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番外】

番外

從紐約直飛13個小時，肖卓搖着頭走出機場，托羅傑的幫助肚子裏的小東西出來的很安分，他曾經想找到當年的那名郭教授，侯皓去尋找過但結果顯示2013年的時候發生墜機事件，一飛機上5名醫生全部喪生，教授就是其中一個。

侯皓戴着口罩打扮很平民，摟着小兒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就怕受涼，“天黑了，要不然我們明天再去接一鳴。”

“嗯行，快回家吧，我坐飛機上難受死了。”肖卓圍上圍巾縮裏面，這一年工作沒怎麽忙全呆床上，眼睛一閉一睜一年就沒了，轉眼間真的奔三了！

他探探肖卓的手，“怕冷？”

“很長時間沒出來有點不适應，是有點冷。”微熱的手指在額頭上有些癢，肖卓遲疑答道。

侯皓也不啰嗦，握着他的手出去攔車，直接到小區門口，懷裏的小祖宗睡得香甜動也不動，肖卓想到一鳴小時候那鬧得可來勁了，一時好奇掀開毯子瞅一眼，小舌頭吐在外面粉粉嫩嫩的，嬰兒養好之後皮膚紅潤，他不禁勾住臉旁邊的小拳頭微笑。

“真是奇妙。”

“是啊，真奇妙。”這個孩子那麽小，他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不敢抱，等到懷裏了激動到想落淚，侯皓百感交集，小孩的哭聲比什麽都悅耳，侯靜笑他調侃他都認了，在這個孩子面前他認慫。

回到家不久，小祖宗就醒了，說不出自己感受就使勁哭，肖卓立刻就去廚房燒開水，侯皓則抱着他慢慢拍，手臂輕輕搖晃。

肖卓看着已經35歲的人像捧着至寶一樣謹慎小心，看着水壺呼出一口氣，嘴角帶着滿足的笑容。

“水溫差不多了，給他喝吧。”沙發上全是嬰兒用品，肖卓有一鳴的經驗，怕小兒子跟哥哥一樣不會喝奶特地多買了幾個奶瓶，試好溫度就塞他嘴裏。

小眼睛立馬睜開了，圓滾滾的盯着嘴上的東西，嘴巴開始富有節奏的吮吸，小粉拳張開抱住奶瓶盯完奶瓶盯身旁倆大人。

“侯一宇？”侯皓小聲叫。

肖卓說：“他現在聽不到，就知道哭。”

侯皓靠着沙發墊坐下來，心裏高興，“我沒想到他會姓侯。”

“我也沒想到會再來一個祖宗。”

侯皓眼中随即閃現溫柔，他對孩子的姓氏并不看重，侯靜的女兒都沒姓羅，她和羅傑因為工作分分合合最後不容易，姓謝是想互相感謝對方的包容理解，當時羅傑問孩子名字的時候他還想說商量一下，肖卓卻是脫口而出。

“別用酸不拉幾的眼神看着我，有雞皮疙瘩。”肖卓受不了特溫柔的對視，改看一宇同學，看他也在看自己，肖卓笑着上去親了親：“就是名字讀起來不太順，以後習慣就好，我跟你說好不能改名，我怕一鳴吃醋。”

兩個孩子都是男的，一鳴現在也懂點事不用多操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怕他心裏有意見。

“你放心，我都懂。”侯皓把孩子給肖卓抱着，站起來準備做點吃的，屋子回來前就讓人幫忙打掃過，不然得餓肚子。

“沒什麽菜，就下面吧。”肖卓提議。

侯皓揉揉有些酸的手臂嗯了一聲。

和一鳴小時候做對比，小兒子就安靜的異常，吃喝拉撒才會哭，平常十分高冷，咬着手指頭看着大人不吭聲，在肖卓看來很欣慰最起碼比當初是舒坦多了。

回家的事前兩天就告訴張家，肖卓等到最後三個月萬不得已才讓一鳴呆張家，自己和侯皓去國外，偶爾張開會和他視頻聊天，好幾次一鳴都哭着要他回家。

三個月，對一鳴還是肖卓，都是第一次相隔這麽遠，這麽久。

“他晚上都激動的沒睡。”張母笑着說，看到肖卓手裏的嬰兒想說什麽又憋回去，上前看了看，很可愛的一個孩子，小臉胖乎乎的眼睛有神，皮膚白裏透紅，重要的安靜不哭鬧。

“叫什麽名字。”

