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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詢是雲更擅長的;

而相對于婚姻咨詢,戀愛咨詢又是雲更擅長的。

因為心理咨詢師不說要歷盡百事,但至少需要有某些情境深刻的體會,而雲在婚姻裏與蘇俊的生活體驗太少,而且感覺也不太成功,所以在婚姻咨詢方面,她雖有很多的理論知識,但因為沒有很好的體驗,所以對此不太有信心。

麗源老師也理解她的心态,也讓她慢慢來,畢竟婚姻咨詢,在親密關系裏,是最複雜的。

B小姐長相柔美,身材嬌好,膚色白晰,學歷本科,家境良好,在一個文化公司做行政文員,今年28歲,但象25歲的模樣。

她苦惱的是,周圍的朋友、同學大都結婚了,有的還有孩子了,而她不斷相親,都沒有結果,有些是別人看不上她,有些是她看不上別人。

愛學習的她也接觸了一些心理學的培訓學習,聽過吸引力法則:

你生命中出現的,都是你吸引過來的。

按這個邏輯,豈不是她真實的需要,是要單身?

但她感覺自己還是想結婚的,于是很困惑,經朋友介紹來找雲做咨詢。

同樣的慢慢的寒暄、交流,B小姐很健談,而且因為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還有其它瑜伽啊、道德經啊之類的書,所以天馬行空地聊。

雲一面安靜地聽,一面去感覺她這個人,一面在大量雜亂的信息中,篩選出對咨詢目标有用的信息。

很多來做咨詢的來訪者,誤以為咨詢者需要知道他生命發生的一切情況,才能給他幫助,所以往往事無巨細,想哪說哪。

但其實每個人都會在生活中形成某個特征,而這個特征就是她生命的濃縮,她其它方面的表現,都會圍繞這個特征而進行,只要把握了這個主要特征,就象“擒賊先擒王一樣”,逮住了賊王,其它小賊就不足為害了。

同樣的,在咨詢中,能把握那個人的主要特征,就能幫助來訪者看到她的主要矛盾,其它的自然迎刃而解。

而關于親密關系的建立,與父母的相處有很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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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女孩子小時候與母親關系不好,長大後又沒有真正的成長的話,會在建立親密關系時,不夠自信;

如果一個女孩子小時候與父親關系不好,長大後又沒有真正的成長的話,會在建立親密關系時,害怕而不知所措。

所以雲有側重地問了她在小時候與父母的相處。

這不太容易,因為這是一個學了很多心理學知識的來訪者,她經常借以知識的讨論,來回避自己的問題;她談到一個困惑時,自己又開始自圓其說;當雲問到某個關鍵點時,她又會顧左右而言它,說到其它的觀點;甚至還會直接評價雲:說她自己見過不少的咨詢師,雲是她見過最美的,雲自然真誠表示感謝,但這不是重點。

這幾番的“你來我往”,雲知道這就是她卡住的地方了,不過也沒有直接“棍喝”,她的性格不适合這個方法,她适合循循善誘。

所以雲讓她躺上放松床,她很開心地舒展了一下身體,說“真舒服啊”。

雲說:“是啊,你的身體一直是急縮的,緊張的,你知道嗎?”

B小姐:“是嗎?我還認為我很放松呢,我學過放松練習。”

雲說:“是的,你學過很多類似這樣的練習,但學到的放松和身體自然的放松,有時會不一樣,你現在感覺一下。”

B小姐放松地躺着,不自如地伸了一個懶腰,長嘆道:“好舒服哦。”

雲說:“對啊,舒服是放松的标志之一。”

B小姐:“嗯嗯,現在我知道了。”

雲:“你是否願意和我說說你的小時候,你的家庭是怎樣的?”

