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5)

,只能依着她,由展離裝扮之後将夏雲舒送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映入眼前的是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而在大漢的身後是一個胖的跟南瓜一樣的大媽,呃,除此之外夏雲舒的眼前只剩下五顏六色了。

而且這南瓜大媽臉上的粉跟刷牆漆一樣,厚的都能刮下煎餅子了。

“醒來了,這些衣服是媽媽我親自給你換上還是勞他們動手。”

那媽媽一臉橫肉,而且還長得特別的兇,在看到她醒來了,便是直接扔過來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粗着聲音問道。

“這是哪兒?”

夏雲舒故作驚訝,看來他們這一切舉動絲毫不曾引起這媽媽的懷疑,不過展離的易容術真的是惟妙惟肖,若不是認識他,恐怕連自己也會被蒙混過去。想起前日自己所受的,她就迫不及待的将這裏給一把火燒了。

但是,為了讓他們對自己松懈,她裝作一臉無知并且害怕不已的模樣,靠着床角縮作一團,更是我見猶憐的紅着眼眶聲音顫抖的問向那媽媽。

“哈哈哈…..果然是尤物,這我見猶憐的模樣,加上這年紀,還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難怪少爺……”

那媽媽一臉冒金光的看着夏雲舒,笑的臉上的粉直掉,但是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而住了口,卻是再次看向夏雲舒:

“需要我們動手給你換麽?”

說着,朝着幾個壯漢使了使眼色,幾個壯漢會意,便是伸手來抓夏雲舒。

“不要,不要,我我自己換,自己換……”

夏雲舒吓得大叫,淚水嘩啦啦的流,其實她身上備了不少寶貝,就是剛才無意用手抹了下眼角,被随身帶來的辣椒粉給辣的,這會兒眼淚水真的止不住啊。

真她娘的,什麽世道,她還未成年,屬于兒童,兒童知道麽?

這媽媽一看就不是個善哉,一定靠卑鄙的手段賺黑心錢,可是她現在只能裝作屈服,她今晚可是打算跟他們慢慢玩,而那媽媽口中所謂的少爺也讓她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這裏估計就是賈家的地盤吧。

Advertisement

見她這般識相,那媽媽打了一個響指,便是讓其他人退了出去,等着她換完衣服出來。

頓時,屋內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那是夏雲舒給自己化妝打扮的聲音,守在門外的兩名小厮雖然疑惑,可是這裏就一個出口,而且還是在三樓,料她也不敢跳窗逃跑。

而當夏雲舒滿意的上好了妝,攤開一堆布塊似的衣服之時,忍不住爆出口。

“我靠,這麽情趣,穿了跟沒穿有什麽區別。”

164讓她先玩夠了

這衣服看着一堆,可是穿在身上總覺得涼的可以,而且除了抹胸和亵褲幾乎都是透明的,修養再好她都人不得不爆粗口了,該死的面癱男,為何不事先告知一聲,她有沒進過這裏的妓院,怎麽會知道會如此的情趣大膽。

“好了沒,磨磨唧唧做什麽呢?”

這時門外卻響起了不耐煩的催促之聲,夏雲舒用着矯兮兮的聲音道:

“就快了。”

“主子,您真任由這小母老虎胡來嗎?”

然而,屋頂之上,一站一蹲兩道身影極為的不協和,展離雙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背對着洛冷逸宸站着,有些為難的出聲。

這裏的胭脂水粉味太重了,他有些受不了,而且主子一向潔身自好,更加不曾流連這樣的煙花之地,為了那只滿是獠牙的母老虎,主子不知破裂多少次了。

“讓她先玩夠了。”

冷逸宸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可是,看着她将那些布料套在幹癟癟的身上,眸底染起了嗜血的怒火。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畢竟,她才不到十三歲......

所以,這也是展離為何是背對着他站着的原因。

而這該死的丫頭居然沒有一點點廉恥之心,還對着鏡子左看右看,似乎很滿意。

他簡直要氣炸了。

可是,下一刻,夏雲舒拿過一旁的絲巾蒙在了臉上。居然就這樣大大方方的開門出去了,說實在的,她身材很差,胸前跟個豌豆似得,和自己能夠相比,也只有畜生才會對這般小的孩子下手。

冷逸宸覺得自己矛盾極了,她還那麽小,可是自己卻莫名的有那種想法,難道自己有戀童癖?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冷逸宸整張臉都黑了。

“主子,咱們跟上麽?”

