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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一把放入帶來的籠子裏,然後又抓住還摸不清頭腦的乖乖小黃貓,一起朝寵物店走去。

一路上,店員一路給衛科普,這個月齡的貓貓需要吃什麽,喝什麽,怎樣訓練用貓砂等,衛一邊聽着,一邊感覺頭有點大,他幹脆地說:你把你剛才說的寫下來,後面我回去照做。

兩人兩貓回到寵物店,然後是“清洗、檢查、打針、買買買一條龍服務”,因為衛這次買東西太多,所以寵物店有送貨□□,衛給了地址,相約三小時後送上門。

在回去的路上,他給大強打電話:

“大強,我記得我們辦公室有一個雜物間是吧?”

“對啊,老大”。

“把裏面的東西整一整,沒用的扔一扔,清出一間房給我。哦,紙箱可以留着。”

“老大你要幹嘛,你不會想在那辦公吧。不用,我的辦公室給你,反正我平時也不怎麽在辦公室。”

“不是給我,給我的兒子、女兒”,衛的臉上露出些許溫情的光。

剛才的檢查,他知道那小黃貓是公的,但溫柔配合。而那小黑灰貓是母貓,整一只小母老虎寧寧。

(他給起的新名字,潛意識裏,也和安安是一對)。

剛才在寵物店,差點把訓練有素的店員都給抓傷了,現在被強壓戴上“恥辱圈”,包着長圍巾,被幾個不服氣的店員共同整治着,按在那擦身、剪指甲,打疫苗啥的。

寧寧睜着大眼睛,不服氣地擺着頭扭着身體,嘴裏嗚嗚着,又可愛又可恨,衛都沒眼看,象是生了一個不聽話的兒女的感覺。

“不是吧,老大”,那邊的大強大驚失色:“這才幾小時不到,你就‘兒女兩全’了,就是立馬生都來不及了。”

“你想什麽呢”?如果大強在身邊,肯定挨一老拳,“不是我的了,哦也是我的了。總之,呆會你就知道了。給你兩個小時時間,應該夠了吧。我現在回去。哦還有,打電話給那幫兄弟,今晚8:00,老地方,不見不散,老規矩,不能帶家屬。”

衛交代完幾件事,利索地挂了電話,輪到那邊大強忙得象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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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着,看在衛今天被打擊得神經失常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還好公司人不多但都是精幹。

那邊衛優哉游哉朝公司走去,那邊大強在公司雞飛狗跳,哀鴻遍野。

過了兩小時,衛走回了公司,這點路,對于他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他現在也想利用任何的機會,迅速把身體訓練恢複到原有的水平。

在公車上坐車辦事回來的雲,看過路旁一個黑衣人晃過,好象是衛,但她馬上否認了自己的猜測:怎麽可能是他,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于是兩人再次交錯而過。

而衛在走回來的路上,對公司新的經營方向、經營內容也有了一些新的靈感,他一面走一面想着,有些興奮,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司。

衛回到公司,看着新整理出來的雜物間和一臉獻寶的大強,很是感謝地拍拍他:多謝了兄弟。

大強跟着他走進那空蕩蕩的雜物間,除了兩張廢舊的沙發,兩個舊木櫃,算是“空蕩蕩”了,大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幾件太大,一時間還沒有處理好,不過他已經通知了收舊家具的人,明天一大早就來拉走。”

衛說:“不用了,留着也有其它用,挺好。”

大強問:“你的那一對兒女?”

衛看看手表,還差半小時。“對了,明天做一個門牌,叫“雲間”,是我們公司吉祥物的展示區。”

強:“雲間?吉祥物?我怎麽不知道?”

