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何用
雖是醒來,身子依舊虛弱,我仍倦倦欲睡,每日醒來皆超不過兩個時辰。
洗浴用膳着藥耗上大半,想要留些心思讀點書都是挨不過心頭的倦意,總是在翻着簡書之時便在榻上昏沉睡去。
昏昏沉地過上半月,時歡卻沒有再來,連我想要問他如何安排處理解浮生之事,都沒有機會。
躲我,還是在躲他自己?
難得這日我覺得精神好些,挨在暖榻上多翻了一會簡書。
殿門吱呀輕響,是醒來那日候在身旁的宮女進了殿,她左右各圈了數支梅花,喜色豔豔地小聲嘀咕而來。
許是以為我早已睡下,她才沒了規矩行跡,顧着手中梅花,并未發覺我尚賴在小書房的暖榻上。
我見那梅花生的精氣神足,勝白的花瓣團簇着當中的殷色心蕊,盛豔盛放地招人喜愛,但不至于叫她如此惦念在心上吧……
好奇蔓延而來,我擡手阻止了旁側宮女想要提醒她的舉動,靜聲屏息地想要瞧她到底安了一個什麽心思來。
她進來後自顧立在角落中的花瓶面前,左右顧着手中梅花,似是不知該放那一簇才好。
耽擱許久,猶豫的令我也是看不下去地替她着急,開口問道,“闕伯臺中還植有梅樹?怎地還沒過了月份,已盛放的嬌豔?”
她受驚轉身,迎眸見我,當即要伏地行禮,奈何左右皆是嬌豔的梅花在手,自是舍不得随意折損,直直跪挺了脊背道,“奴婢不知公主尚未歇下,未能及時行禮,還請公主恕罪。”
我見她猶自擱着手心的梅花小心為護,難掩好奇,徑直問道,“梅花雖是好看,也不至于你要小心愛護至此吧?”
醒來幾日,我睡的時辰久,大多因身體倦乏而意識淺眠,幾個夜裏折騰下來,她皆在身邊伺候,随口問過旁的宮女,方知她是調來闕伯臺照應我最久最用心的一個。
心念溫軟之下,縱使沒問過名字,與她日常伺候行事早多了幾分縱容。
她倒也不恃驕,即便是有一些不拘禮數的不上臺面,也僅在我面前才會稍顯放縱,與旁人之處,倒是個嚴格管事之人。
Advertisement
我喜她處事得宜,自是樂意縱容與她。
她見我言語調侃輕快,明了我心情不差,不等我叫她起來,自個兒起身湊到我跟前,沒個正形地殷勤笑道,“哎,公主您可不知道,闕伯臺本是居火而建,陽氣重是一方面,地方也是暖和。別處梅花總要年後二三月份才開,臺中的卻是早就放了。今日奴婢路過後院,見着院牆之外竄進幾支嬌豔,端地讓人眼瞧了歡喜。奴婢念着公主身子還未修養完全,遂想折了幾支梅花帶進殿中綴點兒喜色,給您見了,許是心情好的連身子骨也跟着大好了不是?”
她一陣話說的歡喜讨巧,冷淡如我也生了暖意,輕巧拿着書簡點了一下她的頭,笑道,“闕伯臺數你最會說話。”
她吐了一下舌頭,縮着脖子舉着左右手中的梅花擋在身前道,“可不算奴婢會說,這不,您見了梅花,笑的比花兒還要好看幾分了不是?”
“得寸進尺麽,敢打趣我來了。”橫她一眼,也禁不住在那兩簇梅花上逗留了幾眼。
梅花盛的厲害,遠瞧了是枝枝喜豔,近觀了則心蕊精致,确實別有一番驚豔的耐看。
轉眸見她也不過十五六歲,應是比我年長,身量早已長開,纖細的身體遮掩在寬大的白色宮衣之中并不失修致。
她眉目清秀愛笑,不消是我,便是宮中心思繁重之人也願與她親近幾分。
此刻人為手中的嬌豔梅花相襯,确實比花兒還嬌俏了一些,想了想,我輕聲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她微怔,接着咧開嘴角,笑的眼睛都細細彎翹起來,嬌俏了委屈道,“還以為公主總不會問了奴婢名字呢。”
我白她一眼,作勢拿起書簡要敲她,“讨打麽?”