B小姐沉默半晌,慢慢開口,這回她沒有再粉飾太平,說了她小時的家庭,果然與雲的猜測相差不大。

她生活在一個很正統的家庭,父母都是幹部,家裏物質很豐富,但是人與人的關系卻不融洽。

在她的印象中,爸爸常年加班,很少在家,在家也是一個人關在書房,不理她;

媽媽只負責照顧她的衣食住行和學習,很少管她的心情,大部分時間她的心事,都是向奶奶述說的,而奶奶近年身體不好,她也非常擔心了。

有一樣事情對她影響非常大,在她幼兒園大班的時候,他們全家從縣城搬到A市,全班的小朋友都嘲笑她穿得土,不好看。

她回家向媽媽哭述,媽媽卻說:“女孩子就是要艱苦樸素,不能穿得“胡裏花哨”的,所以很長時間她穿的都是親戚的舊衣服,但從那時起,她對自己的外貌就開始自卑起來,即使現在她工作了,能自由地買新衣服了,她還是覺得自己不夠美,不夠漂亮,以至于碰到合适的相親對象,談到某個階段時,就會自己打退堂鼓,然後各種不聯系之後,自然就黃了;于是又碰到下一個合适的對象,繼續惡性循環。

這番交談下來,B小姐對自己的心結有了更清晰地認識,原來是小時候的自卑情結做崇。

她問:“怎麽辦呢?”

雲反問了她一個問題:“我記得你不止一次說,我漂亮,但是從五官上,我沒有你漂亮啊。”

B小姐坐起身來說:“不是啊,我就覺得你很漂亮,你皮膚很白,然後你的整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很好。”

雲:“嗯,謝謝。但是你也很白啊,而且你還比我高一點,眼睛也比我大,所以單從五官來說,你并不象你想象中的那麽不好看。”

B小姐:“哦,是這樣嗎?”

雲:“那難道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聊到這些事情時,她們認為你難看嗎?”

B小姐:“也不是,有些人說我好看,有些人比我更好看。”

雲:“是的,在生活中,一般情況下都是這樣,我們可能會比某些人更好看些,也會比某些人難看些,但這些并不是婚戀最主要的決定性因素。”

B小姐:“是嗎?男人不都喜歡美女嗎?”

雲笑着反問:“你喜歡帥哥嗎?”

B小姐:“當然,我是顏控。”

雲:“那如果那個人只有帥,沒有工作,沒有上進心,脾氣也差,你還不還想和他在一起。”

B小姐:“啊,那樣的話,我也接受不了。”

雲:“所以說,帥并不是達成親密關系的唯一條件是吧。”

B小姐:“也是。”

雲:“如果那個人,性格、興趣、身高、職業各方面都和你很配,只是長相普通,你能接受嗎?”

B小姐想想:“也行。也可以接受。”

雲笑着揶揄她:“你不是顏控嗎?現在發現,不帥也可以接受了。”

B小姐也不好意思地說:“是哦。”

雲正色道:“有時我們以自己要這個,但真正問出來,才發現我們想要的另外的東西,所以重要的,是把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看自己真正需要什麽。”

B小姐若有所思點點頭。

雲:“如果我們學很多東西,不同的流派,甚至還會有互相矛盾觀點,這些都關系不大,重要的是你得把這些觀點與你的生活體驗相結合,憑心去選擇對你有幫助的觀點,并深入學習,不然只會越看越糊塗,還會內耗。”

B小姐:“對,對,比如情感問題,有些書說要争取,要努力;有些書說要順其自然不能強求。我也不知道聽誰的。”

雲笑道:“沒有什麽是唯一的、最好的方法,只有合适于你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你要去體驗,親身體驗。”

兩人又一起讨論了關于相親,與伴侶相處的一些細節,包括如何有效溝通的技巧和方法,甚至最早的“咨詢問題----我是否想結婚”,那是一個僞命題,随着各種真相的浮出水面,這個問題自然也無需再問了。

兩人相談甚歡,B女士離開的時候,羨慕地說:“雲老師,你和你愛人一定相處很好,你這麽會溝通。”

雲的腦海中突然出現蘇俊的影子,又出現出衛的影子,不可置否地笑笑,友好地與她揮手告別。

“助人自助、利人利己”,雲心裏浮現這樣一句話。

我沒有結婚,真的

下了班,雲忙打開手機,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一個信息。

未接電話有雲媽的,還有衛的。

信息是衛的:雲,我今天剛好有空接多吉,見到阿姨接小楠,後來溝通了,阿姨回家,我帶他們去吃自助餐,地址在***,你下了班就過來吧,我們等你。

雲想想,先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媽過了好一陣才來接電話:

“雲啊,對啊,我去接小楠了,碰到多吉的爸爸,說是現在他們正式結對子的,想感謝我們一直幫忙照顧多吉,說請你們一家吃飯;我看多吉爸爸挺好說的,小楠和他們相處也好,再想着你爸一人在家,就自己回來了。雲,我這樣做沒事吧。”

雲揉揉額頭:“沒事的,我們開家長會時,老師是讓小楠和他們家結對子互幫互助的,我呆會就過去找他們。好的,媽媽88”。

雲看了一下自助餐廳的位置,倒也不太遠,于是坐了公車就過去了。

在車上,她一直想着心事,她不反感衛的接近,也不反感多吉,但是一想到遠在C市老家的小蘭,如鲠在喉;但她又想,衛應該不是這種不清不楚的人啊,當初為了絕她的念想,他可是沒有一絲一毫餘地都沒有留給她,想到這裏,心雖不再痛,但還有感觸。

她決定今天一定要問個明白。

快到自助餐廳時,雲發了一個短信給衛,問他們具體在哪個位置。

衛回複說,會讓多吉和小楠去門口接他。

果然在門口處見到興奮的小楠和酷俊的多吉。

小楠一見雲,就拉着她的手說:“媽媽,媽媽,我才知道多吉的新爸爸,就是廁所——,哦,就是大衛叔叔。”

雲:“是嗎?”

小楠:“是啊,他說在玉樹玩見到多吉一個人,就收留他了。大衛叔叔去了可多的地方玩了,他還會做很多東西,他說過兩天教我和多吉做木頭陀螺。”

雲:“好啊。”

這些男孩子的東西,她還真不懂,她是在女孩家長大的。

上了二樓,衛在一個臨窗的四人位等他們。

今天他穿的是比較正式的休閑裝,暗藍色的襯衫,配淺卡其色休閑褲,同色系休閑皮鞋,有一些正式感,又沒那麽拘謹。

雲今天要做咨詢,所以選擇了褲裝,淡玉色真絲襯衫,袖口有一些隐暗的繡花,墨綠色休閑褲,時尚低跟布鞋,暗繡紋與襯衫相呼應,給人很清爽的感覺。

她自從蘇俊走後,就一直胖不起來,雖然這幾年也養了些回來,但也回不到大學時期的微胖界,再加上這幾年一直堅持瑜伽鍛煉,肌肉緊致,柔韌舒展,更顯體态輕盈,身姿曼妙。

衛毫不掩飾他眼裏的欣賞,幫雲拉開凳子,小楠和多吉坐在他們對面。

小楠還處于“遇故人”的興奮中,一時沒有覺察衛的眼神;多吉鬼馬地看看衛,然後拉小楠去找飲料喝。

小楠也顧不得向雲報備,就和多吉走開了。

可能是家庭習慣,再加上以前小楠曾經走丢過,所以雲向來少帶他去外面吃,所以即使是在常見的自助餐,小楠也好奇地東吃西嘗。

雲轉回看小楠的眼神,看回自己的桌面。

衛熱情地說:“我不知道你想吃什麽,随便幫你拿了一些,你想吃什麽,我再幫你拿。”

雲看着桌上的水果、豆漿、沙拉、蒸雞蛋、炒牛肉,都是她愛吃的,難為過了這麽久,他還記得。

雲心裏有些暖,面上卻淡淡的說:“謝謝,這些就夠了。”

衛誇張地說:“不行,你可得多吃,60多元一個人的份額,你得吃夠本。”

雲微笑着搖搖頭:“我再怎麽努力,也只能吃30多元吧,那些多出來的差額,你幫忙吧。”

衛爽快地說:“好,沒問題,我一定鼎力相助。”

雲暗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怎麽聽他的每一句話,都感覺話中有話,別有用心?

