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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手串的品質差不少……等以後見到更好的再送給你。”見對方沒動作, 賀儒钰幹脆直接将其放到手裏。
“等等,”付詭拽住賀儒钰,指了指手裏的盒子, “給我這個幹嘛?”
“看到覺得合适, 就想送給你。”賀儒钰歪頭, 覺得并沒有問題。
為什麽能這麽理直氣壯。
付詭眼角抽搐,他剛剛掃了眼外面的價格,三個零起步, 像這種珍藏的不會直接展示出來, 但是價格基本上能想象。
“不需要,我有手串就行, 你自己存着吧。”
“一點小心意, 我只是想表達感謝, ”
見對方似乎不想接受,賀儒钰思索片刻, “不用這麽見外,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在你家住下去。”
“你想搬家?”付詭覺察潛藏含義。
賀儒钰笑而不語。
“艹,”
付詭一把拿過玉佩,“我戴上了, 不準走,你走一個試試?”
賀儒钰沉吟會, 在對方類似威脅的注視下道:“不走。”
末了,補充句:“除非你改變主意。”
“那你這輩子都走不了了。”付詭也不知道是自己頭大,還是這鏈子太短,他竟然沒戴上去。
見對方以肉眼可見速度暴躁,賀儒钰伸手接過來:“行了,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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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繩子解開, 給人繞着脖子扣好。“這個可以保你平安,如果可以,盡量貼身保管。”
“誰能傷到我?”
付詭嗤笑,低頭想要看脖子上玉佩。
看不清楚,倒是雙下巴快給擠出來了。
用手托起玉佩仔細打量,付詭覺得這玉佩很好看,比剛剛看起來順眼多了,簡直是超級無敵順眼。
嘴角不自覺上揚,付詭幾步趕上賀儒钰,“晚飯什麽打算?”
“看冰箱有什麽。”賀儒钰瞥了眼旁邊人,見他眉飛色舞,渾然不見下午的頹廢勁,不禁有些好笑。就這麽開心嗎。
“冰箱那點怎麽夠,買大閘蟹去!我請客!”付詭說。
“活的?”賀儒钰問。
“當然,那樣才有味!”
賀儒钰點頭表示了解,随後道:“我拒絕。”
付詭高昂的心情瞬間崩塌:“你不想吃?”
“麻煩,不想做。”賀儒钰說。
“我來做。”付詭說。
賀儒钰:“那得算夜宵了。”
可能連夜宵也吃不上。
想了想自己的水平,付詭覺得這話沒毛病,大丈夫有些弱項也不可怕。他幹脆拉着人往旁邊飯店走,“哥帶你下館子!”
回到家,賀儒钰拆開信封,開始看這些感謝信。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流行寫這些,但他确實很喜歡這個環節。
信封上面,有的字跡歪歪扭扭,有的是拼音加錯字混合版,有的則幹脆畫着畫。以上種種,讓他體會到猜字謎的樂趣。
“又在看信?”付詭将杯藍莓味低溫奶放到桌子上,自己仰倒在沙發上,腮幫子時不時凹陷下去,沒一會就完成了空杯行動。
“嗯,看着覺得有些奇妙。”賀儒钰将酸奶開封,同時拿出下面的盒子。
很少女的粉色包裝,摸起來也有些分量,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
拆開包裝,賀儒钰眼神微頓,手上動作也跟着停住。
“怎麽了?”付詭跟着往信封裏面瞟了眼,原本略微輕佻表情僵住。
只見盒子最上面擺着張紙,用血色寫着的告白信:
[愛你。你的眼睛、嘴巴、鼻子,所有都那麽漂亮。跟我結婚,永生永世葬在一起。]
後面字跡逐漸變得癫狂,只是勉強判斷出意思。
“艹,有病吧?!”付詭面色陰沉下去,一把抓起信封,卻見下面還有個紙張,紅底黑字,是個囍。
紅到近乎于黑,就像是幹涸的血跡,好像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賀儒钰凝視那張囍字,像是被蠱惑般,不自覺伸手碰上去。
“別碰!”付詭想要阻止,但還是晚了一步。
在賀儒钰碰到文字瞬間,手指像是碰到什麽尖銳的東西,血液滴了上去,随後紙張燃燒着化為灰燼。
沒想到付詭反應會這麽大,賀儒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
付詭這時候管不上其他,直接抓住賀儒钰左手,只見手指傷口處泛起紅色血線,正在緩緩往掌心蔓延。
看着這個紅線,他面色不禁難看起來:“還真是......”