展離見沒有任何動靜了,急的差點跳起來。這母老虎還真的以身犯險啊,她還真敢玩。

“多嘴。”

冷逸宸卻只是丢下冷冰冰的三個字,人卻已經不見了。

可憐的展離嘆息一聲,自己又被抛棄了,他愈加看不懂自己主子了,若真的對這一個孩子動心了,那就拿出真誠,等她就好了。每次這樣暗中幫了她,她又不知道,到頭來還誤會他,他又只能跟自己生悶氣。

弄得他一個跟班都兩邊不是人了。

再說了,這母老虎現在雖然還小,但是再過兩年就及笄了,主子應該比自己更加清楚才對。不然,放眼整個宇宙,那麽多好看好玩的地方不去,偏偏會幾次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偏遠鎮裏。

一聲嘆息,雙腿一提,人便飛了出去。

只是,接下來的場面差點使他發狂尖叫出聲。

是那母老虎的速度太快還是這裏辦事效率太快,不見任何坐地拍賣,只聽到某個房間殺豬般的嚎叫聲。

“哎呀,公子,你別這麽大聲嘛。弄得奴家都疼死了。”

那是夏雲舒的聲音,而那殺豬般的嚎叫居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而他的主子,蹲在屋頂,唇瓣抖動,眼角抽搐,連着身子也在顫抖。

呃……應該是哆嗦,也不對,是在憋笑。

展離實在是忍不住了,貌似探頭,結果,不得了,裏面哪裏有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啊,簡直就是母老發揮特長的專場。

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子身着亵褲被結實的綁在床上,嘴裏也被東西給塞滿了,一雙眸子驚恐到了極致,卻只能發出嗚嗚的銷魂之聲。

母老虎一手拿着皮鞭,一鞭又一鞭抽的極為用力,最後一鞭居然抽在了那人撐起的帳篷之上,不過那裏被母老虎拿了一件衣服給蓋住了,可還是看出了它的雄風,随着這一鞭子,那人開始不停的掙紮,那聲音簡直跟殺豬一般,不過被外面的竹樂之聲給蓋過了。

偏偏,這小母老虎的嘴裏還說出那般暧昧的話,令人不得不遐想,就是有所懷疑也會在這一刻全部消除的。門口本還擔心的兩名小厮像是光榮的完成了任務,相視一笑,偷偷找地方打盹去了。

下一刻,小母老虎不知怎麽的手裏多了一把劍,将手中的蠟燭一丢,極為惬意的在劍上吹了吹,一會兒對準那男子的脖子,一會兒又使向帳篷之處,那男子被吓傻了,一雙眸子充血,最後,雙眸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而夏雲舒此刻才擡起頭來,這一看,展離再次笑道顫抖。

她那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啊,花花綠綠的, 比油畫還要精彩,難怪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對待那個男子,原來是有備而來。

說起來,這還得多謝房間的那個梳妝臺,她翻箱倒櫃什麽都翻到,結果卻都是這些胭脂水粉,而且她運氣好,一出門就聽說被一個有錢的大人物給包下了,當即送來這間房間,結果她進房之時那人還未到,就巡視了房間,結果發現什麽皮鞭,蠟燭,還有各種性、虐的工具一一俱全,她将皮鞭藏進自己的衣服裏,速度的給自己裝扮了一番,并且縮進了被子裏。

然後,門嘎吱一聲響,接着這男人淫、穢的聲音,還帶着一股濃郁的酒味。

在他靠近床頭之時,夏雲舒一個翻身将他撂倒在床上,然後用皮鞭圈住他的脖子,一手胡亂的扒着他的衣服,男子瞬間酒醒了大半,她一手撈了就近的一個東西直接砸在了他頭上,當即砸的他眼花缭亂,拉着皮鞭的手更加用力,不到片刻,那男子被她折磨的筋疲力盡,她便是将之前找來的繩子之類的将他給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所以,就有了之後的一出。

