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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重生時,沈璋眼睛都直了。
沈璋那麽驚慌的模樣可難得一見,其實不單單是他,就是她自己,都快要驚掉下巴。
因為她不但重生了,還剛好重生在自己最痛恨的那個女人身體裏,也就是當初一直跟沈璋勾勾搭搭,好了又斷,斷了又好,不斷挑戰她的底線,視她這個正妻如無物的沈璋表妹,白霜的身體裏!
在此之前,她娘家被沈璋害得抄家,父親的兵權被沈璋拿去,自己憋屈得別說為父申冤了,就單單因為對那渣男說了句,不和離,我寧肯去死!
結果那渣賤還真的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她灌了毒藥毒死她了!
果真是無毒不丈夫!要不說她就是做了鬼,還怨氣不散,實在是死得太怨了,她死後,眼見着自己的牌位,被沈璋扔到了大門外,當時她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吃了他。
但可惜那時她剛成冤魂,力量不大,除了給沈宅多增加點陰森鬼氣外,實在是無能為力。
其實當初她都已經找到沈璋圖謀她父親兵權的密函,雖然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就被突然進屋的他發現了。
她那時死死抓着那信紙不放,口口聲聲要去見皇上,她相信雖然現在的皇帝癡傻,但至少還不是個忠奸不分的惡人,只要她把這信交給朝廷,讓皇帝再仔細重審一遍父親的案子,那她家的冤屈就可以洗清,還能把眼前那惡毒男人送進牢獄。
沈璋是當朝首輔,她知道或許會很難,但并不覺得毫無希望,她想這世上總不能黑白颠倒,她有證據,就算扳不倒沈璋,至少也能為父親洗刷冤屈。
可是沈璋既然已經發現她的動作了,自然不可能由着她去告禦狀,他死活不讓她出門,直接把她關了起來。
期間她鬧過絕食,當然這并不是真的要死,只不過是為了逼沈璋出現,那時他都已經不肯見她了,也不知是心虛了,還是害怕按不住她再讓她跑了。
等再見他時,她也學乖了,只是要求與他和離,一個娘家都被抄了的女人,絕食快死了的女人,自然對他沒有什麽威脅,雖然那信被他拿回去了,但先出了狼窩再說。
她可以去求助她的表弟溫玉,祈求他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幫她一把,雖然她家在出事時,溫玉家并沒有伸出援手,但現在去求助姑父他們,也是被逼入絕境不得不選擇的一條路。
可是她沒有想到,沈璋居然會那麽狠,直接連條生路都不給她留。
她死後,她的家人皆被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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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緩緩收回,她齒根都還止不住顫抖,過往一幕幕觸目驚心,現在想想都還有些後怕。
伴随着恐懼,心裏的恨意便越發深重,她始終都不明白,沈璋他怎麽就對她那麽殘忍呢?他當真就那麽恨她?可是她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雖然一開始嫁給他,她父親是有攀附的心思,她雖然沒有多愛他,但至少也還是喜歡他的,反倒是他,僅僅因為她的眼睛生得與白霜像,就把她當替身養在身邊,在她眼皮子底下跟白霜糾纏不清也就罷了,還謀權害命,她的命連帶着她的家族,都被他摧毀了。
她知道他喜歡白霜,但他若是要求和離,她也不會死賴在他家不走,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他算計安家,為了謀她父親的兵權不顧念絲毫的情分,簡直是太狠毒了!
想想自己在沈家一味忍讓委屈自己結果就換來這種抄家身死的下場,她真是恨!感覺以前真是白活了,一片真心喂了狗!
她要報複,她一定要好好報複他,僅僅是弄死他還不夠,她還要好好地羞辱他,讓他身敗名裂,最後只能在痛苦孤獨中凄慘死去!
她也要讓他嘗嘗被抄家滅門的滋味,讓他為自己做過的惡行受到應有的懲罰!