“這是什麽?”賀儒钰望着那突然出現的紅線,表示很好奇。
“剛剛那個囍字......是某個傻逼鬼玩意兒在向你求親,你碰了就等于答應。現在處于準備階段,等這個紅線連接到掌心的姻緣線頂端,你的靈魂會被拉過去,跟那個鬼玩意兒成親。”付詭盯着那個紅線,在白玉般的手上顯得格外明顯。
“類似于冥婚?”賀儒钰垂眸盯着指尖。這麽會功夫,紅線已經開始延展。
“冥婚好歹還有聘禮,這家夥直接蠱惑你接下來,想空手套白狼,呵,缺德貨。”付詭冷聲道。
看着這速度,剩下的時間不多,對方心思很急切啊。
“有辦法解除嗎。”賀儒钰抽回手,轉而觀察盒子裏面的東西。
這裏是他自己的照片,有站在原地的,有坐在長椅上的,有正在走路的,有眯着眼睛仰望前方的,也有淺笑着望向旁邊的。
“找到對方,讓他主動接觸婚約。”這也是付詭臉色不好的原因。現在連是誰施展的都不知道,找不到人,更別說采取什麽行動了。
“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我就只能跟它成親?”把照片全部弄出來,賀儒钰擡起盒子對着燈光在照了照。沒有任何發現,他将注意力重新返回到照片上面。
“你一點都不着急?”付詭見賀儒钰開始欣賞自己的照片,眉頭不由皺起來。
“着急啊,”賀儒钰将兩張照片對比會,最終選擇一張放到最前面,“正在努力想辦法。”
“不過我很好奇,靈魂之間成親要怎麽算?一般來說,成親還需要洞房,可是那邊連個身子都沒,真的能完成嗎。”手指輕輕點擊下巴,賀儒钰陷入沉思。
“所以對方是什麽性別?”
賀儒钰竟然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意識到這個事實的付詭,氣得差點被空氣噎到。
他不再管賀儒钰,轉而打視頻給小高,給人看了看那個粉色盒子,“這個是誰送的,有印象嗎?”
“當時東西太多,我沒記住啊。”小高撓撓頭,什麽都沒回憶起來。
“這兩個呢?”付詭指着粉色包裝前後的兩個小袋子。
“真沒注意......”小高仔細确定,每天來往的鬼魂那麽多,誰能記得住這些啊。
“把今天來特派所的鬼魂名單給我一份。”付詭說完就準備挂電話。
“哎好,付哥,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小高問。
“沒事,忙你的。再仔細想想,有頭緒了跟我說。”付詭按滅視頻,嘆口氣,沒忍住抓了抓頭發。
“你覺得會是什麽?”賀儒钰問。
“這話不是該問你嗎,應該是跟你接觸過的。”付詭扯扯嘴角,“甚至想要通過這種手段......”