衛:“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然過了半小時,一大堆東西被搬上來,那兩只已經被清洗得幹幹淨淨的小吉祥物,也被放在籠子裏一齊帶上來了。

幾個專業人員也跟着上來,在“雲間”開始布置起來。

他們先把窗子關嚴,釘死,但留了兩個排氣扇,并改裝了新的窗簾。

安裝了兩個大型的三層的“貓別墅”——大型貓籠,裏面可以放貓窩、貓抓板、貓玩具、貓食盆,為了保證它們能适應初來咋到環境,貓籠外還放置可調整的罩布。

房間的角落放兩個貓砂盆,對面裝一個大型的貓爬架,其它一些逗貓棒、貓玩具也随意放進幾個舊紙箱裏,由貓貓自己去探險。

貓貓平時用的小被子、貓奶糕、貓零食、貓砂、貓浴液等系列用品,也放置進已經擦好的櫃子裏。

大強目瞪口呆的,看着雜物間轉瞬就被改造成一間“貓貓育兒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衛已經把他的“兒女”請進了“雲間”。

其它早被貓貓軟萌叫聲吸引過來的女同事們,不顧兩位大佬在場,一起圍過來“吸貓”。

打開貓籠與貓別墅之間的門,黃小貓悠然地踱了進來,朝着大家嬌聲嬌氣了聲,驚起在場所有女同事的驚呼:

“好可愛啊”

“好萌哦,可惜有點瘦”

“喔,想摸摸”。

而寧寧猛地一竄,跳上貓籠最高一層,躲進最遠的角落,張着大大的圓貓眼,豎着飛機耳,警惕地看着衆多“兩腳獸”,如有人向它走近,它就萌萌地大叫一聲,以示警告,還伸出小爪子臨空做抓撓狀,那奶兇奶兇的小模樣,同樣吸引一播迷妹。

“好有個性哦”

“好可愛哦”

“我喜歡這只,那兩只圓眼睛真精神”。

後來不僅全公司的女同事、男同事都被吸引過來,連樓上、樓下的其它公司的員工也被吸引過來,特別是黃小貓當衆碰瓷,露出小白肚皮給衛“求撸”時,更是驚起四周人員的好奇和驚呼。

之後大強和衛就一起走出來了,留下其它一大群人繼續圍觀,動手動嘴。

大強默默地豎起大拇指,有這兩只在,公司人氣想不旺都難。

然後衛遞給他十大張“飼養指南”。

他随手翻翻,什麽吃的、玩的、主食、零食,

每天還要倒屎倒尿,還有打針、絕育、驅蟲

“我操,這是養貓還是養祖宗?”。

衛:“你就把他倆當“祖宗”先養着,我感覺,他們會給我們帶來新的經營方向,和全新的經營理念,但具體是什麽,我還沒想好。先這樣吧。”

然後調侃他道:“就當是你和新弟妹的養兒練兵了。”

轉身問:“兄弟們都約好了嗎?”

“約好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大強把那十大張大手一揮,轉嫁給了前臺小劉,還好小劉特愛貓,忙不疊地應下了。

後來,雲貓模式+雲途旅游,強強聯手,成為A市旅游行業新的方向标。

吉祥貓來了,奶奶走了

那天晚上,衛和幾個死黨不醉不歸。

他的事情,大家從大強那裏,知道了個大概,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什麽都不說,只喝酒、吹水、互相打擊,時間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校園時期的青蔥時代。

後面大強代表大家問:衛要不要正式回公司上班,反正大家都等着他回來“主持公道”呢。

和其它公司各股東争權奪利不一樣,這個公司從創辦以來,就深深地刻了衛的影子,在公司經營發展的三年間,有其它想法的人都相繼離開,留下來的,都是衛的“死忠粉”,大粉頭子自然是“大強”了。

所以他代表大家問衛今後的打算,包括擴大經營、上市什麽的。

衛說,不急,公司還是按原來的方向繼續經營;他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在中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走走,實地考察一下旅游市場。然後他有什麽想法,會及時告知大強,總之公司現階段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化。

大家似真似假的都松了一口氣。

大家繼續喝酒,喝到後面自然有人“酒壯慫人膽”,“說天涯無處無芳草,讓衛別在雲這顆小草上吊死。”衛也沒說什麽,只大聲應着“喝酒”,他很想喝醉過去,但不知為什麽越喝越清醒,越喝腦子裏雲的樣子越清晰。

喝到最後,反是衛最清醒,聯系着代駕或那幫禽獸們的家人,把他們一一送回家,自己也晃晃悠悠地回到酒店裏,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被電話鈴聲鬧醒的,睜開眼,一個似熟悉非熟悉的電話:“喂?”

“大衛先生,早上好,我是**寵物店的小陳,您還記得嗎?昨天您在我們店裏買了好些貓貓用的産品,您還記得嗎?”

