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14)
:“沒事,肩還酸嗎?”
秦風臉色微怒,握起江景抒的手心疼地按揉放松:“你就這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嗎?”
“我看你這樣睡得很舒服,就幫你多按按。”江景抒唇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沒事,我等會再睡也是一樣的。”
“你還病着!”秦風簡直要被氣死,連忙把江景抒按到床上躺着,動作利索地幫對方蓋好被子。
江景抒輕輕握住秦風的手,聲音虛弱得輕飄的但卻很認真:“我真的想好好補償你……我可能一下子做不了太多,你給我點時間……”
“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快給我睡覺。”秦風嚴肅地瞪了一眼江景抒,看着江景抒熬了一整夜後又變得一臉病容,他心疼得要命。
“等會……”江景抒搖搖頭,“差點忘了今日初十,是你生辰……”他說着便無力地撐起身子,踉踉跄跄地下床。
秦風簡直攔也攔不住,只能跟在江景抒身邊護着。
江景抒從一個小櫃子裏取出三幅畫卷遞給秦風,露出個憔悴卻那樣心滿意足的笑容:“你二十歲生辰,我送了你一幅秋菊,這兩年你生辰我給你畫了一幅石蘭和一幅雪梅,今年你生辰我畫了一幅青竹,本以為都沒有機會送的……”
“那日去鎮上買墨錠,就是為了畫這幅竹子?”秦風皺起眉問道。
“我手沒力,雖然用了好的墨錠,但還是畫得不夠好……”江景抒遺憾地說道。
秦風溫柔地笑起來,他打開那幅青竹,滿意地點點頭:“胡說,傾墨的畫一絕。”他突然想到什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說道,“梅蘭竹菊,我都要,還要一副畫像。”
“什麽畫像?”江景抒臉上微紅,強裝鎮定地問道。
“以後不用畫畫像睹物思人啦,我說了我會陪你。”秦風吻了吻江景抒的臉頰笑道,擡手就将那呆滞的人兒橫抱回床上,“現在你乖乖把病養好,否則我打你屁股。”
江景抒點點頭,下意識扯住秦風的衣袂:“等我睡着後再離開,可以嗎?”
“我陪你睡。”秦風說着便躺到江景抒身邊,小心翼翼地把對方摟到懷裏。
江景抒不再多說一言,他一直依依不舍地望着秦風,患得患失,直到眼皮子真的重到撐不開了,才迷糊疲憊地閉上幹澀已久的眼睛。
有心上人相伴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秦風就一直住在山莊陪着江景抒養病,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二人即便沒有眷侶間的纏綿甜蜜,但只有知道對方在,仿佛一切都會好起來。
又是一年寒夜。
雪夜,若是不飄雪,那空中倒是有些疏星。枝丫上的雪絮不小心落下,軟軟地掉在雪地上。
門輕輕推開,江景抒一手提着燈籠一手端着肉粥,一身寒氣地走進房中,經過一年多的調養,加上有秦風的陪伴,他的臉色明顯地紅潤,病态全無。
“去哪兒了,夜裏很冷就不要到處跑了。”秦風迅速走向江景抒,将門緊緊關上。
“你今日晚膳沒吃什麽東西,給你做了碗粥。”江景抒把小肉粥放到秦風面前,像是哄小孩一樣。
“今天那些菜有蔥花……”秦風哀怨地看向江景抒。
“我之前已經跟趙叔交代了,可能是這次沒注意。”江景抒點點頭說道,輕聲哄着,“今晚吃點粥填肚子罷。”
“好。”秦風笑起來,張大嘴:“啊——”
江景抒無奈地搖搖頭,聽話地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着,還體貼地時不時用手帕幫忙擦嘴角。
“小抒,你好像都沒試過喂我吃東西。”秦風閑聊道,“都是我喂你,你也可挑食了,這個不吃那個不吃。”
江景抒無言反駁,越是回憶以往甜蜜的日子越是心裏堵得慌,仿佛有個大石頭一直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不知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般似斷非斷的關系。
一碗粥見底,江景抒剛要拿起碗離開,秦風突然抓住他的手,溫和地說道:“小抒,碗先放着,明早再收拾。”
“好。”江景抒點點頭,他已經習慣性地對秦風的任何要求都不會拒絕。
“就寝啦。”秦風笑眯眯地說了一聲,就牽着江景抒往內室走去,又手腳利索地洗漱更衣,一個翻滾就舒服地躺到床上,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溫柔地說道:“來,躺這兒。”
江景抒走到一邊将厚厚的外衣脫下,剛坐到床上便被秦風抱到懷裏。
“身子涼涼的,快蓋被子。”秦風皺起眉頭,連忙拉過厚被子把江景抒蓋起來。
