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章節
”
夏雪籬靜靜看了梅馥一會,眼見他又要咳嗽,梅馥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夏雪籬卻也不接過,直接握着梅馥的手腕,就着她的手送到口邊輕飲了一口。
指尖呼吸缭繞,什麽東西仿佛順着毛細血管蔓延開來,倏地竄到心口,讓梅馥呼吸不穩。
梅馥低下頭,強壓下狂亂的心跳。見他不挑明,幹脆開門見山。
“我哥哥他們的事……我都知道了。”
“哦。”
夏雪籬只簡單的點了下頭,絲毫沒有半點要展開的意思,梅馥看他淡淡的樣子,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你我只是雇傭關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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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清明。梅馥這些天一直坐立不安,十分想給老父梅長安上上墳。可自從上次刺客一事,夏雪籬告訴她已有人跑到江南馮氏暗暗打聽梅馥資料。
梅馥正覺得奇怪,她處處小心,自問沒有露出什麽破綻,怎麽會讓人如此惦記?
可夏雪籬卻只是輕輕一笑。
“娉娉可記得當時刺客來時,你所說的話?”
梅馥一驚,當即才意識到慌亂驚魂時卻已自暴身份。平日的吳侬軟語,那時如何記得,瞬間就恢複了平常模樣。
“人遇險事或夢魇之時,往往難掩真相。不過娉娉也不用擔心,既是沈冰柔懷疑,她定不會蠢到做出拆穿你身份之事,只是……以後,更不會留你性命。”
梅馥這才松了一口氣。夏雪籬做事細膩,當時給自己安了這個假身份證,無論從家譜推敲還是信息打聽都經得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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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柔針對我也不是一朝一夕,如此,她既心狠手辣,我自然也不會手軟。”
夏雪籬靜看梅馥的表情。
“你既不想再與顧少元再續前緣,那娉娉仇恨得報之後有什麽打算?”
“打算?”
梅馥語塞。慈濟堂時,她已打算借用一個假身份證平平穩穩地過完下半生,可陰錯陽差,被沈冰柔逼入這複仇之路,抛開一開始夏雪籬的引誘,在痛失腹中的孩子之後,梅馥已是主動前行。可等這一切結束之後她又有能如何呢?
“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紙契約。”夏雪籬勾唇一笑,“等你報完仇,娉娉就開始履行契約陪我到老吧。”
說這話時,夏雪籬正一眨不眨地瞧着梅馥,他目光純淨,聲音低柔,像是情人間的低語,梅馥本能地一呆,自從上次夏雪籬無意在自己面前透露出與她的初見之後,便時不時會和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他做得那樣誠摯,竟然都讓人有些要相信了。
梅馥勾唇一笑,撒嬌地撲到夏雪籬懷裏。
“既然主上不嫌棄,妾怎麽舍得離開你。”
夏雪籬眼光一亮。
“這可是你說的。”
看梅馥愣住,夏雪籬笑得愉快。梅馥看着那張欠扁的臉,真心想抽他一個耳刮子。
因沈冰柔的關系,梅馥現下出門均是分外小心,夏雪籬還給她專門派了一組暗衛。而關于上墳之事,礙于現在的身份,又不能公然抛頭露面,梅馥也想過喬裝打扮,可聽說,這些天顧少元竟一連幾日均去給梅長安掃墓,倒是讓她難辦起來。再者,梅長安所葬之地不比尋常地,卻是梅家祖墳,現在她一人突兀前往,必定招人耳目。
思慮再三,梅馥只得修書一封,請國舅府下人把花漪紅請來。
兩人數月未見,再度見面依舊尴尬。
在慈濟堂的時候,花漪紅曾主動提出助她離開,可被她斷然拒絕。現在兩人一個是國舅府的嬌客,一個是名滿京城的戲伶,雖還是朋友,卻也無法像從前那番坦蕩。
聽到花漪紅口中那句疏離而有禮的“夫人”,梅馥心底嘆息。
“花漪紅,自從大火之後再次相見,你怎麽就……”
花漪紅睫毛輕垂,也不再解釋,得知梅馥此番請他無非是代她去給梅長安上墳,便一口答應了。
兩日後,花漪紅親自登門拜訪。在梅長安的墳前與顧少元不期而遇,沒想到竟然還碰到了梅馥的三個兄長。梅家三兄弟,在經歷的家破喪父失妹之痛後,短短幾月時間,生意局面竟開始扭轉,也許不出一年,就能重回京城。
三人見到花漪紅,均連連表示謝意,只道多謝花公子傾囊相助,原是在走投無路之時,收到花漪紅千兩銀票,方才起死回生,柳暗花明。
花漪紅震驚之餘卻也不好道明,只趕緊留了幾人下榻處地址,隔日便急急告知梅馥。
千兩銀票放在平常并不算多,但對于身無分文的梅家完全是雪中送炭。到底也是縱橫商海多年之人,拿着這點資本,幾個兄弟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
見梅馥目中帶了一絲迷茫,花漪紅把留有地址的紙條遞給梅馥。
“三日後他們便要離京,你要不要去見他們一面?”
