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2)
翼地抽出一點又繼續深入,久久停留,徹底占有
“嗯嗯別進……”江景抒被刺激得下意識咬住嘴唇,水盈盈的眸子委屈地望着秦風。
秦風看着倒吸一口涼氣,輕柔地捏起江景抒的下巴把那嫣紅的嘴唇解救出來:“別咬破了。”緊接着便把那嬌嫩的唇瓣含到嘴裏溫柔地親吻,細膩地安撫着。
初試雲雨,擁吻如蜜,溫柔的情事緩慢深入,江景抒也漸漸放松下來,身下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情不自禁地敞開雙腿迎合這樣的纏綿,香汗淋漓,體香四溢。
“啊啊啊嗯……子緒……”江景抒望着秦風虛弱地喘息着,淚眼如花,對方每一次的深入都引得他抓緊對方的肩,仰起脖子舒服而滿足地叫出聲。
到最後高潮越發猛烈讓江景抒連叫的力氣也沒了,被抽弄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秦風不忍再擺弄,釋放過後連忙把暈乎乎的江景抒抱到懷裏安撫着,心疼得要滴血。
“對不起,是我太急了。”秦風歉意地看着懷裏的人兒。
江景抒虛軟無力地窩在秦風懷裏,他慘白着臉蛋,虛弱地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聲音,氣虛血弱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這樣折騰的房事。
休息了好一會兒江景抒才緩過氣來,他搖搖頭,氣若游絲地輕聲說道:“是我身體不好……你不用自責……”
“我這是第一次……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累壞你。”秦風認真地發誓起來,眼神真誠堅定。
江景抒認命地點點頭。
“傾墨這個生辰禮我很滿意,收下了。”秦風心滿意足地笑起來。
情深幾許,不知窗外月光正好,清冷的琉璃華光籠罩着這個溫柔的夜。
暖閣芙蓉帳春宵,君卿綿綿無盡時。
今朝情深不知情,留得明朝生別離。
次日。
芙蓉帳中只有美人如故,江景抒在被窩裏安靜地沉睡,唇邊帶着柔美的淺笑,好像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屋外雪霁初晴,柔和的日光照進暖意融融閣中,驅散昨夜的情事暧昧,新的一日更為生機勃勃。
“叩叩叩”
“先生該啓程了。”
屋外邱吉的敲門聲讓江景抒緩緩醒過來,他悠悠然撐開眼,昨夜與秦風的雲雨之事斷斷續續地回到腦海中讓他不敢動彈,可看到床上只有他一人加上初醒的迷糊讓他下意識覺得這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
“先生,您起身了嗎?”
“嗯。”
邱吉的聲音讓江景抒從迷茫的回憶中走出來,他應了一聲,吃力地撐起軟若無骨的身子,牽扯到私處帶來異樣的輕疼讓他猛然醒悟,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恐慌亂,連忙拉開衣襟只見白淨的身子滿是吻痕,記憶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讓他臉色更為慘白一片,手足無措。
眼角的餘光看到枕邊的字條,應該是秦風留下的,江景抒猶豫着還是将字條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黃泉碧落,定不負卿”,簡單的八字卻把江景抒逼入絕境……
江景抒已經不知道是怎麽樣收拾好自己走出西寧閣,依舊一身雅致青白,舉手投足清如雪蓮,傲如雪松,沉靜如水。
