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結局
“爸,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麽呢?
春節過完後依照原來的計劃回到這座城市裏的林志此刻就坐在火車站出口邊上的座椅上,擡頭六十度,憂郁地遙望着天空。
忽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來,從只是一滴淚到傾盆大雨,雨越來越大,滴答滴答的聲音不絕于耳。而林志坐在這長椅子上凝視着那雨中的世界,只是隔着一道雨幕那些匆忙的行人走路聲、火車轟隆隆起行的聲音還有……都遙遠得好似另一個世界一般。
這裏,只有他一個人,他的一堆行李,或許還有偶然路過的歸家或是回來工作的人們。
一時之間,竟然感覺疲憊至極,連手指都提不起力氣來打一個電話。
不過是新年前幾天的問題與回答——他與父親簡單的對話,卻直到現在,仍舊盤旋在他的腦海中,哪管當時他說了多少俏皮話,也難以壓下內心的惶恐——未來,未來在哪裏呢?他與晨泉還有多少的時間?
“阿志。”
一聲呼喚,與撲面而來的濕氣一下子讓他從走神中清醒過來。
他迷茫地擡起頭,看見了眼前的男人——手邊拿着一把濕透了的雨傘,發間微微有些水滴,打濕了那從來都是整齊梳好了的發型,而身上簡單的黑色外套、加絨襯衫與西裝褲則是構成了休閑時刻的林晨泉。
他回答的聲音很輕,卻微微揚起,隐隐地透出一絲的喜悅。
“林sir。”
然後眨了眨眼,将自己落下的耳發梳到後面去,然後站起來,隐去了剛才的不安與慌張。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新年不見,真是思之如狂。”
一如既往的誇張與熱情。
“看來你在故鄉的新年過得還不錯,沒有變瘦。”林晨泉在打量了他一番之後,客觀地評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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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了!新年裏呢那麽多美味,我要吃胖才正常嘛,這樣不胖就最好了,免得你嫌棄我,畢竟林sir可是健身房的vip,高級的vip!哈哈哈~”
他大笑着,伸手将一邊的行李箱拉杆拉開,然後把另一大包的東西提着拿到林晨泉的面前。
“願意分擔一下嗎,大老板。”
“我自然是樂意至極,阿志。”
從雨中走來的男子忽然就掂起了腳尖,在不經意間擦過某人的臉龐,輕輕地印下一個吻,然後健壯的臂膀拿過了那包東西,回到原地,他提起試了試,看這重量與外形大概是風土特産,卻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便問林志裏面裝着什麽,而他只是燦爛地露出笑臉隐藏着眨眼說回去就知道了。
然後,林晨泉開着他的車将林志和他的一堆東西搭載着,回到了他們的家裏。
白熾燈一開,屋裏的裝飾似乎與新年前一樣,連他走之前放在茶幾上的咖啡袋子都完好地放在原地。
“你先換一身衣服吧,我去洗個澡。”
林sir還是如此愛好整潔,同居之後更是對這一點深感所知的他有些抽搐地抖了抖眉毛,然後将東西搬了進去,收拾好。
回來後的一段日子裏,公司裏事情也很多,忙得常常加班,空閑的時候就躺在床上做春秋大夢,當然,這時候往往是林晨泉趁機吃豆腐上下其手然後成功上壘。
就算有個當副總的男朋友,也沒什麽卵用;林志有時候忙得頭昏腦漲的時候就想給自己越加興奮——除了工作上猖狂之外在平日裏也是加倍的樣子——的男朋友一個頭槌,可惜武力相差太大,這個目标遲遲不能實現;反倒是偶然間的一個興起被某人當成了晚飯後的加餐,吃了個一幹二淨,然後沉沉地睡去。
這樣一晃,時間就到了五月份,太陽還未升到最高的地方,而充斥着夏日的時候了。
這一天,林志早早下班,在自己的戀人之前趕到了家,順路還跟幾位鄰居打了招呼,回家後就打開了之前空着很久現在已經塞滿了食材的冰箱裏,取出雞蛋來。
他打算做點什麽。
然後,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晚上8點,林晨泉還在辦公室裏開着燈——當然辦公室裏的那些人也在加班着——看最後設計部修改過N遍的稿子,還算是勉強過關,也就收拾好,準備回家了。
回家了,回到那個家裏——那個只有他與阿志兩個人的世界裏。
沒有總是念叨着公司業務公司業績的父親,也沒有慈眉善目卻是笑裏藏刀的繼母,更沒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親戚和那些嘈雜的孩子們。
