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8)
除了痛苦的慘叫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場面頓時亂了,大家都被她這膽大卻利索的身手給吓傻了。而且這一招直接毀命根,誰敢跟她鬥。
其他幾個小混混均是拿着棍子抖起來,剛才夏雲舒怎麽出招的他們都未曾看清,這會兒,吓得夾緊雙腿不說,卻是越走越後退,更不得立即出了她的視線。
“賈狀元,賈少爺,咱們就新仇舊恨一并了了吧。”
瞬間,離她最近的就只有一臉不可置信的賈狀元了。趙世放不是說她只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村姑麽?那麽這武器,這招式從哪來的,她的手段他可是體會過,簡直可以用變态發指來形容。
看着夏雲舒提着軟劍逼近,整個人都開始慌張起來,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大聲道:
“還傻愣着做什麽,趕緊去衙門叫人啊。”
說着,又惡狠狠的指着夏雲舒,疾言厲色道:
“你給本少爺等着,本少爺今天絕對不會讓你活着出去。”
夏雲舒一點也不怕,反而交臂惬意的站着。
“好啊,我等着,群衆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倒要看看,你的那個吸血鬼爹是不是跟你一樣草包。”
說着,還真的陪着他等着賈仁過來。
而此刻,賈狀元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他似乎又一次被仇恨沖昏了頭,意氣用事了。
爹若是來了,當着衆人的面袒護自己,對他的名聲定然有所影響,而且近來爹不止一次跟他說起,要安分,安分,安分。可是才回來幾天,他就給惹事了,弄不好還要被關起來不讓出門。
再一次,他恨死了夏雲舒。
果然,不到一刻鐘,急促的跑步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而且還是大部隊跑步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這事賈仁帶着大部隊來了。
Advertisement
人群中很是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出來,卻是極為憂心的看着夏雲舒。
她現在也不是什麽三流無人知的小人物,在這鎮裏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年齡小,長的漂亮,為人好。特別是有能力有才華,而且似乎什麽都難不倒這樣一個小姑娘。
很多人對她即是佩服又是妒忌。
可是,相比于賈仁一家,他們還是站在夏雲舒這一邊,不過,這只是在心裏支持,現實中卻沒有這麽大的膽,公然和縣令作對。
“吵吵嚷嚷的,怎麽回事?”
為首的賈仁渡步進來,雙手負背,進門便開始打官腔。
夏雲舒淡淡一笑,不急不緩。
“那就得問問大人您的寶貝兒子了,他哪一點配得上我姐了,長得歪瓜裂棗不說,家裏妾室還一大堆,最主要是沒有繼承大人你的英姿和氣度,這樣的人我姐看不上。”
她這捧一踩一的手段可謂令賈仁父子吐血。
可是,偏偏這樣,賈仁居然不知道要怎麽治罪和反駁,要是反駁了,那就說明他自己不優秀,不反駁,只能證明夏雲舒說的對,賈狀元不及自己,還妄想擁盡各個美女。
而且他的妻室的确都很多,比起自己還要多,這些都是衆所皆知的事實,要他怎麽為他說話。
“你……”
賈狀元氣的渾身顫抖,他有那麽不堪嗎?在她眼裏有那麽醜嗎?雖然不算是風流倜傥,但也是貴公子哥兒,有多少女人愛慕他,而被他嫌棄。
這個該死的女人,這嘴巴這麽毒,早晚有一天他要毒啞她,讓她再也開不了口來污蔑自己。
“夠了,家裏沒鬧夠還來這裏丢人現眼不是,來人,将少爺帶回去,關進祠堂面壁思過。”
賈仁眸光微微眯起,當真是不能小瞧的角色。可是,下一刻,眸光觸及到夏雲舒手中的軟劍,心中一緊,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模樣,但僅僅是瞬間便恢複了原樣,寒芒一閃,疾言厲色的出聲說道。
一切如同在做夢,圍觀的人都摸不清頭腦,這賈大人何時變得這麽有人性了,以往都是會帶回衙門嚴重懲罰之後才會審問,而那些人幾乎都是被屈打成招,立馬就認罪了,這也是導致賈狀元屢次得勝從而目無法紀的重大原因。
大部隊來的風風火火,走的匆匆忙忙。
只有夏雲舒愣在原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軟劍瞧。
她看的不會有錯,那個賈仁就是在看到她手中的軟劍之後才會改變策略,從而沒有為難她。
冷逸宸…你到底是什麽人?