日光照在他虛弱慘白的面龐,早已知曉最終會別離的愛,如同初日般讓他避無可避。這一切,開始了便不能回頭,所有人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包括他江景抒。
愛別離,求不得。
【上邑·東郊】
昨夜後半夜開始下起漫天大雪,今日雪霁,東郊一片白茫茫的安寧。大清早簡單的一個小茶寮中已經坐滿了客人,也包括了秦風一行。
“怎麽江先生還不來?”岳謙永吃着大包子,嚷嚷起來。
“江兄從不遲到的,應該是臨時有事,我們再等等。”駱轶淡定地說道。
“诶?風風你今日怎麽一聲不吭?”雲淙奇怪地看着秦風,這鬧騰的小少爺今日一到茶寮便安靜得跟啞巴似的。
“沒啊。”秦風心虛地笑了笑。
“看他那樣,估計是昨晚噩夢不斷。”岳謙永積極地解釋起來,“要不就是縱欲過度,今日精神不好。”
“胡說八道。”秦風瞪了一眼岳謙永。
“也不像啊……小宮淩看起來精神飽滿的,也不像被你這敗家子欺負過。”岳謙永将目光移到宮淩身上,疑惑不解。
“岳兄你就少胡猜了。”雲淙笑出聲來,“我們秦少爺才不是那些風流公子哥,秦伯伯把他管得可乖巧了。”
“你怎麽知道他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岳謙永輕哼一聲。
“就算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會對小宮淩下手。”雲淙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朝秦風眨眼,“我說的對罷,秦少爺。”
“你大爺的!”秦風整個炸毛跳起來,臉色微紅,像是被說中了一樣。
這一聲叫嚷讓茶寮的食客都把目光投向他們這桌,大夥莫名其妙。
“你們消停會兒,讓我安靜一下。”駱轶扶額無奈地說道。
“少爺,吃包子罷。”宮淩也連忙安撫着自己少爺。
秦風對雲淙和岳謙永“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原位吃點心。
這時一輛馬車漸漸駛來停在茶寮前,駱轶雲淙一看那駕馬的邱吉便知道是江景抒來了,秦風更是壓抑不住的喜色。
江景抒從馬車裏走下來,除了臉色蒼白虛弱了些許,并無異樣,他謙和有禮地作揖行禮,溫雅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在秦風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看不出有半點的不妥。
“江先生,你可來。”岳謙永哀怨地嚎叫起來。
“抱歉,書院臨時有點事要處理。”江景抒歉意地說道。
“無妨,我們也就在這兒吃點心。”駱轶淡笑着搖搖頭說道。
“小抒,要吃點東西再啓程嗎?”秦風揚起标志性的暖笑,眼底的柔情也只有江景抒能看懂。
“已經耽擱了些許時辰,啓程罷。”江景抒避開秦風的目光,清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啓程罷。”雲淙點點頭。
江景抒重新回到馬車上,雲淙、駱轶和岳謙永也翻身上馬,而秦風突然嚷嚷起來:“我精神不好!我要坐馬車!”
岳謙永第一個笑彎了腰:“哈哈哈哈你個秦家少爺能打能抗,還去坐馬車?不怕給你爹丢臉啊哈哈哈哈……”
“我困!騎馬半路會人仰馬翻的!小宮淩騎馬跟好了!”秦風義正言辭,毫不理會岳謙永的嘲笑,兀自将馬的缰繩交給邱吉,自己一溜煙便鑽進馬車裏。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坐馬車,本少爺算是見識到了。”岳謙永笑出了淚花,一抽鞭子潇灑地騎馬而去。
駱轶雲淙心知肚明,相視一笑便也悠然駕馬并驅,宮淩唯唯諾諾,自然聽從秦風的話乖巧地駕馬跟着,而邱吉駕着馬車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青山派去。
