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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笑成了月牙灣兒。夏雲舒一個激靈,卻是嘿嘿嘿的幹笑着。
她只是出了一個主意而已,可沒有參與,他突然這般熱情加殷勤,難免不會被人誤會的。
方嚼卻是開心的走了過去,兩人打了招呼,便是朝着樓上的包廂走去。
收銀處沒了人,鐵公雞暫且代替,不得不說,他還真的是全能,不知道的還以為方嚼是他的孩子呢,至少,夏雲舒曾經就這樣猜測過。
樓上的包間,桌上擺放着紙筆墨硯,夏雲舒此刻正埋頭苦寫,不過她不習慣毛筆字,所以,這字有些不盡人意。雖然不至于七扭八拐,可是看上去總是怪怪的,而且字體簡單,方嚼就在一旁給她磨墨,卻是好幾次都俯身下來不解的問她。
夏雲舒則一一簡單的回答。
但是她答的極為的敷衍,方嚼心思還算缜密,點到為止,絕對不會多加為難她半點。畢竟,除了幾個要好的知己和鐵叔,夏雲舒是第一個讓他願意信任的人。
見她寫的認真,他也未多加幹擾,而是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響了, 方嚼親自端着托盤過來,裏面放着幾樣精致的糕點,夏雲舒這會兒也是将毛筆給擱下,将紙張呈給方嚼,然後則悠閑的吃着糕點等着他問話。
“雲舒,你這字是誰教的啊,怎麽越看越奇怪。”
剛才簡單的問了幾句,他也是很随意,加上她那個時候只寫了一點點,可是現在看來,這字着實怪異得很,令他不得不懷疑。
夏雲舒一哽, 結果,等來的不是方嚼專業性的問話,反倒是對她的字體好奇,一口糕點卡在喉嚨,險些被嗆死。
“咳咳咳……”
她連忙摸到茶杯,狠狠灌了一口茶,待呼吸順暢了才吐出一口濁氣,避重就輕道。
138見不得光
“這個寫的可還清楚?”
她現在寫的是那兩道菜的做法步驟,可是準備去地下道出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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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道其實就是這個時代黑色交易的地方,為了安全起見,這消息早就讓鐵公雞讓人給傳了出去,而且傳出去的都是那種上檔次的酒樓。相信縣裏的日進千兩酒樓因為這兩道菜而大賺了一筆,大家都很眼紅,若是知道這兩道菜的做法,這生意就不是他們一家的了。
本來是讓方嚼光明正大的公開賣,可是他那家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只能選擇這種方法了。
夏雲舒還是有些心疼的,想這菜單方嚼也未買斷,擁有權還是她自己的,到最後自己卻貼心貼力的幫着別人将這菜單給賣出去,而且這錢還歸別人,說出去她是有多傻。
可是,她現在賺這麽幾個小錢就已經惹的村子裏人眼紅了,要是賺大了還得了,還是等她搬到這集市來再從長計議吧。
“啊?好,很好……”
方嚼本來就是個書生,對于這些都是頗有研究,而夏雲舒的字體特殊,卻又不像是外文,此刻,好奇心尤為的重,可是夏雲舒就是不直面回答,令他有些難堪,良久,才幹巴巴的回到。
“好,那我走了。”
夏雲舒見狀,也不想多說,将寫好的十份全部抱在了懷裏,還不忘捏一坨糕點丢進嘴裏,話落,便飛快的下了樓,然後将一疊紙張交給了鐵公雞。
鐵公雞在這裏混了這麽多年,在道上的朋友也不少,為了二少爺今後的自由,他也是豁出去了,将東西用袋子包好,便是背着方嚼離開了。
夏雲舒連道別都省了,直接背着背簍離開。
家裏米油鹽都不多了,又多了一張嘴吃飯,她很是苦悶,捏着那扁扁的錢袋,嘟着嘴巴游走在大街之上。
一方面卻是觀察着四周的門面,看看有沒有出租的,二來,也是打探打探這價錢,心裏好有個底。
路上,經過一個小茶鋪子,一堆人正圍在一張桌子上氣氛昂揚的說着什麽,說道激動之處還面紅耳赤的,夏雲舒好奇,便是背着背簍在一旁蹲下來歇息。
她這一身反正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加上累了那麽久,頭大也有些亂。不知情的都能将她當小乞丐看了。
只是,這一聽,不得了,居然是關于土匪的,這下她好奇心更加重了,這可是關乎到自己性命安全問題啊。
可是,越聽越不對勁啊,這群人可是将那群突然仰仗為英雄,大大的英雄啊,近幾個月,搶了好幾批官銀,但是幾個落後的村子的村民卻無故得到了碎銀子,不但有銀子看病,還能置辦冬衣,甚至還能吃上熱乎乎的米粥。
而這本來就在縣令的管轄範圍之內,上面追究下來自然是找他了,結果縣令大發雷霆,親自出馬剿匪,将縣衙裏的人都給帶上了,那可是幾百號人,反正他若是不給點成績這烏紗帽是難保了,結果探入深林,歪打正着碰到了一群土匪。
雙方大戰了三天三夜,結果兩敗俱傷。
縣令也因為這樣而被上面褒獎,只是傷勢不輕,被人擡着回去的,現在還下不了床。
“原來他的傷是這麽來的麽?”
