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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按照名單入口進行排查後, 付詭将地址排序,按照順序依次前往排查。
說來也是背,前面那幾個竟然都不是, 而現在是最後一個了。
男人名字叫廊邬。
付詭駕駛摩托急轉彎進入巷子, 這裏很偏僻, 居住的人很少,從外面看過來,亮的燈十根手指數的過來。
他從摩托上跨下來, 往裏面走去。四周很安靜, 只有鞋底踩上地面的輕微聲音。
按照調查到的資料,付詭來到其住所。
一來到這裏, 就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氣息。陰沉壓抑, 像是不久前剛剛發生過什麽事似的。
付詭來到其門口, 便感覺到股熟悉氣息,那是惡靈的氣息。
他手指碰上門把手, 竟然直接打開。
走進去,屋子很簡陋,幾乎就是空着的狀态。牆壁,桌子、櫃子、只要能貼的地方, 都是賀儒钰本人的照片。
坐立的,站着的, 蹲下的,微笑着,吃東西的……有的甚至能連成動圖,這人似乎經常跟蹤賀儒钰一路。
付詭眉頭皺起,狠狠把面前照片撕下來。
按照感知,入口應該就在這一塊。手指在周圍掃過去, 他閉上眼睛,召喚出彎月長鐮,往前方櫃子處狠狠劈過去。
一招下去,畫面仿佛鏡子破碎般散開,付詭發現自己處在巷子外,爪子從黑暗處探出來,一只只惡靈爬出來,把付詭團團圍在圈內。
“見了鬼了……勞資有事,滾邊上涼快去。”付詭沒時間跟它們糾纏,找準方向離開。
一只惡靈吼叫聲,二話不說往他這撲過來,而那叫聲就像是信號般,其他跟着撲上去把付詭死死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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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詭把長鐮橫在上面,頭頂就是個惡靈張開的大嘴,他似乎還能感覺到一股子惡臭味,就像下水道加腐爛垃圾混雜在一起。
手上用力,付詭左右撐着甩動,一腳一個,把這些惡靈踹出去。
付詭怎麽也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個入口,就快找到人了,竟然還在這被堵上。而且這些東西,跟以前遇到的不太一樣。
現在賀儒钰怎麽樣,儀式還在進行嗎?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還是……已經完成了?
想要最後那個可能,怒火不可抑制從心底湧現,付詭一腳踩着惡靈眼睛,帶着彎月長鐮就往前劈:“給我滾開!!”
惡靈被騰空甩起,銀光落下,紛紛被劈成幾瓣。
付詭趁機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可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剛剛形成的真空地帶,又有惡靈湧上來,堵住了前進的去路。
“滾!!!”
付詭在那怒吼,帶着動作愈加狂暴。深藍色眼瞳已經被血色充斥,想要要撕毀一切般。殺意充斥四肢百骸,讓他逐漸變得瘋狂。
旁邊大廈頂層擺鐘處,矣役正拿着望遠鏡觀察付詭一舉一動。
他也沒想到,自己閑着無聊發發善心,還能遇到這麽有趣的事。
這人現在心思是浮的,只要拖下去遲早會露出破綻。
小寶貝兒們,三點鐘方向出去,把路給我堵上。矣役在心裏指揮,看着愈加狂躁的付詭,他不經意扯出個笑:“快了......快了......”
“什麽快了?”溫潤聲音在旁邊響起。
“那傻子快——”
矣役察覺到不對,猛地往後面望去,就見原本該進行婚禮的賀儒钰,此刻正坐在靈仆肩頭,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雖然知道困不住他,但這時間也太短了點吧!