喝過後的腦子有點不好使,衛搖搖頭,想使自己更清醒一些,回想一下,好象真有這麽一回事。

“對對,有這麽回事。你們還說了,今天派人到我們公司,幫助我們培訓我們員工如何養育小貓。”

“是的,一方面您是我們的大客戶,另方面您這兩只小貓是養在公司的環境,和養在家庭環境中是不一樣,所以我們會有額外的專業服務,這需要在現場指導。您看我們什麽時間方便過去。”

衛看看手機說:過45分鐘吧,11:00我們在那見。

“好,呆會見,大衛先生。”

衛給大強打電話,人家大強已經在公司了,“別看平時這家夥思維有點慢,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衛不無欣慰地想。

等他到公司時,發現公司裏的人,精神狀态都有些不一樣,好象更有活力了。前臺小陳見到他,更是很有禮貌地大聲打着招呼,雖然大強只是介紹這是大衛先生,但看着大強在他面前的态度,小陳覺得此人非比尋常,更何況,他還那麽酷,那麽帥,小陳不無花癡地想。

“大強呢?”衛問,在公司的其它人面前,他還是很給大強面子的。

“大強哥和小娟姐都在雲間逗貓呢。”

哦,衛走到公司盡頭的“雲間”,推開門也及時關上,寵物店的店員說了,貓貓又好奇又膽小,所以要注意關上門,幸好公司大門因為開空調,也是長期關閉的,倒也安全。

只見一男一女正大呼小叫地用逗貓棒逗貓玩的,準确地說,是逗黃小貓,寧寧仍然趴在別墅三樓最遠最高處,警惕地看着他們。

“黃寶寶,對,跳起來,真棒”

“哇,你跳得真高啊,太厲害了”。

“你還能兩腳站啊,真是太可愛了。”

……

見衛走進去,黃小貓丢開在場的兩個人,向衛直直走過來,一個熟練的躺地動作,露出白肚皮求撸,嘴裏還“喵喵喵”的叫着,讓衛賺足了面子和裏子。

衛一面撸着它的小肚皮,一面和大強、麗娟打着招呼。

大強看着黃小貓那副“奴顏媚骨”的模樣,吃味道:“同樣是昨天見啊,你才見它多久,我這一個早上都在陪它,陪吃陪喝的,結果它一見你就這副模樣了,真是沒良心的。”

衛開心地說:“誰讓我是它們的老爸呢?”

大強:“我也是,我是二爸。”說出口發現不對,感覺怎麽和二奶配一對呢。

忙改口道:“我是幹爸,幹爸,你是幹媽,”他一邊笑着,一邊讨好地對麗娟說。

麗娟正在那邊逗寧寧,寧寧“寧死不動”,目不轉睛地望着她。

衛逗了一會貓,就和大強一起來到會客廳,說了呆會寵物店店員要來的事情。

他說:“先讓前臺幫忙養着這兩只吉祥物吧,白天就先關在雲間養着,地方夠大

,而且貓貓睡得多,也不需要太多管理;到了晚上,還可以放出來幫忙捉老鼠,捉‘小強’”

(大強的心裏一個哆嗦,說清楚好不好,是捉蟑螂)

衛繼續說:“再等一段時間,貓貓訓練好了,就可以放出來在辦公區域活動,到時它們帶來的好處,你們就知道了。”

大強有些興奮地說:“他們帶來的好處,我們現在都知道了。

平時員工都是準時上班,今天啊,都是提前上班,先和那兩小只打了招呼才去工作;休息時見了它們,也感覺精神百倍;剛才來了一個客戶要簽合同,本來還磨來磨去的,結果聽到貓貓聲音,跑去見了那兩小只,心情大好,立馬簽了。

說什麽我們連流浪貓都收留,是好人,良心企業,和我們簽合同放心。

你別說,它們倆可真是吉祥貓呢,才來一天,就幫忙簽了個大單子。”

衛驕傲地笑笑:“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兒女。

對了,我們也不要主動推廣我們有貓,太刻意不好。

但那個‘雲間’對面是洗手間,人經過都會看見,你在‘雲間’門上貼一行字:沒有什麽事情是撸貓解決不了的。

再貼一行說明:有貓毛過敏的朋友請勿入內。

以後養育貓貓的任務,就讓前臺一起做吧,工資方面你也多考慮。”

