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下)

吃完飯,秀寒噔噔噔跑到自家院子裏去拿書包。她現在不覺得合荼家裏是陌生的了,經過了一天的相處,她猛然覺得他們變得和藹可親起來,那間小小的廚房和裏屋,燃着爐子是多麽的暖和呀,比起自家這裝飾精美的大院子暖和多了。合荼收了碗,把桌子上擦幹淨,合弈合複便繼續趴在上面寫作業,秀寒一進門,在桌子旁寫作業的便又添了一個人,一個大人兩個娃娃三個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一起,畫面顯得不和諧卻又十分溫馨。

合荼刷完碗,掃完地,就拿着針線籃在秀寒旁邊坐了下來。她穿針引線,用錐子在厚厚的鞋幫上紮出一個洞,再用粗粗的縫紉針穿過去。她的針線活腳細密整齊,如同用縫紉機縫出來似的十分漂亮。縫兩針,她就低頭朝着三個人的作業本上看一眼,臉上露出來的滿足感仿佛那些漂亮的字體是自己寫出來似的。偶爾她也會盯着秀寒的側面看,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覺得有這麽一個好朋友在身邊,日子頓時就不枯燥無味了,她的身心從裏到外都散發着活力和熱情,這才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應該有的狀态,她喜歡這樣的狀态,也因此更加喜歡讓她擁有這種狀态的秀寒了。

晚上地時候秀寒終于答應合荼在自家睡。合荼跑到何奶奶家把秀寒的所有行李都搬了上來,放在炕角的一個略顯陳舊的用來裝舊物的大箱子上面。她上炕在櫃子裏翻找着,翻出來一條幹淨的被褥鋪在炕上,又從大房的櫃子裏找出一條幹淨的綢緞被面的大紅被子,鋪在了那條幹淨的褥子上面。合弈看了十分歡喜,脫了鞋就要上去跳着踩,被合荼一巴掌拍開了,責備道“這是你秀寒姐蓋的,你跟合複睡那一頭去。”

合弈癟着嘴不高興的背着手站着,秀寒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笑道“沒事啦,就一條被子而已,合弈,你晚上跟秀寒姐姐睡好不好?”還沒等合弈點頭,合荼就說道“哎呀,讓他倆小的睡裏面,睡外面怕掉下去了。”秀寒沒再說話,從口袋裏變戲法似的抓出一把糖,對合弈說道“你看,有糖吃!”

合弈高興地跳了起來,隔着窗戶扯着嗓子喊在院子裏舞棍耍棒的合複,“合複!快進來!有糖吃!”合複扔下棍子就往屋裏跑,合弈數了數手裏糖的數量,分給他一半,兩個人坐在炕頭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秀寒一轉眼就看到了站在門檻躊躇不前的合芮,心裏早已忘了以前對這個孩子的頑固印象了,只當她跟合弈合複一樣是個活潑愛笑的孩子,忙招手叫她進來,從口袋裏又拿出幾顆糖,遞到她手裏說道“你也吃。”

合芮帶着點怯意又飽含着冷漠的看了一眼秀寒,伸出一只冰涼的手迅速地從她手裏抓走糖,轉身就跑了出去。合荼笑着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說道“你別在意,她那個人性格就是那樣,我都已經習慣了。”

秀寒已經不是十二三歲容易記小仇的孩子了,她已經十八歲了,萬事自己心裏有考量,聽見合荼這句話便笑了笑說道“小孩子嘛,本性就是好的,就看後天大人怎麽教咯。”

“我家裏人性格都挺好的,就是合芮的性格不好。”合荼拍平被合弈踩的皺起來的被面,“上次我姐姐成親你沒回來,真可惜。我姐姐最好了,要是我姐姐在,咱們幾個人肯定會玩的很開心。”

“下次肯定會見到啦。”秀寒剝了一塊糖遞給合荼,又往自己嘴裏放了一塊,“對了,你姐姐住在城裏哪裏,我有空看看她去。”

“我不知道啊,就只知道她住在城裏。”合荼突然臉上現出興奮,“等家裏不忙了,我去城裏找你們去。”

“好啊好啊。”秀寒高興地拍起手來,“我巴不得你來呢,你來了一定要來我家。”

