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言九鼎
他氣勢逼人,正堂裏丫鬟深深埋着頭不敢看,薛紛紛不明所以,不過回來的晚了,何至于這麽生氣?
她把畫遞給一旁莺時,“好好收着,丢了你可賠不起。”
這話不假,莺時一個月才多少月錢,哪怕将她整個人賣了恐怕都還不起那五千兩。薛紛紛故意吓唬她,果見莺時正視起來,小心謹慎地捧着畫退下,準備收在匣子裏。
只是手中一空,便被傅容拿了過去,他展開掃了一遍,“夫人哪來的畫?”
薛紛紛還在對白天一事耿耿于懷,一想起就胸口憋悶。這麻煩是因他而來,是以順理成章地遷怒于他,“将軍沒看見底下落款嗎?這麽名貴的畫我可買不起,自然是有人相送。”
美人畫,山水畫,二者巧合得過分,想讓他不多想也難,傅容正色,“你一天都同誰在一起,竟這麽晚才到家!”
薛紛紛負手從他身側繞過,打定主意不透漏半字,“沒跟誰一起,就是外面太舒服惬意了,沒将軍那般糟心,我一時忘了時間。”
她有個習慣動作,便是撒謊時愛把大拇指握在掌心,這個動作極其細微,若是不留心根本察覺不到。
偏那只惱人的鹦鹉不識趣地叫喚,自打薛紛紛回來便皇上皇上叫個不停。
傅容從她手上掃過,對屋裏下人吩咐道:“都出去,沒我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說罷還着重看了眼季夏,季夏渾身一抖,顫顫巍巍地跟着幾個丫鬟退下。
薛紛紛觑他,挑唇一笑,“将軍支開旁人做什麽,是要跟我打一架嗎?”
傅容三兩步走到她跟前,将她小身板抱起架在肩頭,“夫人猜對了,別指望我手下留情。”
身子忽地騰空,接着腹部正好頂在他厚實堅硬的肩膀上,薛紛紛長吸一口氣,只覺得整個胃都不好了。她抗議地捶打傅容後背,但後者不為所動,氣急之下薛紛紛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含糊不清,“放我下去!”
傅容不作聲,直到将她放在架子床上,沒等薛紛紛坐起來,他便俯身壓下,将薛紛紛桎梏在床板與他胸膛之前的一方天地。
“實話跟我說,今天出去見着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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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紛紛揉了揉被磕疼的胳膊肘,皺起眉頭不情不願,“見的人多了,賣字畫的賣古玩的賣首飾的,還有賣糖葫蘆豌豆糕小馄饨韭合燒餅……将軍您說的是哪個呢?”
她一口氣幾乎将整條街上的商販都說了個遍,感情小姑娘出去一遭什麽也沒幹,就把街上賣吃的全記住了。傅容的脾氣自打娶了她後變好不少,竟然耐着性子等她說完,“送你字畫的是誰?”
薛紛紛驀然噤聲,靈慧眸子水光流轉,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回答。
“不說是嗎,那讓我猜猜。”傅容一手扶正她肩膀,緩緩逼近了些,“皇上?”
手下薛紛紛身子一僵,清晰無誤地傳到他掌心,傅容面色一黑,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加大了力道。
薛紛紛肩膀吃痛,終于肯直視他,卻是彎眸佯裝驚訝,“猜對了,将軍好厲害。”
模樣假得很。
傅容眸子一深,不待她有所反應便低頭堵住她的嘴,将她兩手反剪在身後,一手掌控着她的腦袋,迅猛而洶湧。薛紛紛眼裏的得意神色尚未褪去,便被他一連串動作驚得不知所措,待到回過神時,口中已經被人放肆地占據。
紅羅幔帳随之落下,映出床上兩個糾纏人影,暧昧恍惚。
瀕臨窒息之際,傅容忽地将她放開,冷着臉繼續問:“你都跟他去了哪些地方?”
薛紛紛被吻得頭暈腦脹,能聽懂他的話已然十分不易,眉頭一擰不明白他今天怎麽了,非要跟皇上杠上。從她回府到現在三句話離不開皇上如何,并且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模樣,“将軍好奇怪,以前也從未見你這樣關心我?今次莫不是打着質問我的幌子,實則是在關心皇上下落?”