不過,她也要感謝這裏的各種樂聲,估計這種地方比較隐晦,所以樂器之聲特別的大,就是你在這裏殺一個人再跳窗逃走都不會有人發現。

當然,提前是你必須有武功,飛得起來。

男子暈死過去,夏雲舒拍了拍手掌,極為得意的對着鏡子照了一眼,還吊兒郎當的吹了好幾聲口哨。這才叫大快人心,但是這遠遠不足以彌補她那晚的傷害,這人油頭肥耳,一定是有來頭的人物,在這地方被人揍成豬頭,那玩意也不知道驚吓到以後是否能夠挺起來,閉着眼睛就能想到那媽媽痛哭流涕捶胸頓足的模樣。

她随手捏了幾塊糕點丢進嘴裏,然後搜刮了男子的財物,連着衣服也不落下,等着人來接她出去。

165躲進男廁

“蔣大老爺,小翠來了。”

夏雲舒身子剛靠牆站好,門嘎吱一聲響了,而為了情趣,這屋子本來就亮着一支蠟燭,而且帳篷還拉了下來。所以,從門口看去,榻上的風光若隐若現,加上這滿地的衣物,以及那男子赤着的身子,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門很快就關上了,而屋子裏卻多出了一個人影,穿着很是暴、露,比起夏雲舒剛才的可是小巫見大巫,這才真的叫透視裝。那女人個子高挑,身材火辣到令夏雲舒這麽個女的都流口水。

屋頂上,可憐的展離突然被一股力道一拉,整個人都撲了下來,冷逸宸一個騰起,人已經離這裏三米遠,展離瞳孔一縮,整張臉都開始扭曲了。

主子,你看不得這般辣眼睛的東西不代表我就能看。

嗚嗚嗚……

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他不敢反抗麽?

只是,下一刻,一道嬌小的身影竄了出來,并且一棍子打在了女子的後面,女子吃痛的驚叫一聲,還來不及轉頭看清這罪魁禍首的模樣,兩眼一翻,就已經暈倒在地。

而這嬌小的身影卻彎腰去扒這人的衣物。

展離吓得連忙捂住自己的雙眼,連着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完了,主子,小母老虎居然開始扒女人的衣物,莫不是有特殊癖好。”

說着,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

他聽說過斷袖之好,可是女人與女人還未曾聽說過,這也算是大開眼界了麽?而且,她還是個女娃啊......

可是,卻又開始緊張自己的主子,莫不是相中了一個怪人?

只是,他音剛落,冷逸宸一個騰起飛了過來,就是隔着距離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展離這會兒自然不敢惹自家主子生氣,識相的退出兩步之遠,一顆心緊緊揪起的同時卻又好奇不已。

可是,饒是現在興趣再大,也不敢湊上去看個究竟,不然這層皮估計也會被扒掉的。

“我靠,穿了跟沒穿一個性質,讓姐怎麽出去。”

底下,夏雲舒直接将地上那個女人給扒光了,并且用盡吃奶的力氣将人拖到榻上,覆在了那男子的身上,并且還好心的為兩人拉上被子。

她身上穿的可是随意在這屋子找的衣物,但是都只是貼身的,并沒有能夠穿出去的,加上這天氣又冷,這樣出去,豈不是會被凍死。

那個面癱男都沒點動靜,該不會去哪個女人香中玩樂了吧。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并非每晚都會有這樣熱鬧的竹樂之聲,而是今天是這裏每月一度拍賣新姑娘的日子,所以,特別的熱鬧,而且每次都是在深夜或者是大半夜進行。來這裏的客人都有特殊嗜好,像是在那方面找刺激虐人的事情常見,偏偏很多還喜歡從沒開苞的雛身上找這樣的刺激,為了避免聲音太大而惹出事端,便是以這種聲音蓋過。

而每個月這天過後,深山裏會出現好幾具年輕的女屍,報了官,也受理了,可就是無果。而那些無故慘死的女孩都不是附近村子裏的人,甚至很多都是家裏遭遇天災而被有心人“好意”收留,養的白白嫩嫩才被帶過來的。