手心漸漸攥緊,突然響起的推門聲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快速收拾好心情,趕緊起身去到了門前。
回憶着以往白霜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她很快又對他露出了溫柔的笑臉。
“璋哥哥,你來啦!”她巴眨一下水汪汪的桃花眼,盡量模仿白霜的口吻與他說話。
沈璋果然還是沒有發現她是假的白霜,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只是溫和地笑了笑。
她握着他的手,盡量對他笑得溫婉可人。
她知道沈璋最喜歡她的眼睛,也最抵抗不了白霜這幅無辜的姿态了,當初若不是因為這雙眼睛太過肖像她,只怕她也不會落得那麽悲慘的下場。
“你醒來後,性子倒是越發溫順了。”
他思索片刻,只是輕輕道。
“我更懂事了難道不好嗎?”
她随口一句話,倒是讓沈璋越發得沉默。
“以前是我不好,璋哥哥,咱們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了,以後咱們再也不吵架了,好嗎?”
她稍稍回憶過往,然後又對沈璋道。
說起來這些天能瞞過沈璋的眼睛,倒不是因為她的演技太好,而是仰賴于她足夠了解他們之間的那段破事兒。
畢竟沈璋也不是吃素的,沉浸官場的老油條,眼光那自然是又準又毒,若不是夠了解,她心裏還真沒多少底去騙他。
其實當年她剛進門時也是夠蠢,還跟白霜做過一段時間的好姐妹,直到發現自己的丈夫跟這個名義上的妹妹不清白,她才跟她撇清了界限。
不過也因為當年那段過密的相處,讓她對白霜的言談舉止了如指掌,當年那段讓她惡心的過往,現在多少也派上了些用場。
“好啊,咱們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如今她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們在一起了。”他的目光有些虛無,伸手輕輕又将她攬進了懷裏。
安樂簡直快要氣的吐血,胃裏一陣犯惡心,合着她的死,就只是成全了這對狗男女逍遙快活!可是她得忍,她必須得忍,她不但要忍耐,還要努力促成他們這樁好事。
“璋哥哥,你看安樂她也死了,沒有人能再阻礙我們在一起了,咱們什麽時候成親啊?”她又趴在他的胸口嬌聲道,“以前老太太活着,看不上我是富商之女,咱們蹉跎了這麽多年,現在舅媽她也去了,安樂也死了,你看咱們是不是挑個好日子,你也快些上報給朝廷,我們好成婚吶。”
沈璋沒有說話。
“璋哥哥,你怎麽了?你不是答應過我,說安樂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嗎?”她見他神色未動,心裏不禁有些擔憂,又怯怯道,“當初因為我身子越來越弱,病重垂危這才将婚事耽擱了下來,現在我都好了,你難道……難道還打算讓我繼續沒名沒分地跟着你嗎?”
她又很傷心地垂了幾滴清淚,心裏卻暗自納悶,不對勁啊,她做了鬼後明明見白霜跟他說過他們的好事,當時就是白霜慫恿他殺妻的,她死後,白霜還很開心地與他商量過婚事,如果不是她身子太弱,她做鬼時陰氣過重讓她病危,估計他們也早就已經成親了。
現在他這幅不情不願的模樣,難不成還在嫌棄介懷當年白霜的蠢賤?
那她豈不是白死了?沈璋如果不是想跟白霜在一起,又為何非得殺她?難道僅僅因為她打算告禦狀就對她殺人滅口?
想到這個,她心裏不禁又更氣了幾分,合着她連情敵都算不上,這些年同床共枕一點都沒睡出半分情意來?她想就算是養條狗,都該有點感情了,合着在他心裏,她連條狗都不如!