江景抒低着頭窩在秦風的懷抱裏,對方的身體像是一個熱火爐讓他不由自主地靠過去,溫暖而舒服。
秦風心滿意足地擁着江景抒,就像他們以前那樣溫馨又甜蜜,他笑道:“小抒,你抱起來還是那麽舒服。”
“能有多舒服。”江景抒輕嗔一聲,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很舒服。”秦風開心地抱緊了江景抒,像是大貓一樣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發絲,一陣清幽的體香讓他渾身舒暢。
“睡罷。”江景抒臉蛋緋紅,輕聲一句便閉上眼睛。
秦風淡淡一笑,擡手輕輕摩挲着江景抒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上去,柔軟香甜的感覺恰如年少情動,悄悄将對方的衣襟解開,緩緩吻下,大病初愈的身子春色無邊,乳首嫣紅如櫻,最是那許久不曾被觸碰的玉蕾是如處子般的玉粉柔軟。
“傾墨,我們行房可好?”秦風炙熱而動情地望着懷裏的人。
江景抒溫順地點了點頭,擡手抱住秦風的脖子送上香軟的嘴唇,憶起那些年,十多年的相伴,書院初識,漸生愛慕,兩小無猜,本該如此恩愛纏綿一生,卻被命運玩弄至此,錯過數載。
今夜初雪飄落,碎碎的雪絮漫天飛舞,安靜而寧和。
次日。
即便外面如何的風雪寒天,這無塵閣中依舊溫暖如春。
當秦風端着藥進房時江景抒還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氣息平和安寧,面色白裏透紅,裸露在外的肌膚滿是暧昧的吻痕。
“傾墨,起來了。”秦風溫柔地撫了撫江景抒的發絲,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住那微張的紅唇。
江景抒是在秦風的淺吻中醒過來的,這樣的柔情蜜意他以往連想都不敢去想,迷迷糊糊中被子就被對方掀開,身子被抱到懷裏。
“傾墨……你真是……”秦風火辣辣地望着江景抒,小心地把對方的腿張開,急不可耐地将心愛之人重新占為己有,狠狠深入。
“呃嗯子緒……”江景抒驚慌地叫出聲,身子微微蜷縮起來,水霧朦胧的眸子迷茫地望着秦風。
“別怕,身子放松。”秦風溫柔地把江景抒摟到懷裏,稍稍托高對方的腰身渴望貪婪地深入索要這身子的妙趣,只覺被對方那柔軟的花蕾包圍着舒服不已。
如昨夜那般彼此緊緊相擁着抵死纏綿了許久,直到江景抒再也受不住身下的愛意,秦風終于舍得停下來,暧昧地笑道:“傾墨,這回該醒了罷?”
“嗯……”江景抒輕喘着耷拉在秦風懷裏,眷戀着這久違的溫情脈脈。
秦風吻了吻江景抒的眉心,陪對方休息夠了便溫柔地為他沐浴更衣,又服侍湯藥,折騰下來已經要到正午了。
“想繼續睡會兒還是到外面榻上看會書?”秦風為江景抒擦了擦嘴角。
“到外面坐會兒罷。”江景抒心情舒暢。
秦風直接将江景抒抱到外面的軟榻上放好,然後坐在江景抒對面,随手拿起一本書開始看,仿佛回到他們在江園的日子,清淡又溫情。
“你不用陪我的。”江景抒輕聲說道。
“胡說,我才沒陪你,我在看書呢。”秦風仿佛看得津津有味,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
江景抒無語地笑了笑,繼續謄抄經書,二人間的氣氛悠閑和睦。
良久的沉默,唯有袅袅熏香游動。
江景抒時不時擡頭看向秦風,這些年的別離,他只求餘下的日子都能像今日這樣安靜地看着對方,憶起那些年與子緒相愛的點點滴滴,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小抒。”秦風忽然合上書看向江景抒。
江景抒連忙低下頭裝作繼續看書的樣子,慌亂地應了一聲:“嗯。”
“我出去練會兒練劍,你就別出去了,外面很冷。”秦風溫柔地說了一聲就拿起身邊的太初劍走出暖閣。
江景抒卻在榻上坐立不安,手中謄抄經書,但耳邊能聽見庭院裏秦風的練劍聲,擾亂心緒,讓他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看向庭院——庭中少年,黑衣潇灑,長劍利落,意氣風發,就像他們年少時在江園的日子,子緒每學到新的武功招式就會舞給自己看。
漫天紅葉迷亂了江景抒的目光,眷戀卻又那般憂郁,深秋情深。
日光流逝,每一日秦風都在暖閣陪着江景抒看書,又或是就在能看見江景抒的庭落裏練劍,默默不語中,癡情依舊。
幾日後。
雪後初霁的清晨,初日高升,天地間一片生機,雪梅嬌豔,一群叽叽喳喳的冬鳥落在江景抒房中,把那夢中美人叫醒,
江景抒迷迷糊糊地醒來,這一年來的每一日都是在秦風懷裏醒來,已經讓他習以為常,如今睜眼看不到秦風的身影讓他有些不習慣。
想着對方可能早起練劍了,他便自己起床洗漱更衣,走出房門便是一眼潔白無瑕的冬雪,讓他的心情開朗了不少。
“雲寧,早。”江景抒淡笑着與一個小弟子打起了招呼。
“師兄早。”機靈的雲寧蹦跳着過來跟江景抒打招呼,“诶?師兄你不去給藺少俠送行嗎?”