足夠靜谧,卻又在那微光中燃起他內心裏唯一的渴望。
從那個吻開始,故事的最初,就越發不可控制了,本身這應該是他極力避免的事情。這樣的,風險太大,未來也是不可推測的,可是,人總是如此,居于一偶,而遙望着遠方。
就像是童年的時候,他跟母親在鄉下居住的日子裏,他看着門外面的車子,幻想着會有一輛車停下來,載着他跟媽媽去那遙遠的美麗的都市。
這一天,到來了。
林晨泉駕駛着車,在紅綠燈的間隙中輕輕瞧着方向盤漫無邊際地想着。
也許,一切都有預兆。
年幼的他看着那輛比他見過的所有的一切還要華麗的車子裏走下那占據了他餘後所有童年的身影的男子,蹲下身,摘下了那墨鏡,問他知不知道他母親在哪裏問他是誰。
他是——“林晨泉。”
然後,過去被遠遠抛下,金屬的、玻璃的光澤閃耀着,在那天際上折射出比那太陽更加耀眼的光芒,将他籠罩在一片郁野中。
但終究,還是遇見了他的光。
這樣想着的他,微微彎起了嘴角,踩起油門,在那交織成暖色的光之後,乘着風歸家。
樓道的感應燈算的是十分靈敏,往往他在後一樓踏上一腳,燈便啪啦地亮起,潔白的光将這樓梯上的道路照得亮堂堂。
他走得很輕松,但莫名他的心卻在一點點地沉重起來,也許是今天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也許是——偶然間在樓下看見沒有亮起的屋子。
随手翻開鑰匙串,打開門,迎接而來的只是門口一點暗淡的光,但這一點光卻足夠他看清楚在沙發上靜靜坐着的如同雕塑的愛人。
他在沉思什麽?
林晨泉将門關上,一聲響亮的關門聲,那尊雕塑才像是被施展了畫龍點睛之術般活了過來。
“你回來了。”
他站了起來,表情在暗處似乎看不太清楚,但他卻感受得到他的樣子很是沮喪,使得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一天被某人照料死的水仙之後某人的樣子——無精打采的,就跟被澆多了水或是被脫離了土壤的植物一樣。
“啊,糟糕,我剛才坐久了,倒是忘記天都黑了……”他走了過來,不是向着林晨泉這邊,這個路線他記得是開關燈的地方。
但,他離那兒更近,于是,他搶先打開了燈,然後目光牢牢地鎖住了邁着沉重的步伐的林志。
在這耀眼的人造光之下,他臉上最細微的表情都一展無遺,如同被放在了顯微鏡裏被細細探查,光将這一切都放大,放大,然後令人猛然心中一刺。
“你怎麽了?”
他将愛人的臉龐捧起,勞累了一天的雙手仍舊精神奕奕地将他鎖定住,與之同樣寬大的手掌上蔓延着溫暖的紋路,似乎将這張臉上展現的愁苦與憂郁都驅走了三分。
可是,他的愛人仍舊垂下了眼,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難以啓齒。
那曾經泛着陽光一般讓人感覺活力十足的深棕色的瞳孔裏,埋藏着他有些看不懂的東西。
“阿志,你不想說的話,那就我來問吧。”
他無奈地嘆息着。
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他連一點都不清楚都有些失職了,更何況是這樣反常的樣子。
然而,一切都有跡可循,或是最細微的火焰在合适的時間裏遇上那助燃物,成就一片的燎原大火。
“不會是出軌,因為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這讓林志的嘴角抽搐了,他瞪了這猜測得一點都不準的家夥,但還是一言不發。
只是看着愛人的臉色,林晨泉知道他大概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準備着說出來,只是時間問題,他不該擔心——但既然發現了,就現在解決吧。
于是,他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手指摩擦着林志的耳畔,繼續說下去。
“工作上的事情,我比阿志更清楚,所以也可以排除在外。”
“不會是金錢的問題,二十四個小時裏我可以看到你至少十二個小時,雖然這樣的話,你會感覺隐私被侵犯了。”
“……”林志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在監視我嗎?一天中一半的時間。”
“當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上揚的眉毛居然帶了點林志的味道,但接下來的話卻還是他自己的風格,“我對于員工的工作狀态都很關心,只是稍微在某人的身上多用了點時間——畢竟,他可是在入職後連續兩年被評為最佳員工,我自然得看一看是否名副其實。”
假公濟私,林志內心卻不知為何泛起了一陣的暖意,燒灼了他的臉龐。
他仍舊注視着自己的愛人,也相當看到了他微微紅了臉,十分可愛的樣子。
這個人,不會有第三個人存在,那麽——
“我們之間,有矛盾嗎?”