肖卓老實回答：“侯一宇。”

“侯？”張母剛想問為什麽姓侯，想起兩人的關系嘆口氣，放下擋風的小毯子，略責備說道：“瞞這麽久。”

要不是第二個孩子，一鳴不會在她這呆那麽久，那她也不會知道侯皓和肖卓的關系，而且看老頭子的反應像是很久就知道了！

收到老伴的眼刀，張軍咳嗽幾聲，走過去抱了小孩給一鳴看，“你弟弟，一宇。”

一鳴靠着行李箱，好奇的看向爺爺懷裏，一點點大的臉，兩只眼正圓滾滾的盯着他，忙問道：“小弟弟？”

侯皓蹲下身，“對，當初說好的小弟弟。”

“哇！”一鳴捂住嘴，湊上去和小弟弟對視，這是他的弟弟！

張軍拍了拍一鳴的頭，将孩子遞給侯皓，“你們好好過。”

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侯皓抱着孩子，和當初一樣說了兩個字：“會的。”

另一邊，肖卓不知道要怎麽和張母說，只能像受訓的孩子一樣低頭。

“年紀也不小了，有什麽事是不能和家裏商量的？”

“姨，我知道了。”

作勢打了一下肖卓，張母想抱小家夥，侯皓跟着遞過去給她，“長得和一鳴真像。”特別是眼睛一看就知道是誰，但她就不說像侯皓。

“你們剛回來家裏一定很多事，我和你姨也不留你們了，早點回去吧。”她湊上去親親小孩才交回去。

一鳴還想看弟弟，侯皓拉着他上車，肖卓和兩老人道別，“張開婚禮我沒去，怪不好意思的。”

“嗨，沒事，你跟他說生病去國外治病，難不成還要你飛回來？”張軍安慰他，兒子又不是蠻不講理，“他今天啊去外地查事去了，不然他們夫妻倆肯定也回來了。”

肖卓說：“那我們先走了。”

“嗯走吧。”

孩子自肖卓上車就在他手上，一鳴朝後看，自己解開安全帶說：“我要看弟弟。”打開車門跑後面去了。

“爸爸，他怎麽這麽小。”他戳戳小拳頭，還縮了一下，圓滾滾的大眼睛立馬盯着他，小嘴巴噗噗往外吐口水。

肖卓一邊給兒子擦口水一邊說：“你小時候也這樣。”

一鳴驚呆了，“這麽小，咖喱咖喱，我是你哥哥！”

可能小孩也覺得不好聽，嘴把抿在一起，眉頭蹙起惹紅周圍皮膚，肖卓忙換個姿勢哄失敗了。

“唔哇……” 奶聲奶氣音量大。

肖卓打了一下屁股，“不許哭！”耐性有限，最受不了的就是嬰兒哭，只是輕輕拍一下沒有震懾力，小孩哭的更來勁。

一鳴捂住耳朵閉上眼，“爸爸他哭的好大聲。”

侯皓坐前面，後視鏡裏看到思量着小兒子是不哭則已，一哭驚人類型。

“包裏有保溫杯，它是不是又餓了。”

肖卓讓一鳴找，到入奶瓶裏就塞奶娃娃嘴裏，奶瓶是最好的哄騙道具，一開始還很拒絕喝，幾次之後眼睛睜開了，小手靠着奶瓶開始喝奶。

一鳴伸手摸了摸弟弟頭發，又軟又黑，小衣服是白色和藍色相加配上剛哭過的小臉格外惹人憐愛，他還記得侯叔叔說的話，自己是哥哥。

“爸爸，他好小還愛哭，不能和我玩。”

肖卓淡淡一笑：“大了不就可以跟你玩了。”

“他的名字跟我的好像。”

“因為他是你弟弟。”

到家時一宇已經不喝奶了，但嘴巴還張着含奶嘴。肖卓手臂酸下車就交給侯皓，自己拉着一鳴的行李箱開門，家裏多了很多小孩子的東西，嬰兒車和玩具，一進門就聞見奶香味，一鳴跑到嬰兒床面前摸摸再捏捏小鴨子玩具，手裏的榴蓮繩子早沒了。

侯皓小心将小兒子放進嬰兒床蓋上被子，小聲問一鳴：“喜歡嗎？”