“雲舒兒,你沒事吧……”
這些人一走,夏天這才回神,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哭着跑到夏雲舒跟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泣不成聲的出聲。
“姐,我沒事,這些小混混奈何不了我。”
夏雲舒用衣袖給她擦了擦眼角,有些無奈的開口。
她學了拳腳功夫,加上跆拳道的招式也找回的差不多,幾個小混混的确奈何不了她,可是夏天現在成了她最擔憂的。
劉氏和夏雪在餐館,出門也是大白天,而且還有人跟着,唯獨夏天,雖說這藥膳堂離自己的餐館不遠,但是出事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如果剛才自己不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楊大夫,謝謝您。”
見楊大夫站在原地沉着一張臉若有所思,夏雲舒拉過夏天的手,走了過去,朝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由衷的道謝。
人群漸漸散去,病人們也暫時都離去,受傷的幾個小厮這個時候也都起身,敷藥的敷藥,打掃的打掃,似乎知道楊大夫有話要說一樣。
“雲舒兒,你怎麽惹上賈狀元這樣的人啊。”
要說楊大夫最中意的還是夏雲舒,人聰明圓滑,處事也有一套。但是她志向不在行醫,他也不好勉強。夏天這娃子勤快,也算是機靈,但是遠遠比不上夏雲舒。之前賈狀元和他的跟班傷的那麽嚴重夏天的種種表現他就已經猜到了一些。
賈狀元那可是眦睚必報的人,惹上他,這輩子估計都不得安寧。
他現在為兩個孩子感到憂心。
賈仁父子進了京都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今後還有誰能制服得了他,在這鎮裏更加無法無天。
雲舒兒有點拳腳功夫也只能護自己和夏天一時,護着不了一輩子的。
賈仁多多少少還會給自己一點面子,可是賈狀元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上有個縣令爹給他善後,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輕重的玩意,讓他怎麽能夠放心。
被楊大夫這麽一說,夏雲舒有些尴尬,當初根本就不曾想過這賈狀元會是這樣的人,她現在也是頭疼,又不能将他給殺了,偏偏他還是縣令的兒子,而自己充其量只是個做生意之人,自古民不與官鬥,她這是被逼着跟他們鬥啊。
頓了頓這才不好意思的道:
“惹都惹上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應付了。”
話落,又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楊大夫,繼而看了眼夏天,縮着脖子道:
“楊大夫,我姐她這輩子就想學醫,這事因我而起,希望你不要遷怒與他,我會找賈狀元說清楚。”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楊大夫會因此而趕走夏天,那可是夏天的夢想,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惹下的禍而害了夏天。
賈狀元那裏,她會想辦法,只要他不再來騷擾藥膳堂不再為難夏天,她低下頭也願意。
“我老頭子還不至于這般黑白不分。”
聽了夏雲舒的話,楊大夫一張臉都黑了,因為夏雲舒對他的不信任。
雖然相處的不多,但是她來這鎮裏做生意之後倒是讓夏天帶來了不少好吃的,這手藝真的是讓他嘆為觀止,真的想不到,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娃居然有這能耐。
還好當初自己沒有心狠扔下她們母女幾個不管,不然,依着夏雲舒這般記仇的性子,別說是給他做吃的,就是去了她餐館出錢也未必會有好臉色給你。
“嘿嘿,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您今後想吃什麽盡管告訴我姐,我一定立馬給做出來。”
知道楊大夫進氣了,夏雲舒眸光閃爍甜甜一笑,用着極為讨好的語氣說道。
一聽說吃,楊大夫眸光一亮,給了她一個拿她沒轍的眼神,夏雲舒則笑嘻嘻的繼續讨好,然後叮囑夏天在這裏安心學東西,晚上會來人接她回餐館。
