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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羨慕地說大院裏誰誰誰買了房,誰誰誰買了車;
忙時加班加點看稿子,閑着打打毛衣勾勾桌墊聊聊家常,甚是惬意。
而如果在這個時候再見到雲,會發現她,她有一些些變化 ,她變美了。
她還是喜歡穿着運動類型或休閑類型的衣服,這樣幹活方便(她的解釋說。)雲的五官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她原來一直內雙的細長雙眼,這一年居然變成真正的雙眼皮,眼睛更大更亮,再加上內在的內容,更顯芳華,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而如果在工作時,她的眼神,會變得堅定、冷靜甚至犀利,同樣讓人難以忽視。
這時的她,不僅真的破格提拔成為了校對科的副科長,而且還擔任了更重要的職務;在入職的後半年,她被單位領導發現了寫作才能、演唱才能和文體方面的多方面素質後,她就成為本系統文體活動的活躍份子,宣傳工作的得力幹将,一不小心,就當上了出版社團支部書記,兼工會宣傳委員。
那些喜歡她的大媽大姐們都稱她為“校對科的小雲朵”,并熱心的給她拉紅線,本單位的、同體系的、外單位的,有可能沒可能的都想拉給她,并不時提醒“不要太挑了,人本分對你好就行了,結了婚都一樣。”
這些話和老媽這幾年常說的話,真的太象了,雲聽了只是笑笑,關于婚姻,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經過這幾年工作的磨砺就更加堅定了,那就是“寧缺勿濫。”
而如今,她現在坐在桌前,看似審稿,其實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她要思考自己未來的路,究竟要怎樣走。
如果象校對科的陳大姐那樣,現在的她雖然只有四十歲,但在雲的心裏,她“已經老了。”
不是說陳大姐長相老,不好看,反過來說,可以看出陳大姐年輕時長得挺漂亮的;但當她把一切獻給家庭、老公、孩子,只把工作當成一個飯碗的時候,整個人從外自內都散發着,都是暮年的氣息。
不再愛看書,除了審稿;不再學新知識,除非單位要求;不喜歡新技術,甚至不喜歡發短信;每天的話題都老公、孩子、家務轉,不是說她這樣生活沒有意義,但這種一眼看得到頭的生活,不是雲所想要的。
或者象編輯部的小淩?停薪留職,創辦了一份新的雜志,迎合市場需要,發些影星八卦,快餐文字,旅游熱點,怒馬鮮衣,列焰繁花,賺了很多錢,但聽說孩子都丢回給外婆帶,最近還有傳聞說要和老公離婚。
她不想猜測別人的成功,但這條也不是她想走的路。
那,走一條屬于她自己的路?
她輕輕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招生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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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心理函授學院的招生簡單,上面有不同的心理學專業介紹:
有最基礎的:
心理咨詢與治療
還有:
人力資源管理心理學
婚姻家庭心理學
教育心理學
學前教育心理學
……
雲不僅看着招生簡章的內容沉思,更是看着發過來的信封發呆,因為她不知道是誰給她發來的信函。
知道她喜歡心理學的人不多,一個當然是她自己,從初中開始,當她發現自己和別人的性格不一樣時,她就很感興趣為什麽會這樣?自己還偷偷看了不少關于心理學的書或雜志,她确定自己非常喜歡心理學,當初還立志要當心理醫生呢,只是父母早早規劃了她的人生。
第二個是——衛,想到衛時,雲還是有點難受,好象很久沒有想他了,又好象一想就很容易是他。衛也知道她喜歡心理學,在大學交往的時候,就一直鼓勵她往這個方面發展。
還有一個是何園,在她表現出“筆跡研究”方面的興趣之後,也一直鼓勵她往這心理方面發展,并且說:“不管你做什麽工作,有心理學的知識,都是會有幫助。”
還有誰呢?奶奶媽媽?小悠。
總不會是衛的死黨——強吧?
強在那邊的辦公室猛打了一個大噴嚏:“誰啊,誰在想我啊?”
