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不恨
城破的太快,三色之軍湧沒了城中的玄甲殷色,殘餘的守将還在掙紮,殺伐濃烈的潮水中,秦時歡依舊一動也不動地望着我們。
阿姊咬了唇,松開了我的手。
我心下涼了。
她朝秦時歡疾行掠去,我呆呆地不能反應,身前攸地落下一團紅影,拽了我的長袖要走。
“你做什麽!”
原是火正七背着何用落下,我甩開他,立時便覺不對勁。
依憑直覺往軍隊行伍中的甲士看去,那些甲士周身有着濃烈的黑氣彌漫而出,面目扭曲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為刀劍砍中也似是沒有知覺地仍舊在哭在笑,不管不顧地揮着手中武器亂砍亂打,斷手斷腳處沒有血色流出,看上去當真詭異吓人。
“快走!”
何用在火正七背上沒有反應,也不知是什麽狀況。
我淡眸收回眼,阿姊已經攜過秦時歡往城外西南一處火耀之地急掠,我想也不想地跟了過去。
一路不知受什麽影響,越到那耀火之地,引質之法越是難為施展,火正七甚至不再踏空禦行地落入亂軍之中。我也不再勉強自己,落地後搶過一方短劍,于揮來的短劍長戟以劍脊取巧擊之,并沒有想傷他們的打算。
奈何,我不欲傷人,人欲傷我,不過那些甲士到底還是不是人,我也不知,只覺最後,劍脊所擊之處皆已麻木。
奇怪的甲士越往那耀火名臺之地走,行動也越來越慢,及至後來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去,扭曲的面目中竄出了黑壓壓的霧氣,随之而來的是霧氣中的濃烈怨恨。
那些怨恨裹了黑氣環繞在我左右,像是随時要撕碎我一般。
我想不明白,眼前的黑霧不過是人死後的精氣而聚,我與它們既無生前之交,死後也不過今日方見,它們何故恨我至此?
我正奇怪,火正七已劃破自己左手中指彈過一滴血來,血落在我眉心灼灼生疼,周遭的黑霧也不知怎就收斂形身地跟在了身後,轉身随眼望去,簡直像一片看不盡的濃霧。
它們猙獰的垩白之眼太過吓人,我緩過些神,疾步跟上火正七,問道,“這怎麽回事?”
“因果。”
火正七說了莫名其妙的兩個字,背着何用穿過一道赤門,往臺階上大步而踏。
擡頭望着長長臺階,我甚是抵觸,但想到身後還有撲繞而來的黑霧,心頭泛過惡心,忙往臺階上疾步追去。
一路蹬上臺階頂處,先看見一方青銅大鼎,大鼎之中明火撲天,撲了人滿身的耀光明浴,我滿眼為紅,不自覺停下,腦子裏過分的抽空,分明想不起什麽,卻有什麽呼之欲出,腰間的金玲汀的一聲碎響,腦子便被什麽敲了一下,尖銳地疼痛起來。
“公主!”
我定定轉眼,何用從火正七背上滑落,臉色酡紅的應是發了熱,眼前的場面太過熟悉,我甚至情不自禁地走過去将她扶起,唇齒不能自已地啓合。
“何用。”
她眼眉詫然驚喜,啞聲道,“公主想起來了?”
我搖搖頭,腦子裏混沌一片,乍然而來的親近連我自己也錯愕驚然,正是呆立不能想,一直跟在身後的墨黑濃霧已越過我徑直朝青銅大鼎後盤坐的人湧去。
追望而去,是換過青衫的秦時歡,阿姊一臉擔憂地跌坐旁側,緊緊握着他的左手。
炎火被濃霧穿透,像要熄滅一般地縮在了青銅大鼎中,呼嘯的濃霧咀嚼着着凄厲不鳴之聲,盡數朝那秦時歡的靈臺之中撲進。
他身子抖的厲害,壓抑痛楚的悶哼不停,整個人似被無數箭矢貫穿一般,縱是為阿姊護着,也不能止住晃動的身形。
無盡的黑暗盡數湧去,見到我,他卻不知怎就放寬了眼眉,黑暗濃霧愈是往他靈臺裏鑽,他就愈是亮了眼,嘴角都噙上了淺淡的笑。
他是不是瘋了?
