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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

“睡吧。”

夏雲舒剛才是不想睡,現在卻是想睡的緊,伸手在冷逸宸的手臂上拍了拍,輕聲說了兩個字,然後雙目一阖,立即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冷逸宸嘴角微微一勾,聽着她平穩的呼吸,似乎也是極為幸福的一件事情。

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親吻,柔聲道:

“我愛你。”

翌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夏雲舒睜眼便對上了冷逸宸漆黑深邃且寵溺的視線,感受着兩人赤、裸的觸感,小臉一陣燥熱,有些害羞的道:

“早安。”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朝堂上才對,可是為了自己卻連公務都不顧了,她是不是有些像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

359不懷好意的笑

“早安,早上想吃什麽,我讓三夫人為你去準備。”

冷逸宸捏了捏她的鼻尖,很是寵溺的說道,而對于夏雲舒的別扭自然是視而不見。因為他很享受這樣的觸感,而且男人嘛,早上有時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昨晚已經累着她了,換做平時肯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可是現在卻不适合。

“随随便...清粥也可以的。”

夏雲舒被冷逸宸那一晃寵溺的笑給驚到了,就差沒流哈利子 ,而且這男人,每天看穿衣看,脫衣看怎麽樣也看不厭,這就是皮囊的優勢啊。她也算是個小美女吧,可是在他面前卻是差遠了。

“姥姥呢?”

然而,被美色誘惑之後她後知後覺起來,瞠大眸子問道。

冷逸宸噗嗤一笑,他愛極了她偶爾慢半拍的反應,一手揉着她的發絲道:

“早醒來了,說這裏空氣好,讓人陪着去散步了。”

夏雲舒眉頭一蹙,敢情他有透視眼還是順風耳,他可是和自己一樣還躺在這裏,怎麽就知道姥姥去散步了,還是說他之前起來過,然後又...一想到這裏,她這臉又忍不住紅了。

罪過啊罪過,她何時對這個男人開始産生免疫力。

“要先洗個澡嗎?”

知道她向來都格外的愛幹淨,特別是洗澡這一塊,冷逸宸打斷了她的思緒。

“啊...不用了。”

夏雲舒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當即就拒絕了。這裏畢竟是別人家的地盤,她不好意思。而且身體一好就該準備準備回去了。

“那就先起來去吃點東西吧。”

冷逸宸對夏雲舒真的是很有耐心,幾乎是寵到骨血裏,自然,這所謂的東西還有藥。

夏雲舒點頭,他才拿過捂熱的衣服給她滿滿穿上,夏雲舒想拒絕來着,可是抵不過他的執着和寵溺的眼神,索性他這次動作很利索,不過瞬間就給她穿戴整齊,然後才開始自己的,所以當兩人出門之時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相爺...夫......”

“張禦醫,還是叫我雲舒兒吧,聽着舒服。”

兩人剛出門,就見迎面走來的張坤,他老臉閃過一絲尴尬,抱拳行禮,只是這話還未全部說完,夏雲舒便打斷了。

夫人夫人叫着挺別扭的,雖然這個時代盛行,可是她不習慣也不喜歡聽,當即糾正道。話落還看了眼冷逸宸,他并未發表任何意見,證明允許了。

而張坤自然也是看了看冷逸宸,最後才放心的道:

“雲舒兒姑娘,下官先為你把下脈。”

夏雲舒翻了個白眼,都讓他叫名字了還下官下官的自稱,她又不是官場的人,沒那麽多講究。不過,這次她還未開口說話,冷逸宸已是拿過她的手腕遞了過去,張坤微微俯身,雙指搭放在她的脈腕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沒事了,這毒全解了,最好再出一身熱汗會更好。”

須臾,他徹底放寬了心,很是開心的說道。

一身熱汗......

夏雲舒在聽到這四個字之時眉頭一蹙,看向冷逸宸,而他則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360你們要怎麽辦

“呵呵,多謝張禦醫了,我這就去跑步......”