雲途和“麗娟”兩口子
被雲念叨的強,現在是A市雲途旅游咨詢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他們公司在旅游局租了一層樓做辦公室,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話說這“雲途”名字的由來,員老們有話說。
當年大家不是沒有想過很多有氣勢的名字:
比如行天、星途、鵬程、大地、遠方……
衛輕輕吐出一句:雲途,敲定。
“途”容易解釋,旅游就是在途中。
“雲”呵呵。
衛聽到幾個禽獸的奸笑,雖然耳根有點發熱,但仍從容不迫地解釋:
一、旅途中,見到最多的風景就是雲朵,只要有天空的地方,就會有雲朵,與行進在地面的“途”剛好一高一低、一天一地,一上一下,(一男一女,這個組合是禽獸們的腦補。)相得益彰。
二、雲的顏色純潔,高空而揚、外形優美、變化萬千,其代表着公司的志向高遠、大氣、舒展,也符合公司現在和未來的發展定位和形象。
看着前面那幾個禽獸的表情,特別是“強”的賤樣,不知道已經腦補到哪一級的限制畫面了。
衛一個杯子直摔過去,強輕巧頭一歪,伸手接住,放在桌了,然後大力拍掌:“好,這名字取得好,好聽、大氣、有發展前途,以後我們公司就叫:
雲——途旅游咨詢公司。”
這句話果然是一語成谶,若幹年後,當“雲技術”支持的“雲産品”風靡全世界時,什麽雲音樂、雲上課、雲上商城吧啦吧啦,已經叫了十年“雲途”的公司早領占先機,被同行稱為“最有前瞻性、最有眼光”的旅游公司。
不得不佩服衛的直覺和立斷,難道如古人所說的:情場失意商場得意?
如果雲有空來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個經理啊、業務骨幹啊,一半是熟人,全是衛當年的球隊或同年級的死黨和損友。
總負責人的是強,他全名劉松強,因為名字和“強衛”對沖,所以在有衛的地方,他只能叫“強”,而不敢叫“強哥”,那是衛的專稱。
甚至有段時間那群損友還想稱他為“小松子”,被他拼死反抗才讨回叫“強”的尊嚴。雲也給他起了一個名字,至今無人所知,他“打死也不說”。
還好現在同行都叫他大強,勉強擠身“強人”行列。
他們現在的旅游咨詢公司發展不錯,辦公室也從原來的三間發展到現在的一層樓,還增加了臨街四個門面,資産翻了一番,員工人數也翻了一番,強的身形也相應翻了一番。
現在的他,頭發整齊光滑、眼睛閃着的精光,西裝革履、名牌皮鞋、名牌表、名牌包、名牌手機,大腹便便,真的象很臭屁的大款了。
後來他的員工說,他即使在他女朋友面前,也是臭屁臭屁的,只在兩個人的面前有點慫。
一個是常穿着運動系列服裝的健碩男子,一個是常穿休閑服裝的斯文女子,他私下常稱這兩人為“黑白雙煞,一對狠人”,他命裏“犯他倆”,但他總是躲不過。
現在的他,正在辦公室和一美豔女郎卿卿我我,無獨有偶,如果雲在現場的話,就應該認出來,她就是原來出版社的小淩——淩麗娟;雲後來的情況,都是小淩千方百計了解,透露給大強的;當然“投桃報李”,大強也适當透露了當年雲和衛的故事,兩人常唏噓不已,自稱“做不來”。
他倆是在一次A市企業家年會上認識的,這兩人本是“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但就是“王八對綠豆,看上眼了”,不僅業務可以合作,情感也很合拍。
于是天雷勾地火的還動了真情,海誓山盟要一輩子在一起;回去後分別向家裏那位提了離婚;麗娟這邊事辦得差不多了,“強那邊則有點麻煩,家裏那位“獻了青春獻了美麗獻了才華”老婆史纖宜死活不肯離,正帶着她一家子老小在家蹲點,誓與大強打持久戰。
纖宜每每見到大強家的人,就哭述自己當年冒了多大的風險嫁給他,明知強有家傳的心髒病還堅持要嫁;結了錯之後,又如何犧牲了自己的美貌和才華,把全部的精力投入了家庭,做老黃牛任勞任怨,生兒育女吃苦耐勞,現在大強發達了,變心了,看她年老珠黃了,沒有利用價值了,想丢就丢,想離就離,沒門。
“我不服,想離,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就是當年老文青,現代祥林嫂的誓言,吓着大強這段時間都住在公司沒敢回家;心想當年學啥不好學的,要學“強哥”找一女文青?