見他如此,我只覺恐懼,好似那抹笑意之後有着什麽可怕的心思正在醞釀,可奇怪的是,眼淚自己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地淌着。
“公主!”
何用驚叫起來,急切拽着我的手,死命把我搬正過去面對她,殷切而瘋狂的滿是阻止之言,“公主再不要信那妖怪,他會害你,他會害你!”
“火正一,帶折夏走!”
阿姊突然出聲,一個如火正七一般着裝的少年童子朝我走來。
我丢開何用,徑直往阿姊身邊走去,連那什麽火正一也被我拂袖推開,立在阿姊身前定定看着她。
“阿姊,折夏想不明白,你明明說過心念一個人那麽難,明明不願再去經歷那些痛楚,為何臨了這個人面前,你卻想也不想的放開了我。他真有那麽好,好到你罔顧無往山一切的去心念至心麽!”
“心念…至心?”
秦時歡狐疑轉了眸,面目顫抖地望着阿姊。
阿姊臉色驚白,慌亂丢開他的手,迎眸複雜地對我道,“好折夏,有些事,你不明白,此刻我也無法與你明說,我只是在做…在做一件不會令你我後悔的事來。”
我搖頭,嘆道,“我說過,他的生死與我們沒有幹系,我不歡喜見他,甚至讨厭他!我只想同阿姊說的那般,誰也不要念及,誰也不去顧及,我們歸家,歸無往山,誰也不要管,誰也不要理,好不好?”
“你竟讨厭我麽?”秦時歡擡頭看我,眸底諷刺見冷。
“對!你讓阿姊難過,我就讨厭你!”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伸手去拉阿姊,“我們歸家。”
秦時歡忽地旁若無人地咯咯笑起來,邊是笑,邊是吐血,衣袂鼓蕩時,竟有許多扭曲的湧動在他衣襟面下掙紮,好似随時可以破個窟窿鑽出來。
阿姊大驚,撲過去想要扶他,豈料他寧願撲在地上,也不願阿姊碰他地甩袖推開了人。
阿姊不及防備地跌在地上,我忙過去蹲身抱住她,回首怒瞪秦時歡道,“你還要傷我阿姊!”
秦時歡笑得愈發凄苦,眸底糾纏地看我幾眼,便化作無數哀冷,人跌撞地站起,踉踉跄跄地往青銅大鼎撲去。
阿姊抓緊了我的手,身子抖得厲害,我心底又氣又亂,酸澀道,“阿姊,別念着他了好不好,他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我們歸家,歸家去!”
豈料阿姊身子軟的厲害,我怎麽抱都抱不起她,眼淚再也撐不住的往下落,哭道,“阿姊你說過的,你舍不得我難過,可是你惹我難過了,你惹我難過了!”
許是我如此惶急的無措終讓她回了神,她轉過眸,漸有焦距,抖着手來抹我的淚。
“折夏不哭,折夏不哭……”
“好一個子生折夏!”
一聲清越輕叱破天而來,聽得這聲音,我心下不知怎就平生了許多恨,甚至是不及壓制地轉眸狠戾而尋。
但看濃黑的夜空中,一襲白衣縱來,原是一名白衣男子,他身後亦跟着濃烈的黑影團霧,落下的同時,黑霧皆往秦時歡踉跄的靈臺眉心撲去。
秦時歡破敗不堪支撐的青色身形被黑霧直接撞倒在地,萬般煎熬地承受着黑霧湧入靈識的痛楚。
白衣縱來的男子生的分外好看,眼下雖有幾分狼狽,仍舊不掩骨子裏的清雅,弧廓水潤的鼻頭上是一雙橫卧撩長的風流眼眉,此刻看戲一般的悠然點着手中玉骨扇,瞧着地上的秦時歡搖頭道,“你費盡心思做下許多事,如今連命也要搭上,還是換不來一心親顧。早勸你不要妄心為之,如今眼見此番結果,可還信命由你哉?”他啧啧語氣嘆道,“你不心疼自己,我可心疼得緊。若你求我一聲,我還能救你一場,再晚些,那便來不及了……”
“你閉嘴!”
