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上)

秀寒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坐在何奶奶睡過的炕上,手裏拿着一本排版古老的線裝書,低頭在認真讀着。這個時候門簾子被人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陽光從他掀開的門簾縫裏投射到地上,勾勒出一個高大健美的身影來。秀寒站了起來,懵懵懂懂的瞧着走到自己眼前的人。那是一張模糊的臉,幾乎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子,卻能感覺到他的眼睛深邃,睫毛粗長,連那雙被霧氣遮擋着的眉毛也讓人覺得十分有男子漢氣概。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低沉溫柔,喉嚨裏似乎裝了一塊磁鐵似的,一下子就把秀寒的心給吸進去了。秀寒的心砰砰砰急跳起來,邁步向前想要抱住他,不提防腳下一絆,幾乎摔倒。她扶着炕站穩來,低頭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把自己給絆倒了。但是平整的磚地上并沒有什麽東西,卻是她腳上的那雙精美細致的繡花鞋踩到了繡花繁複華麗的百褶裙。她伸手把裙子撩起來,再擡頭看着那人時,卻見那人手裏捏着她剛剛看過的那本書,他身上白色迷幻的濃霧消失了,代替的是一股黑暗肮髒的濁水。那股濁水就那麽飛揚着圍繞在他身邊,他臉上獰笑着用力撕裂着那本線裝書,仿佛在撕裂着秀寒瘦弱的身體似的

秀寒“哇”的驚叫了一聲,從炕上跳了起來。她的目光急速的在黑暗裏逡巡着,朦朦胧胧中似乎看見那人就站在炕邊上,目光陰冷而兇狠的盯着她,手裏還在撕扯那本傷痕累累的書。秀寒再次大叫了一聲,擡手捂住了臉。合荼從睡夢中被她的叫聲吓醒,睜眼就看見秀寒直直的站在坑上,嘴裏還在大叫着。合荼站起來趕忙把她的頭摟在自己懷裏,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在呢。做噩夢不怕。”

“真的好可怕。”秀寒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因為合荼在身邊,她的膽子便稍微大了起來,睜開眼從手指的縫隙裏往外看去,卻看到炕邊上什麽東西也沒有,只看到爐子裏的炭火還在燃燒着,發出微弱的紅色的光。她的心定了下來,卻抱着合荼不肯撒手“你去點蠟燭嘛,我害怕。”

“你抱着我我怎麽點。”合荼噗嗤一聲笑了,拉着她坐下來,把被子披到她身上,自己才下炕去點蠟燭。屋子裏被蠟燭昏黃的光照亮了,秀寒這才長長的松出一口氣。

“你做什麽夢啦?吓我一跳,我在夢裏正在啃羊腿呢。”合荼鑽到她裹着的被子裏,扭頭疑惑地看着她。

秀寒擡起眼睛認真的想了想,卻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她模模糊糊的記得夢見一個人,但那個人做了什麽,大腦裏卻一片空白,只好搖了搖頭。

“得,做了個白吓人的夢。”合荼跪在炕上掀開窗簾往外看,見外面朦朦胧胧的已經透出了天光,便穿起衣服來,“天亮了,也甭睡了。我衣服換上先回趟家收拾收拾。你洗完了再上來找我。”

“別!”秀寒急忙拉住她,“我跟你一起,我還是怕得很。”

“好。”合荼無奈的笑了,“那你不準賴床,現在馬上穿衣服。”

合荼回到家給全家人準備早飯,自己和秀寒随便吃了兩口,就去羊圈裏面趕羊。羊圈是用簡陋的樹枝圍搭起來的,裏面被清掃的幹幹淨淨的空地上,或卧或站着三只公羊、一只母羊和一只還在吃奶的小羊崽子。合荼打開低矮的圈門,拿着根樹枝進去趕羊。秀寒站在不遠處手掏在口袋裏看合荼在裏面吆喝,既好奇又害怕,那裏面有一只公羊頭上長着彎曲的堅硬的角,她真害怕它把合荼用角給頂了。五只羊被順利趕出圈,順着過道朝着後門走去,剛到門口,合複就跳出來了,手裏拿着一個花卷啃着,對合荼大聲喊道“姐!你去放羊我幹嘛去?你去了我沒意思的很,你在家呆着,我去放羊。”