夏雲舒臉上一陣燥熱,冷逸宸那眼神她豈會不清楚,當下尴尬的說道。話落,就直接跑了出去,并且圍着這小閣樓開始了跑步,不就是一身熱汗麽,簡單。

“相爺...這......”

張坤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其實一身熱汗不一定要跑步的,這天氣寒涼,他本是打算給她吃點姜湯或者是發汗的藥,可是這話還未來得及說,這人就跑了。他十分不解且心虛的看向冷逸宸,半響才尴尬的說道。

畢竟是過來之人,而且自己還是妻妾成群,冷逸宸剛才的眼神豈會看不懂。可是為了不被他怪罪,他不得不給自己争取機會啊。而且,這毒剛解,身子尚虛,不宜這樣長跑啊。

“你先去忙吧。”

冷逸宸摸了把鼻子,揮手讓張坤下去忙自己的,他總不能将責任推到他身上吧,況且,夏雲舒是害羞了才會這樣,張坤走了他才好去哄。

張坤微微一愣,可也不好多說,便是微微俯身就離開了。

“人都走了,別再跑了,等會兒汗是出了,可別又弄出其他病來。”

張坤一走,冷逸宸快速的追上夏雲舒,一把扯過她,夏雲舒驚呼一聲,還未來得及責備,他卻是将她抱了個滿懷,并且附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他雖然那方面很強,但是也會看場合的,而且張坤這裏人多,地方又有限,不适合做大幅度的運動。

“還不是你,這臉皮怎麽就越來越厚了。”

夏雲舒撇了撇嘴,在他胸口砸了一拳,很不樂意的說道。

“不厚怎麽追的到媳婦。”

冷逸宸卻是在她頸窩蹭了蹭,很是親昵的說道。不過這也是夏雲舒一路見證的,從高冷禁欲系列面癱男到如今的撒嬌賣萌軟萌範,過程有些難以啓齒。

偏偏他每次都是這般風輕雲淡的将一切責任推至她身上。她也是無語了,如今人已經追上了還這樣,不覺得有些可恥麽?

“對了,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這樣陪着我會不會被人落下話柄。”

恩愛歸恩愛,可是夏雲舒還是時時刻刻都記得他回來的目的和責任,一個不好就會落下千古罵名的,雖然他可能覺得無所謂,可是她卻不是這樣認為。

即便真的要退離官場,那也得全身而退,而不是給人落下把柄和對付他的機會。

“嗯,有些棘手,人家這次可是有備而來,而且應該是蓄謀已久的。”

說到這個,冷逸宸一張俊臉徹底冷了下來,有些疲憊的說道。主要是柳芊芊懷孕一事對韓麟君的打擊太大,韓麟曦母子才有機可乘,加上皇帝被娴妃迷住了,他至今都不曾見到他,就是陰皇後也不曾見到過。

陰皇後一夕之間像是老了十歲,大底是韓麟君再也不是她手中那顆唯命是從的棋子了,加上娴妃母子的一切,估計是操碎了心。

“那...你們要怎麽辦?”

冷逸宸都已經這樣說了,事情自然是挺嚴重的,夏雲舒再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了,當下變了聲線,人也是從他懷裏出來,仰頭直視着他,擔心的說道。

361查出來絕不姑息

“無需擔心,不管這天下是誰的,與我關系不大。”

冷逸宸卻是捋了捋她額前的發絲很是輕松的說道。而他說的其實一點也都不假,不管是哪個皇子登基,到頭來與自己關系不大,他們若是讓自己在朝為官,他就是官。若是撤去職位,那也不是一件壞事。況且,這人年紀大了,自然是以家為重,就如現在,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夏雲舒的身邊,而将來還要有他們的孩子,孫子......

