們這都是沒事做麽,當着小姐面說這些閑話。還不快去将曬在外面的衣裳都給收回來放好。”

張媽媽剛進門聽着皎月若雲在說杜家的事情,便出聲輕斥了一聲,皎月和若雲不由吐了吐舌頭,止住話題乖乖的退了出去。

華蓁這才瞧見跟在張媽媽身後的小菊。

小菊見着華蓁看過來,恭敬的跪下,給華蓁磕了三個頭随後說道“謝謝小姐,因為三小姐的銀子救命,我娘的病已經緩過來了。”

華蓁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小菊頓時心中慌亂,趕緊說道“還有三小姐,二小姐如今下半身潰爛不堪,大夫來看了說是二小姐的傷口因為感染了如今影響到了腿上的筋脈,日後就算傷口好過來下半輩子怕是也要在床上過了。現在老爺夫人大小姐都躺在床上,誰也顧不上二小姐,估摸着二小姐再也起不來了。”

“還有三小姐”

看着小菊欲言又止,華蓁知道她還有話要說“說吧,還有什麽?”

“奴婢娘親雖然身子好轉,只是身邊無人照拂,奴婢想回去伺候娘親。還望三小姐恩準。”小菊一邊說着,一邊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華蓁聞言點點頭“你自去吧,只是日後別再讓華家的人見到你。”

小菊聞言如蒙大赦,連連叩首“奴婢謝過三小姐恩典,三小姐放心,奴婢絕對不會再與華家任何人接觸。”

說着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卻是想起什麽,頓住腳步,對着華蓁說道“對了三小姐,昨日奴婢在經過大小姐房中的時候,無意聽到大小姐吩咐春桃尋人給京城送信。”

小菊無意的一句話仿佛一道驚雷一般落在華蓁的心中“你說什麽?”

“奴婢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模模糊糊聽到的,說是讓送到京城去。至于是送去哪,奴婢并不清楚。還有當初讓二小姐推三小姐下水的主意是大小姐出的,是大小姐讓二小姐看準了機會對三小姐下手。說若是三小姐死了,那大房的家産就會成了他們的,即便她們二人日後出嫁,陪嫁也能多不少。”

小菊說道最後聲音細弱蚊蠅。

華蓁卻是聽在心中。

“小菊,你可知道大姐姐在跟京城何人聯系?”

小菊聞言搖搖頭“奴婢不知。”

華蓁想了想迎上小菊的目光,很是認真的說道“即便你現在離開了,你娘的病還需要錢來醫治,生活也需要不少的銀子。如果你再幫我查清楚大姐姐跟京中何人聯系,是如何聯系的。我給你五十兩銀子,你可願意?”

普通百姓家,一年十年銀子就綽綽有餘了,五十兩銀子這是一筆天大的數目。

若是能得了這筆銀子,不僅娘的病能治好,餘下的銀子給哥哥做些小生意某個營生,也好。

小菊一聽到五十兩銀子,心中便忍不住盤恒起來,思索一番之後咬咬牙說道“好。”

華蓁這才松了口氣“張媽媽,送她出去。”

等送走小菊,張媽媽折回屋子,就見着華蓁正對着窗戶發呆。

忍不住上前問道“小姐,剛剛為何對小菊的話那般在意?”

聞言華蓁回過神來,看着張媽媽,剛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不能告訴張媽媽華月跟沈家人有關系,畢竟現在的華月與沈家人從未見過。

想了想這才開口“張媽媽你就不覺得奇怪麽?”

“小姐,怎麽了?”

“你想想,二叔是個讀書人,即便再利欲熏心腦子還是有的,他也應該清楚,若是欺人太甚我只需鬧到官府去,他便會聲名掃地一無所有。可是為何還縱容二嬸和二妹妹如此欺負于我,張媽媽覺得二叔會有這麽愚蠢麽?而且暫不說二叔,我那位大姐姐也是極有心思之人,她不會不知道姨母,不會不知道我身邊有不少禦賜之物,卻敢這般大膽,張媽媽就不覺得奇怪麽?”