兩個人仿佛約定了什麽似的鄭重的點了點頭,一齊倒在了溫暖舒适的炕上。

在鄉下呆了一段日子,秀寒早已對莊稼人天黑休息天蒙蒙亮起床的作息感到習慣了。往年在自己家裏的時候,只要是放假,她沒有不會睡到十一二點才起床的日子,現在跟合荼睡在一塊兒,四點多的時候合荼就爬起來了,連聲叫着弟弟妹妹起床。連比自己小的孩子都起床了,秀寒就更加不好意思繼續睡了,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

“诶你繼續睡。”合荼笑道,“我去做早飯,做完叫你。”

“不,我幫你一起做。”秀寒說着邊往身上套毛衣,雙腿蹬進那條厚厚的棉褲。

Advertisement

“你會做什麽呀?”合荼思考了一下,“要不你幫我燒火吧,你去拉風箱,這樣我就能忙的過來了。”

秀寒連聲答應,對這個她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感到十分好奇。她坐在竈門前被噴出來的煙嗆的一直咳嗽,手上卻沒停下,不停地拉着風箱,火勢那麽旺,合荼的一鍋面都快煮糊了。不一會兒,家福和翠影就踏進門來,一家人吃完早飯,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合荼照舊去羊圈趕羊,準備去放羊。

秀寒跟在合荼身邊像個小跟班似的,啞着個嗓子說道“你今天去別跟人罵起來了。”

“那得看他聽不聽話。”合荼一揚腦袋,得意地說道。在那塊草地上放了一周的羊,那男孩子似乎跟她作對似的每次來都會吓一吓她的羊崽子們。合荼每次都跟他吵,男孩子也跟她吵,可惜他的嘴太笨了,說上兩句就說不過了,只好坐在那棵樹下生悶氣。這個時候合荼就覺得很開心,好像打了一場勝仗似的。後來每天她幾乎都開始期盼着那個勝利的一刻,這讓她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絲新的色彩,一種感到自己很厲害的無與倫比的色彩。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到了那片草地,把羊趕過去,便又在老地方坐了下來。合荼跟秀寒瞎扯瞎聊着,眼睛卻不停地瞟着坡下的位置,一直到太陽能曬到她們背靠着的那堵牆了,那男孩子也沒來。合荼感到一陣失落和難過,說話的興致也沒了,站起來就要去趕羊。

突然聽見一聲呼哨,有個人影猛地蹦到了她旁邊。原本乖巧的圍在合荼身邊的羊兒們頓時被吓得四散,站的遠遠地瞧着那個不速之客。合荼也被吓了一跳,她直愣愣的瞧着眼前的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喂!”那人朝着她打了個響指,“呆了哇?”

合荼終于回過神來,她立時眉毛倒豎,睜圓了眼睛,手叉着腰深吸一口氣就要開罵。男孩子早有準備,伸出雙手輕輕戳了一下合荼鼓脹着的兩個臉蛋,嘻嘻的笑了。

合荼詫異的看着他,不知道這是什麽路數。男孩子笑的彎腰駝背,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狹長的縫,長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深深的影子。兩邊臉蛋上笑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映襯着嘴角的弧度竟非常好看。合荼一下子就臉紅了,她想轉頭離開,可是目光卻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和深酒窩迷住了,她怎麽也舍不得轉身離開。男孩子終于笑夠了,伸出手揉了揉酸痛的臉頰,得意地問道“你怎麽不罵我了?”

合荼大囧,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的臉紅了起來,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粉嫩。男孩子愣了一愣,又笑了起來,“你今天魔怔了啊?你怎麽不罵我了?”

“誰要罵你!”合荼怒嗔了一句,扭頭就走。秀寒站在不遠處好笑的看着他們,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将合荼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

“走秀寒,我們回家。”合荼趕着羊,拉着秀寒的袖子就要往回走。她心不在焉的大步邁着,眼前閃現的卻都是男孩子的笑臉,她的心砰砰直跳着,仿佛一連跑了好幾十裏路似的喘不上來氣。秀寒跟在她身後,任由着她拉扯着自己,卻只笑着不說話。

到了家,把羊交給在門口守候的合複,合荼紅着一張臉進了屋,在板凳上坐下來發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卻深陷在這種美好的感覺裏無法自拔,連翠影叫她趕緊做飯她都沒聽見。

“喂。”秀寒拿着作業在她身邊擠着坐了下來,“想啥呢?”