*****
馬車裏的二人氣氛有些尴尬,江景抒一直看着窗外完全不看秦風一眼,而秦風本來是覺得一切順理成章,但看到江景抒還是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樣子便一肚子悶氣。
二人一直無言氣氛壓抑,秦風抿了抿嘴唇還是打破了沉寂:“小抒,坐我腿上會舒服點。”一早上他心裏都記挂着對方的身子是否會有不适。
江景抒臉上微紅,自然明白秦風話中所指,但還是倔強地不理會秦風,突然渾身一麻便無力地軟下來被秦風強勢地牢牢抱到腿上。
“給我解穴。”江景抒怒目瞪着秦風。
“坐我腿上舒服很多罷。”秦風溫柔地說道。
“你先解穴。”江景抒沒好氣地說道,不可否認的坐在對方懷裏确實舒服了很多。
“好好好,解穴。”秦風心疼地吻了吻江景抒的額頭,順手解了穴道:“你身子太弱,昨晚還差點暈過去,我是擔心你。”
“那你還做。”江景抒下意識接了一句,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埋怨,倒像是在撒嬌。
“可我想要你。”秦風摟着江景抒含情脈脈地說道,“傾墨,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江景抒愣了愣,生硬地別過頭去看着馬車外的風景,不敢直視對方那太過深情的目光。
“昨晚我是第一次,傾墨也是罷?”秦風期待地看着江景抒。
江景抒臉色一紅,他有些憤怒地盯着秦風,“難道你以為我還和別人……”
“我知道了。”秦風溫柔地吻了吻江景抒的嘴唇,笑容含情脈脈,“傾墨只屬于我。”
江景抒臉色緩和了些,別扭地輕哼一聲就別過頭。
秦風看着江景抒并未責怪自己昨夜的沖動也松了一口氣,拿出打包好的幾個糕點,方才在大家寒暄之時他便打包了這包糕點:“小抒,要吃點東西嗎?我怕你路上餓,随便拿了些。”
“不用了。”
秦風點點頭又把糕點重新包起來放到一邊,而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江景抒能舒服地窩在自己懷裏:“那就多睡會兒,你臉色都沒點兒血氣。”
江景抒倒是學乖了,安靜地靠在秦風懷裏一言不發,而秦風用力握住對方的手與其十指交纏。
“傾墨,那束結發……還在嗎?”秦風不自然地問了一句。
“嗯……”江景抒尴尬地點點頭。
“不管将來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負你。”秦風吻着江景抒的發絲認真地承諾着。
“即便我欺騙你,利用你嗎?”江景抒垂下眼眸,輕聲地喃喃道。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其他不重要。”秦風摟緊了江景抒,溫柔含情地訴說着心裏的眷戀,“傾墨,我不想再多等了,我很确定我愛你。”
江景抒抿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悠閑地說道:“我能說不嗎?”
“不能,何況我的傾墨也沒打算說不吧?”秦風舒服地摟着懷裏的人兒笑道。
江景抒尴尬地閉上眼睛避而不談,這些日子的相處,柔情而美好,讓他根本無法拒絕,即便知道底下是萬丈深淵,也奮不顧身地往下跳。
“昨夜的傾墨美得令我窒息。”秦風暧昧溫情地在江景抒耳邊說道。
江景抒更加不敢睜開眼,下意識擡手捂住秦風的嘴,而秦風順勢吻了吻江景抒的掌心惹得江景抒渾身一顫,匆忙收手。
秦風見狀立刻抓住江景抒的手而江景抒反應迅速地把手縮回袖子裏躲着,奈何秦風就是蹬鼻子上臉的人,毫不客氣地探到對方袖子裏硬是要握住江景抒的手。
江景抒哪裏拼得過秦風的霸道蠻力,掙紮一下根本沒有辦法,也只能由着對方擺弄。
“哈哈哈哈哈……你呀,怎麽躲我我都有辦法抓到你。”秦風放肆地笑起來,收緊雙臂抱住江景抒仿佛撿到個寶貝。
馬車辘辘駛去,外面冬景清然,裏面纏綿如絲。
入夜。