一鳴點了點頭，趴床沿盯着弟弟，“他的眼睫毛好長啊。”伸出手再摸摸，指尖癢癢的。

侯皓攬着一鳴，捏一捏鼻子說：“你的眼睫毛也長。”舉着他就抱起來，三個月不見體重漸長，在奶奶那肯定吃了很多，“在奶奶那邊的時候，有沒有想叔叔？”

肖卓在洗奶瓶消毒，話傳耳朵裏也跟着問：“有沒有想爸爸。”

一鳴抱住侯叔叔脖子蹭，有些害羞的模樣：“想的，很想你們。”說完埋衣服裏不說話了。

肖卓撈出奶嘴晾幹放桌上，深呼吸，從侯皓手裏接過一鳴猛地一沉，随即拍拍他屁股，“好重，以後不抱你了。”

“嗯不要，爸爸你抱我。”腿往上爬生怕家長不抱他。

肖卓不拍屁股了，改扶着，聞着兒子身上的味道深深的說：“爸爸也想你。”

短時間內，屋子裏又充滿生氣，突然傳進來一股寒氣，肖卓放下一鳴去關窗戶，外面又下雪了，”這麽快一年就過去了。“一鳴仰起頭，“過年我就7歲了。”

“你是一個小大人了，記得要照顧弟弟。”

他有些自豪，拍着胸脯說：“我會照顧咖喱的。”

看樣子是較上勁了，肖卓彎腰說：“不準叫咖喱。”

一鳴沉默，奇怪的看向家長，哼一聲轉身抱住侯皓，說道：“侯叔叔，你說讓我取名字的，你不要騙我。”

侯皓哭笑不得，“就叫咖喱，叔叔說話算話。”小名叫咖喱也算有意思，反正大名不叫。

“咖喱挺順口的，就叫這個吧，一鳴喜歡。”

一鳴很捧場的點點頭。

大勢已去，肖卓不再反對，拾起榴蓮的繩子把它栓茶幾角上，囑咐兒子：“貓上爬下爬會傷到弟弟，你不要解開。”

一鳴坐侯皓腿上看動畫片，聞言擡頭，看看不遠處的小嬰兒床，雖然舍不得把榴蓮拴起來，但……

“好吧，我不會解開它的。”

侯皓想讓一鳴自己看動畫片，可是他不幹，蹭着他腿就不離開，揪着衣服說道：“我要坐腿上看。”

他無奈，只能坐回去陪着看，還是走之前的口味，就跟看不夠似的。

肖卓說：“我去做飯，你陪着他。”

手藝沒變反而因為長時間不練水平下降了，一鳴在奶奶家好吃好喝的嘴巴養上來了，擺弄碗裏的高瓜肉絲嘟嘴，“弟弟怎麽不來吃飯。”

“他現在小，喝奶就可以了。”肖卓解答。

一鳴吃塊肉說：“那什麽時候可以吃飯。”

肖卓想了一陣：“一歲多一點，快兩歲吧。”這方面他不是很清楚，一鳴是被他寵到三歲多才自己學吃飯的。

小家夥更覺得要讓弟弟陪自己玩是件很遙遠的事了。

飯吃到一半，一宇開始陣陣小聲的哭泣，侯皓丢下筷子去查看，剛走近就聞見一股異味，掀開小被子再摸摸小兒子屁股，目測是拉屎了。

打開尿不濕的同時，一鳴憋住呼吸，“爸爸，好臭哦。”

肖卓一本正經說道：“你小時候也這樣，還特別喜歡放屁，特別臭。”

很少聽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一鳴愣愣的，捂住屁股：“現在我不放屁了。”

“是啊幸好你現在不放屁了，那時被你熏死了。”肖卓端着小盆過去給小兒子擦屁股，用嫌棄的眼神看侯皓手上的屎：“以後這種事就你來了。”

“不好吧，咱們換換。”侯皓從手上移開目光，吃不消這味，天天聞個好幾趟估計飯也不用吃了。

“還有很長的時間，你不是嚷着要體會帶孩子的快樂嗎？老叔叔，你現在快樂不？”

侯皓蹭蹭鼻子發現手上全是屎味趕緊放下來，換尿布基本上都是他幹的算是熟練上手，沒幾秒一宇屁股就清爽了，小臉恢複平靜張開腿任大人打量。

兩大人外加一孩子全湊在嬰兒床附近，一個負責換尿布，另一個負責洗屁股，一鳴看着弟弟的小弟弟好奇問：“有沒有人拉屎不臭？”

