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衆人猜測裴沅祯喜歡她,沈栀栀當然不會跟着相信,畢竟她有自知之明。

裴沅祯是誰?

大曌首輔,當朝一品大員。抛開他那些罵名不說,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有才學有本事有身份,又豈會喜歡她這麽個名不見經傳的燒火丫頭。

再說了,儲玉院還住着數十個美人呢,個個都是人間絕色。環肥燕瘦什麽樣的都有,眼瞎了才會喜歡她這種骨瘦如柴的女子。

還有,裴沅祯性子古怪,看着就是個沒有七情六欲、心硬如鐵的人,很難想象他會有“喜歡”這種感情。

最後,沈栀栀覺得,被一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人喜歡,真的不是件高興得起來的事。

想起那天夜裏,他徒手捏斷那人的脖頸......

沈栀栀打了個寒顫,趕緊搖頭不敢再想。

她繼續包粽子,對方月說:“旁人就算了,你服侍我這麽久了怎麽也跟着瞎起哄?”

她叮囑:“這種話以後可不能再說,反正我是不信的。有個詞叫什麽來着......對,子虛烏有,荒謬至極。”

“這是兩個詞。”方月問:“姐姐難道就不驚訝嗎?”

何止驚訝,沈栀栀聽了這個消息幾乎當場窒息。

但她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總之以後不要再提,小心傳到大人耳中。”

接下來的日子,沈栀栀沒把這傳言當回事,繼續該吃吃該喝喝。

聽說裴沅祯一直待在府上,但他不知是在忙什麽,總是神出鬼沒,沈栀栀也只是偶爾在用膳的時候見到他。

有了之前點啞穴的前車之鑒,沈栀栀在他面前不大敢說話。每次他吃完飯走人,沈栀栀也麻利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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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阮烏像突然有根筋不對勁似的,一天到晚往她這串門。

最開始方月懼怕它,後來也能鎮定自若對待了。

因為有了阮烏這麽個胃口大的常客,方月幾乎每天都在做牛肉幹。

腌牛肉、煮牛肉、曬牛肉......

方月聞到牛肉的味道都要吐了,實在忍不住跟沈栀栀提了下意見。沈栀栀想了想,撈起袖子去小廚房做狗食。

阮烏雖然是條狗,但精得很,知道沈栀栀要幫它做吃食,殷勤地在她身後跑來跑去。

一會兒叼柴火,一會兒叼鍋鏟。

許是見沈栀栀累得慌,還給她叼了個茶壺過來。

沈栀栀一看那精致的紫砂壺吓得大跳,她可不敢用這個喝茶,這是裴沅祯的東西。

“狗大人,這可不能拿,這東西貴重......”她趕緊閃開:“你別過來,萬一摔碎了可不關我......”

“啪——”

好的不靈壞的靈。

小廚房內,空氣安靜。

沈栀栀和阮烏盯着地上的碎片看了會,又互相對視了會。

“方月,”沈栀栀喊:“你剛才在門口看見了吧?我可沒碰這茶壺,屆時陳管事問起你得給我作證。”

她指着阮烏:“狗大人!你完了!”

阮烏“嗷嗚”一聲,跑了。

“......”

沈栀栀捧着茶壺碎片,坐在廚房門檻發呆。

方月倒是比她樂觀,勸道:“姐姐無需擔憂,一個茶壺罷了,依大人對姐姐的......”

沈栀栀打住她:“我才說什麽?這種話不許提。”

她們不清楚,沈栀栀自己還不清楚嗎?裴沅祯根本就不會喜歡她這個人。

“可是......”方月問:“陳管事若是問起來,姐姐怎麽辦?”

雖然是阮烏打碎的,可她一個丫鬟哪裏敢指證大人的愛犬?不是找死麽!

但不指證,說茶壺是自己打碎的,也一樣找死。

沈栀栀跟她想的卻不一樣。

打碎茶壺的是阮烏,但陳管事肯定不會讓阮烏賠,說不定這筆賬會記在她頭上。

她盯着帕子上的紫砂壺碎片,愁得很。

以前在舊主家做事時,府上老太爺就特別寶貝這東西,花大價錢收藏各式各樣的紫砂壺,每天都要親手擦拭,

一個尋常人家的太爺尚且如此,裴沅祯的紫砂壺又豈會簡單?紫砂碎片上已經胞漿光亮,想來是用很多年了。

這得賠多少錢啊!

“唉!”她嘆氣:“阮烏呢?”

“不知跑去哪了。”

沈栀栀又問:“大人在哪?”

方月驚訝:“姐姐要去找大人?”

沈栀栀點頭:“只能找大人當面解釋。”

“那要怎麽說?”