想到黑蒼擎滿身的血跡,而且大多已經幹枯,夏雲舒似乎有些明了,估計這場剿匪之行,他就是匪窩裏的一個。
不過,聽他們說的,這群土匪并非十惡不赦的壞人,反而是救濟扶貧的英雄啊。
即便她不曾和這裏的縣令接觸過,但也知道他不是個好官,而且還是個貪贓枉法,欺壓百姓的大壞官。不然,趙世放也不會這般德性。
不過知府就在臨水縣,據說阿正不剛,清廉無私,可這麽多年,也未見出面整治這縣令的。
一路聽下來,發現幾個人就是圍繞着原來的話題繞,夏雲舒覺得自己聽的也夠清楚了,對黑蒼擎也有了巨大的改觀,于是,心思一來,便是買了好幾斤筒子骨還有其他菜類。
然後又買了十斤米,還有油類。
結果,找遍了街口,都沒見到一輛牛車,可憐的她就這樣提着二十來斤東西慢悠悠的往家裏趕,半途還栽了一個跟頭,好在東西都被包的嚴實,不至于弄髒。
“呦,這消息果真不錯,小賤人又勾搭上有錢的男人了。”
“可不是,據說還是個小白臉,見不得光呢。”
”怎麽?這有了錢還需要自個提東西,看來這個不如之前那個體貼人啊。”
迎面,碰到了幾個提着籃子正走來的婦女,其中不缺周蠻嬌,此刻,她一雙眸子狠狠剜着夏雲舒,更是唆使幾個人污蔑。夏雲舒本來就累的夠嗆,結果都快到家了還來這麽一出,雖然生氣,但也不想搭理。索性将東西提穩了,打算擦肩而過。
可是,周蠻嬌見這麽的大好時機,怎麽會就此讓步,幾個大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夏雲舒雖然早有準備,雖然躲過了,可是那開裂的指尖還是刮到了夏雲舒的臉頰,頓時出現好幾道血紅的印字。
夏雲舒怒目橫生,将東西一放,撩起衣袖就要扇回去。
“還愣着幹啥,将這妖媚的狐貍精的臉給毀了。”
周蠻嬌已經隐忍好久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加上趙二狗又被這賤蹄子給整了,至今那屁股都是恐怖的血窟窿,費錢就罷了,還長期不能下床,夫妻之間的生活也沒了,更別提過個安樂年。
此刻,逮到機會,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幾個婦女都是好吃懶做,整日伴着趙健發點不義之財的,而且對于夏雲舒幾個自然是眼紅到不行,當即二話不說,将籃子一扔,直接圍了上來。夏雲舒眸中一寒,利索的掏出随身攜帶的小刀。
一間發着寒芒的小刀,周蠻嬌心中打了一個咯噔,他們一家可沒在這小刀上少吃虧,此刻,也是有些退縮。再怎麽說也是鄉裏的婦女,沒素質,耍橫有一套,可是真的要面對這利器就不行了,夏雲舒看到她眸底的畏怯便是楊聲道:
“自古刀劍不長眼,而且這麽多人攻擊我一個孩子,我若是下手過重也算是正當防衛。”
趙二狗受傷整個村子都傳遍了,她就不信這幾個女人不知道。此刻,目光堅定的将那小刀在手中漂亮的打了一個旋轉,看的幾個婦女心驚肉跳的。
139談錢傷感情
看着幾人退縮的眸子,夏雲舒嗤笑一聲,直接提着東西往前走。結果剛擺脫幾個臭八婆,腳下一滑,又栽了一個大跟頭,她氣的只想罵娘。
到家的時候, 劉氏和夏雪在打掃院子,見夏雲舒駝着背,手裏提着麻袋,佝偻着腰慢吞吞的走來,母女兩詫異的對視一眼,連忙迎了上去。剛接過夏雲舒手中的東西,便瞅到了她額頭上的一個大包,頓時驚呼出聲。
“雲舒兒,這是怎麽了?”