她輕快閃了身,剛是躲開又湊回來繼續嘚瑟笑道,“何用可是不敢!”
“何用?”
我怔然生樂,壓不住笑意往榻裏靠了身子笑,“是哪家沒個心的父母給你取了這麽一個名字?我瞧你不是沒用,簡直是太過有用了!”
“哼,還不是我家的!”
為我繞進話彎兒,她剛是應下,便知吃了虧,白眼丢來,見我仍是笑了個不停,撅嘴哼哼道,“誰叫我是個女兒家,要不是入宮,只怕連名字還輪不上呢,也不就是何姑何姑地叫了麽。”
我慢慢斂了笑意。
也的确,平民之家多喜得子,一是可從軍獲取軍籍軍饷補貼家用,二來麽,可早早下田幫襯農活,三則而講,自是傳宗接代的重中之重了。
若是生了女兒,好容易養大,總也是嫁作他人婦的命,到底是個得不償失的賠錢損失。
有些家中狠了的,打女兒出生,要麽早早掐死溺死了事,要麽丢下荒郊野外便宜那些野狗豺狼,與其掐死溺死,其實也沒個什麽區別。
她安然長到十幾歲,能有上名字本就是一件幸運之事。攤上這麽一個名字,怕也是家裏人不樂意她入宮,賠得比嫁了人還狠,索性以她此名發洩了心中不甘罷。
不動聲色坐起,我招手讓她近前。
她狐疑轉眸遲疑片刻,湊了過來。
我伸手捏上她臉頰軟肉,故作狠意道,“好丫頭,如此好的名字,你做什麽不樂意?用之天地,是而為重,如今你身處宮籍為我所用,與往常生活已是天與地的區別。何所之何,是不為拘束之意,我不僅用你還放任你随意行事,難道還不能令你有幾分快活?做什麽要煩惱名字?難道連有名字本身這件事,都不值得你歡喜麽?”
我手上見力,她故作哎呀掙紮,數言聽完,便是不動,睜了一雙霧氣朦胧的眼看了我片刻,嘴角一扯地竟是哭了出來。
我訝然不解,思忖自己所說的皆是逗她開心之言,怎地反惹她哭出來?
轉念便是明白過來,嫌棄丢開她道,“怎地,這便感動的要哭了?那我為你照顧一年多許,豈不是要感恩流涕地抱了你的腿去?”
豈料她當真跪下去,全然一幅真要抱了我腿的模樣,吓的我蜷身縮在榻上道,“你哭的全是鼻涕眼淚,別想往我身上蹭來!”
好在手中兩簇嬌豔的梅花阻止了她,她人猶是不放棄地挨在榻邊,淚眼蒙蒙地舉着手中梅花感泣道,“公主您真是好人!瞧在您這麽好的份上,兩束梅花都歸您了!”
我在她一句好人之言中慌了神,好在過往的畫面為她賴皮之舉壓下,即便如此,還是挨不過心頭沉郁地橫腿踢了過去。
說是踢,算是輕推也不為過,根本及不上她害我想起過往慘事的心亂沉郁,一時又無法與她說解什麽,渾做個無趣模樣遮掩道,“誰要你那梅花……等等,你說都送給我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想送了別人?”
她本就着我踢過之勢虛晃賴在絨毯之中,舉着梅花似個四腳朝天的玳瑁,想來是要逗我樂子地耍渾,聽我轉下話鋒,蹭地坐直起來,抿着唇角不說話地直搖頭。
我見她硬撐,來了興致,故作生氣地陰□□,“說是不說?你若是不說,我可着人去查了,一旦查明,有得你苦頭吃!”