合荼猛地從思緒裏回過神來,紅着臉看了一眼秀寒,搖了搖頭。

“你媽叫你做飯呢。”秀寒又說道,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合荼覺得她好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臉更加紅了,急忙站起來去鍋臺上準備着,心底裏連聲勸着自己趕緊不要再去想,可是那男孩子的臉就跟戲臺上演戲似的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洗菜的時候,那張臉在裝滿水的盆裏,揉面的時候那張臉在平整的面片裏,煮面的時候,那張臉就在咕嘟咕嘟冒着熱氣的鍋裏。合荼猛地搖了搖頭,卻依舊甩不開那張臉,她驚恐的懷疑着那個男孩子不會是個鬼吧,就這麽侵入了自己的心境,讓自己變得魔怔了。

心不在焉的吃完午飯,合荼依舊呆呆地坐在炕邊上,手裏雖攥着一個繡了一半的鞋墊,卻半天都沒動彈。翠影進來出去的,用懷疑責備的目光看了她好幾次,合荼也沒發現。要是換到平常,旁人一個嚴厲的目光甩過來的時候,合荼早就反應過來,把活計做的漂漂亮亮的了。可是現在她的思想遲鈍,連着動作也遲鈍起來,簡直不知道是怎麽了。

“秀寒,合荼怎麽了?”翠影邁出門檻問道,“傻愣愣的樣子,中午煮面也煮糊了。”

“不知道呀。”秀寒裝傻充愣的搖了搖頭,低頭繼續跟合弈合複寫着作業。翠影嘆了口氣,扭過脖子朝裏屋喊了幾聲,裏屋一片安靜,根本沒人回應。她氣呼呼的說道“魔怔了魔怔了,一天到晚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啥。”

合荼隐隐約約聽見翠影呼喊的聲音,卻不知道是在喊自己。她的腦袋裏突然閃過一道閃電,跳下炕就往外走去。秀寒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她,低聲問道“你幹嘛去?”

“我去那片草地上。”

“你現在去幹嘛?”秀寒把她拉到一個角落裏,生怕別人聽到了。

“我”合荼一時回答不上來,“我放羊去!”

秀寒噗嗤一聲笑了,“早上不是放過了嘛?”

合荼這才回憶起早上的事,可是連同着那男孩子的笑臉也一起回憶了起來。她痛苦的抱住了腦袋,在臺階上蹲了下來。

“你怎麽了?”秀寒擔心的看着她。

合荼擡頭看了一眼秀寒,又看看周圍,見周圍沒人,這才悄悄對秀寒說道“我覺得我被鬼上身了。”

“啥?”秀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倒不是為了鬼上身而驚訝,而是為了都這個年代了居然還有人這麽迷信而感到驚訝。

“就坡上那個男的,我從早上到現在,我腦袋裏都是他,我覺得我被他上身了。”合荼想了想,又認真的說道,“難怪不知道他家住哪兒叫啥名字呢,我在這長了十幾年,村子裏的人我都認識都知道,就不認識不知道他,難道是個孤魂野鬼?媽呀!”合荼突然抱緊了身體,重重的打了個寒顫。

秀寒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其實合荼的這種心境她都知道也了解,她自己本身也經歷過。當她第一次碰見幸偲蘊之後,回家後腦袋裏也全部都是他,他說話的聲音就那麽一直在她的耳朵裏回蕩着,有時讓她感到面紅耳赤,有時又讓她浮想聯翩。這哪裏是鬼上身呀,這明明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嘛。秀寒扭頭看着還略顯稚嫩的合荼,她比合荼大上四歲,完全是一個大姐姐了,她不得不為合荼來着想。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人,很容易會為了他飛蛾撲火,秀寒不想讓合荼飛蛾撲火,尤其在鄉下的這個環境裏,家教門風的嚴格、封建的保守思想,随時都會把略微出格的人給燒死,就算是在城裏,也有着這麽一些固執己見的人。秀寒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你就當是鬼上身了吧?”

