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熱吻
◎“就說我商湛要人去掀了邵家的底。”◎
曾經傅染有過被邵廷惟尾随的經歷, 這曾經一度是她的夢魇。
所以她不願意提,也不願意回想。
那是在大學時期悶熱的午後,她跟商湛已經在談戀愛。她從學校的舞蹈房裏走出來,接到商湛電話後, 她軟糯着嗓音跟他講, “我想喝芋泥的奶茶。”
電話那頭的商湛, “芋泥波波?”
商湛磁性低沉的嗓音碾過耳蝸,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耳朵蔓延至全身,傅染耳廓泛紅, 臉頰也熟透了。
她羞怯地嘟囔, “我要五分糖,加冰,芋泥多加點。”
“給你捎來,那你要喊我什麽?”商湛故意問她,陷入熱戀的情侶, 簡直蜜裏調油。
傅染瓷白臉頰上的少女的羞怯以及乖順, 站在角落裏, 她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都被邵霆惟看在眼裏。
原來他以為商湛鐘情的人是宋栀, 所以他不顧一切要搶過來。
可現在他才明白,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傅染。
傅染接完電話,站在原地愣了兩秒,她決定去學校門口的天街去找商湛。
那天正是商湛奪得辯論賽金獎, 剛從別的學校回來,她想去花店買一捧花, 然後送給他。
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神情怡然, 說不出的興奮與高興。
可她沒發覺邵廷惟鬼使神差地跟在她身後。
傅染臉上純粹無比的笑, 他看不得,他很想将她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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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舞蹈學院往垃圾街走需要穿過籃球場、超市、很長的一條天街走廊,還有教師公寓,那裏位置很偏,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但那裏,民風淳樸,都是些外來戶打工掙錢的,也沒出現過安全問題,所以傅染沒什麽警惕心。
可待到她走到天街上,她發現有點兒不太對勁了,她身後似乎一直尾随着一個人,那人應該是個煙鬼。
因為煙的味道很重,似乎他正捏着煙在抽。
她被尾随了,傅染不由得加腳步,她像只惶恐不安的倉鼠似的往前跑。
但只要她跑,身後的男人也在加快腳步,就在她覺得那人就要捉住她的那秒,她眼尖地看見商湛和他的朋友站在昏黃的燈光下。
商湛留着黑色的碎發,額間碎發有點兒蓋住眼睛,但模樣仍舊桀骜又清隽。比起高中時期滿滿的攻擊性,大學時期的他看着儒雅又野痞,如果他那雙漆眸不露出來的話。
看到他的身影,傅染不管不顧地向他招手,她呼喚着他的名字,朝他奔跑過去。
直直地栽進他的溫熱的懷裏,嗅着他身上淡淡木質調味道的香氣,她這才緩過神來看向她剛才的那個地方,她指着那處同商湛說,“商湛,剛才有人尾随我!”
剛才傅染的位置什麽人都沒有,他們也都沒有注意到,此時邵廷惟正藏身在綠油油的迎春花叢裏。
他心髒狂跳不已,在看到商湛的那秒,他像小偷遇到警察似的躲了起來。
瑟縮在灌木叢裏,他緊緊地攥緊拳頭,他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與商湛争奪,他真的不甘心。
—
那股煙味與曾經記憶深處聞到的煙味重疊,傅染的身體軟得跟灘水似的。她回眸看到确實是邵廷惟的身影時,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與此同時,商湛結束會議,小助理正想送他回酒店,但他卻同他說,去接傅染。
開會的CBD大樓距離傅染的位置距離很遠,估摸着要一小時的車程,商湛捏了捏太陽穴,他合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就在他合上眼眸時,他手機震動,是傅染打來的。
還沒等他接通,電話便被挂斷了。
接着,又響了起來,又再次被挂斷。
反複了兩次,商湛右眼跳了下,他心裏莫名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拿起手機撥通陳屏的電話,接通後,他冷着嗓音問:“陳屏,你接到傅染了嗎?”
“還沒有,我正在門口等。”陳屏撥動藍牙耳機,面對商湛,他向來神情嚴肅。
“你給我走進去找!現在就給我去找,她好像出事了。”商湛目眦欲裂,他捏着手機的指骨泛白,手掌不由得輕輕顫抖着。
剛才,他無論如何都打不通傅染的電話,她到底遇到什麽樣的事情了?