剛才那一幕在夏天腦海揮之不去,讓她又想起了在臨水村被趙家人欺負的種種,頓時紅了眼眶。
可是也恨自己無用,似乎這日子過得踏實了,她這膽子也被藏起來了,完全沒有在村裏的那份堅強和硬氣,她得找回之前的自己,這樣才不會讓家人為她擔心。
姐妹兩聊了幾句,夏雲舒便将軟劍纏上自己的腰,走出了藥膳堂。
餐館,劉氏等人焦急的在門口張望着,就是鐵公雞也是急的額頭上的汗直流。這賈家父子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很,這次,一定沒有那麽容易過關的。
他倒是不求其他,就希望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好。
“劉大妹子,雲舒那孩子機靈,會想辦法,一定會沒事的。”
“對對,這孩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定會沒事的。”
餐館的人都吃完了飯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但是氣氛一直都很沉重。夏雲舒等雖然來這裏不過一年的時間,但是各方面的服務都很到位,加上為人也親和,更加不會因為你少了一兩文錢而給你臉色看,這菜的分量也足,像他們這些老客戶來了,她還會給一些稀奇的糕點和沒有見過的零嘴讓他們帶回去給家眷們吃。
此刻,見劉氏等人站在門口焦急的張望,幾人便是上前安慰。
179還有誰能惹你不成
劉氏心急如焚,奈何鐵管家一直拉着自己不讓自己去,此刻,緊張的連道謝都忘記說,只是擰着眉頭搓着手心焦急的來回走着。
現在,她深深的感受到即便是有能力沒有背景和關系,在這鎮裏也是寸步難行。雖然她不介意再回去種田種地,但是至少要讓幾個孩子平安。
“娘,那是不是姐姐。”
夏雪年紀小,很多東西雖然看着但是不能深刻的去明白,只是看着娘親和大家都在張望和擔心,她也難過。這會兒,卻是指着不遠處一個正朝着這邊走來的身影大聲叫道。
劉氏心中一提,定睛看去,還真的是雲舒兒,頓時,本來沒有哭的她這會兒眼淚卻如同珍珠串兒那般落了下來,一會兒又破涕為笑。
客人們見狀,也是松了一口氣,均是說了幾句寬心的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夏雲舒看着大家都帶着微笑走出餐館,看到她笑意更深了,便是明白了些什麽,一一笑着打招呼。
“雲舒兒,我的兒啊,沒事吧,有沒有被欺負。夏天呢,她怎麽沒有回來。”
劉氏疾步沖了過來,雙手緊緊抓着夏雲舒的雙肩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更是噼裏啪啦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娘,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麽?姐這會兒在楊大夫那裏,您就放心,不會有事的。”
夏雲舒心間一暖,在幾人如負釋重的目光中原地轉了一圈,面帶淡笑的出聲。而後,感激的看了鐵管家一眼,幸得有他,攔住了劉氏等人,不然這事根本沒法收場。但是,她也非常的清楚,賈狀元絕對不會這般善罷甘休。
此刻眸底染上了一絲惆帳。似乎想來想去,自己認識的人很多,可是會伸手幫助自己的卻沒幾個,莫名的她有些懷念冷逸宸在這裏的日子。黑蒼擎是土匪,即便憎恨賈仁一家,卻愛莫能助,而她也不想欠下太多人情。
“沒事就好,趕緊進去吧,免得讓人圍觀看了笑話。”
見母女幾個一直站在門口,鐵管家不知從哪弄來一根柳條,在夏雲舒身上輕輕抽了幾下,随即将其扔的遠遠的開口說道。
劉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拉着夏雲舒的衣袖走向餐館內。而這柳條無疑就是去晦氣的,這是這裏的習俗,夏雲舒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這根晦氣沒有任何關系,她現在只是恨自己當初下手太輕,沒有解決了那賈狀元,那樣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午飯,她吃的心不在焉,飯後便換了一身簡裝給劉氏等說了一聲便出門了。
她向來都是直爽之人,既然這賈狀元的目标是自己,那麽就得由自己來解決,現在她就是準備找他将這恩怨給了了。不然這每日都提心吊膽,還得擔心家裏,她怕自己有一天會被折磨的崩潰。
“你這是去找賈狀元?”