“沒有”,林志苦笑着回答,“但是,我想很快就有了。”
“為什麽?”
他抵住了愛人的額頭,直射入那雙眼中,試圖探尋這雙眼中到底隐藏了什麽,到底為什麽在短短的時間內變為了這樣的模樣。
“告訴我吧,阿志。”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要滴水一般,這低沉得如同歌手那優美的嗓音如此迷人,而這雙漆黑的眼睛又是這樣令人神魂颠倒。
縱使林志看過了太多遍,高興的,憤怒的,傷心的,假裝的,嘲諷的,動情的……仍舊不可自拔地陷入那一片深淵中。
他沒有讀心術,但他仍舊從那雙眼中讀取到什麽——是關于他們之間的。
“你的父母,說了什麽嗎?”
“……”
這句,他說出的話,讓緊繃着的愛人忽然就松了口氣,這是對的,對的方向,但卻不是他希望的方向。
像阿志這樣的人,如此在意自己身邊的人,更何況是那種牽連着血脈的親人——生養他的父母。
他突然就緊張了起來,突然想逃避這張他之前深深眷戀着的嘴唇中張開會吐露出的現實。
但是,如果上天要下雨,他沒有辦法。
如果真的不可避免,他必須提前了解一切,然後解決那些問題。
林志說:“剛才,我媽打了電話過來,問起我過年時候一直提的事情——我啊,大概是家族裏還沒結婚的年輕人吧。媽擔心我無人陪伴,說給我找了個很好的媳婦,還說啊,如果我不回來,她就親自過來。”
“無論我怎麽說,她還是那樣固執,晨泉,如果我媽在面前,我大概一定會不顧爸說過的不打女人揍她——那大概是不孝了。”
……
那嘴角的蒼涼,在這光中顯得那麽蒼白,而令他無比心碎。
他的內心在告訴他,不要繼續讓愛人說下去了。
可是他沉默着,任由林志将一切絮絮叨叨地說完,然後埋在了他的懷裏,像個易碎的娃娃,但抱住他的力度如此粗暴,甚至他都想象得到會有怎樣的一條紅印。
“我……我曾經問過媽,她怎麽看那些同性戀,然後……”
“她說,這是有違祖宗的,有違,違背了……”
斷斷續續的話,像斷了弦的琴,彈奏出的只是快要拉扯着聽者內心的痛苦節奏。
他嘆息着,将手放在他的愛人的後腦勺,然後将他緊緊擁抱着。
然後說道,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阿志,你想離開嗎?”
“我,我不知道,林泉晨,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他的愛人擡起了頭,柔軟的黑發下那雙眼眸在點點的斑駁的光中閃耀着,即使如此狼狽卻還是他初見時那模樣。
但他知道,無論是林志還是他自己,都不一樣了。
然後,他将唇覆上,加深,纏綿着,最後——被猛地推開——被他的愛人顫抖着推開。
“林晨泉,你知道嗎?”
他靜靜地等待着下文,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就像是每一次觀看公司月度年度報告會議一樣,穩重而又微微恍惚着。
“親吻,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那聲音很虛弱,但很響亮,他就這樣被喚醒了。
從那看到的崩塌的大樓中喚醒,現在,他眼前的只是最開始的将要破碎的模樣——林志皺着眉,狠狠地擦着唇像是在擦什麽惡心的東西,但臉上的表情卻像是要哭了一樣。
可是,他知道他的愛人有多麽堅強,而且,他不會為此而哭泣。
“阿志。”
“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同時響起的聲音碰撞着,在空氣中交織成一片暧昧的顏色,又在那熾白的光中消散。
他偏了偏頭,任憑眼前的頭發在已經失效的發膠,在重力的作用下垂下。
“……好,但是,我離開。”
于是,門與邊框碰撞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卻不是歸家的聲音。
只是離開。
如同每一場的戲劇落幕時,那緩緩閉上的紅簾,這門也殘忍地關上。
噠噠噠,皮鞋的聲音漸漸遠去。
而人造光卻不會如太陽光般變化,只是亮堂堂的,将那張臉的悲傷一展無遺。
他在車裏睡了一晚上,擠在狹小的後座上在密閉着的車裏閉上了眼睛。
林晨泉本來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的,他畢竟是個富二代,更是一個年輕的公司副總,房子不會只有這區區一間。
但他在把鑰匙插進了孔中之後,在那轟隆隆的發動機的聲音裏,還是沒有踩下油門。
一時天地之大,竟然感覺無處而去,真是他人生的諷刺。
然後一把拔下了鑰匙,鎖住了門,放平後座,然後蜷縮着睡去。
無論如何,工作了一天之後,疲憊總是按時到來。
第二天早上,他習慣地摸了摸旁邊,空的,才苦笑着想起昨日裏發生的一幕幕事情。
如同電影般倒放着,黑白的畫面裏,兩個人站在白熾燈下像兩個傻瓜一樣,在幼稚無比的問題裏發生沖突。
是的,非常幼稚。
他沖動地選擇了自己主動離開,給彼此一個空間。
這一天是周末,大概阿志會在家裏悶坐一晚上,會不會吃飯?會不會給他打電話?還是,昨晚上直接睡下了現在還沒有醒?在等待着他親吻的愛人?