“你電話不要挂斷,有事及時回複我。”商湛面上平靜得要命還能指揮,但他心裏卻抓心撓肝般地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逐漸捏緊他的心髒。
他的小天鵝,究竟怎麽了?
傅染情急地給商湛打電話,連着撥打兩次後,她的手機被邵廷惟搶了過來,然後手機摔碎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鋼化膜的碎片碎裂開去,屏幕頓時黑了。
她丁點的希冀被捏碎,傅染瓷白的肌膚抵着白牆,楚楚可憐的模樣令邵廷惟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就這麽怕我?”邵廷惟神情陰鸷,臉上的疤痕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又兇又狠,不像個好人。
他眯起眼,粗粝的手指觸摸着傅染白皙光潔的臉頰,從顴骨一直摸到光潔的下巴。傅染面色不善地往後躲,但他卻用力迫使着傅染将頭擡起來。
那雙本應該盛滿堅韌與畏懼的秋水剪瞳裏,不應該沾染半分情/欲的,可偏偏只有這樣,她才能聽他的。
“你滾開點。”傅染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她握緊拳頭,狠狠地将他的手推拒開。
“我可以滾遠點兒,你今晚讓我如何滾都行。”邵廷惟嘴裏說着葷話,他心情好得不得了那般勾唇笑着。
很快,他湊到傅染跟前像只狗似的嗅着她身上的玫瑰味道,他臉上流露出癡迷的味道來。
可他的這副模樣,對于傅染來說,無疑是羞辱。
傅染緊緊地閉上眼眸,身上的熱度與燥感愈來愈盛,她像是條缺氧的魚似的浮在水面上等待着獵人被撈走。
此時的傅染絲毫不知自己的模樣有多吸引人,她弱弱地蹲坐在長廊的牆角處,纖長睫毛沾染淚珠,眼眶泛紅濕潤,緋紅的臉頰和唇冒着熱氣,粉嫩的指尖時不時地摳着。
她沒有一處,是不在勾引着他。
邵廷惟情難自禁湊到她耳邊慫恿,“傅染,陪我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我保證不跟商湛說,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不好?”
“你做夢。”傅染氣得連臉都紅了,當下就像擡手去打他,但胳膊像是吸了水的棉花似的擡不起來。
胳膊被領帶縛住時,任憑傅染如何掙紮,但都奈何不了一分。
希望的火光逐漸熄滅,可很快傳來腳步聲,是陳屏!
還沒等她喊出聲來,邵廷惟那充斥着煙味的手掌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唇。
他捂得很緊,連帶着鼻尖都捂着。
很快,缺氧的傅染陷入暈厥,而陳屏就在她十米開外的地方喊着傅染的名字。
待到陳屏往裏面走,邵廷惟将傅染公主抱起,他将西裝蓋在傅染臉上,他堂而皇之地抱着傅染離開影棚。
陳屏同影棚還未離開的人問了兩句,得知傅染半個小時前就離開這裏時,他急匆匆地往外跑。
耳機裏捕捉到聲音,商湛冷地吩咐他,“陳屏,給我去查監控,趕緊。”
嫌棄陳屏的助手開車太慢,商湛扣上安全帶,直接轟着油門直往傅染的攝影棚沖。
陳屏來到監控室,監控畫面好巧不巧停留在的地方就是傅染被邵廷惟抱着的畫面,而保安正在吃晚餐。
看到這個兔入狼口的畫面,陳屏背脊陡然驚出一身冷汗。
他顫抖着聲音,告訴商湛,“傅小姐,被邵廷惟給帶走了。”
“操!”商湛克制不住地罵了好幾句髒話,他的天靈蓋都快被這句話給震疼了,心口止不住地彌漫着尖銳的疼痛來,他極力地克制着。
只要想到傅染在卲霆惟手裏,他連呼吸都是痛的,可他理智非常做出判斷,“他們在寰辰酒店。”
“陳屏,給我去從謝燼那邊調人,就說我商湛要人去掀了邵家的底。”商湛冷厲的漆眸裏危險逼人,他捏緊拳,“卲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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