“你好吓人啊!”矣役作勢往旁邊一跳,跟人拉開點距離。
沒有理會對方的誇張動作,賀儒钰拿起望遠鏡 ,調整到矣役剛剛的角度,正巧能看清楚付詭戰鬥的模樣。
此時同時八只惡靈湧來,同時向付詭進攻。按理說要是平常他應付起來沒有問題。可是現在付詭直接放棄防守,以傷換傷,一切以效率為前提。
依次将惡靈斬殺的同時,他的手臂、小腿、背部......多處出現傷口。
“你還是老樣子。”夠卑鄙的。
賀儒钰放下望遠鏡,眼睛微彎着道。
“過獎過獎~”矣役嘿嘿笑兩聲,擺手表示不好意思。
賀儒钰輕笑聲,擡手打個響指。
一名持有盾牌的靈仆浮現,直接往付詭那邊沖過去,幫他擋住背後攻擊。
金屬碰撞聲響起,只要有偷襲的攻擊,那麽靈仆都會上前擋住。而付詭只管進攻就可以,效率在原有基礎上提高不少。靈仆将他護得很好,至少避免受傷。
“犯規,你這是犯規!我好不容易培養的惡靈寶貝兒!”矣役哀嚎着,面上滿滿的心痛。
按照之前了解,賀儒钰似乎只有兩名靈仆啊,一個拿着矛,一個拿着盾。拿着矛的正在壓制廊邬,拿着盾的在付詭那,所以現在……
“我讨厭惡靈,也讨厭被打擾。”
賀儒钰眼角微彎,端地副溫柔模樣:“所以你來這裏想做什麽?”
“要是沒有經歷波折,信任怎麽有土壤培育?我來為你們提供機會啊~”
見賀儒钰微笑盯着自己,矣役往前走一步,面上帶着無辜:“我也有任務嘛,你弄你的我搞我的,至于結果怎麽樣,那就看命了~”
“任務?”
“這是秘密~”
賀儒钰視線落在廊邬身上:“這個呢。”
“我可愛的作品,是不是很漂亮?”
矣役拿手勾起嘴角扯出個笑,視線落到呆滞的廊邬身上,廊邬背後的怪物跟着緩緩蠕動。
“這樣看更漂亮了。你們婚禮還沒有結束呢,怎麽就到這裏來了。難不成還想在這野戰,順便讓我觀摩觀摩?那多不好意思呀?”說到後面那句話的時候,矣役伸出雙手捂住臉頰,然後展開手指,露出指縫裏面的眼睛。
“玩的開心嗎?”賀儒钰問。
“當然,如果成功我就更開心了。你可真讨人喜歡,小作品也很喜歡你啊,想讓你變成他的,我就勉為其難發出個主意。等儀式結束,你的靈魂會永遠待在他身邊,任由他來掌控。可惜呀可惜……還想看看成品呢。”矣役語氣很是遺憾,這倒是顯得挺真心。
沒興趣跟人讨論,賀儒钰展開掌心,姻緣線和紅線糾纏在一起:“麻煩解開。”
“你找小作品啊,找我做什麽?”矣役歪頭,表情又無辜幾分。
“不行......你是我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廊邬恢複些意識,背後的獠牙妖怪瘋狂蠕動,想要擺脫束縛進行攻擊。
賀儒钰呵笑聲,眉峰輕挑。
抓着廊邬的靈仆揚起長矛,直接往廊邬背後的妖怪刺去,快準狠,毫不留情。按照剛剛看到的付詭的傷勢狀态,乘以兩倍進行。
“等等等等,那是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矣役嘴上阻止,卻是趁機往賀儒钰這邊攻擊過來。
眼看着就要得逞,他嘴角弧度更大些。如果是賀儒钰,他自信能造出更優秀的作品。
叮——
拿着鞭子的靈仆出現,直接甩起鞭子打在矣役手上。
“哎喲哎喲,痛痛痛。”矣役被打得縮回手,直接哭出眼淚來。
果然有後手,這家夥能召喚三個靈仆,這麽久時間竟然還藏着一個,太卑鄙了!
眼看着長矛還在攻擊,沒有停下的趨勢,矣役擡手叫停:“你不能殺他,他很難得的,再來一下真的沒了。不就是解除方法嗎,我告訴你啊......”
矣役雙手一拍,合掌橫放在下巴那:“找只鬼上床破/處,最好實力強點,不然扛不住。”
說完,他趁機帶着廊邬消失在原地。
賀儒钰眼睛微眯,思索消息的可靠性。不管真假,這種事情......