那才是天倫之樂吧。

“凡事你都要當心。”

夏雲舒對此是明白的,只是和韓麟君相處這麽久若他登基做皇帝也不錯,但是韓麟曦若是能力比他更好,他們也幹涉不到哪裏去,只是不想讓他們兄弟反目,不管誰當皇帝,至少不要對另外一個下毒手。而她最擔心的無疑就是插在中間的冷逸宸。

“放心吧,等下我就讓人卻着手準備那邊的事。”

冷逸宸抿了抿嘴,竟是有點可愛。卻是柔聲對着夏雲舒說道,夏雲舒點頭之後兩人相攜往正廳走去。而韓老夫人這會兒也是散步回來,和劉氏一路說說笑笑,看來心情很不錯。

“姥姥......”

夏雲舒擡頭看了冷逸宸一眼,冷逸宸手一松,她立馬含笑的朝着兩人跑去,并且親昵的喊了聲韓老夫人。

看來不但毒解了,這寒氣也除掉了,臉色紅潤,精神抖擻,這張禦醫還真的是厲害。這次兩人可是從鬼門關回來的,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诶,丫頭,身子都好了吧。”

韓老婦人見到夏雲舒和她身後的冷逸宸,眉眼都笑開了花,連忙伸過手來,夏雲舒亦是雙手遞了過去被她緊緊抓在手心,很是寵溺的問道。

“好了,全好了。張禦醫說姥姥的身子也恢複了。”

“好了就好,那個殺千刀的,查出來覺不姑息。”

韓老夫人看上去全好了,可是這心裏的怒火還未消啊,這是劉氏幾個在身邊,這萬一不在呢,估計這般老骨頭這會兒已經躺在棺材裏了。這事發生的蹊跷,別以為她老婆子年紀大了就老糊塗了,她可是清醒的很呢。

“姥姥,消消氣,我與你商量件事。”

夏雲舒卻是在她手背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撫。而後便是拉着她往屋裏走,劉氏詫異的看着神神秘秘的夏雲舒,又疑惑的看向冷逸宸,冷逸宸只是給了她一個很标準的淡笑。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屋內響起了韓老夫人拍手叫好的聲音:

“好,這辦法好極了,你且只管放手去準備,老老時刻等你的好消息。”

夏雲舒眉眼一彎,诶了一聲就跑向冷逸宸,給他使了個眼色,冷逸宸一個響指,展離憑空出現,他附在他耳畔一陣嘀咕,展離雙眸一亮,立馬就去辦了。

是夜,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本來打算明天回去的,估計又得耽擱些時間,因為這裏的非常的不好走,特別是下雨之後,深一腳淺一腳到處都是泥坑。蘇溶月就不明白了,張坤也不是那種沒錢之人,為何就不能弄出一條像樣的路來呢,自然這是她提議回去,結果冷逸宸潑的涼水,是她心情突然就不好了起來。

“怎麽了,生氣了,這裏空氣好,又安靜,多住一天也不錯的。”

這裏的菜包括他們吃的肉食都是三夫人和家仆種的養的,特別的營養。在在現代都都是頂級野味了。而且張坤這一家子對她們招待的真的是很好,處處都周全的無可挑剔,雖然條件簡陋了些。

而且這三夫人看着很好相處,但是可能出生卑微,話語很少,基本都是張禦醫說什麽她就去照做,有時候她并非覺得張禦醫是真心愛她,而是需要這樣一個女人罷了,時間久了,似乎成了一種習慣而衍變成離不開她。

所以每次看着她那樣為了她們這些不相幹的人不停的忙碌她這心裏不好過,或許是本就習慣了平等吧。

“沒有,只是覺得這樣太打擾人家了,尤其是三夫人,下着雨還要為咱們一大家子準備這準備那,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此刻屋子裏點着蠟燭,光線有些昏暗,随着從窗口吹進來的風搖曳着。夏雲舒和冷逸宸坐在床上,頭靠在他懷裏,嘟着紅唇,輕聲說道。

“這個時代的女子就是這樣的癡情,一旦嫁給了自己心儀的人,哪怕對方将其如同奴役那般使喚,她也會覺得值得。至少,還會使喚她,要是置之不理那才是悲哀。而且張坤待三夫人也不錯,她習慣了與世無争,習慣了做這些粗活,也習慣這種時不時單獨兩人的相聚,比起張府的其夫人她其實才是最大的贏家。”