而每次聽到“家傳的心髒病”,大強那口老血又要狂噴——“老子當年也是做好事,做好事!好不好?”,我真他媽真是比窦娥還冤,這口大黑鍋怎麽背着就放不下了呢?
這個公司,雖是大強做管理,但四處可見衛的影響力。
而大強一直能認清自己的角色和位置,他知道這個總經理,離了衛當年的那份計劃書和這幾年的方向确定,“屁”也不是。
每一個股東員老都知道,這個公司的成立、發展、轉型、整合,衛都在起着決定性的作用;因為他對于深度旅游的經驗和理解,對旅游業發展擁有天生的直覺,一直幫助公司在正确的道路上順風順水地發展,一舉成為A市最有影響力、最具實力的旅游咨詢公司。
而大強也多次提出,幹脆讓衛來做董事長得了,自己做個執行經理還行,都被衛“不能現場指揮”為由,推掉了。
所以在其它員工的眼前,衛只是一個拿分紅的股東,“衛理事”而已,只有那些老員工才知道,衛才是這個公司的核心人物,真正的帶頭人。
正在大強為他家務事發愁的時候,雲也在看着手上的信封發呆,因為她認出了這個信封上的字,或者更準确地說,她認出了這個信封第一個字——“寄”的寶蓋頭是誰寫的。
這個信封上的字,說實話并不好看,看得出來,是一個沒有什麽文化的人寫的,而且是女性。
但行筆流暢,是一個豁達之人。
最後落款是:覃緘,這兩個字帶着些許膽怯,也許是自我認知的不确定。
粗看過去,沒什麽問題,但仔細看,那個“寄”字的寶蓋頭,端正有力,明顯與其它行筆不同,而且雲認出來了,這是衛的筆跡。
覃,覃蘭,蘭姨的名字?
雲在腦子裏自行腦補了當時的場景:
衛因某事到北方某大城市,因某些機緣拿到了招生簡章,想寄給她,寫了開始幾筆,猛然想到她的見字識人的能力,于是讓他的小蘭(想到這裏,雲的胸口稍稍挫痛了一下)幫忙寫完後面的文字。
不得不說,雲的猜想基本上接近真相。
從他們大學畢業,已經過去三年了。
雲忙着适應工作,調整心情,應對新工作,消極性相親。
衛則更忙了,一方面忙他父親的事情。這幾年過去,他的父親病情沒有惡化但稍有好轉,現在也能駐着雙拐在屋裏走幾步,衛一直留意這方面最新的康複消息,但凡有點機會,就和蘭姨,推着輪椅,帶着老爸碾轉幾大城市的各大醫院。
衛還是習慣性叫蘭姨,雖然蘭姨已于兩年前與老衛登記完婚,這樣三人住在一起,才不會被別人說閑話。
在工作方面,他一部分時間應付現在的小單位工作,更大一部分精力用于指導——雲途旅游公司的經營和發展。
那張招生簡章,是衛在北方某大城市高校宣傳活動時,看到的。
那一次,他帶爸爸過去做身體康複訓練,老中醫是大哥聯系的,傳說這位老中醫治療此類型疾病頗有功效。
現在的大哥,對衛客氣多了;這幾年大哥不在老爸身邊,除了寄錢,也幫不上什麽忙,而看着衛在生活中一點點地成長、一點點地成熟,漸漸褪去少年的青澀和沖動,更顯成年男子的擔當和成熟,他也在不知不覺就把他當成同齡人了。
如果現在見衛,還是很帥。
雖然歲月無情,但仍身型健美,英氣十足,有些許少白頭,那濃黑的劍眉,略顯嚴肅的雙唇,稍帶随性和冷酷的眼神,更添男性魅力。
爸爸一直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在生之年,成家生子,為“強家”傳種接代,這樣他就可以含笑九泉,就算“在地下見到衛媽也可交代過去了”。
衛開始時,還以父親病情不穩定,照顧父親沒空等原因,左拖右躲蒙混過關。
但後來蘭姨和老衛結婚,老衛的病情也穩定并逐漸好轉後,他這個理由就不成立,只好又另尋良方。
如果說關于相親,雲是消極對待的話,衛則是——積極破壞。