自然,這些夏雲舒都不知道,不然,依着她那女性為上的性子,準一把火将這破地方給燒了不可。

叩叩叩……

窗戶不敢跳,上面爬不了,該死的面癱男也不出現,夏雲舒将自己裝扮一番然後利索的将部分青絲盤在頭頂,部分散落下來,走至門口,試着敲了幾下門。

“各位主子有何吩咐。”

立馬,門口響起一道恭敬的聲音。

夏雲舒轉了轉眸子,捏着自己的嗓子道:

“這些破玩意太沒新意了,去找你們媽媽弄些新鮮玩意過來。”

畢竟是煙花之地,對于這樣的言辭一聽就懂,片刻,只聽門外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便沒有了任何聲息。

夏雲舒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敢将門打開,果然,門口沒有人了,她大膽的走了出去,過廊上都是散落的五顏六色的衣物,一些男女喝的醉醺醺的真追追鬧鬧着,好不惬意。

不過,看着彼此的穿着,夏雲舒整個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倒是開了眼界,這開放程度可是比起現代任何一個發廊都要厲害啊。

她現在可是一副男兒的裝扮,臉上也做了修飾,可是個子矮小,立馬就引起了人的注意,不過都是客人們的注意,因為,在他們眼裏,越是這般嬌小的越好玩,甚至可以說不分男女。

她左顧右顧一番,速度的找到樓梯階,啪嗒啪嗒的跑了下去。

可是,這鬼地方守衛真的很森嚴,這一下樓梯就發現了,到處都是黑衣人,一個個牛高馬大,兇神惡煞,而且還能夠對這樣的噴血畫面視而不見,真的是盡職到令夏雲舒都想給他們加獎金。

她左竄右竄,可就是竄不出去,最後不知怎麽的居然直接進了男廁。

夏雲舒妝下的小臉通紅,滾燙的吓人,卻只能暫時躲在那小隔間不出來。

“我靠,這老板娘可真有手段,今晚可是十個十二歲的雛兒,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有三個死活不肯,被打的體無完膚,看着爺我這心裏疼啊。”

“對啊,你說這些個女子也是,現在是被男人玩,以後也是被男人玩,這麽就這麽不會想呢。”

“哎,見怪不怪,哪個月的這天不要死幾個這樣脾氣犟的人啊。”

“自然,這是賈公子的地盤,在這裏,誰敢惹他啊,就是對方家裏知道了又能怎樣,為了保全家裏其他人,不說鬧,沒搖頭說不認識死者就已經是萬幸了。”

“嗯,在這方面賈少爺手段層出不窮,偏偏還有個罩着他的縣令大人。”

“我也想要這樣一個爹……”

“去去去,你家都八個小妾了, 還不知足。”

“…….”

也不知是不是兩人喝高了,居然跑這廁所裏閑談了起來,而另一邊的夏雲舒,雙拳緊握,整個人都在顫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賈狀元,早知這人連畜生不如,她就不怕背上這麽一條人命了,直接将他弄死在林子裏該多好。

外面靜止了,她亦是走了出去。

166為何會問這個問題

可是,似乎已經發覺出事了,樓上不少黑衣人不見了,而且氣氛也是有些詭異,雖然一些男女還在追追鬧鬧。

夏雲舒眸光一凜,操起一旁的蠟燭直接往地上那些布料上扔去。

還有這頂上飄下來的絲綢,她直接将這些一一點燃,來這裏的必然是富貴之人,而且短時間之內也燒不完全。而且剛才她可是瞄到了,被自己整了的一對男女被人駕着離開了,這也是她敢放火的重要原因之一。

趁着時間,她摸進人群。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可是,她也忽略了一點,就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基本都是木質的,所以,這火一起,雖然燒的不是很快,但是立馬一些桌子等物也被燃上了,一時間,各種哭叫聲混成一片。