“……好像沒有。”

“哦。”老實待在旁邊看。

接下來幾天一鳴瞧着弟弟始終不敢摸，肖卓以為兒子這是怕小孩哭也不計較。

擔心的事始終沒有變成現實，一鳴很喜歡弟弟根本沒有吃醋或者嫉妒的表現。

晚飯後，侯皓給小兒子沖奶粉，一鳴在這一年裏長了個子，終于不用墊腳尖也能看見桌上的東西，雖然只是看到一點點，他雙手抓着桌沿看侯皓往奶瓶裏倒水，然後再晃一晃，他仿佛聞見了奶味開始懷念奶瓶了。

“侯叔叔，我也想喝奶粉。”他怕侯叔叔跟爸爸一樣不給自己用奶瓶，抱着大腿撒嬌。

水溫嫌燙，侯皓讓它晾一會，“你每天晚上都會喝，我現在就給你沖。”

一鳴笑笑說：“我想用奶瓶喝。”

看來是想重溫了，他看肖卓不在，彎腰手放在嘴角‘虛’說：“不讓爸爸看見。”

就知道侯叔叔會答應！

于是一鳴也用着奶瓶，隔着床欄看弟弟喝奶，覺得嘴裏好怪，拿出來看看是奶瓶啊為什麽不舒服……

忍着喝到一半，他忍不了了，拿着奶瓶撲侯皓身上，“不想喝了。”

說實話，一鳴這麽大的确是沒奶瓶瘾了，侯皓拿掉奶嘴：“那你把它喝掉。”

他吹吹瓶裏的液體，隔着透明杯身看到自己的相冊。

現在共有兩個相冊，侯皓拿着肖卓拍的小兒子照片打算放進去，想着很快就要買第三個了，容量要選再大點的。

他跑大人兩腿間站着，侯皓坐着他站着剛好，蹭蹭頭後的胸口，看着相冊第一頁指着自己說：“好像咖喱。”

侯皓望過去的确很像，兩兄弟五官是有些相似，但也不是像孿生兄弟那樣超級像，“一鳴眼睛真厲害，是像。”

“因為他是我弟弟呀。”一鳴自顧自笑道，大口喝完牛奶，拿掉自己旁邊的照片塞上弟弟的，小手往上努力拍拍壓緊，舉起來展示給侯皓看。

“這樣放好不好。”

“沒問題。”侯皓上前勾勾他的鼻子，帶着難得露在人前的溫柔與寵溺。

一鳴笑出來很害羞，往大人懷裏躲去，這時肖卓洗完澡出來看小兒子睡着了，抱起來輕聲說：“我帶他上去睡覺，一鳴交給你了。”

“嗯我知道了。”侯皓懷裏抱着一鳴，往相冊裏一張張塞照片。

他轉動轉動眼珠子，趴侯皓身上說：“侯叔叔，你和爸爸在外面有沒有想我。”

“想了。”

“在奶奶家晚上一個人睡覺怕，奶奶陪我的。”

所以這是要求睡的節奏嗎……

侯皓伸手把他抱起來走去房間，“想一起睡就說。”

一鳴可憐兮兮的點頭，趴他肩上歪頭，看到肖卓伸出手，床中央躺着弟弟。

“爸爸，我也想抱咖喱。”一鳴羞紅臉，自己還沒有抱過弟弟。

肖卓笑了笑，“你去抱吧。”要是鬧醒了那就再哄。

一鳴很謹慎，爬到床中央先瞅着弟弟，那張小嘴終于合上沒有口水了，聞一聞全是奶味香香的。

侯皓看他面色凝重的抱着弟弟起來，沒兩秒又放回去了估計抱不動，這一放小孩子醒了，在他們以為要聽到哭聲并且做好準備時，咖喱意外的沒哭，舌頭往外吐吐伴着口水，小拳頭朝着一鳴伸出。

一鳴膽戰心驚還記得車上弟弟的哭聲，太驚悚了，看到肉乎乎的拳頭遲疑的伸過去，只見咖喱很輕微的張開然後握住他的一根指頭，整個小身子像受了刺激一樣笑起來。

那笑聲太逗了，眼睛彎成月牙都看不見眼珠子。

一鳴緊張的叫家長，“爸爸爸爸。他對我笑。”

“靠，怎麽不對我笑，是誰天天給你換尿布的。”肖卓在旁不滿的指控。

侯皓沉聲道：“是我換的。”