誰知,半路被黑蒼擎給拽進了林生的茶館,進門他就黑着臉沉聲質問。
上午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奈何自己出門了,回來才知道。了解之後就來找她了,沒想到半路就遇到了她,一臉沉着,他一猜就知道是去找賈狀元,心中頓時怒氣橫生,直接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茶館。
她平日裏這般聰明,怎麽在這事上就這麽糊塗,這賈狀元要這般好說話還會有今日等事發生嗎?
而且他就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低級動物,如今都不能人道,對夏雲舒定然是恨之入骨,她這般貿然去,不是送上門讓他折磨麽?
“我……”
這會兒,夏雲舒像是被什麽敲醒了那般,看着黑蒼擎不悅的臉色,居然詞窮了。
“你這樣只身而去不是自投羅網嗎?你可知道賈狀元暗地裏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欺負女孩子麽?”
沒有去了解過賈仁和賈狀元的人,自然不知道他們有多殘忍,更加不知道他的行為和手段有多令人發指,他不止一次想要一刀了解了賈家父子,可是為了家族的冤屈和清譽,他必須隐忍。
這些不用想夏雲舒也猜得到那殘忍發指的手段,她也是被沖昏了頭,好在及時被黑蒼擎給拉住了。同時,不免想起妓院那事兒,那地方可是賈仁夫子撈油水的根據地,卻被她這麽一攪合徹底的廢了,斷了他們的財路,恨自己是正常。
倏然,她紙直直看着黑蒼擎轉移了話題。
“我總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可否給我說說啊,我雖然性子沖動,但是腦子還算靈活,指不定能給你出謀劃策。”
從一開始就看得出黑蒼擎極為的痛恨那對父子,依着他的功夫想要殺他們并不是難事,可是他卻鋪了這麽長的路,一步一步的搜集罪證,就是不給個痛快,總讓她覺得很奇怪。
這會兒她也不想再在自己的事上費腦筋了,走一步算一步,天無絕人之路,她還不信,她這麽個幾千年的人還鬥不過這對貪得無厭的父子。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黑蒼擎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冰若寒霜的丢下一句話後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內堂,夏雲舒碰了一鼻子灰,眼神有些受傷。一直以為他将自己當做了朋友,就算有難言之隐也會隐藏的很好,更加不會因為朋友随意問一句而遷怒。
可是現在......
“一壺苦茶,一壺花茶。”
這端,兀自上了二樓的黑蒼擎推開包間的門便對着夥計出聲,那夥計微微有些詫異,卻僅是瞬間。不一會兒便利索的将兩壺茶呈了上來。
“這是今年剛剛出來的貢菊,加了些枸杞和幹草,味道挺香,你嘗嘗。”
夥計将茶呈上之後便退出了包間,黑蒼擎兀自倒了兩杯茶,見夏雲舒久久不出聲這才掀眸。随即,眸底一暗,哪裏還有她的影子。它扔下茶杯直接沖下了樓,甚至失态的問向櫃臺的賬房先生,結果被告知夏雲舒在他前腳上樓就轉身出去了。
黑蒼擎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收銀的櫃臺上,吓得那賬房先生面若白紙。半響,都說不就上來一句話。
“這是怎麽了,還有誰能惹你不成。”
林生的聲音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從背後響起,黑蒼擎看也不看他直接越過他走出茶樓。
#####才知道原來不寫章節名也審核不過,然後昨天發文就沒再看後臺了
180民女不知
林生搖着羽扇衣服風流倜傥的模樣看着黑蒼擎連一個表情都不給的走出茶樓,眸底漸漸聚集一絲戾氣,在賬房先生擔憂的眼神中将扇子一收疾步上樓......