種種的想法都不合時宜,但就是如水泡般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
他看着後視鏡,整理了一下着裝,但臉上的疲憊還是如影随形,這樣子更加明顯。
喝一杯咖啡。
這是他的選擇。
接着,他開着車行駛在街道上,随意地看見某一間的咖啡屋,然後停車,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這位先生,你要點什麽?”
“一杯黑咖啡。”
“好的,這位先生請你稍等一下。”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這地方一圈,通常舒适而精美的裝飾,屋子裏最常見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盆栽,空氣中彌漫着蜜糖一般甜美的氣味,還有奶香味。
以及,響起的安靜的英語歌,憂傷的女聲唱起自己的內心,在河岸徘徊。
Down by the river by the boats
Where everybody goes to be alone
Where you wont see any rising sun
Down to the river we will run
When by the water we drink to the dregs
Look at the stones on the river bed
I can tell from your eyes
You've never been by the riverside
Down by the water the riverbed
Somebody calls you somebody says
swim with the current and float away
Down by the river everyday
Oh my God I see how everything is torn in the river deep
And I don't know why I go the way
(我不知道為何我要踏上如此征程)
在那淡淡憂郁的鋼琴聲中女聲輕輕地唱起這一句。
他一頓。
接過了自己的黑咖啡,離開了咖啡屋。
門外是無比明亮的世界,清晨的陽光照亮了一切,将他手指的僵硬照得一清二楚。
(上帝啊,我看見萬物是如何在河水深處被撕碎)
我看見他眼底不曾開口的挽留。
然後,他靠在車邊,掏出了手機,按下那十一個他無比熟悉的號碼。
在那還未接通的嘟嘟嘟的聲音中,這個城市徹底地蘇醒了。
人事易分,唯愛永存
end
作者有話要說:
碎碎念:結局了!!我所設想的最後就是如此,是他在一首歌中打通了電話,本來還想自己想歌詞的,但意外聽到了一首非常适合的歌曲,簡直超級開心!
這首歌名叫riverside,無論是旋律還是歌聲真的都非常優美。
這篇文算是我的一個挑戰吧,把規定的情節按照章節碼出來噠噠噠。最開始想出這個故事的時候,就是跟好友說,我在想一個偶然遇見的兩對情侶的男方在多年後再次遇見,都分手了,然後他們倆經過了一點波折後在一起,這是我所想的前半段,好友就戲說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呢?後半段,我想有個矛盾,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矛盾,這個呢,我很多文裏面都沒有,因為豬腳要不是孤兒要不是就在成年後父母雙亡,咔咔咔,或是父母非常地體貼。
這個沒有,後面他們還需要經歷更多的磨難,也許他們分開了,也許繼續相互走下去,我不得而知,這個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不知道有木有人發現我取名的玄妙咔咔咔,雖然是個取名廢,但這一篇文的名字真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下一篇文再見,麽麽噠,如果喜歡我的這篇文就評論一下吧,如果喜歡我的文就收藏一下吧!
以下是英文的翻譯——超級厲害啊!
在河岸上那一葉小舟旁
那地方人人要孤獨前往
看不到冉冉升起的紅日
我們就沿着這河岸恣意奔跑
在岸邊我們曾享盡歡樂
看那躺在河床上安詳的石子
我從你眼神中就能看清
你從未來到過這河之岸
沉入水下躺在這寬厚的河床
有人呼喚有人竊竊私語
随波逐流直至漂流無蹤
河岸旁每日有故事上演
哦 上帝 我知道萬物如何在河水深處被撕碎
但我并不明了 為何我要踏上如此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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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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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