“哎哎哎,可別!”她看上去驚慌,眸底卻狡黠暗藏。
想來她早已藏不住心事,明知我不會就此真的生氣,故而想順勢說出來令我知曉罷了。至此我可算是想了一個明白,她看上去輕俏單純的,原也是個能藏下諸多心思的人。
她賴臉湊來,我氣惱做真地用上力氣踹她,冷笑道,“倒真是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她沒有防備地挨了一個實在,臉皮紅都不紅地就勢壓下我的褲腳坐在絨毯上,堆了滿臉媚笑讨好道,“公主公主,奴婢只說給您一個人聽……”
我無奈扶額,吩咐道,“你們都下去。”
我喜靜,殿中伺候的人少,除卻何用,僅有眼下小書房裏伺候的四名宮女,此刻聽了吩咐,齊齊行禮後往外退。
我見她們端致聽話,念着她們一同服侍了許久,道,“你們幾個待會都報了名字給何用,若是沒什麽好聽的,我回頭尋思了好的,再給你們改了。”
幾名宮女頓時見了喜色,跪行大禮道,“奴婢謝過公主。”
我點頭,“去罷。”
何用滿是驚訝,之後便是得意,道,“公主,我就說梅花有用吧?看您心情好的連她們名字都顧上了,這不公平!”
“有什麽不公平,”我橫她一眼,“你伺候我一年多,她們也不短,倒沒誰像了你,給了根杆子,順着就爬到我頭上來了。你若是說不出個送誰的所以然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好吧好吧,我說了便是。”
她故作委屈地耍了賴,轉身幾步将手中的梅花□□了角落的大花瓶裏,才斂回正形地坐在榻邊,水色盈盈的一雙眼認真地迎着我道,“公主可還記得奴婢曾說過大王每夜都會守着您的事?”
我心下暗驚,不知她為何會說到此事之上,念及時歡久不出現,不免冷笑暗諷,冷淡道,“他真的是每夜會來?”
她重重點頭,對我的不信有些憤然,加重語氣強辯道,“奴婢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不可置否地瞭她一眼,見她好似想到什麽事,眉眼跟着飄忽作遠,輕道,“說來也奇怪,大王怎會一直帶個奇怪面具呢?像那個人,但又有些不一樣……”
“什麽那個人,你說的清楚點!”
許是提及時歡,我的心,便是不平靜地生了煩躁,語氣跟着變了調。
“公主別急。”
她發覺我情緒變化,安撫道,“聽說齊國那邊又鬧了一陣不安份,大王處理政事後定是會過來的。”
我瞪她。
她無辜地縮了脖子,小聲道,“大王不是夜裏常守着您麽,奴婢夜裏就歇不了,有日我在殿外守的太困,就随處走了走,不想就走到了梅園……”
聽她說上正事,我将急躁之心壓下,右手磨着食指小心揣摩着她所言之詞。
見我緩和,她舒了一口氣,道,“闕伯臺冬日雖暖,夏日卻頗有些難熬,梅園蔥郁茂盛,是個納涼福地,我便多逗留了一會。”
言及此處,她那種飄忽的游離再度浮上了眼眉,唇角輕抿的笑,讓她散發了一種格外亮眼的神采。
“轉悠之中,我随手正要摘梨,便覺有人在看我,我看過去,原來梨樹上倚了個青衣着身的人。那人戴着大王一般無二的狐貍面具,倚在樹杈悠悠晃着腿,好不悠哉清閑。我見上面具,以為是大王,正是要喊,赫然想起大王不是在守着您麽,怎會出現在梅園之中?闕伯臺是火神祭祀之地,常有一些奇異難解之事發生,我權以為是此,思來想去地盡是驚怕。”
青衣和狐貍面具,那不就是時歡麽?