她越想越氣,心裏越氣臉上的淚水便流得越加洶湧,如此真情實感,他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又忍不住憐香惜玉了。
“霜霜,你先別哭了。”
他渾厚的嗓音充滿了憐惜,伸手又為她揩了揩淚水。
她乖巧地從他懷裏出來,自己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但小鼻尖一抽一抽的,還是有些啜泣。
“我并不是不想給你名分,只不過你身子一直都弱,當初重回沈家時,大夫不是就說需要好好養身體嗎?如今又大病初愈,我覺得咱們還是再等等,等你身子徹底養好了,咱們再成婚。”他仔細思索一番,這才又道。
“璋哥哥,你難道還是不相信我嗎?當年因為舅媽一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這才一時鬼迷心竅跟了九王,但因為我體弱所以也就一直未能侍寝,我真的還是清白的身子,璋哥哥你相信我!”
她目光真切道,但心裏卻不由得緊張起來,這沈璋又舊事重提,不會還在介意白霜跟過九王吧?白霜回到沈家後身子越發虛弱,她知道沈璋一直都在疑心她或許是因為打過胎,所以才會越發得體寒虛弱。
當初這白霜因為耐不住寂寞,所以自甘堕落去做了九王李湛的妾,但因為身子弱一直不能侍寝,最後又叫人家給攆回來了。
當然這是白霜的說法,具體的情況除了她自己外,誰知道清不清白,不過安樂生前也沒有抓奸在床過,做了鬼的那段時間也沒有見他倆行過房,她只能心懷僥幸地認為他倆還沒有真正地成過好事。
就算成過好事女子還有天生就不落紅的呢!所以不管怎樣,以真正白霜的心态一口咬定自己還是清白的,總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連載:《妹控皇兄請自重》(求收藏)
文案①:酥酥永遠都忘不了初見元澧時的場景,作為東源國的太子,他親自率軍殺入皇宮,又在衆星捧月下緩緩向皇後她們走近,俊美尊貴,宛如神祇。
他濺血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然後利落出劍,親手捅死了西煙國最尊貴的皇後與公主。
也就是東源國的前皇後,以及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那時她躲在殿柱後面,瑟瑟發抖。
很快她就被人提溜出去,扔在了他的腳邊。
他目光冰冷,直接用劍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叫什麽名字?”
“酥,酥酥。”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皇妹了。”
他嗓音輕柔,然而冷笑森然,讓人不寒而栗。
——
文案②:酥酥被元澧帶回了東源國,進宮認了‘親爹’,成了身份尊貴的公主,順便也獲得了一個新名字:元芷。
然而這錦衣玉食的新生活,卻也不是那麽好過的。
酥酥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貌似不大好。
然而她不敢對元澧說。
皇兄他是肯定不會喜歡,自己有一個患了精神病的妹子的,不是因為他嫌麻煩,怕丢臉,而是那樣他會打臉。
因為他在外人眼中,可是一個寵溺妹子到了發指地步的妹控。
然而只有酥酥自己知道,那男人是有多麽得喪心病狂,除了言語恐吓,威逼利誘,還總是半夜跑來刺激她的神經……
【注:本文男女主無血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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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身為奸臣之女,蘇妩自打入宮後,就跟老爹幹起了謀朝篡位的勾當。
但即便她人如其名,妩媚動人,卻也始終未做成那禍水妖後。
因為皇帝趙堅是個斷袖,不愛六宮粉黛,只愛藍顏愛卿!
于是乎她就悲劇了,還沒等她成功獲取斷袖丈夫的心,她老爹就急不可耐地造反了,最後蘇家造反失敗,一家人整整齊齊地砍了腦袋。
等到阿妩再睜眼時,居然又重生在她初進宮的那夜。
“居然醒了?”
那男人見她突然醒了,不禁皺了眉頭掃興道。
阿妩簡直目瞪口呆,她記得當年自己明明是昏睡了一整夜的,連他次日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看她一副如同見鬼的吃驚樣兒,趙堅不禁又調笑道,“怎麽?你不就盼着今夜嗎?如今朕叫你如願以償,怎麽反倒還怕了?”
“我不是,我沒有……”
她哆嗦着開口,簡直欲哭無淚!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冷淡的趙堅!
他不是個斷袖?對女人沒興趣的嗎!
趙堅嗓音輕柔,手指輕輕點上她的唇。
“口是心非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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