“你秀寒姐想去。這樣吧,今天我去,你就去找小谷頭他們玩吧。”

合複怏怏的不情不願的轉身回去了。合荼和秀寒相視一笑,在暖洋洋的陽光下朝前慢悠悠的走去。

走了很遠,終于從高低不平的坡地進入到了更加陡峭坎坷的山溝裏面。在冬天嚴寒的淫威下,大多數樹木都已經進入了冬眠時期,光禿禿的枝幹上一片葉子也沒有,在微風裏微微顫抖着。合荼趕着羊走到了一片平地上,那邊有一片青黃相接的草坪,羊兒走到上面便垂頭啃食了起來,那只小羊崽子蹦蹦跳跳的跟在母羊旁邊,偶爾擡起小腦袋朝着母羊的肚子拱着。合荼跟秀寒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了下來,在坐下來之前,合荼找了一把幹草鋪在了秀寒屁股下面,生怕把她幹淨的褲子給沾上了塵土。秀寒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我倒是不在乎褲子髒不髒,我只在乎屁股冷不冷。”

合荼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着秀寒的肩膀,幾乎直不起腰來。秀寒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卻也忍俊不禁,“你笑啥?你笑點怎麽這麽低?”

“屁股冷不冷。”合荼重複了一句,又笑了起來。秀寒陪着她笑了一會兒,便扭頭看着眼前的風景。太陽在空中朦朦胧胧的散着光,在冬天寒冷的氣溫裏,那陽光似乎也被層層剝奪了似的,等曬到人身上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原來熾熱的溫度。幾只羊在不遠處慢悠悠的行走着,偶爾低頭,偶爾擡頭,雖然周邊看起來荒涼頹廢,卻比起青綠滿原的南方平原來,另有一種美的味道。秀寒站了起來,忍不住張開胳膊大喊道“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你喊什麽呢?”合荼仰着頭看她。秀寒說道“亂喊的,以表達一下我現在充滿豪情壯志的這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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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又充滿豪情壯志了?”合荼拉着秀寒坐下,好奇地看着她。

“這裏的景色太美了。”秀寒看似沒回答合荼的問題,實際上卻已經回答了,“我在城裏永遠也看不到這樣的美景,太美了,一種豪爽的美。”

“美嗎?”合荼扭頭看着周圍。這裏她已經看了無數遍,看了十幾年,倒不覺得美,也許是秀寒見的次數不多,覺得稀奇,才會這樣說吧。

兩個人正唧唧喳喳的聊着天,秀寒對合荼吐槽着學校的制度,老師的嚴厲和作業的繁重,合荼就向她吐槽自己每日裏的無聊枯燥,甚至把自己的心事也說了出來,說自己是多麽期盼着秀寒來,眼睛幾乎都盼直了,可她就是不來。秀寒聽了十分感動,緊緊拉住合荼的手說道“以後我說話再不食言了,我說下次來一定就來,我要是不來我就不姓何。”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合荼往地上啐了一口,也拉着秀寒讓她往地上啐,“要是你真的有什麽事情耽擱了來不了了,你還真想脫祖離宗啊。”

秀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莊重又嚴肅的說道“我是說真的,我太對不起你了,每次答應你的我都做不到。”

合荼被秀寒正經的道歉弄的有點不好意思,臉上頓時變得紅撲撲的,“算啦,也不是什麽大事啦,反正我們都是好朋友不是?”