合荼扭頭看着她,眼睛裏裝滿了不可置信,她搖了搖頭,說道“秀寒,你見識多,你說說,我這到底是不是鬼上身。”

秀寒抿着嘴認真的想了想,“照我說,你以後就別管你腦子裏在想啥,他出現了就出現了呗,你接着做你自己的事。你才多大呀,這些都是大人應該思考的事。”

“那你是大人了嗎?”合荼好奇地問道。秀寒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成年了,就是大人了呀。”

“那我什麽時候才會變成大人?”

“等你十八歲的時候。”

合荼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她今年十四歲半,還有三年半就成大人了哇,她頓時開心起來,開始期盼着以後變成大人的樣子,腦海裏那男孩子的笑臉一下子就消失了。

整整一個下午,合荼都在東奔西跑着找活做。連家福鋸木頭在院子裏落下的木屑她都掃的一幹二淨,又給菜園子裏澆了些水,就是不讓自己閑下來。她發現一忙起來,那個鬼就不上自己的身了,一直到太陽落山,濃重的夜色包裹了整個山巒的時候,她才拖着疲累的身體去打水洗臉。炕燒的旺旺的,秀寒窩在被窩裏抱着合弈合複在講故事。合芮坐在地上洗腳,卻也伸着兩只耳朵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在偷聽,聽到恐怖的地方,她的身體一抖,腳盆裏的水就濺出來了幾滴,她急忙看看大家的反應,見大家都沉浸在那個故事裏沒有人注意到她,才放心的繼續用腳底搓着腳背。

合荼等着合芮洗完,把水倒掉,重新加了熱水,自己在板凳上坐下來洗腳。秀寒已經重新起頭了一個故事,故意将語氣變得陰森森的講到“我們學校的宿舍裏發生過一件怪事,可吓人了。聽說啊,有一天,一個女生半夜起床去上廁所,她上廁所上到一半,突然聽見有人在哭,那個聲音就在自己的腳下。可是自己的腳下是馬桶呀——”

“什麽是馬桶呀秀寒姐?”合複睜着好奇的大眼睛問道。秀寒想了想,解釋道“就是拉粑粑的地方,水一沖,粑粑就下去了。”

合弈合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秀寒就繼續講了起來。合荼本來就有心病,這個故事聽的她毛骨悚然,急忙把腳從腳盆裏擡起來擦幹淨,端着盆就跑出去了。她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任由着清新的寒風吹拂着自己滾燙的臉頰,她的眼前又出現那個男孩子的笑臉了,一對酒窩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每晃一下,她的心裏就一動,每晃一下,她的臉就紅一層,連寒風也降不下去臉上的溫度。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光着的腳面上已經被凍的沒知覺了,她才轉身掀簾子進去,把門銷插好,吹滅了廚房裏的蠟燭進了裏屋。

秀寒沒有在講故事了,正在把兩個孩子哄進被窩裏讓他們睡覺。合弈合複還沉浸在她講的鬼故事裏,纏着要她再講一個。秀寒笑道“不能講鬼故事給你們聽啦,不然晚上會做噩夢。明天給你們講童話故事好不好?”

“什麽是童話故事呀?”合複又問道。合弈伸着胳膊肘子戳了他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平時上課沒好好聽,課本上就有童話故事呀。”

合複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秀寒說道“那現在閉上眼睛,誰要是不睡覺,我明天就不給他講故事。”兩個孩子急忙閉上眼睛,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停住不動了,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合芮在合弈身邊躺下,一聲不吭的閉上眼睛睡覺。合荼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了,脫鞋上炕,被子裏的溫暖一下子就融化了她冰冷的腳。她惬意的躺倒在炕上,對秀寒說道“你以後可別講鬼故事了。”

“為啥?”

“我剛剛就聽了一半,把我給吓的。”

秀寒小聲的笑了,她給合芮掖好被角,在合荼的外面躺了下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你這不是鬼上身,你這是心裏有鬼。”

“我又沒幹虧心事,心裏咋就有鬼了?”合荼不滿的反駁道。秀寒不說話,對着合荼眨了眨眼睛,吹滅了蠟燭,躺下就睡了。合荼睡不着,望着映在窗戶上搖來晃去的枯幹樹枝,心裏突然變的喜悅起來。她找尋着自己為什麽會感到喜悅的原因,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男孩子的臉依舊在自己眼前晃悠着,她看着他的臉,便覺得心裏越發的歡喜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