“小姐的意思,有人在給他們撐腰。”

“或者是有人在指使他們吧。”華蓁輕嘆了口氣,目光幽深。

“可是誰會這麽做?”張媽媽聞言有些難以置信。

自從華岩戰死後,華蓁不過一個孤女,誰會想要對付她,又有什麽好處。

張媽媽想不明白,看着華蓁。

若說沒有前世,華蓁也不會多想,因為前世她回到沈家之後,沒多久華裕便進京說是托人謀了個差事,便攜家帶小一起進京。

當時因為是族親的關系,華蓁還去看過他們。

杜氏借機央着她領着華月和華容出去轉轉,多接觸接觸一些京中的貴人,好給她們謀一個好親事。

華蓁當時并未多想,是在後來華月初次見到沈家姐妹的時候,與沈玉瑤在樹下說話的模樣叫她生了疑惑。

不過初次見面,華月與沈玉瑤怎麽會這般熟絡。

只是當時她沒想到沈家人想要她性命,所以并未在意,現在來看,前世自己當真是愚蠢至極。

“張媽媽可曾想過,為什麽當初爹爹戰死的時候,一定要羅叔叔送我回廬州。明明舅父在京城,姨母也還在世,京城還有爹爹許多舊相識,明明留在京城要比回到廬州老家好,可是爹爹卻讓羅叔叔送我回廬州城。還有羅叔叔明明活着,可是那場戰事死亡的士兵名冊上卻記着羅叔叔的名字,羅叔叔為什麽要隐瞞自己還活着的事實。并且之後羅叔叔再未出現過,甚至一年多的時間,都未曾來看過我。羅叔叔與爹爹乃是過命的交情,即便再相信華家的人也不該是一年多對我不聞不問,只有一種可能便就是他根本不得手過問我的事情。”

十六章:皇後囑托星雲戒指

“張媽媽就不覺得這背後并非尋常麽?”

看着華蓁的雙眼,張媽媽心中很是震驚“小姐的意思,老爺要小姐回到廬州是有原因的?”

“應該吧,畢竟自打出生我便在京城,從未回過廬州老家。”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想着剛剛小菊說過的話,張媽媽不由的有些後怕,若是當真如華蓁所言,華岩将她送回廬州事出有因。而華月又同京城的人有聯系,那現在自家小姐豈不是很危險。

這般想着張媽媽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小姐,那現在當如何是好?”

聽着張媽媽說話的語氣,華蓁擡頭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笑,随後語氣輕柔的說道“張媽媽莫要擔心,現在就看小菊能不能查出來華月是與誰聯系的。若是能知道到底是誰讓華月慫恿二叔他們這麽對我,便能知道這背後到底藏着什麽。”

“可是小姐,小菊咱們能信麽?”

“小菊只是想活命,不會害我們的。”華蓁說着,眼底卻是泛起一絲冷意。

想起遠在京城的沈家,她只覺得自己從骨子裏覺得冰寒,那種寒涼徹骨叫她忍不住緊緊的握着拳頭,仿佛只有自己指甲掐進肉裏的疼痛才能叫她清醒一些。

好半晌這才冷靜下來,看着張媽媽輕聲道“媽媽可還記得當初在京城,姨母臨終前給我的匣子放在何處?”

張媽媽聞言先是一愣,随後才想起連忙應道“奴婢一直把它收在箱子裏呢,自從老爺出事,小姐便一直無心理會此事,當初從宮中将這個匣子拿出來,小姐一直都未曾去理會過,奴婢便一直收着,這就去給小姐拿。”

一邊說着張媽媽轉身從衣櫃最下面取出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華蓁清楚的記得,這個盒子是當初華岩戰死之後,仁孝皇後病重之時,将她喚道宮中給她的,裏面的東西她也打開瞧過,都是一些收拾。那時候仁孝皇後将匣子給她的時候,皇上還曾親自過來探望皇後,所以才叫她當着面将匣子打開的。

