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春天的時候,翠影去村裏托媒人給合馨找婆家。合馨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大丫頭了,面上看着羞羞怯怯的,行事卻十分沉穩,又特別聽家裏人的話,整個人幾乎都沒什麽脾氣。上門來提親的倒也有幾個,但是翠影都看不上,不是人長得有點磕碜,就是家底不怎麽好。媒人在村子裏轉了一圈,自己覺得差不多的給翠影推薦了去,她卻都看不上。于是這事就漸漸耽誤了下來,眼看着合馨的年紀越來越大,周母開始抱怨翠影,說只是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那麽挑。可是翠影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決定,她想給合馨這個孝順的女兒找個好婆家,這樣以後她和孩子在那家裏也會過的舒坦點。家福知道翠影心裏在想些什麽,他贊同的很,卻也不說出來,任由着翠影一個人打點處理。

過了兩周,翠影在給村子另一頭的親戚送菜回來的路上,瞧見一個五官端正,衣衫整齊的小夥子經過她的身邊。她在這個村子裏住了十幾年了,人臉差不多都認全了,這個小夥子倒是個生面,從來沒見過。又見他的行事動作都是城裏的氣派,跟鄉下的耿頭耿腦的小夥子一點都不一樣,頓時心裏起了好奇,拉住前面的一個大嬸問道“那小夥子是誰?我咋從來沒見過?”

“那是老劉家的孫子,今年十九了,好像叫什麽劉季。”

“哎,這個我知道,但我咋從來沒在村子裏見過啊?”

“你不知道,這娃早年就跟着城裏的親戚出去了,好像在城裏念書,現在在城裏上班呢。”那位大嬸手裏抓着一把瓜子,一邊津津有味的八卦,“咋,你看上了?”

“我家大女兒到年紀了,我這不在給她尋摸婆家嗎?”翠影說着,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轉身就走,也不告個別。那個嬸子在後面叫了兩聲就沒叫了,覺得十分無趣,一甩頭進屋去了。

翠影回到家,合馨跟合荼正在鍋竈上忙活着。她放下手裏的罐子,走到院子裏做木工的家福跟前問道“你知道老劉家的孫子嗎?”

“知道啊,咋了?”家福頭也不擡,低着頭只是忙手上的活。

“我看他從城裏回來了,哎喲那個氣派,看起來挺端正的一個孩子。”翠影不禁大驚小怪的說道,“我看啊這小夥子還不錯,跟咱家合馨挺配的。”

“你覺得配,那你就去弄麽。”家福擡起頭,擦了一把臉上的汗,“這都交給你,我不懂得搞這些。”

“我知道,你就懂得搞這些!”翠影伸出食指指了指那塊被磨削的光滑的木頭,轉身進了屋。她從櫃子裏找出一件新布衫穿在身上,把腳上的舊布鞋也換了下來,對着鏡子開始梳起頭發來。她把左邊吊垂下來的碎發沾點水,再用梳子小心翼翼地梳到腦後,使頭發顯得十分光滑服帖,這才慢悠悠的出了門,順着村道一直走到老劉家的門口,擡手敲響了那扇木頭門。

“誰呀?”門裏傳來一個年輕的充滿朝氣的聲音。

“我!你周家嬸子。”翠影聽出來這是老劉孫子的聲音,急忙說道。接着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打開了門,正是那個穿着打扮十分整齊的小夥子。他笑着請她進屋,翠影也就沒客氣,進了屋直奔着老劉家的正房去了。

“最近忙啥呢?”翠影一踏進門檻就問。老劉正坐在對着門的椅子上抽旱煙,看見她進來了,忙笑着站了起來。兩個人面對面坐下聊着家常話,小夥子就坐在老劉旁邊的小凳子上,看見他們茶杯裏的茶水沒了,就趕緊起身為他們滿上。

聊了一會兒,翠影的目光移向了小夥子,半帶着好奇問道“這是你家孫子嗎?”

“是啊。”老劉拿起蓋碗茶杯喝了一口茶,“從小就跟着他爸媽去城裏了,這不工作了,回來看看我。”他憐惜的瞧着孫子,“我就這麽一個孫子,每年回來一段時間陪我我還不覺得無聊。”

Advertisement

“娃在城裏做啥工作呢?”

“聽說是給zhengfu做事呢,我老頭子我也不懂。”老劉憨憨的笑了。翠影笑着再次瞄了小夥子一眼,問小夥子道“你叫啥呀?”