因為東西太重,她肚子也餓了,估計有些低血糖,一頭栽倒之時額頭正好磕在了石子上,當即就腫了起來,加上又未做任何處理,眼前的陰影都知道腫的有多厲害,估計跟牛角差不多了吧。
主要是身上沒有帶任何可以充饑的東西,她無奈栽倒之後就地找了些熟悉的草果吃下,直到頭不那麽暈那幾人沒跟上來才又趕路。此刻,肚子又開始唱空城計了,一邊安撫着劉氏,一邊邁開步伐進屋找東西吃。
“沒事,娘,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飯吃沒,我餓死了。”
畢竟這傷比起以前在趙家根本不算什麽,劉氏也未刻意去誇大,而是提着東西随着她進屋,放下東西之後便是去了後堂,将溫着的飯菜給端了出來,叮囑道:
“都給你留着呢,慢點吃,鍋子裏還有飯。”
說着則去找些東西給她敷敷。
家裏沒有備用藥,她琢磨着要不要弄個雞蛋煮了給她先消消腫。
正當她轉身去找東西之際冷黑蒼擎遞給夏雲舒一個精致的小藥瓶。
看着這精致到幾乎透明的小藥瓶,夏雲舒脖子一縮,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的冷逸宸也是遞給她一個藥瓶,可是她沒有接,結果卻碎了,他可是漫天叫價,當即一個冷顫,戒備的看着他,瑟瑟的開口道:
“你…這個…要多少錢。”
她這話成功讓劉氏轉身,在看到黑蒼擎遞藥瓶的舉動之時大底明白了怎麽回事,當即白了夏雲舒一眼,拉了拉她的手臂,不由分說道:
“怎麽說話的。”
“娘……”
夏雲舒可不想占黑蒼擎的便宜,雖然剛才在集市聽到了外界的傳言讓她對他大大的改觀,可是還是不想彼此走的太近,更加不想欠他人情。
畢竟,這樣的人情是沒法還的,而且他一天是土匪,也就是一天是危險體,她能養他幾個月,總不能這樣養他一輩子吧,頓了頓,便是果斷的道:
“喂….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而言,這藥你……”
“談錢傷感情。”
黑蒼擎卻只是扔下一句令人遐想的話便邁步進了屋,這是他最後的一點消腫止疼的藥,對他的傷卻毫無幫助。
而這藥瓶卻不知何時落入了劉氏的手心,夏雲舒怕被誤會,急與撇清兩人的關系,當即要去找他理論,順道将藥還給他。卻被劉氏給拉住了,并且還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驚的夏雲舒冷冷打了一個寒顫。
要知道,這個時代,女子十二歲定親是很正常的,及笄之後再辦酒。
她可不想因為這麽一句玩弄的話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娘,你聽我說,他真的居心不良,他……”
劉氏也不知哪來那麽大的勁,直接将夏雲舒拉進了幾人的房間,夏雲舒不死心的給劉氏說道理,可是她壓根就不聽,進了屋将将她按坐在了床上,然後開始為她上藥。
額頭一陣沁涼的感覺劃過,疼痛感立馬減去了大半,夏雲舒就這樣閉了嘴。
接下來的日子,夏雲舒依舊忙的不分日夜,每天精神抖擻的出門,回來都是背着東西,佝偻着背,雖然有了上次的經驗,她會讓劉氏烙幾個餅帶着充饑,可是每次到家第一時間就是找吃的。
但是,每隔幾天她都會帶些豬下水,瓶瓶罐罐的回來,然後讓自己将家裏的大白菜蘿蔔之類的能摘的都給摘了回來,之後她就一頭栽進後堂一直忙活,不到喊吃飯不出來。
然後,她每天賣紅薯片賺回來的錢基本都花了,劉氏不明白,但是也不好問太多,畢竟這錢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而且做什麽也有她自己的主見,問多了,反倒覺得離心。
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了半月餘,紅薯片賣光了,夏雲終于清閑下來了。