“送行?”江景抒臉上的笑意凝固下來。
“藺少俠今日下山,好像要回上邑了。”
“下山?!”江景抒心裏一陣發慌,“他現在在哪?!”
“應該還沒走,在師父那邊……”
來不及聽那小弟子的話,江景抒驚慌失措地往玄機子那邊趕去,一路梨花先雪,飄搖如那岌岌可危的情緣。
長廊仿佛沒有盡頭,江景抒臉色鐵青,神色急切,氣喘籲籲地扶着欄杆艱難地挪動着步子往前,吸入一陣一陣寒風到胸膛中讓他幾乎要窒息。
“傾墨?!”
秦風大老遠就看見江景抒虛弱地扶着欄杆喘氣仿佛很難受,他腳下踩風般沖到江景抒面前,心疼不已地把對方擁到懷裏。
“怎麽跑這麽急?”
江景抒忍着心底的刺痛,強裝鎮定地問道:“當年的事……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對嗎?”
“胡說,我早就原諒你了,否則我怎麽會在這裏陪你養病。”秦風輕柔地撫着對方的後背幫忙順氣:“事情都過去三年了,我真的不怪你,現在看到你病好了,我也能安心回去處理一些事。”
江景抒只覺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灼傷的刺痛,想到秦風要離開就好像一切都偏離了正軌,他艱難地詢問出聲:“可是事情很重要嗎?不回去不行嗎?”
還是初次發現江景抒也會如此任性鬧別扭,秦風寵溺地笑起來:“傾墨這是強行要我留下?”
江景抒渾身輕顫,他已經來不及有更多的思考,就照着心中最直接的想法擡手緊緊抱住秦風的腰身,哀求地呢喃着:“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我會慢慢補償你……別離開我……”
秦風愣了愣,感覺到那久違的依賴與眷戀,他情不自禁地揚起一抹動人的笑容:“就十日,十日之後我回來,然後永遠陪你,愛你。”
“一言為定……”江景抒目光渙散失神地點了點頭。
“一言為定。”秦風吻了吻江景抒的眉心,“一定要乖乖吃藥,好好休息,等我回來。”言罷他取下佩戴腰間的一個香囊打開,将裏面那一束紅繩結發取出來繼續說,“三年了,這束結發我一直都放在身邊從未遺失。”
江景抒不可思議地看着那束結發:“你還留着。”
“當然,我們早已結發,我怎會離你而去。”
冬日離亭,殘雪遍地。
“駕——”
“噠噠”
馬蹄飛快地踏碎一地梨花雪,激揚而起,漫天飛雪如同千樹萬樹梨花飄,而江景抒一身月白立于這一片白雪中安靜地看着那遠去的馬匹,他手中緊緊握着那束結發,美眸如同一片清澈的鏡湖。
十日的苦等,磨去二人心中的所有介懷,只剩下深深的思念,失而複得,得而複失,又失而複得,兜兜轉轉,一次一次的錯過又重逢,愛讓人苦不堪言,卻又那麽渴望。
入夜。
雪越下越大,鵝毛般漫天飄揚。
當江景抒醒過來的時候已接近子時,美目微微睜開,疲憊而冷然,房內依舊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孤寂而冷清,沒有一絲喧鬧。