那些個男女更是開門擁蜂而出,均是朝着樓下跑,一時之間,整個都亂了,從而也沒有人再顧及到夏雲舒。

她趁亂混在人群中直接跑向一樓,背後,是各種撲火救火的聲音。

危險關頭,自然是逃命要緊,那些公子哥兒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很多都只是身着亵褲,不要命的跑下了一樓,可是一樓把關很嚴,就算是在這節骨眼上,也有人守在門口,一一檢查之後才能出去。

看着這陣勢,夏雲舒可是急紅了眼,若是這樣還不被逮回去,然後估計連全屍都不能留。況且,已經陸陸續續的放行了一些人,就在這時,從樓上掉落下來一根柱子般的東西,大家抱頭尖叫。

“完了,房梁要塌了,大家沖出去啊。”

夏雲舒急中生智,抱着自己的頭大喊一聲,結果,這一聲起了大作用,越是有錢越怕死,更何況将女子不當人看的人必然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所以,随着她這聲落,大家開始往死裏擁擠,不管男女,夏雲舒身材矮小,混在其中,連頭頂都看不到。

一來二去,還真的擠出去了。

“大家不要擠,火被滅掉了。”

可是,這前腳剛踏出門檻,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樓上響起。

這聲音居然蓋過了樓下的喧嘩之聲,一時間,大家均是擡頭朝着上面看去,果真,火被滅了。

夏雲舒眸光一垂,小臉也皺了起來,頭往前一撞,然後如一支利箭那般沖了出去。

“追,就是她縱的火。”

結果,那老鸨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一臉一頭的灰塵,并且第一眼認出了夏雲舒,當即氣的渾身都在冒煙,對着門口的大漢厲聲吼道。

這些人一聽到命令,操了武器就追像夏雲舒。

呼哧呼哧…….

夏雲舒跑的氣喘籲籲,我靠。生死一線,她這一舉,若是放到現代,都是大英雄了,可是在這人權并且視女人如衣物的爛朝代,沒将她五馬分屍就算是好的了。

而且這街道烏漆嘛黑的,她連東南西北都沒分清,要往哪裏跑,而且背後的腳步聲似乎臨近,她都不敢回頭。

倏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夏雲舒瞳孔一縮,心中哀嚎,不會這麽快就被抓了把,當即死命的掙紮起來,留着小指甲的手好幾次劃在那人的手心手背之上,少說也得破皮。

“該死的, 再掙紮行不行本公子将你丢在這裏任他們糟蹋。”

只是,她這般掙紮,還用指甲去劃那人的皮膚,卻不見那人對自己動粗,而且鼻尖的味道越來越熟悉,似乎……

夏雲舒還未徹底反應過來,頭頂便響起了冷逸宸隐忍的聲音。

頓時,她安靜了,不掙紮了,雙手無力的才垂了下去,松口氣的同時連着身子都軟了下去。

這般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冷逸宸差點沒拖住她,心中也是一緊,輕聲道:

“剛才不是生龍活虎麽?怎麽這麽快就蔫了。”

他臨時查到了這裏是賈仁的地盤,而且除了拐賣良家婦女之外暗中還做着其他不為人知的勾當,結果一回來,發現整個着火了。

這該死的蠢丫頭,簡直膽大包天,似乎沒有她不敢做的事,動不動就放火,林子也好,有人的屋子也好,這暴力傾向真的不知是從哪裏學來的,不過,他倒是很欣賞,看不慣就直接滅了,很符合他的風格。

只是,必須要在自己安全的範圍之內,不然将自己的命也搭上了可就虧大了。

“死并不可怕,有輕于鴻毛,有重于泰山,要是我因為這事而出名了,并且上面出面将這鬼地方給封了,将該懲治的人給懲了,我死而無憾。”

夏雲舒此刻渾身如同一攤軟泥,所有的重力都在冷逸宸的身上,而他本來只是拖着她走,這會兒變成了攔腰抱,可兩人并未意識到這有什麽不妥。

夏雲舒是怕死的,對于冷逸宸的話糾結了半響,眸子一睜,大義凜然的開口說道。

冷逸宸攬着她腰身的手一頓,垂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扯起,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便走出了這條胡同。

而那群追着夏雲舒的人被展離逗的筋疲力盡,可是人沒追到,最後卻全部掉入一個冰冷刺骨的寒湖之中,待爬上來之時身上結了一層薄冰不說,就是天也将亮了,最主要是他們居然落入了生人禁入的寒冰谷。