冷逸宸勾起她一縷青絲放在手心玩着,很是現實的說道。

自古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而一夫一妻的幾乎少之又少,除非那種癡情到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的。很多也是家庭所迫,家大業大的必須開枝散葉,生的孫子越多這長輩也就越歡心。

相比而言,三夫人真的算是幸運的了。

“那你以後要是看到了比我更加有趣有頭腦的女子是不是也很容易動心。”

她能夠穿越證明別人也能夠穿越,只是恰恰她認識了他而已,萬一真的有這樣的女人出現,他會動心麽?

其實她真的算是幸運,他的雙親是一夫一妻,雖然公公曾經有過前科,但是還是回頭是岸了。而韓麟君和黑蒼擎看着也是個癡情的,倒是入韓城以來,看到的那些有錢的商人基本都是妻妾成群。

冷逸宸嘴角一扯,本想很認真的回答不會,可是看夏雲舒那較真的勁兒,竟是起了捉弄之心,沉思了好一會兒,卻是猶豫道:

“這個...要看這心是否控制的住......”

下一刻,只聽得砰的一聲,中午落地的聲音,接着又是冷逸宸委屈的澄清聲:

“娘子,為夫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下腳不必那麽重吧......”

“最好以後也都是這樣的。”

是的,夏雲舒在他沉思的時候就想踢他了,卻是忍住了,好不容易等他将話說完,終于大顯神腳,直接踢向他,此刻,看這次他垂頭的視線,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而冷逸宸料想不及她這般恨,一個不備就這樣摔落床下,而且還是狗爬式。

被踢中,其實并不是很疼,但是還是有些疼......本來還還準備等夏雲舒将話說完就準備撲倒她的。

可是現在......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委屈不已的看向還瞪着他的夏雲舒。

這酸味,真的是滿屋子都是,不過他這心裏舒坦啊,覺得愛上這丫頭之後他就開始有了自虐傾向。

“夫人,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幸福啊......”

随即,他厚着臉皮爬了上了床,并且鑽進被子裏,拿過夏雲舒的手......,嘴角含笑死皮賴臉的說道。

“你都能找別人難道我不能嗎?”

夏雲舒暗罵了一句不要臉,因為他的舉動而小臉一紅,卻是出氣的說道。

聞言,冷逸宸俊臉一沉,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夏雲舒臉上一陣燥熱,都不知道怎麽面對他,真的是不要臉極了。

下一刻,屋子一黑,冷逸宸直接翻身而上。

“是不是覺得平日裏為夫滿足不了你,所以用激将法。”

夏雲舒動彈不得,而冷逸宸卻已經開始動作,更是附在她耳畔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可是男人的忌諱,而夏雲舒卻偏偏挑着最不能說的給說出來,不是自找苦吃麽?

但是,冷逸宸是絕對舍不得她吃苦的,他覺得他們應該要個孩子,免得她整日胡思亂想。索性用行動封口。

“你個......唔唔.....。”

因為他的突然,夏雲舒蹙眉悶哼一聲,忍痛的說道。

她現在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位和,其實就是這麽回事。而冷逸宸慣用這種手段,只要自己生悶氣了或者是和他賭氣了,他就将自己拉着滾床單,就是白天也是如此。

然後,滾完之後什麽事都忘記了。

冷逸宸興奮至極,他覺得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睡媳婦。而且還是那種永遠都不想出來的那種,雖然不少人都說過了夫妻間的新鮮感一切就會變得淡漠,而對于夫妻之間的行房也是敷衍了事,可是他從不會覺得是這樣,因為那是他們愛的不夠深,又或許是貪圖新鮮。

而他不一樣,且喜歡和夏雲舒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為夫就喜歡這種感覺。”

事後,他覆在她身上,低聲說道。而每次到了這事上,夏雲舒就會覺得冷逸宸完全變了一個人,就是一個無賴,流氓。可是用冷逸宸的話來說就是他開葷遲,必須将失去的都補回來。

所以,日可補,夜可補......

