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晚兩天有他哭的
早上九點,鶴隅接了個電話後就突然決定出島一段時間。許星熠湊在電腦屏幕前偷看他訂飛機票,看鶴隅沒有要解釋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只能壓抑着好奇心歪着頭打哈欠。
都怪鶴隅折騰到淩晨還非要拉他去洗澡,洗着洗着又發情,等完事終于可以睡覺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許星熠真的懷疑鶴隅再這樣不節制,遲早會把他那根大家夥磨細,雖然那個尺寸稍微細一點也是依舊令人嫉妒!
"想什麽呢?去幫我把表拿過來。"
許星熠撓了撓腦袋上還沒來得及梳順的一頭亂毛,小跑着去主卧找到了鶴隅最常戴的那塊表。
這只表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看得出是被精心保存的,表盤上卻還是留下了一條條不明顯的細細劃痕。
鶴隅的透明櫃子裏擺着一排從表面看就價值不菲的表,卻只有這只表有着長時間的使用痕跡,任何人都能看得出這只表對鶴隅的意義非同一般。
"小狗,我有事要離開幾天",鶴隅把表戴在左手手腕上,愛惜地用右手指腹小心翼翼地觸摸表盤表面。
他示意許星熠在他身邊蹲下,揉了揉那柔軟的亂發,掐住了許星熠的臉頰捏了捏,"乖乖在家等我,我的備用機給你用,有事打我電話。"
許星熠按捺住心中的竊喜,努力克制不讓嘴角咧開,乖巧地頂着鶴隅的視線點頭答應。
"零花錢每天晚上會打到你的卡裏,睡前去調教室把監控打開,塞上藥棒跪省一小時。別的要求就算我說了你也做不到,說了也是白說。晚上去調教室把手機帶着,如果有空我會陪你玩一會兒。你更希望我沒空,對吧?"
許星熠被鶴隅掐着喉結被迫擡起頭,鶴隅低頭在許星熠嘴角結痂的小傷口上響亮地親了一下,發出輕微的聲音,"啵"。
鶴隅在放着音樂收拾行李的時候,許星熠忍不住去想鶴隅離開的原因。鶴隅很少有這麽在意的人或事,他這次是要去見重要的人吧。是朋友還是親人呢?
總不能是小說裏那種白月光吧?
許星熠坐在地上吃菠蘿,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鶴隅這麽冷心冷肺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愛而不得魂牽夢萦破鏡重圓的白月光。
"對了,許星熠,你還想逃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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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叫了全名,許星熠手中的叉子連帶着一塊色澤誘人的菠蘿慘烈地摔在了地毯上。
鶴隅大多時候不會叫他的名字,更不會像他的朋友家人一樣叫他"小熠"。高興的時候叫他"小星星",不高興的時候叫他"小傻子"、"小笨蛋"、"麻煩精"。
"主人",許星熠思索了幾秒,無比真誠地說實話,"我跑不出去的,入冬後島上的防禦更嚴密了。"
"還行,不算太傻",鶴隅順手将抽紙盒扔到許星熠的腳邊,"清理幹淨!等會兒打電話叫人來把地毯洗了。"
"嗯,這就去。"
"先回來",鶴隅快走幾步扯住了許星熠的胳膊把人拽住,"跪着,認真聽我說完。"
"島上無主的奴隸逃跑就是死路一條,就算不死也是生不如死。你這幾天老實在家待着,有事不想找我就給張哥打電話,少出門。想惹事也等我回來,記住了嗎?"
"記住了,主人,我會聽話的。"
許星熠答應得無比爽快,鶴隅倒是希望他能做到一半。
不出所料,鶴隅剛下飛機,就發現別墅內的監控都被某個小崽子關掉了。直到晚上九點四十,手機上才出現監控打開的提示音。這是磨蹭到要睡覺了才不得不應付完成任務?
鶴隅的手指停留在視頻電話的按鍵上,猶豫了片刻,又放棄了。
算了,他不會想看到我的。
"小隅,姐要謝謝你。鶴筠自從知道你能陪她參加親子運動會就開始興奮,在你面前還是拼命克制了的。剛才我去她房間,她正在翻衣櫃找運動會那天穿的衣服,別提有多開心了。"
"姐,你跟我客氣什麽!鶴筠被同學欺負你就該第一時間跟我說,我是她親舅舅,又不是外人。沒爹又怎麽樣了,他爹能幹的不能幹的,我這個舅舅都能做到。"
鶴隅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帶,聲音輕緩,氤氲着淡淡的悲傷和懷念,"姐,你答應過媽會照顧好我,這麽多年了,我早就成年了。有事別總一個人扛。"
鶴隅長時間不和外人接觸,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精神狀态都需要改變,才能适應正常人的生活。
周末整整兩天,又是理發、買衣服,又是陪小外甥女去游樂園、打羽毛球。等他抽出空來打電話"打擾"許星熠時,就發現客廳裏幾乎變成了雜貨店。
平時鶴隅極少讓許星熠吃零食,尤其是垃圾食品,因為鶴隅讨厭在廚房、餐廳以外的地方出現食物的殘渣。但是,水果、酸奶、牛奶這些一直是不限制的。
說現在是雜貨店都是說輕了,随處亂放的零食、飲料、小說、游戲機等等,甚至沙發上還扔着團起來的空調被和枕頭。
許星熠正玩得開心突然接到了視頻來電,剛開的一局游戲直接挂機被迫坑隊友。他的眼神不安地亂瞄,随便聊了幾句,發現鶴隅沒有追究他弄亂了客廳,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張哥去鶴家把落落帶走交給了沈青擇,打電話跟鶴隅說這事時,忍不住擔憂地提及許星熠一連幾天吃外賣會不會傷身體。那小孩本來就嬌貴,脾胃弱容易吃壞肚子,"他應該是懶得做飯,要不我去給他做幾頓飯?"
"你不用管他,他就是嘴饞。先讓他潇灑幾天,晚兩天有他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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