“雲舒兒,你可回來了,店裏來了一群莫名其妙的客人,說話也讓人聽不懂,大家急的焦頭爛額,別的客人都不敢進門了。”
出了茶樓,夏雲舒覺得胸口有些悶,便是在街上晃悠了一圈,計算着時間回餐館。結果劉氏見她便老遠奔了過來,愁眉苦臉的指着餐館處簡言意駭的說明情況。夏雲舒眸子一眯,該死的,還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娘,先別着急,我先去看看。”
劉氏急的額頭的汗珠直冒,臉色也是蒼白無血。看上去狀态極為的不好,甚至還有點頹廢,估計這幾天的事對她影響很大,都擾亂她們正常生活了。她身子還在調理期間,可別處什麽岔子。
夏雲舒心中打起了突,更是輕聲安撫着。話落,在劉氏期期艾艾的擔憂和關系中加快了腳步走向店裏。
一進正廳,就看見最中間的大圓桌圍了八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抄着一口聽不懂的方言,對着店員們大呼小叫,而且坐相極為的輕浮,有的腳踩在凳子上,有的則屁股坐在桌子上,那嘴巴一張一合露出滿是污垢的黑色牙齒,看了就讓人覺得惡心。
夏雲舒蹙了蹙眉頭,她對個人衛生向來有要求極高,在某些程度上甚至還有潔癖,此刻,有種扛着四十米大刀将他們砍出去的沖動。而且這方言真特麽的一個字都聽不懂,她眸光一轉索性拿了菜單和一支筆過來,對着那群人極為客套的道:
“歡迎各位光顧小店,礙于小店沒有方言翻譯人,若是你們認識字還請在你們想吃的菜名上做記號。”
不止是說,連着手勢也做了一遍。她真的無心再惹事,只希望這群人吃了早早離開。
“¥¥%%¥¥¥¥###”
“&*&&**%%$$$”
可是,這群人還給夏雲舒便是這些聽不懂的字符,夏雲舒打量了幾個人,着裝和發飾都沒有任何異常,一除了個頭高一臉蠻像之外一點都看不出是外地人,不免留下了心眼。
見他們比手畫腳,還怒氣沖沖的模樣,夏雲舒索性将菜單和筆給收了回來。
然後招呼了一個店員過來,在他耳畔嘀咕了一番那店員連連點頭之後她才泰然自若的離去。
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廚房裏就發出乒乒乓乓的炒菜聲,不一會兒,幾個人端着托盤前來,并且将這圓桌直接給擺滿了。
“各位,既然語言不通那這頓就免費請你們吃吧。”
看着幾個人怪異的眼神,夏雲舒也不管那麽多,徑自說着,只是她話一落,那群人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趁着時間還早,夏雲舒也不急着讓客人進門,而是一臉無害的看着他們吃。
“來,這是小店賣的最好的酒,多喝一點。”
不止是菜,連好酒都是大壇子大壇子的搬了上來,幾人吃的歡,頓時也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當即忘形的開始了喝酒劃拳,最後,喝的有些多了,偶爾還會蹦出幾句當地話。
夏雲舒扯了扯嘴角,又搬了一壇酒過來,結果,這壇酒一下肚,八個人全體醉倒了。夏雲舒也不急着趕人,而是讓其他客人進店吃飯,傍晚時刻,幾個人不但醒了,還相互攙扶着出了餐館的大門,而且不少人看着他們出去的。
只是不曾想,這第三日,有衙役服裝的人前來,并且讓夏雲舒去衙門走一趟。夏雲舒很是淡定的換了一身清爽的斜襟衣衫就跟着那衙役走了。
衙門的大堂,賈仁高高在上的坐着,底下是八個渾渾噩噩的大漢,似乎才睡醒,跪着的姿勢也是東倒西歪,眼底也是混沌一片,甚至連那胡子也開始脫落。
“民女夏雲舒見過大人。”
夏雲舒也不拘謹,上前就按照規矩跪了下來行禮,而此刻,衙門外圍滿了看熱鬧之人,一看夏雲舒來了,頓時驚呼一片。
夏雲舒一愣,她倒是不知道她在這鎮裏的名聲這麽響了。
賈仁眯了眯眼睛,對着旁邊的師爺使了一個眼神驚堂木一拍,皮笑肉不笑的道:
“夏雲舒,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不愧是他兒子看中的貨色,遇事面不改色,淡定自若,一點都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女娃。也難怪這般難以應付,可是如今他也只能走這樣程序,畢竟那般軟劍的主人可不簡單,他還不知道她與其是什麽關系,暗着來,若是搞砸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可是,這女子留着也是個後患,今後還不知如何對付自己。