最主要是,這裏離昨晚的出發地有十幾公裏,他們漫無目的的追,結果像是中了邪一樣,連怎麽掉進來的都不知道。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未知數,因為傳說,進入寒冰谷的無一全身而退的,這裏的主人有個嗜好,來者是客,卻必須回答他的問題,回答不上便留下身上任意一部分作為代價……

同時,夏雲舒不知不覺居然就這樣在冷逸宸的手裏睡着了,待她醒來之時,人已經躺在了餐館的床上。舒服的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正廳,冷逸宸正在坐在無人的正廳喝茶。

夏雲舒有些不自在的走了過去,絞着雙手,半響才道:

“你家是不是當官的。”

冷逸宸動作一頓,卻毫不客氣的對上她心虛的眼睛,她性子一般都沖動,而且猛起來基本都是不顧後果的,事後準會為自己的行為而後悔,好在,每次都有驚無險。

可是,她對名利似乎很淡泊,冷逸宸更不明白她為何會這麽問,當即別有深意道:

“為何會問這個問題。”

167我試試

“莫不是想要巴結本公子。”

見夏雲舒遲遲不做聲,冷逸宸眉頭一挑,口吻亦是帶着一絲揶揄,看着夏雲舒窘迫不已的表情,心情大好,雙頭枕着自己的頭往後靠,極為慵懶的出聲。

“你……”

這人,就知道不會安好心,不奚落自己真的是不能活了麽?當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才認真的道:

“昨晚我聽到了一些對話,好像那個妓院不止是煙花之地供人玩樂,還會專門抓一些女孩去給那些變、态的客人虐待,運氣好點的或許會繼續存活,但是會生不如死,也有很多可能就此損命,若是你家裏又或許你認識當官的可不可以管管這事。”

其實希望很渺茫,畢竟他不是臨水縣的人,加上知府雖然傳說大公無私,阿綱不正可也沒見管管這賈仁父子,又或許賈仁父子身後的勢力令他畏懼,從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作為一個現代女性,聽到這樣的事真的想要發狂,想到那些無辜女孩被性、虐至慘死的狀況,她就恨不得将那對父子的頭砍下來當凳子坐。

冷逸宸眸子一沉,他剛剛查到此事,但是遠遠不如自己想的這般簡單,其中的要害要是深挖都牽扯到了京都,甚至朝廷。所以,賈仁父子還不能死,至于那個妓院,他自是會想辦法鬧出點動靜,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他們不敢這般膽大的草菅人命。

但是夏雲舒這個大膽的請求卻是讓他刮目相看,若是換做別的女孩子,躲都來不及,她就不怕自己也是壞官麽?

夏雲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一雙清澈的眸子緊緊鎖盯着冷逸宸看,眸底甚至出現了失望的裂痕。

自古官官相護,看來誰都一樣,為了保全自己而視而不見。

在她徹底放棄不抱任何希望之時,冷逸宸卻出聲了。

“我試試。”

簡言意駭的三個字卻令夏雲舒眸子一亮,嘴角也勾起了淺淺的笑意,當即上前拉着冷逸宸的手臂道:

“你餓麽?我請你吃大餐。”

冷逸宸眸底流光微轉,有些摸不透夏雲舒的腦回路,怎麽話鋒一轉到了吃大餐上面了,可是什麽是吃大餐,沉思片刻,便是抿唇點頭。

所謂的大餐被安排到了第四天的晚上,而且不止邀請的不止冷逸宸一人,還有黑蒼擎,林生,展離。因為是在寒風瑟瑟的林子裏,所以并未帶上劉氏等人。

待幾個大男人面對面席地而坐之時,氣氛不是一般的尴尬。

大家坐的是凜生的馬車來的,夏雲舒帶了很多很多東西,包括能夠折疊的桌子等物,而且還叮囑幾人千萬不要吃晚飯。這些食材她每天擠出一點時間來,準備了整整三天才備齊,若是讓夏雪知道她帶着幾個大男人冒着寒風來吃這些,還不眼紅死。