早上還冬陽暖融,這一入夜便開始凜風陣陣,大雪漫天。路至荒郊野嶺,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一行人只能在一個荒涼的小亭子裏避雪。
一行人都用內力驅散寒意,倒也無具嚴寒,唯有江景抒大病初愈,僵在一旁臉色慘白,縮着脖子直哆嗦,秦風顧不上其他的連忙将其摟到懷裏,暗暗運功為其驅散寒意:“小抒,冷要告訴我。”
“有勞。”江景抒尴尬地笑了笑。
“小宮淩,你冷不冷呀?”岳謙永挑眉看向那安安靜靜的宮淩。
“回岳少爺,小奴不冷。”宮淩規規矩矩地回話。
“我家小鈴铛也是會點自保武功的,別獻殷勤了。”秦風得意洋洋地說道。
“嘁,本少爺還用獻殷勤?”岳謙永翻了個白眼。
邱吉檢查了一下馬車便沖回小亭子裏:“這雪太大,路上積雪太厚,馬車難走了。”
“看來只能騎馬了。”駱轶說道。
岳謙永看這眼前的天色越來越黑,而雪也越來越大,苦惱地說道:“騎馬也難啊,若是不下雪還好,我們快馬加鞭趕往下一個村鎮,但這大雪天裏馬兒也跑不快,應該是到不了下一個村鎮了。”
“那該如何是好?”邱吉苦着臉。
“要不再等等,或許雪很快便停了。”江景抒說道。
“那便等等。”雲淙也同意。
就在一行人默默無語時,謙永透過風雪漫天,看見不遠處那熟悉的樹林,驚訝地叫喚起來:“诶,這不是咱們上次放炮說起的地方嗎?我記得樹林裏有一個鬧鬼的古宅子呢。”
“岳二少爺怕了嗎。”雲淙幽幽地開口。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好心提醒嗎?”岳謙永哼了一聲,立刻挺直了腰板:“說起來,天都要黑了,與其在這四面透風的破亭子裏站着等雪停,進古宅裏歇着等雪停豈不更好,過一夜也是可以的……嗯,反正我是不怕。”
“好哇好哇,我正好想走走!”秦風兩眼放光:“不然一路上多無聊?我倒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鬼!”
“當然有了,”岳謙永得意道:“幼時我經常去裏面探險,有時候就能聽見鬼叫的聲音。”
“真的假的?”
“比珍珠還真。”
“既然如此,去探一探不就知道有沒有了嗎,”雲淙笑了:“江湖三大門派的後裔皆在這,如此重責,怎可推托?”
“雲淙你——唉。”駱轶扶額。
“哎喲,哎喲,”岳謙永似乎終于捉到了駱轶的把柄:“你可是駱家的長子耶,怎麽那麽膽小?”
“阿轶只不過為大家着想,何來膽小?”雲淙一聽他這麽說就不樂意了:“更何況這裏還有江先生,他可未必願意走這樹林呢。”
“也許這只是膽小的借口而已啊。”岳謙永一臉嘚瑟,轉向秦風:“吶,不然你們繼續往下一個村鎮走,我和秦風去古宅。”
“七人同行,最好還是別要分散,回去也不好跟家主交代。”江景抒皺眉。
“就是,大家一起走嘛!”秦風興致勃勃:“這裏可沒有膽小鬼,阿轶哥你別擔心,就是去歇會兒避避雪,若過會兒雪停了我們就走,若這雪不停就在裏面過夜如何?哈哈哈還能順便探險~”
雲淙見狀扯扯駱轶袖角,兩人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随後駱轶輕笑道:“那行,咱們就去看一看,免得總有人在膽小的問題上糾纏不清。”
岳謙永低哼了一聲,露出得意的笑容。
時值仍為隆冬,森林中草木皆雪色,随意呵出一口氣都白氣缥缈。
“這樹林是挺陰森的,”雲淙随手撫了撫樹幹上的冰粒,然後拉了拉身上的白袍笑道:“如若我穿這一身在樹林裏飛來飛去的話,倒是挺像鬼的。”
“你可別扮鬼吓人,這裏有人膽小。”駱轶笑着看着他自娛自樂。
“喏,你看像不像幽靈。”雲淙走到駱轶前面轉了個圈。
“阿淙你穿白衣做什麽,是去賞劍又不是奔喪。”秦風玩心起了,上前雙手抓住雲淙的披風,使勁一震那袍子就波浪似的鼓起來,嘩啦啦的發出響聲,還故意發出“嗚嗚”的鬼叫。
走在前面的岳謙永吓了一跳轉過頭:“喂你們倆幹嘛呢?吓死我了,我以為是鬼呢!”