大強一拍胸脯:“沒問題,小陳可願意了,她一直就想養個貓,可惜老太太不讓,現在終于在公司實現了她的理想,你都不知道她這兩天工作積極性有多高。”

這時寵物店的店員也上了門,小陳就和他一起,去“雲間”學習如何養貓。

麗娟也趁機退了出來,不無懊惱地說:“那個寧寧啊,逗了半天,都不肯出來。”

衛:“每只貓個性不一樣的,就象人一樣,得有點耐心。以後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多收留幾只。”

麗娟立馬來了精神:“我知道,我們小區就有幾只流浪貓……”

衛:“這個不急,以後再說。”

然後他示意大強到會客室,有話說。

衛:“我明天就離開A市了,去哪還沒定,到時給你電話,有重要事情我會發郵件給你。我們的辦公室,租期是什麽時候。”

大強:“到明年年中,還有差不多大半年的時間。”

衛:“你清點一下公司的財務狀況,明年我們換一更大的地方。我還沒想好,你先準備着。”

大強一如往常地聽話:“行。”

衛然後長身而起說:“那我走了,不用送了,公司全交給你了。”

大強:“你卡裏錢還夠吧。”

衛:“夠,這幾年的分紅,我基本沒有動(他心想本來想過來找雲買房結婚的,現在,算了,不想了。)去全世界浪幾次都沒問題。”

大強:“你不再見見雲了?”

衛:“不了,這樣最好。記得幫我封個大紅包啊。”

大強:“沒問題。”

兩兄弟難得地互相抱抱,拍拍對方的肩,就此告別了。

麗娟在後面看着衛的背影說:“這大衛就這麽走了。”

大強:“不這麽走還能咋的?和雲抱頭痛哭互道珍重,還是去雲的家搶親?別說,如果在原始社會,這厮一定幹得出來。”

麗娟:“唉,真可惜,這是我見過最搭的一對。”

大強吃味:“最搭的一對,不是指我們嗎?”

麗娟:“抛了一個媚眼給他,我們不是最搭,我們是最配的一對。”

(哪裏配,自己品)

這邊的風雲變幻,雲那邊一概不知,因為她現在整天都在醫院裏陪奶奶,因為奶奶沒幾天了。

奶奶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疼痛、惡心、嘔吐、便血,全靠止痛藥壓着。她多次請求安樂死,但中國沒有這樣的制度,也只好挨着。

今天晚上,奶奶的情況看上去好轉多了,她臉色有了一些紅潤,眼睛有了一些光彩,她正安祥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她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人都在這裏。

奶奶:“我們老家的房子、還有一些田地,存款,這些我都交代好小凱了(雲的爸爸)……”

奶奶說一句,大家就點一下頭,然後眼淚不停地留;雲拉着奶奶的手,以至于聽不清奶奶後面說的話。

但後來聽到奶奶喊她的名字,蘇俊扶着她肩膀的手重重地暗示着她,雲擡起淚眼,看着奶奶。

奶奶看着她眼睛說:“雲啊,一定要好好的,所有的人都希望你過得好好的,你明白嗎?”

雲在那個當下,突然明白那個“所有人”中,一定有衛,這是她和奶奶生命中重要的交集。

她含淚點點頭。

然後奶奶又深情地單獨囑咐了小悠、雲媽、雲爸,最後在爸爸一聲含淚的驚呼中,奶奶走了。

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奶奶的後事,在雲爸、雲媽和蘇俊三人的操辦下,很順利;雲只是聽話地去吩咐她的事情,她在整個喪事辦理中,沒有流太多的眼淚,也許之前流了太多,都流幹了,她這麽想。

雲抽空回了一趟老家,是和爸、媽一起回的,蘇俊好象這段時間工作很忙,抽不出時間來陪她,她也很理解。

回到那個熟悉的小院,所有熟悉的東西都在,早已物是人非。

雲整理房間的時候,居然找到衛當初留下的一支筆,上面刻有一行字:獎給數學競賽一等獎:大強衛同學,她看了看,收進自己的包裏。

老家的房子,爸爸委托大伯家看着,看情況就給租出去吧;這一兩年,村裏的農家樂做得不錯,雲的家地方大,房間多,有好幾個人問呢,其它的事情,爸爸正和大伯、大妞爸商量呢。