那邊兩小只跑回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于是兩人“密談”變成四人茶話會,倒也場面熱鬧得很。

吃完晚餐,雲說時間不早了,要回去寫作業了。

小楠也很自覺,說他還要幫多吉學語文和英語呢,拉着媽媽快走。

來時公車,回時坐大衛的路虎,不過換了一款車型,好象外型更時尚,其它方面雲不懂。

那兩小孩快手快腳爬上後座,雲只好坐上副駕駛,衛原來放在副駕的皮包和手機,她害怕兩小只弄壞,只好拿在自己手上。

衛餘光看到她的舉動,心裏暗喜:“雲總是這樣,面冷心軟的。”

車直接開到衛的小區,多吉直接邀請小楠去他們家寫作業,小楠在征得媽媽同意之後,也興奮地和多吉上樓去,邊跑邊說要看多吉珍藏的寶貝,完全沒有想到要問媽媽要不要一起上去。

雲一方面欣慰地看着小楠日漸顯露的外向與活潑,也許男孩就是這樣吧;

另一方面也對他“見了朋友忘了娘”的舉動難免吃味,畢竟這麽多年,都是他們娘倆一起相依為命過來的。

衛輕拉她的衣袖,示意跟他走。

雲稍用力撤回來,眼看衛,意思:別拉拉扯扯的,好好說話。

衛也不在意,他知道,如果他不把關鍵事情說清楚,不管雲心裏怎麽想,一定會和他保持距離的。

他問:“我們在小區随便走走,消消食?”

雲點頭:“好的”。

他們倆随意走着,衛或是看着路窄,或是樹枝斜落,或是地上有雜物,抓緊一切機會或拉拉她,或碰碰她,或挨挨她,但都在禮節範圍內,卻有某種暧昧的親昵。

雲心裏暗笑,臉上卻一點不露,象是看不到衛的小動作似的,她倒要看看,這家夥能撐到什麽時候。

在一處比較安靜的角落,剛好有一張長凳,衛說:“我們坐一會,聊聊。”

雲看看四周,既安靜但也不算太偏僻,就點頭答應了。

她正準備拿出餐紙擦凳子,衛說:“我來吧。”

他象原來在大學那樣,拿出餐紙仔細擦了凳子,才讓雲坐下。

兩人一時無言,只聽得頭頂的樹葉被清風吹得嘩嘩響,也吹起他們身上的衣衫,暗黃的燈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他們的身上、腳上、手上,倆人相隔不遠,鼻息裏全是熟悉的他(她)的體味,那種暧昧的感覺就更濃了。

雲正想開口,聽到衛說:“我沒有結婚,真的。”

雲湧到口中所有的話都被卡住,又咽了回去,:“那小蘭呢?”

衛:“你應該叫她蘭姨,她愛的是我爸爸,後來他們結婚了。”

雲轉向他,睜大了眼睛,一時不能思考。

衛也轉頭看她,等她反應回來。

雲轉回頭,開始回想當初的情景。

那些模糊的人影,模棱兩可的對話開始湧現心頭,加上了新的信息,所以開始在腦子裏演繹成了另一個故事,一個比較接近于真實的故事。

雲突然轉頭問:“你是故意的,是嗎?”

衛:“嗯,當我無意中發現蘭姨的聲音和背影很象少女時,就隐約有一些想法,等到你打了電話來,我幹脆就将錯就錯了。”

雲:“那個看門大爺?”

衛:“那個不關我事,包括後來和你在操場說話的老師,他們的年紀,是可以稱蘭姨為小蘭的。”

雲:“你那時看到我了?在操場?”

衛突然感覺心痛了,他的心髒象是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痛楚的表情,他啞着聲音低沉說:“是的,我看到了。”

雲沉默半晌,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眼淚卻直奔出來,她轉過身來,雙手攥緊拳頭,狠力朝衛打過去,嘴裏直罵着:“你這混蛋,你這混蛋,你這大混蛋!”

衛不敢動,給她打,心裏慶幸自己沒有穿有拉鏈的衣服,不然雲一定會把自己的手給打傷的。

雲邊罵邊打,把當年所受的委曲、羞辱、難過、憤怒全部發洩出來,雖然這個部分,曾在咨詢室裏麗源老師的引導下,發洩了一部分,但遠不如在衛這個當事人面前發洩來得更真實、更有效。

衛看雲發洩得有點累了,才把她抱在懷裏,雲想掙沒掙脫,就洩憤似地把眼淚鼻涕全擦他身上。

衛苦惱地笑笑,唉,這也是自己該挨的,不敢動。

當一切的情緒稍停了,衛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雲恨聲道:“不好,一輩子都不好。”

衛:“那我陪你一輩子,每天給你虐好不好?”

雲:“不好,你當我是什麽人啊,我又不是虐待狂。”

衛:“那你教我自己虐,我自虐給你看好不好?”