“對了!”秀寒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我等會兒回去把我家的電話抄給你,你要是想跟我說話了,你就給我打電話。”

“我村裏沒通電話。”

“那就等你村裏通了電話再給我打。”

合荼笑眯眯的點頭,心裏頭如同曬在臉上的太陽一樣暖洋洋的。這時坡那邊突然傳來一聲粗聲吆喝,正在地上吃草的羊兒們驀的被吓得四處亂跑起來。合荼急忙站起來四處跑着把羊兒們趕到一起,手裏攥着樹枝站在高處朝坡下望着。

一個臉色黝黑的男孩子站在坡下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她,他身邊徘徊着兩頭羊,頭上都長着又長又硬的角。

“你幹嘛吼我家羊!”合荼大聲喊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威脅。秀寒跑到她旁邊,一齊望着坡下的那個男孩子。

“這片草又不是你家的,我吼你羊咋了?我羊也要吃草。”男孩子不甘示弱的喊了回來,濃眉朝着額頭高高的翹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忽閃忽閃的。

“那你羊可以跟我羊一齊吃草,你為啥要吼它呢?”合荼更加生氣了,指着那只吓的藏在母羊肚子下的小羊崽子說道,“你看把我小羊吓的。”

男孩子噗嗤一聲笑了,扭過頭朝着她擺手,“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走。”

“你還別走!”合荼被他輕蔑的笑惹怒了,迅疾跑下坡抓住了他的胳膊,“我賬還沒跟你算呢!”

男孩子詫異的看着合荼抓着他的手,一雙烏黑的如同鹿眼的機靈眸子直直望着她,膚色黝黑的甚至看不出來是否在臉紅,“你一個女娃娃家這樣抓男人的胳膊,你不害臊嗎?”

剛走到他們旁邊的秀寒聽見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指着男孩子說道“你?男人?讓我猜猜,你應該才十五六吧?你還沒我大呢,你就自稱男人啊?”

男孩子的臉終于能看出來一點紅色了,他一把甩開合荼的手,氣憤憤的說道“行,我不是,你們是,我走。”

“哎哎哎,算了算了。”秀寒急忙拉住他的胳膊,男孩子氣哼哼的停住了,“你就在這放吧,讓羊一齊吃草,反正這裏這麽大一片草呢。”

合荼看了一眼秀寒,似乎在責備着她跟男孩子的妥協。男孩子聽了這話似乎沒那麽生氣了,便趕着兩頭羊上了坡,自己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坐了下來,百無聊賴的朝前方扔着手裏的石子。合荼和秀寒繼續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秀寒笑嘻嘻的說道“沒發現你脾氣挺火爆的啊?”

“我就是受不了別人對我不好好說話。”合荼仍舊生氣,一邊用眼睛瞪着那男孩子,“你看他的表情,明顯就是瞧不起我。”

秀寒認真的打量着那個男孩子的神情,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發現他瞧不起你啊。”

“那是因為他沒對你露出那副表情。”

“你認識他嗎?”

“我哪裏認識。”合荼把目光收了回來不再瞧他,用手裏的樹枝狠狠地戳着地上的黃土,“也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野小子。”

“喂!你說的話我都聽得見!”那男孩子叫了一聲,兩個人不約合同的扭過頭冷哼了一聲。秀寒看着這副情景實在覺得好笑的很,卻見合荼那麽生氣,只好努力憋住,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還笑!”合荼發現了她的抖動,扔掉樹枝氣急敗壞的喊道。

“不笑不笑。”秀寒一邊笑着一邊說到,可是那笑意怎麽也收不住,竟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

太陽挂在半空中的時候,合荼站了起來準備趕羊。秀寒問道“這就回去了?”

“回去了,圈裏有草呢,讓它們出來散散心就行了,大冬天的它們不冷我還冷呢。”

兩個人一齊趕羊,順着回路往回走。那男孩子見她們要走了,趕忙站起來喊道“你明天別來這裏了!”

“為啥!”合荼回頭吼了一聲。

“這是我的地盤!”男孩子得意地喊着,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朝她們扔了過來。可惜距離太遠,在到一半路程的時候石子就落在地上了。合荼氣的臉發紅,回頭對着秀寒氣呼呼的說道“你聽你聽,他的地盤,我明天還偏來!我看他能咋地!”