這人現在,特別像是炸毛的狼犬,而且急得耳朵尾巴到處甩的那種。
“沒事,大不了跟它結婚好了,按照現在規定,結婚還是可以離婚的嘛。”賀儒钰嘴角上揚,半戲谑道。
“這種事......一點都不好笑。”付詭斜睨人眼,渾身幽幽散發着低氣壓。
“抱歉,是我說錯了。”
賀儒钰趴在對方背上,沒忍住擡手抓抓對方頭發,微硬發質弄得掌心癢癢的:“與其跟個不認識的鬼結婚,不如跟你一起,我眼睛沒瞎。”
付詭原本急躁表情僵住,“說什麽呢。”
“真心話。”見對方耳朵紅透了,賀儒钰低笑兩聲,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面。
“言歸正傳,”
賀儒钰撐着下巴研究照片,挑出一張照片給對方。“你看這張。”
“嗯?”付詭看着上面的照片,嗤笑聲:“拍得真爛。”
全靠賀儒钰一個人撐着,不然得拉垮什麽樣。付詭突然驚覺起來,現在是注意這些的時候嗎?他怎麽被帶歪了。
“我的意思是......這張照片是昨天下午六點左右拍的照片,在WSX大廈那。”
賀儒钰将那張照片放下來。“我按照拍攝時間順序,把照片排列起來了。”
“這張是大前天早上七點左右,在OU路口。”賀儒钰指着倒數第二張。
然後依次将拍照時間地點推算了一遍。
見付詭怔愣着望着自己,賀儒钰挑眉,“有什麽問題?”
“能保證真實性嗎?”付詭問。
“應該可以。”賀儒钰指着衣服:“我換衣服習慣按照某種順序來,最近是12套衣服分別在12天穿,這段時間我除了三天因為下雨更換衣服,其他都是正常規律,按照這樣推算,基本上能推出日期。”
“畢竟我到事務所上班的時間,也才只有不到一個月而已,這些也應該是上下班途中拍攝的。”賀儒钰撐着下巴。
一直被盯着,他在這方面基本麻木了,也就懶得在上面注意。沒想到會出現這茬。
要不要找問問矣役......
賀儒钰很快否定這個主意,并且把它丢出去。弱者雌伏,趁機踩一腳才符合那些人的風格,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
“按照我的想法,鬼魂不太可能拿着相機到處跑,所以可能有個同夥,而且是人類,不确定他是不是被威脅......現在監控很發達,查一查監控,在那個時間段進行排查,應該能找到幾個可疑人。現在只能期盼,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設立結界。”
“你一開始就想好了?”付詭不由看了人一眼。
賀儒钰挑眉,面上帶着些無辜,“剛想到。”
付詭瞥了人一眼,沒有立刻說話。
“要試試嗎?”賀儒钰垂下眼睑,落在手指處,此時紅線已經到達第一個指節。
時間不多了。
付詭打開電腦,将視頻全部導出來:“這是那時候的路況。”
每個大約三個小時的區間,同一個時間段不同方位有很多監控,還是好幾天的量......這光是看完,就需要很長時間。肯定是來不及的。
賀儒钰也沒想到這麽多,他按照最開始的照片,找到相應監控錄像。
開始一幀一幀進行排查。
“比想象中難度高......”他表情顯得有些無奈。
瞥了眼依舊在查監控的付詭,賀儒钰拿起照片,看着上面的自己。
原來我在相片裏面,是這個樣子。
“別愣着,快點繼續。”付詭把照片抽出來,目光沒有離開屏幕:“想看回頭我帶你去拍。”
應聲表示了解,賀儒钰嘆口氣,繼續開始看監控視頻。
時間過去後,他們粗略鎖定了幾個人。但是具體是誰,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盤查。
看着幾位可疑身影,賀儒钰視線垂下,此時紅線已經蔓延到手指根部,并且早繼續往下延伸。
“現在只要排查這些人的身份......”付詭将畫面放大,語氣帶着些咬牙切齒。別被我抓到是誰,到時候虐死你。
“你會找到我吧?”賀儒钰冷不丁冒出這句。
“當然。”付詭意識到什麽,視線落到賀儒钰手上,只見紅線與已經來到掌心的姻緣線,時間到了。
聽着這句肯定的話,賀儒钰眉眼舒展開:“等你啊。”
囍字從空中出現,來到賀儒钰面前。他身子一輕,整個人失去意識,等回過神的時候,便感覺自己坐在某處。
眼睛微阖,身子動不了。