其它的東西媽媽也打包好了,雲想找那兩只貓貓,問了鄰居的楊嬸,說奶奶住院後,這兩小只開始時晚上還回來,到以後就沒有再見了。

離開的時候,雲悵然地回頭望這個從小就居住的院子,現在随着奶奶的離去,它們也将離她而去,雲的心裏已經難過到麻木了。

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是她深愛的衛離開了她;一是深愛她的奶奶永遠離開了她,即使有蘇俊在生活中的陪伴,她的心還是象泡在苦水一樣,苦不堪言,面對媽媽擔心的目光,雲寬慰道:“沒事,我只是需要時間。”

那天晚上,那個從來沒有聯系過的電話發了一條信息給她:節哀。

她看了很久,回複:謝謝。

不管你是否願意,生活還在繼續。

她後面一年的生活,都被蘇俊安排好了,結婚、裝修房子,擺酒,入住新房,準備生子,現在是裝修房子階段。

白天還是一樣,到了晚上,雲的日子會好過一些,不象前段時間蘇俊天天晚上要她,卻讓她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蘇俊說了,生孩子也要科學安排,畢竟他也老大不小了,村裏的同齡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不能落後太多;他要生一個聰明的孩子,所以每天早上他會要求她測量基礎體溫,她也覺得這是大事,也配合着。

每天早上,兩人各自去上班,揮手道別,象老夫老妻;

中午各自在單位吃食堂,中午休息時間,雲會去附近小菜場買菜;

晚餐看情況,有時蘇俊有手術,雲自己吃,有時他能準時下班,就一起吃;

吃完晚餐,蘇俊看電視,她看書,偶爾也陪他看電視,然後洗洗睡;

兩人有空的時候,就去新房做監工,不過雲只是湊數的,那方面她啥都不懂。

生活就這樣繼續着,但雲卻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每天過着和昨天沒有什麽兩樣的生活;她看着日複一日相似的稿子,看着身邊的人不斷地重複着家長裏短,仿佛看到自己那不一眼到頭的未來,看着鏡子裏越發沒有活力的自己;她心頭象有一團火,想把這一切都燒得幹淨。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拉開了抽屜,在最裏面的地方,找到了,那份心理函授學院的招生簡章,不知過了這麽久,還有沒有效。

雲照着固定電話打了過去,經過一番咨詢,幸好這個心理函授學院還在招生,專業也沒有什麽變化,而且還有所改革,原來同一時間只能報一個專業,現在雖然每個學制大多是兩年,但如果你夠時間,可以同時修多個專業。

只要你能完成作業、論文就好。

于是雲開始了行動:她報了心理咨詢與治療,她想做心理醫生。

她想學心理學,她要學心理學,她要成為這方面的專家,這是她的理想,她想把它撿起來,這多麽年以來,她一直為別人而活,過着別人希望她過的生活,她今天想為自己活一次。

過了一周,她把一堆書捧回家,找到書房放好。

蘇俊看着那一堆書,不解到:“是你的?你要學心理學?”

雲:“是啊,我最喜歡心理學了。”

蘇俊:“你不是有工作了嗎,還東學西學?”

雲深吸一口氣:“我喜歡。”

蘇俊;“那以後你有孩子怎麽辦?”

雲:“我會安排好的。”

蘇俊仍然不放心地看看她,但畢竟沒有再說話。

于是她開始了新生活,每天堅持上班,完成自己的審稿任務之後,就偷偷看書,反正現在她有一個獨立的小辦公室了,而且事業單位向來管理沒那麽嚴。

但今天下午,她再次請假了,麗娟約她,說有什麽大事,但又說在電話裏不好說,說去一趟大強的公司,她想來已經很久沒有過去了,就同意了。

大強的公司還是象往常一樣,但又好象不太一樣。裏面的人,好象更有生氣,前臺的小陳好象笑起來更熱情。

她說了找麗娟,小陳說,哦她現在應該在“雲間”,又補充到:“雲間,我們公司吉祥物的房間。”