雲:“你想怎樣自虐?”

衛:“那我真得好好想想,或者今晚上網查個自虐大全,明天開始一樣樣給你展示,好不好,什麽頭頂西瓜腳跪榴蓮之類的?”

雲聽着感覺有點好笑,不知不覺又打了他一下,但發現自己這個動作也太過親昵了,忙掙脫他的懷抱。

見衛還想舉動,她正色說:“別碰我,我現在還生氣。”

衛也感覺再堅持她就會真惱了,也不敢造次,只得陪臉笑笑,不敢動作了。

這時小楠打來電話,說功課做完了,想回家了。

雲忙挂了電話,加快步伐走回衛他們大二居的小樓。

各種“吃”和各種“買”

雲在樓下接了小楠回去,強裝正色與送他下來的多吉道別,向衛道別,轉身帶着小楠走了。

一路上,小楠還開心地叽叽喳喳,說多吉的房間有多大,然後有多亂;說他們的沙發全是衣服,說多吉的寶貝好多,全是各地旅游收刮回來的紀念品,有些他都沒有玩過……

雲一邊心不在焉地聽着,一邊及時地回應着;

幸虧小楠今天也比較興奮,沒有發現雲的異常。

多吉和衛,在電梯裏,又再次陷入詭異的場景。

衛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什麽。

多吉無意中發現他胸前的痕跡,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按他“年少早熟”的經驗中,怎麽也想不到男女之間發生什麽事,會把那些痕跡弄在男人的胸前,哦,肯定當時無良老爸把衣服脫下來墊在地上了。

不會吧,這麽饑渴,這麽生猛,還在小區戶外?

他覺得他真相了,臉上露出與年齡很不相符的猥瑣和男人之間“你懂的”那副表情。

衛回到家,借着燈光,正好看到多吉那副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一手拍過去罵道:

“你說你一個小孩,學什麽不好,學成什麽樣了?”

多吉一下沒防住,被打了一下,氣得直着脖子說:“我小孩怎麽了?我什麽都懂?”

衛:“你懂得屁你懂,毛都沒長一根。”

多吉:“我就懂,你以為我是怎麽長大的?我還知道你的枕頭下那些小畫……”

衛一個靠枕砸過來,惱羞成怒:“你給我閉嘴。”

多吉看他真怒了,直着脖子站着,倒沒敢多說。

衛突然想到什麽:“你沒讓小楠進我房間吧。”

多吉看白癡似地看他:“人家是純潔的小羊羔,我當然不會毒害他。哪象你,象個發情的公牛,完了事還不懂收拾撿點。”

衛覺得自己象窦娥還冤,除了早年偶爾幾次解決需要找過不認識的女人,這幾年他一直做“柳下惠”好不好,最多借着小畫冊打打*槍。

不過當他順着多吉的眼光看到自己胸前,眼淚加上鼻涕混雜的樣子,粘在上面印痕,還真象胡混過後的痕跡……

他直覺一口惡氣上不來,剛想為自己争辯幾句,但想想也不能說實話吧,說是雲阿姨哭的時候蹭上去的,不僅有損他的光輝形象,也有損雲的美好形象。

只好把這口氣咽了下去,也直着脖子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多吉詭笑道:“我想的哪樣?你別帶壞我純潔的心靈。”

衛開始動手道;“少裝純潔,你肚子裏的黃色笑話比我都多。”

多吉還得意地:“那是,不看我在哪裏長大的,要不要免費送你一個哄哄雲阿姨……”

衛:“你給我滾,少禍害良家婦女……”

多吉:“她怎麽良家婦女了,那她家小楠是怎麽來的。”

衛一時無法反駁,看着這個從小把色情當愛情的早熟兒,只好祭出談話終結者:“給我洗澡去,我今天不搓下你一層皮,我不姓衛。”

(好吧,氣糊塗了)。

多吉抱頭鼠竄,這是他唯一完敗衛的地方,新一輪的“貓和老鼠”開始了。

與那邊多吉強烈不愛洗澡不同,這邊小楠會洗得雲要過去提醒太久了。

不過今天他倒是出來挺早的,穿得香噴噴地,坐在床邊等雲給他講睡前故事。

不過講着講着,又變成他講多吉家的事情,也許這兩個家庭反差太大,給他帶來的沖擊吧。

雲自然也放下書,聽他講,慢慢的,在小楠的描述中,衛的生活畫面一一呈現在她的面前,她很想問,他家有沒有女人的拖鞋,女人的衣服之類的,但感覺這樣問——太不好了,于是只是繼續聽着。