石頭搭的竈,上面正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周邊萦繞着烤肉的香味。林生是個神經大條的人,而且跟着黑蒼擎享受過一次這樣的口福,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跟着來。

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夏雲舒運作,喉嚨滾動,不知道吞了多少口口水了。

168謝錯了人

氣氛雖然詭異,但是有林生這個大吃貨在倒也化解了幾分。他時不時獻殷勤那般給夏雲舒打打下手,而且知道是野外,連着最好的茶葉,酒水都帶了過來,此刻卻是自告奮勇的去給幾人泡茶,帶動氣氛。

“冷逸宸。”

“黑蒼擎。”

當清香四溢的茶水泡好,冷逸宸端起茶杯淡淡的報上姓名。黑蒼擎亦是禮尚往來的報上自己的姓名。可是在夏雲舒看來,總有那麽一絲不正常,面癱男每天一張冰塊臉就算了,可是今日的黑蒼擎也是如此,而且向來和林生無話不談的他今日卻是沉默寡言。

目光偶爾眺望漆黑的夜空,冷逸宸則淡淡的品茶,偶爾将目光停留在夏雲舒的身上。他和黑蒼擎交過手,不曾想,這該死的小母老虎引狼入山,還撮合兩人成為好朋友不成?

可是,一個是官,一個是賊,本就水火不容,又怎麽會有更深的交際。

“喏,香噴噴的烤肉來了。”

實在是太過安靜,連着林生也意識到了,夏雲舒卻拿了幾十圈剛剛考好的肉用盤子裝着呈了上來,打破沉默說道。

“來來,吃,這丫頭的手藝可不得了,特別是這燒烤上。”

林生接過那盤子放在了桌子上,熱絡的招呼着幾人,自己倒先開吃了起來。

此刻,見夏雲舒正将清理好的整雞放在洗幹淨的芭蕉葉上,就這篝火,在就近的幾棵樹上弄了些東西過來直接塞進了那雞肚子裏,最後将其用芭蕉葉包好塞進早已準備好的竹子中間,直接丢進火堆裏燒。

看着那竹子漸漸染上明火,他吓了一跳,這一燒還有雞吃嗎?

不過,這一次的大餐比起上次準備的周全且豐盛,就是他已經不明白她到底是請小黑來吃還是請另外兩個長相不凡的男子來吃。

這邊烤着雞,夏雲舒又開始着手烤魚,最後還燒了一窯爐自己炭火弄鐵板韭菜。

幾人又是喝酒又是喝茶吃的極歡。

連冷逸宸也被這這奇異的味道給吸引了,而且也為是晚上,又冷,夏雲舒特意做的比較辣的,林生嘴巴都跟香腸差不多,可卻越辣越有味,更是停不下來。

“以茶代酒,謝謝你幫忙。”

忙的差不多了,夏雲舒便是端起一杯茶敬向黑蒼擎,一臉感激的說道。

黑蒼擎一愣,看了她好半響,才木讷的開口:

“謝我?”

夏雲舒雙眸放亮,嘴角挂着淺笑道:

“自然是謝你幫忙弄畫像的事情了。”

“咳咳咳......”

随着夏雲舒的話落,展離捂着自己的胸口嗆得面紅耳赤,更是焦急的看向一臉淡定的冷逸宸,欲言又止。

黑蒼擎捕捉到了一絲信息,雖然不甘,卻還誠實道:

“我是今天才回來的。”

嘎......

夏雲舒喝茶的動作一頓,疑惑的看着他,可是他一點也不像是在撒謊,而且依着他的性子也不會撒謊,那麽是誰幫了自己,威脅那賈狀元給那張畫像換了一張臉。

“白癡。”

本來被辣的意猶未盡,冷逸宸倏然就扔了手中的筷子,陰測測的吐出兩個字。

夏雲舒瞳孔一縮,難道是面癱男做的......