但是今日她去酒樓卻被兩個兇狠的丫頭給趕了出來,打聽之後才知道,縣令家的女兒霸蠻進了日進千兩酒樓,而且賴上了方嚼,而黃家小姐黃夢瑩像是跟這縣令家的女兒杠上了,兩人鬥得如火如荼,酒樓可謂是廢了。
據說,好幾天沒有開門做生意了。
果然,這縣令立了功,一家便受到了重視,立馬橫起來了,夏雲舒不免有些擔心,趙建一家是不是又該攪合了,方嚼又怎麽樣了。
夏雲舒在回來的路上冥思苦想,總覺得這事情不對,這兩姑娘再傻也不會去攪合人家做生意吧,除非是有人刻意想要這酒樓關門。
而方家老爺定然是知道此事,卻又不出面調節,他那麽注重利益的一個人,居然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一處産業被廢,怎麽樣也說不過去啊。
這年關了,溫度一天比一天低,夏雪這幾天染了風寒,都發燒好幾天了。昨天夏天帶了幾副藥回來,夜裏熬了給她喝下,倒是好了不少,但是還是很虛弱。
而且這幾天老是下雨,山路非常的不好走,穿着布鞋都不能出門了,她索性給幾人每人買了一雙靴子,一雙靴子十三文,可是花了她幾十文,心疼死了,但是腳下卻是暖和多了。
這幾日倒是将店鋪給定下來了,年後只要這山裏不被雪封路,她們就立馬搬。想到擁有自己的鋪子,她這心裏就美滋滋的。
這天忙完回來,剛進臨水村,天空就飄飄灑灑下起了雪。
記憶中她都好幾年沒有見過雪了,此刻,蹦蹦跳跳的歡呼了起來,結果,因為太忘形,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了泥地上,屁股開了花,一身被濕噠噠的泥巴弄得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垂着頭認命的回家。
須不知,她前腳剛離開,黑蒼擎和一個三五大粗的男子便出現在了林子,黑蒼擎看着那嬌小揉着屁股用着怪異方式走路的夏雲舒,暗罵了一句愚蠢,而後才和身後的人嘀咕了幾句,那人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再三點頭之後便背道而去。
140你管我
黑蒼擎則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出了林子,而他手裏提着一只剛打下來的野雞,這段時候吃住都是夏雲舒的,作為一個大男人到底是有些心虛的。
最近那狗官那邊消停了,他的一部分兄弟傷還未好,也不易露面,等風聲過了他也該離開了。掂了掂手中的野雞,看着那遠去的嬌小背影,良久,才大步追了過去。
雪越下越大,夏雲舒捂着自己的屁股龇牙咧嘴的回到了宅子,剛将背簍放下準備進屋換衣服,卻見黑蒼擎提着一只野雞走了過來。
夏雲舒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再三揉了揉眼睛才咽了口口水,巧笑兮兮的道:
“你好了麽?都能夠山上打野雞了。”
黑蒼擎傷的是腿,而且傷勢不輕,自己能力有限,估計他也礙于身份不曾去看醫,一直這般耽擱着,結果不曾想到今日他居然這般悠然自得的開始行走了,而且連野雞都打的到,可見這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這傷好了,是不是就會離開了。
只是這話她沒有明着說出來,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猜到了她的用意,況且,他是個成年男子,食量大,一直白吃白喝下去,她真的會養不起。
黑蒼擎并未回她,目光卻是涼涼的落在了她身後。夏雲舒一個機靈,感覺自己的屁股給人盯紅燒肉那般盯着,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再也不敢多話,一個箭步沖進房間換衣服。
該死的,自己摔倒那一幕不會被他瞧見了吧,真的是溴大了。
“娘,這裏每年都積雪麽?”