江景抒披上絨毛披風,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到門外,看着這鵝毛大雪,已經第十日獨自在這守候,只想着能看見那他的子緒從風雪中來。
滿覆白雪,霜風凄凄,霧雪紛紛,望不盡那一條霜雪之路的盡頭。正當江景抒失落地要轉身回到房中,那風雪中恍然有一人挑着燈籠,朝他走來。
來人的容貌漸漸清晰,江景抒終于揚起一抹溫柔得令人心動的笑容,他激動地沖進風雪中,飄零了三年的愛,終于回到原點,一如最初的心動。
“傾墨,我回來了。”秦風動情地摟着江景抒,他知道他的傾墨終于回到他身邊。
江景抒擡手牢牢回抱着秦風,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子緒,我好想你。”
“我好愛你。”
壓抑的深情不必再有掩飾。
兩年後。
元成五年十月,岐山東麓,玄機山莊
白衣少年爽朗風華,面容俊朗,意氣風發,掃劍刺劍游刃有餘,淩冽奪命的劍招忽而化為繞指柔,剛硬的劍勢被融化成棉絮,剎那劍指青天,一道光柱從天而降沖擊四周,金光散開化作點點光澤閃爍,浮光玉影,銀白的太初在他手裏靈動飄逸,一招一式将麒麟決揮舞得淋漓盡致。
“不錯不錯。”玄機子滿意地點頭。
秦風潇灑地收劍入鞘,清爽地笑起來抱拳說道:“師父教的好。”
“你還沒拜師,我不是你師父。”玄機子哈哈大笑起來撫了撫白須。
“你是傾墨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秦風聳聳肩,笑道。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裏。”玄機子笑眯眯地說道,“子呈和長音在楓居。”
“多謝師父。”秦風大展笑顏,暖如春風。
玄機子看着秦風離開的背影,安心地笑起來,他掐指一算,嘴角笑意更深:“看來今日有來客。”
【楓居】
秋日明朗,紅葉似火,楓居小閣便是隐在這錯落的紅楓中,落盡一地楓情,幽靜典雅的小閣樓別具一番秋日的熱鬧氣息。
邁着一地紅葉,走入影影重重的紅楓,那素雅的小閣樓躍然眼前,只見紅火楓葉映着那名儒雅的青衫男子。病已痊愈,他安靜地端坐暖榻案前焚香閱經,閣煙袅袅,或是幾片紅葉悠然飄落,或是秋鳥脆鳴,也未驚擾如玉公子。
江景抒看着手中的書卷時不時在紙上謄抄,專心致志,竟然沒注意到秦風走進來,直到對方把自己抱到懷裏,擡眸便對上秦風那溫柔如水的眸子。
“我的傾墨,想死我了。”秦風眷戀粘人地熊抱住江景抒,一分一寸也不願松開手。
“才一早上沒見,想什麽想。”江景抒淡笑着擡手将秦風發間的幾片紅葉取下,語氣也不由地溫軟含情,情不自禁地傾身送上一個的吻。
秦風欣喜不已地摟住江景抒激吻起來,二人宛如蜜戀一般倒在暖榻上纏綿擁吻。
“真是想得我心肝疼,巴不得天天把你抱在懷裏。”秦風爽朗地笑起來情話綿綿,忍不住狠狠地親了一口江景抒的臉蛋,“怎麽就你一個,扶師兄呢?”