貓,她心裏升起了一些些興趣。自從黃老貓和安安失蹤後,她難過了很久,只能在附近逗逗流浪貓聊以慰藉,想不到大強的公司有貓。

小陳一邊跟她過去,一邊介紹到:“我們最早的兩只吉祥物,是衛理事送來的,後來我們又收養了一只,現在有三只小貓,白天他們大多數時間呆在‘雲間’,偶爾也會出來走走,但到了晚上全公司就是它們的天下了。”

邊推門進去時,還邊解釋,我們公司的吉祥貓都訓練過的,都打了疫苗,很安全。雲點頭致謝,果然見麗娟在那裏。

只見她一手裏抱着一只大橘貓,手裏喂着貓條,還對下面一只想吃跳來跳去的奶牛貓說:“你這個小壞蛋,上次還抓壞我的包,今天還推倒我的杯子,我今天偏不給你吃,氣死你,饞死你。”

雲笑道:“你一個人和一只貓鬥什麽氣啊。”

麗娟回頭見她,忙告狀,說這只新來的“二哈貓”如何調皮搗蛋,還給她引見了“乖乖寶貝”黃寶寶——黃小貓,還有一直蹲在櫃子上俯視他們的高冷總裁——寧寧。

雲一邊聽着麗娟在一旁的熱心介紹,一邊看着這那兩只原住貓,總有一個熟悉感,黃小貓,聽說是衛理事起的名字,(衛?)

而且都長這麽大了,咋叫黃小貓呢?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地按自己的喜好來喊它,比如:黃寶寶,黃寶貝、黃毛,就是不喊它的大名。

而黃小貓也不愧雲途旅游公司第一吉祥物,為公司事業發展盡心盡責。

每當業務員和客戶溝通時,黃小貓會安靜地趴在桌上,溫柔地看着你,時不時蹭蹭你的手,溫柔地小叫一聲,把你的心叫軟了,自然而然就落了筆。

而寧寧則是另一類型的吉祥物,大家都叫他“高冷總裁”。

黑灰色的花紋、健壯的身軀、威嚴的眼神,經常揣着手坐在櫃頂、空調頂,居高臨下地俯視“芸芸衆生”,那傲嬌的小模樣也特別深受男士的喜愛,簽合同的時候,他一臉深沉地看着你,好象你不簽就多麽對不起它似的,很多人“受不了”壓力,也簽了。

特別是,人家業務能力還很強,至少這兩小吉祥物入駐公司以後,老鼠無蹤跡,蟑螂吓沒影,有一次,人家還很淡定地拖了一只沒頭的老鼠放在前臺小陳的腳邊,把小陳吓個半死,知道實情之後又感動半死,抱着寧寧寵了半天,還是寧寧不耐煩了,一爪子推開,施施然回它的櫃子老窩眯去了。

麗娟指着寧寧說,這只貓最高冷了,除了前臺小陳,誰也不理,包括帶他回來的衛理事,喂啥都不吃,每次洗澡都跟打仗似的。

雲看着櫃上那只似曾相識的黑灰貓,慢慢走過去。

麗娟在後面喊她:“小心點,這寧寧不允許別人靠近它,要麽躲開要麽會給你來一爪子。”

但這回是麗娟被打臉了,她看着雲一點點地移過去,寧寧只是看着它,沒有警告地叫,也沒有往後退,然後,“我看到了什麽,是我眼花了嗎?”

她看到那只高冷的總裁貓,在雲的手搔它的下巴時,配合地表現出享受狀,然後在麗娟靠近它時,卻是瞪大眼睛露出兇光,随即在雲的撫摸下軟化下來。

麗娟在一旁不服氣地叫:“這只死寧寧,憑什麽讓你碰它,憑什麽?這個公司連大強在內,它都不鳥一下。”

雲開心地撸着這個傲嬌的毛孩子說:“那說明我們倆有緣份了,是不是啊,寧寧”

寧寧高傲地低頭看看她,勉強回了一聲:“媽嗚。”

和黃小貓嬌裏嬌氣的叫聲不同,寧寧的聲音含着某種霸氣和威嚴,讓麗娟再次大呼小叫起來:“哇,它還朝你叫呢。我來這麽久,第一次聽它叫呢。”

雲也開心繼續逗它:“你是叫寧寧是不是?”,“媽嗚。”

“你在和我說話是不是啊”,“媽嗚。”