他的個性本來就有點混不吝的,除了在大事情和雲的問題上,比較符合傳統三觀,其它的事情,呵呵,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河橋。
雲和衛在公司的“相遇”
所以再有人給牽線搭橋,他也不拒絕,但和她們見面時,不惜使用各種招術,抹黑自己,以絕後路。
如果對方是普通的女性,他一見面就述苦,說自己和蘭姨服侍老爸多麽辛苦,白天要陪走路陪按摩各種康複練習,晚上還要值班,甚至要陪上廁所,侍候大小便,然後很高興對方來到自己家裏,擴大“陪護隊伍”,減輕自己的生活負擔……然後看着對方臉色難看,再無音訊。
(他那群禽獸們一起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高)。
如果對方是虛榮的女性,他一上來就哭窮,說自己家裏的錢都花在老爸治療上了,如何過得緊巴巴的,還借了多少萬元的外債,以後就算百年以後,房子也是歸蘭姨的,他們以後還得在外租房子住,房租一人一半哦……往往情況還沒有介紹完,對方就借口離開了。
(他那群禽獸們一起給他豎起了小拇指:切)。
如果對方是良家婦女,他就使出粗魯作風,亂吐痰,講粗口,吃飯吧唧嘴等,再不然,就裝出“色迷迷”樣子上下打量別人,看得對方芳容大變,丢盔棄甲倉皇出逃。
(和禽獸們說起時,他笑稱,當時的“色迷迷”完全是在心裏模仿大強的做派,才能完美地呈現;大強大喊冤枉“我什麽時候色迷迷了”,然後四周鄙視的眼光,“你什麽時候不色迷迷了。”
——大強,真是交友不慎,現在絕交還來得及嗎?)
如果對方是“顏控”,不管他咋說,就愛他的那張臉和那副“酷樣”,想先吃了再說,他就會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自己是想找一個“有高尚道德情操,能一起共同承擔家庭重擔,一起面向未來實現理想的伴侶”,這等只看外貌沒有內涵的人,本同志看不上。
(他那群禽獸們一起給他豎起了中指:丢)。
然後他也算是對老爸有了交代了:不是我不願意哦,是對方不願意,或是實在不合适哦。
如碰上介紹人不理解的:“不會吧,我認識的小衛不是這樣的啊,他人正直、孝順、能幹、人也長得好。”
也可以解釋為:家遇難事,性格不穩定是有可能哦。
再以後,居然還有人介紹比他年齡大的女子,甚至離婚帶孩子的女子時。
他直接翻臉:我大衛還沒有落魄到那種程度,拒絕見面。
這下老爸沒撤了。
關于爸爸的“強家開枝散葉”論,他勸說到:他大哥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健康活潑,勤奮好學,與人團結友愛,強家後繼有人,他就算無後,對“強家”的後繼傳承也影響不大,所以老爸放寬心。
關于爸爸的“幸福拖累”論,他大度勸到:我已經沒有了媽,如果再沒有了爸,那才是真正的不幸福。所以我現在還有一個爸,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久而久之,爸爸也不逼他了。
至于女人,那也是看緣份的。
(其實是,至于女人,就看雲怎樣了。)
在私下裏,他自然知道,或者“大強們”也大概猜到,他還是對雲有……那麽一點點、一絲絲希望,至少她現在還沒有結婚,不是嗎。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樣想,很貪心,很自私,很陰暗,很不好。
但是,他就是止不住地想,想知道她的近況,想有什麽機會,哪怕一點點,可以幫到她,讓她幸福一點,快樂一點。
至于以後,将來,那是什麽?