雲淙看着他笑意愈發狡猾:“還能更像呢。”說完腳尖一點,整個人披着白袍飛起來,後面的秦風也跟着騰空升起,學鬼叫學得更起勁了。
雲淙身體往前一傾,兩人一前一後地就飛了起來,直往樹林深處飄去。
“少爺小心啊!”宮淩忍不住叫起來。
“那好像是古宅的方向?等等我,我帶路!”岳謙永不甘落後地飛身而上。
駱轶扶額:“咱們快跟上去吧。”
于是乎剩下四人也加快腳步向樹林深處去。
不多時,前方就傳來秦風興奮的聲音。
“快點——到了到了!”
撥開層層樹叢,只見一座黑橡木色的破敗古宅子坐落在結了冰的湖邊,古宅子陳舊但能依稀看出當年的輝煌,屋頂上面白雪皚皚,風一吹就簌簌地落地,幽靜而詭異。
一行人說說笑笑,或是驚訝或是好奇地看着這座被風雪覆蓋的古老宅子,唯有江景抒沉默而隐忍地握緊雙拳,看着這座破敗不堪的老宅子竟不知不覺眼眶紅紅,似乎回憶起太多從前的過往。
只有秦風注意到江景抒那失态的樣子,他提袖拂去江景抒眼角的淚痕,輕聲問道:“怎麽掉眼淚了?”
江景抒慌忙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迎風淚罷了。”
“我還以為你被吓哭了。”秦風笑嘻嘻地說道。
“就是這裏,”岳謙永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小時候經常來這古宅子探險來着,經常能聽見鬼叫。”
“有嗎?”秦風側着耳朵問。
“呃,現在可能太冷了,沒有。”岳謙永尴尬地咳嗽。
“鬼也會怕冷?有趣。”雲淙笑道,走上前用腳一踢開高聳的大門,一股長年未打掃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
“啊咳咳咳……都冬天了味道還這麽大。”岳謙永用手扇風:“來來來,跟我來,都小心點。”
“你還挺輕車熟路的麽。”
“當然,這麽多年了這裏還是一點也沒變。”岳謙永帶着一行人繼續深入這個幽深的古宅庭院,似乎玩心大作始裝神弄鬼起來,“噓……小心驚動鬼怪。”
“真的有啊?”秦風也跟着神經兮兮。
“有啊,這裏本就是二十年前藺家的宅子,據說到處是藺家人的冤魂呢……”岳謙永低聲道:“他們死後心有怨氣,沒有飲下孟婆湯,化作孤魂野鬼報複人間……”
雲淙突然輕輕笑出聲來:“所以地上這個腳印,也是鬼魂留下的?”