“和長逸出去了。”江景抒輕喘着,意味深長地笑道。
“哎呀,我的傾墨被他倆嫌棄了。”秦風嘟着嘴不滿地說道。
“胡說八道。”江景抒笑出聲來,拍了拍秦風的腦袋。
“你在寫什麽?”秦風抱着江景抒坐起來,好奇地翻看着桌案上的書卷。
江景抒舒服地倚在秦風懷裏,一邊整理着桌案上一沓一沓的書卷一邊解釋道:“師父最近在編寫史冊,我和長音打打下手。”
“史冊?”秦風随手拿起一本翻看。
“<全史策>,整理從上古時期到如今的零散史書重新編寫。”江景抒一邊說着一邊拿起筆繼續認真謄寫,顯然不打算再理會秦風。
“你跟扶師兄一樣,每天就喜歡讀書寫字。”秦風耷拉在江景抒背上,唉聲嘆氣起來。
“你無聊便找你百裏師兄切磋切磋,他的劍法可是一絕。”
“我打不過他。”秦風更是哭喪着臉,他拿走江景抒的筆,不依不撓地說道,“小抒啊~~陪我嘛~~”
江景抒淡定地拿起另一支筆繼續謄抄,又是被秦風奪走,這一來一回也沒幾支筆,他皺起眉頭瞪着秦風:“筆給我。”
“小抒呀~我們找個日子回去把那墓拆了罷,多不吉利。”秦風突然說。
江景抒神色一頓,思慮片刻,淡然一笑:“不必了,讓江景抒就這樣離開罷。”
“無妨,反正你是我的就對了。”秦風輕哼一聲,揮袖打出一陣疾風将門關上,又将江景抒撲到榻上一陣鋪天蓋地的狼吻,如狼似虎地将江景抒的衣帶扒開。
“別別別……大白天的被人看見不好……”江景抒緊張地說道。
“沒事,百裏師兄教會了我隐陣。”秦風得意洋洋,揮落四周的帷幔,三下五除二就把江景抒的衣衫脫幹淨。
情纏暖閣,秋日尚好,清漣秋風攜紅葉自窗臺拂過,掀起書卷“莎莎”作響,紅葉飄落在墨跡未幹的紙上“新帝公孫恪改年號天昶……”
夕陽西下。
安寧惬意的午後,一只白鴿“噗嗤”着翅膀落在榻邊驚醒了江景抒,他移開秦風的手臂撐起身子,将那白鴿腳上的字條取下。
秦風也醒來,軟塌塌地坐起來趴在江景抒後背上,睡眼惺忪地喃喃道:“怎麽有只鴿子?”
“猜猜看是誰來信?”江景抒淡笑着示意手中的字條。
“不管,讓我再親會兒。”秦風俨然還沒醒透,迷迷糊糊地就把江景抒重新壓回榻上。
江景抒無奈地放松身子,配合着秦風的動作張開腿由着對方索要,他騰出手來打開字條看了看,眼中頓時波瀾驚起……
“乖,專心點,我進去了。”秦風含情脈脈地吻着江景抒的額頭,腰身緩緩往前挺進最深。
“嗯呃……”江景抒耷拉在秦風肩上舒服地軟叫起來,弓起身子默契地迎合對方的深入,白皙的腳趾惬意地微微卷起,沉淪地享受着與心愛之人的合歡纏綿。
秦風寵溺地抱緊江景抒便送上熱情如火的吻,溫情脈脈的房事折騰了許久也不願停下。
“別弄,雲淙和駱轶要到了。”江景抒歉意地撫着秦風的面龐哄道。
秦風還在津津有味地親吻着心愛的人兒,頓時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驚得他目瞪口呆:“啊?!他倆??”
“嗯。”江景抒淡笑着吻了吻秦風的嘴唇,“該起身了。”
“真的假的?”秦風遲疑地看着江景抒。
“真的。”江景抒笑道,“信是十日前寄的,現在也差不多到了。”
秦風依舊像是做夢一樣,呆呆的完全不懂動彈,直到屋外有小弟子來傳話的聲音:“藺師兄,師父說有客人來,讓你到山莊門。”
“可知客人姓何?”江景抒問道。
“是雲公子和駱公子。”
【岐山·風雲澗】
秋意涼涼,草廬融融,如蘭君子,墨發玉冠,霁月清風,青白絨衣包裹着那人,眉目清靈秀雅帶着幾分清淡的惬意,清亮優雅之音自指尖滑出,不知今夕何夕,似乎雲卷雲舒與他無意。
秦風一襲藍白幹淨利落,眉宇間褪去年少輕狂的青澀,更顯翩翩朗姿,他沉醉溫柔地望着那悠然撫琴的江景抒,忍不住就是扼掌大聲贊美:“傾墨我愛死你了!彈得真好!”