何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我也沒想現在問她,只是除卻驚訝,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別扭,令我不情不願地觑了眼去打量她。
暗想,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公主,你有在聽麽?”
何用的手突然在眼前晃晃,我回神過來,臉上便有點兒挂不住的燥熱,惱恨自己怎就會和何用做了比較!
忙是應聲別臉,緊張小觑她一眼,好在她沒怎麽發覺我異樣,自顧說了下去,才令我僥幸輕松地舒了一口氣。
“我正是驚怕,那青衣人忽地從樹上躍下,巧不巧地落在我身前。我慌亂退開,腳下不知撞到何處,眼看要摔上一個趔趄,腰間已被人撈了在懷,竟是他抱住了我……”
她說到此處,顏頰泛紅的甚是驚豔,小心觑觑眼來,小聲道,“奴婢想,應是那個時候…念上他了吧……”
“什麽?”
我腦子瞬間空白地叫了出來,壓着別扭心思蹙眉盯她,紛亂如麻地想着怎麽可能!
“念上了?”我猶是不能确認此事發生,驚道,“你見都沒見過他,這就念上了?”
“唉,公主,你不知道,大抵,念上誰,真是一件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事。”
她嘆氣,眼眉之間并沒有別樣眸色,應是以為我是因她動念才生了驚訝,只有我最清楚,自己是有多怕那個人是時歡。
“是麽……”攥了手心,我故作不在意地問,“那他待你如何?”
“這個……”她遲疑而言,失落來的明顯,恹恹道,“奴婢也是愁麽……所以今日見了梅花,想着也帶給他瞧瞧,奈何他總是時出現、時不出現的,我也不知他今夜在是不在。唉,他總是奇奇怪怪地讓人懸了心……”
見她不能肯定那人是否有心,我稍作安定,聽她愁言奇怪,壓下心底難堪問道,“有什麽奇怪的?”
她發愁地托住臉頰,拉長了悵然道,“奇怪之處很多啊,最奇怪的是他總在夜裏出現,我甚至刻意在白日去梅園找他,也并未找見過。難不成他是闕伯臺附近之人,白日不方便進來,才總在夜中翻牆進來?”
對上她全不作假的迷惘眉眼,我心下漸漸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闕伯臺不是輕易來去之地,他敢冒上風險在夜間會你,想來他已視你為重要之人。”
“是麽?”她璀璨了眼,盈盈生豔地迎着我,“聽公主這麽說,奴婢雖覺還是有些不可能,但心中已是開心了許多。”
我見她歡喜難矜,怕是真的陷了心念,若那園中青衣之人真如我猜測,可要怎麽辦才好。
“要不這樣,若你今夜還要見他,也帶了我去,容我在旁幫你看看他如何?”
想來想去的,只能先去看過情況後再做打算。
“這樣啊,”她遲疑皺眉,眼眉閃躲道,“恐怕不好吧……萬一出了什麽岔子,令他被人發現,是臺裏之人倒可解釋,若不是,依着那些老頭子,哦不,火正令大人的脾氣,真生氣的話,打斷他的腿也是有可能的…搞不好,還要丢了性命……”
我聽着聽着便覺不對勁,不無寒氣冷冽地叱她,“何用,你是不是隐瞞了什麽!”
她臉上血色褪盡,是慌也是驚的眸底亂晃了片刻才迷迷惘惘地落了過來。
“公主,您可信世上,真有鬼怪麽?”
果然她已有所覺。
她心中既是有底,此事處理起來定會更加麻煩。
“何用,你當真要将一個不清不楚之人放在心上麽?”
許是我望她的眼太過縱容心疼,她委屈地放任眼淚流下,飄着輕煙似的低語哭道,“我也想不明白啊,怎麽就念上了啊……”
她難以自持地哭來,我也禁不住心生酸澀,只是經歷過青陵臺的過往種種,及生及死之後的我,再不會心思淡然地任由自己處于被動局面了。
“那你更要帶我去見了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