“嬸兒,我叫劉季。”

翠影暗暗稱贊的點了點頭,就站起來笑道“不早啦,我回去給家裏做飯啦。老劉你沒事也到我家來坐坐,老是不來,還得我來請你啊?”

老劉仰頭笑了幾聲,起身說道“去,肯定去,你來請我就算了,我可受不起哈哈。”

翠影出了門,就直奔着媒人的家裏去了,拖着捎着一定要媒人第二天就去上門說親。那老婆子早就被翠影的挑三揀四感到了厭煩,這次好不容易她遇上個對眼的,自己的積極性也就上來,第二天早上簡單收拾了下就奔着老劉家去了。翠影在家裏等着,一直等到下午媒婆子才到自己家來,坐下就連着喝了好幾口茶,才喘籲籲的說道“老劉家孫子不肯。”

“啥?”翠影驚的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她拉過站在自己身邊伺候倒茶的合馨,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看看我家姑娘,長相、素養哪裏配不上他啦?他咋還不肯呢?”

“不是說你家姑娘配不上他,再說人家孩子也還沒見過你家姑娘不是。”媒婆又喝了兩口茶,“他是這樣說的,覺得自己年紀還小,想先奮鬥出一番事業再考慮娶妻生子的事。”

“屁。”翠影急的啐了一口,“成家立業,成家立業,成家才立業,小夥子滿腦袋想啥呢。”她轉了轉眼珠子,急忙對着媒婆說道,“這樣,你明天請老劉和他家孫子來我家吃飯,讓兩個年輕人見見面,說不定就看對眼了。”

媒婆搖了搖腦袋,說道“哎喲,現在這世道,以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裏輪得到娃子們說話喲。”

“對了,老劉咋反應?”翠影又問道。

“老劉高興的不行,可我看他也太溺愛孫子了,孫子一說不同意,他也就不說話了。”說着媒婆站了起來往外走,“你準備準備收拾收拾,我去給他們下請帖去。”

合馨站在母親的身邊把兩個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得臉大紅。她羞羞怯怯的跟在母親的身後送媒婆出了門,嘴裏什麽話也沒說,又回裏屋做針線去了。翠影瞧着自己女兒的身影,心裏便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麽樣也得把老劉家孫子的心掰過來,讓她經手操作的第一個喜事得勝而歸。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老劉帶着劉季背着手晃悠晃悠的來了。合馨合荼正跟着翠影在竈上忙活着,見老劉一腳踏了進來,忙梗着脖子叫在裏屋看合複寫作業的家福。家福聞聲出來,急忙把老劉和劉季請到了正屋,拿出平日裏舍不得喝的茶葉來招待他們。翠影把飯菜都端上桌之後,才請他們爺幾個過來,大家笑着談着,雖然句句沒在親事上,又卻都能聽得出來他們在說這件事。劉季和合馨面對面坐着,都低着頭不說話。合馨早就知道母親打的是什麽主意,這會兒臉紅的跟成熟的紅蘋果似的,低垂着頭不敢看劉季。劉季本來不想這麽早成家,但是當他看見合馨的時候,心裏莫名的動了一下,尤其她那雙丹鳳眼,偶爾朝他瞥過來的時候,那目光仿佛在他們之間構造出了一座無形的橋。他有點後悔拒絕媒婆了,也許先成家再立業也沒什麽。他自顧自的想着,目光放肆的在合馨身上打量着,心裏感到一陣一陣悸動。

“怎麽樣,我說的有道理吧?”翠影得意地笑着,拉着身邊合馨的手,“我閨女我知道啥性子,你老劉還挑三揀四啥呢?”

“我可沒挑啊。”老劉憨厚的笑着,用胳膊肘子戳了戳身邊發着呆的劉季,“你覺得咋樣?”

劉季先擡頭看了一眼合馨,她窈窕的身段、白皙的皮膚和黑亮的粗辮子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裏,便低着聲音說道“看您的。”

“這可是答應了不是。”媒婆拍着手笑道,她可開心了,畢竟又有酬金給自己,又能吃上酒席,多好的一件事。

日子很快就被定了下來,在農歷十一月初八,是一個宜婚嫁搬遷的好日子。因着農村重要日子裏宰殺牲畜鮮肉沒辦法存放,只能等到天氣冷下來再舉辦大事。在中間準備的這段日子裏,合馨照常跟着家裏人下地幹活,等到秋收完了,天氣漸漸涼爽下來的時候,翠影就不讓她手上沾活計了,讓快要出嫁的女兒在家裏享享福。于是合馨每日裏坐在炕上,不是監督着合複寫作業,就是幫家裏人做做鞋子,縫縫破了的衣服。家裏幾乎所有的活計都壓在了合荼身上,但是她也從來沒抱怨過,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而且她心裏也舍不得姐姐,畢竟嫁出去了,姐姐就跟着劉季去城裏了,一年見不見得上還不一定。她越想越難過,幾乎不想讓姐姐出嫁了。可是當她把這句話說給翠影聽的時候,翠影卻笑着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額頭,說道“小丫頭,你将來也有這麽一天呢,有什麽好舍不得的。”