若是能夠光明正大的讓她伏法,只要進了這大牢,他不怕弄不死她。
“民女不知。”
夏雲舒眸都不掀一下,直截了當的答道。
啪……
驚堂木的聲音再次響起,夏雲舒蹙了蹙眉。嘴角勾起一抹看似無意的笑意,這算是當面的恐吓麽?當即捂着胸口道瑟瑟道:
“大人的驚堂木可以拍的小聲點,即便民女沒有心髒方面的毛病并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若是給吓出個什麽來,那大人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毀在這驚堂木身上了。”
“堂下幾位異鄉客人狀告你開黑店,在酒中下藥,得到他們的錢財之後将人抛之衙門的門口。”
賈仁氣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為官這麽多年還是堂上第一次有人指責自己的驚堂木拍打的聲音過大,真的是不把他放在眼裏,正當自己要發怒,旁邊的師爺捂着嘴巴咳嗽了幾聲,他眸光一斂,耐着性子問道。
“回禀大人,民女這可是比窦娥還冤,這群人的确在小店用過餐,但是民女以及店裏所有人都聽不懂他們的方言便是好心贈送了一桌酒菜給他們吃,記得他們喝了足足八壇酒,而且還趴在小店的桌子上睡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幾人相互攙扶出門的,當時可是有不少吃飯的客人看到的,不信可以找他們來問問。”
她坐得端行得正,衆目睽睽之下這群人離開自己的餐館,結果丢了錢財反倒上衙門狀告自己一番,是何歪理。
“你們幾個,她說的可是事實?”
181公堂戲弄縣令
做戲就得做全套,這事賈仁也不知道,只是今早有衙役見八個人被五花大綁綁着丢在門口,而他們還在呼呼大睡,結果醒來就開始告狀,有這等好事他自然不會輕易錯過,當即便命人将夏雲舒給帶了過來。
可是,如今她這麽一說,他反倒沒底了。畢竟,街道人那麽多,若真的看到這幾人出了餐館的門,談何黑店一事。況且,她的餐館大大方方的開在這鎮的中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衆目睽睽之下做這等勾當,只能說明他這個縣令無用了。
幾人還在混沌之中,臉色發白,腦袋昏沉,頓時也忘記演戲了,當即脫口而出:
“回禀大人,就是她這店裏的酒有問題,我們出了餐館的門後就分不清東南西北,迷迷糊糊中被棍棒打了,醒來就在衙門口了。”
的确,若是細看,這幾人真的是鼻青臉腫的,渾身淩亂,還散發着一股酸臭味。估計是喝多了吐了,而且這都已經第三天了,幾人又不曾清洗換衣服,不臭就不正常了。
這下夏雲舒笑了。當即抱拳道:
“民女店裏的酒每天都有客人點,卻都是淺嘗即止,不像這幾位客人,貪得無厭不說,還用坑蒙拐騙的手段坑吃。況且,民女又不是傻子,搜了他們的錢財還将他們仍在衙門口,只要有點心眼的估計都會扔去河裏,讓他們沉屍才是。”
一聽到沉屍幾個字,幾人不免覺得後背涼風飕飕。而且這個時候即便夏雲舒不直接指出來,幾人也變了臉色,因為他們的胡子開始掉落,而且剛才說話也忘記了轉換,用的是當地的言語。
一時之間,所有有利的因素全部都在夏雲舒這邊,就連賈仁也是啞口無言,似乎她說的都是對的,況且,這事本來就沒有派人了解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就無法定罪。眼珠一轉,當即道:
“此事待本官查明再定奪,但是夏雲舒你是最大嫌疑人,暫且關押牢房,等待重審。”
“大人,捉賊要捉贓,我一沒犯法二沒做違背原理之事,就這麽貿然被關恐怕會激起民憤吧。”
奶奶滴,夏雲舒真的很想上前扇他兩耳光。本以為話說到了這份上,至少他會放自己回去,結果這該死的貪官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進了這大牢,即便她不招,他也有辦法讓自己招。到時候還有誰敢駁他。
所以,這大牢,她堅決不能進去。
“你這是在質疑本官辦事的能力。”
見夏雲舒反抗,賈仁當即擺出了自己的官威,連着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若是大人您是個清廉的官,民女自然不會多說半句,可是您的寶貝兒子前幾天還想搶占民女,而那個民女卻是民女的姐姐,那麽多人看着,民女可以小雞肚腸的認為大人您這是在公報私仇麽?”