半夜索取,擔心夏雲舒的身子,他還是很克制的,才兩次就沒再繼續了。可是夏雲舒卻早已癱了。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翌日,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兩人吃了早餐便坐馬車離開這裏。

362你莫不是老糊塗了

韓府,韓彩兒和韓佳兒不知吹了什麽風,兩人突然一前一後到來。第一時間自是找韓老夫人。偌大一個韓府,可是除了韓老夫人是個主人就只剩下滿府的下人,說起來是何等的凄涼。而此刻能夠說上話的也只有紅姐,但是在韓彩兒眼裏,紅姐根本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因為不管怎麽說,她随時嫁出去的女兒,可終歸是這府裏的小姐,此刻還是半個主人。

“怎麽你們都在府裏,我娘她又去哪兒了?”

韓彩兒和韓佳兒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卻是一拍桌子,厲聲問向垂頭的下人們。

而韓老夫人已經消失了一天一夜,劉氏那般沒有任何音訊,他們也試圖去劉氏的住處和四海一家等地方打聽過,可是毫無消息,就是四海一家那邊也是急了。

“兩位小姐,老夫人和小小姐她們出門游玩了,這府裏需要人打點,便是讓奴婢在府裏守着。”

紅兒算是比較穩重的,也是跟着韓老夫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可是畢竟出了這事,韓老夫人生死未明,她擔心啊。面對韓彩兒的咄咄逼人更是為難至極。良久,才壓低着聲音說道,她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韓家的産業可是韓老夫人用盡一生心血得來的,兩個姑娘狼子野心,都想不勞而獲。在這裏誰人不知,可是終歸是是這府裏出去的人,而他們做下人的無權幹澀韓家的家事,只能是拖一時算一時。

話落。她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要是雲舒兒和韓老夫人出了事,單憑劉氏和夏天是絕對鬥不過韓家兩位姑娘的,況且她們身後還有兩個姑爺。

“是麽?紅兒姐姐,你在這府裏也有幾十年了吧,出了那麽大的事居然還在這裏騙人,難道說...給我娘下毒的是你...還是你......”

啪嗒一聲,韓彩兒直接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瞪大雙目,陰鸷的說道,更是指着紅兒和其他下人,一字一字猶如泣血,吓得大家大氣都不敢喘。

這韓彩兒雖然不讨喜,可是還從未發過這麽大的脾氣,可真的是恐怖啊。

而且這髒水可不是随便就能潑的,極有可能背負着兩人的性命,不管到哪裏都是死罪。就是紅姐也被韓彩兒的氣勢給吓到了,而精明的她卻是看出了蹊跷,這是有備而來。

“小姐,指不定老夫人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只要咱們去宮裏問問就知道了。”

她知道人是被趕來的夏天姑娘帶走的,而夏天姑娘可是在宮裏做事,加上夏雲舒姑娘又是相爺夫人,出事到現在,兩人都不曾出現,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老夫人和夏雲舒小姐都在宮裏。

而對于這一切,韓彩兒和韓佳兒是不清楚的,因為那事鬧了之後兩人就基本沒有回來過。所以她也才敢壯膽說道。

“宮裏?紅姐,你莫不是老糊塗了,咱韓府雖然是過往的韓城首富,可也不曾合宮裏搭上關系,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繼續查下去麽?”

“自然不是,雲舒兒小姐乃當今相爺夫人,既然如小姐你說的這般,您說,相爺會放任自己的夫人不管嗎?”

363希望一切還不晚

紅姐真是豁出老命在這裏抵抗了,韓老夫人出事,她比誰都擔心。可是她也比誰都了解韓老夫人,在她眼裏,家業勝過自己的性命。若是等她完好回來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毀于一旦,那才是最大的傷心和痛苦。所以,即使再難過她也守在這裏,守住這份家業。

韓彩兒眸底閃過一絲慌亂,若是如她說的這般,那那老太婆進宮治療,極有可能安然無事......