視線掃過掌心處,賀儒钰很快反應過來,拿起望遠鏡往下面看去。
矣役消失後,攻擊付詭的惡靈動作陷入僵持,而付詭趁機将其全部剿滅。如今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劇烈喘息。
他将彎月長鐮收起來,看向旁邊拿着盾牌的靈仆,盡量大聲喊。
“我有急事,多謝前輩出手幫助,十分感激,有空可以來S市特派所找我!”
說完,付詭不再停留,瘋狂往前方沖去。
拿着盾的靈仆回到賀儒钰身邊,消失在平安扣中。
他放下望遠鏡,垂下眼睑望着手心耀眼紅線,突然反應過來。
“糟了。”
得趕緊回去。
把望遠鏡放到旁邊,賀儒钰指揮靈仆,帶着自己瘋狂往茅草屋趕去。
付詭一路狂奔,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這麽快過。
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硬生生拖了那麽久。
千萬別出事啊。
要是那東西真的敢對賀儒钰做些什麽,要是......
體力透支,傷口流血過多,讓付詭感知有點僵硬。腳下被石頭絆倒,身體直接往前倒去,慢很久才反應過來。就在快要摔倒在地的時候,舉着盾牌的靈體出現将他扶住,這才避免摔倒命運。
“多謝。”付詭聲音有些啞。
通過靈仆感知到一切,賀儒钰眸光微閃,放下手走進茅草屋。
看見紅轎子的那一刻,付詭前進動作停滞,連呼吸都慢下來。
他掀開轎子門簾,裏面空無一人。
付詭轉而望向裏面的茅草屋,草屋前面,火盆中藍色火焰幽幽燃燒,發出輕響,像是在嘲諷他的遲到。
胸口劇烈起伏,前所未有的殺意席卷而來,比起之前還要濃烈幾分。
來遲了。
眼底血色逐漸化為濃墨的黑。付詭突然升出個念頭,只要他想,就能毀掉這可惡的一切。
本能告訴他趕緊停下這個想法,可能會發生很危險的事情,可是那股懊惱與憤恨,卻讓人逐漸堕落只想沉淪失控。
火盆上的火無聲消散,安靜地不敢發出一絲異動。
付詭來到茅草屋門口,伸出手臂,最後推開那扇門。
屋內畫面映入眼底。
時間仿佛靜止。
原本被殺意瘋狂席卷的心,竟然這麽神奇地安靜下來。
只見屋子內,賀儒钰身穿喜服,靜靜坐在床邊。烏發溫順垂落而下,紅色絲帶将其眼睛遮住,帶出些神秘與朦胧。燭光給他面龐打上層柔光,這一幕簡直美的像壁畫,讓人想永遠保存下來。
不知怎麽的,付詭甚至有種,這喜服賀儒钰是為自己穿的,這場景是賀儒钰專門為自己準備的,他就是在等自己。
他慢慢走上前,擡手将對方絲帶解下來。
絲帶落下,一段被付詭拿在手中,一段落在賀儒钰肩膀處,與如墨般頭發交相呼應。
遮擋物被摘掉,賀儒钰擡起眼睫,琥珀般眸子裏光暈流轉,有種淺淡的溫柔感。
“你來了。”他緩緩道。
付詭沒立刻說話,他看到了對方眼中自己的形象,衣服破好幾個口子,整個人狼狽到不行。
扯扯嘴角,付詭應了聲,“我答應過。”
賀儒钰眼睫微顫,莫名情緒浮現心頭,最後化作淺淡笑意。
付詭看着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挺好。雖然形象不怎麽樣,但對方絕對沒問題。
“你是傻瓜嗎?”賀儒钰道。
什麽?
付詭腦子轉的還有些慢,思索着是不是幻聽了,這話怎麽可能從對方嘴裏說出來。
賀儒钰輕嘆口氣,擡手撫上對方臉頰,那裏有道口子,正在緩緩滲透鮮血。
仔細看來,這人也很多小傷,不僅臉上有,側頸處也有。
手指在傷口旁邊輕輕滑過,賀儒钰垂下眼睑,嘴角弧度略微下降些許。
見付詭整個有些懵,賀儒钰揚起抹淺笑,然後一字一句,十分緩慢地,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你、是、笨蛋嗎?”