可是,這會兒她不可能在謝錯了人之後不可能再當着黑蒼擎的面去問個究竟,豈不是更加不給他面子。

倏然,展離和黑蒼擎幾乎同一時間去踩滅火堆,冷逸宸則拉着夏雲舒站在他的身側,随即,幾人一個竄飛,均是上了樹。夏雲舒卻是暗自高興,原來花錢買來的小道消息都是真的。

“你預先知道會有人經過。”

這會兒夜已深,而且這裏也不是臨水鎮,倒是鎮和縣交界的一座山,周邊沒有村子,也是每年發生事端最多的地方,因為無人居住,衙門和知府的重點也不在這裏,搶走銀子是小事,還有鬧出人命的。

即便是黑夜,可是對于冷逸宸等來說與白天毫無差別,夏雲舒就在自己的身旁,他自是第一個發現她不對的人,當即寒聲問道。

自己的計劃正在進行,消除賈仁是志在必得的事情,但是不能因為她而打草驚蛇,不然根本就發現不了賈仁背後的勢力。

夏雲舒卻邀功般的道:

“據可靠消息,每個月的這一天的子時都會有輛馬車在此經過,馬車裏面都是那些被拐賣而來的幼女。”

黑蒼擎雖然是土匪,但是他一身正氣,而且她知道他有難言之隐,林生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與他是生死之交,可見他的身份也不簡單。冷逸宸就更不用說了,之前她沒有留意,這次遇到,一舉一動都盡顯貴氣,身份絕對不簡單。雖然他不削與自己說,但是她也不傻。

權當他白吃白住給自己的報答。

不然,她真的人傻錢多收留他們主仆。

“等下誰都不許輕舉妄動。”

冷逸宸雙拳緊握,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要掐死夏雲舒的沖動,對着幾人寒聲說道。

夏雲舒一聽頓時來火了,當即加大了音量道:

“你不能......”

下一刻,她的聲音徹底的消失了,冷逸宸嫌她舌燥,直接點了她的啞穴。展離終于覺得自己主子正常了,不然一直遷就這母老虎,為她做了那麽多結果她直接去謝別人,好在那黑蒼擎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将這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去,不然......

夏雲舒急的一雙眸子通紅,馬車的轱辘聲就在耳畔,裏面還摻雜着女子低低的哭聲,一想到她們與自己年紀相仿,就要去服侍那一個個油頭肥耳的男人,甚至會被折磨的體無完膚而喪命,她的眼淚水就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人活着可以累,可以哭,甚至可以沒飯吃,沒人喜歡,但唯獨不能沒有尊嚴。

這也是她為何不求人卻再累再苦也要靠着自己撐起來的主要原因。

可是,讓她眼睜睜看着這些孩子被推入火坑,這心真的像是被針紮那般疼,她們的家人要知道自己的孩子失蹤了該多傷心,甚至在見到孩子的屍體得知真相卻無法為自己孩子讨回公道之後又該在無助中多麽的自責。

169視錢財如糞土

本以為多個人多份力量,結果卻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早知道就不該請他來吃東西。

夏雲舒已經在心底畫圈圈詛咒冷逸宸了。倏然,展離一個飛身,直接離去。

黑蒼擎思緒不定,一雙如鷹隼的眸子不斷的瞟像冷逸宸和夏雲舒這端,林生也是看着自己兄弟幹着急。

過了這個年夏雲舒那丫頭就十三歲了,不少村子裏十三歲就開始許配人家了,小黑就是個不會表達的,可是這心思他懂,而且這次回來後來找自己他還問及了這個問題,他卻自嘲一笑說自己不配。

對面那個男子氣場實在太大,他經商多年,見多識廣,接觸過的人物也是形形色色,一眼就知道那男子身份不凡。只是不知為人如何,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小黑能遇到這樣一個貴人将他從泥潭中拉出來。

“天色不早了,兩位,冷某先告辭了。”

林子裏靜的只剩下風聲,那馬車早已失去了蹤影,冷逸宸睨了對面兩個男子一眼,沉沉的說了一聲,提着夏雲舒就飛了出去。

林生拍了拍有些愣神的黑蒼擎,輕輕松松躍下樹,還不忘将熄滅的火堆裏将那裝着整只雞的竹子拿出來。

結果竹子燒掉只剩黑炭,那包裹着雞的芭蕉葉倒是只沾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