“什麽腳印?”岳謙永一愣,秦風也疑惑。
“這個腳印,不是我們之中的罷。”雲淙收起笑容,伸手一指椅子下不起眼的痕跡。
衆人走近一看,只見那是一尺寸如金蓮般的鞋印,怎麽看怎麽像女子的腳,根本不可能是七人中的任何一個,而且腳印略深,陷入厚厚的積雪裏,看上去應該是留下不久。
空氣凝滞,窗外枝雪浮動。
“哎呀呀,別自己吓自己。”岳謙永大吼起來。
“我看這裏打掃打掃還是能待的,外面雪大,就在這裏歇會兒罷。”雲淙說道。
“那我去撿些柴火。”邱吉颔首道。
“諸位少爺稍等片刻,宮淩來打掃。”宮淩說道。
“哎喲都是武林中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岳謙永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我愛聽。”秦風挑眉說道,他看向江景抒,“吶,江先生就呆着別動好了,別出什麽意外。”
“能有什麽意外。”江景抒輕笑道。
很快在一行人齊心合力下,被簡單打掃過的古宅也算能呆人,關上門窗再燒起一堆柴火,烤着樹林裏打的野味兒,屋子裏暖暖的可比方才那四面透風的破亭子舒服多了。
大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吃着野味兒烤着暖火,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可外面的風雪不小反而加大起來,狂風呼嘯大作。
“也沒那麽可怕嘛~”秦風左顧右盼,“也就是一個古宅子罷了。”
“人多,鬼怪不敢出來也說不定。”岳謙永壓低聲音說道。
“你們聊,我歇會兒。”駱轶打了個呵欠,自己尋了處舒坦的地方躺下。
雲淙看向岳謙永提議道:“大雪是停不了了,現在也很晚了,要不今夜我、駱轶、風風還有你輪流守夜一個時辰,将就一晚罷。”
“我看行,先說好我困了,你們先守。”岳謙永擺擺手便坐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行行行,你最後,真是大爺。”雲淙嫌棄地看着岳謙永,再看向那好像已經睡過去的駱轶,更是一個頭大。
“我不困,我先守罷,阿淙你第二,阿轶哥第三,謙永最後。”秦風體貼地說道。
“少爺你去睡,我來。”宮淩立馬回道。
秦風敲了敲宮淩的腦袋,笑道:“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沒看清壞人就已經被打暈了,怎麽守?”
“可是……”
“吶,不聽話本少爺就讓你回家去。”秦風臉色嚴肅起來。
“是。”宮淩只能聽命。
“都歇着吧,我到門口坐着。”秦風笑容溫和地說道,看着大家都找地方歇着了,他便走到門口倚着大木樁坐下來。
江景抒淡定地走到秦風身邊坐下:“我陪你。”
“不用,你安心休息罷。”秦風看着江景抒溫柔地笑道。
“你管我。”江景抒冷傲地說道。
秦風無奈地搖搖頭:“好好好随你。”
“你知道藺家當年的事嗎?”江景抒看似閑聊般。
“知道一點,聽長輩們說過,藺家一夜之間被滅門。”秦風聳聳肩,事不關己,“武林中的紛争,古往今來,這種事多了。”
江景抒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但也刻意掩飾那不易察覺的憤怒。
“怎麽不說話了?”秦風眉眼柔和地看着自己心愛之人。
“沒什麽。”江景抒冷冷淡淡地說道。
秦風嘟了嘟嘴,不滿地說道:“你這小沒良心的,對別人溫文有禮,對我就沒好臉色,我不服。”
“不服又如何?”江景抒冷冷清清地瞥了一眼秦風。
“哎,也就我能受得住你這性子。”秦風認命地嘆氣道。
“嗯?”江景抒暗含威脅地看着秦風。
“我的意思是……”秦風風流暧昧地笑了笑,湊到江景抒耳邊含情脈脈地低聲說道,“你只能是我的人。”
江景抒臉色微紅,甩了一個眼刀給秦風便站起來回到屋子裏,而秦風看着江景抒的背影傻甜傻甜地笑起來,想着小抒就是這樣的性子,加上眼下人多也不好直接哄着,只能等什麽時候二人獨處之時再好好安撫。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也到了子時,古宅幽幽,雪也小了不少,安然無恙,秦風看着時辰差不多了便打算換雲淙來守夜。
“風風,你去休息罷。”雲淙已經起來。
“還挺準時。”秦風起身看向雲淙,笑眯眯。
“誰?!”雲淙忽然臉色一厲。
“怎麽了?”秦風也緊張起來。
“方才有影子晃過去。”雲淙皺起眉頭。
“你确定?”駱轶也走了過來。
“阿轶哥也醒啦?”