這次付詭聽清楚了。無比清楚。
“說什麽呢你?”還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
付詭下意識想怼,但是看着賀儒钰略微愠怒的模樣,火氣竟然又給消散下去。
栽了,他大概沒救了。
“那個什麽鬼呢?竟然還沒來?看我待會狠狠教訓它一頓。”付詭話沒說完就被賀儒钰抓住衣領,他彎腰前傾,似乎再往前點就能跟人親上。
後頸竟然也有。
賀儒钰看見那裏的傷口,薄唇微抿,拉人往自己這邊靠過來些。
不設防下付詭直接被拽着倒在木床上,床板甚至因此發出吱呀聲響。
“你——”搞什麽啊?
付詭剛想說話,就見賀儒钰猛地湊過來,琥珀眸子裏倒映着自己的模樣。
“脫/衣服。”賀儒钰說。
“什麽?!”付詭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雖然之前有想過,但是現在還是有點……是不是太快了?
賀儒钰:“你來還是我來?”
“等、等等,那個鬼東西還沒到,我們先把它處理了,再說其他的。”付詭有些磕巴,耳朵也微微泛紅。
要是放在平常,看見這人扭扭捏捏放不開的樣子,賀儒钰可能還會好心情地逗幾下,但是現在......
“衣服破成這樣,大概也穿不了。”賀儒钰微微歪頭笑了下,手上順着破開的領口,抓緊用力往外撕開。
呲啦。
付詭衣服被撕開,脖頸處玉佩貼在皮膚上,而下是因為經常訓練,而顯得緊實流暢的肌肉。
??!!
這下付詭耳朵完全紅了。
賀儒钰撫上對方心口處的傷痕,微涼體溫讓付詭下意識繃緊。
“喂,等等——”
“等什麽?就現在。”賀儒钰擡眼看了眼這人,繼續手上動作。
付詭表示,雖然自己想過這種事,但是現在也太、太快了吧?在這麽簡陋的地方,什麽儀式禮物都沒有?這顯得自己多不重視一樣!
不行不行,不能接受,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剛準備開口,就看見些許白光閃過,原本尖銳的疼痛緩解下來。
見付詭心口傷痕消失,賀儒钰手指下移覆上傷口,白光自掌心浮現。
原來是要幫我治療。
付詭明白過來,他就說,賀儒钰怎麽可能突然一下子,就說那種要求。原來是為了治療。
他沒忍住嘆口氣,說不清楚是放松還是失落。
“疼嗎?”感受到付詭的沉默,賀儒钰詢問。
“沒。”
付詭放下手,就着這個角度觀察賀儒钰的動作。對方力度輕柔到不可思議,好像正怕碰痛傷口似的。
這是很正經的治療。付詭在心裏重複一遍。
“背過去。”賀儒钰說着,想幫人把上衣脫下來。
“別,我自己來。”付詭把幾乎變成廢料的衣服拽下來,翻個身趴在床上,雙臂枕在前方。
寬肩窄腰,肩胛骨因為這個動作突顯出來,由上往下與腰間形成流暢弧度。很養眼,像是在吸引人一路摸下去。
覺得有些累了,賀儒钰幹脆側躺在旁邊,單手撐着臉頰,一縷發絲垂落至臉頰,卻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空出來的手從背部傷口滑至腰間,冷玉色與蜜色形成對比。
陌生感覺讓付詭沒忍住戰栗下,但還是趴着沒動。他知道那邊确實有道傷口,當時自己硬扛着想要以傷換傷,然後滅掉了六只惡靈。
光點逐漸溢出,充斥在整個房間裏,時而漂浮,時而降落,整個畫面靜谧卻又靈動。
“那鬼玩意怎麽還不來?”付詭挑起話頭,想要轉移注意力。
“來過了。”賀儒钰垂下眼睑,緩緩道。
“什麽??那你呢?你怎麽樣?”付詭猛地直起身子,又被賀儒钰按回去。
“我沒事。”賀儒钰說着,移動到下一個傷口。
其實關于整個事件的起因經過,他想了很多種說辭,可現在竟然一個都不想說。
