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要我還是她

此種情況,單是一個不察,就足可以将尤茗鳶先前諸多努力付之一炬。她只能強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邊加緊自己手上的力道,一邊微微挪動步子靠近藍霓溪,低聲清醒安撫,“霓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該做什麽,你懂的不是嗎?”

聰慧如同藍霓溪,可以不着痕跡地将守在尤茗鳶身邊多年的愛人變成自己的。此刻簡單的一句提醒,對她已經足夠。抹去一把眼淚,藍霓溪含着點點淚光。轉眼四處看看,跟着放開尤茗鳶,一路跑開。

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不遠處隔着一大片陰影,響亮地傳來了藍霓溪的喊聲,“茗鳶,快!”

接着,是車子發動機持續響亮的聲音。

尤茗鳶擰着眉,匕首尖銳的頂端抵着男人,一步一個穩妥地後退,一路拉扯着男人将自己護送到了車子邊。

車子裏,藍霓溪早已經穩穩坐着,只等着尤茗鳶上來。

微微松開匕首,尤茗鳶再一次伸開長腿,擡腳給了男人xiati致命一踢。

“哎喲——”男人一聲痛呼,彎腰抱住自己xiati跳腳的瞬間。尤茗鳶已經飛奔起來,一路朝着車子跑了過去。

拉開車門,她甚至來不及去看身邊藍霓溪的臉,“快,霓溪,開車——”

車子,瞬間在極為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沖了出去。

車子後面,傳來了男人斷斷續續,忽高忽低的咒罵聲。漸漸地,都遠去。尤茗鳶這才呼出一口氣,整個人的身體如同虛脫了一般重重地癱在副駕駛座上。敞篷的跑車,在夜色裏,極為不協調地載着兩個狼狽不堪的女人,一路往前而去。

車子行到一半,一個緊急的剎車。尤茗鳶一個不穩,整個身體迅速朝前撲了過去。

撞了腦袋。

車子,瞬間停了下來。

“霓溪?!”尤茗鳶尖銳的質疑,在頃刻間變得格外響亮。

一雙手,就是在這個時候伸了過來,用力地抓住了尤茗鳶。回頭之間,藍霓溪一張淚濕的臉瞬間漲滿了尤茗鳶雙眼。

“茗鳶,請你,為我保密,可以嗎?求你!”

尤茗鳶響亮的聲音,瞬間如同打了結一般,再也發不出來。

近距離看,即使是在夜色的暗光裏。尤茗鳶也可以清晰地看到藍霓溪身上,在她遭受蹂躏的時候,被粗暴掐或捏出來的青紫痕跡。遍布全身,觸目驚心。即使是回去,她也不能在第一時刻就被帶去見尤尚冥。

那些個禽獸。

尤茗鳶的心,忽然就跟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冰一般,怎麽都透不出溫熱的氣息來。

即便這個是自己的情敵。

但誰能體會,一個在自己婚禮前夕,被陌生男人蹂躏的新娘,會是怎樣痛苦絕望的心情。

她抱住她,微微紅了眼眶。

“霓溪,你就是哥哥的新娘,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會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裏,你放心!今兒是老爺子的大壽,我哪兒都沒去,我一直呆在尤家!”

女人的哭泣終于被安撫了下來,伸出手,顫抖着回抱住尤茗鳶,“茗鳶,謝謝!”

終有一疏。

車子邊,忽而傳來一個男人陰森且張狂的聲音。

“你們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尤茗鳶的心一抽,還來不及轉身,後腦勺上便遭受重重一擊。抱住藍霓的手驟然一松,眼前一陣眩暈,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裏。

腦袋裏昏昏沉沉之際,尤茗鳶還未曾睜開沉重的雙眼,耳邊卻只聽到“嘩嘩”的流水聲一陣接着

一陣。激烈的水流裏,還傳來了一個男人被無聲放大的聲音。

“姓尤的,豔福不淺啊。一個是你老婆,另一個,可就是你的小情兒吧!”話音落,一群男人張狂笑了起來。

身體冰冷的感覺,讓尤茗鳶的意識開始回籠。蘇醒的一瞬間,她甚至還未曾睜開眼睛,身體便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急墜之下。想也沒想,順着本能,她伸手死死抓住了手上的東西。

徹底清醒了。

她跟藍霓溪,被分別綁在兩架竹筏上。竹筏唯一被固定的方式,就是她手上此刻牢牢抓住的繩子。若是她剛才一個不查,只怕身體這會兒已經被水吞噬,滾入懸崖之下了。

身邊的藍霓溪跟自己一樣的境況,雖然清醒的早,但這會兒早已經哆嗦着白了臉。

而尤茗鳶昨夜代替的男人尤尚冥,此刻就站在岸邊,跟一群玩命之徒對面而立。

“廢話少說,錢在這兒。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她們原本就是不相幹的人,讓她們走!”

為首的男人忽然停了笑聲,張狂的臉迅速染上一片陰霾。他低頭在激流的水流裏狠狠啐了一口,擡頭猙獰了臉孔,“放人?姓尤的,老子能這麽幹,就沒想着全身而退。”說着手裏的箱子一扔,男人擡腳用力踩在箱子上,陰狠地眯了眼睛,“老子今日這模樣,全都是拜你所賜。你讓我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今兒,爺就跟你換個玩兒法!”

說着長手一擡,指着水裏的尤茗鳶和藍霓溪。

“這倆女人,你只能選擇一個帶走。剩下的,”巨大的水流,還是清晰地将男人狠絕的聲音送進了尤茗鳶的耳朵裏,“老子我就幫你送個這河神,做不做得了這河神的老婆。那,就是她的運氣,哈哈哈——”

對面,是藍霓溪一張蒼白的臉。

尤茗鳶順着巨大的水流向上看去,隔着水聲彌漫起的巨大霧氣,直直地看尤尚冥的臉。心随着水聲一上一下,跟身體被沖刷的痕跡迅速貼合。

尤茗鳶忽然在那一刻極為反常地安靜了下來。

随時可能被隔斷的竹筏,身下洶湧的水流。面對未知危險的恐懼,都在這一刻變得渺小起來。

這樣的暴徒,不為錢來,這是最糟糕的結果。

但尤茗鳶不怕死。

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那一句“哥,請選霓溪”就生生地挂在嘴邊,她只想要等待一個答案。

若是他開口選了她,她會松開繩子,救了他的未婚妻。

若他開口選了藍霓溪,她也一樣會松開繩子,仍舊給他一個完整的未婚妻。

但這兩者的意義是不同的。

一個,是從小到大堅守的給予。

一個,是事到如今徹底的放棄。

很不一樣。

“我選她!”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