“我才不想出嫁,我要一輩子呆在家裏。”合荼大聲說道,聲音裏面充滿了天真和稚氣。

“哪有女兒長大了還一直呆在娘家的,讓別人聽到了笑話。”

“幹嘛要那麽在乎別人是怎麽想的呢?”合荼癟着嘴,聲音變得沒底氣起來。

“你學學你姐姐,聽大人的話,哪來的那麽多問題。”翠影說着站起來,掀開簾子出去了。合荼呆坐着,想起秀寒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心裏開始矛盾起來,到底父母說的是對的呢,還是秀寒說的是對的呢?

冬天很快就到來了,月份一踏進十二月,合荼家裏就忙了起來。合荼不懂婚事的流程,只是跟在翠影的屁股後面聽着她的使喚跑來跑去。合馨盤腿坐在溫暖的炕上,手裏拿着糾纏着舊毛線的毛線針在織毛衣,合弈合複去學校了,整間屋子裏缺了他們,顯得有點空蕩蕩的,院子裏倒是很熱鬧。忙完活計,合荼踢踢踏踏的跑了進來,把自己一雙凍得發硬的手塞進了被窩裏面,抖抖索索的說道“好冷好冷。”

“快點上來暖暖。”合馨急忙說道。

“不了,還有菜沒洗完呢,媽說今天就要全壓到缸裏去。”合荼說着,把手抽出來又跑出去了。合馨看着心裏不是滋味,便下床穿鞋準備也去幫忙,剛一出門就被翠影趕了回來,嘴裏還說道“你回去坐着,等到了婆家有的你忙呢,現在你閑着,以後想起我們的時候,起碼心裏還會記着。”

“就算是忙,我也會記着啊。”合馨心裏偷偷說道,嘴上卻沒反應,只好掀簾子進屋,往爐子裏面添炭。

很快就到了翠影嘴裏說的好日子,那天合馨端坐在卧房裏的桌子旁,桌子上擺着一面鏡子,翠影正在給她梳頭發,往臉上抹各種東西。她拿起一片紅色的紙放在合馨的嘴唇中間,讓合馨抿了抿,嘴唇上就變得紅彤彤的。她又把合馨的粗辮子在後腦勺上盤出一個精致的發髻,粗糙的手指靈活的在頭發中間穿來插去。等頭臉的妝容弄完,翠影轉身從炕上抖開了她縫制出來的嫁衣,那是一套大紅色的綢緞棉襖,衣領邊袖子邊和褲腿邊縫制着細密的金線。她讓合馨換上這套衣服,又往合馨頭上罩了一面繡着一對鴛鴦的蓋頭,讓合馨坐在炕邊上,等着姑爺家來接。

“媽,我有點緊張。”合馨在蓋頭底下悶悶的說道,她覺得自己幾乎都在發抖。

翠影蹲下身,把一雙繡花精美的婚鞋套在合馨的腳上面,悶聲說道“有啥好緊張的,媽當初也是這麽過來的。”

“媽,我是不是嫁過去了,就不能在咱家呆了?”合馨又問道,她努力地想讓身體平靜下來,便借着問問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翠影直起身子,嘴裏呼出一大口氣,坐在了合馨的身邊,“你過去了一定要聽話,不要做不好的事,規規矩矩的,媽就放心了。”

“知道了。”合馨感到喉嚨裏有一股堵塞的感覺,鼻頭酸酸的。

“別哭。”翠影聽到女兒哽咽的聲音,“大喜的日子,哭了不吉利。”可是她的眼角卻濕潤了,伸手緊緊抓住合馨的胳膊,心裏的不舍比合馨心裏的不舍重千倍百倍。

合荼掀開簾子跑了進來,翠影急忙擦掉眼角的淚,問道“來了嗎?”