“你現在下來玩好不好?”,“媽嗚。”

……後來聽雲說得話實在太幼稚了,它給了雲一個鄙視的眼神,一個肥爪子推開雲撸它的手,站起來抖抖毛,伸了一個懶腰,從櫃子上跳下來,靈巧地穿過房間,離開雲間,不理外面的人的驚呼,跳上另一個更高的櫃子頂蹲去了。

麗娟還在一邊興奮地說:“我來公司這麽久,第一次聽它叫呢,第一次看它和人互動呢,真是人比人啊。”

雲難得開心地調侃:“沒辦法,誰讓我人品好呢。”

麗娟撲過來咯吱她,兩人難得鬧了一會,才換了一個辦公室坐下來談公事。

這一次,麗娟真說了一件大事情。

這是一個錯誤的婚姻嗎

麗娟和大強在一起快兩年了,大強的家務事也總算搞清楚了,全部家産給老婆,包括孩子,他基本上是淨身出戶。

看來大強為了這遲來的愛情,也是夠拼的。

麗娟也很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想着今年結婚之後,再要一個孩子,那她公司那邊的,就想找一個人接手,畢竟是自己一手一腳打拼下來的天下,給誰她都覺得不放心,就想起了雲,以雲的資歷和能力,接下她的公司是最好的,所以她就約雲來談這個事情。

雲朝她笑道:“難道你要結婚生孩子,我就不要了?”

麗娟猛然想起,雲和她一樣的情況,連忙道歉說自己考慮不周,然後戲說是因為她沒有擺酒,所以自己一下子沒有想起來。

兩人又說笑一會,雲倒是給她出了一個主意,何不把她的公司合并到大強的公司來,因為她感覺随着大強的公司越做越大,擁有一個自己的雜志,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麗娟的公司種種經營證件齊全,很好接手的。

麗娟也覺得是一個好主意,忙不疊地想找大強商量,前臺小陳說大強在外面辦事,只好按下心裏着急,繼續和雲扯着閑話。

扯着扯着就扯到兩人的婚禮了,雲說她一概聽蘇俊的,反正他都計劃好了;麗娟羨慕之極,說自己當年沒有辦過婚禮,這次一定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而且要這樣做那樣做,雲聽得也非常羨慕。

轉眼間,雲和蘇俊的新房也裝修好了,兩人擺酒的各項事宜也提上日程,而同時他倆的矛盾也日漸升級,或者說,原來他倆就有矛盾,現在因為擺酒這件大事,而把矛盾顯了出來。

兩人原來有分工,比如雲負責這個部分,蘇俊負責那個部分,在雲的想象中,應該就象工會搞活動一樣,定期大家碰頭,分別說說自己負責那塊的籌備情況,有什麽困難,查缺被漏什麽的,但在蘇俊這裏,雲碰上了一顆大釘子,因為問他什麽,都說:

“到時再說;”

“我知道,在做;”

“我會做的;”

“你不用管我,做你的就行了。”

然後剩下雲一地的擔心和着急,雖然在婚禮當天,也沒有出什麽大漏子,非常的熱鬧和圓滿,但雲心裏不滿意的種子還是埋下了。

那天,蘇俊的同事來了很多,雲這邊主要是親戚、同事,朋友這邊她請的很少,但麗娟和大強,做為“同事兼朋友”兩重身份,一起出席了她的婚姻,給紅包的時候,大強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雲,當時她沒有什麽反應。

回來清點紅包時,發現大強給了一個很大的紅包,6000元,把她給吓了一跳,仿佛聽到雲的心聲似的,她發現紅包上注有三個人的名字:

新婚快樂,永結同心。

大強、麗娟、大衛

當時蘇俊還好奇地問,這三人和你什麽關系,一起給這麽大的紅包。

雲說,大衛和大強是兄弟,都是她原來在大學的同學。

但這個大紅包還是讓雲有一些心理壓力,于是她抽空打了電話給大強,謝謝他的大紅包。

大強卻不好意思地說,他只是和麗娟封了一個普通的紅包,其它很大的部分,是衛的,所以他只是受人所托。

雲還是謝謝了他,然後給那個電話發了一個短信:禮太重了,不過謝謝。

過了好半天,回複:不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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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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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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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