而這些,雲并不知道。
但她的生活,也有些些改變。
這天雲破天荒請了半天假,麗娟說有重要的事約她談,但不在她們公司,在大強的公司——雲途旅游咨詢公司。
雲今天仍然是一套休閑裝扮,白色的棉質長衣,胸前帶一條細長的、具有民族風格的木質項鏈,淡玉色的麻質闊腿褲,長發披肩,但用頂發梳了一個小小的丸子,既悠然又清爽,她恬靜的面容,清亮的眼神,也讓她一路走來,吸引不少傾慕的眼光。
麗娟的事,她多少也聽了些,在傳統的事業單位啊,基本上沒有隐私權。
她不想去評判麗娟的事,甚至以私下裏,還有一些佩服她的勇氣,不管是在工作上的,還是在生活上的。
麗娟才不管別人怎樣說她呢,該幹嘛幹嘛,我行我素的。
因為她辦的是雜志,所以她也經常回老單位找資源,比如她就經常找雲寫稿,這次約雲出來,是幫忙策劃一項以旅游為主題的文化活動。
因為麗娟的存在,雲也知道了大強現在的公司,也知道了他們公司發展的情況;有時她想,如果衛看到這些,他應該很欣慰吧,雖然他無法親自參與公司的經營和建設,但看得出來,他的理想正一步步在這個公司裏實現呢。
至于麗娟為什麽不約雲在她們公司見面,而是在大強的公司見面,按麗娟的話說:他們公司大啊,會客室大,辦公室大,比我們小公司的擁擠嘈雜好多了,而且(麗娟一副迷醉的模樣),我也可以順便見我的大強。
想到這些,雲不可置否地搖頭笑笑。
如果說,雲如一朵清冷的蘭花,麗娟則似一朵帶刺的玫瑰,她披肩長卷發,大紅碎花的連衣裙,收腰,曲線優美,紅色高跟鞋,黑色時髦手包,另一手拿一款最新式的手機,時常電話不斷;如果說,一般的人如此打扮,會很顯俗氣,但麗娟這身打扮卻一點也不違和,讓雲想起“紅唇烈焰”的西班牙女郎,散發出一種成熟濃烈的誘人之美。
當麗娟接到雲的電話,走到外面的走廊接她,發現雲正看雲途公司的logo出神。
這是由雲的象形字和途的象形字的組合而成。
雲的象形字比較簡單,上邊的兩橫表示天,下邊的回旋紋表示雲朵;
途的象形字由兩部分組成,上部分象亭子也象一把小傘,下部分象“止”字的象形,意指人在亭中休息。
而“雲途”的logo,則巧妙地把“小傘”和“雲”的象形圖案,以上下結構組合在一起,仿佛“小傘”保護着“雲”,又仿佛“雲”支持着“小傘”,非常地和諧,也非常有藝術感,她看得有點入神。
如果她再仔細一些,應該看得出,那個“雲”字,和衛送給她的那塊石頭上的圖案有點象。
她還在思索着,麗娟已經迎出來了。
麗娟熱情邀她進去,很自然地叫前臺倒茶倒水,前臺也知道這位是未來的強嫂(夫人),也很配合地倒上茶水,調整好空調的溫度和方向,禮貌地說:有事請叫她,不經意地看了雲一眼之後,安靜退下。
看上去員工素質還行(雲心想)。
她随口問:“小強呢(大強淚崩,只有當年的衛嫂,哦,準衛嫂,才敢喊他小強)他不在公司嗎?”
麗娟聽了這個名字,杏目一亮,幸災樂禍明顯勝過好奇:“哦原來當年你喊他這個名字啊,奇怪我們怎麽逼供,他也不肯招任。”
雲聽了,也仿佛想到以前的事情,淡然一笑,不想多談。
麗娟:“他啊,現在正和一個朋友談事,在會客室,連我都不讓見,說是神秘客戶,談大事。”
雲點頭表示理解,然後開門見山:“你今天約我,是談什麽事情。”
麗娟:“是這樣,我們公司呢,正和雲途公司一起合作,準備一個以‘自然深度游’為主題的大型文化活動……”
說到正事,麗娟正色不少,這也是雲雖感她倆性格完全不同,也覺得可以交往的主要原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火朝天時,大強從旁邊的會客室拉門出來,擡眼見雲,吓一大跳。
他原來只知道麗娟會找雲來商量事情,但沒想到會是現在,而且約在他們公司,一時間見他表情風雲變幻,嘴上亂叫着:”小烏雲,哦不,邬雲,哦不,邬雲同志,哦不,小雲,哈哈,小雲!多年不見,歡迎歡迎!”