雲淙用木勺緩緩地攪動炭上的熱茶,煮茶暖爐的熱氣驅散草廬的秋寒,他瞪了一眼秦風嫌棄地說道:“吵什麽吵,聽琴要安靜。”
“風風雖然長大了,但這毛毛躁躁的性子改不了。”駱轶沉聲笑道。
一曲畢了,秦風立即體貼地給江景抒遞上一杯熱茶:“快暖暖身子。”
“他要哪天能安靜一個時辰,我便謝天謝地了。”江景抒淡笑着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小抒整天那麽安靜,我要是也安靜了,那得多無聊。”秦風一臉得意興奮。
“不哦。”雲淙調皮地挑眉,憋笑着說道,“兩年前風風可安靜了,每天呆在江園可以一天不說話。”
“對,多安靜多乖。”駱轶也笑開來,一起調侃着當年的舊事。
“當年在斷魂峰打我,多兇的,吓死我了。”雲淙貌似驚魂未定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秦風尴尬地輕咳一聲:“別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話說那日你怎麽知道懸崖下有人會搭救?”雲淙疑惑地問道。
“問小抒咯~那日吉叔給我字條說是小抒的遺願,上面就寫着讓我把你打下懸崖。”秦風瞟了一眼江景抒。
“救你的是我師弟百裏長逸,我提前請他在崖下準備救人。”江景抒淡定地說道,“我知道娘和駱嘯不會放過你。”
“原來如此,多謝江兄救命之恩。”雲淙抱拳一禮,認真地說道。
“這是我欠你的。”江景抒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不用謝我。”
“都四五年前的舊事了,我們不談這個不談這個。”秦風呵呵笑起來,連忙說話打圓場。
“沒錯,都是陳年舊事了,我都快要記不清了。”雲淙釋然一笑。
“我們都還在,足矣。”駱轶淡笑道。
“好在我們都平安。”江景抒松了一口氣。
雲淙看向秦風,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今年生辰禮你想要何?”
秦風那調皮的目光一一掃過江景抒、雲淙和駱轶,頓時笑開花:“我要你們每人滿足我一個要求!”
“臭小子,蹬鼻子上臉。”駱轶一拍秦風的腦袋,臉上是輕松的笑容。
“行,你說的算。”雲淙無奈地搖搖頭。
“那我要阿轶哥你給我削個梨吃。”秦風一臉享受地搖頭晃腦起來,“小抒先緩緩,晚上再說,雲淙嘛~”說着他突然惡趣味地笑起來,“雲淙給我跳支舞罷!”
“你說什麽?”雲淙不可思議地看着秦風。
“跳舞呀~”秦風一臉正經,說着便站起來像模像樣地踮腳轉個圈,那叫一個婀娜,“吶~像這樣跳舞,來罷!”
“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雲淙臉色一黑,直接沖上去。
“啊啊啊!!!殺人啦!!!”秦風被吓一大跳,踉踉跄跄地閃身就躲,直接跳到樹杈上,枯黃的落葉“簌簌”地飄落一大片。
“喊什麽喊!給我下來!!”雲淙仰頭瞪着秦風,一臉要清理門戶的樣子。
“不要!!!”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雲淙大喝一聲,敏捷地飛身而起。
“啊啊啊!!你大爺!!”
風雲澗處響徹着秦風雲淙叫嚷的聲音,歡快而悠閑。
“江兄,最近在做何?”駱轶懶得理會那打鬧的二人,和江景抒閑聊起來。
“幫師父編寫<全史策>。”江景抒抿一口茶,悠然說道。
“玄機子前輩竟開始寫起了史冊?”駱轶笑道。
“也就是整理上古時期到如今的零散史料,重新編寫罷了。”江景抒淡笑道,“才整理到大華朝。”
“華朝……”駱轶思慮一會兒。
“我知道華朝!”秦風遠遠地吼了一聲,“最後一個皇帝叫晉庭對罷?後來大華分裂為五國,其中一個叫靖國,我們北靜大半是當年的靖國呢。”
“知道的還挺多。”江景抒贊賞地看着秦風。
“那是當然,我說了我文武雙全嘛~”秦風氣喘籲籲地落回草廬裏。
“那你說靖國的最後一個皇帝是誰。”雲淙也走回草廬。
“這個嘛……”秦風托腮冥思苦想起來。
“左丘衍,笨,讓你小時候不好好聽夫子講書。”雲淙搖搖頭無奈地說道。
“左丘衍是靖國最後一個皇帝,也是大靖朝的第一個皇帝。”駱轶惬意地補充道。
“世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不知這下一個天下霸主是誰。”秦風長嘆一聲。
“師父曾說,天下非陸氏不能王也。”江景抒談笑風雲。
子霜攜風,雲霧徘徊,青鳥倦飛,于拒霜花間停歇,嘆霜花拒霜,芙蓉未雨,顧草廬熱茶,待發暮歌,清茶一杯,二十二載竹馬情。
隐世情懷,不知世間亂世,風起雲湧,烽火連天。
《全史策·大靜史·卷三》中記載:“元成三年,靜國瓶兒戰役橫掃後野,吞并原後卞和南平,以及後野近半國土。”
嘆華殇歌偃,看風起跡臨,唯陸氏王師,只須臾之間,踏江山風雲。
——全劇·終——
文文的最後,允許我啰嗦幾句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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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