臨睡互道晚安時,雲突然問:“小楠,你覺得……算了,以後再說吧。晚安”。

雖然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很大,直到現在雲還有些沒有消化完,但她心情卻在慢慢變好。

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想到這個偷偷微笑,想到那個嘟嘴皺眉,還是折騰到半夜才睡,但第二天早上卻精神煥發,沒有一點點熬夜的後遺症,她暗喜:果真是愛情的力量嗎?

不過第二天在路上碰到衛時,她還是一副冷淡不理不睬的樣子。

但是她敏銳地發現,衛的衣服,挂了一條彩繩,從那突出的形狀看,應該是他們倆當年的“定婚戒指”,沒有想,這麽多年,他還保留。

想到這裏,雲的心有些軟,但又想到他的蓄意欺騙,還是讓她有點氣哼哼的,想一枚戒指就讓我屈曲,門都沒有。

雲微嘟小嘴,把臉轉向另一邊,看也不看一旁陪笑的衛,但她卻不知,她這個模樣,與校園裏經常作天作地的女孩形象更重疊了。

衛也不惱,繼續獻殷勤,誰讓自己以前混蛋呢?

不過在孩子面前,雲還是很給衛面子的,所以除了那個特別成長的多吉,小楠倒是沒有發現他們倆的眉眼官司。

期中考試之後,最大的活動就是秋游了,這次秋游,是以“親子互動為主題”,所以要求每個家“至少一名家長”參加。

而雲和衛,都做為“至少”不得不參加,而且要死不如作死,這次老師也開了天眼。

這次班級活動沒有象往常預定一輛公交車,而是征用了班上的私家車。

在老師調查後的“牽線”之下,登記沒車的“雲和小楠”一家,就被登記有車的“衛和多吉”一家包養了,哦不對,順路捎上了。

看到短信通知的那一刻,雲真的感覺有“命運”這個詞;

衛則歡欣雀躍,在房內四處朝空氣胡拜,感謝各路神佛。

當小楠知道和多吉同路之後,更是興奮,兩人一路不停地商量着買什麽,帶什麽,說什麽,找誰。

于是乎,放學後兩家又身為同行四人,先是衛開車帶去一家雲南餐廳用晚餐,然後再買買買。

雲南的菜式相對符合多吉的口味,衛但聲稱有一些不辣的特色菜,可以讓雲和小楠可以去嘗嘗鮮。

雲還能說什麽呢?看着小楠那高興要飛的小眼神,她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她從心裏也實在不想拒絕。

或許,讓衛常帶小楠和多吉一起出來走走,也不是壞事,她為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到了那個很有民族特色的雲南餐廳,裝修是雲喜歡的風格,自然、優雅:

原木色的實木護牆板鋪貼特色牆壁,形成典雅自然的效果;

中央玻璃隔斷劃分,特別雕花镂空的跳舞造型充滿着藝術情調;

小包廂的軟墊子沙發材質坐上去很舒服。

而對于菜式,她說衛比較熟悉,就交由他負責了。

正宗的雲南菜口味偏辣和酸,而最有特色的當然是雲南野生菌,新鮮且品種很多。

衛點了野生松茸菌汽鍋雞、過橋米線、香茅草烤魚、芭蕉葉包燒雲腿野生菌、香草排骨、折耳根、玫瑰花豆面湯圓。

開始雲還擔心點多了,後來發現還是她見識少了,除了折耳根和鮮花湯圓看來是為她點的,其它的菜式大多交由那三個男人大快朵頤,連帶着小楠寶也用手抓烤排骨吃,雲只是不習慣地皺皺眉,到底沒有說什麽。

吃完小楠、多吉誇張地半攤在椅子上“葛優躺”說吃撐了,讓雲不由得擔心起來,衛倒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讓雲不由得佩服他強大的消化能力。

所以衛對那兩小只的狀況,也不在意地說:“沒事,又不是天天這樣吃,呆會讓他們瘋跑兩圈就消化了。”