梅馥搖搖頭,揮手把紙條撕碎丢在風中。
“梅馥是已死之人,既然現在哥哥們的生活已然平靜,我何苦再去唠叨,就這樣罷。”
對于梅長安下葬之時拒絕梅馥出席,而梅馥離開顧家時又不去投奔自己的三個兄長等事,花漪紅都有耳聞,本想再勸上一勸,但一想到是她的家務事,而梅馥又不是那不能拿主意之人,便也只輕輕搖搖頭告辭而去。
花漪紅走後,梅馥心頭一時難以平靜,想到會做出假借他之名暗救梅家兄弟之人,怕只有夏雪籬了。
他這次做得不動聲色,若非花漪紅撞見,怕自己就永遠不會知曉了。
但夏雪籬不但救了自己,還暗中做這些事,到底又是為了什麽?梅馥軟軟地坐在椅上,看着窗外被春雨打濕紛揚下落的梨花白瓣,一時失神。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聲咳嗽,夏雪籬已掀簾進入。
聽梅馥說完三個哥哥之事,夏雪籬依舊毫無反應。屋中一時沉寂,幾片梨花随風飄入軒窗,落到了梅馥的發上,優帶着雨後濕意。夏雪籬伸出兩根手指把梅馥發梢上的花瓣取下,順便長臂一拉把梅馥撈坐在懷中。
換在平常,每每這樣時,梅馥均會有些僵硬,在無人的時候或許還會帶上一二分的掙紮與抗拒,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對這種暧昧親昵的動作不但少了反感,還越來越覺得自然和諧。
夏雪籬卷起梅馥垂額的發絲,繞在中指上把玩。
“怎麽,我做這些,娉娉不高興?”
“不是不高興,只是……”
梅馥沉吟片刻,不是沒有感覺,無論是蜻蜓點水的挑逗,抑或是那刻意彰顯的愛護,梅馥感覺夏雪籬待自己越來越不同。
他們之間本只是逢場作戲不是嗎?她生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漸漸淪陷到另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中。被徹骨傷害過一次,梅馥已經不敢奢望這種毫無企圖的溫暖,所以,對于花漪紅主動照拂,她想也沒想就主動拒絕了。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梅馥飛快地望了一眼夏雪籬,唇角一勾。
“主上對我這樣好,若再不為主上效力,也太無用了。”
對,只有把兩人的關系逐漸恢複成最開始的雇傭關系,那才好。
夏雪籬豈不知梅馥所想,他目光一閃,擡手勾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對,梅馥看到他一向靜水無波的目光中閃着一絲探究,一絲玩味,還有一絲……受傷……
“梅馥,你我這樣不好嗎?”
梅馥眼睛閃了閃,不知為何此刻看着夏雪籬目下那顆殷紅淚痣卻無端地讓她心弦一顫,下巴被捏住,最終只得垂下眼睫。
“梅馥不願做無用之人,請主上成全。”
“好一個成全!”
夏雪籬放開梅馥,哈哈哈笑了三聲,他負手站在窗前,再回首時,眼神已是一片平靜。
“既然這樣能讓你好受點,那娉娉去幫我取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
“顧少元的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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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衆官的官印,均是朝廷鑄印局監制,只有一枚,絕無雷同,而每個人的官印,均關系到各人的烏紗,再嚴重一點,完全和當事者的項上人頭息息相關。
梅馥不知道夏雪籬為何突然對顧少元的官印感興趣,若是他想要,憑借府中養的暗衛與食客,無非只是小事一樁。不過既然是夏雪籬給自己安排的任務,那他的意圖也與自己無關,只消完成即可。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山道上,一輛青棚馬車徐徐駛來,車簾被風拂起,露出一截青衣下擺,正是顧少元。
雨天濕滑,馬車方方晃了一下,顧少元正要掀簾提醒車夫慢些,突然聽到前方一陣喧嘩,一聲驚呼連着幾聲嬌啼霎時便竄進他的耳朵。
“怎麽回事,朝前看看。”
車夫不疑有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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