真不知她腦袋地裝的什麽,竟能将事實扭曲至此。
傅容又氣又可笑,“日後除了必要場合,不可再與他私下來往。”
薛紛紛維持雙手被困的姿勢極其難受,扭動身子意欲掙紮,腰間不知被傅容點了何處軟肉,酥酥麻麻地不敢再動。偏一張伶俐小嘴不饒人,“将軍說不讓來往便不來往了嗎?我若是讓你日後不再去杜家走動,你可願意?”
說罷緊盯着傅容,雖緊抿唇瓣尤為倔強,但眼裏希冀之色終究掩蓋不住。
半響後沒得到回應,她眼中光芒逐漸黯淡,垂眸語氣失望,“将軍連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麽又來要求我?”
傅容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杜大人早年于我有過提攜之恩,并且雪霏的事我一直愧對他二老,是以抽空才會去探望。”
薛紛紛要的卻不是他解釋,擡眸一瞪,“杜氏那樣好,将軍怎麽沒保護好她,反而讓她走了呢?”
擱在以前她大抵不屑問的,更不屑與傅容争執這類問題,畢竟是已經過世的人,提起除了沒意思便是自找不痛快。她分明十分好奇,才問完又覺得是對死者不敬,掙了掙要從一側下床,“罷了,都是過去許久的事情,将軍權當我什麽也沒問吧。”
傅容卻長臂一圈将她帶到懷裏,放在腿上根本沒多少重量,也不知道平時吃的東西去了哪,身上根本沒有幾兩肉。“回來,誰準你走了?”
薛紛紛睨他,“話也問完了,将軍還有什麽不滿的?哦,是皇上的下落?我今日見着他是在西街中央開的新糕點鋪,現下人應該早走了。”
“你還同他吃糕點?”傅容捏着她下颔擡到跟前,面對這張精雕細琢的小臉,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薛紛紛撇撇嘴,“我才沒吃,我身上又沒錢。”
說完想起還負債一身,頓時更加郁卒。
傅容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不再板着臉,卻不放開她,越看越覺得喜愛,禁不住再次吻上她唇瓣。少女身上甘甜美好的滋味,無論吃多少遍都不夠。傅容在她唇上輾轉,反複品嘗,汲取她的滋味,無論她如何掙紮都不起作用,最終只得軟化在懷中。
傅容貼在她耳畔,“日後與皇上保持距離。”
薛紛紛阖上眼,佯裝聽不見。
下一刻腰間爬上一只手掌,燙得她渾身一顫,張開眼便對上傅容灼熱視線。她順勢圈着傅容脖子爬到他肩膀,學着他模樣在耳邊吹氣,“日後不得再跟杜家來往。”
傅容握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薛紛紛低聲嬉笑,成就感油然而生。正欲撒手離去,卻被他整個提至半空又重新坐回腿上,這回兩人面對面,她兩腿正好環着傅容健腰,況且身下火熱……薛紛紛臉紅如霞,從未體驗過這等沒羞沒臊的姿勢,作勢就要起來,只才起了一般便被傅容握着腰放了下去。
她幾乎能感知那物什的形狀和溫度……薛紛紛惱羞成怒,“傅容你太不要臉,放開我!”
“夫人不是想知道雪霏過世的?”他啞聲道,“我不是不願告訴你,只是怕你承受不住罷了。”
薛紛紛搖頭,“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讓我下去!”
可惜沒能如願,她稍微一動便能碰到……頃刻間臉紅得幾欲滴血,埋在傅容胸口任憑說什麽都不肯擡起。
五年前傅容仍舊駐守邊關,那段時間戰亂正繁,四處喧嚣戰火,家書傳不出去,外人根本不知那裏是怎樣一番修羅場地。
傅容有将近兩年沒回家,若不是時常有告捷消息傳入永安城,旁人根本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曉。杜氏便每日懷揣着這種心情度日如年,托人寄的家書杳無音訊,更不見傅容有往家裏傳信。恰巧有從邊關來的商隊回去,杜氏便瞞着将軍府和杜家人,聲稱去江南水鄉尋一位故交,實際則是跟着商隊一道去了邊關。
誰想她到的城邑距離傅容軍營還有幾百裏路,杜氏沒法只得繼續趕路。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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