華蓁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現在回過頭來去想這件事,卻覺得似乎并沒有那麽簡單。

華岩戰死,華家便就只剩下她一個孤女,仁孝皇後召她進宮,卻是賞賜了這麽一盒子金銀首飾,當初沒覺出味來,現在回過頭去想這件事,只覺得仁孝皇後的眼中有話。只是當着皇上的面說不得。

張媽媽将紫檀木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華蓁則是伸手打開盒子,将裏面的首飾一股腦的全都倒在桌子上。

盒子很大,滿滿當當裝了很多手镯玉器珍珠鏈子之內的東西,華蓁看都未曾看一眼,反而将檀木匣子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以前沒在意,今日再這麽一看,她只覺得這個匣子很有些不尋常。

因為紫檀木的珍貴,尋常的匣子,大都是厚度适中,可是她手上的這個,将東西全部到出去之後,仍覺得沉甸甸的。

只因為這匣子的內壁很厚。

張媽媽瞧着一桌子的首飾,心中卻是忍不住感嘆“往日裏仁孝皇後在世的時候便是最疼愛小姐的,這些想必都是皇後娘娘最喜歡的東西。”

華蓁聞言看向張媽媽,就見張媽媽從一堆首飾之中挑出一個戒指,遞給華蓁。

“奴婢跟着沈家許久了,在夫人還未嫁給華家的時候,便一直在沈家伺候。夫人和皇後娘娘的感情十分好,這戒指本是一對的,一個在夫人着,上面刻着的是一輪明月,這個則是皇後娘娘的,上面刻着的是一顆星星。夫人的當初在夫人離世的時候,老爺讓它随着夫人一起長眠于地下。卻沒想到皇後在病重之時,竟是将這個給了小姐,許是以為夫人的還在小姐手中,讓她們重新放在一起吧。”

說着輕嘆一聲。

華蓁的目光卻是緊緊的落在那個戒指之上。

古銅色的戒指,瞧不出是什麽材質的,上面刻着一團雲的樣子,中間鑲着一顆藍色的寶石。

經張媽媽這麽一說,瞧起來,到真的像是雲彩中的一顆星星,仿若星雲一般。

華蓁忍不住将戒指拿在手中,打眼去看那些首飾。

這顆戒指若不是張媽媽将它拿出來,放在那一堆首飾之中很不顯眼,任誰一眼瞧過去,也不會去理會這枚戒指。只因為她的模樣太過樸素,除了那顆藍寶石看起來寒碜不已。

華蓁拿着戒指,目光回到檀木匣子之上,就見着匣子的底部,似是透着一絲白邊。

頓時只覺得腦中一道驚雷打過。

紫檀木的匣子是用實木做的,無論如何不會出現白邊,可是此刻匣子底部解封的位置,卻是有些異樣。

當即站起身來,高舉着匣子狠狠的扔在地上。

頓時匣子在地上裂了開來,底部更是裂成兩半,張媽媽頓時吓得驚呼道“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就見着華蓁蹲下身子,從檀木匣子的碎開的底部取出一張信紙。

因着一直放在匣子之中封存着也未曾有人去動過它,此刻見着竟是新的模樣。

見着信紙張媽媽徹底的愣住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匣子之中還另藏玄機。

華蓁卻是沒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低頭看着信紙。

上面用簪花小楷寫着幾行字,字跡娟秀卻是讓華蓁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蓁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姨母許是已經不再這世上了。姨母有很多話不便與你詳說,你只需切記不要回京,拿着你爹留給你的東西去盧龍尋寧家,千萬不要回沈家切記。很多事情姨母現在與你說不清楚,蓁兒莫要讓姨母和你娘失望,去盧龍尋姨母的表兄與舅舅。這些首飾之中有一枚星雲戒,帶上星雲戒你日後便是星辰閣的主人,回到寧家他們一定會護你周全,莫要進京再卷入這些紛争,切記!切記!”