秦時歡冷叱一句,人從地上掙紮跪起,亂發中,發尾晃蕩的青色發帶分外紮眼,撇開心底的恪人之疼,我盯在那好看的白衣男子身上,冷冽道,“你叫解浮生?”
場中安靜了一瞬,那男子轉眸而來,風流眼中閃過莫深莫測的流光,不可置否地噙笑道,“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歷經大象道的剔骨心相後,居然還能記得我的名字,足見那錐心之傷傷至本心之境了。怎地,想殺我?”
他挽袖而立,笑意盈盈,端地令人可恨!
我腦子裏轟然閃過許多畫面,心頭更是錐心刺骨地疼,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地放開了阿姊,立時為阿姊緊緊拽住。
“公主你走!你走!你鬥不過他的,鬥不過他們的!”
何用撲在白衣男子腳下,拽着他整個人,凄然随風撲來,讓我恍惚至深地想去挖開意識,想要徹底弄清楚眼前的兩個人,到底與我是何等關系,竟令他們一個欺我,一個護我,都如此的純正而粹。
安靜的畫面撕裂開來,好似所有的平衡都為之打破,連那火正一也仗劍護在了我前面,便是這時,臨空又落下幾條紅色人影來,而一抹青色影子更是極快地抱住了何用退開!
随着紅色人影的落下,他們的身後俱引來了濃烈的黑霧,卷沒天際地湧入了秦時歡背心,他半跪的身形撲到在地,青衣立時為殷紅的血液染透,耳際傳來阿姊極為壓抑的低喚,“師傅……”
我恨意消弭,驚恐低望,阿姊攤在我懷中,臉色白的幾近透明,唇角已冉冉沁出血來。
“阿姊!”我驚怕極了。
阿姊身上沁出許多血痕,像是舊日深的傷盡數裂開,斑駁枯枝也似地盛放了無盡的殷豔。
她慘然挂笑地看着我,眼眉倦怠的幾乎撐不住地合上,掙紮了安撫來。
“折夏,折夏……”
“我在,折夏在!”
“不要恨,無論如何都不要恨……”
我聽不明白阿姊的意思,點頭點頭再點頭,眼前糊成一片,我慌忙抹去,碰也不敢為碰地只能托住她沁血的唇角,急切應道,“折夏不恨,我們回去,我們歸家,伯生,幼生,婕好他們都還在等着我們,我們回去好不好?”
她笑,笑的苦極了,伸手勾着我的頸項,咽着血沫道,“抱我過去。”
過去,是去秦時歡那邊麽?
我茫然地想了想。
秦時歡的變化落在我眼底,連帶阿姊身上也生出這些變化,我不知他們之間有何牽系,只覺若是秦時歡死了,阿姊定也是要死的,若阿姊死了,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呢!
我不想過去,可我已點了頭,掙盡力道地将阿姊抱起來,朝那秦時歡走去。
火正一領着六人執劍布陣地圍住了解浮生,我看見了火正七,他周身濃烈炎火,皮膚泛了濃金,眸底淡無感情,竟是不識我一般。
何用為一名青衣帶有狐貍面具的男子護住,我瞧得出那是一個精魅清質之身,那般護着何用,想來是很在意她的,心下稍安。
如此無牽而走,心底只有了無盡的荒蕪,縱使看着那令人為恨的解浮生,也是淡淡的毫無輪廓感,更無什麽赍恨之心了。
濃霧盡數鑽進了秦時歡體內,寂靜的夜中只有外間的殺伐之聲,青銅大鼎的火焰燒灼聲也小的可憐,天地之間,仿佛只有我的呼吸在大力跳動,心卻不知何時死寂冷清地沒有任何聲音。
阿姊無力地挨在我懷中,輕得像是一尾飄羽,好似随時都可以消散,縱使我心底早挖開了一個大洞,也留不住她,留不住她!