以前的記憶上湧,讓他想起随時喪失對身體支配權的感覺。這體驗真是......讓人難忘啊。
無法動彈,但是五感還在。
唢吶鳴奏聲響起,時而悠長,時而急促,時而低泣、時而歡喜。
賀儒钰此時身穿喜服,烏發披散,白玉皮膚因為豔色而顯出強烈且驚豔的對比。整個裝扮,沒有什麽繁瑣修飾,只有很簡單的喜服,以及散開的烏發,硬要說......此時一條紅布蒙上賀儒钰眼睛,與朱唇交相呼應,帶着種朦胧感,想讓人一探究竟。
暗色轎子仿佛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亮堂起來。
轎子一颠一颠勻速前進,随着時間推移,時不時影子投射在轎子的簾子上,但不知是什麽東西。
在賀儒钰說完那句話後,整個人往旁邊倒去,面色蒼白呼吸平穩,看上去與平常沒什麽不同,似乎只是沉睡過去。
但是付詭知道,儀式已經開始,要是自己趕不上,這人就要跟個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人結婚。
“艹!”沒忍住又爆個粗口,付詭将賀儒钰平放到沙發上面,動作是跟表情截然相反的輕柔。
拿出來個小毯子給人蓋上,付詭沒有選擇繼續排查,那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他準備直接查找這幾個的資料,挨個進行友好訪問。
付詭沖出去,一步跨上摩托,引擎聲嗡嗡響起,他直接消失在道路盡頭。
腦海中反複着賀儒钰那句“我等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儒钰又一次清醒過來。
沒錯,他睡了會,在一颠一颠的動蕩裏,伴随着唢吶驚人音量中稍作休息。
如果不是現在動不了,他可能還會想活動活動。
原本以為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沒想到只是偶爾有低喃在耳邊響起,伴随尖叫哭泣與陣陣陰風。這些對于賀儒钰來說,殺傷力還沒有唢吶強。
唢吶停止奏響,周圍變得格外安靜。如果說一開始是極致的熱鬧,好像身處在大街上,那麽現在就變成極致的安靜,一股壓抑氣氛拂面而來。
哐當。
轎子被放了下來。
轎子傾斜,門簾拉開,一根杖子懸浮着從外面伸出來。
出轎。
賀儒钰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搭在木杖上,彎腰走出去,踏上土地。
四周空蕩蕩的,而賀儒钰此時正站在個木頭圍着的院子門前,旁邊欄杆還搭着簡單稻草。
院子裏除了個茅草屋,什麽都沒有,簡陋到不可思議。
賀儒钰什麽看不見,也感覺不到風的存在,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與腳步聲。
他跟着木杖亦步亦趨前進。
整個畫面灰蒙蒙的,只有他一抹亮色,紅豔似血,存在感十足。
前進兩步,停頓片刻。
每走一步,他便覺得四周氣溫低幾度,仿佛從陽間逐步走向陰間,往某個界限跨越而去。
陰森森,帶着徹骨寒意。
跨火盆。
面前的火盆中,藍色火焰幽幽燃燒着。
賀儒钰站在原地,被木杖帶着跨過去,成功來到茅草屋前。
他被帶到木質床板旁邊坐下,雙手放置于前方,手指微微顫動下,但很快恢複靜止狀态。
屋內蠟燭輕輕搖曳,一滴油順着燭身滑下,落在燭臺上。
疏忽,一陣風吹過,燭焰被吹得往裏面彎曲延長。
有東西來了。
賀儒钰感覺到。
“......誰?”他動動喉結,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你、你還記得我嗎?”一道男聲響起,有着青年人的青澀。
緊接着,又有個聲音響起,重複剛剛那句話。這次是沙啞的,如同兩個玻璃相互刮擦。
賀儒钰眼神微動,卻是沒有應答。
“他看不到,得把帶子解下來。”沙啞聲音說。
“我......是我去嗎?”青年音逐漸下滑,似乎是忐忑。但是如果賀儒钰能看到,會發現他嘴角抽搐着揚起,滿滿的志在必得。
“是我們倆。”沙啞聲音緩緩道。
輕微腳步聲傳來,有什麽離這邊越來越近,面上有什麽掃過,原本遮掩住視線的絲帶被拿下。