“如實說。”

裴沅祯在墨韻堂。

沈栀栀早飯也顧不上吃了,她把茶壺碎片放進匣子裏,捧着匣子來到墨韻堂外。

她站在天井望着門口匾額漆黑耀金的三個大字,忐忑、猶豫......

正要擡腳進去,外頭傳來動靜。

侍衛領着一人進來,那人約莫五十左右,經過她身邊時還露出絲詫異。

沈栀栀趕緊低頭靠邊讓路。

裴沅祯有客,看來她得等等了。

來人正是裴家族長裴望,也是裴沅祯的二叔。

進了門後,他看見裴沅祯獨自下棋,還安靜地等了會。

少頃,裴沅祯放下棋譜,吩咐:“上茶。”

裴望好脾性地笑:“我是不是打擾賢侄了?不急不急,你且下完棋。”

裴沅祯問:“二叔有何事?”

裴望坐下來,斟酌了下,開口勸:“我聽說賢侄罷官在府不肯上朝。賢侄莫跟皇上置氣,皇上那還等着你啊,你不在這些日,聽說朝堂亂成了一鍋粥。”

“裴彥讓你來勸的?”

“你看你,他是你四叔,都是一家人何必生疏?”

安靜了會。

裴望嘆氣,繼續道:“朝廷的事我不懂,但我聽說了。皇上當庭反駁你的政令讓你下不來臺,可事後皇上後悔不疊。”

“政令由內閣拟定,而內閣你是當首。皇上年幼,凡事還得依靠你。”

“至于那兩個挑撥的官員,誰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冒出來。你也清楚,皇上容易偏聽偏信,興許是受人蠱惑了。”

“但你放心,那人絕對不是你四叔,他不會慫恿皇上跟你作對。況且,如今他極力勸說皇上将那兩人貶職。”

裴沅祯:“二叔回吧,我今日不得閑。”

裴望頓了下,緩緩起身。

起身後,欲言又止。

“二叔還想說什麽?”

“實不相瞞,我此來一是勸你上朝。二來也是......”裴望默了默,又笑道:“都是一家人,唇齒都還有磕碰的時候,何況你們是親叔侄。”

“我聽說你把何靳抓了?那何靳是你四嬸娘家族人,賢侄抓了他,難免令你四嬸在娘家沒顏面。倒不如給二叔個面子,和氣生財,把何靳放了如何?”

裴沅祯漫不經心地轉動玉扳指:“二叔來晚了,人已經殺了。”

“......”

裴望面頰抽了抽,想開口再說什麽,最後只道:“行,我回去勸勸你四叔。”

沈栀栀站在天井樹下,等了約莫一刻鐘,裏頭那人才出來。

也不知兩人談了什麽,他似乎心情不好,比來時腳步快了許多。

她望着書房緊閉的門,又開始忐忑起來。

要不改天再解釋?

算了,她想。裴沅祯今日心情應該也不好,不适合說這個。

正想打道回去,那廂,書房門吱呀一開,有人出來了。

沈栀栀轉頭,好死不死撞見出門的裴沅祯。

裴沅祯也瞧見了她,不過沒理會,只不鹹不淡瞥了眼,就徑直沿着回廊離開。

沈栀栀一鼓作氣追上去:“大人,等等。”

裴沅祯像是沒聽到,腳步不停。

“大人,大人,奴婢有話跟您說。”沈栀栀小跑追上他:“今天發生了件大事,奴婢得當面給您交代。”

裴沅祯這才停下來。

他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沈栀栀臉上。

沈栀栀發誓,她服侍這麽久以來,裴沅祯第一次正眼瞧她。

瞧得她緊張。

“什麽事?”裴沅祯問。

“呃.....這個。”沈栀栀把匣子捧到他面前。

裴沅祯長睫微垂,看了眼匣子:“是什麽?”

“是......是大人的茶壺。”

沈栀栀低着頭,一副犯錯認真悔改的樣子。

“是這樣的,奴婢今天去小廚房給阮烏做狗食,阮烏很高興。可後來它把這茶壺叼過來,奴婢知道茶壺很貴重,大人天天用它喝茶,奴婢就不敢碰......”

“說重點。”

“哦,”沈栀栀加快語速:“奴婢擔心阮烏打碎了就提醒它,結果才提醒完,茶壺就掉地上了。”

她打開匣子,裏頭是幾塊碎片,還帶着未洗淨的茶渣。

“大人,這個壺是阮烏打碎的,雖然不關奴婢的事,但奴婢想了想還是得跟大人說清楚。”

“所以......你是來告狀的?”