“小姐,夏天小姐還是太醫院的人,當時就是她帶走了老夫人和雲舒小姐的,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府裏所有的人,可能有人路過目睹了也說不定。”

紅兒見狀,更是多了一絲信心,一字一字尤為清晰的說道。

什麽......

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夏天居然是太醫院的人......

韓彩兒驚得跌坐在了椅子裏,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雖然她不曾來這韓府了,但是卻暗中一直都在觀察,那個夏天是後來的,據說那才是劉氏的張女,長的很一般,也看不出有何才華,一直都是繃緊着一張臉,像是全世界都欠她的一樣。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她興奮的幾天都合不上眼睛,因為這夏天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她一點都無需擔心。

而夏雲舒是嫁出去的人了,況且,還是孫輩,更加無需擔心。可是今日這消息如同爆炸那般從自己腦海裏炸開,為何這一切她都不知道,難道老天爺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

韓佳兒雖然不明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甚至連韓老夫人中毒的事情也是剛剛聽說,雖然心裏怪她,而且她生病沒來看望也不熟刻意的,而是自己出了些事情。況且,也是她自己将界限劃清的,依着娘的倔強脾氣,她哪裏還敢來看她。

“你們說的中毒到底是意?”

此刻,卻是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看了看韓彩兒,又看向紅姐,紅着眼睛問道。

“老夫人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病的厲害,連日吃藥都不見好轉,我們都急死了,昨天正好雲舒兒小姐過來了,便是親自喂她藥,在喂之前自己也試了下,結果...兩人均中毒......”

看得出,韓佳兒是真的在關心韓老夫人的安危,紅姐這才擦拭着眼角給她慢慢說道。

“事後我們去查,結果發現為老夫人熬藥的墨菊被打暈了綁在了柴房裏,而她也未看清打暈她的人,這會兒還未從驚吓中緩過來呢。”見韓佳兒不語,便是繼續将事情說完。

大底她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自己不在府裏,一切都是聽府裏下人說的。

“我相公認識宮裏一個官人,這就讓他去問問。”

韓佳兒面容蒼白,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方向,半響,才擠出這麽一句話來。

早知道,她就不好那面子,早該來看望她的。

不管怎麽說,她還是打破了家族的一些條規,給了她與彩兒一些店鋪和産業,可見,她的狠心都是表面上的而這一切,她還是在婆家無意間聽下人們嚼舌根才醒悟過來的。

希望一切還不晚。

364打擊太大病倒了

韓彩兒氣的直跺腳,她怎麽就這麽糊塗,應該早點來将家業分了的,萬一那老太婆沒有死,豈不是......可是,此刻想要制止韓佳兒和韓府的人也來不及了,況且這樣無疑讓大家對自己産生懷疑。

可是,韓佳兒還未離開,一下人便如同一頭無頭鼠那樣跑了進來,這叫剛跨過門檻,便撲倒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是磕到牙了,竟是滿口鮮血,看得人心驚肉跳的。紅姐埋汰的看了他一眼,剛要上前去扶起他,他卻是斷斷續續的道:

“不好了....相爺...等...擡着一口....棺材來了......”

說着,竟是捂着臉嚎啕大哭了起來,心想,那棺材裏無疑就是自家老夫人了。

紅姐瞳孔微縮,身子不穩的倒退幾步,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抖動着唇瓣半響都說不上一句話來。

“不可能的......”

韓佳兒驚的踉跄幾步,一時也是亂了神,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邊叨念着。韓彩兒則是擠出幾顆眼淚,面露哀傷,亦是跑了出去。下人們悲痛不已,均是随着兩人出去。

紅姐她們幾個是最後走出去的,可是那會兒棺材已經被擡了進來,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她噗通一聲跪在了棺材前,哭的不能自已。冷逸宸面無表情的站在一處,自始至終不曾說過一個字。

而擡着棺材進來的人穿着和平常一樣,将棺材放下就走了。

“娘......”