賈仁是擺明着要将自己押入大牢,那麽她也不介意将事情說明白。衆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将自己怎麽樣吧,怎麽說也要顧及一下他的那頂烏紗帽。
不管如何,這對父子都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那麽,自己何不将事情鬧大。
傳的越遠越好,鬧得越大越好,他倒要看看那個知府能夠隐忍到幾時。
“你…大膽。”
賈仁怎麽也想不到夏雲舒居然在公堂之上将這事說出來,頓時惱羞成怒的用力啪着驚堂木,聽得外面小聲議論的百姓心頭一悚,頓時噤了聲。
“論說這些,民女可遠遠比不上府上公子。”
進去小命難保,夏雲舒這會兒也顧及不了這麽多了,說她瘋了也好,膽大也成,總之,就是想要和這貪官抗衡到底。
“還傻愣着做什,給本官帶下去。”
賈仁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當即對着堂下的侍衛大聲吼道。
反了,簡直是反了,這般不知輕重的女子,惹上了,若是不給點顏色瞧瞧,豈不是有辱他威名,今後還讓他如何在這臨水鎮立足,如何管理這些百姓。
兩旁整齊統一排站的侍衛一個個眼睛瞪得如銅鈴,居然還有人敢這般對待他們的縣令大人,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當即幾人小跑上來,要押夏雲舒。
夏雲舒戒備的後退幾步,抽出軟劍一個跳躍直接撲到了賈仁身邊,以掩耳盜鈴之勢速度的往賈仁口中丢下一粒藥丸,然後将軟劍繞上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身,大搖大擺的走下去,并且攤開雙臂,等着人來将她押去大牢。
賈仁一手掐着自己的喉嚨,試圖不讓那苦澀的藥丸吞下去,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導致呼吸不暢,導致滿眼血絲,臉色漲紅,那猙獰的模樣真的是滑稽之際,只怪這時代沒有相機,不然夏雲舒真的想把這一幕給保存下來,然後貼滿整個臨水鎮。
“你...你給本官吃了什麽......”
最終,他放棄了掙紮,豁然起身,一臉戾氣的質問夏雲舒,可是他眸底的恐懼之色夏雲舒不曾忽略。她卻是風輕雲淡的笑道:
“不知道啊,這是這個劍的主人說的,若是在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有人欺負我了就将這藥丸塞進他喉嚨就行。看大人的表情,這藥應該是好藥,畢竟良藥苦口,不然大人剛剛那表情也不至于猙獰......”
後面,夏雲舒自覺閉嘴,因為該看到的都看到了,說多了也是在侮辱賈仁而已,她一向都是個善心的人,即便是致命的打擊,也是只是點到為止。
賈仁一雙陰暗的眸子看着,渾身都在顫抖,良久,才揚起手,咬牙切齒道:
“帶這姑娘過來。”
師爺深深睨了夏雲舒一眼,夏雲舒卻是對着他無害一笑,然後自己走了過來。師爺則讓侍衛将看熱鬧的人群趕走,包括那八個男人都被帶了下去。
偌大一個公堂都只剩下夏雲舒賈仁以及師爺三個人。
賈仁這會兒再也趾高氣昂不過來,而是緩聲道:
“你可知吃了這藥的後果是什麽。”
夏雲舒故作思考的撓了撓後腦勺,良久才恍然大悟道:
“完了,我是不是帶錯藥了,這藥好像會讓人在十天之內七竅流血而死。”
“你說什麽......”