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肖卓沒法反駁，湊近小兒子跟着笑，現在不用哄。

在睡覺之前一鳴都沒法冷靜下來，咖喱剛睡完覺精神氣足，吐着口水看哥哥，短腿也往上交叉就是不閉眼睡。一鳴嘴嘟着親了一下，睡意全無。

“好好玩。”

肖卓躺被子裏吃不消了，拍拍一鳴說：“睡覺吧。”

弟弟一直抱着那根小指頭，有股奇妙的情緒在一鳴不大的身子裏竄動，指尖像是擠進電流搞的渾身都爽快，說不出的舒爽和刺激，還讓他覺得發軟控制不住發抖想抱住弟弟，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于是他真的這麽做了。

看兒子沒動作，肖卓打算威逼利誘了，沒料到一鳴上前抱住弟弟，眼珠子嘩啦啦滾下來，侯皓在一旁看郵件驚得扔掉手機，“好端端的哭什麽。”

肖卓睜開眼坐起來，這不玩的好好的，說哭就哭啊。

“嗚……嗚……”一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屁股撅的老高。

“咖喱……咖喱太……太好玩了嗚……”摟着小家夥還用力搖了幾下，也是見鬼了竟然沒被搖哭，笑的哈喇子全蹭哥哥身上。

可太尴尬了，肖卓和侯皓對視一眼，一人抱一個才把倆孩子分下來，“睡覺睡覺了。”

一鳴靠着家長擦鼻涕，連忙要起來嘟囔：“咖喱還沒有睡，我也不睡。”

“弟弟馬上就睡了。”肖卓伸手攔住一鳴喽懷裏，順好衣角，親親額頭安慰：“明天你想怎麽跟他玩都沒事，現在睡覺。”

被家長親親就安靜了，一鳴仰起頭‘吧唧’一口回過去，情緒高漲一秒回到嬰兒前，摟着家長脖子搖屁股，“我喜歡咖喱，喜歡喜歡。”

肖卓無語了，按捺住懷裏的身子，“再喜歡也得先睡覺。”

“好的，明天跟他玩，我六點就起床。”

呦，侯皓一邊眉毛挑起，就沒看他六點起來過。

“爸爸，我明天可以跟弟弟睡嗎？”間接詢問是否可以跟爸爸睡。

肖卓點頭：“可以。”

“後天可以嗎？”

“可以。”

“那大後天呢？”

侯皓轉過頭神色緊張看着肖卓，偏偏對方閉着眼沒接收到一點信號。

“可以可以，想跟弟弟睡就睡。”

很好，侯皓深深吐出一口氣，生無可戀。

“我不吃榴蓮了，我要省下來給弟弟吃。”翻個身正對弟弟，一鳴伸出手捏住小拳頭說道。

肖卓開始擔心了，假如以後倆小子都愛吃榴蓮，再加上只叫榴蓮的貓……

榴蓮之家。

侯皓放下手機躺下來，輕拍咖喱的身子，發現他的頭一直好奇的轉向一鳴那，要不是現在不會翻身估計早爬過去了。

太意外了，他把小兒子往一鳴那推推，四個人就緊緊睡在一起，肖卓困翻僅限制一鳴的動作就閉眼醞釀睡意。一鳴不想睡可要聽家長的話，手放在弟弟肚子上盯着不動。

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感到有人在蓋被子，他努力克制才擡起眼皮看看身旁的弟弟，湊上去抱住迷糊一句：“咖喱吃榴蓮。”

侯皓忍不住輕笑，在進入夢鄉的兩個孩子腦門上各吻一下。

正所謂四個男人一臺戲，肖卓這心裏咯噔上下跑，以後不安生的感覺。

突然感到額頭一熱，他疑惑的睜開眼對上某人将要離開的臉，“……”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來個晚安之吻什麽的。”

肖卓在心裏豎中指，有甜味在輕輕飄蕩，他勾住侯皓的脖子湊上去回吻，主動出擊趁着關燈了才敢忽視旁邊的兒子，小聲說：“晚安。”

“晚安。”

※※※

四個男人一臺戲，仍舊在繼續着，他們帶着一鳴和小咖喱過着完美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番外，至此全部完結，呼——兩個包子會在大家的心裏生活的非常好噠，相信以後一鳴同學會是一個弟控，剩下的日子交給你們，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