沈栀栀一懵,趕緊搖頭:“奴婢可沒這個意思。”

“那你想說什麽?”

“就想說不是奴婢打碎的,奴婢不能賠錢。奴婢怕陳管事她們拿奴婢頂罪,所以提前跟大人解釋清楚。”

打碎大人的東西,總要有人出來擔責,陳管事自然是不敢讓大人的愛犬擔責,那只能讓她擔責了。

沈栀栀又不傻,她才不當這個冤大頭。

裴沅祯靜默......

他身旁的侍衛也跟着一言難盡地靜默......

就,不知該說這丫頭傻呢,還是該說她膽子肥。

這等小事也敢拿來擾大人。

若是以往,這種沒眼色的丫鬟,大人早就讓拖下去砍了。但這會兒,大人居然遲遲沒動靜。

侍衛們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窺探裴沅祯。

但裴沅祯沒什麽表情,他衣袂一飄,轉身走人了。

“哎大人.....大人......”

沈栀栀茫然站在原地。

裴沅祯這是何意?到底要不要賠錢啊?

沈栀栀抱着匣子回了明輝堂後罩樓,才出玄關就見個侍衛站在那。

“霍秉?”沈栀栀問:“你今日不當職嗎?”

霍秉抱拳:“沈姑娘,我是專程在這等你的。”

“等我做什麽?”

霍秉從袖中掏出一吊錢:“這是上次的酬金。”

沈栀栀高興,接過來數了數:“你給多了,只要二十文。”

“不多,我把這次的酬金也一起付了。”霍秉說着,從懷裏掏出個東西遞過來。

“在下還想勞煩沈姑娘一趟,”他說:“這是我家鄉的小玩意,還請沈姑娘轉交給她,當是個念想。”

沈栀栀接過來。是一張木雕臉譜,臉上五官畫得滑稽有趣。

她笑道:“你們家鄉還有這個?可真有意思。”

霍秉道:“我們家鄉是莆仙戲傳承地,戲曲最出名。”

“好,”沈栀栀應他:“我定會交到她手上。”

“多謝沈姑娘。”

紫砂壺的事最終不了了之,陳管事知道了也沒追究,只讓人重新從庫裏挑選了個差不多樣式的給補上。

沈栀栀的錢袋保住了,她松口氣。

端午過後,轉眼就入夏,天氣漸漸熱起來。

此前陳管事派人來小院種了許多驅蚊草,蚊蟲果真少了很多。沈栀栀睡前喜歡在院子裏坐上一小會,或是自己哼曲,或是跟方月說說話。

這夜,她沐浴過後,披着件薄衫坐在院子裏吃甜瓜。

甜瓜是時菊托大壯送來的,沈栀栀把甜瓜放在井中泡了一下午,這會兒清清涼涼脆甜爽口。

見方月匆匆進門,她喊:“方月忙完了嗎?快過來吃瓜。”

“姐姐,”方月道:“府上走水了。”

“哪走水了?”

“儲玉院,”方月說:“适才我看見許多小厮侍衛過去了。”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走水?火勢大嗎?”

“我也不清楚,聽說燒了好一會,應該挺大。”

不知為何,沈栀栀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放下瓜:“走,我們去看看。”

沈栀栀和方月小跑去後院,此時整個後院已經亂哄哄,路上随處可見小厮和婆子們提着水桶。

站在蓮池橋上都能瞧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有人說:“儲玉院的屋舍燒去了一半,不知道人有沒有事。”

沈栀栀加快腳步,她在儲玉院有幾個認識的姑娘,以前給她買過胭脂水粉。

等到了近前,她看見大壯正在指揮人撲火。

“大壯哥,”她穿越人群跑過去:“裏頭的人怎麽樣了?”

“栀栀妹妹來做什麽?這會兒可亂了。”

“我來幫忙。”

沈栀栀眼疾手快奪過一個年邁婆子的水盆,說:“給我吧。”

她跑到水缸裏打水,然後又跑回來遞給大壯:“怎麽突然走水了?”

大壯沖到前頭把水一潑,然後又跑回來,抹了把汗:“據說是臨湘閣最先起火,因是夜裏也沒什麽人發現,後來火勢就大起來。”

聽見臨湘閣,沈栀栀心頭一跳,忙問:“那臨湘閣裏頭的人呢?沒事吧?”