韓彩兒瞄着大家的反應,必然是想在冷逸宸面前表現的好一點,當即哭的撕心裂肺的撲向棺材。韓佳兒也是哭的很傷心,走至棺材,可是棺材是被封住的,根本就看不到裏面。

“相爺,讓奴婢們見見老夫人吧......”

紅姐一下子像是蒼老了好幾歲,雙眸無光,并未大哭卻是一直默默流淚,更是祈求着冷逸宸。

“暫時還看不到。”

冷逸宸模棱兩可的說着,可卻并未說韓老夫人死了不給看,至于怎麽想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他發現自己是個極為不會撒謊的人,早知道會是這場面就該讓夏雲舒來,畢竟女人應付女人比較好一些,惹急了他只會動粗。

紅姐一愣,什麽叫暫時看不到,難道以後就能看到嗎?棺材都擡進府裏了,難道說已經封棺了?

她趕緊用手去摸,結果發現真的想是已經封棺了,心裏雖然委屈且不平,可是卻不敢直接表露出來,只是問道:

“小小姐她們呢......”

這指的自是劉氏一家,韓老夫人若是出了事,那麽夏雲舒呢,出了這樣的事,劉氏又為何不出現,這畢竟是她的奶奶。

“打擊太大,病倒了。”

冷逸宸繼續模棱兩可的将紅姐等人哄騙過去,對于夏雲舒與韓老夫人只字未提。而在他們看來,他也是太過傷心才會這樣,除了紅姐,也沒人敢多問幾句,免得給自己惹出事來。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本相先行回去。”

見衆人都沉默的看着他,冷逸宸有着一絲淡淡的尴尬,便是以冷漠來掩飾一切,更是冰冷的丢下一句話之後就大步離去。冷逸宸一走,韓彩兒立馬就讓人去請法師等人,安排下人們設置靈堂,還說着一定要讓韓老夫人風光大葬。事已至此,也無人再多想,除了傷心便只能這樣做了。

韓府不遠處的一輛馬車裏,夏雲舒正折着自己的手指頭玩,倏然,車簾一撩,冷逸宸那張陰沉的臉出現在自己跟前,她雙眸一亮,伸手去拉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麽樣怎麽樣,有沒有人露出馬腳。”

“我還沒說話,他們就撲在棺材旁哭作一團,然後......然後我就出來了。”

冷逸宸有些無奈的看着夏雲舒,這事真的不适合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做,該由的表情和情緒都表達不出來,為何不讓劉氏和夏天來演這場戲呢,弄得尴尬死了。韓府的人一定以為自己冷血,其實他倒是不在乎這些,就是覺得很尴尬罷了。

“你....好蠢......”

夏雲舒撅着嘴巴,瞅了目光亂瞟的冷逸宸好半響,才笑着說道。

這男人還真的夠別扭,不就是演場戲嗎,結果還能搞砸,希望他們的腦子不會那麽靈光看出蹊跷,不然......

“其實只要半夜扮鬼直接去吓唬他們就行了,偏偏還弄這麽一舉,麻煩......”

其實,在夏雲舒與他商議的時候他就這樣提議過,而且那時并不是讓他出面的,結果她不同意,說是要弄得逼真一些,看看這府裏到底有哪些人對韓老夫人是真的衷心的,而且更加考驗了韓彩兒和韓佳兒。

于是,堂堂相爺成了背鍋俠,最倒黴的就是他了。

“嘿嘿,這樣才逼真嘛...接下來看我的。”

夏雲舒親昵的在他肩上靠了靠,然後便是拿出一套法師的衣物出來,對着冷逸宸挑了挑眉,眉色飛舞的說道。

冷逸宸捏了捏眉心,實在是無法阻止自己小妻子的瘋狂,哎...放任她這次吧。也好和韓家姐妹有個了斷,雖然他們大底查出了是誰對韓老夫人下毒,可是,必須讓她親口承認才行。