賀儒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一張臉。
男人發型是鍋蓋頭,戴着眼鏡,身披紅色喜服,穿着雙AJ。
似乎有些面熟,但又不是認識的人。可能是以前在哪裏看見過。
對方身後則籠罩個龐大妖怪,獠牙面孔,眼似銅鈴,野獸模樣……是個專門以**為食的妖怪。
照片至少是一周前就開始的,也就是說,是這位青年自己拍的。還以為是被要挾的,沒想到……
“那封信是你寫的?”賀儒钰平和語調,保持着相對适中的程度。
“你知道……你認識我?”青年彎曲眼睛,緩緩湊近賀儒钰幾分。
“粉色的,很有辨識度。”賀儒钰垂眸含笑,語氣是讓人舒服的真誠。
“你認識我,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青年來到賀儒钰旁邊坐下,抓住他的衣擺:“你是不是很早就注意到我了,在巷子裏你為救我擊退混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也是愛我的。我愛你,我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愛你!”
巷子裏、混混......
“你叫什麽?”賀儒钰任由對方拽着衣袖,溫聲詢問。
“廊邬,你可以叫我親愛的,”
廊邬動動手指,拉起賀儒钰衣擺抓住白玉般的手,“你長的真好看。”
“手也漂亮。”廊邬抓着手把玩,對着自己比劃,臉上浮現紅暈:“比我大好多。”
“看到我給你的照片了嗎?家裏還有很多,以後會越來越多。只有你才能配得上我。”
賀儒钰垂下眼睑,看着手掌心處,那個與姻緣線瘋狂纏繞的紅線。琥珀機質眸子被燭光暈染着,顯得透亮異常,卻看不清情緒。
“我很早就想找你,可是有個男的一直纏着你,礙眼死了。他竟然還威脅你,讓你跟他同吃同住,不要怕,我幫你處理掉。”廊邬咧嘴笑起來,顯得眼眶更加凹陷幾分。
“處理掉……?”
賀儒钰擡眸望向廊邬,表情似笑非笑。
“沒錯沒錯,有個醜大叔說,會為了我/幹掉他,不過我的心裏只有你。”
被賀儒钰的笑容驚豔,廊邬臉上泛紅,以為這人是吃醋了,耐心解釋:“那卷毛大叔,瘦不拉幾的,肩膀上還帶個灰球,惡心死了,還是你好看。”
“不聊這些。親愛的,我們做點開心的事吧。”廊邬将面上羞澀更甚幾分,想往賀儒钰懷裏倒去。
他身後獠牙妖怪瞪大銅鈴般的眼睛,拉長着身子桀桀笑起來。“入洞房、入洞房、入洞房——”
賀儒钰往旁邊讓開,靈仆出現,将獠牙怪物切掉一半。廊邬痛呼出聲,與怪物聲音同步。
“還以為能等下去,看來要食言了。”賀儒钰輕嘆口氣,來到旁邊洗手。
“你怎麽……親愛的,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廊邬表面委屈嗚咽着,背後的妖怪趁機朝賀儒钰攻擊過來,卻被靈仆狠狠按在地上。
“親愛的,我為你變成這樣,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廊邬抽噎記下,獠牙妖怪伸出爪子,繼續朝賀儒钰攻擊過來。然後被靈仆拍下去。
三次過後,廊邬見這招不管用,抽噎聲弱下去,眼神變得陰冷,表情歇斯底裏,而背後妖怪也更加瘋狂。
慢條斯理擦幹手,賀儒钰走到桌子旁邊。
“......別着急,他傷到哪,我會加倍招待給你的。”
琥珀眸子倒映着跪倒的廊邬,賀儒钰蹲下來,眉眼彎起:“現在告訴我,他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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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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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