華蓁看完放下信紙,心卻是徹底的沉了下去。

前世她并未在意過這些,自然也未曾看到這封信,此刻再看才發信,原來這一切早就注定好了的。

仁孝皇後的這封信是讓她千萬不要再回京城,讓她去尋寧家人。

只怕當初仁孝皇後離世背後都有着不可說的陰謀,否則為何皇後不在宮中告訴她這些,偏生将這封信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而且為何她在皇後的宮中剛得着東西,皇上便恰好過來。

現在回想起來,華蓁只覺得背後一陣森寒。

張媽媽見此,忍不住道“小姐怎麽了?”

十七章:盧龍來人帶走華蓁

華蓁聞言搖了搖頭,看着張媽媽,随後聲音很輕的問道“送給寧家的信應該還在路上吧?”

張媽媽聞言點點頭,雖說泸州離着盧龍不遠,這信也得五六日才能到才是。

“這剛送出還沒多久,應當還需要一些日子吧。”

華蓁聞言點點頭,吩咐張媽媽“媽媽幫我準備筆墨。”

随後她坐下來提筆給寧老國公再寫一封書信,并且将匣子中的那封仁孝皇後寫下的信,一并給寧老國公寄了過去。

等這些安排妥當,這才讓張媽媽将那些首飾收起來,星雲戒指自己則是貼身保管着。

她前世在幫趙挺奪位的時候,知道不少關于寧家的秘密,自然也知道這星辰閣。

其實星辰閣是現在的魏國公,寧澤源當初幫着表妹沈憐星建立起來的情報機構,也為她訓練了一匹死士,若不然現在的皇帝也不會那般順利的能坐穩這個帝王之位。只是後來仁孝皇後死後,這星辰閣便徹底的消失了,誰也不知道星辰閣的人去了哪裏。

就是當初的華蓁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即便那時候為趙挺奪權的時候,寧家也從未提起星辰閣的事情。

這一世她才發現,原來姨母早已經将星辰閣交給她了。

連着好幾日,二房那邊都沒什麽動靜,小菊也曾來過幾次,都是跟華蓁說一下二房的事情。

雖說上次的板子打的重,不過這麽些天過去了,這二房的華裕早已經能下床。

就是杜氏和華月也好了不少,不似之前連翻身都不能。

獨獨華容因着傷口潰爛傷到了筋骨,這輩子怕是都下不來床了。

華裕聽到大夫的話,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昏過去。

他可是一直将這兩個女兒看的比命還重要,一直好生嬌養着為的就是日後能給她們尋一個好人家,給華家帶來利益,若是這華容再也下不來床,誰家會願意娶一個廢人。

那他這些年培養的這顆棋子豈不是要廢了。

這些天華裕還有些不願意相信,将廬州城的大夫都快請個遍了,誰也沒有別的法子,都說這華家二姑娘這輩子怕是毀了。

而且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如今整個廬州城的人都知道,說是這華家作孽太多,欺負大方留下的孤女,奪人財産現在遭了報應,如今全都應在自己女兒身上,好好的姑娘家一頓板子愣是給打了個半身不遂,日後的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皎月說着格外解氣,更是笑着道“小姐你知道麽,現在整個廬州城都在說,這二小姐是自找的,平日裏就是刁蠻跋扈的,現在算是老天給她的懲罰。當真是賤人自有天收,看她日後還能如何作妖。”

華蓁聽着卻是神色淡淡的,她并不關心二房的事情。

現如今她更關系的是寧家和京城的沈家,至于華家二房的小打小鬧,若不是礙了眼,她根本懶得理會。

皎月卻是不知道,只當小姐是因為二房之前所作所為生氣,所以才不願說話,還自顧自的說着。

就見若雲從門外進來,看着皎月不由瞥了一眼,皎月登時住口,問道“若雲怎麽了?張媽媽呢?”