多吉也惬意地說,全靠沾了雲的光,他才有這樣的口福,平時衛忙起來才不會帶他來這麽高級的餐廳吃飯呢。

衛難得臉上有些許愧色,說:“平時太忙,都在小區附近小店打發的。”

但此時小楠臉色卻有點難看,雲知道他肯定是吃撐了,平時都是跟着自己養生飲食,哪象今天這樣海吃海喝的。

衛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忙帶他去洗手間,上了兩次,又喝了幾杯熱茶,方才緩過勁了。

雲不由得狠狠瞪了衛幾眼,衛在小輩面前不敢過于卑尊屈膝,只好象謝茶一樣,偷偷用手指給雲下跪了幾次求饒了事。

雲也沒有真怪他,只是私下再次提醒了小楠。

還好孩子的身體恢複比較快,臨走時,小楠已基本恢複正常,拉着媽媽的手,說要去哪裏、哪裏買東西。

于是“一家四口”——衛暗想着,殺向大超市,兩小只負責說買買買,雲負責指點最适合的路線,衛負責在後面跟着,做搬運工和錢夾子。

所以,雖然今晚超市裏的人特多,很多都是象他們一樣牽兒帶女過來采購的,但在這四人的精準配合之下,還是在45分鐘以內結束采購,順利打道回府。

回到小區,衛說他們買的東西就一起放車上吧,明天雖需帶私人的物品就可以了,省得拿來拿去的,雲自然點頭稱是。

而那兩小只早就把雲的提醒抛到九宵雲外,不知跑到操場哪個角落,玩他們新買的玩具去了,話說多吉雖然9歲了,但他的童年實在過得乏善可陳,現在在小楠的熏陶下,正往城市兒童的正常标準靠攏。

看着後尾廂的東西,雲想了想,問“那些錢?”

衛直起身來,叉腰瞪她,不說話。

雲不敢說了,好吧,以後再算了;想想那1000元,她的頭有點大,那得吃很多天很多餐呢。

唉,反正他們之間,是算不清楚了。

配合默契的“臨時家庭”

雲和衛沒有外出走小區,他們倆一直呆在車上,雖然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卻也感覺溫馨甜蜜。

衛主要說他去過的美麗遠方,風土人情;說他如何根據某個風景區的接待空間,有選擇性地開辟不同性質的旅游路線。

雲主要說她見過的不同的人,特別的性格,不同的人應該交往和幫助。當然她不會說她的個案情況,但這麽多年碰過不同的人,也夠說好一陣的了。

兩人說得興起,一起笑,一起唏噓,一起鬧,時間一下子就回到了校園,那個互相欣賞互相打鬧互相攻擊的日子。

仿佛那麽多年的分開,非但沒有在他們之間印下生疏與隔閡,反而因不同的境遇,不同的成長,不同的見識帶來的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把兩人拉得更近。

“對了”,雲想到,他幫忙寄的心理函授學院的招生簡章。

“多謝你,幫我寄的那個招生簡章。”

“嗯?”開始衛還沒有想起來,“哦,順手而已。”

“而且,看你現在在心理學方面,做得挺好的,挺為你高興的。”衛說。

“我能為你做的不多,能做就做一些了。”——他心裏說。

有人記得你的夢,還幫你去實現你的夢想,的确是挺讓人高興的事情。

一不小心,時間又快到十一點了,雲想開車下車,左手被衛拉住了,她轉頭,看到衛深沉的眼光,讓她心頭一顫,卻慢慢把手掙脫,下了車。

衛也從另一側下了車,兩人一起很有默契地沉默向前,找自己那個的神獸去了。

第二天,雲和小楠就直接去了衛他們的小區,按照老師給的秋游地址,算着時間就過去了。

過去前,她貼心地買了四人的早餐,讓多吉找到機會再次打擊衛,說他經常不給他吃早餐。

衛紅着臉強辯道,那是因為他自己不喜歡吃才不吃的,當然肯定也有其它原因。

眼看這父子倆又開始打嘴仗,雲笑着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小楠倒是無意幫衛搬回一局:“你經常不吃早餐,還長得這麽結實哦。”

衛忙得意順杆上:“那是,我養得好。”

多吉嗤的一聲,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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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