“也就眯會兒,出門在外不可深眠。”駱轶警惕地說道,“方才你們說外面有人影?”
“嗯。”秦風和雲淙颔首。
窸窸窣窣的交談聲讓江景抒也從淺眠中醒了過來,起身走到衆人身邊。
“小抒別擔心,沒事的。”秦風連忙安慰。
“醒了也好,小心點。”駱轶嚴肅地說道。
“岳謙永那小子還睡得死死的。”秦風笑道,“吉叔和小宮淩也睡死過去了。”
話音落,暗影飛掠,伴随着幽幽而低沉的女聲飄忽而起,繞梁三尺而不去。
“誰?”駱轶眼神忽而一戾,推門而出。
随之一陣冷意撲卷而來,安靜無人。
“四處看看。”駱轶沉聲說道。
“嗯。”雲淙與駱轶對視一眼。
“小抒,你跟緊我。”秦風用力握緊江景抒的手,牽着對方跟在駱轶身後走到庭院內。
*****
庭院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子夜時分,風吹枯枝呖呖作響,四人每走一步都四周環視,打起十二分精神。
眼前是漆黑的一個屋子,門窗沒有關緊,被風吹得“砰砰”直響,如冤鬼哭嚎。就在四人凝神打量這間詭谲的屋子時,忽然一陣寒意混着古老的灰塵從房中呼嘯而出。
駱轶雲淙秦風立即運氣将這陣涼風返傾撲回,塵埃落盡,漆黑的屋前若隐若現一個幽靈般的女子,慘白的一張瓜子臉,印堂發黑,眼睛無神,嘴角還有絲絲血跡,脖子上還有一圈明顯的繩勒痕跡。
駱轶、雲淙和秦風是一副警惕的表情,盯着逐漸清晰的“鬼魂”。
“噢?這莫非是傳說中的吊死鬼?”雲淙冷笑一聲,忽地飛身上前與其近身搏鬥。
對方眼睛一亮,瞳孔竟出現青光似的異色,移形換影之際躲過了雲淙的掌風,寬大破舊的袖袍中猛地伸出一只骨肉如柴的手,尖利的指甲猛地向雲淙紮去。
“小心!”駱轶随手撿起地上的一個髒污瓷器扔了出去,铿地一聲擊中那女子的手臂。
那女子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痛意,烏黑的嘴唇一勾,陰冷的笑容讓觀者不寒而栗。她靈巧地躲閃過了雲淙的攻擊,幽魂游走在這偌大的庭院中,最後停落在一口枯井邊似乎不打算再發起進攻。
“阿淙你怎麽可能打不過她?我來!”秦風看得有些着急,剛想上去卻被江景抒攔了下來。
“她好像不打算攻擊。”江景抒疑惑地說道。
飄在井口邊的所謂女鬼渾身散發着陰森的寒氣,雙目裏泛着血絲瞪着四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嘶啞的聲音讓沉寂了數十年的舊事浮出水面:“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愚蠢的世人……哈哈哈哈還敢再踏進藺家大門……”
“你說什麽?”這回秦風也有點懵了。
雲淙、駱轶和江景抒神色各異,皆是不發一言。
“當初岳家為奪藺家劍譜,一夜之間殺害藺家上百人命,你們踩的每一寸土地都遍布着藺家近百口人命的血……”只見那鬼魂張了張口,陰森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
“岳伯伯害了藺家?”秦風驚訝不已,“你真的是藺家孤魂?”
“哈哈哈哈哈……這裏遍處都是藺家的孤魂哈哈哈哈……怎麽你還不信?”