立在那秦時歡丈許之外,阿姊身上已是過水一般地淌盡了血,秦時歡青衫下,如同阿姊一般地過着血水。
解浮生自打我抱着阿姊走來,便一直盯着阿姊在看,等我立定,他眼底已湧出濃烈的不信,茫然慌亂地道,“不見兮,你竟然……”
阿姊轉過倦然的眼,撩輕撩輕地掃過解浮生,噙趣地笑,“解浮生,想要折磨你,原不過一件簡單至極之事,不是麽?”
“你狠!”解浮生氣極,眼眸慌亂地剁了腳,縱身躍出了陣法之圍,極快地在黑暗之中消逝了影子。
遠拓的荒蕪中,他大驚失措的長嘶急吼未曾消散。
“我看不明白你們,看不明白!”
阿姊轉回了眸,眸底見亮地注視着我,輕道,“折夏,上次阿姊與你說将他殺了,可只毀了他的一世形身,但阿姊這次徹底替你出了氣,你不要怪阿姊欺你,好不好?”
我搖頭,喉頭哽咽地根本說不出話,眼淚大顆大顆地落,為她沾血的手輕撫而去,仍覺滾燙難抑地徑直痛進了骨子裏。
她嘆氣,轉頭看向秦時歡。
秦時歡跪坐在地上,身子骨裏仍有什麽東西在動,可已經弱了許多,像是為那些東西掏空身體,看上去脆弱極了。
“秦時歡,你永遠不會明白,阿寧她啊…到底為你做了什麽……”
“是麽……”
秦時歡劇烈地抖出一口血,咳了好久才道,“你是最後見阿寧的人,我自是不明白……”
“你說你要求答案,難道眼見過折夏天火明鑒求己之舉,你還不明白,無論是你自己想要的答案,還是阿寧所求,其實都系于你的自我之身麽?”阿姊說着,人徑直往下滑,我早已撐不住,跪坐在了地上,幾乎攬不住她。
阿姊憐惜看我,心疼道,“你啊,竟是蠢的連折夏也不及……”
“呵!”秦時歡輕嗤不屑,緩慢地回轉過來,一步一步的往過爬。
一路蜿蜒的血跡觸目驚心,不知是可憐了他,還是憐惜了阿姊,我本想抱阿姊過去,可竟是沒有了力氣,見阿姊又落下許多淚,便更不敢動了。
不知爬了多久,他終是挨近過來,撲在血泊中,微擡眼眉地看了看我,落回在阿姊身上,極為平靜地道,“阿寧自來護我,寧願自己身死也要護我,你瞧我用這樣自傷的法子引她來見我,算不算得聰明?”
阿姊歪頭看着他笑,慘然而諷刺,嘴角的血沫湧的厲害,我心頭也痛的厲害,擡起她的頭擱在懷中,對秦時歡叱道,“你閉嘴!”
“還是折夏這蠢東西顧我。”
她似是懶得再看秦時歡,回眸落在我身上,笑的既是豔麗又倦然,頭歪在我懷中,貼着我的心口,淺道,“我們歸家。”
“好!”
我應道,正要抱阿姊起來,不想秦時歡猛然捉住了阿姊的手。
兩處蒼白無血又沾染許多血跡的手映在我眼中,分外恪眼,忍不住推了秦時歡,豈料他仍舊不放手,急道,“你告訴我,阿寧她在哪裏,你告訴我!”
變化來得太快,我來不及反應,阿姊更是無力,竟被他一手拖着帶了出去,躍入空中不知何時而來的垩白玄鳥背上,極快地往黑暗中疾去!
我心頭大駭,不管不顧地長呼一聲,“玄鳥!”
好在玄鳥極快趕來,我縱身撲上去,徑直追了出去。
“公主!”
何用長呼傳來,我卻不敢回頭,直直盯着那一方垩白玄鳥,不敢遺失任何所象。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