“死了!”大壯說:“适才侍衛擡出來的,燒去半邊身子。”

沈栀栀呆滞,愣愣地望着臨湘閣的方向。

前兩日,她才幫霍秉送東西給馮姑娘,而馮姑娘就住在臨湘閣。

那麽個鮮活的美人,突然就死了。

她下意識地往人群中尋找,沒看見霍秉的身影,也不知霍秉是否得知了消息。

這場火勢很大,大約撲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沈栀栀是在四更天回明輝堂的,回來後見明輝堂燈火通明,而且侍衛也比平時多了幾倍。

陳管事和其他幾個管事站在一起,似乎也一夜沒歇息,個個面色疲憊。

沈栀栀悄悄走過去:“陳管事,發生何事了?”

陳管事涼涼地睇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哦。”

沈栀栀撇撇嘴,索性懶得再管,回屋睡覺去了。

次日醒來,窗外陽光燦爛。

吃過早飯後,她去了明輝堂。跟往常一樣,這裏又恢複了靜悄悄的氣息,仿佛昨夜走水的事沒發生過。

沒人提及半點,也沒人腳步慌忙。

她沿着回廊尋霍秉。

也不知為何,她還是想安慰安慰他,人死不能複生。

可尋了許久,也沒見霍秉的身影。最後,她逮着幾個巡邏的侍衛問:“霍秉今日沒當值嗎?”

打頭的侍衛目光怪異地看她,搖搖頭,走了。

沈栀栀再問其他人也是如此,皆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她心下疑惑,又去找大壯打聽。大壯在前院有個幹爹,他平日的消息幾乎是從幹爹嘴裏得知的。

大壯聽她找霍秉,驚訝:“你找他做什麽?”

“儲玉院死的那個姑娘就是霍秉他......”

沈栀栀停下,霍秉跟馮姑娘的事不好宣之于口,于是說:“是他老鄉。”

“栀栀妹妹別找了,霍秉不在。”

“不在是何意?”

大壯左右看了看,小聲道:“被抓起來了。”

“為何?”

“他是細作。”大壯說:“連同儲玉院死的那姑娘也是細作。”

大壯又道:“你可知那姑娘為何死?是自己把自己燒死的,為了毀滅證據,不過最後還是被侍衛找到了。霍秉見勢不妙欲逃,但被捉了。”

沈栀栀很懵,一時難以置信。

霍秉和馮姑娘不是苦命鴛鴦嗎,怎麽就突然變細作了?

“總之,栀栀妹妹別打探了。”大壯道:“霍秉犯的可是大錯,通敵、叛主,大人不會饒他。”

沈栀栀怔怔地往回走,心情沉重。

進了自己的小院,方月問她晚上想吃什麽,沈栀栀搖頭。

過了會,她問方月:“我右眼皮一直跳怎麽回事?”

“我家鄉有句俗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說。

方月笑:“姐姐昨晚沒睡好罷了,哪有那麽靈驗的事?”

可沈栀栀倒黴得很,就是這麽靈驗。

吃晚飯的時候,小院沖進來幾個侍衛,說她跟霍秉和馮如意是一夥的,把她押進了地牢。

沈栀栀蹲在黑漆潮濕的地牢時,另一處黑漆之地有人在談論她。

“事情敗露了,所幸重要的證據已毀,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不能掉以輕心,時刻讓人觀察那邊的情況,若是發現有異,立即誅殺霍秉。”

“那個丫鬟呢?”有人問:“她從中傳遞消息,如今也被關在地牢中。”

“她并不知情,于我們無威脅。不過,她入地牢也不是完全沒用。”

“怎麽說?”

“我們能趁此機會,試探裴沅祯對這丫頭有多喜歡。”

“好主意!裴沅祯多疑,若這丫頭此次能化險為夷,這顆棋子日後可重用。若是不能,一個丫鬟死就死了,于我們也無損。”

沈栀栀在地牢關了兩天,這兩天倒是沒餓着她,一日三餐有人準時給她送。

只不過讓她奇怪的是,自從關進來後,除了第一天有人審問了兩句,之後就再沒人來。也沒嚴刑拷打,也沒人告知她以後該如何。

沈栀栀待得心慌又無聊。

她捏着顆石子在牆上畫王八,幾乎要把牆壁畫滿了。

她掙紮過,喊冤過,也哭訴過,但沒人理,最後幹脆破罐子破摔。

而她不知,周圍有人暗暗觀察她的動靜。

那侍衛觀察了兩天後,撓撓頭,徑直去明輝堂禀報。

裴沅祯正在看書。

看完一頁後,出聲問:“怎麽樣了?”

“大人,”侍衛道:“屬下并沒發現沈姑娘有何異樣。這兩日,她在牢裏吃完就睡,睡醒就在牆上寫寫畫畫,偶爾自言自語嘀咕。”

“嘀咕什麽?”

“擔心她銀錢被人挖出來,說埋在樹下不大穩妥。”

“......”

裴沅祯默了默,吩咐:“那就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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