賀儒钰眼尾微揚,望向付詭的側臉。“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付詭思索着,篤定道:“可能是白夜。”
“白、夜?”賀儒钰眉頭輕挑,眼中情緒莫名,語氣卻只是單純的疑惑。
“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S市,可以召喚白色靈仆。”
付詭粗略解釋後,說道:“我之前聽到過,了解不多,對方似乎沒有立場跟陣營,走在灰色地帶的。但這次多虧他幫忙。”
“是嗎......你覺得他怎麽樣?”賀儒钰将傷口治療完畢,繼續下一個地方。
“雖然他救了我們,但不代表就是善人,你要是遇到他,不要停留盡量快點離開。”
付詭叮囑,想讓賀儒钰引起重視,就強調道:“需要警惕。”
雖然這人說的合情合理,但總覺得有點不爽。
賀儒钰戳戳對方側腰,感受着付詭一個激靈,嘴角不禁勾了勾。
“對了,治愈能力很難得,平常盡量不要随意使用。”付詭想起什麽,繼續道。
“這個不用擔心,”
見付詭似乎有些疑惑,賀儒钰半晌後開口說。“只有你知道。”
因為接受的教育裏有個準則,不能将所有手段擺在明面上,至少得保留幾個。
“是嗎。”
付詭輕咳聲,不知道怎麽回事,總覺得現在的賀儒钰跟以前不太一樣,似乎更親近些。
“我不會說出去,你可以信任我……如果願意的話。”
“嗯,治療完畢,”
賀儒钰來到付詭旁邊趴下,眼睛彎起,
“脫/褲子吧。”
“不、不用!”付詭猛地坐起身,同時拉住自己褲腰帶。
“可是你腿上也有傷,”賀儒钰懶洋洋趴着,仰頭望向付詭,大紅衣擺拂開落在床鋪上顯出些慵懶。
“都是男的,不用害羞。”
這不是害羞的問題!
“已經可以了。”付詭站起身,态度堅決。
“真的不需要?”賀儒钰又跟人确定下。
“不用。”付詭重複。
“好吧,”
賀儒钰語氣帶着些遺憾,撐着坐起身。見付詭雙手環臂,強壓下不自在讓自己表現得自然。
他把外面的喜服脫下來,遞給付詭。“先穿着,這裏挺冷的。”
“不用,我身子好。”付詭拒絕。
“你想穿裏衣?”賀儒钰作勢要脫。
“這個就行。”付詭拿起外套披上,沒忍住說。
“......倔脾氣。”
“彼此彼此。”
賀儒钰上下打量會,欣然贊嘆:“還挺好看。”
“……”
付詭別過臉。“我們出去吧。”
當賀儒钰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低頭一看,還蓋着個小毯子。
坐起身按了按太陽穴,他擡起手掌,只見掌心的紅線十分清晰,彰顯着存在感。
手指收縮握緊,賀儒钰左右看了圈,覺得這裏過于安靜了。
他來到窗戶旁邊站了會,望着街頭景色,最後走出房門來到樓下。
說實在,賀儒钰也不知道這番作為是為了什麽。今天做的很多事情都有些超過控制。
也許是晚上大閘蟹吃多了?
賀儒钰慢悠悠想着,什麽也沒做,就那麽站在原地,靜靜眺望遠方。
現在已經是深夜,寬闊馬路上很少有行人,只是偶爾有私家車行使而過。
有兩人相伴走過,卻在看到賀儒钰的時候,悄悄放低聲音。
摩托引擎運轉聲由遠及近,一輛黑色摩托從盡頭駛來,逐漸變得清晰。付詭停在賀儒钰面前,拿下頭盔,“在這待着做什麽?”
望着付詭,賀儒钰沉默一秒後道。
“大概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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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