張媽媽今個早上出去采買,太長時間沒回來,華蓁不放心,所以叫若雲出去尋一下,此刻見着若雲獨自回來,不由眉頭輕皺。

就見若雲疾步上前,對着華蓁輕聲道“小姐,盧龍那邊來人了。張媽媽今個出去的時候遇到的,此刻剛到府上,正在外院呢,媽媽親小姐過去一趟。”

聞言華蓁的面色突然一變。

這些日子她一只再等的就是寧家的消息,此刻聽到若雲的話,無疑是一道驚雷在心中響起,趕緊站起身來。

“走,去看看。”

當即朝着外院的花廳走去。

張媽媽正陪着客人,見着華蓁進來,趕緊上前“小姐。”

随後介紹到“小姐這位是寧家的福嬷嬷,當初奴婢跟着夫人在寧家住着的時候,便就是福嬷嬷負責夫人和皇後院子裏事情的,是寧老夫人身邊最得寵的嬷嬷。”

華蓁聞言點點頭,上前給福嬷嬷見禮。

福嬷嬷當即側開身子,沒敢受全,随後恭敬的說道“老奴見過華小姐。”

說着站起身來“華小姐,老夫人和國公爺讓奴婢來接小姐回盧龍。”

聞言華蓁看着福嬷嬷的面容,卻是搖了搖頭“嬷嬷可否在廬州先暫住幾日?”

“華小姐怎麽了?可是還有什麽事情麽?”福嬷嬷不由的愣住,寧老夫人臨走的時候,可是吩咐了她,到廬州趕緊接着華蓁就回盧龍去半點都別耽擱了。

此刻聽着華蓁的意思,并不想馬上走,頓時覺得奇怪。

當即開口“可是老夫人臨走的時候,交代過,讓奴婢接着華小姐就趕緊過去,華小姐可是還有什麽旁的事情?”

聞言華蓁輕聲道“福嬷嬷只管安心住下便是,再等兩日嬷嬷就知道為什麽了。”

說着吩咐張媽媽給福嬷嬷安排住下。

福嬷嬷聞言也不好說什麽,只能先住下,等華蓁這邊的安排。

她不知道,華蓁共給寧家去了兩封信,第一封信則是說的華岩之死是有蹊跷,并且說了華家二房在廬州的所作所為,其實是想告訴他們這華家二房背後怕是有人操控。

并且告訴寧家天策将令在她手中的事情。

寧老夫人當初将沈惜月和沈憐星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來看待,見到華蓁去信,說華家二房在廬州欺壓她,心中自然是氣的很,不能叫華蓁在這受這等委屈,所以派了福嬷嬷過來接着她去盧龍。

華蓁自是明白寧老夫人的心思,所以才讓福嬷嬷先住下。

只怕她出發的時候,第二封信并未到盧龍,所以華蓁要等的寧家回信。

福嬷嬷不明所以,只能先住下。

又過了兩日,盧龍那邊才來了消息,給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福嬷嬷,讓她趕緊回盧龍,另外一封信厚厚的足足五張紙,則是給華蓁的,向她詳細的說了星辰閣和星雲戒指的事情。

華蓁看着手中的信,腦子徹底的冷靜下來。

坐在書案前寫了一封信,交給福嬷嬷“還請嬷嬷将這封信,務必交到寧外祖父的手上。”

十八章:準備回京登門呂家

福嬷嬷聞言接過信,很是鄭重的點點頭“華小姐放心便是,奴婢一定會将信安全交到老國公的手中。”

說完這才跟着張媽媽離開。

等到晚會上夜色降臨的時候,小菊偷偷的從後門進來,若雲見着趕緊領着她去見華蓁。

一看到華蓁,小菊便從懷中偷偷取出一封已經被燒了不少的書信,好在還能看的清一些。

一邊遞給華蓁一邊恭敬的說“三小姐,這是今日大小姐剛收到的信,聽着她跟丫鬟的話,這封信是京城寄來的,奴婢趁着他們不注意偷來的,不過燒了不少,能看的只有這些了。”

華蓁接過已經被燒了不少的信紙,不過打眼看了一下,便能瞧出,這是上等的宣紙,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等目光落在信紙上的字跡,華蓁只覺得自己心猛地一震,果然她猜的沒錯。

這自己她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張媽媽見着華蓁緊緊盯着信紙上的字,臉色慘白,不由好奇,這到底寫的什麽,湊過來一看,頓時也變了臉色。

“有人想要小姐的性命?”