“來了來了。”合荼激動地喊道,轉身又跑了出去。站在門口的幾個女親戚也變得激動起來,擡桌子的擡桌子,搬凳子的搬凳子,把門堵的嚴嚴實實的,堅決不讓新郎輕易進來。院子裏漸漸熱鬧起來了,人聲鼎沸,似乎有幾百號人在院子裏鬧騰似的。合馨被她們的熱情感染到了,喉頭的梗塞感退去,身體也不發抖了,豎起耳朵聽着院子裏的動靜,心裏感到既期待又好奇。

人們簇擁着新郎到門口,新郎手裏攥着好幾個紅色的紙包,他彎下腰往門縫裏塞,央求着裏面的女人們開門。女人們嬉鬧着,紅包全都塞進來了也不開,最後翠影實在看不下去了,才笑着推着玩的興起的女人們,讓她們把堵在門口的桌子板凳都拿開,新郎和外面的男人們如潮水般一齊湧了進來。

“我可把女兒托付給你了。”翠影抓住新郎的胳膊,語氣意味深長。劉季重重的點了點頭,越過翠影的肩膀,他看見坐在炕邊上的合馨,頭上蓋着紅蓋頭,綢緞棉襖勾勒出的姣好的身材,不禁令他心旌蕩漾。他牽起合馨的手,帶着她出門往自家走去。一大群人跟在他們後面,家福和翠影走在最後面,合荼第一次參加這種場景,拉着弟弟妹妹的手興奮地往前跑,在人群裏鑽來鑽去。合芮則板着面孔走在父母身邊,手裏攥着好幾個新姑爺剛剛塞進門的紅包。

老劉家院子裏人更多,幾乎摩肩接踵。劉季領着合馨給家裏的長輩們拜茶,拜到家福跟翠影跟前的時候,合馨的頭比拜其他長輩時更低,幾乎磕在了軟墊上。家福和翠影趕緊将他們攙起來,劉季便領着合馨去拜別的長輩去了,一一介紹着,合馨便矜持的一一回叫過去。

新人拜完長輩,院子裏的人都圍着大圓桌坐了下來。這樣的大圓桌在院子裏擺了六張,就這樣有些人還都坐不下。桌子上擺着牛肉羊肉,還有各種涼菜和幹果,都是平日裏吃不到的東西,人們都很高興,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努力地想要把它們掃蕩幹淨。新人的直系親友被請進了屋子裏面,圍着炕上的長桌坐了下來。合荼合芮合弈和合複坐在家福和翠影旁邊,三個女孩子不好意思夾遠處的菜,只吃着跟前的菜,只有合複吵着鬧着,不是要這個就是要那個。家福寵溺的笑着,不時地直起腰幫他拿他想吃的東西。宴席一直持續到下午六點鐘,眼看着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新人們便退回到新房裏面,一些年輕的男子們搓着手蠢蠢欲動,想着要怎麽鬧房才開心。蠟燭的光把屋子裏的人影投射在窗戶上,動來動去的仿佛在演皮影戲似的。合荼和合弈在院子裏站着好奇地圍觀着,家福翠影領着合複走了過來,讓她們不要去看,領着幾個孩子同親家一起坐了一會兒,便要告辭了。

“放心吧,合馨這孩子我們一定會待她好的。”親家母拉着翠影的手不停地說着,翠影面上帶着難過,又帶着喜悅,連連的點着頭。一家六口退出老劉家的院子,在黯夜中朝着自己家裏走去。

合荼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一想起家裏沒有人搶着幫她幹活了,她就覺得心裏難受。可是看看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她們似乎都不覺得難過似的,反而很開心,她的心裏就更加難過了。她哪裏知道父母的心呢?大人們都把難過藏在心裏,從不輕易表現出來,如果像小孩子似的逢哭就哭,遇笑就笑,反而會被人嘲諷是瘋子。打開院門,院子的地面上還鋪蓋着鞭炮的碎屑。家福要拿着掃帚去掃,翠影說道“明天掃吧,天這麽黑了,孩子都困了,收拾收拾我們睡覺。”

家福不聽她的,自己在黑暗裏把院子裏掃了個幹幹淨淨,這才洗手洗臉躺上炕。為了節省蠟燭,一家人早早地就睡了。屋子裏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靜,仿佛裏面根本沒有人住似的。

合荼躺在炕邊,弟弟妹妹睡在裏面。以前總是合馨睡在最外面,合荼就覺得心裏很有安全感,就算是妖怪來了也不怕。可是現在輪到自己睡在最外面了,她的心裏便覺得五味雜陳,既有着姐姐不在的失落感,又有着第一次擔負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感。這兩種感覺在她的心裏相互交織着,當星光漸漸變得稀疏的時候,她才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