回到家的時候,合複正站在門口翹首期盼着,見他的那幾只寶貝羊終于回來了,急忙趕上前說道“哎呀可回來了,有沒有受欺負啊?有沒有受委屈啊?”那幾只羊要是會說話,保準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連連抱怨自己受驚吓的種種過程了。可惜羊只是羊,唯一知道羊們受了驚吓的兩人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合複,只是冷着臉說道“明天我接着放羊,你在家呆着。”

“為啥?”合複生氣的跺了跺腳,扭頭準備喊爹。

“你作業寫完了嗎?課文背好了嗎?你是不是準備開學挨老師打呢?”合荼先人一步咄咄逼人的問道,合複的氣焰馬上就滅了,垂着頭無精打采的轉身朝屋裏走,邊走嘴裏邊嘟囔着“那是爸給我買的羊,那是我的羊”

“哎呀,好玩好玩。”秀寒拍着手說道,露出開心的表情,“我從來都不知道放羊這麽好玩。”

“你不冷嗎?”合荼搓了搓凍的通紅的臉蛋,看着秀寒依舊白嫩的臉頰問道。

“不冷,內心的熱情會打敗所有外界的寒冷!”秀寒昂着腦袋情緒激昂的說道。合荼不懂她在說什麽,只當她又是在吊書本了,便把羊都趕進圈裏,在槽裏放好被鍘好的草料,扭身往屋裏走去。秀寒正坐在桌邊給合弈和合複指導着作業,翠影坐在裏屋炕上教合芮怎麽做鞋樣子,聽見合荼走進來了,便大聲喊道“合荼,趕緊做飯!你爸趕着吃了要去你二叔家裏!”

合荼答應着,一邊掀着鍋蓋一邊問道“去二叔家裏幹嘛?”

“說是有什麽事情求你爸幫忙呢。”

“他還用得着請咱家啊?”合荼聽了陰陽怪氣的說道,“當初咱家窮的時候也沒見他幫忙啊。”

翠影啧了一聲,責備道“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再怎麽說那也是你二叔。”

合荼閉上嘴不說話了,從缸裏往鍋裏舀水倒水,然後蹲在竈門前添柴火。水開了之後,她把水小心翼翼地倒進保溫壺裏,蓋好蓋子放好來,這才拿着面盆開始和面。秀寒好奇地看着她做這一切,如同生下來就會似的十分熟練麻利。

“你這道題做錯啦。”秀寒指着合複作業本上的一道數學題說道。翠影剛好從裏屋走出來,聽見這句話便笑眯眯的說道“秀寒你好好看着他倆做作業,我家裏人都不懂,也不知道他們寫的對不對,你剛好在就好好指導指導。”

“好嘞嬸子。”秀寒為自己有了一處用武之地而感到非常興奮開心。午飯很快就做好了,家福扔下院子裏一地的成品半成品走進屋來,他一向少言寡語,邊吃着飯只是聽着家裏人們在聊天。聊着聊着,翠影就問到了秀寒父母,“你爸媽這回怎麽沒來?”

“他們忙着呢。”秀寒嘴裏塞滿了面條,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爸又開了一個廠子,天天出差。我媽醫院裏老是值班,家裏就只剩我一個,我覺得沒意思就來啦。”

“有我們莊稼人忙嘛?”翠影好奇的很。秀寒搖了搖腦袋,笑道“嬸子,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個忙法呀。”

“有空叫你爸媽也來,在我們家做做客,住一住,這裏的空氣比城裏好多了。”

秀寒肯定的點點頭,“這裏風景确實不錯,我早上跟着合荼一起去放羊,看到的都是在城裏看不到的。”

“哎喲你別跟着合荼瞎跑,小心哪裏被刮傷了。”翠影急忙說道,扭頭瞪了一眼合荼。秀寒還沒來得及解釋,家福就說道“你聽你說的,這麽大的娃了,出去玩還顧不着自己?”

“沒事啦,嬸子,是我硬要合荼帶着我去的。”

“你別聽你嬸子說,女人麽頭發長見識短,你在這兒就好好玩。”家福親切的笑了笑,低頭繼續刨着碗裏的面,一碗面吃完,他就扔下碗往外面走,翠影急忙喊道“你不吃了啊?就吃了一碗能飽嗎?”

“吃差不多就行了,吃那麽飽幹啥?白長一肚子膘。”家福掀開簾子,在院子裏的棗樹上拿下自己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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