後面說話的語氣雖然大聲誇張,但明顯就感覺底氣不足,麗娟也第一次見到大強這個樣子,好奇而好笑地看着他。
強裝出很熱情樣子地往前了走兩步,又回頭打開會客廳的房門,又把頭探進去,仿佛和裏面的人交代什麽,其實是向他的客人使了一個暧昧的眼神;然後很周到地關上房門,但留了一小條縫,讓裏面的客人不會感覺太悶,或是,能聽到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吧。
黑白雙煞,互相補刀
大強大步朝兩位美麗的女子走去,先來到麗娟的身邊,兩人先伸長脖子,很默契地“啵”了一個,然後轉身迎向雲,熱情和她握了一下手就放開了。
(他可不想惹麻煩,身邊這個還好,裏面那位知道他敢趁機握手揩油,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嘴裏仍然熱情洋溢地說:“小雲啊,這幾年不見,你一點也沒變,錯了錯了,你變了,變漂亮了,漂亮多了。”
雲含笑反問:“那是說我以前不漂亮了。”
強:“不是,不是,以前也很漂亮,現在更漂亮了,早知道我就……”
大腿上的一痛,讓他想起旁邊還有一個母老虎;背後的一涼,讓他想起會客廳還有一個聖(剩)鬥士。
(媽的,他心中的小人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這幾年說這種場面話說順嘴了。)
強誇張地大喊,“疼,老婆手下留情,聽我說完,我是說,早知道我就讓大衛早點收了你,免得……”
強突然收口,咋的了,今天盡說錯話。
(普及一下,心理大師弗洛依德分析過“口誤”,看似說錯了,其實全是潛意識想說的實話)
麗娟輕打了他一下,解圍道:“見到美女不會思考了,盡說胡話。”
強:“是啊是啊,見到小雲同學,我頓時失去思考能力。”
雲也不計較他剛才說的,這些刺激,比起她這幾年經歷的痛,又算得了什麽。
雲也挺高興見到大強的,這是她大學三年之久,見到的第一個大學同學,平常在路上偶遇、寒暄的不算,而且,他還是衛那一圈的人呢。
雲不自覺調侃到:“現在小強也變大強了,原來踢足球的,現在咋地,改練相撲了?”
大強:小眼微睜,大口微張,一副受驚吓的樣子。
(這兩口子連他媽下刀的路數都是一樣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裏面穿黑衣的那位,聽了這句,嘴角微微上揚。
今天他一見大強的面,就死捶一下他的胸口道:“你小子再不減肥,就直接去練相撲得了。”
沒想到雲在這繼續補刀。
沒錯,如各位看客所猜,裏面那個神秘的客人,就是大衛,那個雲已經三年都沒有見過面的衛。
他仍然喜歡穿運動系列的服裝,只是從普通的牌子變成名牌,鞋子也更專業,款型也更成熟更潮。
這幾年,衛爸的情況在穩定中緩慢好轉,他也有更多的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業。
以前,他只會在年前和年終的時候,來公司開兩次會;現在他基本上每個季度都可以來一次,按他的直覺,未來,互聯網會對所有的産業包括旅游行業将帶來革命性的沖擊,所以他得提前準備,規劃公司未來五年的發展道路。
當然,他的這些行程,在他的嚴令下,大強也不敢透露半分,包括對麗娟;在大事面前,大強還是很靠譜的。
所以今天為止,麗娟也沒有見到衛,也不知道今天衛會在公司。
按衛的推理,如果麗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還不知會和雲說出什麽來,那就會打破雲現在的平靜生活,他不想這樣。
因為他現在,還沒有資格,還沒有時間,站在雲的身邊,只能等待,甚至是等待生活的裁決。
但沒有想到,今天會聽到雲的聲音,還是那樣悅耳、婉轉,直入他的靈魂,這麽多年了,他一直魂牽夢繞的聲音啊,雲。
他在心裏默默地念着雲的名字,他全部的細胞都在向外擴張,去感受雲的存在。外面傳來三人的大笑,他的雲的聲音還是含蓄,但也能聽得出很愉悅,她應該也是高興的吧,所以能這麽自然地調侃小強。
特別提到“家傳的心髒病”,聽到大強持續的喊冤,聽到雲真誠的解釋和道歉,衛的嘴角翹得更高了,幾近于笑,這種表情的他,如春柳微拂,清月初升,積冰初融,這樣的他深沉而穩定,又細膩而溫存,真是迷死人了,可惜會客室只有他一個人,無人可見。