華蓁沒有說話,只是将信紙放在一邊,随後吩咐若雲去取五十兩銀子,遞給小菊。

輕聲道“拿着這銀子,帶着你娘能走多遠走多遠,日後若是再出現,我不敢保證你是否能活命,你可知道了?”

小菊聞言,頓時吓得渾身直哆嗦,連聲說道“奴婢一定不會再出現,請三小姐放心。”

随後結果若雲遞給她的銀子,竟是連東西也不敢收拾,從華府出去,便奔着城外跑去。

張媽媽等着她離開,這才開口“小姐,現在看來是有人想要小姐的性命,咱們該如何是好。”

華蓁點點頭,信紙上雖然燒毀了一些,卻還能清楚的看到。

他們對于華月這麽長時間沒能找到他們要的東西,甚至還讓她活着很是惱怒,所以讓華月不用再動手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們會自己做。

意思很是明顯,他們讓二房做的事情,并非是欺壓她,而是在尋找一樣東西,還有要她的性命。

可是華月卻遲遲沒有動手,華蓁雖然不知道華月為什麽沒有動手,卻是知道他們在找的東西,應該就是華岩那一塊天策将令。

雖說現在天策軍随着華岩戰死,已經潰散在各路軍隊之中,但是這些都是當初跟着華岩出生入死的人,算是華家的死士,只要看到天策将令便能重新召集他們。

當初三萬天策兵,能抵擋西突厥十萬雄獅,足以得見這天策軍的實力。

現如今華岩戰死,天策令下落不明,只怕很多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畢竟她是華岩唯一的女兒,華蓁想着這些,心中開始猜測,當初羅勇将她送到廬州離開是不是跟天策将令有關。

張媽媽不知道華蓁心中想的是什麽,只是擔心的很。

“小姐,小菊說過這信是從京城來的,看樣子要害小姐的人應當是在京城才是,現在信中也說了他們要自己動手。如今咱們留在廬州城只怕會更危險,倒不如趁着現在去追上福嬷嬷,趕到盧龍去才是。畢竟寧老夫人對小姐是真的疼愛的,若是到了盧龍有寧家守着,任誰也不敢傷小姐半分不是。”

華蓁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吩咐張媽媽“張媽媽你準備一下吧,收拾好東西,這幾日咱們就回京城去。”

“小姐,您這不是羊入虎口麽?”張媽媽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連着皎月也變了臉色“小姐現在擺明了要害小姐之人在京城,小姐若是再回京城,只怕是要遭了他們的毒手啊。”

華蓁聞言點點頭“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更要回去。”

“你們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準備就是,等過幾日咱們回京城。”

剛從外面回來的若雲聽到華蓁的話,先是一愣,随後看向皎月“怎麽了?小姐是要回京城麽?”

皎月點點頭,面色有些難看。

卻是不敢再言。

即便心中很不願意張媽媽和若雲皎月也不敢怠慢,這兩日都在收拾東西,把一些細軟裝好,尋了幾輛大馬車準備回京。

華家二房那邊看着華蓁這是要出門的模樣,派人偷偷過來打聽。

大房這邊卻是緊咬牙關,半個字都不透露出去,愣是叫華裕和杜氏在家中急的團團轉。

自從上次的事情鬧開,這書院哪裏還敢讓華裕去教書,他便徹底的賦閑在家中。

原本因着華岩的名聲,華裕在廬州城也是受人敬仰的,這回卻是丢人徹底的丢大了。現如今只要一出門,便得被人指指點點的,華裕索性連門都不出了,整日窩在家中。

加上華容的事情,整個二房都透着一股子陰霾。

杜氏見着華裕是個沒用的,自己最疼的女兒又成了殘廢,便成日在屋子裏又是哭又是鬧的,直鬧的二房烏煙瘴氣的。

華蓁隔着院牆都能聽見。

皎月聽着隔壁又鬧了起來,卻是撇撇嘴“這一天天的這般熱鬧,也不怕叫人笑話,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華蓁聞言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張媽媽,輕聲問道“媽媽可都收拾好了?”