換了衣服出來,見劉氏正在打掃屋子,夏雲舒捏了塊紅薯片放嘴裏嚼着,順勢問向劉氏。而且經過剛才那一幕,她連饑餓都忘了。
劉氏很愛幹淨,每次都把這宅子打掃的幹幹淨淨,幾乎是一塵不染。東西也是擺放的整整齊齊,一眼望去真的很舒服。不過夏雲舒性子大大咧咧,對于這些都不上手,幾乎都只是看着,除非是閑的沒事幹的時候才會拿起抹布東擦西擦。
外面已經是鵝毛大雪了,地上也開始慢慢的變白,她突然間有些嘆息,不會就這麽一直下下去吧。
“幾乎每年的最後一個月都會積雪,不然也不會讓你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回來。”
劉氏忙裏偷閑,嗔了夏雲舒一眼,這孩子莫不是忙糊塗了,往年她們幾個一到冬天就發愁,雖然有地瓜充饑,但是這冬衣冬鞋卻沒有啊,即便雪再大,也要去外面割豬草,打理菜園,還有去地裏鏟雪……
“哦。”
聞言,夏雲舒淡淡的哦了一聲。
積雪?
夏天要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每天來回吧,這要是在路上出個什麽還得了。
看來得等她晚上回來再好好商議商議這事,要不然直接讓她住藥館去吧,等這雪融化了再每天回來。
冬天的白天特別的短,現在紅薯片也賣完了,夏雲舒基本是無事可做,覺得這眼一眨,天就黑了。
基于事情做得少,運動的少,這食量也下降了不少,晚上劉氏做的飯,極為的簡單,就是紅薯粥。不過剛熬出來的,加上之前夏雲舒的指點,熱氣騰騰,味道極好,就是精神狀态不怎麽好的夏雪也是喝了兩大海碗。
兩碗熱粥下肚,她就開始出汗,臉色也看着紅潤了起來。
晚飯過後,天還未徹底黑透,劉氏收拾碗筷去後堂洗了,夏雲舒則将那些竹釘又好好弄了一番,若是還有人敢爬進來圖謀不軌,她絕對讓對方斷子絕孫。
院子裏鋪了一層薄雪,走起來嘎吱嘎吱響,還有點打滑。
夏雲舒穿着新買的冬靴,來來回回,将這雪都給踩沒了。
眼看着這天色要暗了,她擔心夏雪,便是走出了院子,站在路口張望。
“這楊大夫也是個不通情達理的,知道下雪了,怎麽就不放夏天早點回來呢,山路不好走,不要摔跤才好。”
張望一番,卻還不見夏天的蹤影,便是有些埋怨去楊大夫了。
村口,夏天深一腳淺一腳小心翼翼的往回走着,天立馬就要黑了,寒風呼嘯,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許是下雪的原因,到處都是東西掉落下來的啪嗒聲。
夏天這心忐忑不已,東張西望,眸底有着害怕也有期盼。
不過這天寒地凍的,村裏人早就回家上炕了才是,她背了一個小包袱,楊大夫放她假了,說是雪天出村不安全,等這雪下完了再去。
她很是感激,可卻又少了幾十文的收入,雲舒兒肩上的膽子似乎更重了。
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是蠻愧疚的。
倏然,從林子裏竄出一黑影,黑影跑的有些急,出林子之後一個趔趄,直接栽倒在地,好在積雪比普通的路面要厚一些,才不至于摔傷,不過,還是将夏天給吓了一跳,當即捂着自己的胸口尖叫起來。
“啊……”
啪嗒,小包袱也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可謂是吓得肝膽俱裂。
“閉嘴。”
而她的雙腳也是頓住了,像是被什麽給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心中驚慌不已,千萬別遇到什麽惡魔之類的才好,不然,她死不甘心。
只是,她這聲音還未停止,便是傳來一道氣憤的呵斥聲。
咦……這聲音……
“周豐,你莫不是吃多了沒事幹,黑燈瞎火的跑這林子裏做什麽?”
只是,等她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眸子冷冷的瞪着自己,夏天一哽,随即直接責問了起來。
這人都多大了,真的是不讓人省心,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不回去,家裏肯定很着急吧,雖然她對周家的長輩無一好感,但是還是不想這村子的人出事。
而且周豐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比自己都大,卻是這般不懂事,還好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不然準是個拖後腿得。
“你管我。”
周豐瞪了夏天一眼,見她一身完好,便是沒好氣的回到。
夏天白了他一眼,懶得再理,彎腰撿起自己的小包袱,繼續趕路。
“喂,你真的願意待在那小藥鋪裏蹉跎一輩子。”
見她越過自己朝前走去,周豐氣的臉都黑了,幾個大步追了上去,更是輕蔑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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