一想到她那眉眼彎彎的“小狐貍”樣,衛的心頭一陣發熱。
之後的聲音漸小,再過了一會,聽到大強打了招呼推門進來,看了他一眼,不說話,自己點了一支煙,又遞了他一根煙。
他接過,沒有抽,只在桌前把玩着香煙,另一只手輕輕把玩胸那枚戒指,原來的窗簾圈太單薄,蘭姨幫他用暗蘭色的線密密纏了一圈,并給換了一條新的繩子。
強看了看,說:“那戒指雲還戴着呢,貼身戴着,不過她那是粉色線纏的。”
衛擡眼看他,眼問:“貼身戴着,你怎麽看到?”。
大強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不是我看到的,是麗娟,麗娟有一次和她一起游泳看到的,雲很寶貝那戒指,換衣服時,包了好幾層收好的。”
衛收回眼光,還是沒有說話,沒有關閉的房門隐約傳來兩個女人的聲音,說話的內容聽不太清楚,但能夠知道是誰的聲音。
強:“不去見見她”
衛,沉默,堅決搖頭。
強:“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我可申明,不是我安排的啊。”
衛:“知道,你雖然細心,但不會這麽周到。”
強哀怨地看着他,剛才類似的話,雲已經打擊過了。
他在心裏暗下決心,為了健康長壽,遠離黑白雙煞。
強:“真不去,現在的雲,可比以前好看多了。”
衛冷眼擡頭看他。
強惜命補救:“不是說雲以前不好看,是她現在更好看了,而且也比以前更好相處了。”
衛沉着眼,看着桌面,不說話,也不知想什麽。
最後吐了一句:“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強不知道說什麽好,仍然小聲勸道:“就怕你等得起,人家等不起,都快25歲,在女孩那,就是大齡女青年了,聽小娟說,她媽現在整天在家逼她,有時她都積極申請出差外出躲清靜,就算這樣,也怕難堅持幾年了。就怕她撐不過……”
衛:“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是命,我認了。”
強搖搖頭,拍拍衛的肩,不說了。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麗娟的聲音:“小強”
(這學好不易學壞難,雲一來,我家小娟也學壞了。)
他咬牙切齒地回道:“來了。”
大強轉身出去,仍然周到地幫他留了一小條縫,聽到外面三人的禮節式的告別,再聽到大強和他家小娟兩人在外面說了一些沒下限情話,再過一會,大強推門進來。
他直接來到窗邊,看着下面的人行道:“過來,過來,雲快出來了。”
衛嘴裏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快步來到窗邊,往下面望去。
這裏是六樓,所以視線良好。
見到雲了,她真的瘦了,那一點點的腰,那巴掌大的臉,細細的胳膊,她真的更美了,特別走起路了,風吹揚柳、婀娜多姿,她拂去發絲的動作太誘人了,衛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發緊。
大強轉頭看看他,象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拍拍他的肩:“看到正面更美,兄弟,早點下手吧,不然怕你後悔來不及。”
(不得不說,智商普通、見識普通、能力普通但撞了狗屎運的強,已具備了大預言師的功力。)
這時,雲好似感覺到了什麽,朝他們的窗口回望過來,這兩心虛的“禽獸”蹲身下躲,差點互撞了頭,過了一會,才起身下望,雲已不見蹤跡。
這時,麗娟在外面喊大強,說自己要走了。
大強嘴裏答應着,眼問,要不要見見麗娟,衛思索一會,決定不見。
看得出來,雲和這位有些交情,他不想從她嘴裏漏出什麽信息,節外生枝。
雲在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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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