“我信我信!”秦風大着膽子走進幾步,語氣親和而真誠,“別怕,你可以跟我們走,我們可以幫你。”
“你能救活藺家上百條人命嗎?”女鬼厲聲問道。
“人死不能複生,但我會幫讨回公道。”秦風堅定地說道。
“你是誰?”女鬼冷笑一聲。
“我是秦風,我爹是秦莊莊主秦摯,爹說過秦莊和藺家當年也是世交,他一定可以為藺家主持公道的。”秦風認真地說道。
“秦摯?哈哈哈哈哈哈秦摯……”女鬼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怎麽了?你不相信嗎?”秦風同情心泛濫起來,“跟我們走罷,我們都會幫你的。”
“你不知道……啊——”
秦風等人驚愕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從哪飛來的利器直接穿過那女鬼的胸膛,打斷了女鬼的話。
“別死啊!”秦風驚呼起來,毫不畏懼地沖過去将那女鬼扶起來,果然這是個活生生的女子,可眼下已經真的變成孤魂。
“風風,看來有人要殺她滅口。”雲淙嚴肅地說道。
“那她真的是藺家當年的幸存嗎?”秦風深思起來。
“不無可能,而且她對我們說當年的真相,正當此時被滅口……”駱轶隐晦地說道。
“難道真是岳門幹的好事?”雲淙半信半疑。
“上一輩的紛争,我們晚輩還是少做猜測的好。”江景抒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們把她埋了罷。”秦風長嘆一聲。
“嗯。”
女子被長埋藺家古宅,或許這真的便是藺家的孤魂野鬼。
秦風等人為這可憐的女子立碑後便離開返回前廳,不一會兒暗夜下飛落一名黑衣人,只見那黑衣人在那女子的墓碑前站立不動,擡手輕輕撫着那木頭做的墓碑,一絲惋惜與心疼融入風雪中,“嗖”地又消失不見,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這一切盡數落在暗處躲藏觀察的岳謙永眼中,他神色狠厲地走到那墓碑前,不自覺地冷笑一聲。
岳謙永剛想轉身離開但見那雪地上的一個鞋印讓他的表情更加陰沉可怕,那鞋印是方才黑衣人留下的,清晰地印着一個小小的鷹勾圖示,這個細微的圖示一般人覺得無異,但爹告訴過自己,這是秦家暗衛的鞋底才會有圖示,為了讓自己人能看清足跡。
“爹說的沒錯,還真的是秦摯操控的一場好戲。”岳謙永饒有趣味地笑了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岳謙永不知道的是,在這漆黑的暗夜中,還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當秦風等四人重新回到他們聚集的前堂,只見空無一人,正當他們訝異之時岳謙永邁進門來,非常不滿地嚷嚷道:“你們真是沒交代,出去也不說一聲,我一醒來發現沒人,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抱歉,我們是被鬼哭聲引了出去,忘了告訴你。”雲淙不好意思地說道。
“诶?小鈴铛和吉叔呢?!沒跟你在一起嗎?”秦風大驚失色。
岳謙永無辜地搖搖頭:“我醒了去找你們的時候他倆還在這的,估計也是醒了發現沒人就着急去找了罷。”
秦風暗道不好,剛要拔腿往外跑去找人,只見邱吉和宮淩一起回來。
“少爺少爺!”宮淩看見秦風松了一口氣,聲音也帶着點軟軟的哭腔,“你吓死宮淩了!”
“好啦好啦,這次是本少爺錯了。”秦風摸摸宮淩的腦袋,歉意地說道。
“先生啊!你讓我怎麽說你……”邱吉也是一把老淚縱橫。
“抱歉。”江景抒也有些尴尬,自己本不會魯莽出去但就莫名其妙被秦風牽着走。
“大家都沒事就好,還有三個時辰左右就天亮了,休息罷。”駱轶說道。
江景抒看了看外面,也颔首道:“明早雪應該停了。”
大家忙活了一晚上也累了,紛紛找個舒服的位置休息,藺家古宅重新陷入雪夜的寧靜中,有未知的秘密被帶走,有未知的陷阱在等待着獵物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