182趙家上門鬧事
賈仁被吓得肝膽俱裂,面如死灰,一雙眸子呈呆滞狀瞪着夏雲舒。
夏雲舒也是面露愧疚之色,面色漲紅,磕磕巴巴道:
“那個...大大...大人,要不您先..去醫館看看,民女回去想想這解藥擱哪兒了。”
一聽說有解藥,賈仁眸底染起一絲絲希望,當即揮手讓她離去,自己則鬼叫鬼叫的讓師爺帶着他去了藥館。
夏雲舒走出縣衙,小臉一繃,眸底也是染上了嗜血的冷意。賈仁貪生怕死,無惡不作,逃過了今日未必每一次都用這樣的招式來對付,而且時間一久,他惱羞成怒,直接動刑,憑着自己這三角貓的功夫怎麽也打不過的。
“老夫人....來人啦,麻煩叫一下大夫過來。”
夏雲舒漫無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之上,太陽火辣辣的灑落下來,惹得人心中發悚。倏然,一道哽咽的聲音傳入耳尖,同時也将她拉回了現實。擡眸望去,卻見左前方的岔路口一白發老人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十六七歲的丫鬟模樣的人急的眼淚水嘩啦啦的流,更是大聲的呼救。
奈何,這個時間段的路人幾乎寥寥無幾,夏雲舒斂了斂眸,當即疾步走了過去。
“大夫,大夫在哪裏......”
估計是急暈了頭,那丫頭模樣的女子見了夏雲舒,騰出一只手緊緊拽着夏雲舒的裙擺破音的叫道。
夏雲舒并未急着去挪動老人,見她唇色發白,額頭臉上都是細汗,身子還微微發抖。眸底一轉,便是從身上掏出一塊糖剝了塞進老婦人的嘴中。
她雖然對醫學沒有深刻的研究,但是低血糖自己曾經經歷過不止一次兩次,經驗多了一看就能斷定。
“你......”
見了夏雲舒的舉動,那女子當即瞠大眸子愣在原地,眸底染上滔天怒意,卻是瞪着夏雲舒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先扶這老奶奶在一旁歇息一下,我這裏還有兩塊糖果,她症狀好些了就帶她去吃點東西。”
這糖是劉氏忙裏偷閑做的,夏雪喜歡吃兜裏經常備着,她經常會去采購或者是出門,劉氏便也會在她衣兜裏備一些,但是她不喜甜,到頭來還是給夏雪那丫頭吃了。
此刻,看着老婦人的臉色滿滿回了些血色,她掏出兜裏僅有的兩塊糖遞給那年輕的女子,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眼看着又要到忙碌的時候,她才轉了方向回餐館。
“你們幾個殺千刀的,偷了小叔子的束脩來這鎮裏做生意,現在日子過的好了,抛棄自己的相公也不顧我們這一家老小,你們會遭天譴的。”
“娘,您別這樣,弟妹也是窮怕了,才會帶着幾個女兒出來的。”
“是啊,娘,爹如今卧床不起,小叔子又得綴學,哥哥又因為弟妹帶着孩子出門而氣的自盡,咱家這般禍不單行,弟妹一定會內疚,不看情面看佛面将之前在家裏偷走的錢還給我們的。”
餐館的門口,人裏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洩不通,老趙氏帶着兩個兒媳婦穿着粗布麻衣匍在地上哭成了淚人兒。為了逼真,幾人把臉給塗黑了,手也用泥巴和碳灰抹了一層,這聲音一聲比一聲悲切,指控一句比一句難聽。
圍着的人本來只是抱着看戲的态度,結果得知劉氏和夏雲舒是這種沒良心的人,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難怪她們幾個突然間出現突然間消失,這一下子搖身就來到這裏做生意,原來是偷了小叔子的束脩,真的不要臉。”
“劉氏看着老實巴交,原來這心思這般歹毒,今後再也不要來這樣狼心狗肺之人開的餐館吃東西了。”
“對啊,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今日真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