那樣,韓老夫人也才會安安心心的過着自己以後的日子了。

馬車行駛到一個道館,冷逸宸利用自己的關系開了後門,而且在夏雲舒化妝裝扮之後韓府的人才出現,然後,她便随同法師一起去了韓府。

“你這小子,成親了這麽大的喜事都不給老衲說一聲,怕老衲多喝你兩口酒不成。”

夏雲舒一走,冷逸宸卻還在道觀,他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偏靜的小院,院子裏種滿了花花草草還有青菜樹木等物,而在最邊上還有一墓碑。

墓前擺放着酒菜和新鮮的瓜果。一白胡子老者正捋着自己的胡須打理着自己的小家園,背後似乎長了眼睛,連頭也不曾回,卻是調侃出聲。似乎,和冷逸宸很熟悉。

沉沉看了那墓碑幾眼,冷逸宸走了過去,蹲在他身側,清聲道:

“你不是說我娶親不許叫你麽?”

男子雖然白胡子,可是年紀并不大,才不過四十出頭,與冷逸宸而言,亦師亦友。跟他打過架,罵過人,也為他擋過刀,可是,在一次戰役中,他的妻子為了護他周全而以自己為誘餌,結果身中數箭,救治不及而亡。

在她臨走的最後一刻,便是用着滿是鮮血的手撫着他剛硬的臉,悲痛的說道,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愛上了一個當兵打仗的男人。

他妻子是當年敵國的小戶之女,在一次逃難中認識,結果陷入愛河,且不顧兩家的反對兩人成親,那是他除了夏雲舒和家人之外唯獨一個接觸過的女性。那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生來就被束縛,但是為了愛情,她放棄了一切,甚至是家人,可是卻......

她過世的第二天,他便帶着屍體離開,而冷逸宸也未派人去找,因為他早已知道,他的心早已随着他的妻子而去,之後還是一次偶然知道他成了這道觀的主持,而他的妻子就被葬在這小小的偏院裏。

他說,這一直是她妻子最想過的生活,只是他一直都沒能給她,所以在死後,想要給她一片寧靜。

這裏種的都是他妻子喜愛的花草和青菜,還有果樹。

一切一切都是她喜歡的,包括他住的小屋,也是他們一起生活的樣子,甚至每一樣家具,擺設都是如此,而每餐吃飯,他都會擺上兩副碗筷,似乎他的妻子不曾離去。

曾經,他或許在心裏輕蔑過,可是如今的自己,或許也會和他一樣,甚至還會更瘋狂。

所以,他必須保護好夏雲舒,絕對不會讓她發生意外......

“你還當真了。”

男子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諷刺。

冷逸宸只是抿着嘴唇,并不說話。

“今年剛釀的桂花釀,喝麽?”

見他不說話,男子亦是起身,走至一旁的石桌,并且扔了一個小瓶過來,自己則打開一瓶,先是喝了一口,才問向冷逸宸。

冷逸宸接過這極小的瓶子,這是他妻子家裏特有的酒瓶,出嫁的時候她娘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他随身佩戴之物,這是睹物思人麽?

“你是知道我的。”

可是,除了洞房花燭夜那晚,他說過,再也不會喝酒,除非是夏雲舒要求必須要喝的場合下。瓶子在手心墊了墊,便是又扔了回去,而男子并未伸手接,他也不怕瓶子會摔碎,可是偏偏沒有,而是穩穩的落在了石桌上。

“你也少喝點,傷身。”

随即,他上去給那墓碑上了一炷香,走向石桌前坐了下來,看着滿目無光的男子,沉重的說道。

男子沒有回他,卻也沒停止手中喝酒的動作,冷逸宸也不實際阻攔,因為他太了解他了。

彼此默默無言,或許這才是最有默契的友誼。

“最近朝廷恐是有變,我比較繁忙,也許,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看你,好好保重。”

小半個時辰之後,冷逸宸終于起身,走之前卻是沉沉說道。

“保護好她。”

365鬼啊

冷逸宸突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而後卻是沉沉點頭:

“謝謝。”

他雖然說得不是很直白,但是意思卻很明顯,要自己好好保護夏雲舒,別像他一樣,将心愛的人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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