聞言張媽媽點點頭“小姐,都放在馬車上了,咱們這就出發吧。”

華蓁點點頭,由若雲和皎月扶着上了馬車。

馬車從華家駛出直奔呂翰林府中。

因為提前遞了拜帖,呂翰林早安排好了人在門口候着,見着華家的馬車過來,呂夫人身邊的媽媽趕緊上前,恭敬的說道“華三小姐,夫人已經在花廳候着了,還請三小姐随奴婢來。”

說着領着華蓁直接去了後院的花廳。

因着華蓁是個女眷,男女有別,呂翰林沒喝酒的時候還是能知道這禮儀大統的,所以便叫呂夫人接見華蓁,自己并未出現。

呂夫人帶着呂大小姐候在花廳,見着華蓁過來,忙上前熱絡的說道“蓁兒來了,快叫我瞧瞧,可變樣了。”

說着拉着華蓁在一旁坐下“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麽點大,現在一晃眼竟是這般大了。時間過得真有些快啊。”

華蓁聞言安靜的坐下,她與呂夫人确實見過,是當初還在京城的時候,皇後宴請,她跟在皇後身邊,呂夫人則是帶着女兒坐在下面。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初有沒有看清楚都不知道,現在這般說也只是客氣話。

華蓁是個玲珑剔透的人,當然明白,笑着應聲“上次見到呂夫人已經是幾年前了,沒成想這歲月對夫人卻是諸多憐惜,這麽多年過去夫人的容顏還與當年一般無二,更是透着一些華貴的氣質,比當初看起來更好看呢。”

“就你這丫頭嘴甜,我都老太婆一個了,被你這麽說還不得羞死。”呂夫人說着,吩咐丫鬟上茶,這才接着道“聽說你是要回京城去?”

十九章:交托東西沈家來人

華蓁點點頭,随後吩咐若雲将幾幅畫卷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卷道“這一張乃是韋祯的秋日落雁圖圖,蓁兒知道伯父很是喜歡這幅畫,便就借花獻福送給伯父。另外這幾幅雖比不得韋祯的落雁圖,也都算是不錯的,謝過伯父上次出手相助,若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二叔二嬸欺負到什麽時候呢。”

呂夫人自然也知道韋祯的秋日落雁圖,頓時面露驚色“使不得,蓁兒你伯父如此本是應該的,這禮太過貴重,實在使不得,蓁兒你還是趕緊收回去吧,這畢竟是你爹留給你的,我們萬萬不能收。”

華蓁卻是笑了笑“爹爹已經不在,這些東西都是死物,若當真因為爹爹留下來的,便将他們束之高閣,才是真的可惜。我雖不懂什麽大道理,卻也明白寶劍配英雄,這些畫放在我這便就是只是一副無關緊要的畫卷,實在是浪費了。該給它們尋找一個真正惜畫愛畫的主人才是,夫人一定要收下,若不然如何教蓁兒安心。再說了蓁兒還有事想要拜托夫人和伯父,還請夫人收下,若不然蓁兒如何開口。”

聞言呂夫人瞧着華蓁面上的堅定,這才點點頭“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替老爺謝過蓁兒,你有什麽事但說無妨,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答應。”

周盼聞言取出一張清單交給呂夫人。

“我既然要回京,很多東西實在不方便帶走,這些東西都是爹爹當初留下的,算是比較貴重的,想請夫人和呂伯父代為保管。東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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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